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事公益,就是為眾生服務。 下等人是被欲望所累,中等人大多是被氣質所累。人們把物欲之性和氣質之性都化除了,才能夠成為佛國中人。王善人說:“習性是物欲所繞,禀性是人間的煩惱。能在道德場中盡義務,身界算是脫出去了。會當人的,脫出了心界。禀性化盡,才脫出了性界。不然怎能‘超出三界外’呢?”
一般人不從事公益,物欲和氣質之性很難化除。《理數合解》雲:“得之理天者,神為元神,心為道心。開竅於目,得之氣天者,神為識神,心為人心。開竅於口鼻,故人之目通理天,口鼻通氣天,如魚之在水焉,然通而不知其通,不得大通終通與之合而為一者,物欲之引、情思之蔽也。本性蔽於情思,情思役於物累,於是迷真逐妄,流浪生死,而鬼關禽關於是乎入矣!”
當今一些學佛者偶然得聞歷代祖師的最上乘佛法,未了經義,一聽六祖惠能大師在《壇經》中說:“本來無一物”,《金剛經》中說:“凡所有相,皆實虛妄。”就認為反正一切都是虛幻無常的,“本來無一物”“凡所有相,皆實虛妄。”,就拋家捨業,父母也不孝養了,工作也辭了,老婆孩子也不管了,躲到清靜處空心靜坐去了。還有一種人一聽我說人要恪守自己的本分,要身盡情理,就一頭迷進去了,整天忙著發財,置辦家業,圍著老婆孩子團團轉。此皆是執拗不通之人。
道雖然不動不搖,寂然無為,但卻是無私的,慈悲的,平等的,人我一體的,無時不在主宰萬物,周流天下,利益萬物的。一些人不明此理,錯把空心靜坐,無所事事當成了無為,人家講法度人,他就告訴人家有所圖謀,有名利之心;人家言齊家治國平天下,他就言人家有野心,想搞政治;人家一做功德,他就告訴人家著相、執著,迷在裡面了。此種人就是不見自己量淺,不覺己愚,他以為自己抱著本祖師的經典,在家空心靜坐,就是無為之道,就能夠成聖成佛了,此是沉空滯寂。
一個人沒有功行,不但往昔的冤孽不能化除,而且很難化除物欲和氣質之性。《理數合解》雲:“氣天之陽,在人為魂。醒則營營而亂思,寐則夢夢而游蕩。氣天之陰,在人為魄。動則欲火燔灼,靜則魔狸昏沉。致使四門不閉,九竅下流,六欲奔馳,七情紛擾,嗚呼!道心一點,幾微靈明,幾何不被其遮蔽,為其拖累,流浪生死,常沉苦海者哉!”
釋迦牟尼佛能夠在菩提樹下靜坐明道,我們這些人不行,因為我們有心病。雖然我們心的本體與釋迦牟尼佛心的本體是相同的,但是我們習氣深厚,若不通過有為的方式,很難鑽破雲層,識得自心。悭貪、嗔恚、懈怠、YIN邪、散亂、邪見都是心中的雲層和疾病,六度萬行是鑽破雲層的方法,是治病的藥,有病不服藥,疾病怎麼去除?但是病去了,還吃藥,藥也是病。一個學佛者有悭貪、嗔恚、懈怠、YIN邪、散亂、邪見等種種的疾病,卻言無須六度萬行,無須做功德,自性本來光明,到頭來就死在病上了。
君子和小人在公私上判。一心為公的肯定就是君子,一心為己的肯定就是小人。一個人一心為己,一心為自己的家庭,這種人是小人,不是君子。其實天下的人哪個不是佛,哪個不是聖人呢?聖人之所以為聖人,是因為聖人心裡裝者天下的眾生,與天下眾生同心,與萬物同心。
我們之所以不能成佛,不能成為聖人,是因為我們不能去除私心,我們的志向不如聖人。《王鳳儀嘉言錄》中說:“孟子說:‘人皆可以為堯舜’,就是叫人奪志。平常人要不奪古人的志,終久是個平常人。”。其實眾生的心與聖人的心是等量的,因為私,所以變小了。因此說,人的志向有多大,心就有多大。我們學習聖人仙佛,就是學習他們的無私,學習他們的志向。我們能夠像聖人一樣的無私,有聖人一樣的志向,我們就是這位聖人。天下要是人人都無私,人人都成為聖人該有多好,如此天下不就得到根本治理,世間不就變成活佛世界了嗎?
我勸一個人從事公益事業,為眾生做事,才是真正向著他。可一些人一聽我勸他從事公益事業,反以為我是在利用他,欺騙他,此真是小人之心呀。
當今的學佛者一個個都成佛迷了,整天一門心思想著自己怎麼成佛,我說這種人一輩子也成不了,因為這種人心裡只有自己,私心太重,我執太重。一個學佛者什麼時候覺得眾生的苦如同自己苦,能認天下的不是,擔天下的罪過,總覺得自己對不起眾生,心甘情願的為眾生當牛做馬時,就離成佛不遠了。
王善人不是在暗室中打坐誦經明的道,而是在往救友人楊柏途中明的道,此對我們學佛修道者是不是有所啟示呢?
注:請參閱《如何獲得心靈的安寧》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