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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悲翻譯]觀測心中的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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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悲翻譯] 觀測心中的太空

OBSERVING THE SPACE OF THE MIND

者:Alan Wallace

 

 

 

作者簡介:Alan Wallace是著名的佛教學者、美國作家、翻譯家、教師、科研者兼佛學實踐者。他對於意識科學與心理學、思維神經科學、物理學的交叉領域之研究很感興趣。他致力於東西方科學、哲學和思維方式間關系與平等性研究。

 

天文學的比對

 

幾千年以來,人們一直為夜空所吸引,對天體各種現象做仔細的觀察,只不過,沒有任何工具的幫助,裸眼能看到的不過幾千顆星星。其他的則深深隱藏在太空的“潛意識”裡,為實驗型研究無法察覺而只能停留於形而上學的層面,直到1609年這種情況才發生變化,此時,伽利略(Galileo)聽說一位佛萊芒鏡片商——漢斯. 立博西(Hans Lipperhey)發明了望遠鏡,他很快找到他為自己做了一台。開始是8倍的,但他很快自己打磨鏡片,做了一台20倍的,從此開始了前所未有的太空觀測。第二年,他出版了一本書《星辰信使》,書中他不僅報告了他對木星衛星的觀察,而且解釋了銀河系中實際有很多以前從未被發現的星體。就這樣,人們開始了對從未探索過的宇宙縱深處開始了新的探索。

 

自伽利略之後天文學持續不斷的進步,但直到300年以後才發現了銀河系之外的星系。美國天文學家哈勃(Edwin Powell Hubble)采用安裝在威爾遜山上最新完成的100寸虎克望遠鏡,在1923-1924年期間做了一系列的觀測,結果表明,以前采用較低倍數望遠鏡所看到的星雲,不是通常大家認為的銀河系的一部分,而本身就是銀河系之外的星系。

 

1924年哈勃公布了他的發現。5年以後,同另一位美國天文學家米爾頓.胡馬森(Milton  Humason)合作,發現了星系的紅移距離定律,也稱哈勃定律,即兩個星系的距離越遠,他們分離開的速度越快。這個發現對喬治.加莫的宇宙大爆炸理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而天體背景輻射的發現為大爆炸理論提供了支持。

 

近期的太空深度探索,即2003-2004年間哈勃望遠鏡的觀察,提供了人類有史以來對可視的宇宙最詳細的描繪。哈勃超級景深工程,即由400台圍繞地球運轉的哈勃望遠鏡,以一百萬米的曝光時間拍攝,解釋了從所謂“黑暗時代”開始的第一批星系,即大爆炸之後,第一批為冰冷黑暗的宇宙帶來熱量的星星們。望遠鏡對准的是天爐座,地面的望遠鏡觀察這個方向基本看不到什麼,哈勃望遠鏡能接受到最弱的發光體發出的光,速度慢到幾乎每分鐘一個光子,就這樣通過接受幾百萬光年外的光得到一個深度的宇宙核心樣本。僅僅對於月球直徑十分之一的寬度進行觀察,科學家們發現了1000個星系,有些星系在宇宙僅僅8億歲的時候就存在了。整個天空的面積是這個縱深區域的1270萬倍,科學家們預測如果對這樣廣大的區域進行觀察會對星系的進化有更深的發現。

 

對天文學的歷史的簡單回顧,表明對於宇宙深處以及進化的綜合的、透徹的探索是多麼重要。不過這類觀察並沒有提供給任何大爆炸後,最後幾個膨脹階段的量子浮動與我們觀察到的有什麼關系,沒有大爆炸也就沒有星系乃至物質。

 

對於內省的哲學抵抗

 

如第一章所述,從笛卡爾時代,科學家接過了探索客觀物理世界的任務,把探索心智現象的任務留給了哲學家。文藝復興時代的哲學家如帕拉塞爾蘇斯(Paracelsus)主張器質性哲學,而非笛卡爾所主張機械類哲學,強調的確應該用想象力(vis imaginativa)對心進行第一人稱的觀察和第一人稱的實驗。不幸的是他生活在以巫術指導狩獵的心智錯亂年代,這樣的觀念被視為太魔幻。新教改革者則非常基於判定為不虔誠、不實用、有魔鬼驅使的可能,主張這些觀念的人可能存在生命危險。比較來說,培根的經驗主義雖然限於對客觀世界的范圍,卻完美的順應了新教主張的職業道德以及對人類內心心智的深入探索的恐懼。

 

從那時開始,哲學家們不但沒有投入精力開發任何可以探索自然界中主觀這個維度,而是發明了一些巧妙的辯解來規避以第一人稱進行探索。比如康德( Immanuel Kant)就主張因為精神現象的客觀特性,任何內省的觀察至多可以得到一個歷史記錄,並非一個真實的,客觀的科學。事實上,如果“實時”的觀察是客觀科學的必要條件話,整個天文學的研究並不符合這個條件。對於月亮的觀察也有一秒鐘左右的之後,對於太陽則有幾分鐘,更不用說所觀察到的星系的信息已經是幾億年了。因為光速造成的延遲,天文學家在太陽系研究中應該被稱為“天體學記者”而在其他部分宇宙的研究中則應該成為“歷史學家”。

 

在二十一世紀的天文學中,我們能希望得到的也僅僅是歷史記錄。在對於心的內省研究中,有些精神現象如情緒只能靠記憶進行內省研究,但其他的精神現象,如內心的自身自言自語、有目的引入的精神圖像、夢境等,其觀察則是實時的。或者說,內省的觀察只有對我們來說是“實時的”,對於周邊顏色聲音的觀察則因為光速聲速的原因是有延遲的。

 

康德進一步論述到,另外一個內省觀察不能成為一門科學的原因是由於被觀察的的心智現象會被觀察這個行動所改變。波爾(Niels Bohr)是首批科學家中的一位,他們確認觀察者的加入在心智現象和觀察和量子測量方面都是會對觀測結果造成影響的,但這並沒有阻礙量子力學成為科學史上最成功的一種物理理論。眾多的實驗表明,在測量之前,物體並沒有一個完全與定義好的特性,例如,如果一個光子從強度極弱的光源發出,兩個光子以上同時到達檢測器的可能性幾乎沒有,這樣就可以看一下收到光子的檢測器的數量,但實際上,光場不能被確定數量的光子所表示,原因是在測量之前光子的數量並沒有被定義好。

 

進一步說,精神的事件被觀測的動作影響的程度並不固定不變,一個可以驗證的假設就是通過訓練,一個人可以越來越客“客觀的”觀察精神現象,即越來越少的影響被觀察的對象。這種情況既可能出現在夢境,也可能出現在走路的時候,當然,觀察者的參與仍然是存在的,所以與量子力學做對比再恰當不過了,在這兩種情形下,都不能假設觀察對象僅僅是觀察方法產生的工件。在認知科學家中,詹姆斯(William James)對於反省作為基本的研究心的方法大膽進行了強調,哲學家方面胡塞爾(Edmund Husserl)通過“包圍”被觀察物的意識的方法作出了意識現象學的有益嘗試。但二十世紀的哲學家對基於對精神現象的直接觀察而建立一門科學的可能性還是持極度懷疑的態度,更不說說其有效性了。

 

比如維特根斯坦(Ludwig Wittgenstein)把精神方面的詞匯分為兩類,客觀概念(world-directed)和主觀概念(mind-directed),對於後者,他懷疑“私人語言”能否在意識的內部體驗方面傳遞有意義的信息。從他的認識的正確的角度看,的確任何理論都需要在借助合適的儀器的情況下,在不同的主觀個體間可以再重現。但進一步說,想要對任何復雜的理論進行驗證,測試者一定需要經過專業的訓練才能操作儀器、解讀所得到的數據。在現代科學研究中,從大街上隨便叫一個人,很難成為驗證和否定一個發現的“第三者”。

 

從畢達哥拉斯(Pythagoras)時代起,科學研究上必不可少的一個元素是數學,自科學革命後數學就更成為一個令人矚目的角色。1623年伽利略寫下這段注明的話“哲學寫在一本大書—宇宙之中,大本書隨時打開供我們閱讀,不過,要想讀懂這本書,必須先要弄懂這本書寫就所用的語言和文字,這種語言就是數學以及它的三角、圓和其他幾何形狀,沒有它們,人們不可能懂得書中的一字一句,沒有它們人們將在黑暗迷宮中迷失”。

 

高級數學的推演先是在一個數學家頭腦中形成,然後傳遞到其他的數學家,把方程式寫在黑板上有時候不一定是表明一個人在頭腦中懂得並證明了定理,一個沒有數學教育的人也可以寫下來,但被一個合格的數學家提問的時候,就未必講得明白他所寫的是什麼。數學家之間的交流會使用一種非數學家不懂得的語言,其他的學科也是類似。所以理論上來說,研究精神方面的人沒有經過訓練也是不能有效溝通他們自己的感受。可惜的是,不論哲學家和認知科學家在這方面訓練上都是缺乏的。

 

佛洛伊德(Sigmund Freud)就無偏的觀察自己的心提出一個嚴重的擔憂:心會有有意識和無意識的沖動,有時候會形成我們並不願意承認的思想、記憶、情緒和欲望,盡管它們並不存在但我們可能把他們想象出來。人們大多知道愛因斯坦說過一句話,“只有兩種東西是無限的,宇宙和人類愚蠢,對於前者我們並不是那麼的肯定”這對於把內省提升到科學的嚴格狀態是有巨大的擔憂的。必須要做的是無情的對自己誠實,這實際需要高強度、長時間的內省訓練,這也就是需要用高級的評估行為和確定神經與精神狀態、過程的方法來交叉驗證內省有效性的地方。這個三段式的方法也正是詹姆斯在確定它的用科學方法研究心的時候所提倡的。

 

心理學家有許多證據來證明感知是預期活動,內省的感知顯然無法免於這種影響。8感官的與內省的經歷都是先於認知而構成;該結構能讓我們從特定的方面理解事物;那些方面則被我們對類別集的熟悉而約束,這些類別能讓我們在不同程度上將我們的經歷——但非新奇的經歷——同化為所熟悉的。借助於內省在心智太空中進行真正的探索顯然將需要數月或數年的嚴格訓練,並且再次,需要用行為學的和神經系統的分析反復檢驗結果。

 

細微的差別也必須了知,比如想象某人想要某物與他實際需要某物之間的差別。在心智的太空中,表面的顯現並非總是與現實相符,尤其是當他們通過復雜的和常常下意識的解釋過程過濾時。除了這種實際的心理學問題,吉爾伯特Ÿ萊爾(Gilbert Ryle)產生了對以本體論推斷心智是從心理狀態顯示方式而來的哲學關注。這與第一章討論的問題相關:心理現象表現出完全不能忍受與眾不同的實體屬性的事實。但是如果假設所有存在的事物必須是實體的,那麼心理現象的表現必然是虛幻的。

 

這恰恰是培根學說(Baconian)與笛卡爾學說(Cartesian)的方法在科學探究中的分歧。如果我們追隨培根對經驗導向的強調並將其應用(培根沒有應用)於對主觀經驗的檢驗,我們將趨向於通過觀察心理現象本身來盡可能地研究心智。但是如果我們跟隨笛卡爾推斷的、理性的引導,如同其已經被科學唯物主義者所適用的那樣,那麼我們將幾乎完全集中於意識的物理聯系,而排斥對心理現象的觀察。顯然地,主流哲學、心理學以及神經系統科學已經信奉了後一種選擇。這種方法有利有弊;我認為通過將微妙的內省融入對心智的科學研究,該方法可以被更好地補充、而非替代。

 

開發一台心智的望遠鏡

 

哲學家們已經就內省的價值、有限性以及缺陷辯論了幾個世紀,但他們似乎沒有改善我們觀察心理現象的能力。我們距離開發一台心智的望遠鏡還很遠。一般而言,一個論點能被證明或強有力地質疑,而一個立場——比如科學探究的一種特殊方法——只能被某種“格塔式轉換”所接納。這是我所提倡的:以在現代科學史中前所未有的方式,避開經驗上和理論上排斥內省的普遍趨勢、接受強化內省的巨大挑戰的“格塔式轉換”。這意味著經驗主義的回歸:獲取了將對各種自然現象的敏銳觀察形成最高價值的方法,以代替假設唯物主義意識形態以其現存的表述提供了開啟自然界依然未解之謎的鑰匙。

 

自弗朗西斯Ÿ培根以來的科學經驗主義者逐漸限制了觀察客觀物理現象的立場,而靜觀經驗主義者宣稱已經開發了觀察心智宇宙的心理覺知的能力。對於那些沒有使用或改善這種能力——古希臘稱之為理念(noe-tos)——的人們而言,靜觀者的經驗報告可能聽上去像推測。因此,受過高度訓練的靜觀者的半私密語言——如同專業數學家語言一樣,對局外人而言是難以理解、或被誤解的。

 

在過去的三千年中,不同復雜程度的靜觀傳統在東西方發展,他們似乎都贊同的一點是,為了形成可靠的對心理現象的觀察,需要改善一個人的注意力。具體地說,心理散亂與昏沉的深刻習以為常的傾向需要通過注意力恆定與清晰的改進來克服。這些技能在一系列獨立的心理練習或學習如何觀察心智的特定過程中可能得以加強。這兩種方法已經在遍布於印度、東南亞、東亞和喜馬拉雅山脈的印度教、佛教與道教傳統中開發探索。在健全的、開明的、科學懷疑論的宗旨中,這些傳統中的靜觀者所謂的發現應該與科學家對待其它任何宣稱的發現持同樣態度對待:看看你是否能在自己的實驗室重現他們的發現。

 

由於只需建造、維護及操作哈勃太空望遠鏡成本的一小部分,靜觀天文台有可能為了展開對注意力的可訓練性以及用科學的嚴謹和可復制性來觀察心智太空的可能性的經驗研究而創造出來。理想上,這些實驗室將包括指導行為與精神系統科學研究的設備,同時具備簡單的、獨立的居住設施,讓人們貢獻其自身去經歷持續數月和數年的心理訓練。這相當於為心智的高度受訓觀察者和經驗主義者,創造了一個新的職業。

 

我在別處已解釋過的一種有價值的心理訓練類型,必須將一個人的注意力專注於心理活動的空間中,相異於由五種生理感官產生的外相。這種觀察模式的專長,可能需要差不多5000到10000個小時的訓練,每天8到12個小時、一周7天、持續數月。除了這種正式的觀察心智的練習以及無論這一過程中有什麼活動,練習者都必須依據生活方式和情緒規制,來秉持所有需要的步驟,以保證通過這種極端苛刻的自律達到心理健康。開發這種內省練習的靜觀傳統,在這些點上提出了許多忠告。

 

隨著心理覺知能力的改善,一個人開始探索在每一個當下產生的思想、想象、情緒以及需求的本性。具體的問題能引導出這些觀察,例如:

 

任何這些心理活動——包括一個人對它們的意識——是靜態的嗎?還是它們一直處於變化的狀態?

 

任何心理現象原本就是令人滿意的或不滿意的嗎?還是這些特性只是在與一個人的態度和需求相關的時候才生起?

 

心智的空間——其任何內容或對它們的意識——本來就是“我”或“我的”嗎?還是一個人的個人身份感與其心智的所有都純粹是一個概念的投射?

 

假說

 

當一大群研究者們在不同的實驗室參與這種經驗研究,用不同的假設和期望開展他們的實驗,這樣的結果可能是,與康德的預期相反,即他們能提取獨立於觀察行為的心智特性。他們可能能夠在心理現象中得到普遍的特性與規律,從而類似於自然界其它規則那樣創制心智規則。如同科學的其它任何分支,這項研究需要受控的實驗、假說信息演變周期的反復迭代、對照檢驗、假說校正以及預測。

 

以上觀測心智空間與其中產生的一切事物的方法已經在西藏踐行了一千余年。那些參與了宗教信仰環境內部這項訓練——當然渲染了經歷——的人們宣稱已經有許多發現,這些發現能夠被任何樂意貢獻其時間與努力於將他們的發現拿去檢驗的開明個體所復制。以下討論強調了一部分所謂的關於心智的發現,它們可能作為能通過經歷來檢驗的假設而按科學方法看待。這種科學研究已經在進行中,其中一個值得注意的項目是由聖巴巴拉意識研究學會與加利福尼亞大學的一隊心理學家和神經系統科學家協作進行的。

 

至於維特根斯坦對任何私密語言非可行性的關注,西藏靜觀者稱說一種關於純淨主觀經歷的共享的、高度專業化的語言已經在經過專業化訓練的心智觀察者的團體中發展起來了。通過這樣的訓練,參與者彼此交談、與他們的導師交流並且以這種方式學著溝通他們內在的經歷。無意聽說這樣溝通的非參與者們可能認為他們懂得這種敘述出來的經歷,但事實上溝通中多數所說的將超出他們的想象,因為他們從未經歷過探索意識的狀態。

 

弗洛伊德關於無意識心理沖動的模糊與扭曲的影響在西藏靜觀者中早已是一個主要關注的問題。他們選擇的補救措施是對心智空間升起的無論什麼的無情、消極但警覺的觀測,而非被它轉移或認同它。不對厭惡或渴求之事產生散漫的想法、心理意象、情緒以及欲望是必要的。更確切地說,一個人必須簡單地讓它們生起並隨其自身而去,不加以介入或嘗試去抑制或增強它們。比喻地說,一個人必須在“意識的空間”中休憩,該空間較“一個人獨自的心靈空間”更大。對心靈中生起的無論什麼都進行近距離地、敏銳智慧觀察,但沒有任何形式的修改、刪除或編輯。這是一種格外苛刻的努力,且在與一位有經驗、有學問的導師——他精通於這種練習——開展密切的合作。

 

遍及亞洲的佛教靜觀者已經在心理過程出現方式與其存在方式之間的可能區別中獲得了特殊利益,這是由吉爾伯特Ÿ萊爾在西方研究中最近關注到的。特別地,他們已經發現,盡管心理狀態和過程常常好像是相對靜態的,但根據仔細的檢驗,所有的心理當下念頭與我們對它們的意識一直是處於每秒多次的變化、生起與流逝之中。一種心理狀態相對同質的連續性——比如憂郁症——可能會持續數秒甚至數分鐘,但那種情緒流是由意識的不連續脈沖構成——中間每一個脈沖是有限持續的。人類心靈中沒有什麼是靜態的,盡管習慣可以在生命歷程中深深扎根。

 

表象與現實之間的第二種差異在於,特定的心理狀態比如快樂與得意可能產生於內在的滿足,但基於更多細致的檢驗發現這是誤導的。依賴感官或理智刺激的及時反饋生起的心理狀態並非本來就是令人滿意的。每一種情感狀態只是經歷涉及態度與欲求復合體的愉悅、不快或中性。當這些心智的情感狀態是從對意識空間的廣闊覺知而來的被動觀測,而不認同它們,那麼它們就失去了或愉快或痛苦的絕對的、獨立的屬性特征。

 

意識顯現與現實的第三個區別是有關這樣的事實:思考,情緒或者其他精神現象似乎擁有一個內在個人素質。當這些過程特征明顯發生時,人們就會感覺到自己已與這些精神現象融於一體,暫時會感到“我很高興”、“我很開心”。但是通過某些技巧來觀察意識的內容,人們會發現思考和意識的顯現是它們自己產生的,並沒有單獨的一個代理或者自我來有意識地干預或者控制。心理生理原因和條件聚合,就會產生這些精神事件,但沒有證據說明有一個單獨的“我”存在這些隨機的影響中。確切地說,一些思考與欲求確實似乎在一個隱藏的“我”的控制之下,但在這領域的專業知識判斷,這樣的錯覺會最終消失。任何從意識中產生的東西被認為和自然界中的其他事物一樣是一個自然事件,取決於非人為的原因和條件。

 

正如前面所說,各種常有的體驗(感官的或者內省的)都是由記憶、語言、信仰、和期望構成,其導致我們不管願不願意都會吸收更新奇的體驗。對於我這裡描述的冥想訓練,其中有一個說法叫做“使意識處於其自然的狀態”。其含義是指對我們通常歸類、評價和理解的經歷進行激烈的分解。對此,佛教認為讓意識所產生的思考或者其他意識活動最終處於休眠狀態是有可能的。其結果不是一種恍惚、呆板或者昏沉的狀態。相反,它是一種澄明、能分辨的智力覺知,在這樣的狀態中,身體的感覺已經隱沒了,意識的正常活動也隱沒。

 

該思想過程的幾點是自然本智的體驗,其有三個主要特點:幸福、澄明、非概念化。幸福的屬性並不是對任何感官刺激的反應,因為身體感覺此時已經沉寂了,就像一個人正處於深度睡眠當中,它也不是依靠一種惬意的念頭或者腦中顯現,因為這些特征的意識已經褪去了。它當將意識放在其自然狀態時,它似乎成為了意識存在的屬性,而不需要其他意識或者無意識的精神活動的干預。

 

達到這種專注平衡狀態的人能毫不費力地安住於這種狀態保持至少四個小時,其身體感覺完全消失,精神覺知卻非常穩定和警覺。澄明的屬性並不像我們肉眼所看到類似於屋內燈光的情況。然而,它是一種十分強烈的警覺狀態,能夠照亮所有意識層面展現的任何在精神范圍內的任何事物,想了知這具體是什麼樣的感覺,假想你自己淹沒在一個完全脫離感觀的罐子裡,體驗不到任何五種感覺,甚至你自己的身體,然後想象所有你的記憶、想象、思考過程都暫時中止。這樣你會非常清醒地知道你自己感覺到清醒之外,不能感覺到其他任何東西。這有點類似於清淨的無夢睡眠。其中你自己會以醒著的意識真空狀態真切地感覺到自己處於深度睡眠當中。

 

   個人所意識到精神的空無,一旦意識處於其自然狀態時,其被稱之為自然本智。

 

由於該意識狀態的相對非概念性,就不會出現關於主體與客體、自己與他人的區分經歷。相對地講,主觀的自然本智以非二元對立的方式來了知其客觀自然本智,一種體驗虛空,其中所有意識內容都全部沉澱下來。此時的意識也許可以比作一個澄清透明的雪球。在裡面所有正常被攪動的意識活動微粒都已經停歇了。用經典物理來做類比,幾乎所有人類心理的動能被轉變成潛在的能量,貯存在一個沒有二元對立的自然本智體驗中。

 

該種自然的或者相對精神解構的狀態充滿著不可思議的創造性能量,其能夠產生另外的現實,例如,從深度睡眠中所產生的夢境。用現代物理再取一個例子,自然本智類似於零點場,周圍是存在充滿著能量的澄明之海。這是通過坦誠的平靜練習能夠達到意識的最可能低的能量狀態,且所有意識活動的能量會超過零點狀態的能量。

 

對於正常的意識來說,沉浸在念頭和情緒的汪洋中,這種意識零點場,自然本智是不能被觀察的,因為我們都是通過對比來看事物。我們的注意力被生理和心理感覺產生的現象吸引。對於我們來說,這些東西是真實的。但是所有這些顯現都是起源於我們體驗的零點場。我們確實對其一無所知,但整個世界的顯現都是由它而產生的。當感官和意識顯現自然停止時,例如在深度睡眠中,意識一般非常昏沉以至於我們不能辨別所展現的自然本智。

 

自然本智的體驗與對稱度有關,在這個真空狀態中其不以具體的形式出現,亦不以人類心靈或者物質的形式出現。這種不穩定平衡被概念化的意識的啟動受到干擾,其構造了主客體,意識和物質這樣的分別。其可以被看成破壞的對稱。當意識本原的基本對稱在無夢的睡眠中顯現時,其總體上是不能被感知的,只能基於睡醒體驗的破壞對稱作為之前的追溯參考。

 

但正如前面所提到的,通過訓練強化意識和身體放松的程度後,作為穩定清晰的注意力結果,據說可以直接清晰地確認這相關的意識的基礎狀態,且能夠觀察意識和感覺現象依靠大范圍的心理或者生理影響如何從它產生。意識逐漸進入自然本智,當意識活動逐漸地沉澱,無需壓制,通過這種訓練,而且在這個過程中,記憶、幻想,所有的情緒都能被覺知。由於我們通常的意識狀態體驗被意識的習慣性建構著重編輯和處理,所以我們傾向於以一種我們稱之為“正常”的方式來體驗它們。

 

但是在這個訓練中,覺悟之光,像是在深太空探索一樣,照亮了那些似乎完全不同於個人之前體驗和感覺的奇妙精神現象。現代天文學做一個類比,像是哈勃超深空的百萬秒長的曝光,天文學家在那個深太空區域發現了奇怪的星系集合,與經典螺旋或者橢圓形的外形相比,有些看上去像是牙簽。其他像是手镯上的連接件,其中有些看上去還有相互影響。當宇宙處於非常無序、秩序和結果才剛剛顯現時,這些古怪星系就已形成了一段時間。同樣,意識上顯露於幾千小時的意識深太空的觀察會顯示出正常的更為混亂的隱藏維度。那裡,人類心靈的秩序與結構才剛剛開始出現,之前被封存於潛意識的一層一層的意識現象開始顯現,直到最後意識安住於其自然狀態中,從中意識和正常的潛意識顯現。這是一項真實的深度心理訓練。其中人們能夠穿過很多積累概念性構造的精神層覆觀察潛意識的深度內核取樣。

 

正如科學家期望對哈勃超深空的觀察將對星系的生成和演化提供新的觀念,用現代生物學做一個類比,這可以被看做為一種“意識之莖”,莖的大部分會與特定的生活環境而發生變異,就像是腦袋和肝髒,自然本智當與特定的有機物結合時也會發生變異。這就是人類胚胎最早的意識狀態。當它受到心理和後來文化等大范圍影響後,逐漸地具有了個人心靈的明顯特征。自然本智並不是只有人類才有,因為它也是其他有感覺的動物的基礎意識狀態。與意識最終對復雜的神經元活動的確認而產生的假說相比,根據藏傳佛教的大圓滿(多欽則)的觀點,人類意識是從自然本智的零點場的一元體驗中產生的。其比人類、物質與意識的二元概念更早出現且更具基礎。

 

對於主觀與客觀的清楚感知不同,這種明亮的境界是不變異的。所以這種假說反對笛卡爾的二元論與唯物質論。不管個人的意識形態與理論假設,它都可以通過體驗來證明,當安住於自然本智中,有人能夠故意將注意力轉向過去,訓練記憶並能夠清晰地准確回憶起以前的事情。一些佛教徒聲稱,通過深度注意力集中而提煉的明亮境界中,有人能夠將注意力轉向到這一世之前,回憶起前世的事情。

 

然這種假說聽起來不怎麼靠譜,但是也可以通過謹慎的受控實驗來測試。被測試的對象是這領域的專家。通過高強度的檢查,確定這些專家的記憶是否是源於過去或僅僅是幻想可以得到比較坦誠的答案。對於這些言論比較開放的懷疑主義者們,尤其是鼓勵用最可能激烈的方法來測試假說的懷疑論者,認為這樣是對整個科學界來說是有益的。然而,對於科學的最大損害,二十世紀的懷疑論者通常墮落為某種沾沾自喜的封閉思想,認為其探索的理論與方法與當今科學主流相背離。理查德費曼,當他鼓勵實驗者們努力尋找此領域裡探索時,提醒我們什麼是真正的科學家中的懷疑論者,因為看上去只有這裡他們最可能證明他們自己的理論是錯誤的。

 

赫拉克利特(Heraclitus),公元前六世紀的希臘哲學家,其堅信一切事物的性質就是變化而聞名於世,鼓勵對新鮮事物保持開放思想。“如果你不能看見所不能看見的,你將無法找到它,因為它毫無蹤跡,從未被開拓。”

 

來源:Allan Wallace的個人網站:http://www.alanwallace.org/hdch4.pdf

智悲翻譯中心

翻譯:慈恆、圓優、才仁扎西

校對:圓優、慈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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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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