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婆的鬼婆婆
馬鞍山市 佛蓮居士
我的婆婆的婆婆,當然是外子的祖母啦。
稱婆婆的婆婆,是因為在這一大家子裡只有我的婆婆與她有些因緣。我婆婆的腿從五十來歲就開始疼痛,漸漸跛行,久治不愈。後來一個民間的神婆,告訴婆婆說:你的腿是你婆婆打的!在某年清明時節,你婆婆(鬼啦)到你家討供養,結果不但沒有討到(當然討不到,因為他家信唯物主義不信鬼神,從來不供養祖先的),還被你無心踢了一腳,所以你婆婆惱怒之下,就用她的拐杖打了你的腿!(哦哦,鬼不是用飄的嗎,也用拐杖啊?反正我是沒看到啦。)
我的公公十六歲時(1945年)就參軍跟黨走了,從此一去不復返,至今也不曾回鄉探親過,我也從來不曾聽到他提及老家的事。
外子與他的兄弟們對他們的祖父母毫無概念,只知道早在他們父親離鄉後沒幾年就相繼去世了。至於我,更是想也不曾想起過我的公公會不會有老父母的問題。
我們這一大家人,夠沒心沒肺的吧。
那一天,是在1997年的春節前後吧。中午,我在自家書房的沙發上靜坐念佛。這個房間有一扇門和一個大玻璃窗通往陽台。天氣有些陰冷,窗戶玻璃是關緊的,我將通往陽台的門也半阖上,免得有穿堂風。
我阖目靜靜地念著佛號,忽然心有所感,我睜眼望向陽台,看見一個50歲左右的女人,正透過玻璃窗,朝房間裡佛像及裝著佛經的書櫥方向張望,神情中似羨慕又似畏懼。她約莫150公分的身高,圓圓扁扁的臉型;身穿靛藍色大襟褂,頭上包著白底藍花的布巾,腰間圍著白底藍花的圍裙,一付皖南山區舊式婦女的打扮。
我心知是鬼(人是不可能飛到六樓進入我家封閉的陽台上的),但不認識她,就問了一句:「你是誰啊?」
她似乎沒聽到我的說話,只是一個勁地張望,我便也不再管她,閉上眼睛繼續念佛。
待我出靜,再看向陽台,已不見那女人了。我不以為意,事後也就忘了。
到清明前的一個周末,我們去公婆家,中午吃著飯,聊著天,從不談家鄉事的公公突然感慨說:又到清明上墳的時候了,幾十年都沒回過老家,就算回去,父母的墳頭也找不到了!
我心頭一動,想起前些天靜坐念佛時看到的女鬼,那臉型、五官、身架,不正與對面的公公長得極為相像嗎!
我就跟公公說起此事,起先公公還一付「你搞迷信」的神態。待我講到那女鬼的模樣、衣裝時,公公就急切地插話道:「是我母親!就是我母親!」(可憐啦,做兒子的以為人死如燈滅,煙消雲散了,不知其亡母在鬼道漂泊了50多年,至今仍在漂泊!)
然後我婆婆也講起她的腿被她的鬼婆婆打的事。
家談論了一陣,一致認為今年清明要給燒燒紙錢,祭祭祖先。
因為我婆婆腿腳不好,我又是長媳,所以我自告奮勇,將這燒紙祭祖的事攬了下來。
燒了兩個清明的紙錢,第二年的冬至,我婆婆的鬼婆婆又來我家。我沒理會,接下來的近一個禮拜,外子總是這兒難受、那兒不舒服的。外子提醒我燒紙,因為這一帶的風俗,清明、冬至,乃至七月鬼節,民間都有人燒紙,大致是認為人死了都會做鬼吧!
於是,我去買了一大堆紙燒了。說也奇怪,外子第二天就渾身爽快了。
冬至燒了紙錢,轉眼清明,自然要燒紙;接著七月鬼節它又來了,再燒……
兩三年過去了,孩子小,家裡單位的事情太多,我感覺有些煩。這鬼類也太貪婪了,只要有一次忘了給它燒紙,外子就會莫名其妙地到處不舒服,燒了就好了。
1999年的冬至,我事先焚香告知: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燒紙錢了!請你隨我一起稱念南無阿彌陀佛,跟著阿彌陀佛到無有眾苦唯有諸樂的極樂世界去,不要在這個苦世界漂泊了!如果你執意不肯到極樂世界去,我從此不再管你了,你也不要再來我家擾亂,除了將阿彌陀佛名號功德回向給你之外,我是不會再給你燒紙錢的了!
這次燒了紙錢之後,我念了幾天佛,將名號功德回向,祈求阿彌陀佛帶婆婆的鬼婆婆往生極樂世界。後來觀察,它沒有意願往生極樂世界,仍在鬼道。不過從此以後它真的不再到我家來了,是不敢來,還是不好意思來,我就不得而知了。
經過這件事,我經常告誡那些向我們咨詢該不該給祖先燒紙的人:鬼類貪婪,紙錢燒越多越不得滿足,不如直接念佛回向祖先,不管他們在哪一道,都能夠得到真實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