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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愚居士:母親念佛捨報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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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同修,這原本是一個很簡短的提問,但是在痛苦中居然寫了十天,可能有點冗長瑣碎,我提的問題在後邊,大家如果覺得太長可以直接看後邊,曉愚叩首。
公元2010年元月23日,臘月初九,下午18時28分,我的母親走完了她苦難、善良、奉獻、堅忍的七十年人生旅程,溘然長逝,捨報而去。上午接到大姐和家兄電告母親病危正在醫院搶救,隨即一路呼嚎念誦觀世音菩薩名號,昏昏然都不知道怎麼去的機場怎麼下的飛機,待得於18時50分狂奔至醫院時,母親已經永遠的離開了我們,生身之德,分毫未報,養育之恩,未酬萬一,母親啊,兒心泣血,痛不欲生!
我的母親1990年身患腦出血後遺症,半身偏癱臥床二十載,在我未聞佛法尤其不知淨土法門時,母親憑借著堅強的意志力與病魔長期抗爭,期間幾次病情加重住院,我們除了束手無策,就只有無奈和心痛,及至幾年前,我佛慈悲哀憫,竟然令我得聞佛法,繼而又知道了淨土法門,在慢慢的了解了這無上解脫之法以後,我如獲至寶,欣喜若狂,立刻向母親講解念佛求生西方極樂、及印祖文鈔等諸淨宗經論開示,母親善根深厚,一聞即信一信即行,因我長期在外地工作,所以講不了許多,只在逢年過節回家時為母親講一些,平時每周打電話做一些簡單但是我認為有必要的講解,母親識字不多,也就能夠讀報紙的水平,高深的佛法義理母親是理解不了許多的,其實我也根本就講不出高深的,因為自己本就知道的太少,所以幾年來,我沒讓母親讀誦任何淨宗經典,也從未詳細的講過三輩九品的種種不同,甚至完全沒有說過極樂四土的分別異同,只給打印了一份蓮池大師的西方發願文,要母親至少每月初一和十五念誦兩次或者想念誦的時候每天念一遍,其他時間一律念佛,母親半身偏癱,在床上最多只能坐的住兩小時,即便是這樣,母親依然堅持每天一萬聲佛號左右,其中阿彌陀佛六千左右,觀世音菩薩和大勢至菩薩各兩千聲左右,後來我曾告訴母親說就只念佛,但母親似乎還是有點點執著心,依然如故的念,我也就沒再堅持,甚至母親因為聽我念往生咒念的好聽以及來歷和利益殊勝,竟然學會背誦,每晚睡覺前堅持念誦若干,我要母親睡前也念佛,但母親還是執著,我也沒再堅持,我是家中老小,上有一兄三姐,都不相信佛法,父親也是不怎麼信,一直就喜歡道教的神仙,但是還好,對於佛法還算恭敬,每逢春節,家人們熱鬧的聊天,只有我趴在母親的床前,娘兒倆沉浸在佛法的喜悅中聊個沒完,為了能讓母親產生厭離娑婆欣求極樂的想法,我常常對母親講母親小時候的種種苦難,以及人生的種種無常,其實是我小時候母親講給我聽的,而今又給母親講,有時候都講錯了,母親就笑著糾正。我的母親一生十分苦難,是家中長女,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母親很小的時候,脖子上挎上一個裝著香煙的木盤,整天在戲園和茶館叫賣,到了八九歲的時候,外婆外公白天出外做工,母親毅然擔負起照顧弟妹的責任,夠不著做飯的面板,就踩著小凳子為弟妹擀面做飯,及後外公為母親在學校報了名,希望母親能讀書識字,結果外婆認為女孩兒家念書沒什麼用,其實是因為家庭經濟困難,外婆需要大女兒能幫住家裡做些事,硬是從教室裡揪著母親的頭發把母親揪回了家,母親因此永遠失去了讀書的機會,之所以後來能讀報紙,也就是我的舅舅放學之後給母親教一點學一點,再後來,母親在街邊擺賣茶水,還有做各種零工,貼補家用的同時也幫外婆攢下了供舅舅讀大學的錢,然而母親說起這些往事時從未有過半句怨言。1959年,母親與父親結婚,從此,更加苦難的生活一直伴隨著母親,母親將全部的身心都奉獻給了兒女奉獻給了這個家,寧可自己挨餓受累,也不讓我們受苦,寧可自己的女兒過年沒有新衣服穿,也要想盡辦法為我們的小姑(我父親最小的妹妹)做一件新衣服,大年夜,面對我的姐姐們委屈的淚水,母親說,你們還有我在,可是你們的小姑已經沒有了媽媽,我不管誰管啊。那個艱難困苦的歲月,母親為了拉扯我們,做過各種零工,更做過粗重的連男人都吃不消的工作,白天做工,晚上在家還要另外做一些稍微輕巧的手工活,以換取極為微薄的一點點收入,常常,當我們在深夜的兩三點從睡夢中醒來,還看見母親在燈下撐著疲憊的身軀辛勞的制作鞋墊,那是外婆幫助從街道小布鞋廠接來的活。制作一雙鞋墊收入兩分錢,為了不耽誤我們白天上學,母親從不讓我們幫忙,只是有時候讓我的大姐幫忙制作一些。文革中父親遭遇不公正對待被下放到外地,母親一個人撐著這個家,在挑起生活重擔的同時,我們全家還要承受個別鄰裡的欺辱,但是母親堅強不屈,忍辱負重,在那個最艱難的歲月裡,為我們遮擋出一片沒有風雨的天空,雖然那個年代,總體都很艱難,生於六七十年代的人應該記憶猶新,但是我們的母親卻倍嘗艱辛,長年累月的辛苦勞作,致使那時不到三十歲的母親就罹患高血壓,也成為母親多年後身患重病的前因。當然這其中的許多往事,也都是以前聽我的姐姐哥哥告訴我的。不過我能清晰的記得,母親做臨工時,從工廠垃圾堆中撿回來用過的廢棄沙粒布,然後把上面剩余的沙粒洗掉,那種粘沙粒的膠非常牢固,要反復的洗很多次才能徹底洗掉,最後一小塊一小塊的拼合縫制成大塊布,因為那種布十分結實,母親就做成枕頭,這種顏色不一,由許多小方塊小長條整齊拼成的枕頭,陪伴我度過了童年時代無數個甜美的夢鄉,一直使用了許多年。後來我們漸漸長大成人,生活剛剛有了些改觀,我們以為能讓母親好好的安度晚年的時候,一場大病,又讓母親永遠失去了行動的自由,在病榻上度過了二十載春秋,寫到這裡,淚水模糊了雙眼,我已經看不清屏幕,母親啊,您真的揪走了我們的心,我苦難的母親。
1990年11月7日傍晚,母親因長期高血壓導致突發腦出血,搶救九天後,母親終於從死亡線上返回,從此臥病在床,自己不能行走,那時候我們還住在平房,為了方便照顧母親,大姐將母親接到了自己樓房的家裡,在小小的兩居室裡,我們時常圍繞在母親身邊,母親也慢慢接受了自己從此不能行走的事實。95年,我們想盡辦法住進了新的樓房,從此,母親度過了她生命的最後十五年,直至捨報。
那時候我還未聞佛法,我有時候看到母親手裡拿著個念珠在那裡念念有詞,有一次我忍不住問,我說媽您念的啥呀,母親告訴我說念的觀世音菩薩,還有大勢至菩薩,我當時聽了以後,心想念那個有什麼用呀,覺得母親到底還是迷信,甚至有點好笑,念也就念了,還要把同一個人的兩個名字都要念,因為觀世音菩薩我是知道的,還知道白衣大士好像也是指觀世音菩薩,所以我以為“大勢至菩薩”就是白衣大士就是觀世音菩薩的另一個名字,不過我嘴上沒說,心裡想,也好,反正母親不能走動,有時候念一念也好消磨時光,也算有個事情做,多年後當我得聞佛法並懂得了淨土法門之後,我還問過母親那時候為什麼不念佛呢,母親說那時候根本就不知道念佛法門,念菩薩也只是很多年前在一本小冊子上偶然間看到過,只記得書上說念了有好處,具體有什麼好處也忘記了,反正就是沒事的時候就念一念,現在回想起來,未聞佛法之前的我實在是愚昧的不可思議,而不懂得念佛法門之前的母親,其善根深厚的又是多麼不可思議,以至於至今,我常常在想,如果那時候我就知道淨土法門,然後告訴母親念佛求生極樂,那該是多麼好啊,真的好後悔,否則這十幾年來母親的信願和念佛功夫該是多麼深厚,也不至於今天,才念佛沒幾年的母親捨報之後,我竟然痛苦的無法判斷我苦難的母親是否往生,真的很痛心,真的很後悔。
幾年前,我真正得聞佛法,了解了淨土法門之後,我給母親講極樂世界種種美妙莊嚴,渲染的十分聲情並茂,(其實大多是看大安法師的光盤,也記不住許多,反正就是把能記住的盡量放大,我想,就算我怎麼極力渲染,也及不上極樂世界依正莊嚴的億萬之一),印象深刻的一次,當我說到往生極樂世界之後,身體都是紫摩金身,清淨光明,像鑽石一樣閃閃發光,想飛到哪裡就飛到哪裡無拘無束時,母親的眼中閃爍著無限的遐想和深切的希望,我知道,那是母親因十多年病魔所困寸步難行,心中希冀已久的願望,我趕緊說:媽,想不想去?母親開心的回答:嗯,想去。我說,媽,想去就好好念佛,只有好好念佛,阿彌陀佛他老人家就會接你去,母親說:嗯,要好好念。我又講娑婆世界五痛五惡五燒,其實經典原文也記不住,反正就是只要網上看到的,生活中遇到的聽到的相關新聞事件,都將佛法義理融匯進去讓母親盡量升起厭離心,為了母親能發起決定的信心和無比的願望,我又講四十八大願,講到乃至十念時,我說,媽,你看看,只要信願堅定,十聲都可以感應到阿彌陀佛呢,你也一定能行,母親的回答令我至今難忘,母親說:是啊,十念都能行,我每天這樣念,我肯定行,阿彌陀佛一定會來接我。我當時心中激動又高興。其實,母親有時候也還是有疑惑的,比如,有次母親說,哎呀,我這樣念,阿彌陀佛那麼遠,到底能不能聽到呀,我住二樓,這上面還好幾層樓呢,他老人家能聽到嗎……,我知道這是母親長期臥病在床,念佛久了也許枯燥,而產生的信心動搖,我就趕緊給母親說,我說,媽,阿彌陀佛就在我們每個人的心裡面,別說你出聲念,你就是默念,他老人家一樣聽得清清楚楚啊,所以佛說默念、出聲念功德完全一樣的啊,母親說,也是啊,佛的法力大得很啊,嗯,我還是要念,但是母親還是很固執於出聲念,加上母親認為只有坐著念才算恭敬,所以每天念的滿頭大汗,聲音嘶啞口干舌燥,又不願意多喝水,因為多喝水會增加小便的次數,因為小便需要每次扶下床來坐在特制的椅子上才可以,母親覺得太麻煩,其實主要是覺得耽誤念佛的時間,對於母親的這種執著,我也不是很在意,雖然也說過行住坐臥都能念,但是母親以自己喜歡的方式念也可以,然而一段時間以後,正值夏天,臥床將近二十年都沒有生過褥瘡的母親,因為每天坐的時間太久,臀部竟然出現了兩個褥瘡,疼痛難忍,再也坐不住,我知道後深深的自責,一是因為褥瘡一旦發生就會很難纏,很不容易痊愈,再就是我沒有好好的為母親講解行住坐臥都能念的深刻含義,我就把印祖說的相關開示,重新為母親仔細詳盡的解說,尤其說到就連大小便都能默念時,母親終於不再執著,也對阿彌陀佛的慈悲救度有了一些新的理解,不過,母親自此之後就一直默念了,我又擔心母親因為默念而減弱了之前教給她的自念自聽的攝心方法,就反復多次的提醒母親默念也要聽自己的心聲,母親牢牢記住了我說的話,以至於我後來每次強調時,母親就說我總重復說這個都浪費了她念佛的時間。寫到這裡,各位師兄,我悲痛的心稍稍有所緩解,請大家千萬別嫌我啰嗦。
有時候我也會考考母親,有次回家,我問母親,我說您整天念阿彌陀佛,那阿彌陀佛整天念誰呀,母親想了想,回答說,阿彌陀佛念我呀,我就給母親說,對呀,西方極樂世界雖然在十萬億之外,但是你念佛,佛就念你,所以心念之間是沒有距離的,所以我們才能感應到阿彌陀佛用蓮花台接引我們,您只要坐上去,嗖的一下,就到了,母親一開始聽的出神,但是好一會兒,竟然幽幽的說,哎,我這病了這麼多年,一步路都走不了,能去得了嗎。我馬上意識到,這還是因為我可憐的母親長期被病痛折磨,心識固結,不能理解往生的原理和經過所導致的自信不足,但是我也知道的不多,心中難過,一時語塞,竟不知怎麼回答,只好笑著說,媽,你傻呀,去極樂世界,又不是你這個肉身去啊,是你的神識去啊,況且就算沒有病,那也不是依靠我們自己的力量啊,是憑借著阿彌陀佛的神力接引才能去啊,去了之後,從蓮花裡面出來,你的身體就是什麼了,你說說?母親忽然眼睛發亮,說:啊,紫摩金身,清淨光明,像鑽石一樣,透明的。我說,對啊,如果是肉身這樣子去,你看你行動不便,難道要阿彌陀佛他老人家照顧你呀,母親一聽,又不好意思又開心的大笑。寫到這裡,我真的想大喊,媽媽,我多想再跟您說說話,媽媽,我好想再跟您說說話,媽媽。
母親有兩次在白天清醒狀態下看到幾十位光著頭,穿著出家衣服的人站在面前,但是這些人的長相和穿著都是完全一樣的,身高胖瘦一樣,面容和善標志,都穿著一樣的長衫大袖和尚領,完全分不清誰是誰,他們看看母親,又互相看看,笑吟吟的向著母親點頭,母親以為眼花,再想仔細看時又不見了,母親告訴我之後,我有點驚慌,就給母親講,千萬不能再去想,不管是什麼,不管是誰,什麼都不管,不去回憶,只要記住盡此一生,將佛號念至最後一口氣,同時信心不動搖,願望依舊,就可以了。母親一生善良,心思單純,以至於後來又在夢中兩次見到那幾十個長相一樣的人,也只是在我打電話詢問時才告訴我,因為我給母親說過,哪怕是夢見阿彌陀佛,也不要去想去回憶,更加不能有期待再次夢見的心思,所以我給母親講如果做了什麼夢一定要告訴我,但是後來,隨著我對淨土法門的了解,我也覺得或許也是母親念佛的感應,所以也就適當的鼓勵母親一下,我說那或許是極樂世界的聖眾來鼓勵你呢,因為蓮花化生之後相好光明所以長得都是一個樣子,母親聽了也很高興,信心增長,但是我依舊告訴母親不去回憶不去期待,因而母親的心態一直都很平和,每天照常念佛不辍。但是母親畢竟心思單純想法簡單,有一次打電話,我明顯感覺到母親的心態有點疲倦,細問之下,母親傷感的說,你看我這病都快二十年了,天天這樣念佛,病也沒有一點點好轉,什麼時候病好了能自己下床,哪怕能自己去衛生間也就知足,至少不再拖累你們五個孩子了,我聽了之後,趕緊告訴母親,我說媽,您念佛千萬不能希望病好,您只要一心求往生,天天時時盼望阿彌陀佛來接您,如果病會好自然會好,就算病不好到時候去西方極樂那也永遠不會有病了。原來,是我之前給母親講至誠念佛一聲消八十億劫生死重罪的時候,沒有講的很清楚,致使母親產生了念佛希望病好的想法,我可憐的母親,兒子當然知道您二十年臥病在床寸步難行的身心劇苦,可是我們無始劫來造業也是無量無邊,澫益大師說我們就算從出生到百年,不吃不睡晝夜不停,念佛所消業也只如爪上土,未消如大地土,我忍著心中的難過,又重新為母親講帶業往生的道理,以及我所看過的祖師們的言教,盡量淺顯的講給母親聽,母親雖然文化不高,但是令我至今都奇怪的是,基本上我講的母親都能理解,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母親居然跟我說,這個念佛往生的意思呀,就好像是打電話,阿彌陀佛給我們打電話,電話響了,我們就要接,接起來就可以和阿彌陀佛聯系上了,要是電話光響我們不去接聽,那就不能聯系到他老人家了嘛,我當時欣喜、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我不敢說母親的信心和願望到了什麼程度,母親自從念佛之後,唯一說過幾次的就是擔心她去不了,原因就是身患重病,但我認為其實是母親傳統的婦女觀念導致的自卑心理,在母親的意識中,從來就認為作為一個女人,為家庭奉獻一切就是理所當然,作為母親,為兒女付出所有就是天經地義,從來毫無所求,從不為自己著想,也從沒想過絲毫回報,如此她才覺得是一個合格的妻子合格的母親。我清楚的記得,有一次我說我們往生到極樂世界之後,不管品位如何,境界也要遠遠超過玉皇大帝,母親看著我,眼神中流露出不可思議和不相信,反復的問我是不是真的,怎麼會超過玉皇大帝,我就重新給母親解說三界二十八天,極樂一真法界,三界不出輪回,去極樂就是永超生死當生成佛。但是母親還是不太相信,當時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但是我一直都知道母親的一個弱點,也可以算是一個優點吧,那就是我只要說只要特別強調這些話都是佛說的,是千真萬確我佛金口所說,那麼母親就會堅定不移的相信,我就告訴母親,我說這可都是佛說的呀,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自己說呀,母親這才相信了,雖然不敢斷言母親的信願是不是更堅定了,但是至少,母親從此認定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絕不上天去,絕不做天人,決定要去極樂。
為了擔心母親信心不足,或者產生新的疑慮,我有一次突然跟母親說,我說媽,您別再念了,沒有極樂世界,也沒有阿彌陀佛,就是個傳說而已,結果母親的表情一下子變的很焦急,說,你胡說,怎麼會沒有,一定有的,可不敢胡說呀,之後馬上反應過來是我故意說的,母親就笑,還提醒我說以後可不敢這樣說呀會有罪過的,這時候我就趁機告訴母親,就把印祖說過的“就算釋迦牟尼佛出現在面前告訴我們極樂世界不存在要我們別再念佛了,我們也還是要堅決相信極樂世界真實不虛,阿彌陀佛真實不虛,四十八願真實不虛,念佛往生真實不虛”
母親的病其實很重,曾在1999年又並發腦梗塞和心髒病,所以最近這一兩年,我在外地也曾很多次想過,人生無常,母親患病這麼多年,有沒有可能哪一天突然再次發病,然後我又不在身邊,其他家人又都不信佛法,臨終之際母親萬一放不下……,每念及此,我後來打電話時有意無意的給母親講關於臨終,關於生命的死亡,關於四大假合的幻軀皮囊,枷鎖桎梏應該厭離,我想讓母親提早有個心理准備,希望母親不要害怕死亡,不要執著肉體的生滅,能夠坦然面對臨終時刻的到來,甚至做到視死如歸,以歡喜踴躍堅定地信願往生極樂。所以有一次我給母親講,我說媽,你要少操點心,盡量把所有的事情都不要想,生死輪回不但可怕而且殘酷之極,您想一想,假如您90年得病那一年就沒有搶救過來(那次母親連續搶救了九天),您如果輪回轉世去投胎,就算還能得人身,現在也已經十八九歲了,如果是農村那很有可能這個時候都已經結婚又生兒育女了,奔波勞苦的一生又開始了,幾十年一晃而過,難保到了老年又會得個類似甚至相同的病臥床不起,這是多麼可悲呀。哪裡還有機會像現在這樣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甚至每逢春節早早打電話問我車票買到了沒有,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走……,寫到這裡,我又抑制不住撕裂般的心痛,媽媽,您在病榻上還是惦記著您的兒女,為您的兒女操勞,媽媽,您讓我們如何才能撫平這種懷念的痛苦。媽媽,我的慈母,我偉大的母親。
不過我至今都覺得,那些話是我對母親講過的為數不多的比較關鍵的講解之一,因為自從母親聽了之後,我打電話時常能聽到母親說輪回真的好可怕,絕對不能再去輪回,絕對要今生解脫生死,一定要去極樂世界永脫輪回,我能明顯的感覺到母親求生極樂的願望很強烈,同時,我還給母親說,每天念佛,每天都做好隨時往生的准備,決不留戀,念念都是呼喚阿彌陀佛,念念求往生,念念求接引,如果放下電話之後阿彌陀佛就來接您,您就頭也不回立刻跟著走,如果十年二十年之後阿彌陀佛才來接您走,您就一如既往毫不動搖再念他個十年二十年。今生今世將生命完全交在阿彌陀佛的手裡,賴也要給他老人家賴上。因為是他老人家發的四十八大願要救度我們的,更因為我們除了阿彌陀佛的極樂世界我們是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沒有第二個地方可以去的,關於這一點,母親的表現真的給我做出了榜樣,也可以說是我低估了母親的信心和願望,因為後來我多次打電話提醒這些的時候,母親都告訴我,說自己天天都盼著阿彌陀佛早點來,得病這麼多年受罪真的受夠了,娑婆世界的三界火宅一刻也不想留,生死輪回實在可怕的很無聊的很。我能聽出來母親說這些話的時候是由衷的發自內心,我也感到很放心。
但是母親也總會產生一些自己的小想法小問題,比如,我雖然在外地,但是周六日休息的時候也經常去放生,09年8月,我們放生時出現了不可思議的現象,被放生的泥鳅竟然又在水裡面救出了一只差點就要淹死的小老鼠(此過程有錄像,在網上可以找到),我就給母親打電話說了這個事情,母親聽了以後也很開心,說這是多好的證明啊,但是母親忽然又說,你看看你們能走動,還能做這些事情,可是我這樣在床上二十年,別說放生,就連給阿彌陀佛他老人家上香禮拜都辦不到,一天就這樣念佛,都沒有功德。極樂世界能去得了嗎,我一聽,就知道這又是母親的疑惑和執著,因為我早給母親說過念佛就是最大的功德,但或許是我說的不夠詳細透徹,或許是時間久了母親忘記了,我就又給母親講,我說,媽,佛說了,任何人只要念佛求生極樂,這個人就是多善根福德的上善之人,就是人中的妙好人,就是人中的芬陀利花,您有病阿彌陀佛也知道的清清楚楚,阿彌陀佛接引的就是信願念佛的人,可沒有別的附加條件呀,人家殺了一輩子豬的人最後信願念佛都能往生,您更不用說一定能行,母親聽了以後,才又安下心來,我還告訴母親,不但極樂世界一定能去,事實上阿彌陀佛自從您念佛的第一天開始就給您注冊登記了,從您第一次發願往生的那一刻開始,他老人家就已經為您辦好了一切的入學手續,就等著到時候您去上課聽講呢,連座位都安排好了呢,您已經是極樂世界的人了,只不過您的開學時間還沒有到而已,母親聽了以後,笑著說,傻兒子,道理可能對,但這話應該不是佛說的吧,是你自己說的吧,我就趕緊告訴母親,我說這的確是佛說的呀,就是大勢至菩薩說的呀,我就把印祖文鈔裡面的“念念做得生想”“汝若如此想西方去不得矣”“已非娑婆之久客已是極樂之嘉賓”的開示講給母親聽,母親這才相信真的是佛說的,因為母親有一個優點,就是只要是西方三聖或者釋迦牟尼佛說過的話,母親是決定相信的,就算暫時理解不了,但是相信是決定的,加上我給母親講解祖師語錄的時候,常常就是一律都是佛說的,我給母親講印祖文鈔是最多的,但是每次我都很少說是印光法師,直接就是大勢至菩薩如何說如何說,母親最相信了。
2009年9月的一天,我給母親打電話,母親告訴我說幾天前夢見了阿彌陀佛,我當時一聽,心中砰砰亂跳,不知是驚是喜還是悲,第一個念頭就是,難道……,我趕緊追問,原來母親夢到的是我們家鄉五泉山浚源寺裡面那一尊著名的銅接引佛,身高五米多鑄造於明代的阿彌陀佛接引像,我又問母親除了夢見佛像還有什麼,母親告訴我再沒什麼,我這才放心。
2009年十月國慶長假,因為母親夢見阿彌陀佛這件事,我感念佛恩,決定回家探望母親,最主要是想去浚源寺禮拜我佛,沒想到,這次與母親的相見,竟然是最後一面,母親啊,兒子不孝,未能在您最後時刻陪伴在您身邊,心中的痛苦與遺憾,莫此為甚。我每次回家,沖進家門的那一刻,我總能看到母親的眼神中滿滿的期待和盼望,以及當見到我之後才放下心來的那種表情變化,母親曾經跟我們說,你們這些在外邊的孩子呀,不管多大了,回家的時候就像小狗娃兒,幾千裡路上往家裡撲,跑回了家無非就是想看看媽,你們的小心思我最清楚了,有一天我不在了,你看看你們就一個也不來了。是啊,母親,而今您離我們而去,您讓我這個小狗娃兒以後往哪裡撲,您不在了,心中的家事實上也就不在了,母親啊,兒女們心中的痛,無以言說。
國慶長假之後,我回到了工作的城市,生活一如既往,我還是每周給母親打電話,到了2010年元旦 ,晚上我給母親打電話,母親告訴我,說是兩天前(12月30日)在夢中又見到了那幾十位長相穿著都一摸一樣的和尚,由於之前母親已經好幾次見到過這個景象,所以我也不以為意,還和母親開玩笑,我說這次有什麼不一樣嗎,母親說還是一樣,就是看著我微笑向我點頭,我跟母親說那你也不問問他們,是誰呀從哪裡來的呀,母親說,是呀我咋就沒想過,等下次他們再來我就問問。我說您還是別問了也別想下次,您就一直念佛就行了。然後母親又說,昨天(12月31日)晚上又做了另外一個夢,夢見在一個大殿裡面,有佛像,然後香案的旁邊坐著一位老奶奶,母親走進去,老奶奶給了母親三支香,說是讓母親去給佛上香,母親上完了香,老奶奶又說那香案底下的洞裡有條龍,龍渴了要喝水,讓母親去水缸裡面舀一罐水澆到洞裡,母親就照辦,澆完了水還向洞裡看了一下,沒看見什麼,說這沒有龍呀,老奶奶說有龍,你看不見,有龍。就這樣夢醒了,我聽完之後也還是不以為意,就告訴母親說那老奶奶可能是觀世音菩薩,是鼓勵你讓你好好繼續念佛,您就還是念佛就行了,母親說她也覺得那是觀世音菩薩,所以第二天就念誦了一整天的觀世音菩薩。就這樣,我沒覺得有絲毫預兆,一月9日和一月16日兩個周末,我照常給母親打了電話,依然沒覺得什麼,母親也一切如常,誰知道16日晚間的通話竟然是今生最後一次和母親說話,如今想回憶都說了些什麼竟然怎麼也回憶不起來。
一月23日上午,母親在床上坐著,突然摔下了床,但意識是清醒的,及後被我的大姐和家人緊急送往醫院,醫生經診斷後說是嚴重心梗,心髒已經破裂,因出心髒的一根血管被堵塞,回到心髒的血液出不來,結果擠破心髒,血液已經流到心包膜和心髒之間,毫無辦法,要立刻准備後事,搶救也只能延長生命,最短隨時,最長幾小時,而且延長生命的搶救方案也只有一個:在心髒上扎進去一根針管,扎在心包與心髒之間的淤血中,然後抽出淤血。我接到電話時,大姐告訴我說正在搶救,要我和二姐立刻乘飛機趕回來,當時我的頭腦嗡嗡作響,一片空白,稍稍定了定神之後,我趕緊告訴大姐,讓大姐在母親耳邊不斷地提醒念佛,不論母親是清醒還是昏迷,一定要提醒念佛,之後我在歸途中一路念誦觀世音菩薩,心中祈求菩薩護佑我的母親能使轉危為安,然而,當我們沖進醫院時,母親已經於半小時前永遠的離開了我們,母親啊,我苦難的母親。
由於在之前的時候,我有次回家,鄭重其事的跟父親和母親講,二老不管將來是誰先走,都要提前告訴所有兒女,臨終前後不得哭泣叫喊,所以這次父親在當天得知母親已經搶救無望後,就提前對在場的兒女們說不准哭,當我和二姐趕到醫院時,家兄一再提醒我們不准哭,這種強忍著巨大痛苦又不能哭出來的感受,實在無法用語言形容,我進去病房看母親時,母親的神態十分安詳,可是這個時候醫院找來的人已經開始為母親換衣服,我知道這是不可以的,但是那種情況下,我又是家中的老小,眼看不能阻止,我就湊在母親的耳邊,為母親說了最後一句話:媽,您忍耐一下,二十年您都忍耐過來了,就這一會兒,您再忍耐一下,您繼續念佛,見到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大勢至菩薩您就跟著走,這個四大假合的身體沒什麼留戀的,您這幾年念佛不就為了這一天嗎,媽,念佛啊,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
母親穿好了衣服,我們將母親遺體拉回了家,安放在樓下搭的靈堂裡,用念佛機一直播放佛號,我原以為我可以為母親助念,但是巨大的痛苦已經根本無法讓我安下心來,在這裡,我提醒所有同修,我是個絕對反面的教材,無論如何,要為父母助念,再大的悲痛也要忍耐,可是我沒有做到。真的很不應該。
等將靈堂設置好以後,我才有時間問大姐母親臨終前後的詳細經過,大姐說,母親從始至終,一直都沒有很大的痛苦,而且一直都是非常清醒的,即便在心髒上扎進去一根針管,母親也只是說疼,但是並不十分痛苦,從十點多送進醫院搶救到六點二十八分母親咽氣,將近八個小時,母親期間就是說口渴,喝了幾次水,然後大姐一直在耳邊提醒母親念佛,每次提醒時母親都能很快的回應,一說“媽,念佛,啊”,母親立刻“嗯”,然後就一聲不吭在心中默念,母親在六點十五分左右的時候,有一次嘔吐,之後就似乎是睡著了,六點二十八分,大姐看到母親忽然深深地呼了三口氣,之後就不再有任何動靜,表情自始至終都十分平靜安詳。母親在八個小時的搶救過程中總共說話不多,分別是:疼。我難受。你(指我大姐)幫我坐起來。阿彌陀佛怎麼還沒來呢。口干。那怎麼辦呀。
由於我是在去外地工作之後才接觸到淨土法門,所以在家鄉不認識一個學佛同修,加上實在突然,心想找佛友助念的事情,也就沒再指望,但是第二天24日上午,大姐的一個學佛的朋友,在母親生前也曾看望過母親的一位居士,在聽說了母親去世之後,想盡辦法通知了幾位蓮友趕來助念,他們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帶來了往生被,其中一位同修在給母親蓋往生被的時候,有意的探了一下母親的頭頂,發覺是熱的,手部、腿腳關節柔軟如棉,當時的室外氣溫是零度以下,其時距離母親捨報已經十六個小時,幾位同修穿好了海青開始助念,伴隨著清脆的引罄聲,在悠揚、哀婉的佛號聲中,我的大姐、二姐,尤其平生從未念過一句佛號的三姐,都跟著開始念,越念聲音越大,越念越悲戚,我們姐弟幾人,在燭火照映的淚光中,以佛號陪伴母親最後一程。
助念進行到下午四點半的時候,由於前來吊唁的親友實在太多,助念的那位同修大姐就告訴我說,要我們跟著念佛機堅持念下去,因為兒女們的助念效果是最好的,我十分感恩這幾位素不相識的師兄,她們至誠懇切的助念感染了我的姐姐們,以至於此後一直到25日凌晨,我的姐姐們自動自發的念佛,雖然依舊淚水滿面,但是我們都將最大的悲痛融化在聲聲佛號之中,但願我們苦難的母親能夠得蒙阿彌陀佛慈悲接引往生西方,從此永遠的解脫生死輪回之苦,更祈願母親能夠早日乘願再來,在這個娑婆世界度化更多更苦的眾生,南無阿彌陀佛,南無觀世音菩薩,南無大勢至菩薩。南無清淨大海眾菩薩!
24日深夜,為母親入棺時,母親的全身都非常柔軟,沒有絲毫的凝滯,其時已距離母親捨報整整三十個小時。
25日早上8時十五分左右,就在要啟程出殡前的十分鐘,晴朗無雲的天空出現了彩虹,當時我的一位表姐叫我從靈堂出來看,只見正對著我們頭頂的上方,一道彩虹橫貫天際,不仔細看,都很難感覺到弧度,彩虹並不十分鮮艷,但是長度極長,我當時以為是日華,但是那時候太陽也就在地平線上剛剛出來,而彩虹出現在頭頂,這麼巨大的日華,我也是從所未見,之後出現的景象,本來是母親是否往生的最直接的征兆,但恰恰在此時我沒有看到,因為要出殡,我忙著抱遺像,已經顧不了別的,而看到的人,遺憾的是沒有一個是信仰佛法的,據後來看到的幾個人所講,他們分別描述如下: 我的表姐:彩虹之後大約十分鐘,頭頂天空從西邊方向飄過來三道長度不同但是平行的雲,飄至我們的靈堂正上方時,漸漸的圍成了一個圓圈,圓圈不十分完整,但是是個圓,之後就消散不見,雲的顏色是單色,是淡淡的粉紅色,三道雲的長度目視大約分別是五到十米。 一位親友:從西方偏北一點的方向,飄過來三道雲,長度不好說,顏色是淡白色,最後聚在一起。 另一位親友,三道雲顏色是淡粉色,最後聚在一起,有點像口字,但是不完整。 又一位親友:三道雲淡粉色,細節說不上,但是感覺上十分奇特,不像是平常的雲。 我的三姐:三道雲,但是每道顏色最少有三種,有淡粉色,有淡綠色和淡藍色,其中淡粉色占了絕大多數,每道雲仔細看內部還有很多的小點,三種顏色也不像彩虹那樣整齊,有點像塗抹出來的感覺。目視三道雲的長度大約分別是五到十米,相距三米左右。
經過後來仔細詢問,匯集了各種看到的人所描述的,我內心的感覺是母親可能往生了,但是願望歸願望,事實來不得半點的主觀因素,我現在不能確定是否往生的主要原因是,母親捨報前沒有半點征兆,無論是我們還是母親自己,都沒有,也就是母親沒有做到預知時至,母親在醫院多多少少還是受了病苦的,再加上母親還從床上摔下來,也沒能做到身無病苦,至於心不顛倒,按照現象來看,似乎是相應的。但是母親由於一直喜歡默念,所以到底是否正念分明,也還是不好判斷。這其中最大的遺憾最令人痛心疾首的是,母親剛剛捨報就給母親穿衣服,而我自己在當時的情況下來不及也無力阻止,如果母親因此而障礙了往生,對我來說,痛苦和遺憾將會伴隨終生。
以上是母親念佛捨報的大致經過,泣血跪求各位同修判斷,我的母親到底往生了沒有。
母親之偉大,母愛之深廣,是人世間任何語言文字都不能表達和描述的,因此離開我們之後留給我們的痛苦和思念,也是沒有親歷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能想象的,在此之前,我以為我學佛,對生死已經有所感悟,曾經不止一次提前設想過母親一旦有一天離開我們的時候,我應該能承受得住,然而事實上,我根本就無法承受,這表現在往家裡趕回時一路念誦觀世音菩薩只求護佑母親轉危為安,以及母親捨報後因巨大的痛苦導致自己根本無法集中精力幫助母親助念,現在回想起來,真的追悔莫及,這一篇文字,本來是很短的一個提問,只是描述母親念佛捨報前後的簡短經過,想讓同修師兄們幫我判斷母親是不是往生,然而寫著寫著,卻成了一篇不堪回首的往事記憶,在無盡的淚水中,斷斷續續的寫了十個夜晚,今天是除夕,窗外陣陣的爆竹聲,更是讓我的思緒久久不能平靜,在這裡,我只有至誠的祝願,凡看到這一篇文字的師兄們,請一定盡最大努力引導父母念佛求生極樂,請一定堅定信願,發願往生,今生今世,寧捨身命,不捨淨土。
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觀世音菩薩! 南無大勢至菩薩! 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南無清淨大海眾菩薩! 公元2010年2月13日,曉愚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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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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