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佛路上不可能一帆風順,會遇到種種磨難,這些磨難歷練了我們的意志,消除了根深蒂固的我執,只有經歷磨難才能有所成就。佛陀說過,“越是殊勝的地方,越會有魔障。”
要勇敢地面對磨難,不能膽怯和逃避,更不能因遇到逆境就對上師、三寶失去信心。初學佛人經常會在磨難面前退縮,或是由於自身的煩惱及深重的業障,總會認為是周圍的人或是環境使自己無法忍受,是自己的煩惱和痛苦的根源,卻沒有意識到,看不慣周圍人和事的真正原因,是自己內心存在煩惱。
誠如博多瓦所說:“我們仿佛穿著一件長長的拖地的破爛衣服,下面是凌亂破碎的布條,無論走到哪裡,好的東西如金粉一點也沾不到,爛菜葉等穢物卻沾的滿是。”這個比喻是說,我們對於上師的功德、金剛道友身上的品德,雙眼像被蒙蔽了一樣,一點兒都看不見,卻是在努力尋找上師的過失和他人的缺點。對於錯誤的行為,我們總是毫不費力地學會,並且不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相互間還進行攀比。
我們對於自己所發的誓言會認為是隨便說說,轉身就忘記,沒有想過如何去守持。當跪在上師面前進行皈依時,那一刻該是真誠地期盼,對於學佛也曾是真心地渴望,可一旦遇到風吹草動,遇到挫折、困難,就忘記了上師的恩德和自己的誓願。
很少想過佛法難聞和善知識難遇。人類的長河中幾十億年才會有一尊佛出世,佛法住世的時間也僅一萬多年,我們在這一萬多年裡有幸得到暇滿人身,聽聞佛法是多麼難得!全球有六十億人,佛教徒不超過6億人,真正學佛的有多少?密法更加珍貴,佛在世的時候,傳授密法的情況是:佛陀成佛後第二年應香巴拉國月賢王的祈請,現金剛持佛身傳授密法。後佛陀赴烏杖焉國,向恩扎菩提王與王妃、王子等化現密集壇城,舉行灌頂,傳授《密集本續》;佛陀為了震懾印度教濕婆大神及其二十四地眷屬部從,化現勝樂壇城。其余地區的人根本沒有聽過密法。
密法教派中格魯派尤為殊勝,有這樣一個公案:曾有一個終身嚴持戒律精進修行的蒙古喇嘛去拜見四世班禅大師,他問大師三個問題,第一個是來世能否得到人身,大師毫不猶豫地說能。第二個是來世能否修學佛法,大師同樣毫不猶豫地說可以,接下來他問:“那麼能否修學格魯派法門?”大師看著他,停頓一會兒說:“要看你的福報和今世的修行了!”由此可見,我們是多麼的幸運啊!密宗傳入漢地最早是在唐朝,但是,自從唐武宗滅佛之後,密宗在漢地的傳承基本中斷。從元朝開始,藏傳佛教雖再次傳入漢地,但僅是皇家貴族才能修學,普通百姓根本聽聞不到,至明朝、清朝也是如此。現在,我們似乎很容易聽聞密法,卻忘記了它的珍貴!更是難遇真正的善知識,這不但需要累世積累很大的福報,還需要緣分。
今天,我們聽聞了難得的佛法,遇到了難遇的善知識,那麼真正地問問自己:我是真正來學佛?還是在這裡讓“我執”更加肆無忌憚呢?我們是否做到聽從善知識的教導,使自己的內心與法相應,讓上師歡喜呢?還是以自己的心情好壞,隨順自己的煩惱轉,增長自己的貪心、妒忌心、嗔恨心、傲慢心,讓上師來迎合我們呢?自己做錯的時候,可曾感到羞愧並忏悔呢?
上師不會捨棄任何一個弟子,無論弟子多差或是曾犯過多大的錯誤,只要不違背三味耶戒,就會生生世世是師徒。但是做弟子的遇到些逆境、違緣就想離開上師,現在捨棄了自己的大寶上師,以後再想值遇善知識會很難。
《菩提道次第廣論集要》中說:“是那傳道明師須努力,身心一致如禮去依止。視為重於生命不捨棄,奉行教導為供求其樂,瑜伽行者我是如此做,求解脫者你也應仿效。”《佛子行》也說,“殊勝上師較自身,更為珍愛佛子行。”暇滿人身僅有這一次,唯有依止上師、三寶才有解脫的機會,因此永遠不能捨棄上師、三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