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常都有這一疑惑,即身體到底是如何產生的,現在即對此問題稍加宣說。
眾生的身體大約有四種形成方式:卵、濕、胎、化,人與旁生均需依賴這四種方式才能得以誕生。《涅槃經》雲:“凡夫眾生有四種生處,卵、濕、胎、化是也。此四生處人亦具足,如比丘香薩拉、比丘俄巴西巴拉等人就乃卵生;施主呢嘎拉之母親、施主呢嘎德之母親、施主潘夏樂之母親等人,各個均育有五百兒子,此五百子皆從蛋中破殼而出。諸位母親先各自產下一蛋,不久,眾兒子即紛紛從蛋中孵化而出。由此可見,人中亦有卵生者。所謂濕生,恰如佛陀所言:‘我行菩薩道時,曾轉生為頂生國王、手生國王。而今世上亦有芒果樹女人、嘎西達樹女人,故謂人中亦不乏濕生者。’” 而《俱捨論》中也曾說過:“於彼卵生等,眾生有四生,人及旁生同。”
說到化生,除了古代文獻中留存有相關記載外,今天我們已基本上看不到此種生育方式了。至於卵生,除去上舉事例外,還有如下公案可供大家研習、探討。
久遠之前,有一些商人途經大海中時,船只不幸毀壞。其後,幸存者便與長頸鶴發生不淨行。不久,長老扎、長老涅瓦扎便從卵中孕育而生,類似的事例還有許多。
再看現代人中的卵生例證:西德人類學家勞?;沃費茲博士等十人為研究原始部落的生活形態,曾特意前往印度尼西亞婆羅洲的熱帶雨林中進行調查,在那裡,他們就遇到了很多卵生人。當地的女人們在生育期間都會坐在形體很大的白色“人蛋”上,用自己的體溫去孵化、保護這些未來的生命體。經詢問後得知,這些女人在懷孕後六個月即會產下蛋體,然後就開始進行為期三個月的孵化,最後蛋殼破裂,孩子們就從中一個個鑽了出來,整個生產的全過程就是這樣。
現代人可能會認為卵生人十分稀有罕見,其實,在誕生於兩千多年前的佛教經典中,對此種現象的認知就已達到了令人咋舌稱歎的地步,稍有佛教常識的人都對之耳熟能詳,並早已成老生常談。
再來談談濕生。無等大師釋迦牟尼佛住世期間,濕生的例子就經常可聞。《涅槃經》中曾提到過的芒果樹女之公案,在《毗奈耶經》中是如是被描述的:“一時,廣嚴城中勒匝波芒欽之花園裡一株芒果樹忽而生出芭蕉樹根,此事為守園人親見。不久此樹即花開滿株,守園人深覺稀有,旋即將之告知主人。勒匝波芒欽急喚相士探問究竟,相士曰:‘七日過後,芭蕉樹即會裂開,一女人定從中產出。’ 勒匝波芒欽遂派守園人精心看護此樹,並逐日等待時日。第七日,花開樹裂,內裡果然有一相貌端莊之女人。勒匝波芒欽將其交與妻子,並名之曰‘護芒果女’。”這位護芒果女長大後作了*女,有一次偶遇波斯匿王,隨後便產下一名為無畏童子之兒子。這位無畏童子不是別人,正是耆婆醫師的護養者,同時也是耆婆醫師的兄長。不過濕生之人如今早已無從聽聞,倒是旁生中有多得無法計數的大批濕生旁生。
下面講胎生所成之軀體。人們通常所說的胎生,其具體形成經過可大略描述為:在父親的精子與母親的卵子於母胎中混合之時,中陰身之心識即進入這團液體之中。剛一入胎,中陰身即刻便昏厥過去,借助於父精母卵,新生命的軀體遂逐漸在母胎中孕育而成。佛教將胎兒生命軀體的成長過程大致劃分為這幾個階段——最初的身軀稱之為凝酪,在外面一層薄膜的包裹下,內裡則十分濕潤;身軀再往下發育即成為膜疱,此時的軀體就像酸奶一樣,並未發育成真正結實有力的肌肉;第三階段的肉身被稱之為血肉,此時,身肉已具有了肉性;第四階段的身體則叫做堅肉,顧名思義,也即此階段的身肉已比較堅硬,如果按壓其上,就會感覺到這種富有彈性的硬度;第五階段的軀體被叫做支節,在這一階段中,手、腳等基本骨架、關節、部位都開始初具雛形;接下來,整個身軀便漸趨完整、壯大,此種日益完滿、成熟的胎兒成長過程,伴隨著新生兒的降臨人間才劃上圓滿的休止符。關於胎兒的生長、發育之詳細經過,《阿難入胎經》及相關密宗續部典籍中均有廣說。
而有關胎兒在母胎中的具體成熟時間及住胎之時日長短,卻不可一概而論。上文在講述眾生住胎的情景時曾大概提到過佛教對此問題的看法,下面再舉世間社會出現的事例以為佐證。
布嘎日亞(音譯)地方一個名為蒂梅特勒的女人,懷孕三十六天以後即產下一成熟嬰兒。而在英國,赫德克女士懷孕十三個月後方生下一名孩童。另在漢地的河北安國縣,有一老婦整整將肚中的胎兒孕育了三十年,而後才將之順利生產了出來。從歷史記載來看,亦有住胎四十年然後才行生產的公案。
總體來看,我們的人身恰如上面所講述的那樣,是通過父精母卵以及前來住胎之神識合和而成的。至於一個新生命的具體身形與身色,則與精卵等存在一定的關聯。如果人之精卵與非人之精卵發生碰撞、邂逅乃至混合,則可誕生出既不是人類又非非人類的眾生。假若人及旁生之精卵互相混雜,非人非旁生之眾生就有可能出現於人世間。《毗奈耶經》中就這麼記載道:“一時,眾多信眾紛紛前往捨衛城,並以各自所擁有之財富廣行上供下施,多有眾生因之而得以圓滿所願。個別非人眼見此等人財富豐饒,遂對之生起歡喜心,貪愛之心亦隨即增上。彼時,捨衛城中一些女人之丈夫因故外出,非人見狀乃化為外出之眾丈夫形象,並與諸女人行不淨行。其後,此類女人以同等因等因緣各自產下眾多兒女,其手、腳、眼、身皆具足丑相。有孩童身呈黑色,雙目赤紅;有者則頭大身小;有些頭顯黃色;亦有人發絲皆為綠色。諸位母親見之不由萬分恐懼,彼等立即將之棄於屋外或曠野森林中。非人旋即以自身所具能量護養眾棄兒,棄兒中漸有稍具人形者。奈何諸兒女長大成人後身形再度發生變異,彼又重新具足種種丑相。各人之母再次將自己子女棄於路口,非人只得以自身能量繼續撫育彼等。”。
《毗奈耶經》中又雲:“一具五神通之仙人,其尿液中帶精。一日來一母獸,口干舌燥之際,遂將仙人尿液一飲而盡。盡飲之後,此母獸又舔舐自己陰部,結果不久即產下一子。母獸仔細聞嗅後,即斷定此子非自己同類,於是便將之丟棄不顧。仙人知其乃自己骨肉,就負擔起撫養兒子之重任。此子頭如野獸,故名之曰獸頭。”這個獸頭後來在佛陀的教法下出家為僧,並嚴守比丘戒律,且精進修持佛法,最後終於證得了阿羅漢果。
如今,把不同種類的眾生之精卵進行配種後,具有各種丑相的所謂“新眾生”便會誕生。現代人往往將這種“新產品”當成了不起的一個新發現、一種新物種,其實佛教經論中早就對之進行過論述。關於從屬於某一物種的某個雄性動物體內取出精子、再將之放置於屬於另一物種的某個雌性動物體內進行配種、繁殖的事例,佛經中已明確宣說過。又比如佛經中曾記載過一個名為恰嘎的尊者,他的精液沾染在衣服上後,一名為瑞瑪的女人就趁機將此精漬塗抹在自己的生殖器官裡。釋迦牟尼佛得知後即授記她亦會因此因緣而生下一子,具體情況佛經中則如是記敘道:“瑞瑪因生貪心而將恰嘎殘留於衣物上之精漬抹入自身胎門中,眾生業力之果報實為不可思議,以此因緣,亦有眾生之心識會趨入其處。未來一名為迦葉童子之孩童即會誕生,彼於我教法下必定出家求道,並終得阿羅漢果。我所宣示之教言,及所說之一切悅耳動聽之語,此童子皆可精通無礙,彼當成為我教法中辯才第一之弟子。”事情的發展果如佛陀所言,迦葉童子後來的發展與世尊當初的授記無絲毫偏差。
將屬於不同種類之眾生的精卵進行配種後,與原先物種的臉面等部位不大相同的新物種就會誕生出來。不僅如此,隨便取出某類眾生的精子或卵子乃至細胞,無需配種,只對單一的精、卵或細胞進行培養,也可以培育出與所取精卵或細胞同屬一個種類的物種。最近,英國有少數科學家便按此方式,成功地將一只綿羊“克隆”了出來。他們先從一頭母羊(這頭母羊是黑臉的)體內抽取出一個成熟卵子,然後在顯微手術的條件下將其細胞核抽走,保留原有的大部分細胞質,這樣,這個卵子就成為一個無核的卵子。然後再從另一頭母羊(白臉)的乳腺中切下小片組織,經過一段時間的培養之後,從中取出單個的乳腺細胞,注入已去核的卵子的透明帶內,這樣,兩個細胞就挨得很緊了,在電融合條件下,兩個細胞將會發生融合。所得到的細胞復合體中,核是來自白臉綿羊的,細胞質則主要來自黑臉綿羊。將這樣的復合細胞在體外繼續進行培養,有的將會發生分裂,培養至多細胞時期(大約6-7天),再植入另一頭母羊子宮中,最後將會有部分胚胎能正常發育成小羊。不過,由於技術條件的限制,目前這種方法的成功率還很低。據報載,同一批進行融合的卵子共有200多個,其中只有這頭名為“多莉”的小羊羔順利地渡過難關,來到了這個缤紛多彩的世界上。
從這只小羊的實際生產過程來看,操縱它出世的因素主要有以下幾個:一只母羊的被抽走了細胞核的成熟卵子、另一只母羊的乳腺細胞、再加一只母羊的子宮,(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有前來投胎的神識,)眾緣合和,小綿羊於是順利降生到人間。大家可能已注意到,這只綿羊的出生和公羊的精子無有任何關系,至於它的體態則與那只提供乳腺細胞的白臉母羊非常接近。通過這只克隆羊的試驗,有人就此認為人類也可以被克隆出來,但目前的法律嚴厲禁止科學界進行有關人造人的一切試驗。不過有太多的民眾都願意接受克隆人的挑戰,他們非常想把自己復制出來,因為這些人相信以此種方式即可無限延長自己的壽命。但若從佛法的角度衡量此類人的想法,則這些所謂的奇思妙想均屬癡心妄想。因痛苦、安樂以及我與我執都依靠眾生的心方能得以產生,它們永遠也不可能等同於外界的物質。而心卻任誰都無法制造、復制,過去、現在乃至將來,人們都不會大批量生產出心識這一產品,不僅如此,我們也沒有必要去制造心識,因為心識始終都在持續不斷地遷流、延續之中。
通過上面所講述的方法,很多人認為,從理論上講,與自身軀體一模一樣的一個後繼軀體完全可以被拷貝出來。但即便這樣的一個人被生產出來,此人也不會與自己完全相同。就像一個兒子,他的臉形、聲音甚至行為都可以和其父非常相似,但這個兒子永遠也不可能變成自己的父親。因此我們所謂的相同,最多指身軀的大部分部位相似而已,要達到完全的一致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因為眾生的心識均依各自的前生習氣而得以出現於世,眾生業力各不相同,其心識又焉能整齊劃一?就像一對身軀體態等各方面都非常相像的雙胞胎,但他們的心卻絕對不可能互相替代、歸為一體一樣。
可憐呀,自以為是的人們!他們連自己的心識會不斷產生、遷流這一點都搞不懂。自己並不是自己所希望的那個樣子、那種生存狀態,這種與自心心願背道而馳的實際生活景觀,同樣令人可悲可歎。佛教的論典中如是寫道:“有之狀態視而不見,一心只欲無中見有,此等愚不可及之癡昧究從何來?”此類不明事理之人實乃可悲可哀。
上述培育物種之克隆方法,最初應用於一九九七年的二月份,英國科學家當時據此方法成功地養育出一只克隆綿羊,這一消息頃刻間就傳遍了全球,並引起了世人的極大震動。不過究實說來,這一研究成果其實並無什麼可值得大驚小怪之處。以佛教的觀點來看,眾生身體之形成並非全都得依賴精卵合和,比如依靠土糞等濕潤處所、依處,同樣可以從中孕育出大批生命;樹木、鮮花等物體中也可誕生出眾生,但樹木、鮮花並非是這些眾生的“父母”。因緣具足後,正如前文所引《毗奈耶經》所雲:“眾生業力之果報實為不可思議,以此因緣,亦有眾生之心識會趨入其處。”中陰身之心識即如是入住於一切因緣聚合的地方、環境中。
父精母卵並不需要全部具備,只要能具足其中一個條件,眾生的身軀就可以借以產生。古代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比如一個名為長淨勝的國王,就從其右大腿上生出了一個名叫澤巴的兒子,左大腿上又生出一個名叫烈澤的兒子,諸如此類的事例,佛教經論中多有記載。我們應該明白,眾生身軀的形成原因原本就多種多樣,只要眾生之身軀得以產生的因緣在一個地方已然具足,馬上就會有中陰身輕而易舉地進入其中,因尋找神識之載體的中陰眾生誠可謂遍滿整個中陰界。此中景況恰如《毗奈耶經》中描述的那樣:富樓那尊者以天眼觀水,只見其中遍滿中陰身。釋迦牟尼佛後來即因此而規定道:今後不得以天眼再觀所飲用之水。
除了可以見到的父精母卵等形成眾生身體的因素之外,是否一切令眾生軀體得以成形的因素都可以被我們人類親眼見到?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因為有許多能決定生命形態的東西,都是凡夫所無法了知、洞悉的,比如前世五處、善業、惡業等皆是操縱眾生軀體的形成之因。《釋量論》雲:“今生之五處,即生余身因。”所以我們必須承認,前世之五處等,完全可以成為後世身體形成的部分因緣。能夠作為支持此種論點得以成立的最好的理由即是,如果前世身體上留有疤痕,那麼後世的軀體上也會原原本本地再度浮現出這一痕跡。假若前後世的軀體之間不存在任何關聯,那麼前世身體所遭受之兵器傷痕,後世為何還會繼續出現?故而我們說前後世之間必定存在某種程度的聯系。而關於眾生前世身體之痕跡明顯顯現於後世身軀之上的事例,古今中外,不論外道信徒還是佛教信眾,皆共同認為這是有目共睹、眾人現見的客觀存在。如今,在能回憶前世景象的眾多民眾中,親身體驗過這種“疤痕延續”之經歷的人,實在不乏其人。像上文宣說過的阿比,他前世就被人砸破了頭顱,後世轉生為伊士邁時,頭上依然留有前世的傷疤;還有緬甸的一女孩,前世身為男子時,其凶悍妻子用刀砍他肩膀的疤痕,今世再次完整呈現;又比如英國一軍人戰死後轉生於印度的新德裡,當初受傷的部位如今仍然傷痕依舊;再看那位日本軍人,轉生為緬甸女孩後,身上還有前世中彈受傷的彈痕留存……這樣的事例還可以舉出很多。
比如我們前文曾提到過的史蒂文森博士,於《科學探索雜志》一九九三年第四期上就曾發表過一篇文章,文中提供了大量驚人而又生動的證據,說明一個人的身體特征可以從前世帶到今生,這裡僅摘錄一例:一名緬甸兒童在下胸部和上腹部中線處有一長長的垂直線狀低色素出生標記,而這個標記恰恰與其死去的阿姨所做的心髒修復手術的外科切口相一致,這名兒童的阿姨就死於先天性心髒病的手術期間。
另外,即生當中如果內髒等患了嚴重疾病,普通藥物已無法對之進行治療。此時,如果對這類患者進行催眠療法,以令其回憶起自己的前塵往事,病人及醫者就都能知曉,這些頑疾的遠因當為前世時病人的內髒曾被各種利器傷害過。以此因緣,病人今生便再度感受無法治愈之病痛折磨。這種現象現在已非常多見,前文講述過的妲娜、安妮的故事,就是這方面的典型代表。目前有眾多的醫學專家及博士學者在從事這方面的研究,他們已造了很多涉及到這一領域、這一課題的論典。而七世紀的佛教大成就者月稱論師在《〈中觀四百論〉釋》中早就說過:“前世軀體所留之疤痕,於後世身軀上亦會出現,其因乃在於因緣聚合之緣起力現前。以喻明之,譬如於一茅棚中置一缽酸奶,若有鴿子於茅棚屋脊上走動,酸奶表面即會浮現出鴿子爪痕,而鴿子並未親臨酸奶之上。因緣際會,鴿子爪印即可留存於未接觸之酸奶表層。”同理,眾生前世之身軀並未完全、徹底地遷移到今生,但前世身體的部分特征依然會借後世之軀體得以再現,這其中的主要原因即是前世所造的善業、惡業。
《入中論》雲:“有情世間器世間,種種差別由心立,經說眾生從業生,……”;“此處生余處,賢劣由業造。”眾生從人道轉生於旁生道,又從旁生轉生為地獄眾生,從地獄再轉生到餓鬼界,接下來又流轉於人道、天界等等,漫長的輪回生涯中,眾生曾將自己的身體捨棄過無數次,除了自己所造做的善惡業之外,再沒有別的什麼原因可以操縱這一切的發生,就連身體的形狀、美丑等特征也是由業力掌控的。佛經中再三強調說,如果一個人能堅持行持安忍,則其身形必定調柔、端莊。佛經中還說,“今世相好莊嚴,乃由過去世修持安忍道而來;今世相貌丑陋,乃前世生嗔恨心所致。”
一九八二年七月十二日及十三日的《中國時報》上,就報道了一件非常發人深省的事,由於原文很長,故此處摘錄、整理如下:
一九四八年的一天,馬來西亞聯邦森洲淡邊村,一位名叫張秋潭的農夫在果園耕地時忽然從土中刨出了一只穿山甲。這只穿山甲渾身上下長滿了如牛角一般堅硬的鱗片,它一直以地洞為穴,經常吃的食物則是螞蟻等小動物。看到它,張秋潭馬上就想把它逮著,結果在圍捕它的過程中,這只穿山甲一下就鑽回地洞中去了。此時,張秋潭的三個兒子,還有他那已懷孕四個月的妻子彭仙全都趕了過來,眾人一見穿山甲頓時殺心大起,於是全家老少一齊動手開始了圍剿穿山甲的行動。無計可施之時,他們想到用煙熏火燒的辦法也許可以把它從洞中驅趕出來,全家人便立即在洞口堆積了很多木柴並放火點燃。結果忙活了半天,卻再也未看到穿山甲的影子,一家人於是大失所望地黯然而歸。五個月之後,彭仙臨盆的日子終於到了,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是,她生下的這個女孩竟長有與穿山甲一模一樣的身軀、形色,整個相貌令人恐懼萬分,就連母親彭仙見到後也不由嚇暈了過去。
村裡人知道了這件奇聞後,害怕這個怪物長大後會傷及自身,因此他們立即來到張秋潭家,要求他務必交出這個女孩。張秋潭夫婦知道把女兒交給他們後,這個孩子很有可能被眾人殺死,於是夫妻倆就哄騙村人說生下的怪物已經死掉了。從那以後,張氏夫妻便把孩子隱匿起來,並一直讓她在暗無天日的斗室中隱名埋姓地整整生活了三十多年。直到一九八二年的三月間,這個半人半穿山甲的眾生才被當地人發現。人們看到盡管她依然存活於世,但並沒有傷害別眾的心思與能力,認識到這一點之後,大家便放棄了對她加以看管甚或處死的。
後來,馬來西亞《新生活報》的記者還請來皮膚科專家為其治療,但醫生們均認為這種病症實在無藥可治。八二年四月七日,作家柏楊先生到馬來西亞發表演講,《新生活報》社長周寶源與總編輯吳仲達兩位先生曾把此事向柏楊先生描述過一番,末了又建議先生最好能親自看望一下這個奇特的女人。柏楊先生最終還是親眼見到了這個女人,探視歸來,他即如是議論道:“我無法形容張四妹(此人姓名)女士的形象,一定要我形容的話,我同意森洲淡邊村村民的稱呼:‘穿山甲人’。她頭發全無,光禿的頭頂,雙眼幾乎呈五十度的角度向上吊起,鼻子塌陷,嘴唇突出,牙齒像墳崗上凌亂殘破的墓碑。其中一個門牙卻像大象的牙一樣,沖破尖聳的嘴唇。滿身鱗甲,令人看了發抖。更恐怖的是她的眼睛,沒有眼睑,像一條魚一樣,兩眼圓圓的瞪在那裡,而眼眶則又像一個燒紅的鐵圈。”……
一九六三年春天,新加坡兩家報社《星洲日報》、《南洋商報》都報道了這一事件:馬來西亞吉打洲一漁夫從海中捕到了一只烏龜,由於此人極其痛恨海中的海龜經常弄破自己的魚網,於是他便拿這只烏龜撒氣。他把烏龜高高吊在一株大樹上,任其被烈日暴曬並最終使之因饑渴窒息而死。幾個月之後,他的妻子生下一個兒子,那個孩子的雙手、雙足簡直就跟烏龜的四肢完全相同。孩子雖說頭上長有眼、耳、口等器官,但它們的形狀卻與烏龜的身體部件無有兩樣。報紙不僅對之進行了報道,還配發了這個孩子的照片,眾人見後各個震驚無比。
一九九九年的夏天,四川省也發生了這麼一件令人感慨萬千的事情:
一養雞專業戶將自己所養的雞大批賣給屠宰者及雞販子,令其宰殺以謀取利潤。其妻後來生下一個女孩,這個孩子的雙手與雞爪一樣,直接與胸部相連,而且腸子也暴露在體外,讓人深覺恐怖異常。四川電視台也對此事進行過報道,很多人都親眼目睹過。
上舉這些事例絕對是不善業成熟後的果報,若非如是,則殺烏龜之人、殺穿山甲之人、殺雞之人,他們的兒女何以會成為與烏龜、穿山甲、雞相類似的眾生?如果有人問:佛經中不是說自己造的業不會成熟在別人身上嗎?此話確實千真萬確,但這些與烏龜等動物相類似的眾生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其轉生之因依然得從各自的前生業力上去找尋。也就是說,他們今生轉生為這樣的形態,是因為他們前生就造過能致自己後世如是轉生的因!至於父母等其他人所造作的強有力的罪業,則使子女前世的惡業迅速成熟,此中道理在《俱捨論》中有詳細宣說。
因此我們理應了知,即生之身體要得以形成,必須具備父精母卵等現在聚合之因緣、前世五處以及宿世所造之善惡業等三種條件,它們聚合之後,今生之身軀即告成形。這番道理並非像某些外道宗派認為的那樣,說什麼一切都是由業所造;亦非如世間順世外道等認為的那樣,說什麼一切都是現在之四大合和而後產生的。佛教無論在見、修、行、果的哪一個方面、哪一個階段,都不會墮入兩邊,這就是無等大師釋迦獅子如來所建立之唯一自宗,也即一切學說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