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邪分別者,或曰,若修厭患,令想出離,如同聲聞不樂世間,則墮寂靜之邊,故修厭患,於小乘為妙,菩薩修此,則不應理。以《秘密不可思議經》中說也。答曰 經謂菩薩於世間不應怖畏之義者,非謂於義惑所制,而流轉三有之生老病死等苦,不應出離。蓋謂菩薩悲願自在,為益有情,而於三有受生,不應怖畏也。夫以惑業所制,流轉世間,為眾苦所逼者,自利猶且未能,況雲利他者哉!此乃一切衰損之門,菩薩較諸小乘尤應厭離而滅除之。而於悲願自在。受生世間,則應歡喜焉!又彼經亦雲‘諸菩薩者,為令有情悉皆成熟,易攝受故,於此世間,見有勝利,不住廣大涅槃。’如是未能簡別,若如前而說。於彼說者,設有菩薩戒,則生一染污之惡作罪,此菩薩地中所言也。若於生死,意求出離已,見諸有情是自親眷,為利彼等而發菩提心者,是《四百頌》之意,月稱大阿阇黎於彼釋中說也。”
摘自《菩提道次第略論》
(這段話讓我想起弘一律師的絕筆:“悲欣交集”!)
假如菩薩生活在人間會是什麼樣兒?他外表和常人無異,也許是居士有自己的家庭和工作,或現出家相,在寺院裡做事。他每天時刻都在修行中,他周圍的人不知情,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大菩薩可能在禅定或夢中,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份。小菩薩可能就沒那麼幸運了,他辛苦的修行,前世恍惚,幾乎不記得,轉念一想,也沒知道的必要。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大菩薩不會明說什麼,暗示自己的身份。但小菩薩會從大菩薩的話語中,聽出弦外之音,猜出他是大菩薩乘願再來。在漢地小菩薩即便知道誰是大菩薩,他不會對任何人說,這會阻礙甚至破壞大菩薩的度眾生事業。一旦大菩薩的身份暴露,將導致大菩薩的快速滅度。小菩薩有隔陰之迷,忘記前世的身份。假如度過迷的階段,在大菩薩的幫助下,小菩薩會迅速學佛,起步修行,前後判若兩人。不學佛前是個標准凡夫,三毒樣樣俱全;一旦醒悟,如大夢初醒,繼續前世的修行,他疑惑自己為什麼很會修行,幾乎是在無人指導的情形下,已經能夠如理如法地自修。大菩薩略點撥幾下關鍵的穴位,立即撥雲見日,24小時全身心投入修行。他的生活中只有兩個字:修行,某階段個人生活幾乎與世隔絕。
大菩薩小菩薩有各自的機緣,偶爾會碰到。三言兩語,蛛絲馬跡,都能找到菩薩的蹤影。心中默默確認彼此的身份後,接著相視而笑。若菩薩見眾生,滿懷慈悲。菩薩見菩薩會怎樣兒?笑!從心底裡往上,從內往外。笑從下升到面部,擴散到四肢,全身都在笑!此笑在人間難得一見,震動周圍空氣,產生笑浪,波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