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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嚴法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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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士文章
：轉載
繁華落盡終歸去，香消玉殒是清涼：記我的母親清涼居士
題記：2月13日，母親喪事辦完，沐心和法旺師兄鼓勵弟子寫一篇文章供養師兄們。想寫的很多，卻不知從何下手。今天早上，我在佛像和母親的遺像前，鄭重求加持，以此文供養眾生，願更多的人關注臨終關懷，願天下的子女不再有遺憾，願天下的父母都能如願往生。 2014年2月11日（陰歷正月十二）凌晨1點25分，辛勞一生的母親走完她的一生，安然去世，享年60歲。身患重病的母親在最後的日子裡輾轉反側坐臥不安，去世的時候卻是很安詳的有如睡著的樣子，在我助念的過程中，很多次都感覺好像聽到了母親睡覺的呼吸聲。 一、命終 我的家鄉山東臨沂東部的一個小鎮，大部分人對佛法都沒有了解，很多人以為信佛是迷信甚至違法的事情。母親對地藏七和佛法的了解源於我斷斷續續地跟她的敘說。2011年冬天，母親和父親到我家，我教了他們拜忏，拜完一個他們感覺很舒服，從那時開始母親就開始拜忏，斷斷續續地堅持。2013年的春節，我把基礎七的光盤帶回家，母親自己在家看了很多遍。看完她說，講得很有道理。2013年的功課堅持較好，基本保持在每天早晚各拜半個小時。因為她有三高，所以飲食很注意，基本素食。 13年10月初，母親突然身體疼痛，檢查出來的時候已經錯過最佳治療的時間，采取了中草藥保守治療。沒有告訴病情的真實情況，母親只知道有腫瘤，良惡性判斷不出，告訴她半年後再復查。母親非常精進，發願吃全素，每天6柔忏，20000佛號，10000聖號。11月21號到27號，母親腰部疼痛開始加劇，在這種情況下她堅持跟父親一起打完了一個基礎七，堅定了拜佛念佛的信心。打七期間堅持得很好，對地藏七道場贊譽有加，一直說如果身體好了回來做義工。她也知道只能依靠佛菩薩，一心念佛。我們跟她講就求阿彌陀佛來接引，若壽命已到會減輕痛苦，若壽命未到，病會好起來。母親就這樣堅持著。後來身體狀況越來越差，減到3忏，開始聽經，每天圍繞她的就是佛號、聖號、《禮佛大忏悔文》。最後一個月因為疼痛難忍只能吃止痛藥，受藥物影響，基本處於半昏迷狀態，能念佛的時間越來越少，只要清醒的時候就在聽佛號，聽《地藏經》、《禮佛大忏悔文》。母親去世前第三天，我問母親你心裡在想什麼，母親說，阿彌陀佛。母親去世前一天晚上我原計劃在母親的房間睡，大弟說太累了，他和小弟交替，讓我白天再陪。就這樣母親的最後一刻我不在身邊，更無從談起提醒母親念佛，成了我終生的遺憾。 前一天，母親還慈祥地摸著我的臉，後一天卻已陰陽兩相隔離。在之前看了很多，也咨詢了師兄們很多臨終前的征兆，但是做了那麼多的准備之後，最後還是措手不及。母親查出病之後一直在上海休養。2014年春節過後，大年初二感覺母親狀況越來越差，家人商量還是回老家。2月4號下午回到老家，在老家呆了整整7天，母親去世。母親在老家的時候由於親友鄰居的不斷探視，幾乎沒有聽佛號的時間。而我也沒有意識到母親回家之後突然精力充沛也是去世前的征兆。剛到家，很多事情要做，陪母親的時間特別少。弟弟不信佛，甚至覺得母親需要休息，佛號會吵到她，所以最後一周母親盡管清醒的時間比之前多，但是沒有再聽經聽《禮佛大忏悔文》，大部分時候就看看佛教電影（在此特別感恩成長師兄提供的《不肯去觀音》下部，我只有上部，母親看得意猶未盡，因為成長師兄的幫助，母親去世前得以圓滿看完這部電影），還有少量的生命關懷七的課件。因此，在母親去世前一周最需要佛號最需要助念的時候，我大部分時間卻不在母親身邊，最終鑄成了我終生的遺憾。也讓我意識到，無常隨時會來到，功夫不夠，臨終那一刻若想念佛，必須靠自己平時的修持，助念只是個助緣，必須靠自己。 二、靈堂 母親回到老家，剛開始睡在東廂房的炕上。我們老家都是四合院的樣子。老家習俗一般在正屋去世。母親一直嫌炕上太熱，借著這個緣由讓她睡到了東屋。房間剛裝修過，沒有家具。安了母親的床之後，我在床邊牆上貼上佛像，遺憾家裡沒找到西方三聖像，就掛了地藏王菩薩像。用家裡閒置的桌子布置了一個佛桌，供水上香，有一張小幅的阿彌陀佛像擺在桌上。 24小時助念完了之後，稍微重新布置了一下。網上查詢了一下靈堂的布置。先定好佛像位置，北面的牆上貼佛像。家裡只有大幅的地藏王菩薩像、八十八佛像和一個小幅的阿彌陀佛像。遺憾臨沂道場天進師兄快遞的西方三聖像沒有收到。這樣北面的牆上正中是阿彌陀佛像，西面地藏王菩薩，東面八十八佛。母親的遺像不能跟佛像齊平需要高低不同的桌子。家裡沒有高低不同的桌子。所有的東西都是就地取材。找了兩張一樣高的桌子前後並排，後面靠牆的一張上面又擺了個框子，鋪上黃布。黃布不知道是什麼禮品盒裡面的布——母親拆下來做吉祥掛件用剩下的，正好蓋住框子。上面擺上經書、《禮佛大忏悔文》和上香的“香爐”。香爐是家裡閒置的碗，盛上大米小米。供水是父親去買的一個新碗。水果正好有一個柚子和幾個蘋果，正好供在佛前。後來這些供果擺到了母親的靈前。這樣兩張桌子就有了層次。矮一點的桌子放上母親的遺像。這就是臨時布置的靈堂。 三、助念 回到老家後到母親去世前就在聯系助念團，遺憾直到母親喪事辦完都沒有找到。母親去世的那一刻只有父親和小弟在身邊。父親在母親去世前經常痛哭。但是在最後一刻卻出奇地鎮靜，他事後都說那一刻很平靜，沒有哭。當他和小弟分別試了呼吸和脈搏之後，就果斷制止小弟再碰母親。立即到西屋叫醒我。我猶如驚醒一樣立刻從床上爬起來做了三件事。第一，跑到母親的房間打開念佛機，把佛號開大音量。第二，帶所有家人離開母親的房間，安排小弟給智勝師兄打電話。第三，交代若有人來就給請到廂房，不讓任何人進母親的房間。然後我就回到母親的房間跟著佛號開始了助念。我邀請他們加入，父親和弟弟們說你自己念吧，我就由他們去了。 智勝師兄接到電話就火速從上海往回趕，在回程的途中，他上網查了一下助念過程中的開示詞，然後給我發過來，一個是有緣眾生開示詞，意即讓母親的有緣眾生跟母親結清淨法緣，不要障礙母親往生，跟我一起念佛。一個是亡者開示詞，讓母親萬緣放下，提起正念。因為是應急，所以沒有做判斷就直接應用了，不確定開示文是否完全如法，在此就不寫出來了。從早上五六點鐘開始，每隔兩小時開示一次，後來每隔一小時就開示一次。早飯我沒有吃，一直念佛直到智勝師兄上午趕到跟我交班。期間因為聯系素食的事情（這個非常周折後面再講），幾次只有念佛機在念。 中間幾次出去，我就跟弟弟們講，他們若參加助念對母親會更好。同時告訴他們，助念的時候只需要想著讓母親不要有牽掛，跟著我們念阿彌陀佛。如果他們願意就替一下我和智勝師兄，不然要直到第二天凌晨怕頂不住。弟弟們沒有表態。我也沒有堅持。弟弟們對我學佛一直是不支持也不反對。但他們對我帶母親學佛有點意見，覺得我有逼迫母親學佛的意思。我只能沉默。不過在母親去世前，弟弟們和我一起把生命關懷七第五天第六天關於送往生的最重要的課件看了一遍，應該說也種下了種子，在整個助念和後續的喪事過程中，他們沒有反對起了很大的護持作用。父親一直在跟家族主事的大爺商量後事安排（我們管比父親年長的叫大爺），沒有時間也不願參與助念。父親是退伍軍人，以前一直說自己是個堅定的共產黨員，對學佛有排斥。後來母親生病，發願為母親吃素，還陪著母親打七，對我學佛也開始理解，但是讓他念佛還是有點難。 下午到晚上的大部分時間我都在聯系素食，智勝師兄一人助念。到了傍晚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小弟在跟智勝師兄一起助念。後來大弟也加入了，而且念得很大聲。等到晚上，我跟弟弟們說，最後的幾個小時對母親很重要，希望我們全家齊心合力為母親念佛，並再次跟弟弟們強調，他們助念的時候只需要想著讓母親不要有牽掛，一心念佛跟著阿彌陀佛走。父親忙了一天很累了，也突然要求要助念一會。這是他這一天第一次到我母親房間。他站在母親房間跟著我們大聲念了一會，然後就去休息了。在最後的幾個小時，智勝師兄、兩個弟弟和我四個人在母親的房間大聲地念著佛號，困的時候我開始繞佛，沒想到兩個弟弟也跟著繞了起來，而且走的步子很協調。我們四個邊繞佛邊大聲念著佛號。有幾次我特別昏沉差點跌倒，都是弟弟們提醒我。 24小時內沒有其他人進母親的房間哭，沒有動母親的身體。母親是在床上去世的，也一直沒有移下床。在去世前一天，父親給她擦澡之後，母親要求穿上她最喜歡的衣服，父親給她穿上了。所以母親剛去世沒有著急給她穿壽衣（壽衣還沒買，之前母親說過想穿自己的衣服走。後來去世後在母親的姊妹要求下，買了兩件，當地習俗需要穿七件，加上母親身上的衣服共七件）。只是外褲前一天被我脫下來了，母親去世我進到房間，父親剛給母親穿到小腿，我制止了。母親一直是自己大小便，即使去世前需要攙扶，都是下床大小便。去世前一天晚上，大弟說要不給媽穿個紙尿褲，我就給母親穿上了成人紙尿褲，墊上紙尿片。也因此母親去世很干淨，身上沒有弄髒。 24小時助念完了之後，我一個人把紙尿褲和尿片撤掉，把襯褲和內褲脫掉（當地習俗不能穿內褲），擦洗干淨，又一個人給母親穿上襯褲和外褲。母親的外褲是現在流行的比較瘦的小腳褲，我一個人給母親穿毫不費力。剛去世時母親的身體是僵硬的，只是睡著的樣子，嘴張得比較開。但是24小時之後，母親身體柔軟，嘴不知什麼時候已合攏，只漏一點門牙，面帶微笑。這一點母親的姊妹哥嫂侄子也很滿意。面帶微笑的母親讓他們比較欣慰。去火化前，幾位叔叔大爺一起把母親抬下床。母親的身體非常柔軟，事後叔叔大爺都說第一次見。 助念過程中我幾次跪在佛前求佛菩薩加持，並且對母親說：“媽媽您不要有牽掛，我們會照顧好自己，您只需要跟著佛號一心念佛求生極樂，給世人表法，讓見者聞者歡喜贊歎。”母親做到了。 四、儀式 母親去世突然，很多事情都要商量。之前我和父親商量過簡辦，父親基本同意，但是要求24小時之後按照當地風俗辦三天。我們家鄉的習俗，人去世後從去世到出殡至少要在家放三天，最好不要在家過十五。一般的人家都要請吹鼓手，吹吹打打，這個父親說可以不要。但是按照風俗，我們還要從家裡走到村頭的土地廟送湯指路，至少要送7趟湯。24小時助念用一天，出殡要用一天，也就是說留給我們送湯的時間只有一天，一天要到村頭送7趟湯。所有的親人排著隊伍來回走7趟，非常累。這些習俗上網查山東出殡禮儀都能查到，都差不多。主事的跟我講了之後，我說那累就累點吧，一天送7趟。 助念當天晚上，家族的爺爺、叔叔、大爺全部到場，在廂房商量後事安排。兩個弟弟在東屋大聲念佛給母親助念。智勝師兄和我在南屋在各方面求助緊急聯系素食。父親突然把我叫到廂房。原來叔叔大爺們在商量送湯指路的時候，有個叔叔突然站出來反對。這個叔叔竟然對佛教有一些了解，他說若按家鄉風俗指路是指到了西南，而母親念佛是要求生西方的，兩個有矛盾，不能指路送湯。該叔叔走南闖北多年，能說會道，他說既然嫂子信佛了就要按佛教的儀式辦完。他講解的同時不時夾著幾句因果圖鑒上的詩句，說得在場的叔叔大爺也覺得有道理。父親就有點動搖了，讓我來做決定，我說我作為出嫁的女兒做這個決定有點不合情理，叔叔大爺一致說讓我做決定。就這樣，取消指路送湯，改用佛教儀式，並一致推薦該叔叔主持儀式。那時候助念已經進行了快20小時。 第二天助念完，我們布置好靈堂，把母親的床東西方向放置在遺像前面（當地習俗頭向東），留出一條小道供告別儀式時走動。等親友都到齊了，該叔叔結合母親學佛對母親的一生做了簡短的評價之後，引導所有親友按順時針方向繞著母親走一圈做告別儀式，我們立在遺像旁邊，有親友哭泣沒有阻止。所有親友告別完，我們跪下，送別母親的遺體，叔叔做最後的總結陳詞，然後叔叔大爺們進場抬母親的遺體下床去火化。 整個儀式以佛教儀軌為主導，同時尊重了當地的風俗習慣。去火化途中，我和智勝師兄一直對母親念佛，同時對母親說，媽媽不要害怕，這個有病的身體只是一個軀殼而已，不要留戀，要一心念佛，求阿彌陀佛接引化生到蓮花中，再也沒有疾病，再也沒有痛苦。當地火化有兩種標准，高檔的燒完是大骨頭，可以搭成人形，低檔的就是燒成骨灰，前者比後者貴500塊錢。我和智勝師兄商量完後決定燒成骨灰。並對家人做了解釋，不是錢的問題，既然母親念佛求生西方，身體只是個軀殼而已，不讓媽媽再留戀了。家人沒有異議。火化完骨灰只看了幾眼，沒有細看的時間，有沒有捨利子就不知道了。對我來講，學佛尚淺的母親能夠臨終時有福報24小時助念並且佛化葬禮，我已經很滿足了，並不奢望有捨利子。 整個儀式的過程之順利是我始料未及的。父親從前一天還對素宴和助念有疑慮，到母親去世後表現出的出奇的冷靜和支持。整個過程我好像就是被人推著走，而不是我主動，最後圓滿了一場意外的佛化葬禮。後來喪事辦完，再見一成師父答謝時，師父評價說，這就是轉心轉念，心念轉了，自然一切就跟著變化了。若是強求，不但做不好，還引人謗佛謗法。 五、素宴 2月4日從上海回老家的時候同時就帶了一批素食，但是只夠一頓飯的量。母親去世前一天晚上，我網購了齊善素食。母親去世很突然，網購難以及時到達，網店的老板很幫忙，但是依然左右不了快遞。這樣就意味著只有第二天中午一頓素食，素食不到，第二天晚上到第三天就要免不了殺生了。所以助念當天下午和晚上基本由智勝和弟弟們在助念。我在想辦法從各種渠道聯系素食，都沒有成功，急得我焦頭爛額，不斷地求佛菩薩加持。我對媽媽講，這在咱這裡是第一次這樣做，您要表法，保佑女兒順利，避免殺生。 等到晚上的時候，智勝師兄通過臥佛寺的一成師父聯系上臨沂永康素食館的張經理。張經理也是學佛人，一聽說立即答應把店裡的半成品齊善素食以很低的價格配給我們，並親自列了10菜1湯的菜單。之前父親對素宴一直左右搖擺不定，沒有預定素食廚師，請的就是村裡一直做喜事喪事的廚師，該廚師第一次做素宴不知從何下手。張經理請飯店的大廚親自下廚把做的流程示范一下，用手機把過程拍下來，並用微信發給智勝師兄。智勝師兄再給廚師看。因此素宴做得很成功。有一點遺憾，宴席用了煙酒。不用葷腥，說了緣由之後，親友們都表示理解。但是不用煙酒就有點說不過去，所以用了煙酒。盡管第一次吃素食，家鄉的親友不是很習慣，但是總體很滿意。 在此特別感謝山東臨沂市羅莊區永康素食館的張經理和大廚，以及在此過程中給予支持和幫助的所有員工，感謝淘寶網店青島靈兒木棉的老板，感謝山東莒南臥佛寺僅有一面之緣的一成師父，感謝互聯網的時代。因為你們，母親的喪事得以戒殺護生，非常感恩！ 六、風俗 總的來講，母親的後事安排，以佛化儀式為主線，簡單清淨不失莊嚴，同時沒有刻意規避當地的習俗，得到了所有親友的認可，比較圓滿。在佛化儀式與當地風俗結合的過程也是轉心轉念的過程。 （一）扎牛 當地風俗，去世後親人要給扎很多紙的東西，比如紙樓、紙車、金山、銀山等等悼念亡人。這些本來父親和弟弟們要弄，後來不知怎麼的又同意不用。另外，習俗裡有個說法，女性去世要扎頭牛，男性去世要扎頭馬，這個保留了。扎了一頭牛和一個小孩，要我開光，給小孩和牛的眼耳鼻舌口等開光活起來。智勝師兄提醒我不要有排斥心理要轉念。小孩要取名字，給取名蓮花。開光時有一個套話，比如開眼光看四方，開耳光聽四方等。我沒有按那個念，我念的是讓他們具足五眼六通帶著我母親直奔西方淨土。這樣心裡就接受了。 （二）送盤纏 守靈的當天晚上要送盤纏，除了燒紙錢還要送食物。需要畫個口，一般向西南。我畫了一個向正西的口。也有一堆套話。我對母親講，這些紙錢就結緣給需要的有緣人。要保持正念，一心念佛，直奔西方。 （三）披麻戴孝 當地風俗，兒女要披麻戴孝。白布是已經弄好的。在助念當天，嬸嬸大娘們就把孝衣做好了。所以在佛化儀式的當天，我們依然尊重習俗穿的孝衣，包括親友也都扯了白布。 （四）木棺土葬 當地風俗還保留著發大葬出大殡的習慣。這一次母親的喪事對當地習俗有很大的影響。喪事辦完的當天晚上，叔叔大爺在一起說，看來以後農村的喪事也要這樣辦了。簡單清淨，不折騰親人。按著當地風俗，非常繁瑣，親人得給累得癱倒。保留了木棺土葬的習俗。 （五）圓墳和上墳 以前是三日圓墳，現在也做了簡化，埋葬當天圓墳。當地習俗給亡者上墳，也就是祭祀，要有三碗湯，通常是雞魚等。這次家人商議不用葷腥，只用素食、水果等。酒也沒有用，用的水。並且商議好，所有親友不帶葷腥，之後第一個最隆重的五七墳也用全素上墳。家人也做了溝通，一致同意以後給母親上墳全用素食，帶母親最喜歡的蔬菜、水果等就行。 （六）三天和雙日 當地習俗亡者從去世到出殡要在家放三天，顯示隆重和尊敬。母親去世後，助念1天，火化和守靈1天，出殡1天，正好三天。按照當地習俗雙日去世好，單日不吉利。母親去世是正月十二，是雙日。出殡當天也是好日子。盡管從風俗講第二天日子不是很好，但親友們整體很滿意。從這一點上，了了親友的願。 （七）、結語 母親查出重病，我就開始關注臨終關懷，沐心師兄和法旺師兄提供了很多臨終關懷的資料，也在網上查了很多資料，希望為無常的到來做好萬全的准備，但是母親臨終那一刻的到來卻是我始料未及。因此，對我們生者的警醒就是：活著的時候一定要精進修行，持五戒修十善，等到臨命終時能夠自己做主。 盡管有很多遺憾，母親的後事尚算圓滿完成，留給我們生者的思考還有很多，不多贅述，就先寫到這裡。 最後特別感謝在母親生病到去世前後提供過支持和幫助的所有師兄，排名不分先後，沒有提名字的師兄也已記在心裡。感謝老年組沐心、心闊、法旺、潤心等眾師兄！感謝西門禅喜師兄！感謝在助念和喪事過程中提供了很多幫助的臥佛寺的一成師父！感謝為喪事提供素食的臨沂永康素食館！感謝臨沂道場的天進師兄！感謝淘寶網店青島的靈兒木棉！感謝給父母留下美好回憶的西安道場和諸位義工及打七師兄！感謝上海的九蓮、妙真等眾師兄！感謝杭州的群蓮、甘甜、悉照等眾師兄！感謝所有人！特別感恩在母親體內火燒火燎痛苦不堪的時刻賜予母親法名“清涼”的善知識！ 感恩十方世界一切佛菩薩！ 願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濟三途苦。 若有見聞者，悉發菩提心。盡此一報身，同生極樂國。 山東臨沂五月 感恩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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