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伍時,大學生學員被安排到教導大隊集合一個月,准備到北京參加生長干部任職培訓。都是大學剛畢業的年輕人,大家遠離家鄉攜筆從戎相聚一起自然分外親切,分外開心。
當時我們地方大學生隊只有14個女生,被分成兩個寢室,人少,又是同性使我們更增添了幾分親切,不長的走廊裡時常傳出歡聲笑語。
可是,這種良好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太久。住在A寢室的一個來自河北的女生被安排當了班長,也是她們寢室的寢室長(後文我們稱她為A女生)。此女性格略微孤傲,做事方法又比較簡單生硬,引起了她們寢室其他幾個女生的不滿,其他幾個人總是聯合起來反對她。當時我住在B寢室,也發現了一些端倪,由於自己也感覺A的性格不是很好相處,也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安然地過好自己的生活。可後來,事情進一步嚴重化,A與他們寢室的其他女生似乎矛盾越來越激化和公開化。有時在飯堂吃飯,她們都不願意跟她一桌吃,有時在飯桌上就直接對她吼起來了,氣氛搞得非常緊張。
都是戰友,我們寢室的人看到A變得那麼孤立無援,心裡不免都有些同情她,即使之前她當班長時也盛氣凌人過,可看到她那時的處境,心裡不免有些難過。可是我們寢室有一個女生卻除外(後文稱之為B),B女平時跟A走的很近,表面上對A很好,可是總在其他人面前說A的壞話,還經常添油加醋地搬弄是非,說些離間的話,挑撥A與其他人的關系,頗有落井下石的感覺。記得還在我們軍訓排長面前離間A女生,內容是說A對排長有意見發牢騷,把排長氣的差點直接找A理論。其實我心裡明白這完全是子虛烏有的,是B把A的話添油加醋包裝一番,歪曲意思傳過去的。
B還常常掩飾不住對A的嫉妒之情。A的嗓音條件好,氣質也不錯,被安排做教導大隊的廣播員,而B開始也作為候選人,可是由於嗓音條件沒有A好便落選了。B越發的嫉妒不平,懷恨在心,又在背後挑撥是非,並且越來越難以自制了。A本來人緣就不好,這樣一來更是雪上加霜,好像還得了抑郁症,一個多月的時間人瘦了一大圈,臉色發黃,萎靡不振,常常一個人躲在樓梯那裡玩手機,身邊一個真心待她的朋友也沒有,她周圍唯一一個“朋友”就是B。
我當時看在眼裡,難過在心裡。我想這世界到底是怎麼了,其他女生倒是真真切切把心思表露出來,而B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虛情假意,難道大家都看不出來,被這種人蒙蔽了?A都這麼可憐了,可B何必還那麼狠毒那麼殘忍,在我感覺,A確實性格有些孤傲和自我,可也不至於可惡到非要這樣對她的地步。從小我就一直困惑一個問題,這世界是不是非得傷害別人算計別人欺負別人自己才能獲得更多,一直讓我反感的優勝略汰理論在這世界上是否真實存在。在當時,我怎麼也不會想到事情的發展會成為另外一個局面。
轉眼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我們來到北京一所軍校接受嚴酷的軍事訓練,A並沒有來北京,由於她的專業特殊,她去的是另外一所軍校,其余大部分女生都在北京接受訓練。剛來到北京,我們就被分成了不同的隊。我和其中7名女生分到一個隊,B和另外兩名女生分到一個隊。到了另一個環境,軍事訓練艱苦,戰友們苦中作樂,分到同一個隊的都互相關愛其樂融融,,共同分享著這段特殊而有意義的時光。而B女的處境卻發生了變化。
原來當初B這樣虛情假意兩面挑撥已被A寢室的一些女生發現了,她們並沒有說什麼是因為在教導大隊的訓練也快結束了,沒必要再惹是非。如今到了北京大家也不願意跟她玩兒,和她分到一個隊並且同一個寢室的一個女生(後文稱為C)非常討厭她,C在教導大隊就覺得B有些問題,到了北京分到一個寢室自然要朝夕相處,C對B的討厭更加加深了,時常跟我們隊的女生說B的壞話以及討厭之情,宛若當初B在我們面前說A一樣。當時B怎麼對A,如今C怎麼對B,甚至更加猛烈和變本加厲,就像因果定律中若不及時忏悔,報應要在加了利息之後回到原點一樣。C屬於耿直潑辣型,當面也不給B好臉,B人緣也非常不好,我們一起的女生沒人願意跟她一起玩兒,就像當時A的處境一樣。
記得當時我還感到非常奇怪,怎麼像B那麼精明的女生也會有這樣的遭遇,她是那麼的八面玲珑,會討好人,現在明白了這是因果報應啊,人算不如天算,做人還是得老老實實,坦率真誠。A當時不被大家喜歡也是她自己的因果,但是當一個人人緣不好但又沒有什麼巨大過惡的時候,我們是不可以落井下石欺負他的,否則也會中下不善因,最後回報到自己身上。
但願人與人之間多一份真心誠意,少一分虛情假意,我們在對待他人時每一個起心動念都要謹慎小心,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因果報應,絲毫不爽,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