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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摩诘所說經新注 觀眾生品第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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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眾生品第七

  諸菩薩不可思議神變解脫者是為了成熟一切眾生,但是對於一切眾生應正觀察,得其實相,不為人法二執所迷。《金剛經》中佛告須菩提:菩薩應把一切眾生度到無余依涅槃的彼岸去而又無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若有四相,即不名菩薩。所以菩薩既要成熟一切眾生,同時又要遠離人法執著,這樣才能真正起大悲心,修大士行,長處生死,而不被生死所染。故此品來以觀眾生為主,是故得名“觀眾生品”。

  爾時文殊師利問維摩诘言:“菩薩雲何觀於眾生?”

  什曰:“佛法有二種:一者有,二者空。若常在有,則累於想著;若常觀空,則捨於善本。若空有迭用,則不沒二過,猶日月代用,萬物以成。上已說有,故今明空也。”菩薩度化眾生之心迫切,有時現作魔王,施作魔事,成熟眾生。成熟眾生容易著有,故文殊師利問維摩诘言:“菩薩雲何觀於眾生?”以顯眾生性空,不可執著。

  維摩诘言:“譬如幻師,見所幻人。菩薩觀眾生為若此。

  答中有二:初喻幻有。肇曰:“幻師觀幻,知其非真。大士觀眾生猶若此也。”幻事假有,幻師自知,雖現種種妙色而不起貪愛,雖現種種惡魔而不起怖畏。菩薩對於所化眾生亦正觀察因緣而生,因緣而住,中無定性,故菩薩隨緣化導,而不執著,猶如幻事,愛憎不生。

  如智者見水中月,如鏡中見其面像,如熱時焰,如呼聲響,如空中雲,如水聚沫,如水上泡,如芭蕉堅,如電久住。

  次廣喻體空。此有九喻。初以水月、鏡像、陽焰、聲響、雲城五喻,顯眾生有而非真;次以聚沫、水泡、芭蕉、電光四喻,顯眾生無常變化,中無實體。菩薩觀眾生亦復如是,即可去執斷障而得解脫。

  如第五大,如第六陰,如第七根,如十三入,如十九界。菩薩觀眾生為若此。

  此有五喻,顯絕對非有。如經言:地、水、火、風四大,而無有五大;如色、受、想、行、識五陰,而無有六陰;如眼、耳、鼻、舌、身、意六根,而無有七根;如眼、耳、鼻、舌、身、意六根,色、聲、香、味、觸、法六塵,眼、耳、鼻、舌、身、意六識的十八界,而無有十九界。菩薩觀實有眾生亦復如是絕對非有。

  如無色界色,如焦谷芽,如須陀洹身見,如阿那含入胎,如阿羅漢三毒,如得忍菩薩貪恚毀禁,如佛煩惱習,如盲者見色,如入滅盡定出入息,如空中鳥跡,如石女兒,如化人煩惱,如夢所見已寤,如滅度者受身,如無煙之火。菩薩觀眾生為若此。”

  此有十五喻,亦顯絕對非有。無色界眾生根身器界都無,豈能有色。焦敗種永不能生,豈能有芽。須陀洹已是小乘入流聖人,已破分別我執及斷分別我執所引起的煩惱習氣,故無有身見。阿那含名為不還,即不還生人間,而在四禅的五淨居天成阿羅漢,怎能入胎?阿羅漢煩惱已盡,永不受世間輪回之苦,故無有貪、嗔、癡三毒。得忍菩薩已破分別我法二執、及斷分別煩惱所知二障,屬地上菩薩,絕不會起貪嗔等煩惱而毀犯禁戒。佛是由斷盡一切習氣、圓滿無漏功德而成就的,絕不會有煩惱未盡的如來。盲者雙目無光,豈能見色;外道入無想定都無出入息,豈況聖者入滅盡定。(入無想定滅了前六識的現行心心所,入滅盡定不但滅了前六識的現行心心所,而且也滅了第七識執我的一部份現行心心所。)鳥過空中,無跡可尋。石女無情(非有情類)何況有兒。化人無心,故無煩惱。既在夢中,怎見已寤(已醒)。入無余依涅槃的聖者,永不受後有生死,故不受身。火燃必有煙,有煙必有火,若無有煙,自亦無火。(電火、天燃氣火不在此喻內。)菩薩觀實有眾生亦復如是,絕對非有。

  文殊師利言:“若菩薩作是觀者,雲何行慈?”

  菩薩觀眾生本空,無有定性,故無實有情可度。但文殊恐一般不知者墮入頑空,不發慈悲之心,不修利他之行,故發此問。

  維摩诘言:“菩薩作是觀已,自念我當為眾生說如斯法,是即真實慈也。

  肇曰:“眾生本空,不能自覺,故為說斯法,令其自悟耳。”菩薩觀空,不墮頑空,主要是空去主觀上的遍計執著。依它緣生,如夢如幻,不須空去。不空依它即不捨度生之事,也就是發慈悲心度化無量無邊如夢幻泡影的眾生;空遍計執即不取度生之相,也就是以智慧遍遣主觀上實有眾生的分別執著。所以者何?若有執著而度眾生,即名凡夫;若證空性,而不度眾生,即名二乘。菩薩反是,既常度化眾生以運慈,又常觀空遣相以發慧,真所謂悲智等運,自覺覺他者是。怎樣覺他?將自己所修之法如實告訴眾生,使眾生也知行自覺覺他、不取不捨的妙道,從而斷盡無明,圓滿功德,以成就無上菩提。這就是菩薩對一切眾生的真實慈悲。

  行寂滅慈,無所生故。行不熱慈,無煩惱故。行等之慈,等三世故。行無诤慈,無所起故。行不二慈,內外不合故。行不壞慈,畢竟盡故。行堅固慈,心無毀故。行清淨慈,諸法性淨故。行無邊慈,如虛空故。

  無生即無分別,因分別為二,二即偏於兩邊,偏於兩邊即是世間生死苦海;菩薩無有偏於兩邊的分別,已得無生法忍,已入不二法門,故心常清淨寂滅,隨緣任運,度諸有情,故曰:“行寂滅慈,無所生故。”菩薩已破分別二執,已斷分別二障,於諸眾生行無緣慈,運同體悲,無有愛見執著,無有煩惱纏心。所以僧肇說:“煩惱之興,出於愛見;慈無愛見,故無熱惱也。”故曰:“行不熱慈,無煩惱故。”既無煩惱,故能於三世眾生行平等慈而與以樂,故曰:“行等之慈,等三世故。”菩薩肚量寬宏,心如虛空,亦無分別執著,故無有诤,無诤即無煩惱,無煩惱即得解脫。所以《涅槃經》雲:“有诤說生死,無诤說涅槃。”故曰:“行無诤慈,無所起故。”內謂所親,外謂所疏,親疏既別,慈即有二。等觀無我,即無親疏,親疏既離,慈即無二,故曰:“行不二慈,內外不合故。”(有二即合,無二即不合。)內外親疏分別既無,所行慈心平等相續,得畢竟盡,更無有壞,故曰:“行不壞慈,畢竟盡故。”菩薩所行大慈,猶如金剛,堅固無比,心無有毀,故曰:“行堅固慈,心無毀故。”諸法性空,清淨寂滅,故菩薩所行慈悲不取於相,故曰:“行清淨慈,諸法性淨故。”菩薩大慈大悲,猶若虛空,無有邊際,故曰:“行無邊慈,如虛空故。”

  行阿羅漢慈,破結賊故。行菩薩慈,安眾生故。行如來慈,得如相故。行佛之慈,覺眾生故。行自然慈,無因得故。行菩提慈,等一味故。行無等慈,斷諸愛故。行大悲慈,導以大乘故。行無厭慈,觀空無我故。

  阿羅漢永除結賊,菩薩觀無我行慈,永除結賊,同阿羅漢,故曰:“行阿羅漢慈,破結賊故。”菩薩者,為慈安一切眾生而得名,故曰:“行菩薩慈,安眾生故。”《金剛經》雲:“如來者即諸法如義。”由得如相而行慈,名為如來,故曰:“行如來慈,得如相故。”自覺覺他,覺行圓滿,謂之佛。慈能自覺,又能覺他,故曰:“行佛之慈,覺眾生故。”八地以上菩薩無功用行,任運自然;菩薩真正大慈大悲覺悟眾生,從不以其它因由而行慈,故曰:“行自然慈,無因得故。”菩提即覺悟義,平等一味行菩提慈,覺悟真如法性,故曰:“行菩提慈,等一味故。”二乘以貪愛、偏見而行慈,菩薩反是,以遠離貪愛偏見而行慈,是名為等,故曰:“行無等等慈,斷諸愛故。”大乘由大慈悲所顯,慈能與樂,悲能拔苦;與樂者示與涅槃,拔苦者除去生死.菩薩長劫世間,救拔有情,故曰:“行大慈悲導以大乘。”執有實我易起疲厭,不樂長劫度生;觀性空無我而行慈悲雖經塵劫度生而無有疲厭,故曰:“行無厭慈,觀空無我故。”

  行法施慈,無遺惜故。行持戒慈,化毀禁故。行忍辱慈,護彼我故。行精進慈,荷負眾生故。行禅定慈,不受味故。行智慧慈,無不知時故。行方便慈,一切示現故。行無隱慈,直心清淨故。行深心慈,無雜行故。行無诳慈,不虛假故。行安樂慈,令得佛樂故。菩薩之慈,為若此也。

  此十二句,總顯菩薩大慈作業。由觀眾生無我遠離諸相,而修大乘六度。

  菩薩行真實慈,視一切眾生如獨子,對於所施法財不悭吝保守,故曰“行法施慈,無遺惜故”。菩薩行真實慈,對於犯戒眾生平等攝受,從不遺棄,故曰:“行持戒慈,化毀禁故”。忍能護自不生煩惱,亦能護他不為惱害,故曰:“行忍辱慈,護彼我故”。菩薩行真實慈,常常勇猛精進、身心無倦地荷負度化眾生出生死海的重任,故曰:“行精進慈,荷負眾生故。”菩薩雖常修禅定,但不耽著禅味,而長度眾生,故曰:“行禅定慈,不受味故。”智慧有根本智和後得智兩種,此處所指根本智。根本智實證諸法真如法性,言忘慮絕,離一切相。菩薩雖有證法空性、言忘慮絕的根本智,同時也有達法幻相,用即了了分明的後得智,故曰:“行智慧慈,無不知時故。”菩薩方便善巧,入塵不染,普能於六道內示現諸身,廣作佛事,故曰:“行方便慈,一切示現故。”菩薩心地坦然光明,正直無邪,故行慈悲、無有隱晦曲屈,故曰:“行無隱慈,直心清淨故。”心既清淨直直,則所行慈悲,自無雜行妄想,故曰:“行深心慈,無雜行故。”菩薩所行慈悲真實不虛,於所施之法無半句诳言,於所施之財無半紋虛假,故曰:“行無诳慈,不虛假故。”慈謂與樂,悲能拔苦,如上所言皆是菩薩行真實慈,與眾生涅槃解脫的大安樂,大安樂即無住涅槃的真實佛樂,故曰:“行安樂慈,令得佛樂故。”

  文殊師利又問:“何謂為悲?”答曰:“菩薩所作功德,皆與一切眾生共之。”

  次顯大悲。菩薩所作功德,平等回施一切眾生,令得解脫。忘己為人,是真大悲。

  “何謂為喜?”答曰:“有所饒益,歡喜無悔。”

  三顯大喜。菩薩見眾生破迷開悟,離苦得樂,心生歡喜而不妒忌;廣作善事,饒益有情,亦不追悔。自他雙利,同得解脫。如是之喜,名為真喜。

  “何謂為捨?”答曰:“所作福佑,無所希望。”

  四顯大捨。菩薩平等饒益一切眾生,所作福德,不希果報。心不取相,安住上捨,於現前不求思,於未來不望報,如是之捨,名為真捨。

  文殊師利又問:“生死有畏,菩薩當何所依?”

  菩薩長修利他之行,不應自求解脫,應當長住生死;既長住生死,則應受生死苦惱。所以文殊恐初學菩薩於生死中心生怖畏,不能久住,故發此問。

  維摩诘言:“菩薩於生死中當依如來功德之力。”

  如來功德之力即無住大涅槃,也就是雖在生死中而不著生死相,了達生死性空,則自無生死可畏。菩薩依之,自能常住世間,無有疲厭;雖在苦海,而不捨涅槃。

  文殊師利又問:“菩薩欲依如來功德之力當於何住?”答曰:“菩薩欲依如來功德之力者,當住度脫一切眾生。”

  菩薩常住生死,並非與眾生共同沉溺,而是欲使眾生與我同得解脫。怎樣解脫呢?首先要了達生死性空,也就是不取於相,遠離一切分別執著。但是無分別執著是在度脫一切眾生的基礎上無分別執著,而不是沉空滯寂、消極無為的無分別執著。《金剛經》中佛陀答復須菩提雲何應住一問,即告其“應不住相而行布施。”從這一點也可看出:不住於相是建立在布施的基礎上不住於相,這與維摩诘所說:“菩薩欲依如來功德之力者,當住度脫一切眾生”的精神是完全一致的。所以行真菩薩道者,一是要努力覺悟眾生,無有疲厭;二是要不住於相,遠離我法執著。依此兩點,認真行持,將來必得善果,定成佛道。

  又問:“欲度眾生,當何所除?”答曰:“欲度眾生,除其煩惱。”

  菩薩度生治其根本,因煩惱為業苦之因,因除果自滅。所以菩薩度生只除煩惱,而不除有情。

  又問:“欲除煩惱,當何所行?”答曰:“當行正念。”

  《成唯識論》雲:“於曾習境明記不忘為念。”念為定依,定為慧依,也就是依正念而生正定,依正定而發正慧。凡夫由邪念而起我法執,由執著而引生種種煩惱;欲除煩惱者,當依正念而住,也就是要安住在我法二空的真如無為之中。

  又問:“雲何行於正念?”答曰:“當行不生不滅。”又問:“何法不生,何法不滅?”答曰:“不善不生,善法不滅。”

  從真谛言,真如法性不生不滅。從俗谛言,惡法不生,善法不滅。但是惡依善而有,善依惡而立,若無有善,則自無惡。所以善惡之法皆對待而立。

  又問:“善不善孰為本?”答曰:“身為本。”

  身是生起一切善惡的根本,若無有根身,則自無善惡可言。

  又問:“身孰為本?”答曰:“欲貪為本。”

  欲謂希望,貪即愛著。以貪欲為因,則能作業潤生,招感後有異熟,故欲貪是身的根本。

  又問:“欲貪孰為本?”答曰:“虛妄分別為本。”

  虛妄分別者:執假為實,執幻為真,執無為有,妄起分別,而起欲貪;若達法性本空,離分別,去執著,則自不起欲貪。

  又問:“虛妄分別孰為本?”答曰:“顛倒想為本。”

  依名取相,於法橫加計度,謂無常執常,無我執我,不淨執淨,苦執為樂,是為四倒想。有四倒想生,則有虛妄分別起,所以虛妄分別以顛倒想為因。

  又問:“顛倒想孰為本?答曰:“無住為本。”又問:“無住孰為本?”答曰:“無住則無本。文殊師利!從無住本立一切法。”

  無住者:阿賴耶識及彼種子生生滅滅,相似相續,前前無始,後後無終,曾不間斷。《解深密經》雲:“阿陀那識甚深細,一切種子如暴流。”《楞伽經》亦雲:“如海遇風緣,起種種波浪,現前作用轉,無有間斷時;藏識海亦然,境等風所擊,恆起諸識浪,現前作用轉。”阿賴耶識及所藏種,剎那生滅,變動不停,遇境等緣,時時轉起未那及前六識,如海水興波,展轉起伏,曾不少息,《阿毗達磨大乘經》雲:“諸法於識藏,識於法亦爾,更互為果性,亦常為因性。”是為“無住”。

  為何無住是生起顛倒想的根本?因為凡夫不達無住的阿賴耶及彼種子以及隨種子而生的諸法是緣起性空,無常變化,如夢幻泡影,故於其中依名取相,顛倒分別,執為實有,這就是“顛倒想”以“無住為本”的意義。

  《金剛經》雲:“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以無住為本的阿賴耶識亦是有為法,觀此阿賴耶識的有為法是因緣所生,變化無常,有而非真,其中無有實我可取,亦無實法可得;既無實我實法,則自不起惑造業,當下即得解脫而證涅槃。所以佛立三法印,以“諸行無常為首”,懂得無常的道理,則自達“諸法無我”由無我而證涅槃,故三法印以“涅槃寂靜”為終。反之,若不達內因緣生一切法無常變化的緣起性空,則為世間,則為凡夫;若通達內因緣生一切法無常變化的緣起性空,則為出世間,則為聖者。這就是“以無住本立一切法”的意義。

  但是羅什、僧肇二公釋“無住為本”,均指真如,此理難明。因為真如是不生不滅、如如不動、非染非淨、不增不減的無為法,《成唯識論》雲:“理非妄倒,故名真如”,怎能說“無住為本”是真如呢?依唯識講:阿賴耶識是生起一切法的根本,故《攝大乘論》稱阿賴耶識為“所知依”。但是阿賴耶識不是隨心所欲而生諸法,而它亦是依因緣而生,依因緣而住,所謂聚散隨緣,剎那剎那,變化無常,此無常的緣生法,前前無始,後後無終,如大江水,相續成流,是為“無住為本”。此無住為本但顯緣生之法因果循環,流轉不息,不是更顯有法能生無住,所以文殊師利問:“無住孰為本?”維摩诘答雲:“無住則無本。”是故“無住為本”應該說是以內因緣生一切法的阿賴耶識。

  時維摩诘室有一天女,見諸天人,聞所說法,便現其身,即以天花散諸菩薩大弟子上。

  天女散花,顯揚大乘。前已說希有之法,今顯希有之事。肇曰:“天女即法身大士,常與淨名共弘大乘不思議道,故現為宅神,同處一室。見大眾集,聞所說法,故現身散花。”現身者:顯最初不見。維摩丈室本空,而有天女現身,顯丈室空而不空;床座皆無,而有天花散眾,亦顯丈室無物不備、天女本是八地以上不退菩薩,隨類現身,度化眾生,今見維摩丈室菩薩、聲聞雲集一處,欲顯大乘不思議道,故現其身。

  花至諸菩薩即皆墮落,至大弟子便著不墮,一切弟子神力去花,不能令去。

  諸大菩薩神通廣大,智慧無邊,不但能深達我空,亦且能深達法空,徹底通達我法二空,即能於一切法上自在往來,無有滯礙,所以天女散花,至菩薩身上隨即墮落,而花不著。顯菩薩已證空性,於法自在。二乘聲聞不能了達法空,即於法性不能證得;不證法性,便生執著,心有執著而花不去,於是愛憎之心隨之而起,盡其神力,不能去花。殊知,花是幻境,隨心而生,怎能執著心生之法為實有呢?若能於心上去著,境便離身,不用神力,而花自去;若於境上心有執著,雖用神力,而不能去花。

  爾時,天問捨利弗:“何故去花?”答曰:“此花不如法,是以去之。”

  以下廣顯天女與捨利弗互相對揚。因為捨利弗於聲聞眾中居為上首,智慧第一,故天女以捨利弗相問。捨利弗言:“花不如法”。佛陀曾制戒律,比丘“不著花曼,不香塗身”,恐同俗人,心系於物,而不解脫,故捨利弗言:“花不如法”。

  天曰:“勿謂此花為不如法。所以者何?是花無分別,仁者自生分別想耳,若於佛法出家有所分別,為不如法;若無所分別,是則如法。

  肇曰:“花豈有心於墮不墮乎?分別之想,出於仁者耳。”又雲:“如法不如法,在心不在花。”心系於花,則花不去;心不著花,則花遠離。因為花無分別,人有分別,有分別則有好丑、善惡,由有好丑、善惡而起憎愛,由有憎愛便有取捨,由有取捨自有如法、不如法之別;故知分別為善惡是非之源,若無分別,則自無善惡是非取捨憎愛,從而證法實性,無不如法。若於佛法出家有所分別太不應該,當然是不如法的表現;若能於法無有分別,見相證性,得無生忍,入不二門,是為如法。

  又見諸菩薩花不著者,已斷一切分別想故。譬如人畏時,非人得其便。如是弟子畏生死故,色聲香味觸法得其便。已離畏者,一切五欲無能為也。結習未盡,花著身耳;結習盡者,花不著也。”

  菩薩永斷分別,於花不著;二乘分別未斷,故花著身。譬如人心畏懼,天魔乘虛而入;若無畏懼,終不為魔所惱。羅什雲:“如一羅剎,變形為馬,有一士夫,乘之不疑。中道、馬問士夫:‘馬為好不’?士夫拔刀示之,問言:‘此刀好不’?知其心無畏,竟不敢加害。若不如是,非人得其便也。”二乘畏生死,五欲得入,以亂其定,故花著身,欲去不能。若達法性本空,有何執著,有何畏懼。境隨心變,不能礙心。但因二乘不斷分別,不證法空,不斷所知障,習氣(種子)未盡,是以只趣解脫,入世則有滯礙,故花著身,而被天女呵。

  捨利弗言:“天止此室,其已久如?”

  捨利弗總有五問,一問天女住室久近,二問天女發趣何乘,三問天女不轉女身,四問天女沒生何處,五問天女證果時節。此即初問。

  答曰:“我止此室,如耆年解脫。”

  七十曰耆,耆年即老年之意。天女雖居此室,亦是緣起性空,有相無體,不可言說分別,如長者捨利弗證無為涅槃,離分別,去執著不可說言時限久近一樣。

  捨利弗言:“止此久耶?”

  離時限久近,還覺其久?

  天曰:“蓍年解脫,亦何如久?”

  肇曰:“逆問其所得,令自悟也。耆年所得無為解脫,寧可稱久乎。”既然捨利弗證無為涅槃、離言說分別而得解脫,怎能說時間久近呢?

  捨利弗默然不答。天曰:“如何耆舊大智而默?”答曰:“解脫者,無所言說,故吾於是不知所雲。”

  諸法性空,本處離言,故不可說為久、非久。所以天女返問而捨利弗默然。天女再問,而捨利弗答,解脫離言,無所言說。

  天曰:“言說文字皆解脫相。所以者何?解脫者,不內不外,不在兩間,文字亦不內不外,不在兩間,是故捨利弗,無離文字說解脫也。所以者何?一切諸法是解脫相。

  諸法寂靜,本自離言,若知解脫離言不能說者,是又滯於寂靜,不得解脫。止於離言,而不知文字言說體相本空,皆解脫相。寂而常用,文字語言繁興,用而常寂,妙辯不壞實相。古人雲:“法不可以用言說顯,亦不可以離言說顯。”若全用言說,不達文字性空而去著,則同凡夫,不能自覺;若全離言說,無有方便智慧善說法要,而沉空滯寂,則同二乘,不能覺他。所以菩薩既不同於凡夫,也不同於二乘,真俗圓融,不離語言文字而說於解脫。又內即心,外即境,執有實物,必求其住處,住處不離心境。解脫既非實物,怎能於內於外有所得呢?心境俱無,心境之外更無中間,離此心境怎能有中間可得?再者:解脫之性無為無住,故非內外。心境之性即是解脫,故不離內外。此就法性真如、自性涅槃而說解脫。文字亦爾,非心非境,不離心境。所聞所說故非心,即心起相故非境,依心依境假施設,故非有實物,自性本空,更不是離此心境二邊、中間可得。如是觀察空性,即可悟入自性解脫。文字如是,諸法亦復如是,其性本空,自性解脫,所以說,解脫與一切法其性平等。

  捨利弗言:“不復以離淫怒癡為解脫乎?”天曰:“佛為增上慢人說離淫怒癡為解脫耳。若無增上慢者,佛說淫怒癡性即是解脫。

  二乘捨利弗以智慧簡擇滅諸煩惱,得有余依涅槃而得解脫。不證法空,不達諸法自性解脫,故發此問。天曰:“佛為增上慢人說離淫怒癡為解脫。”所謂增上慢,即未得言得,未證言證,若為此類有情說自性解脫,即執貪等以為解脫,永不盡苦,反趨墮落,所以佛即說言離貪嗔等以為解脫,使之遠離貪等。若已遠離增上慢者,故佛說言諸法實相,貪等性空,而為解脫,使之實相現前,不更求覓。前因增上慢者迷於因果有用,故佛說離淫怒癡而為解脫;後因無增上慢者,於用不迷,但迷諸法實性,故佛說淫怒癡性即是解脫。此兩者雖對機不同,理實因果不無,自性非有,就義別顯,不是權說。由是諸佛必斷煩惱,凡愚淫怒癡性亦空,兩義平等。斷惑必悟體空,達空速斷煩惱,前後一致,無有高下。

  捨利弗言:“善哉、善哉!天女!汝何所得,以何為證,辯乃如是?”天曰:“我無得無證,辯乃如是。所以者何?若有得有證者,則於佛法為增上慢。

  實證空性,無我無法,內外俱泯,能所雙遣,故無得無證。執有得有證者,即內有我執,外有法執,二執紛然,即無有得證。老子雲:“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若於諸法起得證想,即是增上慢,而無所得,所以天女答言:“無得無證。”正因為無得無證,以智慧現證諸法,遠離名想言說、分別執著,才有真空妙有的智慧辯才。然復當知,所謂無得無證,主要是主觀上無有得證的分別執著,而並不是無有如夢幻泡影的得證者,因為根本智實證諸法空性,言思道斷,心行處滅,親證離言實性,故無有得證。但後得智诠顯法相,如夢已寤,隨起言說,故有得有證。所以天女已證二空,遠離執著,方有如此不可思議的智慧和辯才,這就是不得而得,不證而證的真空妙有。

  捨利弗問天:“汝於三乘為何志求?”

  次問發趣何乘。

  天曰:“以聲聞法化眾生故,我為聲聞;以因緣法化眾生故,我為辟支佛;以大悲法化眾生故,我為大乘。捨利弗!如人入瞻葡林,唯嗅瞻葡不嗅余香。如是若入此室,但聞佛功德之香,不樂聞聲聞辟支佛功德香也。捨利弗!其有釋梵四天王,諸天龍鬼神等,入此室者,聞斯上人講說正法,皆樂佛功德之香,發心而出。

  大乘菩薩行無緣慈,運同體悲,方便善巧,隨緣對機開演妙法,令其離苦得樂。如對下根聲聞乘者,即現聲聞,開演苦、集、滅、道四谛,令其明白世出世間的因果規律,從而知苦斷集,慕滅修道。對中根獨覺乘者,即現辟支佛開演十二因緣,令其順觀逆觀明白世出世間的因果規律,從而拔除無明,生起般若智慧。對上根如來乘者,即現大乘開演慈悲喜捨四無量心,修四攝,六度,遵循出世成佛的因果規律,從而自覺覺他、覺滿成佛。但是雖現聲聞、辟支佛身而為說法,而不發趣二乘,唯趣大乘。如入瞻葡林,唯嗅此香,不嗅余者。因為一切諸天、鬼神人等,皆發大心,難道我還不發趣大乘嗎?(瞻葡林比喻維摩的丈室,瞻葡香比喻大乘功德香。“余香”即指二乘的草麻香。)

  捨利弗!吾止此室十有二年,初不聞說聲聞辟支佛法,但聞菩薩大慈大悲不可思議諸佛之法。

  此段所顯天女既然唯聞大乘教法,難道還發趣聲聞小乘心嗎?上問止室久近,就勝義谛一法不立而說,“無有久近”。今就世俗谛方便假說,“吾止此室十有二年”。

  捨利弗!此室常現八未曾有難得之法。何等為八?此室常以金色光照,晝夜無異,不以日月所照為明,是為一未曾有難得之法。此室入者不為諸垢之所惱也,是為二未曾有難得之法。此室常有釋梵四天王及他方菩薩來會不絕,是為三未曾有難得之法。此室常說六波羅蜜不退轉法,是為四未曾有難得之法。此室常作天人第一之樂,弦出無量法化之聲,是為五未曾有難得之法。此室有四大藏,眾寶積滿,周窮濟乏,求得無盡,是為六未曾有難得之法。此室釋迦牟尼佛,阿彌陀佛,阿閦佛、寶德、寶炎、寶月、寶嚴、難勝、師子響、一切利成,如是等十方無量諸佛,是上人念時,即皆為來,廣說諸佛秘要法藏,說已還去,是為七未曾有難得之法,。此室一切諸天嚴飾宮殿、諸佛淨土,皆於中現,是為八未曾有難得之法。捨利弗!此室常現八未曾有難得之法,誰有見斯不思議事,而復樂於聲聞法乎?”

  維摩上人無德不備,所居丈室無奇不有,佛言:“三界唯心”。可知世出世間染淨諸法皆隨心現。心染則現染境,心淨則現淨境,所以維摩居士執著已去,障縛亦除,心無掛礙,自然隨清淨心而現種種不可思議的奇事。因為外境皆是心現,實無外境可得,就是維摩丈室常現八未曾有難得之法,亦是維摩淨心所現。如一、常光普照,顯維摩诘大智常照,內外明徹;二、無煩惱垢,顯維摩诘忍辱柔和,已離犯戒塵垢;三、諸天大眾及無量菩薩來會不絕,顯維摩诘既能忍柔和、無有犯戒的塵垢,自能興無緣慈,運同體悲,攝受眾生為一體;四、六波羅蜜***常轉,顯維摩诘既能攝受眾生為一體,則常以大乘六度的無上妙法施與眾生,進行度化;五、常作天樂演說法音,顯維摩诘常轉***,“弦出無量法化之聲”,更顯一切法皆佛法義;六、寶藏宏施盈溢不盡,顯維摩诘不但以法施、育人慧命,而且又以財施養人色身,法財雙施,即可對他人除迷蒙而開智慧、拔生死苦;救貧窮而除困境、解燃眉急;七、十方諸佛應請即至,顯維摩诘與十方諸佛皆同一體,都是以大智覺照我法二空以積慧,又以財法雙施利濟有情以積福,慧福圓滿,而成如來;八、佛土天宮於室中現,顯維摩诘自成無上佛,必然會有佛身所依住的清淨佛土。

  維摩丈室,如人心田,室空則有寄境,心空妙有自現。維摩诘內心空寂,無有遍計所執,故有不可思議的智慧辯才和威德神力;此室亦現不可思議的希有難得之事,亦因丈室空無一物,故能隨心示現。窺基雲:“濟八難(地獄、餓鬼、傍生、長壽天,北俱廬洲、佛前佛後,盲聾喑啞、世智辯聰),愍八部(天龍、夜叉、鬼神、乾達婆、阿修羅,迦樓羅、緊那羅、摩侯羅伽),斷八識(眼、耳、鼻、舌、身、意、末耶、阿賴耶),去八邪(邪見、邪思維、邪語、邪業、邪命,邪勤、邪念、邪定),顯八正道(與八邪相反),得八解脫(有色觀諸色解脫、內無色想觀外諸色解脫、淨解脫身作證具足住解脫、空無邊處解脫、識無邊處解脫、無所有處解脫、非想非非想處解脫、想受滅解脫),所以但現八種。”

  捨利弗言:“汝何以不轉女身?”天曰:“我從十二年來,求女人相了不可得,當何所轉。

  三問何不轉女為男。女人在聲聞眼中是最為低劣的,認為女身多著塵勞,不證等覺,不作輪王。但是不思議解脫菩薩,同類往趣。隨機示現,如觀音大士多現女身。《普門品》雲:“若以女人身而得度者,即現女人身而為說法。”捨利弗智慧淺陋,不測高深,故今忽發此問。天曰:“我從十二年來,求女人相了不可得”。因為女人亦是四大假合所成,五蘊聚積而有,求其實女人,了不可得,既無實在的女人可得,為何要轉此女身為男身呢?再者:女人男人都是幻相,無有實體,性皆平等,本無實在的男女可得,若執有定性的男女,則有人法執著,有此執著則與實相相違,而不得解脫。所以天女徹底明白此理,故言:“求女人相了不可得,當何所轉。”同時女人也與男人一樣皆可成佛,《法華經》中龍女八歲成佛,就是一個鮮明的例證。

  譬如幻師化作幻女,若有人問,何以不轉女身,是人為正問不?”捨利弗言:“不也,幻無定相,當何所轉。”天曰:“一切諸法亦復如是,無有定相,雲何乃問不轉女身”。

  為顯女人無有定性,求其實女,了不可得,故說此幻喻。幻師化作幻女,相有體無,故不可得。諸法皆然,身亦皆然,當何所轉。然而菩薩女根永斷者,知幻不著,女根自在,如斷煩惱,要知性空,了達性空而不著,則煩惱不斷而自斷:若執煩惱為實有,雖欲用力斷除,則永不能斷。菩薩既能不轉而轉,亦可轉而不轉,隨機應現,得大自在。

  即時天女以神通力變捨利弗令如天女,天自化身如捨利弗,而言:“何以不轉女身?”捨利弗以天女像而答言:“我今不知何轉,而變為女身。”天曰:“捨利弗!若能轉此女身,則一切女人亦當能轉,如捨利弗非女而現女身,一切女人亦復如是,雖現女身,而非女也。是故佛說:‘一切諸法,非男非女’。”即時天女還攝神力,捨利弗身還復如故。天問捨利弗:“女身色相今何所在?”捨利弗言:“女身色相無在無不在。”天曰:“一切諸法亦復如是,無在無不在。夫無在無不在者,佛所說也。”

  上顯諸法體空,才能得大自在;同時也只有得大自在,才能證得諸法體空,才能得大自在;同時也只有得大自在,才能證得諸法體空。上來已顯捨利弗不是女而忽作女人,既作女人又成男人,眾生流轉生死,捨身取身,無在無變,亦復如是。捨利弗男轉女身,天女神力所為;有情六道流轉,善惡業力所牽。觀捨利弗男女體空,也可悟自身流轉非有。

  捨利弗言:“女身色相無在無不在”者亦如佛言:一切諸法無在無不在。“肇曰:欲言在有,今見無相;欲言在無,向復有相,猶幻化無定,莫知所在也。”遍計所執實我實法不有,故“無在”;依它幻相,圓成空理不無,故“無不在”。所以實體的男女不有(無在),幻相體空的男女不無(無不在)。“無在無不在”,也就是一切諸法非有非空之義。

  捨利弗問天:“汝於此沒,當生何所?”天曰:“佛化所生,吾如彼生。”曰:“佛化所生,非沒所生也。”天曰:“眾生猶然,無沒生也”。

  如上已知男女性空,當知身亦非有,既知身亦非有,怎能有生有死呢?所以天以化人為喻顯示。一切諸法及諸眾生皆如幻化,有而非真,知此理者,不住世間,當下解脫;菩薩自在,不住而住,大悲度生,隨緣示現,無有定處。眾生雖在六道輪回,但由業力牽引,本無生死可得,所謂生如幻生,死如幻死,故天女言:“眾生猶然,無沒生也。”

  捨利弗問天:“汝久如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天曰:“如捨利弗還為凡夫,我乃當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捨利弗言:“我作凡夫,無有是處”。天曰:“我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亦無是處,所以者何?菩提無住處,是故無有得者。”

  五問證果時節。生死都不可得,佛果亦非實有,《金剛經》雲:“實無有法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亦無有定法如來可得。”因為生死苦果是“染分依它”如夢如幻,了不可得;菩提妙果是“淨分依它”,亦如夢如幻。了不可得,所以《四十二章經》雲:“得無上菩提,如夢金玉”。可見菩提亦是相有體無,不可固執為實有。徹底明白生死菩提平等如幻,本無生死可捨,亦無菩提可證,當下即可悟得如《金剛經》所說:“是法平等,無有高下,是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的境地。《證道歌》雲:了了見,無一物,亦無人,亦無佛,大千世界海中漚,一切賢聖如電拂”,即是此處所說生死不可得,菩提亦不可得之義,所以天女雲:“菩提無住處,是故無有得。”所謂“無住處,即顯菩提無有實物,既無住處,雲何可證。

  捨利弗言:“今諸佛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已得當得如恆河沙,皆謂何乎?”天曰:“皆以世俗文字數故,說有三世,非謂菩提有去來今。”

  《中論》雲:“諸佛依二谛,為眾生說法,一依世俗谛,二依聖義谛。”若依世俗文字假說,三世諸佛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如恆河沙,不可勝數。若依勝義谛說,則無有菩提,亦無三世諸佛可得,所謂真聖義谛一法不立。因為菩提是無分別智,涅槃是無分別理,此智理清淨無相,絕尋思路,超三世境,不可言說分別,如何可說何時證得,所以天女說:“非謂菩提有去來今。”

  天曰:“捨利弗!汝得阿羅漢道耶?”曰:“無所得而得。”天曰:“諸佛菩薩亦復如是,無所得而得。”

  最後天女反問捨利弗證得無學果位的阿羅漢是得而無得,無得而得,藉以顯示大菩提證而不證,不證而證。兩義平等,都是以遠離執著分別而後證得,若果心有證得的執著,即不能真正實證,這就是無得故有得,有得則無得,若要真正證得,首先要無有證得的執著。

  爾時維摩诘語捨利弗:“是天女已曾供養九十二億諸佛,已能游戲菩薩神通,所願具足,得無生忍,住不退轉,以本願故,隨意能現,教化眾生。”

  王恩洋先生雲:“天女就勝義以顯理,淨名隨世俗以順情;顯理者折聲聞之驕慢,著大乘之極智;順情者滿秋鳥子之渴仰,見天女之勝行。”窺基大師雲:“初贊其德:”一遇良師,二得神力,三得智慧,四願滿足,五得無生忍,六至不退地。後釋為女,因乘本願,隨欲受生,故居此室,任物情宜現為女。論其境地,即是八地菩薩。”

  天女散花,宣說大乘妙法,助維摩以弘道,直顯菩薩智慧辯才,威德神力不可思議。而捨利弗法執未破,處處滯礙,不得自在,故招天女戲屈。《證道歌》雲:“獅子兒,眾隨後,三歲便能大哮吼。”真所謂“龍象蹴踏,非驢所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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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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