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香港也遇到,有幾位教授來看我,名教授,那個時候我們提倡《弟子規》,他問我為什麼要提倡這個,都認為這是幼稚
園的課程,童蒙教學、《三字經》一類的,教小朋友的。我舉了一個例子,譬如一個天平,我們擺個天平,這邊放一本《弟子
規》,這邊四書五經、十三經,乃至於《四庫全書》,我說擺在天平上它是平等的。他很茫然,不能理解。然後我就給他解
釋,我說這邊這麼多你看,這麼多,它是什麼?博學、審問、慎思、明辨;這一小卷,笃行。這些東西要不能笃行還不如它,
還比不上它。他終於明白了。如果我們所學非所用,你學它干什麼?我們今天發現許許多多學古籍的,我在歐洲看到的,歐洲
著名大學裡面有中文系,有人稱它為漢學系,他們完全用中國古籍,這些學生非常可愛,有能力讀文言文。我問他們,你們學
中國文言文,能看得懂中國古籍,看得懂中國古人的注解,你們用多少時間?大家都告訴我三年。我聽到很歡喜。說明什麼?
文言文不難,三年就有能力閱讀《四庫全書》。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真正有心學,不難。但是他們所學的都把它當作古
文化去研究,幾千年古代的文物,他是用這個心態來看;也就是說,看它從那個時候慢慢怎麼樣發展演變,不知道現在可以
用,跟我們現在的生活、工作脫節了。我們不去看不知道,一看之後才發現到,這問題出來了。他學的東西有沒有用處?沒
用。他講得頭頭是道,中國在某個時代某個時代,公元前,他能講得很清楚,現在不得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