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前些天聽辦事處小馬講起一件事。他老家山上野豬比較多,村裡有幾個人經常在農閒時上山獵殺。去年冬天,同村有兩個人手氣特別好,有一個人一天就獵殺了兩頭野豬,另一位也在幾天之內獵殺了兩頭。每人賣了四、五千元錢。過了一個月左右,那位一天獵獲兩頭野豬的村民在山上的地裡干農活時,被那位幾天之內獵殺兩頭野豬的人當成野豬誤殺。子彈從太陽穴貫穿過去,當即死亡。
因為小馬的父親在地方上頗有威望,所以誤殺的人請他父親上門說合。一是爭取私了,不要鬧上法庭,二是協調賠償事項。那人告訴小馬的父親,這件事出得實在是太邪門。當時兩人相隔不遠,明明看到地裡就是頭野豬,看得清清楚楚才開槍的,槍一響才發現是個人,但為時已晚,釀成大禍。
二
昨晚上,廣東一位朋友打電話過來,問我有沒有看到昨天廣東特大交通事故的新聞。她伯父在這場事故中出事了,而且這事出得太巧合了。當時是早上五點左右,她伯父騎著一輛摩托車走到東莞麻湧附近時,旁邊一輛油罐車與一輛大貨車追尾,起火並爆炸。他這時剛好走到兩車附近,自然未能幸免。以摩托車的速度,早或晚幾秒鐘都能幸免於難的,可偏偏就這麼巧。
這麼大清早的,她伯父是去批發活雞的,他一直在市場賣那種現殺的雞。她老家村子裡基本是從事養魚賣雞等與殺業直接相關的行業,那些人家經濟狀況都比較好,但這兩年出事的就有好幾個,不是死於重病就是災禍,而且都是那種50歲以下的人。這次又輪到她伯父出事。她家只會種糧食,所以經濟條件差一些,但一家子有了個平安了。
實際上她是很自謙了,她在廣東一所大學教書,品行很好,學佛的。在那麼偏遠的農村裡頭,父母養出她這樣一位女兒,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了,可以說是福報顯在兒女吧。
當地信神的風氣很濃,但沒有人信佛信因果。每到過年,村裡都要舉行大規模的活動,殺很多牲畜祭神與聚餐。可是這樣,也沒能保護得了村子裡頭的平安,屢屢出事。禍福都是自己一點一滴造就的,哪位神又能在因果之外予人福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