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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嚴法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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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曲
善生經摘要
如是我聞：當時，世尊正住在王捨城(Rajagaha)附近、一個竹林內的松鼠飼養埸。 一次，一個管家的兒子名叫施嘉那。他很早起床，走出王捨城。當時，他的頭髮 衣服都濕了。他高舉合十的手掌，向東方、向南方、向西方、向北方，以及天底和天頂膜拜 註1。 那天清早，世尊穿了衣服、拿著衣缽，正要進入王捨城去乞討布施，看見施嘉那還在膜拜，於是對施嘉那說： “年輕的管家，為什麼你要那麼早走出王捨城，使到頭髮、衣服都濕了地向天地各方膜拜呢? “ 先生，當家父彌留的時候，他對我說：‘親愛的兒子，你一定要膜拜天地各方。’先生，為了實踐家父的囑咐，所以我便恭恭敬敬地這樣子很早起床，走出王捨城向天地各方膜拜。” “年輕的管家，按照雅利安貴族的規律，天地各方是不能這樣膜拜的。 “先生，那麼按照雅利安貴族的規律，天地各方應該怎能樣膜拜呢?如果聖者可以指導我按照雅利安貴族的規律，天地各方應該怎能樣膜拜，就好極了!” “那麼，年輕的管家，好好地聆聽和考慮。我要開始啦!”年青的施嘉那回應 “好啊，先生!” 世尊說了以下的話：“年輕的管家，就像雅利安貴族規律的子弟已經捨棄了行為中四類惡習;沒有做由四類動機引發出來的惡行;也沒有走向揮霍的六度門;一位雅利安子弟能夠避開這十四種惡行，他其實已經是這六度門的看守人，已經踏上征服兩個世界的大道，也可以在這個和未來那個世界都能夠取得成就。當他死後，軀體融化時，他已再生到天堂的極樂。 “什麼是他已經捨棄的行為中四類惡習呢?自殺、偷竊、通姦、說謊，這些就是他已經捨棄的行為中四類惡習。 “他沒有做惡行，什麼是引發這些惡行的四類動機呢?惡行被偏袒、敵意、愚昧、恐懼引發出來。既然這位雅利安子弟沒有讓這些動機誘惑，所以他沒有做由它們引發出來的惡行。 “而什麼是走向揮霍的六度門昵?飲酒、不適時在街上留連、耽溺歡場、賭博、結交損友、懶散。 “年輕的管家，飲酒可以帶來六種危害：財產的實際損失、爭吵的增加、疾病的感染、名譽的損壞、猥褻的暴露、智力的損毀。 “六種，年輕的管家，總共有六種危害，如果一個人不適時在街上留連：不但自己沒有保障，連妻兒，以致財產都沒有保障;而且會被懷疑與未偵破的罪案有關連;自己的名字與謠言牽連;也碰上很多麻煩。 “這些就是因為耽溺歡場而帶來的危害：一個人不斷地打聽看看那裡有跳舞?那裡有唱歌?音樂?說書?玩鐃鈸?打鑼鼓? “六種，年輕的管家，總共有六種因為賭博而帶來的危害，如果一個人贏了、他被人憎恨;如果輸了、他感到哀痛而又虛耗了財富;在法庭裡，他的話再不被人看重;他被朋友和伙伴鄙視;無人會嫁他，因為所有人都說賭徒永遠做不成好丈夫。 “結交損友帶來六種危害：任何賭徒、無賴、酒鬼、騙子、冒名者、暴徒變成他的朋友和伙伴。 “懶散帶來六種危害：他說：天氣太冷了，他便什麼也不做。他說：天氣太熱了，他便什麼也不做。太早了……太遲了，他便什麼也不做。他說：太餓了，他便什麼也不做……太飽了，他便什麼也不做。當他發覺所有應該做的，他都沒做，也沒賺錢。於是他的財產便漸漸減少。 “有四種人，他們看來好像朋友，其實卻是敵人：貪婪的人、口惠而實不至的人、拍馬屁的人、揮霍無度的人。 “其中，可以從四個角度去確定誰是第一個看來好像朋友，其實卻是敵人：他貪婪，付出少、需索卻多，做什麼都是因為懼怕、他只追求自己的興趣。 “可以從四個角度去確定口惠而實不至的人是看來好像朋友，其實卻是敵人：談及以前，他裝作很熟絡;談及將來，他裝作很熟絡;但能夠幫忙的只是空言;當真正需要他的幫忙時，他便露出靠不住。 “可以從四個角度去確定拍馬屁的人是看來好像朋友，其實卻是敵人：他贊同你的壞行為、以及好行為;他就在你的面前稱讚你、卻在你不在的時候詆譭你。 “可以從四個角度去確定揮霍無度的人是看來好像朋友，其實卻是敵人：他陪你去飲酒、不適時在街上留連、耽溺歡場以至賭博。 “有四種人，他們是善良的朋友：樂於助人的人、不論在順境或逆境都能保持穩定的人、提出忠告的人、有同情心的人。 “可以從四個角度去確定誰是樂於助人的朋友：當你冷不防被人乘機時，他會保護你。當你不能在場保護財物時，他會保護它。當你害怕的時候，他給你慰藉。當你需要執行任務時，他會給你需要幫忙的兩倍。 “可以從四個角度去確定誰是不論在順境或逆境都能保持穩定的朋友：他告訴你他的秘密、他不會出賣你的秘密、當你有困難時，他不會離棄你、為了你，他會犧牲自己的生命。 “可以從四個角度去確定誰是提出忠告的朋友：他防止你做壞事、他叮囑你去做好事、從他的身上，你可以學到以前沒學過的東西、他指示你通去天堂的路。 “可以從四個角度去確定誰是有同情心的朋友：他不會向你幸災樂禍、他為你的成功而歡欣、他防止別人誹謗你、他表揚稱讚你的人。 “年輕的管家，雅利安子弟是怎樣看守那六個方位呢 註2.?這些應該看作六個方位：雙親作東方、老師作為南方、妻兒作為西方、朋友和伙伴作為北方、僱員作為天底、隱士和婆羅門作為天頂。 “子女應該用五種方法奉侍雙親作為東方(對自己說)：他們曾經養育我、現在我會供養他們，他們應該執行的職責、我會代他們執行，我會維繫家族的嫡系和傳統，(當他們過世後)我會以他們的名義捐獻(作宗教禮儀)。 “雙親既由子女奉侍作為東方，雙親應該用五種方法表達他們的慈愛：防止他們做壞事;指導他們向善;給他們專業訓練;為他們安排適合的配偶;而且在適當的時候，把家產傳襲給他們。 “就這樣這位雅利安子弟已好好地保護東方，使它變得安全和穩固。 “學生應該用五種方法尊敬老師作為南方：(從座位)起立(並致敬禮)、服侍、認真學習、照顧起居、恭敬地接受教誨。 “老師既由學生尊敬作為南方，老師應該用五種方法表達他們的慈愛：好好地訓練他;使他好好地掌握學到的東西;教他透徹地認識每個學科;給他介紹朋友和伙伴;處處給他提供保障。 “就這樣這位雅利安子弟已好好地保護南方，使它變得安全和穩固。 “丈夫應該用五種方法照顧妻子作為西方，尊敬她、禮待她、忠於她、給她權力、送她首飾。 “妻子既由丈夫照顧作為西方，妻子應該用五種方法表達她的親愛：好好地實踐責任;善待僕從;忠貞;小心管理他的收入;技巧和勤奮地處理交易。 “就這樣這位雅利安子弟已好好地保護西方，使它變得安全和隱固。 “在家人應該用五種方法照顧朋友和伙伴作為北方：慷慨、有禮、善心、公平(對待他們一如自己)、守信。 “朋友和伙伴既由在家人照顧作為北方，朋友和伙伴應該用五種方法表達他們的敬愛：有需要時保護他;他當他不能照顧自己的財物時，為他照顧財物;當他有危難時，給他庇護;當他有麻煩時，不會捨棄他;尊敬他的親人。 “就這樣這位雅利安子弟已好好地保護北方，使它變得安全和穩固。 “僱主應該用五種方法照顧僱員作為天底：因應他們的能力安排工作、給他們供應食物和薪水、當他們病了，給他們照料、與他們分享特別的奇珍、經常給他們假期和禮物。 “僱員既由僱主這樣照顧作為天底，僱員應該用五種方法表達他們的敬愛：比他更早起床;比他更遲上床;接受所有供給他的東西;為他說好話;給他一個好名譽。 “就這樣這位雅利安子弟已好好地保護天底，使它變得安全和穩固。 “一個普通人應該用五種方法供養隱士和婆羅門作為天頂：溫柔的動作、溫柔的說話、溫和的想法、為他們看守家門，因為他們的家是大開中門的、供應他們一切所需。 “隱士和婆羅門既由普通人這樣照顧作為天頂，隱士和婆羅門應該用五種方法表達他們的敬愛：保障他們免受邪惡威脅;勸勉他們做好事;為愛護，所以關懷他們;教導他們未懂的事情;改善他們已懂的事情，向他們顯露到天國的路。 “就這樣這位雅利安子弟已好好地保護天頂，使它變得安全和穩固。 當世尊說法完畢，年青的管家施嘉那立即對世尊說：“真好，先生，真好!這番說法就像扶正倒下了的東西、顯現遮蔽了的東西、指引迷了途的人、帶盞燈到黑暗的地方，好使有視力的人能夠看見。就這樣，聖者用各種方法說明佛法。我要歸依到聖者、佛法、信徒團體那裡去。請聖者接納我作為在家信徒，就像一個人自此受到庇護直至軀體能夠延續。” ( 長部 31.) 註1. 膜拜外方世界的各個方位以祈求住在那裡的神靈保護他們，這是很古老的吠陀(Vedic)習俗。佛陀不贊同這習俗，更譴責它是迷信、古老。佛陀為不同的對象把它賦與新的闡釋。就像(布的寓言)裡，向一位婆羅門講解 ‘內心洗淨’，而不是 ‘在聖河洗澡’。 註2. 佛陀向施嘉那解釋六個方位是什麼，如何按照雅利安貴族的規律，‘禮拜’ 它們。其實應該做自己的職責，而不是依照古老的婆羅門習俗去做崇拜儀式。如果那 ‘六個方位’ 這樣 ‘保護’，它們已經變得安全和穩固，再不會有什麼危害。婆羅門教徒膜拜外方世界的各個方位;因為常有危害來自住在那裡的神靈，所以教徒祈求避免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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