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上師尊貴的土登曲吉扎巴尊者曾說過,嘉絨佛學院以後最少有三千常住僧,那時的我聽後就高高興興規劃起來。有些師兄說,“三千?太多了吧,不用那麼多,幾百個人就夠了,現在才幾十人,蓋個小的就夠用了。”幸虧當時聽了師父的話,2006年佛學院蓋好至今,迅猛發展,老上師說的規模用不了多久就能實現了。但是我們不是追求數字,一定要開展精英教育。
現在夏季大法會,佛學院雄偉的大殿裡坐兩千人,就很擁擠了。所以我們就發願,為了今後更多人能來修行,蓋個大一點的殿堂,大家都可以坐在一個大殿裡修法,多麼殊勝啊!現在這些利益眾生的大願一步步正在實現著。所以,願力要大,不要怕,要敢發願。
你只要深信不疑,佛菩薩絕對會加持,不會不成功。連成佛這麼大的願力都要發出來,連利益無量眾生的大願都要發出來,在紅塵中賺些錢,身體健康一點,孩子上個好學校等等小願力都很容易實現。
我們小時候,馬爾康屬於偏遠山區,昌列寺所謂的佛學院破破爛爛的,還不如老百姓現在養牛的房子。我們覺得自己的佛學院很簡陋,可去到塔公讀佛學院,才發現那連房子都沒有。塔公佛學院當時只有師父有一間房,旁邊幾個師兄蓋起幾間小房,去了那邊都要自己蓋房子。
十幾歲的小孩怎麼會懂蓋房子?但我們都信心滿滿。我和譚崩,財旺,阿根等幾個師弟找來繩子畫線,在草原上畫圖。師父看到後說,“願力倒是很大,但先要量一下你們拿來的木頭有多長啊。”我們准備要蓋的房子都是五米長,可手上的木頭不到兩米,最後把規劃縮小,慢慢一點點學。再後來,塔公佛學院的大殿也是我們自己動手蓋的。
我們這代非常幸運,能有很多做功德的機會。不少人說,“嘎瑪仁波切,你十六七歲就開始管理佛學院了,很小就開始當老師了,真是優秀啊!”並不是因為我有多優秀,而是因為使命落在我們身上。就像長輩走得早,兒子必須早當家一樣。老的老,小的小,中間的很多都沒了,我們就要努力成長,早擔責任,摸索著前行。
有一次山上開法會,有位醫生弟子說,“上師,這麼大法會,您在法座上久坐,背可能會痛。”他很好心要給我扎針。可他拿著銀針怎麼也扎不進去,最後針都彎掉了。他拿著彎彎的針,感慨道,“活佛就是活佛,真是不一樣啊,針都扎不進去。”我笑著對他說,“這和是不是活佛沒關系,因為肩膀上全是厚厚的老繭,蓋昌列寺老廟的時候,扛木頭扛出來的,所以銀針才扎不進去,消業就是這樣消的啊!”
凌晨一點才睡覺,三四點鐘就起床,追趕月亮背經文,一天就吃一頓飯。就這樣經歷了整整十五年後,我才能開始講經說法。很多人都覺得我口才好,“語自在”,我不是練嘴皮子出身的,這些都是修行經驗的總結與沉澱。你們聽起來很輕松,我們學出來卻是一步一個腳印,是苦修的精華與結晶。
有的弟子覺得自己一天做大禮拜八百拜、一千拜,持了很多咒,念了不少經,很精進很榮耀,但卻不能一直堅持下去。這與我們以前的修行相比,真的就是皮毛。我們要一天做3350個大禮拜,一個月做十萬個很正常,多年如此,並非偶爾為之。修行不是沖動的激情,是堅守的長情;修行不是短時間的頭腦發熱,是長時間的護念身口意。我們經常教育弟子,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要想,可是大家平時不該做的還做,不該想的還想;我們勸導弟子們一定要管住嘴,但是叽叽喳喳惡口、兩舌、绮語、妄語卻還是張嘴就來。修行需要長時間下功夫,要發大願,要有恆心,要不斷努力堅持,要將聞思修佛法的意義,真正應用到身口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