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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繼墉居士:三主要道甚深引導筆記·開妙道門 二.正宗分 2.釋菩提心(2)生起菩提心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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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生起菩提心的方法

第二,生起菩提心的方法。如本文所說:

(七)“四瀑流沖難阻止,業力繩索緊密系,

投入我執鐵籠中,無明黑夜籠罩之。”

[四大瀑流]裡面分因瀑流和果瀑流。因瀑流就是欲、有、見、無明。欲就是欲界中的執著;有就是色界、無色界中的執著;見就是我們的見解有問題,因為我們的見解是世間的;無明就是更進一步的執著,這些就是因上說的四種瀑流。在果上說則是生、老、病、死。有前面的四種因當然要感生、老、病、死四種果,這些在我們身上就是瀑流。瀑流就像康定城裡的那條河,水的流速極快,後浪推前浪的;就像電視裡的洪水,洶湧澎湃,人在其中絲毫不能自主,一旦落入水中就會立刻被沖走。

[四瀑流沖難阻止,]在因上來說是我們每天都在種惡因,在果上來說是我們每天都在受苦果,我們飽償了這樣的苦果。四種因瀑流我們無法脫離,同樣,四種果瀑流我們也無法脫離。

[業力繩索緊密系,]我們都是被業力繩索捆緊了的,在沒有證空性之前是無法擺脫的。換句話說:不單是證空性,只要我們在造業上不種因,這業力的繩索也能解得開。自無始以來到現在,我們造了無量的業,就像無量的繩索捆綁著我們,怎麼能夠輕易解得開?就是釋迦佛,他證了空性、成了佛,在釋迦族被誅的時候也還是感得頭痛。所以說不管是誰,只要種了因,即便成佛之後還是要消業,因為有因必有果。

有句古話說:眾生畏果,菩薩畏因。眾生在苦受來了時感到十分痛苦,所以他們畏懼苦果的成熟;菩薩則不是這樣,苦受來了他們會認為是給自己消業,消了業,業力就不會再倍增,就不會遭受更大的苦。但是菩薩在種因的時候非常謹慎,生怕種下了苦因。我們現在雖然不是菩薩,但可以學菩薩,在做事的時候,凡是種苦因的事情就不能干,放棄現在眼前的貪愛,不要給未來造苦果。

[投入我執鐵籠中,]這說的是四大因瀑流中的無明。因為我們是抱著我執來的,只要一起思維就有執著。因為我們將無始以來的執著存在自己的心識上,進行各種思維都是心在活動,所以執著是丟不開的。我們每天總是把什麼事都抓得緊緊的,在沒有證空性以前,我們的心都是執著的。誰也不要說:“我沒有執著。”這是你沒有仔細想。舉個例子來說:比方別人問你:“你執著嗎?”你會說:“我沒有執著。”可如果別人又接著問你:“你怎麼會沒有執著呢?”你的心裡馬上就會受不了,當時就會反駁說:“我就是沒有執著嘛!”其實你這樣說就是在執著,因為在你的心裡抓著自己就是不執著。人的執著都是不知不覺的,在沒有證空性以前在座的各位都是執著的(當然在座的如果有大菩薩例外,我是指初業有情而說。),在任何時候都是執著的。嬰兒盡管什麼都不懂,餓了就執著了,表現就在他會哭起來。媽媽趕緊給他喂奶,吃了以後他不哭了。他餓了又不會說話,當然只有哭,他知道自己一哭媽媽就會來喂他,所以人從小就是執著的。人逐漸長大了,可執著的境也逐漸多了,就會逐漸地廣執著一切。待到成人之後,世界上的一切沒有哪一樣他不執著了。

[無明黑夜籠罩之。]說的是無明好似黑暗籠罩著我們。

(八)“無邊有中生又生,三苦逼迫常無斷,

諸母情狀與處境,思已發起殊勝心。”

[無邊有中生又生,]說的是在無邊的三有之中,我們生了又生,在沒有解脫生死之前,這是不會停下來的。這一生完結了又要有下一生。

[三苦逼迫常無斷,]三苦即是苦苦、壞苦、行苦,這是由八苦、六苦總攝起來而說的。[常無斷]即為永遠是這樣,未曾斷過。

[諸母情狀與處境,思已發起殊勝心。]說的是想到諸母有情的情況與處境,我們要發殊勝的心,發起為利益一切有情而成佛的殊勝心。這裡面[思已]就是想過之後,要發為利益一切有情而成佛的心,如果我們這樣想就能生得起菩提心。

下面是帕邦喀大師對這兩個頌子進行了解釋。

正如《入行論》中所說:“若僅思治愈,有情諸頭疾,具此饒益心,即得無量福。況欲除有情,無量不安樂,乃至欲成就,有情無量德。” 以及《勇授請問經》所說:“菩提心福德,假設若有色,遍滿虛空界,福尤過於彼。”等,發菩提心的功德無量無邊。那些如母有情常被劇烈痛苦的因位四瀑流:欲瀑流、見瀑流、有瀑流、無明瀑流,以及果位四瀑流:生、老、病、死所漂流。

[若僅思治愈,有情諸頭疾,具此饒益心,即得無量福。]這四句話的含義是這樣的:假如我們想著自己要將一切有情的頭痛病都治好,具備這樣饒益有情的心,我們就可以得到無量的福。

為什麼說僅是具備了饒益有情的心,盡管還沒有行就能得到無量的福德呢?因為我們這樣想就是意業的活動,意業只要一活動就種下了因,所以就培了無量的福德。這也等同我們的願力,我們的願力是天天想為利有情願成佛,這也是意業活動,這樣的意業活動同樣種下了因。我們的身語二業所種下的因,都是在意識上種因,將來不管怎樣的受生都要帶著走。所以說雖然僅僅是想治愈諸有情的頭疼病,因為是意業活動,不是虛的,同樣是種下了因。意業活動在意識上種了因,身語二業也是在意識上種因,因此是同樣的。

[況欲除有情,無量不安樂,乃至欲成就,有情無量德。]何況我們想要去除有情無量的不安樂的事情(這裡的有情不是一個,而是所有的有情。),乃至於想成就一切有情,幫他們得解脫、成佛,生起這樣的功德,像這樣的意業活動功德好大啊!

[菩提心福德,假設若有色,遍滿虛空界,福尤過於彼。]假如菩提心的福德有顏色可見,那麼將虛空中全都布滿,你所生起的福德比這還大。因此,這裡說能夠生起真實的一念菩提心之功德,你所得到的福德遍虛空都容不下。說菩提心生福的功德大,是因為我們想著為那麼多的有情而成佛;說菩提心忏罪的功德大,是因為我們想著將一切有情的罪業忏盡,想給他們福德,這就是因。因此對自己來說,生起菩提心後生福的功德大,忏罪的功德也大。

[發菩提心的功德無量無邊。那些如母有情常被劇烈痛苦的因位四瀑流:欲瀑流、見瀑流、有瀑流、無明瀑流,以及果位四瀑流:生、老、病、死所漂流。]這就是我上面所說的,四種因瀑流:欲瀑流就是欲界眾生的貪著,有瀑流就是色界、無色界的貪著,見瀑流是我們見解中的錯誤,無明瀑流就是我們執實的心。以及由此而感得的生、老、病、死四種果瀑流。在這樣的瀑流中漂流,就像在洶湧的河裡被沖來沖去,我們能有什麼好結果?

他們不僅在這四大河中漂流,而且被業索牢牢地綁住,就像手腳被繩子捆住一樣。

如果我們被業力的繩索捆綁,這種業力的繩索不是普通的繩索,就好像是扯不斷的繩子捆住了手腳一樣,是無法解開的,簡直沒有希望解脫。

不僅如此,這種系縛之繩與普通的皮繩、毛繩不同,它們難斷難解,好似鐵索捆綁一樣,如母有情就這樣被關在我執的鐵籠裡。

業力的繩索是難解、難斷的。我們大家從懂事開始到今天,都是被我執的鐵籠所關住。我們什麼時間才不執實?我從這裡可以證明:有人碰了你一下,你馬上就會認為不得了;人家說你一句不順耳的話,你也會馬上就受不了,這就是執著。如果不執著,別人說你說得再多,是他的事情,與你何干呢?但是假如你被我執無明抓住了,別人一說你,你馬上會跳起來:“我就是這樣啊!”這就是因為有了我執。如果沒有我執,我的身體也是四大和合的,有什麼關系呢?人家說他的,自己想一下:“與我無關。”就不會起執著。假如你想:“我怎麼能被人說啊!他怎麼能說我呢?!”當然一下就會覺得不得了,就會引起爭吵,還可以引起打架,甚至動刀。這些都是有我執所引發的。

不僅我們大家(在座的菩薩除外)被關在我執的鐵籠裡,我們所有的母親也同樣被關在我執的鐵籠裡。

更有甚者,如果在白晝,這些如母有情尚可呼喊求救而存一絲希望。但這是夜晚最黑的時候,他們是在夜幕籠罩之下在大河中漂流,如母有情就是這樣被無明的黑暗完全蒙蔽著,在無邊無際的有海之中,生而又生,相續不斷地受到苦苦、壞苦、周遍行苦這三苦的逼迫。

想到與自己的母親在這樣無救的情況下不斷地受苦,我們做兒女的怎麼能不心痛?當然應該引發讓所有的母親得到解脫的心。為了讓所有的母親得到解脫,我們除成佛之外沒有其他辦法。我們發願成佛的目的不是自己成佛之後可以代替一切有情受苦,讓他們得以解脫,而是自己成佛之後就可以告訴一切有情自己是如何得到解脫的,他們如能這樣做,也同樣能得到解脫。

引導一切母親有情得到解脫,還有她們是否聽話的問題,聽話的就能接受佛法,很快就能生起善業,可以少些痛苦;那些不聽話的還會不相信佛法。大家可以看看,現在不相信前生後世的人很普遍:“管他喲,死了就了!”他們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不管我們怎樣對他們說惡報如何惱火,他們根本不相信,只相信死了就萬事都了結了。如果死了真的能了斷一切,我們就不需要著急了,問題在於死了未必能了斷一切!我們有來的地方就有去的地方,不相信因果是一切痛苦的根源,相信因果的人就能慢慢地得到解脫,不相信的人只會一生比一生更糟。

像這種難以忍受的處境、局面,母親有情自己這邊是無以為計的,解救他們的擔子就落在我們的肩上,我們現在既已找到解救他們的方法,就應思維如母有情受苦的情狀,依次修習承擔解脫之責的增上心等,努力設法生起大寶菩提心為要。

帕邦喀大師在這裡用的就是[母親有情]而不是[如母有情][如母有情]是漢人通常的用法,藏文的本意是[母親有情]

[無以為計]是自己沒有辦法。既然母親有情自己沒有辦法擺脫痛苦,我們做兒女的當然要挑起解救他們的重擔。看到母親有情如此地痛苦,做兒女的就不能不救,至少應該為母親減輕一些痛苦。不這樣就是在世間法上也說不通:母親生病了在床上躺著受痛苦,兒女回家起碼要給母親遞杯開水,在世間法上這都是應該做的事。

[我們現在既已找到解救他們的方法,就應思維如母有情受苦的情狀,依次修習承擔解脫之責的增上心等,]這裡特別提出了[依次修習],也就是我們起始修行應該從知母、念恩、報恩、修慈、修悲 、增上意樂的順序依次修,沒有增上意樂就是阿羅漢或辟支佛,有了增上意樂就是菩薩,區別就在這一點。

[努力設法生起大寶菩提心為要。]為什麼這裡用 [大寶菩提心]一詞?因為如果沒有菩提心就不能成佛,所以菩提心就像成佛的大寶一樣。[大寶]是漢語通常的譯法,依藏文直譯應該是摩尼寶,也就是求什麼就有什麼的寶貝。生起了菩提心就等於有了摩尼寶,一般人修了多年都不能起作用的儀軌,生起了菩提心的人只要念一遍就能起作用,所以就等於我們求什麼就有什麼。[大寶菩提心]是我們只能這樣譯,如果用[摩尼寶菩提心]一詞,在意思上還顯得弱了一些,依藏文的原意上應該是[如摩尼寶般的菩提心]。生起這樣的菩提心是十分重要的,因為沒有菩提心就不是菩薩,就不能成佛,所以非常重要!

為生起菩提心就需先思維,為思維就需先聽聞。希望一切有情具足安樂之心明顯生起時,即是慈心;希望一切有情遠離痛苦之心明顯生起時,即是悲心。比如為母極其珍愛的獨子遭受重病時,他們的母親在行、住、坐、臥一切威儀中,心裡只想著若能找到一種迅速治愈愛兒痛苦的方法該有多好,這些想法在她心中相續不斷,極為自然地明顯生起。只有像這樣才算達到生起大悲心的標准。

[為生起菩提心就需先思維,為思維就需先聽聞。][思維]就是反復想成佛的道理,為了思維當然需要先聽聞正法,知道生起菩提心有什麼好處,怎樣才能生起菩提心等道理。

[希望一切有情具足安樂之心明顯生起時,即是慈心;]希望一切母親有情具足安樂的心在自己身上能夠油然生起,這就是慈心。什麼時候我們的心上才有慈心呢?一定要每天在自己的心上都能油然生起願一切母親有情得樂的心,這才是有慈心了。

[希望一切有情遠離痛苦之心明顯生起時,即是悲心。]同上面所說的一樣也是自己每天都油然生起願一切母親有情能夠遠離痛苦的心,這就是有悲心了。

慈心、悲心這兩樣是我們成佛所必需的。在修菩提心時慈心還要加兩個字,叫做[悅意慈心],也就是我們像愛自己的孩子、愛自己的獨生子一樣愛一切慈母有情。這樣的慈心和一般所說的慈心還所不同,所以要加上[悅意]兩個字。只有愛極了,才能想到給他們拔苦予樂。

[比如為母極其珍愛的獨子遭受重病時,他們的母親在行、住、坐、臥一切威儀中,心裡只想著若能找到一種迅速治愈愛兒痛苦的方法該有多好,這些想法在她心中相續不斷,極為自然地明顯生起。只有像這樣才算達到生起大悲心的標准。]在孩子的病痛沒有徹底解除之前,母親的心始終想著怎樣迅速治愈孩子的重病,這樣的心念是不會中斷的。在一切眾生沒有得度、還沒有得解脫以前,菩薩的心裡也都是這樣的,他們每天都在惦念我們這些眾生。做母親都有這樣的體會:在孩子的病痛沒有治愈前,她們總是睡不著覺、吃不下飯,睡夢中醒來就會想著孩子的病是不是好些了?趕緊看看孩子是不是退燒了,只有母親有這樣的體會。這種想把孩子的病盡快治好、徹底治好的心念,在孩子的病治愈之前,在母親的心裡是相續不斷的。在我們眾生沒有得解脫之前佛菩薩都是這樣一直牽掛著的,決不會放棄我們。在座的諸位沒有一個人被諸佛菩薩放棄了的,因此我們要有信心:諸佛菩薩這樣的愛我們,我們要成器啊!有他們這麼大力量的幫助,如果我們不盡快努力,那就是自暴自棄!只有我們能夠極其自然地生起這樣的心,才算是達到生起大悲心的合格標准。

佛陀的教法中,修習大寶菩提心的方法有二種:一.七重因果;二.自他相換。隨便修哪一種都一定能生起菩提心。修此菩提心的方法,既完全又正確,大地之上無與倫比者,即是妙音怙主大宗喀巴教法的心要——《菩提道次第》,所以應從這一法門修菩提心。

在整個宗喀巴大師的教法中,包含了那麼多法,但心要就是《菩提道次第》。沒有生起菩提心,其他的法盡管說得再好,都修不起功能,所以我們應該從《菩提道次第》中來開始修菩提心。

修菩提心的方法,簡要言之,即先修[平等捨],其次依次修【知母】等。【知母】,【念恩】,【報恩】三者為【悅意慈】之因,【悅意慈】是【知母】等三法之果,同時又是【大悲】之因。

帕邦喀大師這裡簡單講了修菩提心的方法,也就是先修平等捨心之後,依此修知母、念恩、報恩、慈心、悲心 、增上意樂,直到正修菩提心,我們應依這樣的次第來修。

這裡所要修的慈心不是一般的慈心,而是[悅意慈]心,就是有深愛一切母親有情的心。這與單講慈心有一點區別,要先生起愛他的心,就像父母對兒女的那種極為珍愛的心,才會生起給他們拔苦予樂的心。

[悅意慈]心是知母、念恩、報恩的果,有了[悅意慈]心才生得起大悲心。對一切母親有情只有愛極了才會想到為他們拔苦予樂,才生得起大悲心。

菩提心是否有力,是由大悲心力量大小決定的。如果發覺難以生起悲心,你可以修【上師觀自在瑜伽】作為生起的方便法門。如果你努力啟請,修觀自在之心與自心無別瑜伽,便能從中獲得加持,這是一種極其殊勝的生起大悲心教授。另外還有一些甚深扼要,但不便在集會中講。

[菩提心是否有力,是由大悲心力量大小決定的。如果發覺難以生起悲心,你可以修【上師觀自在瑜伽】作為生起的方便法門。]菩提心有沒有力量,需要看大悲心有沒有力量,要看悲心的大小。如果我們感到大悲心總也生不起來,可以修《上師觀自在瑜伽》,這是一種方法。我們可以觀修觀音菩薩,因為觀音菩薩是諸佛菩薩悲心的總聚體,得到了觀音菩薩的加持,大悲心就容易生起。帕邦喀大師在這裡為我們說了一種幫助生起大悲心的方法。如果我們想要好好修習,可以多念母恩,多念母恩才生得起報恩之心。

[如果你努力啟請,修觀自在之心與自心無別瑜伽,便能從中獲得加持,這是一種極其殊勝的生起大悲心教授。]如果我們努力啟請觀音菩薩,那麼修觀音菩薩的心與自己修法的心就能合起。[無別瑜伽]就是相應並能夠合得起,這樣我們就能得到觀音菩薩的加持。觀音菩薩在不了義上來說就是觀音菩薩;在了義上來說則是諸佛的悲心。如果得到諸佛悲心的加持,我們的悲心就容易生起,這是帕邦喀大師所說的幫助生起大悲心的一種殊勝的教授。在沒有得到這樣的教授之前,大家可以多念母恩,多思維母親的功德,多思維母親對我們的好處,也有助於我們生起大悲心。

[另外還有一些甚深扼要,但不便在集會中講。]帕邦喀大師還有其他的一些殊勝修法,但在大庭廣眾講法和傳修法是有些區別的,所以帕邦喀大師不能在大庭廣眾下傳那些修法。一般在大庭廣眾下只能講道理,講應該怎麼做,在真正具體修時還要有殊勝的方法,所以上師要另外傳修法大家看《菩提道次第》裡面的【馬車】,那就是修法。

我在康定曾得到昂旺朗吉堪布上師單傳的菩提心的修法,我想將這些修法貢獻給你們大家,在這一部分講完之後,我要給大家傳上師傳給我的菩提心的修法,也就是用什麼方法修菩提心,怎樣才能生起菩提心。大家要天天至少想一遍,這並不難。如果天天想一遍,我們就能消無量的罪業,也能生無量的功德,同時對生菩提心的方法也一天天的熟悉了。

如能生起【大悲心】,便能生起承擔利他之責的【增上意樂】,由此即能生起菩提心。

沒有菩提心,連自了的事都做不好,哪裡還能想到為利有情願成佛?沒有增上意樂就生不起菩提心,有無增上意樂就是那些聲聞緣覺與菩薩的區別,區別僅在於此。能夠生得起增上意樂,心相續就發生了變化,就將變成大乘的相續,將來的最終結果,無論需要多長的時間,都是要成佛的。只要我們的菩提心真實生起了,二乘人見了我們都要禮敬。他們不是禮敬我們的功德,我們的功德比起他們差得太遠了,連給他們提鞋的資格都不夠。但是我們真實生起了菩提心就一定能成佛,他們卻沒有這個資格,所以那時我們受他們的禮拜都沒關系。就像皇太子年齡再小,宰相見了稱其為千歲都沒有關系。

在修平等捨之時,先觀一個非親非仇的中庸有情在自己的面前,消除貪瞋,令心平等。然後觀二個人在自己面前:一個是你最奇愛的親友,另一個是你最討厭的仇人,次思這位親友在過去無數生中,曾是你的仇人並傷害於你;這位仇人在過去無數生中,曾是你的親友並惠助於你,這樣來消除貪瞋令心平等。

帕邦喀大師在這裡將道理和方法都講了出來,我們要天天這樣想,才能起到讓自己的心消除貪瞋、生起平等的作用,單是懂這個道理是不能起作用的,所以我們應該依照昂旺朗吉堪布上師所傳的菩提心的修法天天串習、天天思維、天天想,才能逐漸生起菩提心。

然後應思,一切有情,從他們自己這邊來講,都想要快樂,是平等的,都不要痛苦也是平等的。他們中的每一個都曾作過我的親友和仇敵,同樣是平等的,所以我到底應該貪愛哪個?瞋恨哪個?你必須這樣思維,直至對遍虛空的一切有情生起平等心為止。

這段話叫我們從三個方面來思維平等捨心:一切有情想快樂是平等的;一切有情想遠離痛苦是平等的;一切有情都曾經是我們的親人、都曾經是我們的仇人,這也是平等的。因此我們想想:應該愛哪一個?應該恨哪一個?都是一樣的嘛!這就是修平等捨心的方法。

第二修知母。如配合《釋量論》中所說的成立心智無始的正理而修,對生起【知母】幫助極大,所以在此略說一下。

[心智無始]就是說我們的心流自無始以來是相續不斷的:今生的心流是自中有而來,中有的心流是自過去生中來的,過去生中的心流還是自其中有來的,這樣一直就可以推到無始。這就像世間法所說的一句話:究竟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這個問題是誰也說不清楚的。你可以說:沒有雞哪來的蛋呢?這個話是對的。那麼雞又是從哪裡來的呢?雞是由蛋孵化而來。這樣一直推下去可以推到無始,就是找不到第一個的起源。我們還可以想到大梵天,他說人都是他所造的,我們反過來可以問:他又是哪一個所造的呢?因此他所說的不可信。《聖經》上說:上帝拿泥巴捏成了亞當和夏娃,後來就有了我們,那麼上帝又是哪一個造的呢?所以這些都不是究竟的。

因為向回推無始是找不到頭的,所以我們都曾經受生了無量次;因為每一次受生都有母親,所以我們母親的數量是無量的,從這兩個道理我們就能相信一切有情都是母親,因為這是一個無窮大的數字。按佛經上所說的,沒有哪一趣我們沒有受生過,也沒有哪一個地方我們不曾受過生,所以沒有哪一個有情不曾做過我們的母親,這是因為心流找不到始。既然心流找不到始,那麼我們的母親也多得無法計數,我們從這個道理來思維,就可以認識到一切有情都是我的母親。[知母]就是認識到一切有情都是我的母親,都應該是我們愛不夠的,這樣我們的心裡就可以承許一切有情都是自己的母親。

就像你今日之心是昨日之心的延續,今年之心是去年之心的延續一樣,你今生之心是前生之心的延續,前生之心是再前生之心的延續。你可以像這樣無限地追下去,【在這之前我沒有心】的上限是絕對找不到的,故能成立心智無始。

這段話是帕邦喀大師對[心智無始]這個道理的解釋。因為找不到[在這之前我沒有心]的地方,所以心智的起始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的,因此我們的心流就是相續不斷的。

這樣的話,我的輪回也必然是無始的,所受之生也一定是無邊際的,我未曾受生之處一個也沒有,而且無數次地在同一個地方受生。沒有我未曾受過身的有情種類,而且也是無數次地受同一種身,單受生於狗一項,也是無法以數字計算的,每一類有情都一樣。

所有我們能夠見到的和見不到的有情種類自己都曾受生過。我們可以看到豬的一生都那麼惱火,其實每個人都曾無數次地受生於豬。同樣,我們過去都曾經受生過帝釋梵天,並且不知受生過多少次。像轉輪聖王那麼大的福報,我們也同樣有過,但卻只是成就世間,不知道要斷煩惱、斷三惡道,脫離輪回。我們心識裡種下的世間種子,是無量無邊的,各種好種子心裡都有,各種壞種子心裡也都有,下一世如何受生就要看我們的緣:壞的緣先來了,壞種子就要先感果;好的緣先來了,好種子就要先感果。

我們過去生中曾無數次受生於狗,這個數字同樣是算不出來的,而且每一類有情都是這樣。世界上每一種有情我們都曾無數次受生過,並且無論好壞都曾受生過無數次。在我們的心識裡什麼樣的習氣都有,看我們今生的遇緣,有什麼緣,就現起什麼樣的習氣。

所以,未曾作過我母親的有情一個也沒有,每一個有情又絕對是無數次地作過我的母親,單是人身一項,作母親的次數就無法估算。

這句話是說:沒有一個有情不曾做過我們的母親,而且單是給我們做人身母親的次數,就是數不清的。

這樣不斷地修,直至生起有力的定解:每一個有情都曾無數次地作過我的母親。

我們必須天天不斷地這樣想,這樣思維,一直到心裡真正能夠承許每一個有情都是自己母親,就達到了修佛法中要求的[忍]。一個法修到在自己心裡承許了,而且是真正承許了,這就叫[忍]。不是今天我修了一個法,我忍得一切痛苦了,那只是粗略的。只有這個法在自己心裡心安理得地承許就是這樣的,只有修到這樣的程度,才是修法的[忍]。開始修法我們要克服一切痛苦,坐得腰酸背痛、腳都麻木了,那只是初步的;要緊的是法在自己的心裡真正生起就是這樣、確實是這樣、不會不是這樣的,才達到修法的[忍]。加行道裡的暖、頂、忍中的[忍],就是這個東西。比方說我們今天學習佛法,聽了很多教授,回去想哪些自己能完全相信了,哪些還不能完全相信,能完全相信了才是安忍;還不能完全相信就沒有達到安忍的水平,只是知道了這樣的說法,有了一些新的見識而已。

上面是說得是修 [知母],下面說得是修[念恩]。

其次修念恩。以我今世的母親為代表,從我住胎開始,阿媽就像一個病人一樣,要作種種的苦行,以避免任何可能對我的傷害,小到所進的食物。在我住胎的九個月另十天期間,母親對待自己的身體就像對待病弱者一樣,連邁步也要躊躇。

在這方面男人只能看到,沒有體驗,如隔岸觀火一樣,畢竟與親臨火災現場不同。只有作母親的才有體驗:懷孕不是件舒服的事,懷胎十月期間母親是坐立不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睡也不是;為了避免孩子受到傷害,就算是吃一點食品,她們也要先考慮是否對胎兒不利;她們對自己的身體十分小心,生怕影響胎兒成長;她們走路十分謹慎,避免不慎摔倒造成胎兒夭折;可以說母親從知道懷胎開始,就是她們苦受的開始,要一直到分娩、滿月、身體復員後才算解脫住胎的痛苦。分娩之後母親帶孩子的苦受又開始了。一直到孩子有了工作以後,做母親的還會想:孩子的工作是不是做得好?不知道領導是否喜歡他?等等問題;一旦聽說孩子受到領導的批評,母親的心又開始為孩子憂慮了;直到孩子可以獨立工作了,母親還在期盼著他事業有成。知道孩子工作做得好,母親為他高興;知道孩子事業上遇到挫折,母親為之憂慮。

我不是說男人不好,男人大多不如女人愛孩子,母親愛孩子是發自肺腑的,孩子再調皮都要設法讓他改掉毛病;父親則不然:他們要求孩子就要這樣做,不這樣做就要罵他,甚至揍他一頓!過後就算了。

在她生我的時候,母親雖然遭受劇烈地疼痛,但她仍像得到如意寶般的欣喜萬分。

做母親的都是這樣的心:盡管歷盡痛苦才生下孩子,生下孩子之後她首先是問孩子好不好,不會問自己好不好。母親對自己的孩子非常愛惜,無論是兒是女都喜歡,如果生一個兒子就更加喜歡,就像生了一個皇太子那樣高興,因為漢人有傳宗接代的說法。只有母親才有這樣的心,男人對兒女則沒有這樣的心。

在當時,我除了啼哭和晃動手臂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無可奈何,是個啞巴,瘸子,只不過像個紅嘴雉鳥而已,然而阿媽卻以十指捧玩,用她的體溫溫暖我,待我以慈愛的微笑。

嬰兒剛出生自然什麼也不懂,他什麼都沒接觸過,除了感到粗糙之外,什麼都感覺不到。無論給他穿什麼衣服,都只感到粗糙,都不如在母親胎中那麼舒適、細潤。嬰兒除了哭之外無法表達自己的感受,他因不會說話所以只會哭。大人給他做什麼都是無可奈何,他不會站立、走路,就像一只不會飛的小鳥,像一個蠕蟲,隨大人擺布。母親對自己的兒女都是十分的喜愛:看著懷裡的孩子,她會自己笑起來;盡管孩子不會說話,會在母親身上大小便,但母親還是十分疼愛;如果孩子大便,來不及拿紙時母親會用手指給孩子擦拭,只想著讓孩子舒適些;萬一孩子夜裡尿床,母親會將孩子移到干的地方,自己睡於濕的地方,這些都是只有母親才做得到的,父親是做不到的。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無論自己吃什麼苦都無所謂。父親雖然也愛自己的孩子,但不如母親愛得那麼深,他往往只關心孩子大的方面。只有母親才關心孩子的細微之處,她的心整天都在孩子身上,就是在上班心也在孩子身上,下班立刻慌裡慌張趕回去看看孩子怎麼樣了。父親一般只會嘴上說說,但愛的最關切的只有母親。

母親用喜悅的眼睛注視我,用她的嘴唇擦去我嘴上的鼻涕,用手拭淨我的屎尿,親口把乳粥等食物喂入我口中,盡她最大的努力保護我不受傷害和給予幫助。

這樣的事情母親都曾做過,冬天嬰兒大便了,如果草紙不在手邊,母親會先用自己的手指擦淨孩子的屁股,給他蓋好被子,不要使他著涼,然後再去取草紙處理一切。無論孩子需要什麼,母親都會盡最大的努力去幫助他,這些也是父親做不到的。

在那些日子裡,我的苦樂好壞一切都要指望她,我的所有希望只能依賴一個人:她就是我的母親。如果那時沒有母親的養育之恩,我恐怕連一個時辰都活不到,除了給鳥、狗等吃掉外,沒有生存的希望。每天不下一百次地保護我不出意外,母親有如此的恩德。

母親養育之恩除了撫養還有教育,她是兒女的第一個老師,教他們說話,教他們走路。沒有母親的保護,嬰兒怎麼活得下來?母親從早上一醒,就怕孩子出意外;一直到晚上睡著了,都在警惕孩子受到傷害,做過母親的都是這樣的情形,所以我們要念母恩。

在我成長的時候,她又不顧罪、苦、惡名,為我籌備所需之物,把自己捨不得用的所有錢物都交到我的手上。對我們這些有出家修行緣分的人來說,是母親毫不吝惜地拿出財物,作為必要的花費,安排我們入寺,從那時起,只要有需要,她都會傾囊資助。這種恩德實在是無量無邊的。

母親為了孩子,只要能做到她都會竭力為孩子去做,哪怕背惡名、造罪業都無所顧惜。母親給兒女錢時毫無捨不得,但她對自己卻捨不得多花一點錢。藏區出家和漢地不同,僧人出家之後的一切需要都靠母親的支持,這和漢地是完全不同的。藏區的寺廟僧人的所有生活所需都靠家裡母親供給,漢地雖不是這樣,但出家人也是要靠家裡母親供應一些錢物,母親都會設法帶一些錢物給出家的兒子。藏區要安排兒子出家,要給寺廟一定的供養,要給兒子准備些生活必須品,這些都要靠母親操辦。那裡可不像咱們漢地,想出家了一個人到廟裡去,廟裡會給你換上袈裟,會安排你食宿,像昭覺寺的清定上師還會給出家人發一點津貼,藏區可沒有這樣的事。在藏區只要出家的兒子需要,母親花完所有的積蓄也在所不惜。母親在這方面的功德是無量無邊的。

今世之母不僅在現世恩養於我,在我眾多的前生中,也曾以大恩一次又一次無數次地養育我。不僅是今世之母,一切有情在前生都曾是我的母親,像今世之母恩育我一樣,全都對我有大恩德,只不過是因為生死的變遷,現在互不認識而已。

我們今生的母親都是過去生中曾經養育過我們的母親,她生養我們決不是第一次,而是多少次養育過我們。過去生中的母親和今生的母親一樣養我、育我,養是提供給我的生活需要,育還含有教育的意思。今生的母親對我有多大的恩德,過去生中的母親也對我有如是大的恩德;今生的母親對我有多生的恩德,過去生中的母親也對我有多生的恩德,只不過由於彼此都換了身體,所以現在互不相識了,我們要生起這樣的心量。

這裡有這樣一個問題:“如果我能知道過去自己的母親該多好,免得像現在這樣見面互不相識。” 不要認為沒有這樣的可能,學佛法之人都會知道,在六種神通中有他心通,有宿命通。有宿命通功能的人知道過去生中的事情。比如誰是自己過去生中的老朋友、誰是自己過去生中的母親、自己曾經是過去生中哪些人的母親等等。只要我們照著佛法認真地修,就會生起這樣的功能。要得到宿命通首先需要得定,只有得了定才靠得住。現在偶爾現形的都是潛伏意識之現形,是靠得不住的、不穩當的。只要我們好好修,最大的感覺就是法修到最熟的時候,有時突然會知道今天將有什麼事情發生,今天將有誰會來。得到這樣的功不需要到下輩子,今生就能得到。只要自己好好修,是會發生這樣的事的。如果我們修好了,心裡就不能想世間的安樂,只要一想就會來。比如今天想吃巧克力,明天就會有人給自己送來。

這些可不是神話,是可以辦得到的。當年海公上師在淨慈寺時,管伙食的僧人對上師說:“上師,明天就沒有糧食了。”海公上師說:“沒關系,明天會有人送來。”管伙食的僧人心想:哪裡會有人送來糧食?但是上師說有,自己不敢說不對。到第二天上午真的有人送了米來。這就是說只要很好地修,今生就能產生這樣的神通。一般人認為這不得了,是奇異功能,其實每個修學佛法的人都能產生類似的神通。但是我要告誡大家:如果有了一點功能是不能拿來宣傳的,一宣傳就沒有了。就像蒸飯沒有熟就不能揭鍋蓋,一旦放了氣,再怎麼蒸都是夾生的。自己有了功能要保密,只能在自己的上師面說,除自己上師之外,不能對第二個人說,否則功能就不會有了。

現在我們只要看一看任何動物的情況,比如狗、麻雀等,它們都慈愛自己的子女,都有養育之恩,由此便不難想象自己以前曾受過的恩德。

每一種動物都愛自己的孩子,連老虎都非常愛自己的孩子,這種母子之愛、父子之愛都與人相同,雖然見老虎等猛獸見了人是那麼地凶猛,可卻不曾吃自己的孩子。動物之間都是相互殘食,可再凶猛的動物也不會吃自己的孩子,這樣我們就不難想象自己以前的母親對自己的恩德。

其次修報恩,從無始以來,像這樣一次又一次恩育我的如母有情們,被上面講的四大河流沖到輪回大海的漩渦之中,連續不斷地遭受三苦等苦,處境極其困難。

上面所說的是念恩,知道母親的恩德當然要報恩了。這裡所用的[恩育]二字意思是以大恩來養育我們。[四大河流]就是前面所講過的欲、有、見、無明四大因瀑流和生、老、病、死四大果瀑流。在這樣的瀑流中,人簡直沒有一點自主,都被業力所驅使。在三苦後面的[等]字包含著六苦、八苦。平時我們沒有仔細想過,其實只要認真地仔細想過,就知道輪回中的苦受是非常惱火的。現在大家只覺得心裡苦,但還沒生起確實苦的心念,這兩者是有分別的。我們只有依佛法生起定見之後,才能生起確實苦的心念。大家現在只知道自己心裡苦、身體疲勞等苦,卻不知道這就是苦的真實自性,如不設法解脫,苦還會不斷地來。

舉一個現實例子:比方說今天下大雨、大雪了,自己披上雨衣也要去上班,不是今天下過了以後就不下了,以後還是要下大雨、大雪的。如果我們不知道苦之自性,只知道今天有苦,不知道以後還會繼續有苦,不知道苦總是要繼續不斷來的。如果我們能想到苦受天天如是、年年如是、生生無限制地如是,就會想要得解脫了。如果我們沒有生起這樣的見解,只知道現象:“今天苦啊,下雨將我全身都淋濕了!”濕了衣服換件干的就是了,但不會想到這樣的苦明天還會來、後天還會來,還會無窮盡地來。如果這樣想了就會想該怎樣避免再受這樣的苦。以世間法來說:“自己想方設法去買輛汽車,下雨開汽車上班不就免得被淋濕了?”但是你沒有想到,就是下雨開汽車上班也還是苦,在鑽進汽車之前不還是要被雨淋濕嗎?,還是無法得到解脫。只有如何不造受苦的因,才能不感苦果,這就是深一步的。世間人叫苦都是表面的,苦過了就忘記了;雖然苦再來了還是要叫苦,但過了之後又忘記了,心裡沒有起感動。能夠讓我們心裡起感動就是知道苦是無止境地來,想到無止境的苦我們才會害怕,沒有想到苦是無止境的來,心裡怎麼會害怕呢?

我作為她們的兒女,現在有了解救她們出離輪回苦海的方便,假設我袖手旁觀無動於衷,那是再沒有比這更下賤與更無恥的了。

[方便]就是方法。[下賤]就是太不夠人品、太無恥了。只知道為自己,不知道為過去生中母親的人,若以世間法來說,這樣的孩子還算是孝子嗎?只能是忤逆不孝的兒子,怎麼不可恥呢?

現在我雖能給予她們各自所喜愛的東西——衣、食、住處、被褥等等,但這些只不過是暫時的輪回樂,最上的報恩應該是將她們安置於究竟的快樂中。所以要想:“應讓一切有情具足一切安樂,遠離一切痛苦。”

[暫時的輪回樂]其本質還是苦,[究竟的快樂]就是成佛。一定要修到究竟圓滿,功德圓滿,罪惡清淨之時,才是到了常樂不變的快樂之中,而這只有佛才能做得到。

[應讓一切有情具足一切安樂,遠離一切痛苦。]這是對我們的起碼要求。這裡面含有慈心和悲心:願一切有情具足一切安樂是慈心,願一切有情遠離一切痛苦是悲心。有了慈心和悲心才能生得起菩提心;沒有慈心和悲心就不可能生得起菩提心,也肯定生不起菩提心。

這些有情連有漏樂都沒有,哪裡會有無漏樂?她們自認為的快樂在本質上純屬變化了的痛苦。她們雖希求想要的快樂,但不知道修善——樂之因,雖厭惡不想要的苦,但不知道斷惡——苦之因,她們的取捨正好顛倒而行,所以我的這些老母有情皆為痛苦所壓迫。

[這些有情連有漏樂都沒有,哪裡會有無漏樂?]這裡提出了一個問題:現在一般人不知道善惡取捨,世間的安樂他們還有很多未曾得到過,世間的痛苦他們也都未曾離開,又怎麼能知道沒有煩惱的事情呢?要度化這些有情就困難了,不是那麼簡單。他們連求得暫時的世間安樂之心都沒有生起,怎麼會想進一步求得解脫生死的安樂、求得成佛的安樂?那是他們連做夢都想不到的事,也不會有這樣的需要。我們學修佛法之人是看到佛的教授之後才知道要求得究竟的安樂,那些對於佛與佛經聽都未曾聽說過的有情,又怎麼能知道求得究竟的安樂呢?要去度化這樣的母親有情,沒有慈心、悲心是做不到的。

比如一個母親見自己的小孩就要掉下坡坎,為了怕孩子掉下去就趕緊跑來拉住他,調皮的孩子卻想掙脫母親拉他的手,拼命向相反的方向使勁,大家想想母親此時是什麼心情?現在很多人就是這個樣子:三惡道很痛苦,他們好不容易才掙脫出來得了人身,佛說:“你們趕快趁著得到人身趕緊修行吧!”可他們卻說:“不忙喲,我還要再掉下去一次,嘗嘗是什麼滋味!”很多人都是這樣的,好不容易得到人身,卻不知道珍惜人身,就是不怕再到三惡道去一次!

有個典故這樣說:觀音菩薩度眾生,度到無可奈何時就流下眼淚,他當年在阿彌陀佛面前是發下了願的:我如果對眾生有了退轉的心,就讓我的頭裂成一千塊!當觀音菩薩退心之時,他發過的誓言就成熟了,他的頭立刻就裂開了。阿彌陀佛是觀音菩薩的老師,上師愛弟子與父母愛孩子是一樣的,見弟子這樣他就加持弟子變成了千手觀音。這就是說具有大悲心的觀音菩薩度有情都這麼難,也會退心。這個典故告訴我們要如何修慈修悲,我們只有將心修到堅韌無比,強有力了,將來度生的時候才不會退心。學大乘佛法的人如果退心當然一下子就退到小乘去了,那麼他的路就只有去惡趣一條,因為他欺騙了一切有情。今天你對有情大聲疾呼:我來度你們來了!可過幾天你又說:我不干了!這不是欺騙有情嗎?你有這樣的因,雖說從大乘退到小乘,卻得不到小乘的果,而只有去三惡道。後面講菩提心時就會談到這些。

我們要將自己的心修成為利益遍虛空一切母親有情而一定要成佛的心,如果沒有慈悲心是做不到的。度眾生比母親教一個小孩子初學走路還困難,孩子站還站不穩,既要走又會跌跤,母親教他走路時是什麼感覺?諸佛菩薩度眾生就是這樣的。我們修學佛法的心退轉了就像學走路的小孩子絆跤跌在地上一樣,我們這些有情有的被佛菩薩扶了一下就上去了,退了心就掉了下去。

有的人開始佛法學得很好,後來去學了*輪功,就退轉回去了。有的雜志將*輪功說的不得了,說信*輪功比信釋迦佛還好,因為他們比釋迦佛還高些,他們自以為比佛還聰明,有些東西佛都不懂只有他們才懂,他們從根本上不承認佛是一切智。其實他們才是無等至高無上的邪見!這些人是要墮阿鼻地獄的,要將地獄坐穿了,因為謗法的罪是最大的!學佛法之人最怕的就是走了邪路,跌進這樣的陰溝裡面。一旦跌入這樣的陰溝,就永遠也爬不起來了,賢劫千佛都過完了,他們還在阿鼻地獄裡面轉!就算是進到餓鬼道,讓他們沒有飯吃,沒有水喝,這樣過上幾萬萬年,是個什麼味道?我看到雜志上將*輪功拿來分析就忍不住要笑,那是些狂妄得不能再狂妄、自大得不能再自大的人,他們要將太虛空都擠爆了,因為他們還要再大些。*輪功是十足的歪門邪道,被那些東西沾染了就相當於身上沾了镪水,身體不可能不受傷。我們學佛法不僅要修正法,還要防止這些東西來感染干擾我們,一旦被這些所干擾,我們修正法所得的一切功德就都消失了。我們防備這些東西要比防镪水還要仔細,一旦被沾染就要遭殃。

[她們自認為的快樂在本質上純屬變化了的痛苦。她們雖希求想要的快樂,但不知道修善——樂之因,雖厭惡不想要的苦,但不知道斷惡——苦之因,她們的取捨正好顛倒而行,所以我的這些老母有情皆為痛苦所壓迫。]什麼是[變化了的痛苦]?因為人們通常認為的快樂馬上就在變壞,是壞苦所攝,所以他們的所作所為都只能是加深自身的痛苦。人們通常的作法與正確的善惡取捨相反,他們是以生苦的辦法去求樂,所以總是被痛苦壓得氣都喘不過來。從世間法上可以看到這樣的例子:人們本來應該以正常的方式從事經營,該掙多少就掙多少;有些人偏偏喜歡違規違法,搞歪門邪道,搞假的東西,以此掙更多的錢為自己享樂,可一旦被政府發現就會來查處,沒有查到他們是僥幸逃脫,只要查到了就要算他們的總帳,他們就什麼本錢都沒有了,再也得不到安樂。

【一切母親有情如果具足安樂與安樂的因該有多好!願她們具足!我要讓她們具足!一切母親有情如果遠離痛苦與痛苦的因該有多好!願她們具足!我要讓她們具足!】

這段話的前一部分就是我們修四無量中慈無量的心:願一切母親有情具足安樂,我願她們得到安樂,願上師三寶加持我讓她們具足安樂,這就是修慈心。後一部分就是修悲無量的心。

你在這二種想法中不斷地修習,便能生起強有力的【慈心】與【悲心】。

西藏早期的的菩提心修法都只知道由修四無量來修菩提心,後來阿底峽尊者在金州大師面前求得[七因果言教]與[自他相換]兩種教授來修菩提心,宗喀巴大師將[七因果言教]與[自他相換]二兩種教授合一來修,這樣就更為殊勝。大家今天能得到這樣的法露,得到這樣的修法,是宗喀巴大師的大恩大德,不然我們只有按照修四無量的方法來修菩提心了,所以我們大家要高興。

過去的大成就者都是以修四無量的方法來修菩提心,帕邦喀大師這裡所講的修慈無量和悲無量的方法,是宗喀巴大師的修菩提心的方法,也就是將阿底峽尊者的[七因果言教]與[自他相換]兩種修法合一而修,這是以前所沒有的。以前沒有依[七因果言教]而修菩提心,也沒有依[自他相換]而修菩提心,只有以修四無量心來修菩提心。我們現在能依宗喀巴大師的方法修菩提心,大家一定要感恩,要感過去的大成就者的恩德,不然像我們這樣的初業有情今天無法知道該怎樣修菩提心。盡管我們大家的智慧、福報都差遠了,但現在還能得這樣殊勝的教授,都是阿底峽尊者和宗喀巴大師的恩德!

有些人可能會想:“我何必要挑起利益一切有情這付重擔呢?能引導有情的佛菩薩多得很哩。”這種想法是絕對不正確的,而且是很下賤和很無恥的,就像在今世指望別人的孩子來解決自己母親的饑渴等苦一樣。報答母親養育之恩的擔子只能落在自己的肩上。

有人這樣想:“這些事情是與我的修持無關,是其他佛菩薩的事情,我何必去搶著做呢?我現在只求自己得解脫的事多省力啊。”帕邦喀大師說這樣的想法是絕對不正確的,而且很下賤很無恥。不報母恩還不下賤?就是以世間法來說,有這樣的想法就是個忤逆的兒子,忤逆之子當然是下賤的。報答母親養育之恩的擔子當然應該落在自己的肩上,你總不能說:“我的母親很惱火、很痛苦,你們來幫我報母親的恩吧。”這不象話嘛!因為自己曾經受到過母親養育的恩德,當然應該自己報恩,怎麼能推給別人那?

一切有情都是相同的,從無始以來多次當過我的母親,而且那時全都像今世的母親一樣,以大恩德撫育我。所以,回報她們的恩情不關別人的事,不能把責任推到其他佛菩薩的身上,而要自己獨自肩負起來。

有人會提出這樣一個問題:“一切有情都是我的母親,也是佛菩薩的母親,他們當哥哥多做些事情,讓我這個作弟弟的輕松一些不行嗎?”大家不能這樣想,如果照這樣的想法一推,自己感恩的心就減弱了,報恩的心也減弱了。

現在社會上有這樣的現象:獨兒、獨女的父母往往可以被照顧得很好,如果孩子是兩弟兄的話就不行了,這個月該弟弟,下個月該哥哥,總是想法推三推四,不願自己贍養父母,大家萬不能有這樣的心理。現在這樣的情況很多,年輕時不覺得,人老了之後如果自己有錢還可以放心,孩子會經常來照顧,但也是千方百計要錢。老人有實用價值的時候,家裡人都還願意接納他們,假如沒有了使用價值那就麻煩了:子女之間會想盡方法推三推四,像甩包袱一樣,就是不願自己多盡一點贍養的義務。老太婆和老大爺相比,老太婆還算受歡迎,因為她們可以做飯,可以帶孫子、孫女;老大爺則沒用處,除了出去喝茶打麻將,沒有其他用。

所以,我不指望他人使有情具足安樂和遠離痛苦,由我一人使一切有情具足一切安樂,也由我一人使一切有情遠離一切痛苦,由我一人將她們安置於上師佛位。在這種想法中猛力地修習,便是修【增上意樂】。

[不指望他人使有情具足安樂和遠離痛苦]就是我不能由別人來做這樣的事,因為既然是我自己的母親,怎麼能讓他人去做該我做的事呢?[由我一人使一切有情遠離一切痛苦]是大悲心,[由我一人將她們安置於上師佛位]是大慈心。[在這種想法中猛力地修習]就是以這樣的心念天天想、天天想,直到生起了決定見,這就是修[增上意樂]。這個[增上意樂]很重要,二乘人和大乘人之間的差異就是有無[增上意樂]([意樂]就是心)。沒有增上心的不管他修得再好也是二乘人,不是辟支佛就是阿羅漢,連自利都不圓滿,更不要說利他了。有增上心的人到最後成佛的時候才能做到自利、利他雙圓滿。因此,我們學修佛法無論如何都要將增上心生起,能否生起菩提心的關鍵也在於有無增上心,沒有增上心最多就是二乘之人。前面所講的一切,聲聞、緣覺、辟支佛、阿羅漢都具有那樣的心,並且還有功能但是他們唯一缺的就是[增上意樂]

“要將所有有情都度完,而且由我來負責,我非要成佛度完一切有情不可!”這就是增上心。這樣的心修真了之後就一定成佛,不再有其他的路可走。缺了這樣的心,再修也只能是小乘,大乘與小乘的關鍵區別就在於有無增上心。

我雖能生起這樣的心,但目前的事實是,不要說是一切有情,我就連引導一個有情的能力都沒有。那麼究竟誰有這種能力呢?這種能力唯有佛才具足,其他的誰都沒有。如果我也能獲得佛位,那麼就能究竟自他二利,每一種身語意事業光明皆能利益無數有情。

以我們現在的水平來說,不要說引導一切有情成佛,就是引導一個有情成佛也做不到。反過來說,我們連自己成佛的功能都沒有,當然說不上引導一個有情成佛了。這是因為沒有因,沒有想引導一切有情成佛的心,本人還沒有想成佛,哪裡有成佛的因呢?

[那麼究竟誰有這種能力呢?這種能力唯有佛才具足,其他的誰都沒有。]其他的任何有情都沒有度一切有情的能力,這樣的能力惟有佛才具足,才圓滿。一般人認為有情是指沒有學修佛法的人,其實一切沒有成佛的,包括聲聞、緣覺、菩薩在內都是有情。他們是有情裡面的聖者,我們則是有情中的凡夫,不能說因為他們是聖者,就不屬於有情了。我們修學佛法時有這樣的願心:“我願將一切未得度者都度盡。”未得度者中當然包括那些生起了出離心、菩提心、空見功能的菩薩,我們若真正生起了菩提心,成佛之後他們都將是我們度的對象。我們總不能說:“這些有情讓別人來度吧。”他們也需要得度,我們怎麼能將度化他們的責任推給其他人呢?

[如果我也能獲得佛位,那麼就能究竟自他二利,每一種身語意事業光明皆能利益無數有情。]假如我們能夠成就佛位,自利和他利都能究竟圓滿,成佛之後除了身語意之外,自己的三十二相八十種好都能講經說法,自己所放出的光明也都能講經說法。佛身上的光照進地獄裡面去,熱地獄都要降溫,寒地獄都要生暖,這是做得到的。在座的各位成佛之後,都有這樣的功能。成佛是在自己的心上種因所感的果,成了佛就有這樣的功能。這裡所說的都是我們能夠做得到的,如果是做不到的,釋迦佛不會讓我們這樣做。

所以,為利一切有情,我要盡自所能以最快的速度獲得這種佛位。以這樣的思維生起無造作的菩提心。

大家要在心裡這樣要求自己:“我就是一定要盡快地成佛!”怎樣才能快呢?要生起菩提心;怎樣生起菩提心呢?要先生起出離心;出離心怎樣生得快?要捨三世的貪著,要很好地依止上師,依上師的教授,要依次第生起的方法,才能生起出離心。

簡單一句話:我們現在學《三主要道》就是要生起菩提心,菩提心分為願菩提心和行菩提心。我們從思維世間有情的苦開始,修知母、念恩,生慈心、悲心,直到願意為一切有情而成佛,將這些都修好了之後就是世俗菩提心,這屬於願菩提心。行菩提心則包括六度四攝,六度裡面有證空性,將六度四攝修好了,將空性證得之後,其他的五度就是我們的福資糧,智慧度就是智慧資糧,這兩種生起之後,我們的願菩提心就圓滿了,那麼我們的行菩提心也就圓滿了。我們的菩提心其實沒有變,是由於證得空性之後,世俗菩提心就變成了勝義菩提心,那時候我們的慧將相當圓滿。由行菩提心做了前五度,我們同時也培了無量的福德,福就圓滿了。有了這兩樣就達到了《菩提道次第》所要求的,生起了勝義菩提心。

具有勝義菩提心的人不用自己說要學密法,諸佛菩薩都會跑來勸他修密法,根本用不著擔心沒有方法修密,自然會有殊勝的因緣出現。你具有什麼樣的因緣,是應修父續的法還是修母續的法為好,佛自然會給你那種修法,你拿去修就會修得很容易、修得很快,就能做到十六生成佛,乃至快到一生成佛,甚至快到三個月、一個半月成佛。但是這些都要是要前面的基礎都修好了,要將《菩提道次第》都修圓滿了之後才能做得到,如果《菩提道次第》沒有修圓滿則做不到。單是發願沒有作用,要通過認真實修、生起了功能之後,這些才能辦得到。

修菩提心時,如果想:“我如能成佛,也能自動地兼帶成就自利。”宗喀巴大師的《菩提道次第》中說這對不墮小乘極有益處。

這是自然的,既然已經成佛了,自利當然圓滿。大家千萬不要作自了漢,在宗喀巴大師看來修大乘法之人改修小乘都屬於下墮,因為他從開始教我們的就是如何究竟成佛,我們如果不再照他的方法做了,怎麼不是下墮呢?

這裡我順便講一個故事:一天,阿底峽尊者的一位朋友自印度來了,他們通夜交談都沒有睡覺,而且阿底峽尊者還在不時地大笑。第二天弟子問他為何談得那麼高興,還要大笑?阿底峽尊者說:我覺得很稀奇:從印度來的消息說修喜金剛的一個人得到了小乘的果,這不是太稀奇了麼?。修大乘法之人退菩提心通常要墮地獄,此人不僅沒有墮地獄,反而得了小乘的果,所以阿底峽尊者覺得很稀奇,聽了自然要發笑。這個故事裡面有兩重意思:一是修大乘法之人不得退成小乘;二是此人畢竟沒有離開佛的教導,所以能夠不墮地獄。阿底峽尊者為此二者感到很稀奇,所以才徹夜交談不睡,且不時大笑。

這裡我們要注意:[這對不墮小乘極有益處]是宗喀巴大師的看法,我們學大乘法之人如果退成自了漢,在宗喀巴大師看來就是下墮,下墮可不是一句話,因為退了菩提心是要墮地獄的。

【七重因果】教授的頭三個是修【大悲心】的基礎。【悅意慈】是這三者之果,所以不必另說修法,但在該階段應修希望一切有情具足安樂的慈心。

[七重因果]的前三個教授即為知母、念恩、報恩,這三個教授是修大悲心的基礎。離開了這三樣,大悲心就無法生起。因為必須先有了知母、念恩、報恩的心,才有可能生起大悲心。

[悅意慈]和普通的慈心有所不同,加上[悅意]二字,就是像愛自己兒女的慈愛之心一樣的慈心。這種悅意慈心是世間一切父母對自己的子女所具有的心理,因此[悅意慈]和通常的慈心略有不同,是像愛自己子女一樣的慈心。要生起知母、念恩、報恩的心才能夠愛他們,[悅意慈]是這三樣的果,所以用不著再另外說修的方法。但在這一階段應該修希望一切有情具足安樂的慈心,也就是前面所講的:“願一切母親有情具足安樂,我願她們得到安樂。”我們怎麼能使其他的有情得樂?這是我們能夠做到的,也就是告訴其他有情如何得樂的方法,這就是我們在修慈心。

【慈心】、【悲心】、【增上意樂】三者,都是希求利他之心,真正的菩提心是此三者的結果。【道次第】的下、中士道是發心的加行,修菩提心法是正行,諸結行類是其學處。

[慈心]是我願其他有情得樂,[悲心]是我願其他有情離苦,[增上意樂]是我願成佛以救度一切有情,此這三者都是希求利他之心。我們學修佛法就是希望一切有情得樂、希望利益一切有情,以及自己要成佛這樣的兩分心都具足了,才能生起菩提心。如果這樣的兩種心沒有都具足,就生不起菩提心。當我們修利他之心到最圓滿之時,就生起了增上意樂:“為利益一切有情我願成佛。”到這時才可以說我們的利他之心圓滿了;再加上一個我要成佛的心:“我願為一切有情而成佛,不是只為了自己一個人而成佛。”這兩分都具足了就是菩提心。這兩分沒有同時具足,菩提心就不圓滿。真正的菩提心是慈心、悲心、增上意樂這三樣的果。

漢地佛學界有很多說法,佛經上也有很多說法,有這樣的發願:“願一切有情和我同時都成佛。”這是修行者所發之願,只是在某種的場合下為使大家都生起圓滿的心,可以這樣發願,但真正修行可不能這樣的修。還有發這樣的發願:“願一切有情都成佛之後我才成佛。”也就是發願:一切有情都先成佛而我在最後成佛。這樣的願心看起來是光明正大,在某種場合下為利益有情可以這樣發心,但是自己正修之時切不可以這樣想。如果這樣想就成了十足的懶漢,不是發心自己成佛來救度一切有情,而是要眾生都成佛了來救他自己一個!那不變成了要別人都先成佛最後再來教育自己這個頑皮搗蛋的?特殊場合下發此願心是可以的,但是在正修時不可發這樣的心。正修時只有這樣發心:“我要成佛來救度一切有情。”才是正確的。我們在正修時要發這樣的大願心:“願自己快快成佛,讓我一個人來度盡一切有情!”這才是正見。

[【道次第】的下、中士道是發心的加行,修菩提心法是正行,諸結行類是其學處。]我覺得稱[道次第]的下中士道為發心的加行還有些地方說不清楚,應該稱為發心的前行,修菩提心法是正行,結行則為學處。我們發了菩提心之後還有學處,有保持今生菩提心學處的各種做法,有保持今生菩提心不退失、來生菩提心不退失的做法,這些都有學處,不是單單發了菩提心就完了。單是發了菩提心,不天天做串修,還是逃不脫生、住、異、滅的規律,按現在的語言就是還要有出生、成長、衰落、滅亡,因為這是有為法,是造作來的,如果不繼續出生,就會走向滅亡。

我不能同意現在某些人所說的修法:“什麼都不想就能證空性。”請問:什麼都不想還有出生嗎?不可能有出生吧。那麼靠什麼來生智慧呢?智慧必須靠思維而生,要有智慧才能得解脫。僅是什麼都不想就無法生智慧,那還怎麼能得解脫呢?什麼都不想就等於是睡得很熟了的時候,那時能起什麼作用?在所謂的非想、非非想處天,就是什麼也不想,那又怎麼成佛?這樣的說法我不敢說對與不對,僅就修學佛法來說有其基本的原則:解脫生死靠智慧,智慧靠思維才能生起,什麼也不想怎麼生智慧?這是基本的原則。如果什麼都不想就能證得空性,那麼在我們熟睡到連夢都沒做的時候是否就證了空性呢?從學理上來說這是我們無法承許下來的。也許我們現在沒有證得空性,不知道他們的情形吧。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們還是有證空性的因,只要他們今後進行改善和調整,還是能成佛的。因為念阿彌陀佛的都能成佛,未必他們這樣的修法就不能種好的因?只是他們將迅速成佛的因向後推緩,變成若干劫之後的事了,我們不應采取這樣的方法。我們應采取的方法是由思維而生智慧,正修時始終都要思維。在聞、思、修三者中,要思維才是修,單是念儀軌,以昂旺朗吉堪布上師慈悲的說法就是只有口誦的功德,下文上師沒有再說,那就是沒有變心的作用,按藏區的說法就是:小喇嘛念經,有口無心。我們所修的一切法都要在心上起作用,沒有思維,任何法都不能在心上起作用。

對於這樣的說法我們應暫時放在一邊,不爭論對錯,只是自己不要這樣做。我們要踏踏實實按照能宗喀巴大師的方法來做,在證了空性以後說不定我們能知道這樣說法的道理。現在我們不要說這樣的說法不對,在研究這樣的說法時我們不能含糊,就是要將其分析清楚,免得我們的思想中夾雜了這樣的東西今後就不干淨了。在自學的時候我們要搞徹底,遇到這樣修的人就只說他們好,決不能說他們錯了,因為他們天天這樣修,有隨順修定的功能,心裡會起變化。這些人對我們的說法,有涵養的就只是搖搖頭說一句:“你們不懂哦,這樣的功能你們不懂!”這還是好的;遇到瞋心重的就會和我們發生沖突,就會有爭辯的過失。因此我們遇到這些人時,不要說他們修法的不對,在我們自己修學時就不要客氣,一定要搞得清清楚楚。如果自己是含含糊糊的,以後自己所證得的東西就是含含糊糊不清楚的,所以自修時是不能有一點雜塵的。他們所說的對不對只有在我們證得了空性之後才知道,在沒有證得空性之前不要評價他們說的對與錯,更不能說好與壞。待我們證得了空性之後再來看,是真貨還是包裝貨一眼就能看出來。

我再強調一下這兩個原則:遇到他們時尊重他們的意見,自修時要徹底分析清楚,否則以後我們證得一個含糊不清的空性怎麼辦?那就是不清淨、不圓滿,達不到清淨、圓滿的要求。

在修菩提心時,你還應該知道【二十二種發心】,【願行二心】等的本質與特征而修心。

[二十二種發心]是贊歎菩提心的功德如金子、如光明等等,不是修菩提心的方法,只是贊歎修菩提心的種種好處。

[願行二心]中單發菩提心就是願菩提心;發了菩提心再修六度四攝就是行菩提心,願行二種菩提心圓滿了,世俗菩提心就變成了勝義菩提心。我們應搞清楚這些本質和特征,並且依次修心。

此菩提心是一切佛經的心要,是一切佛子菩薩唯一的修持中心。《入行論》說:“攪動正法乳,剔出酥精華。”以及“多劫之中善思維,諸佛見此最有益。” 妙音怙主大宗喀巴也說:“大乘道命為發心,是菩薩行根本依,能融資糧如金汁,攝納眾善為福藏,菩薩如是善了知,以菩提心為心要。” 至尊一切智除此大寶菩提心外,從未說其他的修法是修持的中心。因此如果我們想成為大乘人,就必須以菩提心為修持的中心。

[此菩提心是一切佛經的心要,是一切佛子菩薩唯一的修持中心。]佛經的心要就是望眾生成佛,沒有菩提心就不能成佛,因此菩提心是一切佛經的心要。一切佛子菩薩所修持的中心都是菩提心。大家可以推想一下:我們學的《菩提道次第》有《廣論》、《略論》、《攝頌》,這些都是要我們修菩提心,沒有說其他的修法。前面說了那麼多的修法,都是生菩提心的前行,為了更容易地生起菩提心;沒有那些修法作為前行,生起菩提心就要困難些。一部《菩提道次第》,無論《廣論》也好,《略論》也好,《攝頌》也好,都是要我們生起菩提心。沒有證得空性之前是世俗菩提心,證得了空性之後就是勝義菩提心。只有生起了勝義菩提心,菩提心才圓滿;單有世俗菩提心,菩提心就沒有圓滿。修出離心也是同樣,單有出離心並不圓滿,要證得了空性、有了功能,才能說出離心圓滿了。

[《入行論》說:“攪動正法乳,剔出酥精華。”以及“多劫之中善思維,諸佛見此最有益。”] 在藏區人們是吃酥油的,酥油是從牛奶中通過攪動分離出來的。這些說法都是針對修菩提心的,說明只要堅持修行,菩提心就能生得起。在沒有成佛之前,不論經過多少劫都要很好地修菩提心,所有的佛都是生起了菩提心之後才成佛的,現在我們找到了成佛的方法,佛當然喜歡,對我們有情來說這是最有益的。因此,我們修法的目標就是一定要生起菩提心。

[妙音怙主大宗喀巴也說:“大乘道命為發心,是菩薩行根本依,能融資糧如金汁,攝納眾善為福藏,菩薩如是善了知,以菩提心為心要。”]這段話是說:大乘道的命脈是發菩提心,這就像人的命脈是呼吸,沒有呼吸生命就不能存在;發心是菩提心的根本所依,要有世俗菩提心,行菩提心才能做得起;行菩提心就是菩薩行,菩薩行的根本所依就是菩提心;有了菩提心,無論是什麼資糧都能化為金水,無論所作任何善業都能收納入福德寶藏之中,將來福報就能取之不盡;菩薩都應該善於知道、了解,應該以生起菩提心為心要。我們可以總括為一句話:我們所學的《菩提道次第》,無論《廣論》、《略論》、《攝頌》,都是為了生起勝義菩提心。

[至尊一切智除此大寶菩提心外,從未說其他的修法是修持的中心。因此如果我們想成為大乘人,就必須以菩提心為修持的中心。]修其他的法都有各自的目的,比如為了財富可以修財神法,這雖然也是修法,但不是我們修行的中心。忘記修菩提心,就是忘記了修法的中心。因此我們要記住:不管學了多少佛的經,得傳了若干法及其修法,離開了修菩提心就是在做耽誤時間、耽誤壽命的事情,應該主要修的菩提心卻沒有修。

我們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若是不修菩提心而去修其他的法,都不是我們現在急需修的,只有菩提心的修法才是我們現在急需的。其他的法都是很好的,都是某個具有某種根器的有情,在某種情況下向佛祈請之後佛所說的。比如,有的窮極了到佛面前求財神法,佛當然還是要傳,可如果一天到晚都去求財富了,還怎麼修菩提心?眾生求什麼佛就會給什麼,他不會說:“這邊有大路,你們不能走那邊。”佛若是這樣說,就會有許多眾生遠遠離開他。佛度眾生是根據眾生的煩惱與喜好,在他們根器基礎上慢慢加以引導,就如在撥秒針,撥分針一樣,是逐漸引導其走上成佛之路。佛不會說:“我的道理就是這樣,喜歡聽你們就聽,不喜歡聽你們就走!”若是這樣,可能終將只剩他一個人,聽者一個也沒有,全都走光了。

在當代,當你詢問旁人他的修持心要是什麼時,他多半會說是修某某本尊。遑論修菩提心者,就連知道應以此菩提心為修持心要的人也寥寥無幾。

[當你詢問旁人他的修持心要是什麼時,他多半會說是修某某本尊。]修學佛法的人之間通常會相互詢問:“你現在主要在修什麼?”在藏區說自己正在修某某本尊,則顯得是至高無上的。在我們內地,有人會說:“我在修明心見性,這是證法身的喲!”也是同樣的道理。還有人會說:“能不能夠生得起功能我不管,反正我總是在修。”雖然他自己也沒有把握生得起功能,但是他還是說:“我總是在修嘛,總是有好處的。”這樣做有暫時的利益,可以植下種子和習氣,未來生中可以再值遇佛法,但是這些不是我們這樣水平的人現在應該急著修的法門,他們這樣做浪費了寶貴的時間和福報,等到以後自己明白了,也成八九十歲的老翁了,還能修得起什麼呢?什麼都修不起了。

[遑論修菩提心者,就連知道應以此菩提心為修持心要的人也寥寥無幾。][遑論]就是不要說的意思。這句話是說:“不要說修菩提心了,就是知道應該以修菩提心為主的都少。”這當然指的是藏地。我沒有和內地的出家菩薩有很多的接觸,也沒有聽說內地有人著重在修菩提心,只聽說過某位大德在傳法、某位大德在講經。除了海公上師傳過西藏的宗喀巴大師教法,北京的法尊法師和觀空法師他們傳過宗喀巴大師教法而外,沒有聽說過其他漢地的高僧傳這類教法。

曾有日本人說:“中國的佛教是教說,所謂教說者乃說教也。”這個話就否定了中國佛教作為佛所說法的觀點,對我國的佛學界有些輕視。但是現在也確實有這樣的問題,我曾聽某位內地的大德說過:“這本書看懂了就可以給別人講。”我認為所謂看懂了不過是以自己的水平和智慧作出的判斷,這本書裡究竟有多少心要呢?自己有沒有師承呢?如果沒有師承,只是以為自己看懂了就給別人講,就會將一些不清淨、不圓滿的個人見解代代流傳了下去了,清淨圓滿的卻沒有了。我不知道其他教派,只知道在西藏黃教是不允許這樣做的,沒有師承的法門絕不傳,未聽上師講過的經書可以看,僅作為自己的參考,但絕不拿來講。

比方說在西藏沒有比丘尼戒,到今天也只有沙彌戒、比丘戒、沙彌尼戒,唯獨沒有比丘尼戒。比丘尼戒是從國外傳進來的,隆蓮法師她們就有傳承。國外斷了傳承,她們又專門來成都再請回去。因此,法是要有傳承的,有些教授是口耳相傳的,在文字上是看不到的。大家修儀軌,比如修大威德儀軌,那個觀空咒你雖然會念,就算天天都在念,但那是法身道用所修,哪裡是只念念咒子那麼簡單?那是要靠上師傳的!你雖然天天在念,好像是在修,但是請問你連法身都沒有,化身從何而來?比如電燈要靠電線傳送電力才能亮,要是連電線都沒有,電燈怎麼能亮呢?問題在於有很多語訣是將修行方法中最重要的內容概括為簡單的一句話,這些是要口耳相傳的。我舉個簡單的例子:我曾告誡大家:“你們念儀軌的時候要當作真實的來做。”這就是語訣。因為如果當作真實的來做,加持力就不同,心與法就近了;如果只是將法本當作儀軌來念,就算天天都在念,卻沒有用處。我在昭覺寺曾看到清定上師在上面念經,下面卻有人在說笑,而且還是穿著喇嘛衣服的。這怎麼說呢?我覺得清定上師他老人家很慈悲,那些聽法時說笑的人就太可惜了。

有些人以熏煙、金飲、能息黑淨訟陀羅尼、普滅過患、羊陀羅尼、馬陀羅尼、財陀羅尼、消除中斷、漢地消災法、轉變詛咒法等為修持的心要。與這些相比,還不如以一些標准的本尊作為修持心要要來得好些。

搞得不好我們就會落到這樣的圈子裡!文中[標准的]即為[合量的]。這句話的意思是說與其去搞那些法,還不如規規矩矩修一個本尊法好些。宗喀巴大師說:對於初業有情來說,修本尊法也是超前了,應該先修菩提心。但是如果去修那些東西,還不如修一個合量的本尊法更好。這裡不是誇耀本尊法。帕邦喀大師說:在出離心、菩提心、空見沒有生起前,密法應暫時放在一邊。這就是告誡我們要先修出離心、菩提心、空見這三樣,那些密法我們目前修不起,真實灌頂無法得到,最多得個加持灌頂,如何能夠修到生得起這個法的功能呢?

還有一些地方盛行著這樣的風氣:似乎人們心裡想的都不外乎是盟約寶鬘、忏罪金刀、狗經、狼經、狐經、熊經、蛇經等,但這些根本見不到有清淨依據。

說這些經見不到有清淨的依據,本意是說見不到清淨的依據就無法證實此經是否為佛所說。因此,這段話重點告訴我們:沒有佛經來源的法門不能相信,因為不清淨。萬一後人自以為聰明,他可以自己杜撰。就像現在某些自以為了不起的人搞出的一個民間外道——*輪功,他大言不慚,自诩比釋迦佛還聰明。這樣的東西根本不能信!大家要記住:凡是佛沒有說過的就一定不能信。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佛的語無過,他的話具慈、具悲,希望一切有情離苦得樂,所以他所說的都是真實的、可信的,沒有聖言量來源的經一定不能相信。

假如你真的需要一種忏罪的法,就不要把時間浪費在偽經和無意義的勞累上。佛說有許多顯密經典,如《三蘊經》、《藥師經》、《大解脫經》、《賢劫經》等,應該念誦像這樣有清淨根據,標准的經典。

這段話是說:與其念那些沒用的東西不如念這些佛說的經典。大家要懂得這裡包含的意思:與其浪費時間念那些對我們沒有用的東西,還不如去學修《菩提道次第》。如果不懂這個道理,有人就可能抓住這句話,認為這是經書上說的,我們要去學上述的經典,那可就是冒黃腔,走入歧途了。大家學了這部書就要明白:這部書所講的中心就是要修菩提心,盡管這裡列舉了這麼多佛說的經典,但我們目前不要在這些上面多花費精力和時間。

有人會問這樣一個問題:“若是我們得了修本尊之法,要不要修本尊呢?”昂旺朗吉堪布上師有這樣的教授:“得了本尊法的人,可將本尊法的修法當作通常瑜伽,每天串修一遍就是了。不要斷,每天修一遍就是了。主要的是要修《菩提道次第》。如果你的工作再忙、時間再緊,連《菩提道次第》都沒有時間來修,那麼就要修菩提心為主。”這就是我在康定所得的昂旺朗吉堪布上師的教授。他是根據我們在家人的情況而說的,當年聽他講法的人大多數是在家人,白天都有工作,所以他說:“你們如果很忙沒有時間修《菩提道次第》,那麼就要修菩提心。如果連這個都不修,那就是將一切的成就希望都寄托到下輩子去了,今生是起不到作用了。”宗喀巴大師在講戒的時候就曾經說過本尊法不能丟。不能說《菩提道次第》這麼重要,我就將自己得到過的本尊法丟了吧。這是不對的,本尊法得了就不可以丟,因為是密法,所以不能丟。已經得了本尊法的,每天要串習一遍。能夠廣修《菩提道次第》就更好,如果辦不到就要將發菩提心的修法每天修一遍。

在菩提心講完之後,我想將昂旺朗吉堪布上師所傳的發菩提心的修法貢獻給大家,大家每天拿來念一遍,想一遍,這裡面能忏無量的罪,積無量的福,其他忏罪、培福的方法都沒有修菩提心大。只要堅持這樣做,我們就是在向成佛的道路上一點點前進,而不會是在一點點遠離。

修到生起菩提心之後還有兩個修法:一個是今生的菩提心不退失,另一個是來生菩提心不退失。這可不是某些人所說的:“修任何法都是過河的渡船,過後就不要了。”其實《金剛經》上那句話的本意是:這些法都是有的,你們不要執著。佛叫我們丟的是執著心,而不是將這個法也丟了。由於世間萬物都是緣起有、自性空,若將緣起都丟了,到那裡去見自性空?還怎麼丟得掉執著心呢?我們所見的自性空是在緣起上所見,如果連緣起都不承認有,到哪裡去見自性空呢?比方說,我們要找人無我就要在人身上去找,這是緣起有;你不可能到自然界去找人無我,那裡怎麼能找得到呢?所以,那些人所說的可以說是沒有全面理解,是有偏見的,他們是側重在一個方面而說的。

我還曾聽過這樣的一些說法:“你好好修嘛,什麼也不想就可以明心見性,明心見性就可以自然有法身,法身有了就可以自然有報身,報身有了就可以自然有化身。”請問:法身有法身的因,報身有報身的因,化身有化身的因,不具因如何有果?當然可能他們是要大家好好修這個方法,以為這樣就可以有法身,為了強調這個好處,他們是以方便的說法說的。

現在還有這樣的說法:“你們只要修好大圓滿勝慧,自然就有菩提心。”這和上面所說的例子是一樣的,他們的目的是讓眾人對大圓滿勝慧生起信心,為了鼓勵眾人才這麼說的。實在是因不順嘛!因不順怎麼生得起果來呢?修菩提心是先依次修知母、念恩、報恩、慈心、悲心等,之後才能生得起菩提心;空性是念一切法不能實執,這樣才能生起,二者因是不同的,以這個法的因怎麼能生得起那個法的果呢?但大德當時之所以這樣說,是希望聽者不要對本法生懷疑,希望大家好好修,他以這樣的悲心所說的,但是實質上因是不順的。因能夠生果需要正因、需要順因,不是正因生不起果,不順的因也同樣生不起果。比方說種了麥種就只能長出麥子,絕不能長稻子來,這就說明需要正因。以修菩提心的方法去修,哪怕不是以正修菩提心的方法去修,只要因順也能生起菩提心;要證空性,就要以順空性的方法修,才能證得空性。所以在因果法中,要正因、順因,才能生果;不是正因、順因,就不能生果。如果不是正因、順因,都能生果的話,那麼種下麥子就可以長出紅苕,栽下稻子就可以長出什麼其他的果實,能有這樣的事嗎?說句笑話,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人就可以生出狗,狗就可以生下人。事實上因不順就不可能產生果嘛。因此既要正因,又要順因,因果法就是要注意這些。

說到這裡我要指出,因果法中有總因:即善生樂、惡生苦,還有別因:善中有各式各樣的樂因,生各式各樣的樂果;惡中有各式各樣的苦因,生各式各樣的苦果。

還有一些人心中在想:“我當然有菩提心的,因為我在儀軌的開頭,一邊念【諸佛正法眾中尊】(皈依發心頌),一邊想著為利一切有情我願成佛。”但這只不過是對菩提心的希求,發發願心而已,不是真正的菩提心。如果是的話,那麼發菩提心恐怕是一切自以為是的善行中最為容易的事了。所以,我們要像上面所講的那樣,依次修心,以期生起真正的菩提心。

有些人會這樣想:“我既在念著皈依,同時還在想著為“利一切有情我願成佛”,我這樣做不是已經發菩提心了嗎?這還不是有菩提心了嗎?”帕邦喀大師說:這只不過是我們希望有菩提心,不過是發了這樣的願而已。如果不依次修知母、念恩、報恩、慈心、悲心等方法,就不會有真正的菩提心。這與學世間的學問相同,籠統地學就什麼也學不成,一定要一個部分、一個部分地弄清楚了,才能學成一門學問。

如果認為按照儀軌念了、按照別人的樣子發發心就是生起了菩提心,那麼發菩提心就是最容易做的善行了,這不過是那些自以為是、認為自己了不起的人的想法。要生起真正的菩提心,就是要從修平等捨心起,依知母、念恩、報恩、慈心、悲心、增上意樂、正發菩提心的次第而修,才能生起真正的菩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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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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