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欽心髓傳承裡面,積集功德的方便法門是“供曼達”——首先,觀想“皈依境”為“功德田”或“功德境”、然後要有曼達盤、還有米、錢幣、小沙石等等,然後在做供曼達的時候不要把這些東西都看成是普通錢幣、米、花瓣或小沙石等世俗的東西,而是觀想“就算每一粒米、每一粒沙裡面都包含了全宇宙無數無量的供養”。
當然,在大家一般所念誦“薩迦派八思巴”所寫的《三十七堆供曼達儀軌》裡面,你其實可以看出有很多內容是受印度的影響,譬如“無窮盡豐盛牛”(Inexhaustibly Bountiful Cow),這個就很受印度影響了;“虛空無邊無際,你可以任意思想”,同樣的,任何你認為是珍貴的、有價值的東西,你都能夠用來做供養,譬如:太陽、月亮、金銀珠寶、珊瑚琥珀、精致漂亮的花園、溫泉、電影明星、模特等等等等,只要你作為人類“有限的投射”認為是“有價值的東西”都可以。
但我們必須要了解,我們供養這些東西並不是因為佛菩薩需要這些東西——你要記住:這樣做是因為我們要積聚自己的功德,如果你所供養的東西能夠讓你除掉自己的執著,這就是好的供養。並且,你也要記住:心的投射實際上非常有力的,事實上這是我們現在身為“人類”唯一有的東西,所以你千萬不要認為“我這樣做實際上也沒有花什麼錢,這樣也就沒有什麼價值了”。當然如果你能以物質的東西供養,你也應該去做。
仁波切說:對於像我們這樣忙碌的現代人來說,有一個更實際的建議,因為很可能我們根本沒時間做供曼達,但你還是可以給自己立一個規矩,譬如說你用一尊佛像,或一本佛教如《金剛經》,你把佛像或《金剛經》放在一個比較高,認為殊勝、尊敬的地方,然後於佛像或《金剛經》這些前面供水、供燈、供花、供香,譬如:你選擇供水,雖然這只是一碗水,但你要覺得這是一件大事——事先你要把碗洗得干干淨淨、供的時候要放置得非常非常的整齊,讓自己感覺很殊勝;因為你這樣做的時候同樣必須是付出、犧牲自己的能量、時間,和非常寶貴的專注或虔誠;這樣每一個付出或犧牲的東西都會能夠讓你積累功德。
但不要把這些事情看成一種“義務”,非得勉強自己每天都這樣子去做,重點你只要知道:虔誠地放置供品、專注地放置供品,這樣也會積聚到很多功德的“利益”。實際上,積聚功德類似供水這樣的“方便”還有很多很多,過去的大師們都說:實際上因為積聚善業、積集善德很簡單,所以淨除一切業障、罪障才變得可能。
而供養的習慣或傳統,實際上是使得一個人或一個地方變得更神聖的理由。仁波切說在來台灣之前他去了尼泊爾,如果你現在去尼泊爾,往往你就會有種感覺:這個國家正在以十秒為單位快速衰敗中,好像整個國家快要垮下來了——排水道不通暢、就連電力供應也不能保障等等,幾乎每一樣東西都越來越糟,一副江河日下的景象,沒有很好的購物中心、商店、酒吧、咖啡館,幾乎連一個讓人感覺優良的東西都沒有;但這個國家,特別如果你到了像加德滿都這樣的地方,幾乎是奇跡一樣:你差不多每分每秒都可以聽到讓人心曠神怡的鐘聲傳過來——可能有佛教的寺院在供養諸佛菩薩,或印度教的寺廟在供養諸神;這樣的聲音、這種氣氛,讓你感覺幾乎置身於不可思議的奇跡之中;在這裡仁波切必須承認這種奇跡般的能量,你也可以在某一些基督教、伊斯蘭教等等外道的社團或寺宇都可以感覺得到。仁波切說他前一陣子也去了俄羅斯,並參觀了那邊的教堂,而那邊信徒種種虔誠的表現,讓仁波切這樣不信神的人置身其中都覺得到這是“聖者、神居住的地方”。
仁波切說下面的話,如果日本的朋友聽到了希望不要覺不舒服——仁波切到日本京都去,真的是非常驚歎日本的寺院有著不可思議的美,可是你到了那邊的寺院就是沒有奇跡般奇妙的感覺,為什麼?因為那邊的美,只不過就像是博物館的美,僅此而已。所以仁波切有點害怕,希望新加坡、台灣的這些廟宇不要變成迪斯尼樂園一樣(眾哄笑聲),因為這些是很危險的,會讓寺廟失去讓人奇跡奇妙的感覺,因為這些讓人生起虔誠心奇跡奇妙般的感覺真的是很重要的。
當然,對於偉大的修行者來說,這些外境不在重要的范疇,上一世的欽哲仁波切確吉羅卓,有一次就在印度接近錫金的地方取出了一個伏藏,而且是在一個叫西裡古裡(Siliguri)亂糟糟的城市的火車站取出——要知道全世界最讓你心情煩惱沮喪的地方大概就是印度的火車站了(眾笑聲),而為什麼某些地方會能讓人有奇跡魔幻般的感覺呢?這個就是當地人功德的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