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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音老人:恆河大手印十二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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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起一切,皆是自性功用顯現。故認識於解脫體智為極要。”

  前面剛剛講過,不能“於喜境順境生貪愛、逆境拂緣生瞋恨,如對病痛生苦受想”,為什麼不能這樣想呢?因為“所起一切,皆是自性功用顯現。”不要認為喜境順緣好、逆境拂緣不好,健康好、生病不好。這不好的逆境拂緣乃至病痛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這都是自性的顯現,沒有自性,哪裡會有這些境緣呢?我們要凜然一覺,了知這些境緣乃至瞋恨心都是自性的顯現,自然就不瞋恨了!自性本身是不垢不淨、不增不減、不來不去、不動不搖的。若無菩提自性,連煩惱也不會有,就象沒有水就不會有波浪一樣。正因為波浪本身就是水,所以說“煩惱即菩提”。我們修道,要時時凜覺,煩惱才起,就凜然一覺,一凜覺就回歸到本位,自然朗然現前,煩惱立即了不可得,這就是解脫體智。

  “故認識於解脫體智為極要。”所以,對於解脫體智的認識是極為重要的。認靈知之心,不認妄念;認空寂之體,不認色身。妄念才起,立即凜覺,靈知之心現前,妄念當下瓦解冰消。不能認色身為我,執著了這個色殼子就麻煩了。色身就象一所房子,它不是“我”,只是暫時住住而已。我們要時時刻刻這樣做功夫。

  “如未得起滅(念)之要,則所滲漏之妄念皆輪回業因。故無論粗細妄念,均須起滅隨無而善護修。即是不縱之使熾,亦不以念治念。唯不離自然本體以觀照之,使不連續,如在水中畫圖,隨畫隨消。”

  起滅之要,就是念起念滅的關鍵要點。那麼這個要點是什麼呢?“青山原不動,白雲任去來”,青山比喻自性,白雲比喻妄念,自性不動不搖,妄念有起有滅。盡管念有起滅“識得不為冤”啊!識得,就是得了起滅之要。若不識得,起了妄念你還不知道,那就是未得起滅之要。“如未得起滅之要,則所滲漏之妄念皆輪回業因。”我們修心中心法強調“觀照是正行,打坐是助行”,就是為了突出觀照的作用,妄念來了要看見它,立即凜然一覺,不睬念頭。若看不見它,分明是跟著妄念跑了,這就是“滲漏”。這些滲漏的妄念都是六道輪回的業因。跟著念頭跑,必然隨境轉。著境之後就造業,造業之後就受報,以致六道輪回無有出期。就象水桶有個漏洞,自性妙用之水全被漏光,便墮落成六道凡夫了。墮落是業果,滲漏就是業因。《圓覺經》雲:“居一切時不起妄念,於諸妄心亦不息滅。”前半句就是教我們不滲漏,不放過妄念,凜然一覺使妄念不起。又恐我們錯誤理解,去做壓念不起的“死定”功夫,立即接上後半句“於諸妄心亦不息滅。”也別把妄念消滅光。為什麼呢?為了起無邊妙用,度無量眾生啊!真心若能做主,言談話語、舉手投足、起心動念等,都是自性的妙用。五通仙人問佛:“如何是那一通?”他有五通,佛有六通,那一通是什麼呀?佛喊他的名字:“五通仙人!”他答應了一聲。佛說:“那一通,你問我。”一喊一應、一問一答,活脫脫地顯示出自性的妙用。這就是 “那一通”--漏盡通。漏盡,就是一點也不滲漏,滲漏已經盡絕。所以,盡管真心像癡子,大智若愚,但若不起心動念,如何起無邊妙用啊?若把波浪滅光,豈不成死水一潭了嗎?是故“於諸妄心亦不息滅”。識得真心,真心做主,妄念就是妙用;不識真心,妄念做主,便是滲漏,便是輪回的業因。這就是“起滅之要”。仍借青山、白雲為喻,頌一頌這“起滅之要”:“白雲漫青山,青山依然在;青山自青山,豈受白雲礙。”

  “故無論粗細妄念,均須起滅隨無而善護修。”妄念有粗有細,粗妄和細妄有什麼不同呢?粗妄,就是對境生心。於順境而喜,於逆境而憂,不知不覺地跟著境界跑。我們要把這個粗妄先斬斷,曉得一切外境都是假的,如空花水月、了不可得。《金剛經》雲:“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這裡“應”有順應、應付之義。對於順、逆等一切外境,盡管去應付,同時還要作如是觀照,還要把一切外境觀成象做夢、幻相、水泡、影子、朝露、閃電那樣了不可得。時時刻刻這樣觀照,久久就會不為外境所動,基本上把粗妄斬斷了。在這之後,還有“串習”存在。串習是八識田裡的習氣種子,你不去想它,它也會自己跳出來,這叫“翻種子”。這種妄念比剛才說的 “粗妄”細一些了,但還不是細妄。打坐的時候,更容易覺察到種子的翻騰,對此我們仍是不理不睬,這樣就安然入定了。定中看見的才是細妄,像是潛水暗流,湧湧地動。不深入禅定是根本看不見細妄的。

  不管妄念是粗的或是細的,“均須起滅隨無而善護修。”妄念來了,你必須覺察到它,然後凜然一覺,不去理睬它、不跟著它跑,它自然就化於無形。這就叫“起滅隨無”,隨著你的覺醒而化空了念起念滅。如果你覺察不到或者不凜覺,妄念總是動個不停,念念相續,沒有間斷,那就成為輪回的業因了。“善護修”就是好好地保護修正。保護什麼?修正什麼?保護靈明無住的真心,修正遷流不止的妄念。覺察到妄念,要立即凜覺,立即“起滅隨無”,不要跟著走一段路才去凜覺。有的人,妄念起了他也知道,但他捨不得停下,他說:讓我再考慮考慮,先讓我想想再凜覺。你既然已經曉得是妄念了,干嘛還想下去呢?這不是愚癡透頂嗎?這分明是隨著妄念遷流!不應該這樣,要趕快凜然一覺,起滅隨無。要時時地保護我們的真心,了了常知,無所住著,無所粘滯,這就是“善護修”。

  “即是不縱之使熾,亦不以念治念。”縱是放縱,放野馬,跟著念頭跑。使熾,就是使念頭熾然不停,由張三聯想到李四,由李四聯想到趙五……遷流不息。象大火燃燒,越燒越熾烈。放縱念頭熾然不停地相續,就是“縱之使熾”。我們不能“縱之使熾”,要趕快轉化它。怎樣轉?有兩個辦法,一個辦法,就是自己心裡想想看,“縱之使熾”有什麼後果?那將是不堪設想的!那是六道輪回的業因,苦不堪言!趕快凜然一覺,使自性朗然現前。若妄念力強,凜覺也轉化不了,就用第二個辦法,趕快念佛或者趕快持咒,用佛念、正念代替妄念。這兩個辦法都是“不縱之使熾”,但切切不能“以念治念”。什麼叫以念治念呢?起一個妄念來壓原來的妄念:“噢,這個念頭是妄念,不好不好,趕快別動。”這就叫以念治念。為什麼以念治念不好呢?有兩個結果。一個是壓不住妄念,恰成“妄念遷流”;另一個是縱然你能夠治得一時,把念頭壓死了,就象“搬石壓草,石去草生”。念頭被壓死了之後,變得如土木金石一樣,死掉了。這樣的“死定”是有時間性的,縱饒你能定幾百年,幾千年……待定力消退,妄念又來了,而且來勢更猛,六道輪回依舊,還是不究竟。因此,我們不以念治念,不壓死念頭,我們是轉換,凜然一覺把它轉過來。力量不夠時,就持咒、念佛。

  “唯不離自然本體以觀照之,使不連續,如在水中畫圖,隨畫隨消。”自然本體就是我們的天真佛性。佛性是不生不滅、不動不搖、不來不去、不增不減的。觀照就是剛才講的“凜然一覺”。只要凜然一覺,回歸到自然本體就是了。我們要時時不離自然本體,妄念來了,就凜然一覺,使妄念不能連續。假如妄念來了,你還不知道,那就不行了。所以“觀照”有兩層意思:一個是妄念來了你要知道,一個就是凜然一覺。有一個比喻叫“如貓捕鼠”,就是把妄念比作老鼠。要有貓那樣的警覺性,老鼠一露頭,立即就發現了。這在禅宗裡叫“照顧話頭”,照顧就是看好它。這種“看好”之念是正念,做功夫正念不可失。正念就象衙門口的差人,擋住閒雜人等,不許進去。正念是佛性的妙用。如果失去正念,要麼是覺察不到妄念紛飛,要麼是做死定功夫,變成土木金石。這是做功夫時的兩條岔路。因此,禅宗要提起疑情,淨土宗要執持佛號,密宗要持咒結印,大手印要我們“不離自然本體以觀照之”。

  觀照的目的是什麼呢?“使不連續”。就是不令妄念相續,把妄念斬斷。所以我們說念佛的作用就是斬斷妄念,佛的聖號就是一柄慧劍,“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佛念現前,自然而然把妄念斬斷於無形之中。假如一面念佛,一面妄念顛倒,那就不是念佛了。念佛的時候一定要有“止觀”,一定要心念耳聞。心念佛號而妄念不起是止,耳聞佛號而了了分明是觀。佛教裡做任何功夫,目的都是令妄念不相連續。“如在水中畫圖,隨畫隨消。”使妄念的起滅,就象在水面上畫圖一樣,一邊畫一邊隨之消失,絲毫痕跡也不保留,起滅隨無。

  “但妄念雖自滅,尚未為清淨。以僅僅了知妄念,而尚不能斷惑亂業流。”

  妄念縱然不起來,自然滅掉了,但還不算清淨。有人迷惑了:妄念滅了應該是清淨了吧?為什麼說還不算清淨呢?因為“僅僅了知妄念,而尚不能斷惑亂業流”。僅僅了知妄念的境界,曉得這是妄念,而沒有認識真心,那還不行。認識真心之後,才能斷惑亂業流。惑亂,就是對境之後就迷惑了,心就亂了。看到金元寶,心亂動了,要發財呀;見到美色,心亂動了,YIN欲之火燒身……這些都是惑亂。你明明知道這些都是影子、都是假的、都不可得,你就是不能斷。為什麼?因為你只是知道妄念的境界,而不認識真心。真心是什麼,你不知道,所以沒有力量,遇到境界還是要動心,故不能斷惑亂的業流。我等凡夫,迷失本性,認物為己,追逐物境,造業受報,象流水一樣不斷。過去的業,就象種子種在八識田裡面,怎樣斷它?只有證到真心,把根本斬斷,才能斷掉。所以,欲斷惑亂業流,必須證到真心,僅僅了知妄念自滅是不夠的。

  “必須在了知妄念自滅之同時,即識知顯見自識之智性,則自然而住。”

  “自識之智性”就是根本識,就是第八意識由迷而回歸覺悟,轉過來了。第八識一轉,便是“庵摩羅識”,又稱白淨識。此即所謂“轉識成智”,把第八意識轉成大圓鏡智。“顯見”自識之智性,即明顯地見到大圓鏡智,也就是自性朗然現前,也就是一念不生,了了分明的靈知真心朗然現前。這樣,才能斷惑亂的業流。“顯見自識之智性”並不難,難在你不了解不認識它,即難在不“識知”它。“識知顯見自識之智性”,在禅宗叫做“一把擒來”,在淨土宗叫做“花開見佛悟無生”,在密宗叫作“證入悉地”。

  必須在了知“妄念自滅”的同時,“即識知顯見自識之智性”。在沒有妄念的時候,要認取真心,要認取我們真正的佛性。佛性是智性--智慧之性,因為一切功夫,一切神通,一切妙用都是由它生起的,故稱“智性”。只了知妄念起滅隨無,不認取真心,還不能斷惑亂業流。必須認取真心,進一步了知妄心從真心而起。妄心一斷時,這一念不生而了了常知的是什麼?這正是真心,正是“大圓鏡智”。要在妄念斷處,認識真心,體驗真心。若不能一把擒來,就是“當面錯過”,那就不能見性了。所謂“見性”者,明白也。明白妄心不可得,明白妄心是真心的妙用。於妄心息處,當下就“抓住”真心。不是用手去抓個什麼東西,真心無形無相, “說似一物即不中”,並不是存在一個有相的東西等你去抓,而是要你體驗它,認取它,肯定它。在妄心歇下來的時候,認取真心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我曾再三提醒大家:在“前後際斷”時,即前念已滅,後念未生時,這是什麼?應在此時猛著精彩,認識真心、肯定真心,深信不疑,承當下來。認取真心之後,就不著相了,一切妄念都化為妙用。

  真心是沒有形相的,凡有形相的都是假象、都是影子、都了不可得。既知如此,我們就不會去執著有相的東西了。這樣才有力量,才能放捨有相、拋棄有相、不住著有相。若不認識真的,總被假的所迷惑。“假做真時真亦假”,因不認識真的,不免認取假的,那就“認賊做父”,埋沒了真心。這是個最最重要問題。必須認識妄念從何而來?妄念是什麼?妄念並不是壞東西,妄念是我們真心所起的妙用。不要怕妄念,只要不跟它跑,認清它的本來面目,不粘境,不住境,不著相,時時刻刻念起就覺,念起就斷,一念斷處,“自識之智性”就會朗然現前。所謂“無念”,未必是一個念頭也不起。假如一個念頭也不起,那就變成土木金石了,那是斷滅、是無記,不是無念。無念者,念起不住也。僧問趙州:“初生孩子還具六識也無?”剛剛出生的嬰兒,什麼都不知道,總不會對境生心,妄想紛飛吧!嬰兒是不是具有“眼耳鼻舌身意”六識呢?這實際上是以嬰兒作喻,問什麼是“無念”?趙州答:“急水上打球子。”僧又問投子:“急水上打球子,意旨如何?”投子答:“念念不停留”。在很急的流水上打球,球能停得住嗎?一下子就被沖跑了。“不停留”就是無住。可見念起無住就是無念,而不是一個念頭也沒有才叫無念。我們再三提示,一念斷處,這了了分明的,就是我們的靈知之心,這就是真心、就是真如佛性。念佛,就是念這個佛。佛者,覺也。念佛,就是念念在覺,這是念佛的真谛。不明白這個真谛,迷迷糊糊地念佛,那等於沒有念佛。我的師父(王骧陸上師)從前講過,假如念佛的人很多年不得妙用、不得力量,那就趕快改修密宗,待修密得了相應、得了三昧之後,再回過頭來念佛,就知道念佛的落處了。所以,我們學佛的人,要識得妄念的來處,於妄念歇處認取真心,這最重要。

  認取真心之後,“則自然而住”。無住之住,叫自然而住。自自然然、平平穩穩,惺惺寂寂、寂寂惺惺,不再被境界所動搖,不再為妄念所困擾。這樣學佛,才是真正得力。不然的話,都是錯用功。有的人說:我已經念了多少多少經,還要再念多少多少,我要還願呀!做這些事正是大夢不醒,不是真用功,不是真學佛!真學佛就要認識本來無住的妙明真心,時時覺醒,處處無住,這才有成佛的希望。念了多少句佛,念了多少部經,點點紅點子,燒一燒,還還願,有什麼用處啊?如此著相,能成佛嗎?不能的。

  “妄念滅處清淨隨得,更為重要(僅識妄念,不能斷惑)。”

  在那妄念滅掉之處,本來清淨的真心隨即現前了。波浪歇下來不就是清淨的水了嗎?識取這個真心,更為重要。(僅僅識得妄念。不認取真心,不能斷惑亂業流)。我們剛才已經講了很多了。

  “念之起滅同時,如水上繪圖,即繪即消,本皆清淨。自起自滅,綿綿密密,相續不休,得任運矣。”

  念頭才生起,不梗在心頭,即時便自滅,不留痕跡,叫做“念之起滅同時”。這與在水上畫圖很相似,念頭才起,等於我們在水(心水)上一筆畫過去了;念頭自滅,等於水上畫的圖,痕跡沒有了。所以說“即繪即消,本皆清淨”。佛說:“吾四十九年住世,未曾說一字。”這就是隨畫隨消,說完了等於沒有說。禅宗說: “終日吃飯,未曾咬著一粒米;終年穿衣,未嘗掛著一根紗。”他不是不吃飯、不是不穿衣,吃過、穿過就完了,不去分別計較。心要這樣空淨才能成道。

  “自起自滅,綿綿密密,相續不休,得任運矣”。妄念才起,就自然消滅掉了,這就是前邊講過的“青山原不動,白雲任去來”。我這青山(真心)不動,任你這白雲(妄念)來來去去。盡管來去,來過去過就沒有了,這就叫“自起自滅”。

  “綿綿密密,相續不休”是講做功夫。做功夫難,就難在這一點上。綿,就是綿長,綿綿,就是長久堅持;密,就是不疏,密密,就是沒有間斷。綿綿密密,就是長時間不間斷地如此行去。相續不休,就是連續不休止。做功夫要這樣才行。我們果能這樣做功夫,三年五年一定成功。我說三年五年,已經長了。從前我師父(王骧陸上師)講過:一年半保證成就,不成就來問我。這是真的!我們假如能夠“綿綿密密,相續不休”,怎麼會不成就?決定能成就!壞就壞在不能“綿綿密密,相續不休”,都是修修停停,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這一段講的很重要,我再重復一遍:在妄念停下來的時候,清清淨淨,了了分明的就是真如自性,除了這個之外,別的都不是。不要在那裡懷疑:“這個不是吧?假如這個是,我怎麼不發神通呢?”如果你這樣想,那就壞了,那就著了神通這個魔了。你不是想見神通嗎?現在就顯給你看:我在這兒講話,不是神通嗎?你在這兒聽講,不是神通嗎?你走路到這裡來,不是神通嗎?這些都是神通,都是真如自性的妙用。真如自性就是神,沒有隔礙就是通。心無所住,自然就通。不過我們現在的神通是小神通。只要我們“綿綿密密,相續不休”地保護真如自性,久久即發大神通。將來大神通發現,就靠今天這一點,就靠“識取真心”這一點。現在我們識取真心,就象小毛頭(嬰兒)剛生下來一樣,還不能象大人那樣起作用,所以要保護他。長大以後就能象大人一樣地起作用了。大人等於是佛,我們現在等於是小孩子,我們求佛菩薩保護,也自己保護,他力自力一起來修,這就叫“長養聖胎”,長期養護它成長,長大後就能象佛一樣起妙用了。如果你不保護,會怎樣呢?這小孩了就會夭折,小毛頭沒有長成人就死掉了。如果你們聽了之後不相信:“哎喲,恐怕這個不是吧。”不相信,另外去求,那就夭折、死掉了。你沒有保護它,它就不能長大,不能成佛,不能發大神通。認識這一點非常重要啊!我師父(王骧陸上師)常常說: “大鵬金翅鳥,一翅千萬裡,全靠腳下一點勁。”大鵬金翅鳥的腳不點一點地,它就飛不起來。你們見過鄉裡人抓老鷹嗎?刨一條窄窄的溝,比老鷹的身子還窄,溝裡放幾只剛出殼不久的小雞,小雞叽叽地叫,老鷹眼睛很尖,在天上盤旋,嘿!下面有雞了,就下來抓。身體不能進去,被卡在溝上,把爪子伸進去,爪子碰不到地,落空了,翅膀在兩邊“啪、啪”地拍,就是飛不起來,鄉下人就把老鷹抓去了。它為什麼飛不起來?因為它“腳跟不點地”。我們現在識取真心,就是腳跟點地。若不然,也飛不起來,不能起無邊妙用了。

  我們果真能夠綿綿密密,相續不休,那就“得任運矣”。隨緣任運,自在逍遙。我們人有煩惱,就在於不得任運,這樣那樣的要求太多了。要發財、要升官、要兒女有出息……沒完沒了的要求。但是,你以前沒有布施,怎麼能發財呢?你以前沒有為大眾服務,怎麼能升官呢?求之不得,就煩惱無窮。若是識取真心,知道一切事物都不可得,便隨緣任運,自在逍遙了。要那些東西干什麼?慢說得不到,即使能得到,也還是赤裸裸地來、赤裸裸地去,兩手空空生、兩手空空死!而你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所造的種種業,卻跟隨著你,趕也趕不去,終究是要報應的。趕快覺醒吧!好好做功夫吧!只有這樣,才能任運、自在、逍遙。

  “故於妄念起者任其起(《圓覺經》雲:於諸妄心亦不息滅),應知其所起者,皆為本元清淨性中之道行。功夫至此,毫無粘滯,妄念皆妙用恆沙之道行。以無念即有念、有念即無念,念而不念、不念而念。”

  妄念要起,那就任它起,不壓制它,這並不是放縱它,放縱是攀緣不息。“任其起”則毫無攀緣。括號裡引了《圓覺經》的話“於諸妄心亦不息滅”,這句話前面已經講過了。《圓覺經》是一連講了四句話:“居一切時不起妄念,於諸妄心亦不息滅,住妄想境不加了知,於無了知不辨真實。”這四句話是粗、細、微細、極微細四步功夫。粗,就是第一句話,“居一切時不起妄念”,在任何時候都不起妄念,不攀緣外境,這是粗粗地講,是初步用功。細,就是第二步,“於諸妄心亦不息滅”,為什麼不息滅呀?前面我們講過,是為了要起妙用,不能把妄念壓死了。但要不跟它跑、不放縱它,這就要掌握好分寸,比較細了。

  第三步, “住妄想境不加了知”,住妄想境是什麼意思啊?就是在這個既不壓死、又不放縱的境界當中。其實,日月星辰、山河大地、人我眾生、花鳥魚蟲等等境界,都是 “妄想境”,都是妄想所蘊積的。不是妄想蘊積,就沒有這些人人我我的境界。因為我們不識得真如自性,無明妄動,追取境相,結果動出來這些境相。我們卻繼續認假作真,妄執妄取,這是多麼迷惑啊!因惑而造業,因業而受報,從無六道處動出六道輪回,從無痛苦處動出無邊苦海。你可能會說:“我覺得這些挺真實的,怎麼沒有覺出這是妄想境啊?”這就微細了。你的心粗,覺不到微細的境界,要作微細的功夫才行。微細的功夫怎麼作呀?“住妄想境不加了知”,在既不壓死妄想,又不放縱妄想的境界當中,不加了知。為什麼不加了知呢?因為一切有相的東西都是妄想境,也都是真心所顯現的。妄想境就是真心,真心就是妄想境。若無真心,哪來妄想境呢?就象無水便無波、無鏡便無影一樣。因此,就不要對這個妄想境分別取捨了,這就是“不加了知”。

  第四步“於無了知不辨真實”。我們的心總是處在有與無、真與假等等相對之中,其實,這都是分別心在作怪。什麼有無真假等等,統統是戲論。說有是“增益謗”,它就是這樣,你再說個“有”,分明是“頭上安頭”,無端地“增益”它,那就等於是誹謗它。說無是“減損謗”,它本來就了不可得,何用減損?你再說個“無”,豈不是“減損謗”嗎?說即有即無是“相違謗”--自相矛盾。說非有非無是“戲論謗”。有、無、即有即無、非有非無,四句全是謗法!真假等相對法,亦復如是--也都是這樣。只有證得真如自性,才能離開種種相對。稍一走作,便落有無、真假等相對之中,這就極其微細了。“不辨真實”,不要去分別這個是真,那個是假了。真就是假,假就是真,即真即假,即假即真,非真非假,非假非真,亦真亦假,亦假亦真。比如我們修淨土,如果說西方極樂世界是真,我們這個娑婆世界是假,那就錯誤了。若西方極樂世界是真,我們這裡也真;若娑婆世界是假,西方極樂世界也假。怎麼這樣講呢?因為一切事物都是一真法界所流出,都是真如自性的派生物,都是大圓覺海裡的浪花。所謂“無不從此法界流,無不歸還此法界。”此法界,就是大圓覺海。西方極樂世界是淨土,因為它是阿彌陀佛的願力和諸大菩薩的淨心所感得;我們娑婆世界是穢土,因為它是我等眾生著境造業所顯現。著境造業也是真心的妙用啊!就真心來講,全是真的;就影子來講,全是假的。“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西方極樂世界也是真心的影子啊!識得真心妙體之後,生西方極樂世界就絕對有把握了。“心即是土,土即是心。隨其心淨,即佛土淨。”所謂“生淨土”其實是生我心中之淨土,當然不費吹灰之力,不用來來去去。所以大祖師有言:“生者決定生,去者實不去。”

  “應知其所起者,皆為本元清淨性中之道行。”應該知道,我們所起的一切作用,所起的一切念頭,所認識的一切事物,都是“本元清淨性”中的“道行”。本元清淨性就是真如自性。道行就是修道的行為,這正是真如自性的妙用啊!應該知道,所起的一切,都是真如自性的妙用。

  “功夫至此,毫無粘滯,妄念皆妙用恆沙之道行。”功夫至此,就是功夫到這種地步。什麼地步啊?即清醒地了知其所起者,皆為本元清淨性中之道行。若功夫至此,就毫無粘滯了。執著於妄心妄境不捨,謂之“粘”;於無上道停止不前,謂之“滯”。無粘,就不再住相,不再分別取捨,心裡面自然空空蕩蕩。無粘必然無滯,必然在修行的大道上快速前進。那麼,所起的念頭便都是“妙用恆沙之道行”。恆河是印度的一條大河,河中的沙土很細,可以想象恆河中沙粒的數目多到何種程度。佛經裡常用“恆河沙”比喻數量之多。妙用恆沙,意即無窮多的妙用。剛才講過,道行就是修道的行為。俗雲:某某大法師道行很深。是說他修行功底深厚。所以,道行也指修行的功底。到了這一地步,一絲一毫的粘滯都沒有了,妄念就成了道行,能起無量無邊的妙用。

  “以無念即有念、有念即無念,念而不念,不念而念。”沒有妄念不是很好麼?剛才為什麼說“妄念皆妙用恆沙之道行”呢?因為無念就是有念、有念就是無念,念而不念,不念而念。我們在前面講《圓覺經》裡四句話的時候,對於有無、真假等已經分析得夠多了,在這裡不再對“無念即有念……不念而念”作過多重復的解釋。相信大家一定能夠舉一反三,正確理解。簡言之:無念即有念,有什麼念?有正念,正念就是“了了分明”。有念即無念,是無邪念,邪念就是“粘滯”之念。念而不念,就是“急水上打球子”--“念念不停留”。不念而念,就是“妄念滅處清淨隨得”。對照《圓覺經》的四句話:無念即有念--居一切時不起妄念(有一個“不起妄念”之念),有念即無念--於諸妄心亦不息滅,念而不念--住妄想境不加了知,不念而念--於無了知不辨真實(不辨別取捨,即清淨正念)。

  唐朝的龐居士作了個偈子:“有男不婚,有女不嫁,合家團栾頭,共說無生話。”宋朝的楊傑居士,不讓先賢,和了一首“男大須婚,女長須嫁,討甚閒工夫?更說無生話!”海印信禅師見此兩偈,也和了一首:“我無男婚,也無女嫁,困來便打眠,管甚無生話。”見他三位古人如此,我也和了一首:“有男就婚,有女就嫁,子子復孫孫,是說無生話。”諸位,從這四首偈子,你能看出一絲一毫的“粘滯”嗎?你如果問:“四偈讀來,主張不同,到底該婚不該婚、該嫁不該嫁呀?”那是你自己粘滯於文詞。“依文解義,三世佛冤!”我等也只好“將口掛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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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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