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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知識
神識如何轉生天上乃至地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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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顯識經卷下(節錄)
中天竺國沙門地婆诃羅奉诏譯
大藥白佛言:“雲何識取天身乃至取地獄身?”
佛言:“大藥,識與法界持微妙視,非肉眼所依以為見因。此微妙視與福境合,見於天宮欲樂嬉戲,見已歡喜識便系著,作如是念:‘我當往彼。’染愛戀念而為有因,見已故身臥棄屍所,作如是念:‘此屍是我大善知識!由其積集諸善業故,令我今者獲於天報。’”
(大藥王子請問世尊:“神識如何轉生天上受天人之身,乃至如何轉生地獄受地獄眾生之身?”
世尊說:“大藥,神識和法界有非常微妙的能見作用,這種能見的作用不同於依賴肉眼見物的作用。這種微妙的能見作用與美妙的外境相合,看到天宮的欲樂和嬉戲,然後心中歡喜,神識便生起執著,心想:‘我要去那裡。’於是有貪著愛戀的念頭,又看到自己已經捨棄的身體,心想:‘這個身體是我的大善知識啊!因為借著它積集了種種善業,所以使我現在能轉生天上。’”)
大藥白佛言:“世尊,此識於屍既有愛重,何不托止?”
佛言:“大藥,譬如剪棄須發,雖見烏光香澤,寧不更植於身令重生不?”
(大藥請問世尊:“神識既然這麼看重這個屍體,為何不托生其中呢?”
世尊說:“譬如已經剪下丟棄的頭發,雖然看起來還是烏黑光亮,你說能否把這些頭發移回身上,令它們重新生長呢?”)
大藥白佛言:“不也,世尊。已棄須發,不可重植於身令其更生。”
佛言:“如是,大藥,已棄之屍,識亦不可重托受報。”
(大藥回答:“不可以,世尊。已經丟棄的頭發,不能移回身上令它們再生長。”
世尊說:“是的,大藥,已經捨棄的屍體,神識也不能再移回身上托生受報。”)
大藥復白佛言:“世尊,此識冥寞玄微,無質可取,無狀可尋,雲何能持象等大身眾生,縱身堅固猶若金剛,而能貫入壯夫之身,力敵九象而能持之?”
佛言:“大藥,譬如風大無質無形,止於幽谷或竅隙中;其出暴猛,或摧倒須彌碎為塵粉。大藥,須彌風大色相雲何?”
(大藥又請問世尊:“神識玄妙微細,沒有形質可取,沒有形狀可尋,為何能夠執持如大象等身體龐大的眾生,又能進入堅固的金剛之身,神識既然沒有大象之力,為何能夠執持大象之身呢?”
世尊說:“譬如風大沒有形質,停留在深谷或孔隙中,可是風的力量非常強大猛烈,能夠催倒須彌山,將其碎為微塵。大藥,須彌山和風大的形象是什麼樣呢?”)
大藥白佛言:“風大微妙無質無形。”
佛言:“大藥,風大微妙無質無形;識亦如是,妙無形質,大身小身鹹悉能持,或受蚊身、或受象身。譬如明燈,其焰微妙置之於室,隨室大小眾闇鹹除;識亦如是,隨諸業因任持大小。”
(大藥回答:“風大微妙沒有形質。”
世尊說:“風大微妙沒有形質,神識也是如此,微妙沒有形質,無論是大身體小身體都能執持,或者受蚊蟲之身,或者受大象之身。譬如明燈,它的光亮微妙,將它放在房間裡,隨著房間大小,都能將黑暗除滅;神識也是如此,隨著各種善惡業力,而能執持大身或小身。”)
大藥白佛言:“世尊,諸業相性彼復雲何?以何因緣而得顯現?”
佛言:“大藥,生諸天宮食天妙膳安寧快樂,斯皆業果之所致也。如人渴乏巡游曠野,一得清涼美水,一無所得受渴乏苦。得冷水者無人持與,受渴乏者亦無遮障不許與水,各以業因受苦樂報。大藥,應當以是見善惡業,如空中月白黑二分,又如生果由火大增熟便色異;如是此身由福增故生勝族家,資產豐盈金寶溢滿勝相顯盛,或生諸天宮快樂自在,斯皆善業福相顯現。譬如種子植之於地,果現樹首,然其種子不從枝入枝而至樹首,割析樹身亦不見子,無人持子置於枝上,樹成根固求種不見;如是諸善惡業鹹依於身,求之於身亦不見業。如因種有花,種中無花;因花有果,花中無果;花果增進,增進不見。因身有業、因業有身,身中無業、業中無身,亦復如是。如花熟落其果乃現,身熟謝殒業果方出。如有種子,花果之因具有;如是有身,善惡業因備在。彼業無形亦無熟相,如人身影無質無礙,不可執持,不系著人,進止往來隨人運動,亦不見影從身而出。業身亦爾,有身有業而不見業,系著於身亦不離身而能有業。如辛苦澀殊味諸藥,能滌淨除一切病,令身充悅顏色光澤,人見之者知服良藥。藥味可取,熟功無形,視不可見,執不可得,而能資人膚容色澤。業無形質能資於身,亦復如是。善業資者,飲食衣服、內外諸資豐饒羨麗,手足端正形容姝好,屋室華侈,摩尼金銀眾寶盈積,安寧快樂歡娛適意,當知此為善業之相。生於下賤邊地貧窮,資用阙乏希羨他樂,飲食粗惡或不得食,形容弊陋所止卑下,當知此為惡業之相。猶如明鏡鑒面好丑,鏡像無質取不可得;如是識資善不善業,生人天中,或生地獄、畜生等中。大藥,應當如是見業與識和合遷化。”
(大藥請問世尊:“各種業力的形象和性質又是怎樣的呢?以什麼因緣而顯現出來呢?”
世尊說:“轉生天上享受美食和安寧快樂,這些都是業力的結果。譬如有兩個人在曠野中行走口渴乏累,一個人得到清涼甘甜之水,另一個人卻一無所得繼續承受渴乏之苦。得到涼水的人沒有人拿著水送給他,承受渴乏的人也沒有人阻止別人送水給他,各自都是因為自己所造的業因而受到苦報或樂報。大藥,應該這樣觀察善業和惡業,譬如空中的月亮時明時暗,又如果實由於熱力增上,成熟時顏色發生變化;同樣,這個身體因為福德增上的緣故,轉生在富貴的家庭,資產豐厚,有眾多金銀珠寶,或者轉生天上快樂自在,這些都是善業的作用而顯現出福德之相。譬如種子種在地裡,果實結在樹頂,而種子並沒有從樹枝去到樹頂,把樹身割開也看不見種子,沒有人拿著種子放在樹枝上,樹木長大樹根堅固,其中卻找不到種子在哪裡;同樣,種種善業惡業都依於身體而顯現,但是在身體中尋找卻看不到業的蹤影。譬如因為種子而有花,但是種子裡卻沒有花;因為花而有果實,但是花裡卻沒有果實;從花轉變為果實,這個轉變卻沒有形象可見。因為身體而造業,因為業力而有身體,但是身體中找不到業的形象,業中也沒有身體,這個道理是一樣的。譬如花謝落後果實才出現,身體朽壞後來世的業果才顯現。譬如種子,其中蘊含著長成花果的因;同樣,身體中蘊含著善業和惡業的因,業力沒有形質也沒有成熟的形象。譬如人的身影沒有形質和障礙,不可把捉,隨著人的運動而移動,也不見影子從身體中出來。業力和身體也是這樣,有身體有業力卻看不到業力,業力跟隨著身體,不能離開身體而有業力。譬如辛辣苦澀等各種味道的藥,能夠治愈各種疾病,令身體恢復健康光澤,別人看到了知道是服用了良藥得以康復。藥的味道可以嘗得出來,但是康復是個什麼樣子,則沒有形象可見,雖然看不到,卻能令人重新容光煥發。業力雖然沒有形質,卻能作用於身體,也是這樣。受到善業作用的人,飲食衣服等各種資財都很豐富,身形相貌俱佳,生活安寧快樂舒適,這就是善業之相。若出生在下賤偏僻貧窮的地方,資產和日用缺乏,只能羨慕他人的快樂,飲食粗惡甚至連食物都沒有,身形相貌丑陋,這就是惡業之相。譬如明鏡能夠照出人的美丑,鏡中的影像沒有形質,不可把捉;同樣,神識帶著善業和惡業,轉生天上,或轉生地獄、畜生當中。大藥,應當這樣觀察業力和神識的共同作用和遷移。”)
大藥言:“世尊,雲何微識能持諸根能取大身?”
佛言:“大藥,譬如獵者入於山林,持弓毒箭而射香象,箭毒沾血毒運象身,支體既廢根境同喪,毒流要害,身色青赤猶如淤血,毒殺象已便即遷化。於意雲何?毒與象身多少大小,可得比不?”
(大藥請問:“世尊,為何微細的神識能夠執持六根,能夠執持龐大的身體呢?”
世尊說:“大藥,譬如獵人進入山林,拿著毒箭射殺大象,箭上的毒進入血液中流遍大象的身體,箭毒流到要害時,象身變為青赤色象淤血一般,然後大象即被毒死了。你認為如何呢,毒藥與大象的身體相比,誰大誰小?”)
大藥白佛言:“世尊,毒與象身多少大小,其量懸殊不可為對,猶如須彌比之芥子。”
“大藥,如是識棄此身以取諸根,棄此諸界隨業遷化,亦復如是。”
(大藥回答:“世尊,毒藥與大象的身體相比實在太懸殊了,如同芥子比須彌山。”
世尊說:“大藥,同樣神識捨棄此身攝取新的身體,隨著業力遷移,也是如此。”)
大藥復白佛言:“世尊,雲何微細之識任持大身而不疲倦?”
佛言:“大藥,須彌山王高八萬四千由旬,難陀、烏波難陀二大龍王各繞三匝。二龍大息搖振須彌,內海中水鹹變成毒。此二龍王長大力壯,和修吉龍、德叉迦龍二大龍王亦與之等。於意雲何?四龍王識,與蚊蚋識寧有異不?”
(大藥繼續請問世尊:“為何微細的神識不斷地執持著龐大的身體而不會感到疲倦?”
世尊說:“須彌山王高八萬四千由旬,難陀龍王和烏波難陀龍王各自繞須彌山三周。兩龍王喘個大氣就能搖振須彌山,噴出的毒氣能令海水都變成毒水。這兩個龍王身長力大,和修吉龍、德叉迦龍兩大龍王也是如此。你認為如何呢,四大龍王的神識,與蚊蟲的神識有什麼不同嗎?”)
大藥言:“世尊,四龍、蚊蚋其識無異。”
“大藥,如一小渧跋錯那婆,入四龍口,四龍便死。於意雲何?小渧藥毒,龍口中毒,何毒為大?”
(大藥回答:“世尊,四大龍王的神識與蚊蟲的神識沒有不同。”
世尊說:“譬如一小滴跋錯那婆(意為牛犢子齋)毒藥,進入四龍之口,四龍便死。你認為如何呢,這一小滴毒藥,和龍王口中噴出的毒相比,哪個毒更大?”)
大藥白佛言:“龍口毒大,小渧藥毒甚為微少。”
“大藥,大身眾生力敵九象,微妙之識無色無形,非分別量,隨業任持亦復如是。如尼瞿陀子極微細,種之生樹,婆娑廣大枝條百千。於意雲何?其子與樹大小類不?”
(大藥回答:“龍王口中的毒更大,那一小滴毒藥相比實在微不足道。”
世尊說:“身體龐大的眾生力量能與數頭大象抗衡,微妙的神識沒有色相和形質,不會去分別大身小身,只是隨著業力不假造作地執持身體。譬如尼瞿陀樹(榕樹)的種子極其微細,種下後生長成大樹,枝條眾多覆蓋廣大。你認為如何呢,它的種子與樹的大小相同嗎?”)
大藥言:“世尊,其子與樹大小相懸,如藕絲孔比虛空界。”
“如是,大藥,樹於子中求不可得,若不因子樹則不生,微細尼瞿陀子能生大樹。微細之識能生大身,識中求身身不可得,若除於識身則無有。”
(大藥回答:“它的種子與樹的大小相差懸殊,如同蓮藕孔和虛空相比。”
世尊說:“是的,大藥,想在種子中找到樹是了不可得,但是如果不是因為有種子則無法生出樹木,微細的尼瞿陀種子能生長成大樹,微細的神識能生長出龐大的身體,想在神識中找到身體了不可得,但是如果沒有神識則沒有身體。”)
大藥復白佛言:“雲何金剛堅固不可壞識,止於危脆速朽身內?”
佛言:“大藥,譬如貧人得如意寶,以寶力故高宇雕镂,妙麗宮室園林郁茂,花果敷榮象馬妓侍,資用樂具自然而至。其人於後失如意寶,眾資樂具鹹悉銷滅,如意神寶堅固真牢縱千金剛不能毀壞,所生資用虛假無常速散速滅;識亦如是堅固不壞,所生之身速朽速滅。”
(大藥繼續請問世尊:“為何如同金剛般堅固不可毀壞的神識,停留在危脆的迅速朽壞的身體中?”
世尊說:“譬如貧窮的人得到如意寶珠,憑借寶珠的力量,高樓庭閣、宮殿園林、花果象馬、歌妓侍從、生活用品等自然到來。此人後來丟失了如意寶珠,所有的一切全都消失,如意寶珠堅固真實,即使用金剛也不能將其毀壞,而它所生出的種種資生用品則是虛假無常,迅速消散壞滅的;神識也是這樣,堅固不壞,而其所生的身體則迅速朽壞變滅。”)
大藥言:“世尊,柔妙之識,雲何穿入粗鞕色中?”
佛言:“大藥,水體至柔,激流懸泉能穿山石。於意雲何?水石之質,鞕軟如何?”
(大藥請問:“世尊,柔妙的神識,如何穿入粗硬的色身之中呢?”
世尊說:“大藥,水是很柔軟的,激流瀑布卻能穿過山石。你認為如何呢,水流與山石的質地相比,軟硬如何?”)
大藥言:“世尊,石質堅鞕猶若金剛,水質柔軟為諸樂觸。”
“大藥,識亦如是至妙至柔,能穿剛鞕大身之色,遷入受報。”
(大藥回答:“世尊,石頭的質地堅硬猶如金剛,而水流的質地柔軟能產生順滑舒適的觸覺。”
世尊說:“大藥,神識也是這樣,至妙至柔,能夠穿入剛硬、龐大的身體,遷移入內受相應的業報。”)
大藥復白佛言:“世尊,眾生捨身,雲何生諸天中?乃至雲何生於地獄等中?”
佛言:“大藥,眾生臨終之時福業資者,棄本之視得天妙視。以天妙視見六欲天,爰及六趣見身搖動,見天宮殿及歡喜園雜花園等。又見諸天處蓮花殿,麗妓侍繞笑谑嬉戲,眾花飾耳,服憍奢耶,臂印環钏種種莊嚴,花常開敷眾具備設。見天天女,心便染戀歡喜適意,姿顏舒悅面若蓮花。視不錯亂,鼻不虧曲,口氣不臭,目色明鮮如青蓮葉,身諸節際無有苦痛,眼耳鼻口又無血出,不失大小便利,不毛驚孔現,掌不死黃,甲不青黑,手足不亂亦不卷縮。好相顯現,見虛空中有高大殿,彩柱百千雕麗列布,垂諸鈴網,和風吹拂清音悅美,種種香花莊嚴寶殿,諸天童子眾寶嚴身游戲殿內。見已歡喜,微笑齒現如君圖花,目不張開亦不合閉,語音和潤,身不極冷亦不極熱,親屬圍繞亦不憂苦。日初出時當捨其壽,所見明白無諸黑闇,異香芬馥四方而至。見佛尊儀歡喜敬重,見已親愛歡喜離辭猶如暫行,便即旋返安慰親知,不令憂惱有流法爾:‘生必當死,勿以分別而生苦惱。’大藥,善業之人臨命終時,好樂布施,種種伽他、種種頌歎、種種明白、種種稱說正法之教,如睡不睡安隱捨壽。將捨壽時,天父天母同止一座,天母手中自然花出。天母見花顧謂天父:‘甚為福吉希奇勝果!天今當知,子慶之歡時將不久。’天母遂以兩手搖弄其花,弄花之時命便終盡,無相之識棄捨諸根,持諸境業棄捨諸界,持諸界事遷受異報。猶如乘馬棄一乘一,如日愛引光,如木生火,又如月影現澄清水,識資善業遷受天報,如脈風移速托花內。天父天母同座視之,甘露欲風吹花七日,寶珰嚴身曜動炫煥,天童朗潔現天母手。”
(大藥繼續請問世尊:“眾生捨棄身體,如何轉生天上?乃至如何轉生到地獄等各道之中?”
世尊說:“眾生臨終之時,有福德為資本的,捨棄肉眼之見,得到微妙的天眼。以微妙的天眼看到六欲諸天,天宮以及歡喜園雜花園等。又看到天眾身處蓮花殿中,美麗的宮女服侍圍繞著歡笑嬉戲,鮮花衣服飾物等種種莊嚴。又看到天上的天女,心中便生起貪戀和歡喜之意,臨終之人容貌舒緩愉悅,面若蓮花,五官不會扭曲變形,口氣不臭,眼色鮮明如青蓮葉,身體關節沒有疼痛,眼耳鼻口也不出血,不會大小便失禁,不驚不恐,手掌不發黃,指甲不青黑,手腳不會亂動亂抓,身體也不卷縮。臨終之人看到美好的景象顯現,虛空中有高大的宮殿,彩柱百千雕麗列布,垂諸鈴網,和風吹拂清音悅美,種種香花莊嚴寶殿,諸天童子以眾寶莊嚴其身,在殿內游戲。臨終之人看到這些景象心生歡喜,露齒微笑如鮮白的君陀花,眼睛不張開也不合閉,說話聲音和潤,身體不會很冷也不會很熱,親屬圍繞也不感到憂悲苦惱。太陽初升之時即捨棄壽命,所見明白沒有黑暗,異香芬芳從四方而至。看見佛的尊儀歡喜敬重,見到自已親人,歡喜辭別猶如暫時離開,還反過來安慰親屬朋友,令他們不生憂愁苦惱,說道:‘有生就有死,不要因此而心生苦惱。’大藥,善業之人臨命終時,喜歡布施,口說各種偈子和贊頌,稱說正法之教,無論在睡夢中或醒著都是安詳地捨壽。即將捨壽的時候,天父天母同在一個座位上,天母手中自然有花兒生出。天母看見花出便告訴天父:‘這真是福瑞吉祥啊,您要知道,慶祝天童誕生的時刻就要來到了。’天母即用兩手搖弄花朵,此時臨終之人便捨壽,無相的神識捨棄身體,帶著業力捨棄原本的境界,進入新的境界遷移受報。猶如騎馬,從一匹馬上下來換騎另一匹,譬如太陽放射光芒,也如鑽木生火,又如月亮的影子顯現在澄清的水面上,神識憑借善業遷移天上受報,如同一陣風般迅速托生花內。天父天母同在座上看著花兒,甘露欲風吹花七日,天童以寶玉莊嚴其身,朗然潔淨地出現在天母手中。”)
大藥白佛言:“世尊,無形之識,雲何假因緣力而生有形?雲何有形止因緣內?”
佛言:“大藥,如木和合相觸生火,此火木中求不可得,若除於木亦不得火,因緣和合而生於火,因緣不具火即不生,木等之中尋火色相竟不可見,然鹹見火從木中出。如是,大藥,識假父母因緣和合生有形身,有形身中求識不得,離有形身亦無有識。大藥,如火未出火相不現,亦無暖觸諸相皆無。如是,大藥,若未有身,識受想行皆悉不現。大藥,如見日輪光明照曜,而諸凡夫不見日體,是黑、是白、黃白、黃赤皆不能知,但以照熱、光明出沒、環運諸作用事而知有日;識亦如是,以諸作用而知有識。”
(大藥請問世尊:“無形的神識,如何假借因緣之力而生出有形的身體?為何有形的身體停留在因緣中?”)
世尊說:“譬如兩木互相摩擦生火,要在木中尋火了不可得,但如果沒有木頭也生不出火,因緣和合就生出火來,因緣不具足火就生不起來,在木頭中尋找火的形象是看不到的,但是都看到火從木頭中生出來。同樣,神識假借父母因緣和合而生出有形的身體,有形的身體在神識中尋找了不可得,離開有形的身體也沒有神識。譬如火沒有生出來時火的形象不會顯現,也感受不到火的熱力。同樣,如果沒有身體的時候,識、受、想、行都不會顯現。譬如看到太陽光明照耀,而一般凡夫看不到太陽本身,是黑色、白色,或是黃白色、黃紅色都不知道,但是因為有光照熱力,光明出沒,日出日落等現象和作用,從而知道有太陽;神識也是這樣,因為有種種作用而知道有神識的存在。”)
大藥白佛言:“雲何為識作用?”
佛言:“大藥,受覺想行思憂苦惱,此為識之作用。復有善不善業,熏習為種,作用顯識。”
(大藥請問世尊:“什麼是神識的作用?”
世尊說:“感受、知覺、思想、造作,憂愁苦惱等,這些都是神識的作用。還有善業和不善業,熏習成為種子,以作用而顯現神識。”)
大藥白佛言:“雲何識離於身便速受身?識捨故身,新身未受,當爾之時,識作何相?”
佛言:“大藥,如有丈夫長臂勇健著堅甲胄,馬疾如風乘以入陣,干戈既交心亂墜馬,武藝捷習還即跳上;識棄於身速即受身,亦復如是。又如怯人,見敵怖懼乘馬退走;識資善業,見天父母同座而坐,速托生彼亦復如是。大藥,如汝所問,識棄故身,新身未受,當爾之時,識作何相?大藥,譬如人影現於水中無質可取,手足面目及諸形狀與人不異,體質事業影中皆無,無冷無熱及與諸觸,亦無疲乏肉段諸大,無言聲、身聲、苦樂之聲;識棄故身,新身未受,相亦如是。大藥,是資善業生諸天者。”
(大藥請問世尊:“為何神識離開身體後很快又進入新的身體?神識捨棄舊身後,進入新的身體之前,這段時期內神識是什麼形象?”
世尊說:“譬如有個大丈夫身高臂長,勇猛矯健,身披堅硬的铠甲,騎著戰馬疾馳如風進入軍陣,與敵人交戰之時心亂墜馬,但是武藝精湛很快又跳回馬上;神識捨棄身體後又迅速受身,也是這樣。又如膽小的人,看見敵人很害怕便騎馬退走;神識憑借善業,看見天父天母同座而坐,迅速托生天上也是如此。大藥,如你所問,神識捨棄舊身,未受新身的時候,神識是什麼形象?譬如人的影子顯現在水中,沒有形質可以執取,手腳面目身形和人沒有兩樣,但是影子沒有實質的身體,不能作種種事業,沒有冷熱、疲乏等感覺,沒有身體的四大,不會發出言語和苦樂等聲音;神識捨棄舊身,未受新身之時,形象也是這樣。大藥,這就是憑借善業的力量轉生天上的情形。”)
大藥白佛言:“雲何識生地獄?”
佛言:“大藥,行惡業者入於地獄,汝當谛聽!大藥,此中眾生積不善根,命終之時作如是念:‘我今於此身死,棄捨父母親知所愛,甚大憂苦!’見諸地獄及見己身應合入者,見足在上,頭倒向下,又見一處地純是血,見此血已心有味著,緣味著心便生地獄,腐敗惡水臭穢因力識托其中。譬如糞穢臭處,臭酪臭酒諸臭因力,蟲生其中;入地獄者托臭物生,亦復如是。”
(大藥請問世尊:“神識如何轉生地獄之中?”
世尊說:“大藥,造作惡業者生於地獄中,你要仔細聽!這些眾生積累了不善業,命終之時這樣想:‘我現在於此身死,離開父母親屬和所愛的人,真是令人憂愁痛苦啊!’見到地獄的景象以及自己的身體,即將進入的地獄的人,看見腳在上,頭朝下,又看到一個地方地上全是血,看到這些血後心中產生味著,因為有味著心便轉生地獄之中,在腐敗濁惡的水中和臭穢的地方,神識托生其中。譬如糞穢臭惡的地方,以及臭壞的乳酪和臭酒之中,有蟲子在裡面出生;轉生地獄者托生於臭穢之物,也是這樣。”)
賢護勝上童真合掌白佛言:“地獄眾生作何色相?身復雲何?”
佛言:“大藥,其愛血地生地獄者,遍身血光,身如血色;生湯隍者,身如黑雲;生乳湯河者,身點斑雜作種種色體極軟脆,猶如貴樂嬰孩之身。其身長大過八肘量,須發身毛並長垂曳,手足面目虧曲不全,閻浮提人遙見便死。”
(賢護合掌請問世尊:“地獄眾生的形象是什麼樣?身體又是什麼樣?”
世尊說:“貪愛血污之地轉生地獄的眾生,遍身血光,身如血色;轉生湯隍(意為難度河)的眾生,身如黑雲;轉生乳湯河的眾生,身上有各種顏色的斑點,身體極其軟脆,猶如嬰孩之身。身體很長很大,超過八個臂節,須發和身毛很長且垂下來拖曳著,手足面目殘缺扭曲,閻浮提人要是從遠處看到這些眾生都會被嚇死。”)
大藥白佛言:“地獄眾生以何為食?”
佛言:“大藥,地獄眾生食無少樂,惶懼馳走,遙見镕銅赤汁,意謂是血眾奔趣之。又有聲呼:‘諸有饑者可速來食!’便走向彼,至已而住以手承口,獄卒以熱銅汁寫手掬中,逼之令飲,銅汁入腹,骨節爆裂,舉身火起。大藥,地獄眾生所食之物,唯增苦痛無少安樂。地獄眾生苦痛如是,識不捨之亦不毀壞,身如骨聚識止不離,非業報盡苦身不捨。饑渴苦逼,便見園林花果敷榮廣博翠茂,見已喜笑互相謂言:‘此園翠茂清風涼美!’眾急入園須臾暫樂,樹葉花果鹹成刀劍斬截罪者,或中破身分為兩段,或大叫呼四面馳走。獄卒群起執金剛棒,或執鐵棒、鐵斧、鐵杖,嚙唇嗔怒身出火焰,斫棒罪者遮不令出,斯皆己業見如是事。獄卒隨罪者後,語罪者雲:‘汝何處去?汝可住此,勿復東西,欲何逃竄?今此園者,汝業莊嚴,可得離不?’如是,大藥,地獄眾生受種種苦,七日而死還生地獄;以業力故,如游蜂采花還歸本處。罪業眾生應入地獄,初死之時見死使來,系項驅逼身心大苦入大黑闇,如被劫賊執捉將去,作如是言:‘诃诃禍哉!苦哉!我今棄閻浮提種種愛好親屬知友,入於地獄。我今不見天路,但見苦事!如蠶作絲自纏取死,我自作罪為業纏縛,罥索系項牽曳驅逼將入地獄。’賢護,罪業眾生生地獄者苦相如是。”
(大藥請問世尊:“地獄眾生以什麼為食物?”
世尊說:“地獄眾生飲食沒有絲毫的快樂,惶恐驚懼地奔走,遠遠看到燒紅的銅汁,還誤以為是血,大家便一起跑過去。又有聲音呼喚說:‘饑餓的人可以趕快過來吃啊!’大家便跑過去,到了以後張開嘴巴,獄卒即將滾燙的銅汁灌入口中,銅汁進入腹中,頓時骨節爆裂,全身起火。大藥啊,地獄眾生吃的東西,只有增加痛苦而沒有絲毫的快樂。地獄眾生如此的痛苦,但神識卻不能捨棄地獄之身,也不會毀壞,身體如骸骨積聚,神識停留其中不離開,除非業報盡了,否則無法捨棄這個受苦的身體。地獄眾生受到饑渴的逼迫,便看見園林中樹木青翠,花果滿枝,然後互相說道:‘這個園林翠綠茂盛,有涼美的清風!’大家趕緊進入園林准備享受一下短暫的快樂,誰知進去之後樹葉花果全都變成刀劍,將罪人斬斷割截,有的身體被從中間破為兩段,有的大聲呼叫四處奔走。獄卒群起手執金剛棒,或執鐵棒、鐵斧、鐵杖,咬牙切齒憤怒異常,身出火焰,砍劈棒打罪人不讓走出園林,這些都是地獄眾生自己的業力,所以經歷這樣的苦事。獄卒跟在罪人後面,對罪人說:‘你要去哪裡?你就留在這裡,不要東奔西走,想要逃到哪裡呢?這個園林,是你自己的業力所感召的,離得開嗎?’就是這樣,大藥,地獄眾生受種種苦,七天後死去還是生在地獄中;因為業力的緣故,譬如蜜蜂采完花蜜之後還是回到原來的地方。罪業眾生應該轉入地獄的,剛死的時候看見死亡使者前來,綁住脖子驅趕著,身心痛苦地進入到大黑暗中,如同被搶劫的盜賊捉去,罪人這樣說道:‘哎呀真是大禍啊!苦啊!我現在要捨棄閻浮提種種所愛的親屬好友,入於地獄。我今不見天上之路,只見到苦事!如同蠶蟲吐絲作繭自縛,我自己造作的罪業被業力纏縛,現在被繩索套著脖子驅趕著進入地獄。’罪業眾生轉生地獄的苦相就是這樣。”)
爾時,賢護與大藥王子,聞說是已,身驚毛豎,俱起合掌作如是言:“我等今者俱歸依佛,請垂救護。願今以此聞法功德,未脫有流處生死輪,不落三塗,入於地獄。”
(這時,賢護與大藥王子聽到這裡,不禁汗毛直豎,都起立合掌說道:“我等現在都皈依佛陀,請世尊慈悲救護。願以此聞法的功德,令我等在沒有脫離三界流轉、生死輪回之前,不落入三惡道,不落入地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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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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