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轉載)
現代中國的家長非常的重視孩子的英文學習。有的兒童在學齡前就開始接觸,從字母到簡單對話,通過不厭其煩地重復背誦而慢慢熟悉起來。英文,在當今是非常重要的一種世界性的語言交流工具。家長如此重視並非沒有道理。但是,還有一種承傳智慧、文化的語言工具卻被忽視了。她就是「文言文」!
中國古聖先賢,對我們後世的人,真正是照顧得無比周到,是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民族所沒有的。中國人的智慧是世界第一。我們的老祖宗發明了文言文,才能把幾千年前他們的智慧、才藝、累積的經驗、成果,傳遞給我們。文言文是智慧與文化承傳的工具,因而決定不能放棄!如果有人教你放棄文言文,你聽信了他的話,就是上了大當,這等於是放棄了幾千年祖宗留給你的遺產,那是無盡的智慧寶藏。
我們中國祖先知道語言是會隨著時代變遷的,所以語言跟文字如果一致,經過幾百年語言變了,從前人寫的東西,你一定看不懂。西方人就沒有文言文這樣的工具。像歐洲,拉丁文是他們古老的文字,還有印度的梵文,現代人幾乎無人能看懂,只有一些極少數的考古學家、專家,才能理解一部份,而且並不能完全理解。經過時代的變遷,語、文同步所產生的弊端已顯露無遺。
中國老祖宗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把語跟文分開,言語不管你怎麼變化,文則不變,通曉文言文的人念《四書》,就像跟孔夫子面對面談天一樣,就如同跟他書信往來一樣,他的意思,完全能夠理解,這就是因為“文”不變。中國歷史文化,如果還想延續到千年萬世,就必須要保留、普及文言文。
全世界唯獨中國有這麼巧妙的工具,把思想經驗保存下來,傳給後世。中國古聖先賢怎能不令世人贊歎和佩服?從文言文這個工具的發明和延用看,我們的祖先真是對得起後世子孫,但後世子孫如果不念文言文,便是斷送了老祖宗承傳了幾千年的、高度智慧的燦爛文化。
文言文現代人看起來好像很難,其實比學英文容易多了,為什麼感覺困難呢?難在不肯學啊!如果我們能夠通曉文言文,文字這一關的障礙沒有了,就有能力、有資格接受祖宗留下來的遺產――世界上最豐富的遺產。
其實文言文的學習並不困難,秘訣就在熟讀與背誦而已(學好英文也是如此),尤其年紀越小越容易栽培,這個工具要是拿到了,就掌握了一把開啟寶藏的鑰匙,幾千年古聖先賢智慧經驗的累積,都提供你作參考了,這是我們應當努力的方向。作為中國人,不會使用則太可惜了。
學文言文從哪裡學哪?要從背古文下手,舉例來說,如能背誦五十篇《古文觀止》,就有能力閱讀古文,如果能背誦一百篇就有能力寫文言文。文言文是簡要詳明的文字,人的言語修養經由文言文的學習可以獲得很好的提高。真正有見地的父母,要是能教導、勉勵兒女熟讀文言文,能用兩三年的時間督促他們,雖然孩子們現在感到辛苦,將來會一輩子感激父母,感激不盡啊!
在諾貝爾物理獎得主楊振寧博士發表的《父親與我》一文中曾經特別提及過一件事:“我九、十歲的時候,父親已經知道我學數學的能力很強。到了十一歲入初中的時候,我在這方面的能力更充分顯示出來。回想起來,他當時如果教我解析幾何和微積分,我一定學得很快,會使他十分高興。可是他沒有這樣做;我初中一與初中二年級之間的暑假,父親請雷海宗教授介紹一位歷史系的學生教我《孟子》。雷先生介紹他的得意學生丁則良來。丁先生學識豐富,不止教我《孟子》,還給我講了許多上古歷史知識,是我在學校的教科書上從來沒有學到的。下一年暑假,他又教我另一半的《孟子》,所以在中學的年代我可以背誦《孟子》全文。”
在他的自傳中又寫道:他在中學階段念書時,父母要求他背誦孟子。當時的他沒有選擇說不的權利與勇氣,只好勉為其難,把整本孟子裝進記憶中。他上大學後,學習自然科學,一路走來極為順利,並獲得國際的肯定。但是,說來奇怪的是,他幼年時所背的孟子,在成年之後,居然成為他做人處世的基本原則。換言之,孟子的話在他心中形成一套價值系統,每當他面臨人生的重大抉擇,都會提供明確的答案。因此,影響他最深的,並不是他所專長的物理學,而是兩千多年前孟子的思想。
楊振寧博士在科學研究中重大思路的形成也得力於中國古代文化理念:我之所以懷疑O.Laporte的奇偶不滅定律,這和我在西南聯大讀《易經》的心得有關。《易經》中既有陰、陽相似的道理,同時卻也有陰陽消長或陽盛則陰衰,陰盛則陽衰,剝久必復,否極泰來的道理。
類似楊振寧先生的例子還有很多,這就是文言文傳遞的中國古聖先賢智慧經驗所蘊含的潛在力量!其重大的社會意義還不僅僅於此。一九八八年,世界各國諾貝爾獎得主在法國巴黎集會,會後發表的共同宣言中提到:“人類要在二十一世紀生存下去,必須回到二千五百三十年前中國的孔子那裡去找智慧。”
作為中國人我們應該重視文言文的學習,重視中華傳統文化的智慧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