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高僧海山長老:我的回憶(七)
(珍貴的收藏本)
七
國家中興,百業向榮
乾坤絢麗,我物同春
一九七六年十月,“四人幫”垮台了,牛鬼蛇神進了監獄,真是烏雲遮不住太陽,邪神終究不能戰勝正神。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後,經過了撥亂反正,正本清源,國家出現了中興形勢,宗教政策得到落實,人民的信仰自由得到了憲法的保障。
一九七九年,四川省新都寶光寺開放。寶光寺負責人來信要我去支持恢復工作,我喜出望外,毫不猶豫就去了。去後,分配我管理停車場,後又派我開辦素餐廳,我都無條件服從安排,盡心盡力地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由於當時文管所同寺廟爭權,矛盾激化,我不願意卷入斗爭場合,萌生離意。
一九八零年,偕同德陽市明高法師一起請假外出參學,足跡踏遍了半個中國,用了三百多元錢,考察各地宗教政策的落實情況,觀察形勢,咨詢恢復寺院的經驗。三個月之後,我們回到了寶光寺。當時成都市宗教局,當著新都統戰部干部,要我去文殊院工作,去後花了一年多時間,同占據寺廟財產的文化部門多方交涉,因為當時領導對宗教政策捏拿得比較緊,矛盾始終得不到解決。再加上文管所與寺廟的矛盾也大,恢復工作困難重重。因此,只好聽盡人事而聽天命。
就在我對局勢感到彷徨時,中央號召落實宗教政策徹底貫徹下來了,佛教恢復的形勢也隨之起了變化,正象旭日東升,因緣殊勝。這時我毅然回到近慈寺,宣傳中央的宗教政策,組織僧人申請落實近慈寺的問題。近慈寺急需解決的具體問題有兩個方面:一是住宿問題,原下隊的僧人住房,本系舊豬圈,牛欄建成,十年風風雨雨,己經漏爛不堪,一到雨季,簡直大落大漏,小落小漏,無法安身;二是吃穿問題,僧人由於缺乏勞力,種不出莊稼,吃不飽穿不暖,特別是老年僧人,無人照顧,時發疾病,醫藥困難,臥床呻吟,生活淒慘。我將這情況,如實向領導反映,要求先解決下隊僧人住宿、吃穿等急需事宜。
後經成部市人民政府出面協調,由占據近慈寺的廠方出錢,長期負擔僧人每月生活費30元,直到老死為止。同時,生產隊照樣供給僧人大米300斤作為口糧,也是直到圓寂。上述決定,形成文字根據,共同遵守執行。這樣,現存33名僧人的生活問題算是解決了,但住宿仍成懸案。我又將實際情況原原本本向上級反映,要求批復。事後,又由成都市人民政府出面,由公社劃出四畝地,責成廠方負責人力、物力、財力,修了一四合院,半年修成,三十八人遷入新居,過上了集體生活。老弱病殘者,有了照顧,僧人情緒初步得到穩定,人人高興,齊頌共產黨的宗教政策好。
然而,情況在不斷變化,廠方正計劃擴廠,初步規劃,要把寺院徹底銷毀。我們知道這個消息,積極向中央反映,要求保留漢族地區西藏式的密宗道場。通過反復周旋,不久中國佛教協會派人來調查,最後在班禅大師、趙樸初居士的努力下,得到了國務院的重視。國務院宗教局指示,在成都另找一個寺院賠還,由我們自己選擇寺院。我們又多次去龍泉驿考察,了解情況,決定將石經寺換近慈寺歸還佛教,最後廠方付給十萬元錢作為啟動資金,並負責幫助搬遷。同時又逐步退還原近慈寺幸存的宗教用品和部分文物,並將公社代管的一萬五千元,逐年退給近慈寺,僧人也就逐步遷去石經寺。到了石經寺後,原寺僧眾仍修持密法,我一直修學顯宗,對密法修持屬於外行,正進退維谷時,可巧寶光寺青年僧人需要人教導,參觀訪問的來賓需要人接待,一九八五年我再次接受了寶光寺的邀請,又回寶光寺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