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獄道的悲苦
接著向那邊望去,整個天空中遍布著紅雲,我便問白身小孩這是怎麼回事?“這不是雲,是生與死的界線――紅色死坡,你應當用神通穿越,要靠你自己。”白色小孩說。
穿越死坡時,我祈禱上師聖尊,在此一切會眾誦唱六字大明咒:
嗡嘛呢巴美哄捨!
祈禱大樂法界宮殿中,至尊怙主阿彌陀如來;
迷亂心現中陰大山坡,徹底摧毀大悲垂攝受;
祈禱聖尊大悲觀世音,祈禱上師蓮華生大士;
祈禱佛母六字大明咒,祈禱具相嘛呢之經幡;
祈禱至尊密勒笑金剛,於我梵頂日月輪墊上;
祈禱怙主班瑪代慶師,誠心懇禱大悲垂憶念;
迷亂業感中陰大山坡,徹底摧毀大悲垂攝受;
這樣作祈禱後,西南的白雲,猶如整匹綢緞,在雲端處,呈現出五色彩虹光芒,在光芒中與上師無別的大悲觀世音,身色猶如白水晶皎潔,一面四臂,雙足立勢而住,兒子持寶、女兒持明,佛母六字大明等,主眷清晰了然地呈現出。接著,剎那間,上師多吉卓洛騎著猛虎降臨到面前空中,手中的嘛呢經幡上達蒼穹,揮動三次後,那死坡便徹底消失了。
“現在你去,再無阻礙了,你對此生信心嗎?”白身小孩說。
“我如果沒有親眼看見,不會生信心”。
又往前走,整個虛空充滿烈火,所有大地上到處是沸騰的血海、鐵水、烊銅水。白身小孩說:“瑜伽士你現在已到了死水無灘河,你與本尊天無離故,你祈禱上師本尊就可渡越。”請會眾誦唱六字大明咒,嗡嘛呢巴美哄捨!
渡越死水時,作了如此祈禱:
祈禱法身阿彌陀,祈禱報身觀世音,祈禱化身蓮華生;
祈禱如來芽尊者,祈禱丹增達吉師,祈禱華智仁波切;
祈禱大恩上師晉美班瑪代慶吉祥賢;
祈禱疾行智慧的六臂怙主等護教守誓海會眾;
祈禱佛母六字大眀咒,祈禱具足法相的嘛呢經幡;
於我貧僧垂賜大加持,我以至心祈禱大悲力;
將此迷亂業感無灘河,徹底枯竭唯願垂攝護;
祈禱佛母聖度母,祈救我於死水怖。
這樣作祈禱後,從南方響起許多龍吼聲,降下五色花雨的虹光宮,裡面聖尊千手千眼觀世音,如同雪山上升起日輪般呈現在眼前說:“兒你猛利渴望作祈禱,我與你剎那未曾離,現在你呼喚我有何事?”並指著五色彩虹的帳幕下方的一只彩虹船,說:“你就坐在那裡。” 四面八方有無量白衣童子在百千萬十萬手中持著高入蒼穹的嘛呢經幡,一邊唱誦著嘛呢,一邊如同鵝王般飛越過死水無灘河。整個虛空大地上都是經幡迎風的震耳聲和唱誦嘛呢的隆隆聲。此時我生起難以克制的非常猛烈的恭敬心,在此死亡中陰境中,我感受到了以前從未有過的,聖尊觀世音,怙主阿彌陀佛,上師蓮華生,具相嘛呢經幡,大恩根本上師等有這樣迅速的大悲加持威力;上師蓮華生與聖尊觀世音無別而住,他的大悲和事業如同虛空中閃電速疾。我心中冉冉起顯這樣的信念。
我被猛烈業力江風所牽引,顯現出抵達廣大死灘的境相,荒原上漆黑一片,閃電疾馳、火星迸射,充滿整個境域。此時,白身小孩小說:“哦,瑜伽士,你已到了死亡荒原,應當與本尊無別安住,專心祈禱即可渡越”。我為了跨越死亡荒原,便至心祈禱上師本尊,在此會眾齊誦嘛呢心咒,“嗡嘛呢巴美哄捨!”
無現虛空法界宮殿中,部主阿彌陀與觀世音,
無等釋迦如來蓮華生,勝者羅桑扎巴聖師徒,
至心啟白祈禱求加被!如來芽尊華智仁波切,
班瑪代慶根傳諸上師,至心祈禱大悲垂觀視!
本尊紅色馬頭金剛等,護教三大護法護方神,
夜叉紫瑪金剛守誓眾,啟白祈作瑜伽我助伴,
於我具信敬子大悲視,具足法相嘛呢經幡等,
我所修建三寶之所依,於我貧僧祈賜加持力。
中陰之怖閻羅狹道等,祈請救度如此之怖畏,
願風驅散死亡之荒原,祈請淨除痛苦之黑暗。
我一邊悲號,一邊猛烈地作祈禱,立刻來了一位瑜伽士,頭戴蓮花帽,身蓍袈裟,兩手持著鈴杵,右手中還握著高高的嘛呢經幡,周匝繞著無量長發白衣瑜伽士,與無量身著袈裟的僧眾,為首的那位上師說:
“兒呀勿畏勿畏隨我來,我乃無依虛空瑜伽士,
聖尊觀世音之幻化身,我即班瑪代慶桑波啊,
與你曾有甚深誓願緣,我此周圍此等上師者,
即是尊者曲傑多爾吉,及你曾得法緣眾上師,
是你中陰狹道引路者,為欲使你解脫三惡趣,
以及與你結緣有情眾,為此接引之事故來臨。”
那些上師手中持著高高的各色嘛呢經幡,正唱誦著六字大明咒,徐徐降臨而來。
又說:“現在你自己專心祈禱,即可得脫。”
於是我至心懇禱,僅剎那彈指間,便越過了死亡荒原,到達了十八層地獄界的外圍——鐵圍山門前。瑜伽士班瑪代慶,右手旋轉著嘛呢大蓮輪,左手將嘛呢經幡桿豎立在地上,周圍的上師們,右手轉動著嘛呢經輪,左手將嘛呢經幡桿也豎立在地上。上師們拖長音調唱誦著嘛呢心咒,整個十八層地獄界緩緩地震動起來,搖擺的地獄界,旋轉了三次。
這時黑白二小孩同時說:“我們從那裡向上去”。
瑜伽士上師們的首領就是我的具恩根本上師,諱言其名,為利樂故,說其名號:“晉美班瑪代慶桑波,唯願皈依,大悲攝護。於此會眾應誦唱:“嗡嘛呢巴美哄捨!
嗟!
眾生怙主觀世音,瞻部有緣之聖尊;
祈禱大悲觀世音,怙主應化善識相;
具德如來芽尊者, 吉祥班瑪代慶師;
我誠祈禱垂加被,晉美曲傑旺波尊;
阿旺班瑪丹增師,我心懇禱祈加被;
根桑代慶多吉師,多康珠旺竹慶巴;
土登曲傑多吉師,佛子洋彭塔耶尊;
堪慶班瑪巴扎等,一切根本傳承師;
我心懇禱祈加被,眾生勝怙夏嘎吧;
化身丹增達吉師,發心受持長齋者;
比五頓要嘉參師,根本傳承諸師前;
我心懇禱祈加被,祈願根除三惡道;
為了利樂有情故,願今親見地獄界。
在此會眾唱誦六字大明咒:嗡嘛呢巴美哄捨!
接著,我請問:“上師仁波切,地獄的鐵圍山有多長?”
上師說:“鐵圍山第一側的長度,相當於禿鷹飛行十八天的路程那麼長。”
我又問:“鐵圍山有多高?”
上師回答:“其高度等同四天王天,此鐵圍山有十八個門。”
此時,一些黑人正在口中釘鐵釘,我便問上師:“他們是什麼人?”
上師言:“是在世間管理寺殿香燈的人,是對具信眾不開殿門造下的異熟果報呀,三劫之中,口中的鐵釘難以解除。”
“嗟!上師具大悲者,往昔未曾見的地獄界的境相,可以看一下嗎?”我請求說。
“為使你們世間的人們生起信心,可以看一下,仔細地觀看,以後應向世間的人宣講。如若不依靠我,你就不能通過,祈禱聖尊觀世音即可,應隨我來。”
我正祈禱時,便跟在上師大瑜伽士後去了,第一重外鐵圍山中紅色血海沸騰翻滾,裡面有許多頭腳倒置的人,肉骨支離,雖然已經焦爛,但仍不能死去。“哎呀呀!”“唉吆吆!”“我太苦了!”呻吟著,如羊群號叫,如同羊母子忽然會合時發出的號叫聲那樣。
我問上師:“上師仁波切具大悲者,這些惡業眾生,造了什麼惡業,生在此處?至何時得脫?”
上師說:“這些人在陽世時是隨便對任何眾生起大嗔心,血口噴人,歪曲顛倒的果報,一劫之中,求脫不得。”
又行至鐵圍山的一面,如針鋒利的鐵刺,高如叢林毫無間隙,許多赤身裸體的人,從鐵刺中拔除後,四肢又被鐵索繃開,用鐵樁固在地上,用三十二肘長的鐵索捆梆著,怒面鬼卒們赫色披發,各各手拿鐵篦子,從犯人頭頂向下梳到足底,又從足底向上梳到頭頂,他們“媽呀”,“哎呀呀”,“哎喲喲”,無處訴苦救助,大聲地號叫著。
我見到此景即請問上師:“他們造了什麼惡業感得此類惡報?”
具大悲者上師說:“這些人活在世間時,是開扎地方的首領阿塔,年給的阿貢,加姆的賽沃,德格的管家哦吉,紅波的阿旺,旺慶的嘎才,阿炯的索南旦巴和華慶貢波,旺慶的拉嘉多南和扎匝加,烏地多吉和扎得,貢倉的扎勒,者瓦的加瑞,索靠、腦真、簇洛、班多和扎得,卡內的周瑞,給哲的才貢,萦貢,浪倉的潑惹,趙給的嘎都,高白的努瑞。洛才,涅洛的宗加,年雅的曲桑和曲扎,曹沙的耶培和索加,那倉的哦瑞和索瑞,炯瑪的彭嘉,年讷的哦北和喇高,仲瓦的才北,蒙古人貢加,巴雅的諾布,拉瓦的耶應,阿惹的降揚和索嘎,貢巴的貢才,囊慶的塘蘇,阿珠的才周,讷繞的扎波,阿內的嘎瑪和才登,阿雅的那瑞,給讓的加雅,給徐的阿華,阿頓、惹雅、阿白和卓白、北果的嘎加和索拉,仲賽的麥慶,麥瓊和二麥女,阿加的阿蔑,節倉的索南旦巴,巴瓊的萬索,給扎的昂瑞,當勒的拉貢、卡給、曲桑和拉瓦扎西,內慶的旺扎,扎傑的結靠、格諾,巴瑪和扎拉,惹倉的所南達濟,仲沙的才劃和才貢,美倉的索繞,賽沃、拉嘎、才華和晉美,當瓦的蘇(原文不明顯)布才的賽勒、者瓦的曲華、班慶和仁沙,仲瓦的彭措,北內的貢確、達才、仁南和孟拉,嘎瓦的索呷等等。這些人被閻羅鬼卒牽去之前,造了無數大惡,毀壞如來教法,诋毀三寶威望,搶劫寺院僧眾財物,焚燒破壞佛像、經典佛塔;捕獵山獸、野騾、野牛等,宰殺各種野獸後,食其血肉,穿其皮毛,射殺飛行在空中的各類禽鳥,捕獵生活在陸地的許多猛獸,如虎豹熊罴,活剝許多狼皮等,造下無量殺生惡業;指使獵犬追逐狐蚰、黃鼠狼等動物,逼入洞穴後,燒煙薰殺,致使生活在洞穴中的許多蛇、蛙等動物和許許多的昆蟲,虮虱,地鼠、老鼠、雛鳥以及無數孤獨地獄眾生,於一洞穴中,皆被煙熏置死。
另外,那些盜賊是眾生的劊子手,惡業眾生劫奪寺院的財物,切斷僧眾的收入,殺害某些僧人,破壞身語意之所依(具體指佛像、經典、佛塔),金像作為灶腳石,缽孟中盛滿血肉,用火焚燒,驅趕貧窮人,策馬劫奪貨物等;處罰弱小無助的人們,奪其財、食後,流放到荒原去,使許多人饑餓而死;為了捕殺山獸焚燒了很多山林,結果由於饑餓,所死去的動物,難以數計。
有些獵人,對自己有大恩德的母牦牛,白紅雜類家畜牛馬,長期報恩的母羊、母牛,喝飲其牛羊乳、酸奶,最後變老時,讓缰繩握在劊子手的手中,作各種惡買惡賣後,將此具受用與恩德的牛羊,捆住口鼻,凶殘地宰殺,若命息不斷,用鋒利的小刀豁開胸腔,右手伸入腔內,把紅色命脈用手拉斷。宰殺動物後,其肉還在顫抖不已,便放進沸水中煮,再用火燒,如同母親般的那些牛羊的血肉,用作筵宴。這些劊子手們越發凶殘,對家畜錐刺放血、剪羊毛、拔牛的粗毛、穿鼻、上鐵嚼,用鐵鞭抽打臂部,家畜們感受如此若楚後,背上全是膿瘡,鮮血淋瀝,兩脅都是鮮血,無辜地截斷肢體,用鐵鞭抽打,用松樹棍猛擊,捶打頭部等等,造成如此的種種惡業,則感受惡趣如此異熟的痛苦果報。以上這些已造大惡的眾生,在十三億年中,解脫無期。哦,上師諸佛菩薩,唯願大悲垂視這些苦楚的大惡人,為利樂他們,請在此會眾誦唱六字大明咒:嗡嘛呢巴美哄捨!”
又到了熾熱燒鐵地上,紅黑火焰搖曳地燃燒著,獄眾如同黑蛇橫置,周身上下,爬滿白色小蟲,其口如針,戳穿吸吮;其身內部,充滿黑色小蟲,長著鐵嘴吸吮著鮮血,雖然已見到血淋淋的軀體心肺,但仍不死亡,由於造惡業的緣故,軀體在地上翻滾,口中發出“吱吱”的叫聲,乃至於三千世界的邊際亦能聽到,起顯如此的境相。
“哎呀,大悲的至尊上師,這些惡業有情,為什麼需要感受這樣的苦楚?”我請問上師。
上師回答說:“僧眾中,那些已無戒律,違背誓言的還俗者,犯戒者和對聞思修和生圓次第無有行持的愚人,享用不以菩提心攝持的財食,唯以貪心取用者,信財,亡財,如同毒水,顛倒糊塗地受用,並且送給父母近親,盜竊十方常信僧物,是對大小黑財,產生糾紛,造下貪嗔等之果報。白色小蟲所噬食者,是享用活人的信食的果報,黑色小蟲所噬食者,是以谄诳之心受用亡人的財食的異熟果報,這些盜用僧眾財食的有情們,在九億年中,解脫無期。”
“至尊大悲觀世音和賢劫一千零二尊佛陀遍知!祈請消除這此盜用僧眾財食眾生的罪過。於此會眾請為他們誦唱嘛呢心咒:嗡嘛呢巴美哄捨!”
接著來到熾燃的燒鐵灘上,一個大烊銅地獄中,充滿著黑色熔酥,有上千人,每個人都被鐵棍刺戳,烈火自燃,溶酥湧動沸騰時,獄中有情們發出“哎吆吆!”“哎呀呀!”朗朗的哭叫聲,我便請問上師:“大悲的至尊上師,這些有情,積造了如何的惡業?感招如此果報?”
上師回答:“這些眾生在世間,作寺院香燈師時,出售佛前長明燈的溶酥,導致的異熟果報,在八億年之內,解脫無期。”
又往一處紅燒鐵地上,紅色烈火熾燃搖曳,是大煻煨坑獄,獄中有許多人身軀上,爬著魚、蝌蚪、蛙和各種血色的小蟲,在吞噬著軀體,身肉被啄食成碎塊,血液被吸吮將枯;又在其頭頂上,紅色鵬鳥,具足火翅,正在啄食腦髓,飲吮腦血,從鳥嘴中噴出烈火,焚焦獄眾軀體的每一骨節。
我請問:“至尊上師仁波切,這些有情,積造了如何的惡業,感招這樣的異熟果報?”
上師回答:“這些有情,在夏天阻止降雨的果報,頭頂處食腦髓者,是修紅色鵬鳥法阻止降雨的報應,這些有情在十八億年中,解脫無期。”在此聚會眾請唱誦嘛呢心咒:嗡嘛呢巴美哄捨!
又到了其他一處,到處都是燒鐵之地,烈火搖曳之中,有許多僧俗男女,痛苦地呻吟著,有些頭腳倒置,有些仰臥著,在其心口上,如巖石般的法函,層層疊放,從中射出烈火,有些人的心口上,疊放著若干金像,從整個像身中,射出烈焰,從上向下逼壓,兩眼凸露,即時,兩只鐵嘴烏鴉如拉弓箭般,將雙目牽拉,那些造惡業的獄眾,從口、鼻噴射著火焰和突突的濃煙。又其四肢被鐵索拉開,燒熱的四肘長的鐵橛和銅樁,釘穿軀體。
我不禁對這些惡業眾生生起了悲憫之心,問道:“上師仁波切呀!這些有情,積造了什麼樣的惡業,感招如此果報?”
上師說:“這些有情在世間時,發了許多願(如,印經、誦經等),立了許多誓言,而未實行,這是食誓的果報,乃至十八地獄未空之間,解脫無期。”為這些食誓苦惱眾生,請大家唱誦嘛呢心咒:嗡嘛呢巴美哄捨!
這時,我又來到另外一處地方,整個大地都是燒鐵之地,地面上有若干個赤祼的身體,背上馱著熾燃的大鐵石,身體被挷在鐵爐的四個腳上,此時,走來一群長著駱駝頭的黑色鐵人,他們握著鐵荊棘,抽打獄眾的屁股,用火鉗絞擰、牽拉,用鐵刷子刷身,整個身肉被弄成碎塊,血肉淋淋,鬼卒們喊著“殺殺”“打打”的吼聲,在獄火中驅趕著眾生。那些惡業有情們口中發出“哎呀”“哎喲”的哭叫聲、慘叫聲。
我的上師說:“這些人活在世間時,曾承諾了許多諾言,後又不實行諾言。現在感受的是其果報,五億年中,解脫無期。”
我又去其他一處,燒鐵地上,紅黑烈火熾燃搖曳著,火中發出大嚎叫聲,與此同時,走過來無數閻羅鬼卒,具黑牛頭,牛角尖上烈火熾燃,毛孔間隙射散著“突突”的火花,身上穿著整張牛皮;還走過來無數羊頭人,口中發出“咩咩”的叫聲,羊角尖上燃燒著火焰,毛孔間隙散射著“突突”的火花,蛇頭鬼卒們手中拿著血色朵瑪,虎頭鬼卒們手中握著劍;熊頭鬼卒們手捧著大盆,盆內裝滿燃燒著火焰的黑白石子。又走來一些狼頭和山羊頭的鬼卒們,手中拿著燒燃的彎刀、鐵鋸、鐵錘。所有鬼卒們發出“轟轟”的吆喝聲,此時又走來一些喇嘛,頭戴熊帽,留發辮,穿著出家僧衣,還走來許多僧人,每個人穿著破舊的紅黃色僧服,前面的鬼卒們便將他們團團圍住,鬼卒們開始說話了:
“我是牛頭鬼卒,天钺鐵水角鋒利,空腹抽腸時已至,造惡毀誓老喇嘛,由足穿入從口出,食我血肉之諸眾,今日當還命債來”。
又羊頭鬼卒說:“我是羊頭鬼卒,天钺鐵水角鋒利,空腹抽腸時已至,造惡毀誓老喇嘛,由足打入從頂出,食我血肉之諸眾,今日當還命債來。”
與此同時,其他各種獸頭的鬼卒們,口中發出“殺殺”“打打”的吼聲,向那些老喇嘛與僧人投拋兵器雨,燃燒的血紅朵瑪打到身上時,肌肉頓成碎塊,鮮血漓淋,乃至被摧毀成塵埃般,又降下燒燃著的白紅真言石雨,那群老喇嘛與僧人口中喊著“哎呀呀!”“哎喲喲!”痛苦的哭叫聲。
我問:“至尊上師仁波切,這些人會死嗎?”
“不會死,但痛苦不間斷。”
“上師呀,他們積造了什麼惡業,遭此果報?”
上師說:“他們活在世間時,去作經忏時,施主便驅趕眾多牛羊,為他們作血肉之宴,這些施主們為見甚深密壇嚴厲天尊的面容,由於宰殺的血肉朵瑪供,想邀請白品善神未臨,魔類卻不請自來,從而開啟了黑城魔部之門,就好像在母親面前殺自己心愛的兒子,她能眼睜睜地看著嗎?這就是血紅朵瑪之緣由。施主與福田僧共同食其肉,穿其皮,飲其血,在壇城內的血肉供品熱氣直冒,便已供上,憤怒朵瑪上插上肉旗子和油旗子,那些智慧天尊們,如同見了兒子的血肉一樣,不願前往;那些黑品魔類們,則如蠅群嗅到血肉之味,紛湧沓至,這就是穿著紅黃僧衣,看似僧相俨然,內心卻如羅剎的這些僧人們。
這時,我向上師請問:“可否向這些僧人詢問名字?”
上師說“現在你問他們的名字,他們會回答的”。
我便問:“你們是誰?請各說名字。”
“我是涅瑪衛藏的僧人,喇嘛拉倉根單,”“漲達地方的喇嘛葉瑪益西,巴單,嘎瑪西繞,洛桑澤仁,洛桑嘉措,班瑪益西,班瑪嘉措,華單嘉措,益西澤仁,澤仁山珠,阿克巡寧”等,以前是果洛地區為念經而殺生的,現在也是為了念經而殺生,這樣的僧人無數;不知其名、不認識的還有無數,獄中到處是“哎呀”“哎喲”的哭叫聲,乃至痛苦至極的慘叫聲。
他們說:“大悲上師呀,祈救我等痛苦眾生,請速讓我們脫離此苦啊!”
我說:“你們自己仔細谛聽,在多康芒地,與我同鄉同一上師,僧寺法脈的人有嗎?請給我說說名字。”
“我們是果洛阿郡地方的人,名叫決巴嘉參,努耶決巴,瓦吐決巴、加倉澆巴、瑪曲慶繞,阿克當曲,阿克拉呷,涅通的嘎南,夏貢才旺,洪姆惹忠,涅通哲巴,涅通桑波,夏沃拉姆,夏沃曲交,蒙古覺哦,覺貢,堪巴沃賽,堪巴旺扎,洪瓊當增澤仁、笨結哦色、笨結呷都,阿多旺都,陶測恰靠,陶測扎南。”這些亡人,眼可見到。
又“瓦耶結靠,唔扎的嘉措,給登、瓊洛,巴瑞曲增,曲扎果繞,給谷當達,先地當達,才扎,拉貢和霍曲,瑪虛的扎得和夏給,給吉的多森和章加,繞測的呷瑞,山達卓瑪和阿達,高板的阿內,勞瓦的卡笨和耶當,北果的多吉和加波,嘎繞的加哦,哦結的達瑪,拉瓦的拉旺”等無數苦惱眾生,眼睛也可見到,他們發出痛苦的哭叫聲。
他們向我說:“上師貢巧嘉參呀,我們與佛法隨便地結過緣,而且是同一家鄉同一部族,依止過同一上師的僧人們,請大悲攝護!請解救我們脫離惡趣怖畏。”
又聽到一片哭叫聲,卻不見其形,我問:“你們是誰?”哭叫聲中發出一個老人的粗大聲音:“我是果洛的一個軍官,名字叫擦噓勒恩,我是數千軍人的首領,強劫過上衛藏的茶運;劫過通往西寧的客道;殺過黃蒙部落的頭人;殺過漢地至尊聖者的客人,曾殺過漢地皇帝的堪布,曾殺了漢尼姑覺瑪,然後掠奪其財物,很多人被殺了;曾強劫了嘎倉對拉薩大祈願的齋僧茶和襯銀;劫過衛地的茶運;焚燒過若干寺院,後由大風所抺滅,用金像作爐腳,用缽孟支撐灶,用供香、供油作燒材;捕殺上涅措湖的魚類時,殺了許多放生的魚;取出活牛的心髒、鮮血,供養給對黑業歡喜的惡神;曾為百人、千人軍隊的首領,作了許多罪業,曾獵殺過無數山獸和猛獸,造了數億種罪業,使業債主解脫無期。唯願三寶,茲悲垂攝,祈請觀世音菩薩,願令我等從此惡道中解脫。”又不見身形的哭叫聲再再響起,又響起許多猛獸、野牛、山獸的嚎叫聲。
此時我向聖尊觀世音,大恩根本上師班瑪代慶桑波為主的一切根本上師祈禱求加被,作祈禱後,我的面前呈現出這樣的境相:沸騰的鐵水海,沸騰的烊銅海,以及鮮血大海等無數遍布,所有海翻湧沸騰,蒸氣彌滿整個天空,海中地獄的無數有情,有些僅見頭眼,有些連頭也見不到,全部哭喊著“哎呀”“哎喲喲”的痛苦呻吟聲。
我問:“你們是誰們?”
“我是涅措的天喜女”“我是永布勒”“我是格扎夏”“我是獵人裡瑪達巴”“我是甲瑪扎曲”“我是甲瑪的索嘎”“我是甲莫的諾培”“我是甲莫的一僧人”“我是甲莫的仲甲”“我是加結的扎果木”“我是加結的依澤”“我是蒙族貢加”“我是瑪虛的吉嘎”“我是瑪虛的帕巴”“我是瑪惹的澤仁拉姆,我是瑪惹的擦吐瑪,我是蔑沙的哦瓊,祈請慈悲垂顧我們。”
此時在沸騰的鐵水、烊銅海中,從虛空界刮起猛烈的暴風雪,將無數惡業有情隨暴風雪墜入海中,具虎頭和豹頭的鬼卒們一邊喊著“殺殺”“打打”的吼聲,一邊用燃燒著的鐵錘向海中擊打,使沸騰的海,更加洶湧,無數的亡人,身肉已焚焦,白花花的骨頭漂在海面上,但這些獄眾不會死去,隨即復活後,發出了淒涼的慘叫聲。
我問:“你們的家鄉部族在哪裡?叫什麼名字,何時來這到裡,請快回答!”
他們說:“我是浪漲那邊給彭的更桑支珠,我是曹多的澤珠貢,我是雅塔瑪。”其余不能說名字的有情有無數。
又若干長發密咒士發出淒慘的哭叫聲,我問:“你們的家鄉在何處?”“我們的家鄉在隆務,用眾多密咒之力,凶惡如同毒樹,我們的名字是:班瑪嘉措,益西嘉措,嘎當嘉措,嘎瑪曲培,嘉措扎西,華慶頓珠。”一個說:“我是阿郡康根家的喇嘛加姆的生讓。”如是亡人各各說:“甲瓦的莫瑪,再哦的帕扎,黑塘的勒塔,嘎當香照的那讓,阿拉的告達,印巴的切姆,新龍的曲桑,多瓦的索勒,朝瑞的喇嘛,通西的瑪繞,麥倉的扎香,阿米的繞勒,嘎繞的程列,瑪卡的才旦,旺旦的熱靠,熱恩的才扎,熱恩的應瑞,衛蘇的格熱。”
這些亡人極度悲傷,發出淒慘的叫聲,眼睛流著淚水,口中發出“哎呀,哎喲”的痛苦的呻吟聲,整個哭聲可充滿三千大千世界,如同圈圍數千只羊,母子相遇般,號啕聲、哭叫聲響成一片,如同天地上下互易的身體,痛徹地翻滾,口中不停地慘叫著,其中有一人說:“至尊大悲觀世音遍知!根傳諸上師遍知!唯願令我們從惡道中解脫,祈賜加被!”
為了惡道的有情們,請大家唱誦嘛呢心咒:嗡嘛呢巴美哄捨!
我問上師:“上師仁波切,這些眾生,造了如何的惡業,遭受如此果報?”上師說:“這些經忏師們將山羊、綿羊、老公牛、老母牛令人宰殺後,供養給食血肉之天神,享用血肉的這些經忏師們,被牛頭鬼卒們手中敲打著各種钹器,綿羊頭鬼卒們手中敲打著各種鼓,山羊頭鬼卒們手中握著銅號,吹奏著,蛇頭虎頭、豹頭鬼卒們手中分別拿著白紅真言石子和各種兵器,如降雨般投拋,並在經忏的僧人們頭頂跳神,口中喊著“哄哄” “呸呸”“殺殺”“打打”的吼聲,曾作經忏的這些喇嘛和僧人們宰殺如母親般具大恩德的母牛並食其血肉,這就是他們的報應,償還其業債,享用活人,亡人的黑財的異熟果報,將在九億年中解脫無期。
留著長發的黑咒士們,穿著黑衣,黑發紛亂,攜帶绫箱與胫骨號筒,手中拿著咒綢和黑綢,若看其享用有情的血肉的面孔,還呈現著進食時上腭“唼唼”作響聲,口中嘩啦啦地誦著猛咒,對有情如同黑心的毒樹,眉毛與胡須如火熾燃,穿載著各種作誅殺時的法衣服飾,恆時懷著惡心,以其之力,意殺死五百僧俗男女,凡與這些黑咒士們有口手之緣的人,乃至十八地獄未空盡間,解脫無期。在此聚眾請為他們唱誦嘛呢心咒:嗡嘛呢巴美哄捨!
又當過軍官和賊首,作過軍隊的頭目和領隊的樸素,卡嘎,阿旗的諾桑,才靠的措瑞,緬靠的才旦,通溪的瑪繞等惡業軍官們,摧毀佛法,诋毀三寶威望,殺害僧眾,焚燒過了百八與千八寺院,眾火燒毀了無數佛像,經卷、佛塔被風吹散,控制漢藏軍隊,曾殺過數億眾生的這些軍官和軍人們,一切皆是金鋼地獄等無間地獄的墜石,解脫無期。
又獵人們牽引若干獵犬,背著火槍,獵殺動物,晝夜無眀,惡心遍布,捕殺山林中無數的動物,射殺天空中無數飛禽鳥類,獵殺草原上無數的肉食獸如虎豹熊罴,猴,狼,刺猬等;殺狐鼬時,獵犬追趕,逼入洞穴,放煙熏洞,使洞穴中所有的大小動物達數億,全部被熏死,這些獵人們數億年中,解脫無期。
水中的魚類、水獺等無數水族被捕殺,牽引水族動物入於惡道。作盜匪和軍匪的異熟果報,在許多年中生於好戰的阿修羅道,之後下墮惡趣,解脫無期。請大家唱誦嘛呢心咒:嗡嘛呢巴美哄捨!
又起顯其余一處的境相,大地都是燒鐵之地,地上充滿鋒利鐵刺,高約一拃以上,走來十六個罴頭鬼卒,他們的毛發間隙散射著火星,八個在左邊,八個在右邊,僧人象血色法衣一樣被掖在右腋下,婦女的手是血淋淋的,被掖在左腋下,十六個罴頭鬼卒對左右腋下的僧人與婦女面面相對後釘上鐵釘,在八年長的時間內不得拔出。這些人痛苦地慘叫,悲號。又有兩個虎頭鬼卒手持熾熱的小鐵棍,刺入他們的男根中,非常地痛苦,在婦女的陰道中,灌入熾熱的鐵水。此時,劫奪戒律的婦女和破戒的僧人二者的口鼻中噴著火焰冒著藍煙,痛苦地哀嚎,他們口中發出疼痛的哭喊聲。
“嗟!大悲的至尊上師,這些僧人和婦女,為何遭受如此痛苦?”
“他們是在堪布阿阇黎前承許,受持別解脫戒律後,又破戒還俗的人,那些婦女是劫奪戒誓的人。這群毀戒者,將在惡道中住九億年不得解脫。”在此聚眾請大家為他們唱誦嘛呢心咒:嗡嘛呢巴美哄捨!
又暫去一處,燒鐵地上,來了許多穿著破舊的紅黃衣服的僧人,立刻走來一群犏牛頭的鬼卒,那些僧人的舌頭從口中拖出,寬廣如大平原。出現一群如山那樣大的犏牛與野牛頭鬼卒,每人手拿著熾熱的鐵犁,在那些僧人的舌上耕田與跳神,僧人們痛苦地發出悲哀的“哎喲”聲,最後耕完後舌頭顫抖著,收入口中。
“嗟!至尊上師大悲者,這些僧人積何惡業,遭受如此果報?壽量多少?”
“哦,這些僧人活在世間時,假報了誦念佛經所得的果報,壽量七億年中解脫無期,還要補念在人間作經忏僧時所要誦念的所有經文,不得摻雜绮語,因此不論為活人還是亡人,念誦經典時,禁語非常重要。”在此聚眾請為他們唱誦嘛呢心咒:嗡嘛呢巴美哄捨!
接著又到了一處燒鐵大平原上,高聳的巖山直入雲霄,山根處有沸騰的鐵水,巖腰處寬廣的大道上,有許多手拄拐杖的白發老婦,還有頭上編織著裝飾的年輕婦女們。大道的左右兩邊,有許多黑白狗和無數紅狗,狗頭是木頭所成,狗嘴唇是鐵鑄成,狗毛縫間散射著火花,狗群在“汪汪”狂叫,凶惡地跳竄在老少婦女的身人,欲食其肉,婦女們非常地恐懼,痛苦地衰叫著,毫無逃跑處和躲藏處,只有墮入沸騰的鐵水中。虛空中響起一片片哭叫聲,但一龍頭鬼卒說“願復活”時,那些軀體立刻又活過來,繼續感受著不可思議的苦痛。
“至尊上師仁波切,這是怎樣造的異熟果報?”我啟問。
上師說:“這些婦女們是對家犬和野狗,不讓吃食的果報,以及打狗的下場,她們在八億年中解脫無期。”
又來到一處熾熱的燒鐵地上,有一座山,山頂上一群野牛怒吼著,牛角已成沸騰的鐵水,從口鼻孔中噴著火焰,冒著濃煙,身毛縫隙間散射著無數火花,眾多野騾、鹿、巖羊、羚羊、山獸等鳴叫著,奔跑著,又跑來許多牛羊家畜,身毛孔中冒著火花,這時又聽到更大的嘈雜聲,看到無數獵人們赤祼著身體,背著火槍,牽著眾多獵犬,出現在面前;同時又有許多僧俗男女,家禽、羊、馬,野騾、野牛、猛獸、各種山獸、牛羊等被驅趕過來;在前方虛空中,虎豹熊罴頭的鬼卒們手中降下各種兵器,地獄的有情獵人們,頓時血肉淋漓,哭喊著、悲衰地慘叫著而死去,於是虛空中發“願彼復活”的聲音,立刻惡業有情們復活後,如前一樣感受著劇苦。又那上面,山獸和家畜們向這邊奔跑,踩在那些可憐的有情身上,並用角擊打,用牙嚼食,用口吸吮鮮血,在肢體上跳舞,到處是碎肉塊,血淋淋的慘境不可忍睹。
“至尊上師仁波切,這些有情集造了怎樣的惡業,遭此苦報?”
上師仁波切說:“哦,這些亡人活在世上時曾作獵人,殺了無數的各種山獸和家畜,作血肉之宴,這是其報應,命債必須由自己的命來償還,他們在十三億年中不得解脫。”在此聚眾請大家唱誦嘛呢心咒:嗡嘛呢巴美哄捨!
接著所去的一方,是紅燒鐵地,有一大湖,一群虎豹頭的業主,排放著虎皮,湖是毒湖,在翻湧沸騰,虎頭鬼卒和蛇頭鬼卒們驅趕來眾多祼體人,投入湖中,鬼卒們拿著鐵錘攪動湖水時,黑色的毒湖更加翻湧沸騰,又說“願彼復活”時便復活過來,獄眾們無法死去。
我說:“至尊上師仁波切,他們造了什麼樣的惡業,受此苦報?”
上師說:“哦,這些人感受的是,活在世上時,作醫生給病人誤服藥物,致令死亡的果報,十三億年,解脫無期。”
又去了其他一處燒鐵地上,火焰搖曳著,上有大鐵石,如山頭般,彼底下有百余黑色裸體人,所有的肢體用鐵索拉張開,走來百余蛇頭和鱉頭鬼卒們,右手中都拿著熾熱的鐵錘,左手中握著鐵鉗,錘擊著祼體黑人們的身體,鐵鉗絞擰著身體,口中吼著:“殺殺”“打打”的聲音,一時間,“哎喲”“哎呀”的痛苦悲號聲響成一片。
我問至尊上師:“這些人造了什麼惡業,感此苦報?”
上師說:“哦,這些人活在人間時,曾制造火槍和造作惡業的兵器,他們在一百億年中解脫無期。” 在此聚眾請為他們唱誦嘛呢心咒:嗡嘛呢巴美哄捨!
在一處熾熱的燒鐵地上,許多人赤祼著身體,仰面躺著,有些匍匐著,身上壓著大鐵石。如山頭大小,同時響起“殺殺”“打打”的吆喝聲,那些惡業獄眾,兩眼凸露,被烏鴉的鐵嘴鹐著眼珠,如拉箭般,拉出很長,獄眾們痛苦得直叫。
我問:“上師大悲尊,這些人造何罪業,受此苦報?”
上師回答:“這些人活在人間時,以怒視父母和菩薩故,導致如此果報,五億年中解脫無期。”
在一處大煻煨坑,濃煙滾滾,走來許多僧俗和一些婦女,都赤祼著身體,墜入大火坑中,從口鼻中噴出煙,充滿虛空中,於是黑暗彌漫,又來了許多上師,手中拿著各種茶和妙欲飲食,憶念許多亡人的名字後說:“請受用此妙欲” 。亡人們看不見,所有上師被毒熏後昏倒,還有山羊和牛慘痛的哭叫聲。那些亡人的肉,正被牛羊一口一口地吃,所有的血被吸吮,軀體已內外穿透,有些上師牽著馬對亡人們說:“你騎這匹馬!”但是亡人們看不見,一切妙欲、燒施,都變成了毒,裡面都成了沸騰的鐵水,亡人們痛苦地哭叫著。
我問:“至尊上師仁波切,這些亡人,造了什麼罪業,受如此苦報?”
上師仁波切說:“因往昔極喜自在天魔的女兒的胎血墮地長出煙草,並發了邪願,即受用此煙草者,摧毀一切教法和明咒之力,因此誦百億遍嘛呢心咒也猶如炒熟的果核種在地裡,不可能發芽,而徒勞無益,即所謂的黑烏頭的煙草。而這些亡人活在人間時,曾用口鼻受用,死後墮落惡趣,受此苦報。故凡用口鼻受用煙草者,縱然已是登地菩薩,若嗅到此黑毒煙味,也將墮惡道一次,勿庸置疑。為了這些亡人們,把牛羊殺死,血肉供給僧人,用作回向的這些人,也將墮五無間地獄。總之凡參與買賣煙草有關的一切眾生,乃至十八地獄未空之間,解脫無期。” 在此聚眾請大家唱誦嘛呢心咒:嗡嘛呢巴美哄捨!
暫時起顯其他地方的境相,所謂大嚎叫地獄,整個大地是大煻煨坑,彼中有四個老頭,老太婆頭發灰白,他們在四方用膝蓋腘作成的大銅獄,能容納上千人,裡面血色鐵水沸騰翻湧時,四個強壯的牛頭鬼卒,吹起虎腿胫號,其震耳聲和喊叫聲,似乎天旋地翻,這時出現一個年輕女子,頭上裝飾著瑰玉和珊瑚,赤裸著身體,虎頭鬼卒們將她牽引投入沸騰的鐵水中。
此時一個豹頭鬼卒說:“嗟!世間的新娘擦告瑪,你的家鄉在哪裡?裝飾許多瑰玉、珊瑚,還記得否?若記得眾多飾品你還能戴上嗎?盛大的婚筵還記得嗎?若記得,給你操辦血肉婚筵後,你又造了九條大罪,你還記得嗎?現在,有十六個強壯的鬼卒,穿戴著細柔綢緞紫紅色的衣裳,像這樣還記得嗎?你若記得的話,這裡有許多燒鐵的衣裳,還想穿嗎?”說後每根發辮用眾多鐵索系上向各個方向拉扯,太痛苦了,又用紅熱鐵勺從口中灌水,從鼻中灌入沸騰的銅水,十六個強壯的鬼卒,每人握著熾熱的鐵棍,向新娘的陰道裡刺入後攪動,立即濃煙直冒,痛苦得難以忍受,悲號哭叫著。又將婦女的腹腔,用熾熱的鋸子割裂,實在太苦了;又過一會兒,兩個強壯青年和一個女子被丟進沸騰的鐵水中,後用鐵棍攪動時便慘叫著死去。
我問上師:“至尊上師呀,四個男女造何惡業遭此慘報,作成銅獄的膝腘,那四個老頭老婦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