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法師《彌陀經箋注序》謂:“通經居士出手眼疏解者,概喜繁言莊飾”,並下二句,其說頗不妥貼。注中引紀大奎謂《華嚴》名義極繁,然實頭緒井井,自應只就本文名色體會,清涼添出行布、圓融、四法界、十玄等名色,為裝塑,為疊床架屋等,實令人驚駭無似。不意以黃居士及閣下之見地,而引此以注谛師之序,致通人鹹所驚怪。啟後人皆競駁古,其弊誠非淺淺。故不得不言,不忍不言矣。
竊以佛所說法,被九法界,後世注者,各隨一類之機而立言。其欲利初機,非詳釋訓诂字義文義不可。其欲利大機,非诠釋大義仰體佛意不可。二者各有所主,非二者各有是非。故天台釋經,有因緣約教,本跡觀心之不同,以經義淵深,未可以一文一義而盡也。若只許依字義文義釋經,則盡世間識字讀書文人,皆悉道高清涼,心契佛心,而清涼反為破壞《華嚴》第一罪人矣,有是理乎?君子一言以為智,一言以為不智,言不可不慎也。
如唯依文義,而《華嚴·入法界品》海雲比丘謂:如來為我演說普眼法門,假使以大海量墨,須彌聚筆,書此法門一品中一門,一門中一法,一法中一義,一義中一句,不得少分,何況能盡?便為妄語,便為自破《華嚴》。而天台、賢首諸尊宿皆佛門之罪人也。紀大奎之言,何可引以為證?然推其本心,亦非故作排斥。但以世間文字知見,論出世間不思議大法,其原由未親近明眼知識,遂致弘法而直成謗法也已。
節選自印光大師:“復丁福保居士書五”
黃居士知過勇改,可謂躬行實踐之士。以儒門之英彥,作佛法之金湯。謹為法門眾生賀,其法運將通,御侮有人焉。
節選自印光大師:“復丁福保居士書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