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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煜法師:禅林風雨 17.大乘與小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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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與小乘
 
開宗立義
 
相信各位都聽過佛法有小乘與大乘之別。尤其中國一向自誇為大乘佛教。既稱為「大」乘,言下之意就一定比小乘高明、圓滿、究竟。所以一聽到小乘,便免了生起輕忽怠慢及鄙視的心理,總覺得小乘不值得看和學。但是我要告訴各位的卻是:大乘未必比小乘高明。
 
方便與究竟
 
所謂大乘佛法不是一種很單純化的佛法,它其實包含了很多法門。概略可分為方便法及究竟法兩類。在《法華經》所謂的權實二門,就是指方便與究竟之別。在我們一向認為大乘佛法為最圓滿與究竟間,其實還是夾雜了很多方便法。因此除非我們能清楚地分辨出什麼是大乘的方便法與究竟處,否則便沒有資格說大乘就比小乘高明。
 
其實佛教在始創之初,並無大小乘的分別。我們都知道釋迦牟尼佛在菩提樹下證悟之後,便有意將他所證悟的道理拿來教化眾生。而當時與他最親近的五位弟子,聽了他所證悟的法,也都很快就證得阿羅漢果。這五位弟子能長期跟隨釋迦牟尼佛,當然有他們多生多劫的因緣。因為因緣深,所以佛跟他們說的法也就最直接而肯切。而這些直接肯切的說法,會促成很多修行者開悟證果;卻被後人貶為小乘法,這是為什麼呢?
 
理論與實證
 
在《阿含經》中所見當時跟佛陀學習的,不論出家弟子或在家弟子,他們唯一的目的就是求解脫。雖然佛陀猶為太子時,已學習得一切印度當時的學問,又在菩提樹下有深刻的覺悟。可是他在說法時,並未刻意去建立一套佛學架構,說法只是隨機應教而已。要證悟解脫唯有經過修證的道路,重點的開示雖是必要的,但繁瑣的名相與嚴謹的架構卻未必相干。故而在《阿含經》裡,我們不能很明顯的看出佛學的架構。即使如我們所熟悉的十二因緣,從無明,愛、取、有,到生、老死,也不是釋迦牟尼佛說法時一口說定的。而是在因材施教中,對有些人偏講無明,對有些人則講愛、取、有......。十二因緣是後來從所集結的經典中慢慢歸納整理出來的。或如北傳的六波羅蜜;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禅定、智慧。在南傳佛教中也有,但名目略有不同,這也是因整理者不同而呈現出的差異。
 
在最初釋迦牟尼佛所說的法中,理論架構雖不嚴謹,但在應機逗教上卻是非常實用。由於佛陀說法當時並未紀錄匯編,故所說的法流散各地,留存在聽法者的心中。直到佛涅槃後,迦葉尊者才號召五百羅漢結集成經典,因此,大家才得以一口氣看到佛教的整個面目。
 
因此,在釋迦牟尼佛涅槃之後,才會有「部派佛教」的興起。所謂部派佛教乃是祖師對佛陀已說的法所作系統的整理。但因每個人的根性與體會不同,故佛法便被異化成十八部。而十八部又大抵分為上座部及大眾部。經過部派佛教後,再作更精確的整理,才呈現出圓滿的系統來,這才被稱為大乘佛法。所以在事實上,大乘佛法是由雜散的原始佛教所作系統整理出的教法,故大乘佛典又稱為「方廣經」,意思是既大且多,周納廣延。
 
自度與度他
 
其次,由教化來看,最初佛教重在解脫,故偏重自度。且為維持佛法的尊嚴,定了一條戒律:「不請自說為犯戒。」此乃比丘不得主動對人說法,如見人隨意說法,就是不尊重法。又說:「法者必須高座……。」
 
原始佛教的重點在如何調心以得解脫,所以並未提到度眾生邊事,但這並不意謂他就不度眾生,只是並不特意去廣度眾生,而只是隨緣度化而已。而後來的大乘佛法則講要積極刻意的廣度眾生,更甚者要尋求方便法門。所以大乘與小乘教化眾生的態度是不同的。小乘並非自私自利,也不是自了漢,只是並不刻意去說法而已。
 
心法與相法
 
第三,在於戒法。釋迦牟尼佛時為比丘制訂了二百五十條戒律(比丘尼則更多),雖在佛陀涅槃時有言「小小戒可捨」,但所謂的「小小戒可捨」卻未明示到底二百五十條戒中何者可捨?何者不可捨?所以原始佛教就將佛陀已制訂的戒完全保留下來,因之原始佛教較注重戒相。但根據「小小戒可捨」的指示則應重視心法。所謂守戒若只照著戒條去守,未必相應於戒的精神;同樣順應戒的精神去行,卻未必符合戒的條文。因此,在佛教中漸漸形成兩種態度:一為重視戒的條文──戒相,一為重視戒的精神──心法。重視心法者自認為大乘,重視戒條者則被貶為小乘。
 
出家與在家
 
第四,在家與出家的異同。如果就相而言,住持佛法是要有出家相的。但就心法來說,則出家有身出家與心出家的差異。只有身出家未必已完全,必也心出家才是究竟。然如此說法,則混淆了兩種觀念:一為方便,一為究竟。以究竟來說,不只身要出家,更且要心出家;但若方便地說,則因緣不具足,不妨在家修。所以這句話同時包含了高低層次,於是有人其實是根器不夠,因緣未足,但卻堂皇地說心出家即可,以此反貶出家為小乘。
 
甚至在家與出家中尚有一個問題──即是佛教的流傳須靠世間的大護法,在君主時代必須有國王大臣的護持才能廣為流傳,因此,在某方面必須肯定在家護法的地位及其重要性。
 
大乘的方便
 
以上所說,大乘佛法雖在理論及心法上說得究竟,但在廣度眾生上又多講方便。所以不必奢談大乘就比小乘高明,重要的是要能分辨何者為究竟?何者為方便?一切依「有」而說的法多為方便,此為眾生皆執有故。對於「有」我們可以歸納為三點:
 
一、為有佛、有菩薩。眾生對於佛、菩薩威德的信仰為有。譬如〈普門品〉、《阿彌陀經》、《藥師經》、《地藏菩薩本願經》等皆為大乘經典。但這些經典未必比《阿含經》來得高明,只是比較偏於信願而已。
 
二、為有眾生。大乘佛法一直強調度眾生,但佛法一向說要無我才能解脫,而無我即無他!如果還有佛,還有眾生可以解脫嗎?當然不能!因為心中還有執著在,不論執著的是向佛許願或廣度眾生,皆不能解脫。因此,所謂發大悲心及度眾生的心就是大乘佛法,但應該說是大乘的方便法門。又我們常說要發菩提心──要利他及廣度眾生。但這也不是佛法原來說的菩提心。所謂菩提心是覺悟的心,發覺悟無明根本的心,才是菩提心。但在大乘的方便下,卻將菩提心說成廣度眾生的心,因為這樣講與眾生的習性比較相應。
 
三、更嚴重的是順乎有我。以有所得的心來學佛,希望學佛對身心有益,對現世、來生有益。故而講修福,是為將來儲備資糧,講感應是為這輩子能活得更好。以上從有的角度而說的佛法,皆為大乘的方便法門。
 
小乘的方便
 
再下來我們要講的是小乘的方便。如果要修證的話,也需要有方便,這就如同敲門磚一樣。又如要到彼岸也需要有船才行,不可能不用方法就能到彼岸。如我們常用的數息法、參禅法……只要有「法」可用,則為方便。因為到了彼岸,則可捨之。
 
小乘與大乘的區分以方便法來說,在本質上有一點很大的不同:大乘的方便是順眾生習性,讓眾生很容易接受入門:而小乘的方便則是逆著眾生的習性。眾生執常,小乘說無常。眾生著樂,小乘說苦。眾生習於常、樂、我、淨,小乘則說無常、苦、空、無我。眾生著有,以空對治。眾生習性攀緣,則講內學向內修心。
 
然而如此說來,大乘和小乘的方便究竟何者來得高明呢?是順著眾生的習性高明?還是逆著眾生的習性高明?如果就廣度眾生而言,當以順著眾生的習性高明,因為如此才能拉攏很多人入門,但入門後卻未必有實效。真正的修行是逆著習性來修的。眾生起貪心用不淨觀對治,眾生著我則教之觀空。要逆著修,才能將我們的執著業障消除淨化。而順著習性則是入了門沾了名,但事實上與解脫法還是不相應。俗話說:「良藥苦口!」順著眾生習性說的法,大家都喜歡,故為大乘。逆著眾生習性說的法,因為不討喜,故被稱為小乘。但此小乘反要高明些。
 
事實上釋迦牟尼佛應機說法,廣應各方面的需要,而到後來才慢慢被切分開來,有一些人自認為大乘,有一些教法則被冠稱為小乘。講到後來則說成:釋迦牟尼佛當時座下皆為小乘,大乘是後來才有的。這種講法實在是不了解整個佛教的背景!怎麼可能佛出世了,而周圍皆為小乘之人。我們常說「同類相聚」,釋迦牟尼成佛了,卻只有小乘跟隨著他,這太不合常理了吧?
 
中道不二法門
 
以下我們再說大乘的究竟及圓滿處。如將大乘的方便以此岸稱之,則小乘的對治為彼岸。但圓滿究竟的佛法卻是不分此岸彼岸的。由「不二法門」來談的佛法,才是真正圓滿究竟的佛法。事實上圓滿究竟的大乘,真懂的人少之又少。現代人所講的大乘百分之九十皆為大乘的方便。
 
關於不二法門──講生死即涅槃,煩惱即菩提;不離娑婆世界而證得唯心淨土。諸如此類的講法,也許大家已聽得很多,但未必能懂,為什麼呢?因為沒有體證。於是這裡就牽涉到一個問題;理論的圓滿與修證的圓滿是不一樣的。剛才我們已說到出家的問題,一個人如果沒有經過一段很嚴謹的修行過程,心是不可能出家的。因為眾生的習性還在,就算理論說得再好,也不可能即歸中道。
 
回小向大
 
真正的圓滿是要經過修證的過程,而修證則要對治我們的習氣業障。因此,在這裡又觸及到一個佛教的問題:我們學佛是要直入大乘?還是要回小向大?如果依照大乘一向的說法,當然是要直入大乘,直接進入圓滿的境界。可是就眾生而言,必須經過修證才能圓滿。甚至用世間法來說,如果一個人偏左邊了,如何拉回中間?用矯枉過正的方法:先將他拉到右邊,再彈至中間。企圖直接拉到中間是太不容易的。所以理論上能直入大乘乃太稀奇,就行持上,我認為要回小向大才是真正有效的。
 
因此,我認為較折衷的方式是:理論上用大乘的說法,先將觀念厘辨清楚,能確定中道不二法門。而後在修行上則要以嚴謹的出離心去對治。不要以為大乘的理論這麼圓滿,我們也就一下子跟著圓滿起來。一個真正下過功夫的修行者,一定體會得到要出離、要放下。不能專心去修一個法門,是不可能有所體驗及證悟的,更不可能由此真正領略到大乘佛法的圓滿及究竟處。因此,真正的大乘是修出來的而不是講出來的。
 
山頭主義
 
再回頭看看中國的大乘佛法,像華嚴──講理事無礙、空有不二,是很圓滿。再如禅宗的心法──直接入骨,這才是真正大乘的風范。但也有些大乘是講如來藏、講佛性的。所以大乘並不如我們想象中那麼單純究竟。尤其現代在台灣所聽到的大乘佛法都是講發心、護教、利他、度眾。這既以「有為法」的心態,更順適眾生的習性,所以都是濫方便。而還有人認為唯有發心勇猛才是真大乘。「乘」的意思是到彼岸,如果這般執迷,且不說「大」,連「乘」都不是。真正的佛法必是無我,故以有為法來修的終是有我──小我或大我。大我在理論上是神教的本質,而在現象上則必成山頭主義──只為護持某個道場,或某位法師。
 
在方便與究竟間,我有一深刻的體認:最初我和大家一樣看佛典、聽佛法,對大乘的宏願甚深也很受感動。但在內心裡,我仍有疑惑──廣度眾生,熱切布教與世間法的好大喜功究竟有何差別?當時我無法分辨,直到我在參禅中有所體悟後,才能確認真正的佛法必以出離心為基礎──人必先超越,才能得到國融;不能捨棄執著怎能達於無礙之境地呢?因為在禅修上已體會出什麼是出離心!因此,再回頭就能輕易分辨何為大乘的方便與究竟。
 
一乘與多乘
 
最後,我們再談一談佛學常見的問題:一乘與多乘。在大乘佛法裡分為兩個系統:一為佛法只有一乘解脫,不論人天乘、聲聞乘、緣覺乘、菩薩乘,到最後只有佛乘解脫,沒有第二、第三。因此,沒有所謂的聲聞解脫,所有小乘一律要回小向大才能解脫,所謂的阿羅漢只是化城不算真解脫。另一種講法為有五種根性,有些人天生就是聲聞根性──自了漢的根性,他們不可能接受大乘法。也有些人先天就是大乘根性,他們也絕不修持小乘法。更有一些不定性,人家說什麼,他就信什麼!最後還有一種是大乘不相信,小乘也不相信。在唯識學中講的五種性就是指五種不同根性的眾生。
 
在佛法中如果偏究心性,則終歸一乘,此為法性一定是歸於空性的。如果偏論法相,則總講多乘──所謂相,是說世間的差別性,以差別性來講當然必說成多乘。然而我們知道一其實不離多,多還是在一中。一者,性也。多者,相也。性相本不隔離。而一與多又可由因和果來分析。
 
發菩提心
 
首先講「因」:眾生學佛各有根器,有些人瞋心重、有些人貪心重、有些人偏向自修、有些人偏向慈悲利他......佛法有八萬四千法門,眾生皆可隨性普入佛門。故由根性來看,眾生的種性是有很大的差別。但不論如何差別卻不離一個根本──即是菩提心,也就是求覺悟的心。貪心的人會因貪心而起煩惱,於是他生起要覺悟煩惱根本的心,這就跟佛法相應了!同樣的,瞋心、慢心……雖不同的根器,但發的是相同的心。如果離開菩提心而修一切善法卻是外道──此乃《華嚴經》所說。因此,如果有些人對佛學有興趣而研究佛法,他仍然不是佛教徒,因他未發菩提心。也有些人因為佛教徒親善,願意跟他們在一起而隨緣學佛,這樣也是未真發菩提心。因此,由因來看,各式各樣的人同來學佛,相是多乘;但唯有發菩提心才能真入佛門。性乃一乘,多不離一也。
 
入不二法門
 
同樣再論「果」位,如要解脫相應,只有證入空門,空門即是無我、無心、無相、無念也。故空門乃不二法門也;不論大乘、小乘要得解脫,唯有通過此門。我們知道小乘要證四果,就得克服我慢,而入無我境界。而大乘從初地到八地,慢慢進入無功用行,也就是入無心境界。只有進入此門才與解脫相應。
 
雖小乘入此門後皆稱阿羅漢,但阿羅漢間還是有所不同,釋迦牟尼佛座下稱十大弟子:所謂解空第一、智慧第一、神通第一、說法第一……這是因為在阿羅漢境界中還是有所差別的。並不是阿羅漢就全都一樣。
 
同樣成佛也不是都一樣,釋迦牟尼佛在娑婆世界說法,阿彌陀佛在西方極樂世界說法,每個佛出現的時間、地點及說法、教化、住世時間皆有所不同。雖所謂佛佛道同者,是指智慧解脫相同也,但不妨其度眾生的方便不同。
 
總結
 
這也就是說一乘或多乘,其實並不沖突。但在修行上要掌握一個重點:就是從發菩提心入不二法門。如能把握此重點就可學佛上道。再者,如更能厘清什麼是大乘的方便?什麼是小乘的方便?則在學佛的知見及方向上必更能了無余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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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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