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是否真有魂魄做短暫的駐留?
我生在北方小城。大姑父是四川人,在鐵路局上班,92年因肝病在我家療養了三年時間,後因病情好轉回到四川老家。去年臘月的一天晚上,將近9點左右,我母親做完家務後往堂屋走,見一人從堂屋門口出來,急速擦肩走了出去,母親以為是小偷,於是急忙轉身追了出去,卻怎麼也見不著人了!母親就找到父親,問是否大姐他們回來了?因為那人的背影像大姐夫!父親說一千多裡路程,大姐夫不可能回來!回來也應該打個電話不是?10點多一點,我大姑就打來電話,說我姑父病情惡化,在半小時前沒了!
父親他們後來說起這件事,覺得不可思議,都說是人死後留戀自己以前呆過的地方,走前要轉一轉!
2、夢魇是否都和特殊境況相關?
生平只經歷過兩次夢魇(家鄉叫狐子壓身).一次是高中期間,一次在大學暑假期間.高中是我是做為體育特長生保送入的學,當時的身體素質絕對沒問題,以至於我後來一直懷疑自己怎麼可能會夢魇?
高三時我走讀,因為二姑家離學校近,所以住在她家.10月的一天,記得是秋收剛過,凌晨四點(事發後看過表,所以印象深刻)我感覺有個長發女人坐在床前,穿一身紅毛衣,臉面不清晰,只是覺得她的頭發攪得自己的脖子很癢.二姑家沒有女眷,所以當時我的第一印象是要坐起來,但怎麼也動彈不了!這時我看到女人的眼淚順著頭發快滴到自己臉上了,於是趕緊抬手去推,忽然她伸手向我胸前抓來,自己就猛得抬腿踢了一下_醒了!醒後印象很清晰,就怎麼也睡不著了,開始翻復習資料.5點多有人敲二姑家的門,依稀聽到哭聲,自己也沒在意.6點多二姑叫我吃早飯,說村裡一個21歲的女的因為感情問題上吊死了,她剛從那家幫忙回來!
初中時我養了一條小黑母狗,特通靈性,白天晚上從來沒聽過它叫喚,並且我家的東西,不經過我們允許,任何人也拿不走!它只有在咬人後才叫一聲.我上大學每次回家,它都早早的就在村口等著我了,好象知道我要回來似的.大學暑假我回到家,每天都帶它到野外去玩一會兒.這天晚上我聽到它叫了幾聲,也沒在意.三點左右,感覺身上有老鼠在胸前亂跑,我就抬手想抓,卻怎麼也動不了,自己知道可能又被壓身了,就拼命想咬自己的舌頭,等了一會就清醒了,然後朦胧得又睡著了!早上父親停著急地叫醒我,說狗死了,可能是難產!
3、別讓小孩到祖宗牌位前亂走!
家鄉有除夕去祖墳前把先祖們請回家過年吃餃子的傳統。迷信說法有請回來後,不能讓小孩子到祖宗牌位那兒去的說法。我以前是不信這些的。2004年,我家小孩三歲,大年初二發起了高燒,接連輸了五天液,花了兩千多也不見好轉。母親就說找連雲看看吧,許是嚇著了(連雲是我村的一個神婆,60多了,十裡八鄉的小孩嚇著了都找她!方法是自帶小米、碗和紅布,用布包著整碗的米在小孩頭上轉三圈,然後看碗裡米下去的程度,就知道小孩被什麼嚇到了,回去後將米讓孩子吃掉)。大過年的,不想讓孩子受罪,於是我抱著一線希望到連雲家。連雲把米放到我孩子頭上轉了幾下後,突然問我“你三十晚上抱孩子到祖宗牌位那裡去了?”我說小孩跟著我去的,我沒抱她去!連雲歎了口氣,然後對著屋子的北邊牆角說“你一個蹭飯吃的就別再嚇唬人家孩子了!”對我說“這是你一個本家叔叔,前些年喝藥死的。覺得你家孩子可愛,沒惡意!”我確實有個本家叔叔,是89年因家庭糾紛喝藥死了,村裡人都知道,這並不奇怪,但奇怪的是孩子的高燒第二天就退了!
4、命運是否真的早已注定?
87年村北樓兒家從內蒙要了個小子,要來的時候11歲。樓兒家三個閨女,小女兒十歲。為留住這個小子,樓兒當時允諾,等小閨女到出嫁的年齡,就把他收做女婿!當時我上初一,寒假期間村裡來了個看相的老頭,50多歲,中等身材,胖乎乎的,長的挺和善。從村西一路走來,正趕上樓兒帶著這個小子在閒侃。見這裡人多,看相的就停了下來,說看一次兩元錢。當時的經濟條件,兩元不是個小數目!有個婦女湊熱鬧,就說我帶著一塊錢,你給我看半個吧?看相的說你不值個卦錢!我也不給丟蛋的雞看!旁邊的人哄堂大笑!(這婦女嫁了四個男人了,每次都是生個孩子就離婚!)這時人們都覺得這看相的挺神,於是紛紛要求算一卦!輪到樓兒時,看相的說“命裡沒有莫強求,求來求去是冤仇!”又摸著要來的那個孩子的頭說“報吧報吧,跟這麼緊有意思啊?”也沒收樓兒的卦錢就走了。別人都聽得一頭霧水!98年夏天,村裡發生了一起特大凶殺案——樓兒家的小女兒,長的特別俊俏,在縣紡紗廠上班,看上了同廠的一個小伙子,不料樓兒要來的這個內蒙孩子不答應,說你早就是我的了!樓兒的小閨女之後就不回家了!7月的一天晚上,內蒙小子就把這丫頭從廠裡叫出來,說他們的爸爸心髒病發作了,然後把她騙到一座大橋上,用事先准備好的繩子勒死了。然後又回到家,用斧子把樓兒媳婦砍死,把樓兒砍成了重傷,之後內蒙小子自殺了!事後村裡人才知道那個看相的說的什麼意思!可惜再也沒人看到過這個看相的。
5、人死後真的有車接?
小時候父親給我們講過自己的一次經歷:69年冬天,當時還是為生產隊干活的時候,父親學習雷鋒,凌晨5點就去村南去為隊裡拾牲口糞(晚了就被別人搶了!),走過村南一片小樹林,在晨霧中依稀看到一輛馬車,載著村南的倭瓜的爺爺奔西邊去了,父親就緊跟著馬車跑(馬拉著車,總有糞拾啊!),突然在這時候聽到“叫魂”的聲音“老蛋回來,老蛋回來吧!‘(老蛋是倭瓜爺爺的本名!村裡的習俗是人死後用他的鞋子拍著窯洞呼喚死人名字,人或許還能還魂。)父親一下子驚出一身冷汗,趕緊跑回家,連續兩天也沒出工。
6、冤魂別罵!
接著說村裡除夕請祖宗回家過年的怪異事。我村2300多人口,也算個大村子了。村東有個人叫大田,家窮,從四川找了個媳婦,模樣挺俊,村裡人喜歡和她開玩笑。大田對此還挺在乎,為這時常打她。前年收完玉米,大田媳婦坐鄰居的三輪到地裡又去割豆子,被大田撞到,等晚上就把媳婦打了,打完之後大田自己就睡了,也沒管媳婦。等第二天早晨起床,才發現家裡的梯子上吊著個人,趕緊扶下來一看,媳婦早冰涼的了!除夕下午,村裡人到墳上請祖,有個叫五子的看到只有大田媳婦的墳前孤零零的沒人,就走過去踢了腳,說“傻王八蛋,放著好日子不過上什麼吊?看誰叫你回家吃餃子?”晚上村裡人打麻將的打麻將,看聯歡晚會的看聯歡晚會,忽然聽見有救護車呼叫著進村的聲音,細問才知道是五子!原來五子回家後突然就在院子裡蹦個不挺,並且用腦袋撞家裡的梯子,嘴裡還用女人的聲音嘟囔著“王八蛋,吃餃子-------!”誰拉都拉不住。120的來了以後給他打了針鎮靜劑,好不容易才睡著了,然後醫生建議他們住院治療!五子家裡人問這是什麼症狀?醫生說檢查後才知道,現在不好說。五子家也怕花錢,也沒去醫院。村裡一個70多的說這可能是鬧“莊克”,找個神婆看看吧?於是,大年初一五子家從20多裡以外的周莊請來了個人,據說挺靈驗。神婆來到家後看了下,就問“你們這裡有個用梯子上吊的女人吧?干嘛沒事罵人家?給人家燒點紙然後到她墳前供點供香!”。五子家照著做了,初一下午五子就接著找人打麻將去了!(縣醫院有出診記錄的!)
7、是否橫死之人的魂魄容易出靈異?
我家屋後有個老太太,91了,我管她叫生子奶奶。她精神矍铄,眼不花,耳不聾,每天只吃兩頓飯,還經常到地裡干點零活。大姑娘嫁到東北牙克石,有個獨子叫順。順自幼好武,93年到村裡來住了一年多,沒事就教我們練武。當時我家的房子不算矮,他蹭蹭兩下就能上去;平常十來個人近不了身!後來聽說在東北成了家,也就沒再來看過他姥姥。非典期間,生子奶奶在院子裡閒坐,忽然掛在房檐上的耙子無故掉了下來,她就走過去又把它掛上,剛掛上又掉下來了!老太太就把耙子一扔,說我不管了!這時豬圈上放著的笸籮又滴溜溜的轉了起來,然後老太太看到一個穿黑褂子的人從豬圈上跑到屋裡去了!看背影象順。老太太趕緊追到屋子裡,說“順個小兔羔子,想姥姥了?”可走到屋裡卻沒發現任何人!老太太就又走到院子裡坐了下來。十幾分鐘後,老太太的大兒子紅著眼圈走進家,說我大姐從東北打來電話了,媽你去接一下!老太太當下就癱在椅子上,哭著說“順出事了,順出事了!”他大兒子說“我姐不讓告訴你,順-----被火車撞死了!”
8、神別亂請
縣城南邊有個村子,村裡一個40多的瞎子會摸骨算命,都說算的挺准,每天只看兩人,卦金50。幾年時間用卦金蓋了棟小樓!前年因為事業不順,就找該鄉鄉政府的一個朋友介紹著找到了這個瞎子。和我同去的是我的一個同事,是個開車的復員轉業兵。先給我同事看的。瞎子開頭兩句就把我同事說哭了“你早年喪父,少年喪母,你哥拉扯大你的;你嫂子人性好,肯接濟你,要不你早死了!”我不用看就知道這算命先生說准他了。然後瞎子說我同事“你有福,你的福氣全在你的七星痦上!把你的褂子撩開!”我同事撩起褂子,胸前赫然是7個痦子!瞎子又說“你的私處上邊還有痦子,把它去掉吧!”我見過同事那裡的痦子,不知道老頭怎麼知道的。給我算的時候,瞎子說我命裡缺“火”,最好請個關公像,然後使其面朝東供起來,我回去後第二天上午就花88元到商場請了個回來。離奇的是請了以後,趕上下午單位發補助,從會計那裡支完800多元錢後,就走著回家,到家後發現錢不見了(從單位到家50多米),我又急忙往回找,可路上沒一個行人,更別說錢了!這是我唯一的一次丟錢經歷,丟的挺邪乎!
9、蛇豈能亂打?
離我村十裡有個天台村,村東有座廢棄的小廟,是破四舊時候荒的。廟四周是亂葬崗,是40年代打日本鬼子的舊戰場,據說這裡埋著70多個國民黨兵。環繞該村的是一條小河,這條河也橫貫我縣,現在還流著水,不過是黑的。天台村有個癱子,60多歲了,別人都叫他蛇癱子。乍一聽不明白什麼意思,但這個人在我們那裡很出名。他有兩個哥哥,1974年的夏天,他兩個哥哥帶他去河裡游泳,上岸後他大哥發現岸上的墳地裡有個大洞,洞裡有幾條小蛇盤著,就讓兩個弟弟折了幾根樹枝,從洞裡往外挑蛇,挑出一條砸死一條,沒想到竟挑出了90多條!他哥說遇到蛇窩了,肯定有大蛇!就讓兩個弟弟趕緊找個大棍子,再找塊大石頭,站在蛇洞兩邊。就在這時,一條碗口粗的大白蛇鑽了出來,迅速朝小廟游了過去,兄弟三個緊拿著棍子追,追到小廟那裡大蛇忽然不見了,兄弟三個悻悻的走回了家。回家的當天晚上,兄弟三個都發起了高燒,第二天兩個哥哥就莫名其妙的死了!於是家裡人就問這個弟弟“你們到哪裡去了?干了什麼?”這個弟弟迷迷糊糊的把經歷說了一下,家裡聽出了個大概意思,趕緊拿著香到小廟附近燒了香!過了幾天他的燒退了,可落下了個殘疾!40歲以上的人都知道這個癱子。
10、難道真有暗中護佑的神靈?
有過幾次大難不死的經歷。89年我15歲,上初三了,我小叔買了輛拖拉機,我看他開著挺風光,也就央著他非要體驗一下。叔叔拗不過我,就把拖拉機斗卸下來,光讓我開機頭。先掛一檔,叔叔坐在一側盯著我開。開始挺順手,無非把檔、離合、油門和閘分清就行。見我比較熟練了,叔叔就讓我掛二檔自己開。村路是東西方向的,我掛二檔朝西開著,突然一個老頭騎自行車從右邊胡同裡躥出來,我一下慌了,趕緊往左打方向盤,並且往閘上踩去。人急了確實容易出錯,沒想到踩在了油門上,車頭瘋了一般向左側沖去。左邊是一個半米多高的土堆,土堆中央是一個水泥電線桿,車筆直地沖向電線桿!叔叔他們也嚇呆了,沖我大喊“松油門、松油門!!”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完全沒有了任何動作!眼看就要出事,車頭離電線桿僅半公分的時候,車————熄火了!小叔這時瘋狂的跑過來,狠扇了我記耳光,哭著說“幸虧你讓它熄了火,要不然撞上了線桿子,砸不死你也得電死你啊!”我發誓,當時真傻了,確實不是我讓它熄的火!
97年我剛參加工作,跟單位領導下鄉,忽然接到市裡通知,讓派人到市裡拿份重要文件。領導說現在單位的車都很忙,你自己去吧,單位就不派車了!我想起昨天晚上和檢察院的同學喝酒的時候,他說他們今天也到市裡辦事,還問我捎不捎東西呢。我就趕緊和他通了電話,好在他們還沒走,讓我抓緊!我讓單位的車把我送到檢察院,這時天上忽然飄起了大雪,心裡也陰陰的!找到我的同學。站在他們大院裡,我對我同學說能不能稍等我一下?我去單位拿點東西。院裡的司機叼著煙說了句“事兒媽!”我看他的臉,忽然有了種說不出來的難受感覺,就對我同學說:你們先去吧,我打個車過去!我同學覺得不好意思,就說“我認識一個開出租的,我和你一起打車要便宜一點!”就這樣我和同學花了80元包了個車去的。剛到市裡,還沒把同學送到地點,同學的BP機就響起來,一看“急,速回話----------”電話打過去,是同學的單位來的,讓他趕緊到二道橋,他們單位的車出事了!我同學的臉當下刷白。我們過去一看,原來是路況不好,下雪路滑,車掉轉了720度後撞在了橋墩上,車上三人當下就不行了!因為這件事,我同學後來單獨請了我幾次,卻只字不提打車的事!
99年夏天我結婚一周年,單位讓我和一新分配的女同事到一個山區培訓,培訓10天,費用1800元/人。本以為高收費肯定高待遇,誰知純粹是讓體驗生活去了!那裡喝水都是用水窖裡的陳年積水,牛馬糞齊全,諸味混雜,洗了菜還要洗臉,洗腳,而且山下的小賣部連個火腿腸之類的也不經營,完全與肉絕緣!女同事說不上多漂亮,但有種很清純的氣息,其實從心裡來說,我不願意和她出來,這事本來就容易出蜚聞。咱結了婚沒啥,人家畢竟是大姑娘不是?我們住在農家,一天5元/人,什麼都包。我住的地緊挨著個廢棄的大宅子,聽說是晚清時候的遺跡,全是兩層的小閣樓。或許就是什麼什麼大院之類的。我們曾經提議想進去看看,可房東死活不讓,說那裡太陰,他們村裡人都很少去,還說是從前有三小孩進去掏鳥窩,出來以後全癡呆了,大人靠近了也容易生病。有點“久曠之宅必然生妖”的味道!培訓的第三天,我和女同事拿著相機,繞過大宅子登到山頂,想給這宅子拍個全景。山頂有戶人家,只住著個70多的老太太,待人很熱情。許是來生人很少,她硬拉著我們倆的手往屋裡讓,說的方言我們一開始也聽不大清。我們拿出自帶的火腿腸剝開給老太太吃,她卻吃了一口就放下了。我們問“不好吃?”老太太搖頭說“給孫子留著,孩子沒吃過這麼好東西!”然後老太太說給我們看相,叽裡咕噜說了一大堆,我有些懂有些不懂,但為了尊重起見,還是一個勁點頭。最後老太太說了句話,叫“倆娃都是大好人,全有自己的保護神!”我同事興奮的說“奶奶,我們那裡有個看相的也這麼說我!
培訓的第五天晚上,11點鐘左右,我們住的房頂突然啪啪往下掉土,身子也感覺清顫了下,房東趕緊叫我們說-地震!我們踢拉著鞋,披著個被單子就往山頂平坦地帶跑。我同事嚇得不輕,四處找我,最後在那大宅子上邊看到我了。好在一會沒事了,有組織者喊著說“今天不好意思,大家在平安地帶呆一晚吧,觀察觀察再說!”我同事腼腆的說“大哥可是男子漢!‘我說“要護小女子周全?”好在山頂處有個老太太存柴火的山洞,可以躲風,我們倆便在那裡落了腳。這種情況我是睡不著了,索性睜著眼看那大宅子。
其實真不願把這段經歷講出來,一是因為涉及別人隱私,二是有諸多顧忌,三是我答應當事人保守秘密。但畢竟同事已為人婦,且內人這麼多年一直追問我詳細情況。所以我今天用較隱諱的方式說一段不甚光彩但無愧的往事。
大宅子在夜色中黑黢黢的,偶爾竟有兩三光點閃爍,像某些大型動物的眼睛。我知道那裡沒住人,所以絕不是人為的燈光。女同事蜷著身子說大哥我害怕!我說那都是自己嚇自己,別那麼膽小妹妹!我一身陽剛之氣,就是有鬼怪豈能近身?說完這些後,我起身往洞口挪了挪,一來給她壯膽,同時也盡量保持和同事的距離!就在這時,我摹地感覺從大宅子方向飄來一件像小羊羔大小的東西,潛意識當中好象還看到了這東西的兩只眼睛詭異的閃著,那種感覺就好象誰用力把一個物品筆直地扔到了這裡!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女同事已縱身躍到我懷裡,並瘋狂的摟緊我的脖子,並用力撕扯我的襯衫!我本能地推卻著,並使勁晃動她的身體,同時低沉而急促的叫她的名字!但這些都不管用,女同事發瘋了似的把臉貼到我的臉上,並攥住我的手朝一個地方摸去,我感覺她的臉冰涼,而且,她因為跑的匆忙---竟然沒穿著內褲!
我不是柳下惠,有賊心,也有賊膽,但是, 正是在這個關鍵時刻,我竟然感覺不到我身上某一個重要零件的存在,也就是說,我,沒了賊功能!!!就好象被閹割了似的,手腳也發軟。在這期間,我一直由這個同事機械的擺布著,直到遠處有了一聲“嘎嘎”的夜貓子的叫聲,我才清醒過來,可女同事的眼睛還有些渾濁。我忙用手掐她的人中,感覺掐了有20秒左右,女同事才長舒了一口氣,然後抬頭看了看我,之後緩緩地把頭埋在我的懷裡,睡著了!我們就這麼坐著坐到天亮!!!
我承認不是正人君子,確實感覺是關鍵時刻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在操縱著什麼。天明後同事說了句話:我們都有保護神,他們倆沒商量好,所以咱們不一致!如果當時他們商量一致了,後果是什麼?我能和自己媳婦離婚嗎?事後我也沒問女同事到底看沒看到一個像小羊羔似的東西,怕嚇著她!反正自此以後,女同事特別尊重我,還認我做了大哥!
11、是否真有出殼的靈魂?
1994年我考入省會的一所重點大學,在班裡找了個戀人,是省會郊區的。當時也確實懷著“燃燒火熱的激情,沸騰偉大的愛情!”的原始沖動。在這種沖動的作用下,很快戀人就決定將我這件‘貨物’帶回家開個“商品展銷會”,讓其父母看看型號和規格是否中意!戀人家就姐妹倆,她大姐早結婚了,對小女兒寄予了厚望,想讓其招贅個女婿。怕我拘束,讓我同寢室的一個哥們陪同。接待規格自是空前,七大姑八大姨幾乎全出動了!當晚我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有5個喝酒的,事後是六個空酒瓶!我記得酒後還打了會兒麻將,之後是戀人扶著我到她們隔壁的一排小平房休息。我朦胧中聽戀人說這平房是武裝部家屬院,原來是個萬人坑,也就是槍斃犯人的地方,84年被武裝部征用蓋了家屬區。我們要住的地方是平房從左數第二家,前排比這一排地勢要高30公分左右。酒後的意識不是很清楚,只是覺得這種布局很別扭,讓人不舒服!同寢室的哥們到那後就躺下睡著了。我先把戀人勸回家,然後自己倒了杯濃茶水喝了,喝完連衣服也沒脫就躺在床上。我戴的雙獅機械表顯示這時的時間是11:00多點。剛躺下不久,我感覺自己的腳忽然特別輕,並慢慢地飄起來,漸漸夠到天花板,然後頭也跟著飄上去,說不出的舒服!在天花板上,我看到我的哥們打著呼噜,並且還咬牙,下巴上的胡子上還有殘留的酒液或者是什麼;看到另一個自己蝦米似的蜷曲在床上,雙獅表發著螢光,並且指針清楚的指向12點1分!最初的時刻感覺很滑稽。但很快心裡就發毛了——我是不是死了?如果兩個自己合不到一起,那一定會死吧?於是拼命把頭望下扎,感覺漸漸合攏在一起,這時突然遺了!我手一動,能動了!伸手摸了一下,什麼也沒有!只是全身被汗濕透了!
我和戀人說起過這段經歷,戀人說我喝高了,所以在昏亂的情況下做了個混亂的夢!但我當時就知道,我和戀人應該沒戲。畢業後我們各奔了前程,只是偶爾電話聯系!
12、黑魔與白魔的困惑
我們這裡盛行黑魔與白魔的說法。黑魔害人,白魔不害人,我未親見,但我的父輩大多都有過被他們捉弄的經歷。為真實起見,我講父親有過的兩次詭異遭遇。
我村村北就是塘河,河上有座石橋,村裡都知道那裡有白魔,所以晚上不結伴不輕易出去。72年父親還很年輕,趕上鄰村晚上放電影《地道戰》,村裡的十來個二十锒铛的後生就結伴去看了。回來的時候應該是10點多了,走過大橋時,父親在隊伍後面,忽然眼前一片白霧,四周也白茫茫一片,依稀聽到伙伴們說笑著漸行漸遠的聲音。父親慌了,趕緊蹲下來,大聲喊著“等等我!等等我!”並用手摸著地面向前挪步。有半顆煙的工夫,父親發現眼前亮了,星星和樹木都分外的清晰——原來是過了橋了!事後父親問那幾個同行的人怎麼不等著他,他們都說沒聽見!
83年剛開放搞活,商品貿易禁令解除,父親就時常去鄰縣販賣點雞蛋賺點零花錢。凌晨4點出去,十來點鐘回家是常有的事,很辛苦。我村村東有片墳地,叫謝家墳,父親晚上販雞蛋回來必須經過那裡。83年剛過了冬至,父親10點半才回來,騎自行車經過謝家墳時,見車子前面有個小黑羊,車子蹬得快它也快,蹬的慢它也慢。父親覺得不對路,就從車子上下來揀了塊土坷拉向那東西扔去,那東西猛然間人立起來,長得足有兩房高,向父親撲來。我父親慌忙朝路右邊的壟溝跑去,卻不小心摔倒了,一顆石子正鉻在膝蓋骨上,血當時就流了出來!可父親當時顧不得這些,趕緊從身邊亂抓,想找到點能防身的東西,可是找不到。父親於是驚恐的扭頭看去————周圍什麼也沒有了!這點傷讓父親躺了一個半月,現在疤痕猶在!
父親跟我們講過以後,我每次經過謝家墳,都不經意的起身雞皮疙瘩!
13、是否真有異度空間?
我縣徐莊鄉鄉政府在國道南12裡處,通向鄉政府的是一鄉間小公路,路口有一片墳地,是周圍5個村的公墳。公路兩側是栽植的很密集的碗口粗白楊。墳地和公路中間是個寬15米深6米的魚坑。我縣有一崔姓副縣長(現在離休了)的孩子,87年的時候在縣土地局上班,經常開著輛212北京破吉普下鄉。當時他剛20出頭,1米78左右,長的特精神,標准美男子型,待人接物、言語談吐不俗,技校畢業,加之家庭條件優越,是很多年輕女性青睐的對象。87年開春,他開車和單位另外3個人下午到徐莊鄉辦事,晚上就在鄉裡一個小飯店吃的便飯,他很少喝酒,但不知道為什麼那天高興,喝了幾杯,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另外3個見叫他叫不醒,就讓鄉政府的車先把他們送回去,並囑咐等他醒後務必讓他回家,免得家裡著急。等到晚上10點,鄉辦公室的姓陳的干事見他醒了,就說我陪你回去吧,你喝了酒怕開不了車?他說沒事沒事,這點酒算什麼?就搖搖晃晃的上了車,並堅持不讓小陳跟著,打著火就開起來走了。小陳見他車開得很穩,也就沒堅持。
晚上12點左右,崔縣長見孩子還沒回家,就趕緊問土地局怎麼回事?土地局又把電話打到徐莊鄉,問小陳。當時聯系還沒這麼方便,小陳家沒電話。而且大晚上的誰願意出來啊。但沒辦法,縣長的公子,出了事可沒法交代。於是土地局和小崔他們家裡出動了7個人開始沿著公路尋找,犄角咯喇不停的找,甚至連舞廳都找了個遍,可惜就是沒人見。直到早晨7點半,有個放羊的老頭跟他們說,那邊的墳片子中央停著輛車,還有個人在墳上趴著,是不是你們要找的?幾個人一起從麥地裡繞過去一看,正是小崔,趴在地中央一座最大的墳上正呼呼大睡呢!這公墳人走進去都困難,這車怎麼開進來的呢?當下這幾人也沒多想,趕緊把小崔翻過來,卻看到他嘴也歪、眼也斜著,臉上鼻涕口水連著泥土,透著一臉的怪異。更怪的是小崔醒後就不停的磕起頭來,別人勉強摁住他後,明顯感覺到他抖的厲害!車沒法開出來,幾個人就硬架著他要出墳地。那放羊的老頭說肯定撞見什麼了,這是嚇傻了,最好先別動他!小崔的姐姐說用車先把他送醫院吧,我爸他們都等急了!於是人們七手八腳地就把他抬出了這兒。
不知道崔縣長怎麼想的,反正很低調地處理了這個事件——也沒讓公安局立案調查,並且不讓任何人宣揚,只是把鄉政府的小陳調到我縣最遠的一個鄉去了!治療也沒啥效果,小崔從那以後真傻了,表情木讷,目光呆滯。最後和一個村裡的代課教師結了婚。
當晚小崔到底看到了什麼?車子如何越過密集的白楊樹、越過寬闊的魚坑到的墳地?這些都因為小崔的癡呆和當事人的三緘其口而成了不解的謎團,如果事情發生在今天,我想至少會有一個詳細的調查,從而給我們一個真實而科學的解釋!
14、好日子不可不看
05年夏天我村劉村長的母親去世了。他母親走時83歲,也算是喜喪。人老了死亡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劉村長弟兄5個,倆弟弟一姐一妹。他剛當選村長還沒一個月,母親就沒了。於是趕緊籌備喪事,他大兄弟還特意找了個人看了下下葬日期,說必須停放5天,否則犯重喪!老劉不同意,說大夏天的停一天就臭了,我好歹是黨員,哪信JB那一套,今天就埋!晚一天知道的人多了,還要燒呢!他在家老大,而且威信高,弟弟們拗不過他,於是當天上午就刨墳去了。我們這裡的風俗,刨墳必須是長子掄地一鎬,誰知老劉剛把鎬掄起來,就栽倒在地上起不來了——心肌梗塞!人沒送到醫院就不行了!在醫院裡,人們還沉浸在悲痛中,電話又打過來了——老劉的大姐哭著哭著心髒病發作,死在母親靈前!一天死了三口子!
15、是否真有鬼求食?
最早知道鬼求食,是從一個老鄰居那裡聽來的。他是搞鐵路工程的,八幾年在中越邊界修過鐵路。據說他們當時的施工地點進行過自衛反擊戰,晚上到了12點左右,總出現嘶殺聲和人的呻吟聲,食堂的大師傅每晚必須熬一鍋玉米粥潑到地上,這種聲音才消失,否則人是睡不著覺的。
我村村南6裡的地方有片耕地,人們在下地前有片亂葬崗是必經之路.那裡是民國和解放前斬殺犯人的地方。六幾年生產隊的時候,因為路途較遠,下地的人們中午一般不回來,由村裡統一送飯,那時送飯沒有現在的飯盆,都是用扁擔挑倆大壇子。最初經過亂葬崗時,壇子底老是莫名其妙的掉下來。村裡的老人說那就是孤魂野鬼要東西吃呢,以後送飯時在那裡倒出點來就行。還真靈,後來果然不掉了!
1992年,我們鄰村黃莊販大米的老杜,有天凌晨6點左右,和自己的孩子一起,用自行車載著兩袋大米去趕早集,走到村外時,看到路中央有圓三時(人死後第三天夜裡12點給死人送東西)燒的紙人紙馬的灰燼,也沒在意,就直接從上面騎了過去。可不知什麼原因,一個袋子從當中齊刷刷斷了,大米灑在了紙灰上。老杜覺得可惜,就讓孩子回去拿簸萁,要把大米收起來。等孩子拿了東西回去一看,老杜早躺在那裡死了,旁邊戳著剛收起來的半袋大米!
我們這裡有個歇後語,叫黃老拐賣梨——鬼的很。說的是黃莊的黃老拐,在84年秋天弄了兩筐梨,早晨4點就起了個大早(占好地方)去趕清苑的冉莊集,途經謝家墳附近,看到那裡燈火通明,很多人正忙裡忙外的很熱鬧,他也沒在意,想繼續趕路。忽然打裡面走出來一個人,說在哪裡賣不是賣,我們這裡正在辦喜事,干脆賣給我們得了!反正我們也不少給錢。黃老拐一聽也在理,就把車子停下了。這裡的人也痛快,把他引到大街上,這戶幾斤,那戶幾斤,一袋煙的工夫就把梨買完了,錢也給的痛快,大多還是嶄新的票子,老拐很高興,說我回去了,你們村人都很仗義,以後做生意還到你們村來!這時老拐聽到路上有車子鈴聲,心說我也趕緊回去吧,趁天兒還早再弄一筐去。想到這兒就望外推車子,卻怎麼也推不動,仔細一看,車子前面是一座墳!老拐嚇壞了,趕緊回頭——哪裡有什麼村子和人家,全是墳片子,而且每座墳上都有一堆梨!拿出錢來一看,也是一堆冥幣!黃老拐連梨也沒敢收,就連滾帶爬地離開這裡,從此沒再趕過冉莊集!
呵呵,本人拙於表達,盡量用直白的語言說一些自覺怪異的事,各位能看懂就行,別挑剔!
難道兒女真是前世討債的冤家?
姥姥家是我縣南邊的一個小村,人少,村民大多樸實而重義,所以向來安靜而平和。這種祥和氣氛是85年打破的.這年冬天,姥姥家的鄰居韓老太七挪八借,為自己的獨生兒子春買了輛拖拉機跑運輸,倆月就掙回了了半個拖拉機錢!一家人很高興,眼看著日子要紅火起來,春出事了!這天有倆山裡人雇車拉趟磚,和春一起等活的見路遠不願意去,春見給的錢多,就說我年輕,我跟你去!可去了以後就再也沒回來!半月以後,有人在一個挺偏僻的大山溝裡發現了春的屍體,是被人用改錐捅死的。該案92年才破,據倆人交代,當時因為是冬天,春穿的大衣太厚,錐子扎不進去,他們是用石頭硬把改錐隔著大衣砸入心髒的!韓老太看到兒子的屍體當時就背過氣去,在家躺了4天,不吃也不喝,直到把孩子埋了,還在春的墳前搭了個小棚,並且圍著墳栽了一圈柳樹,吃住在那裡,天天在墳前“苦命的兒啊!”哭個不停!誰勸也勸不住,總之就一句話——我就這一個兒子,這事沒打到你們頭上!春的父親也體諒他媽,畢竟感情深嘛。所以地裡的農活也不讓她干。這樣過了三年,眼見墳前的柳樹都手腕子粗了。就在入夏的一天晚上,韓老太正在墳前“兒啊兒啊”的抽泣,忽然覺得自己的臉被旁邊的柳條狠狠的抽了兩下,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看見春從墳裡飄了出來,惡狠狠地說:誰TM是你兒子?你個髒老婆子,不記得欠我的420兩銀子了嗎?說著伸手向韓老太抓來!韓老太沒被打蒙卻被嚇蒙了,大聲尖叫了一聲“媽呀!”就昏了過去!第二天春的父親把老伴攙回家,連續一個月沒出門。等出來以後人們還看到韓老太臉兩邊清晰的柳條印。此後她再也沒去過春的墳!
古樹早枯了,但戀鄉情結還一直生機勃勃啊!
16、難道科學的醫術有時還不如某些法術?
我們這裡有一些“法術”類的東西,有時竟無法理解的靈驗。諸如我所講過的我村的連雲(小孩子嚇著後,用紅布弄點小米在頭上轉3圈,然後把米吃掉,不適症狀自愈!)。其實因地方不同,各地的土方妙法想必也不少。在這裡只記錄我地的幾類難以索解的治病“奇術”。
一、白子娘的“看眼瞧病”法。03年8月15前我換了工作單位,父親高興,晚上就喝了點啤酒,興奮地在院子裡呆到11點才睡,第二天早晨起來後,感覺眼模糊不清,眼角還鑽心的疼。起初也沒當回事,光抹了點紅霉素眼膏。可過了半個小時後,疼痛症狀絲毫沒有緩解,並且視物出現雙影!我趕緊讓單位的車把父親送到市二院,醫生仔細看了後也說不出原因,建議我做核磁。陪父親做了以後,等把片子給醫生看過,答復我說是有可能是腦供血不足!我說你給我個准確的說法,別拿可能敷衍我,這不像你們大醫院的態度!醫生說我們也沒辦法,確實看不出來!父親見我要發怒,就趕忙抻住我說“咱村老白子他娘看眼挺有一套,從那裡看看再說吧!”我無奈,只好先同意。
白子娘80多了,從52上就因腦溢血癱瘓在床,此後就沒出過家門。看眼的技術據說是他父親傳給她的!以前我從來也沒見過這個人。帶父親到了她家後,發現老太太滿頭的銀發,長的很富態,眼睛挺亮,沒一點長久癱瘓的感覺。她先讓父親用清水把眼洗了下,自己也用水洗了洗手,然後讓父親使勁睜眼。兩分鐘後她問父親:你家院子裡是不是有絲瓜架?父親點頭說是!她說那架子上有東西,你回去後自己用清水把它潑一下就好了!我半信半疑地拉父親出來,到家給父親准備了清水。父親鄭重地把架子潑了三遍。半個小時後,從沒說過粗話的父親說了句——真TM靈!大醫院的錢花的冤啊!
謝謝各位的關注!
縣醫院醫生也推薦的“痄菜”劃法!
99年,我一女同學得了扁桃腺炎,即農村常說的痄菜,一般人一生只得一次,甚至不發作。左邊臉腫的看不到脖子了,並能清晰的看到毛細血管!那時她剛添了小孩,頭也不能低,給孩子喂奶都成了問題!到縣醫院輸了5天液不見也好轉,最後一個女醫生告訴她,你最好到侯莊找黃三奶,她擅長劃痄菜,劃一次就能見效。本來我是醫生,不該告訴你這些,是見你孩子可憐才跟你說的。我同學將信將疑的去了。黃三奶其實才40多歲,在村裡輩分大,也樂於助人。只見其用清水先淨了手,並將手指很奇特的搭在一起,圍繞患處邊畫圈邊默念咒語,無非是“赫赫揚揚、日出東方”之類的,念了三遍後,在患處吹了口氣,就對我同學說——好了,明天就不用來了!我同學第二天果然沒去,因為——消腫了!這些現象用心理作用來解釋顯然有些蒼白。
17、子女難道真對已故父母有感應?
故鄉的老宅子後面原是某地主家的祠堂,後被征用做村小學,房頂是人字型的磚瓦結構,記憶中牆壁上還有批林批孔的標語。文革期間斗爭臭老九,一對下鄉知青夫婦不堪忍受屈辱,雙雙吊死在這裡,留下一個8/9歲的女孩。村裡人把這對夫妻葬在村北,小女孩被一遠親接走,長大後又嫁到我縣。據說她每年都到墳上憑吊其父母,但從不進村,可能我村留給了她太多的傷害
記事以後,村裡就有議論說小學的房子不干淨,晚上常傳出講課聲和女人的抽泣聲。干不干淨我不知道,反正學堂兩邊當時沒有住戶,在熱鬧的村裡顯得特別的荒涼!伴著這些議論,我上了小學一年級。那時應該是7月,有蟬叫聲和學堂北部河坑內傳來的蛙鳴。我因為上課用小磚塊扔同學,被老師留下,抄寫課文10遍。中午熱的出奇,教室裡不像現在,有空調和電扇。我穿著小短褲還能感覺到汗珠子像蟲子似的在背上亂爬。寂靜的學堂只有我一個人,緊靠在南側的窗戶旁,但作業不敢不寫。突然,我身邊響起了腳步聲,而且是兩個人的腳步聲,漸漸走近我的身邊,自己能感覺有人俯下身子在看自己的作業。沒有一絲風,本子竟翻了起來,蟬和青蛙這時也不明原因的安靜了!我最初以為是老師,就回頭看了看——沒人!一時間我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想到村民的議論,我毛了!蹭的一下站起來,從窗戶那裡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跳窗的時候腦袋還磕在門框上,可當時已顧不得疼了。跑出來後還下意識地看了看學堂的房頂,那裡根本不能站人!回到家心還撲通撲通跳得厲害。把經過跟父母說了後,母親每年清明時都在房後燒點紙錢!
去年奧運安保期間我下鄉,住在一退休的供銷社工人家,女主人50來歲,大眼,中等身材,左臉上有顆痣,我想年輕時肯定漂亮。這位大姐見我的第一句話是:你是小莊的吧?我很驚訝的問到:大姐你怎麼知道?她說我還知道你家老宅子旁邊應該有所舊學堂!我的父母在那裡教過學,可惜後來-----我能從你這兒感覺到我父母的氣息!
這就是那對夫婦留下的孩子!當時我真想說——大姐你嚇著我了!
樓上的仁兄是行家,某些東西恐污您的法眼,尚請多指教,呵呵!
寫兩段不算奇的“異”事。
果有“因果報”?
18、因果報(一)
01年冬,有個流浪漢,40來歲左右,披著個黑得看不出顏色的棉大衣,腳穿前邊張口的單鞋,游蕩於縣城的各垃圾點揀拾丟棄的“美食”果腹;晚上常到我單位有暖氣的會議室“安營”。單位領導知道後,命我鎖上會議室。我看其可憐,便在鎖上門的同時,將窗戶打開。又命內人准備了一箱方便面,將我的皮棉鞋連同50元錢放到會議室。當天夜裡便飄起了鵝毛大雪,我很擔心這個人進不去屋裡,就悄悄到單位看了下,人在!第二天一早趕過去一看,棉鞋被穿走了,但方便面和錢未動分毫!竟是不受嗟來之食的“異士”?當天中午,我踏雪趕到自己住的平房小院,發現院子裡有個用牛皮紙包的小包,裡面裹著500元錢!顯然是有人故意扔進來的。這是否是善心的十倍回報?我確實想尋求到真實答案,但此後這個流浪漢卻再沒在我們的視野裡出現過!
單位大門口有常年的老豆腐油條攤點,炸果子的是父子倆。05年夏天的一個早晨,有個戴金耳環的孕婦在這裡就餐,被一個20來歲的小伙子把首飾搶了。搶了耳環沒什麼,可氣的是該孕婦掙扎時,右耳垂被硬生生扯下;更可氣的是孕婦大喊“抓搶耳環的、有搶劫的”時,打劫者竟從容地從這對父子身旁走過去,而這對父子還在悠閒的炸著油條!怕報復人之常情,如此冷漠豈是一般人理解的人情之常?事後我再也沒去那裡吃過早點,畢竟我可以花錢,但不能讓沒同情心和正義感的人花我的錢!
06年春,在縣職教中心門口,有個女教師的金耳墜被搶。也是耳垂被硬生生扯下,劫匪從容逃走。而這個被搶教師是炸油條的大兒媳!
因果報(二)
這段文字記錄的是一個家庭80余年的興衰史。1980年前的片段聽自祖母,其後是自己的見證。祖母已經作古,可她講述的故事還在繼續。我想祖母如果健在,定然也會驚歎這些事情的離奇。
祖母的娘家是6裡地外的薛村,其父(即我的太爺爺)是民國時期十裡八鄉很出名的人物。按祖母的說法,太爺爺是在道門的,能過陰,能斷人生死。兒時的我聽著這些就像在聽神話故事。祖母娘家的鄰居姓黃,小名叫二狗,家有兩子,長子名貴,次子名祥,和祖母同齡,都五六歲年紀。兵荒馬亂的年代,當時誰家的日子也不太好過,黃二狗卻靠拍花(即將迷藥浸到手帕上,用其捂住十來歲小女孩的口鼻,然後將女孩賣入煙花之所)置下了50余畝的地產。他干這些倒遵守“兔子不吃窩邊草”的規矩,只到百裡地外的地方干,所以在本地惡行不太明顯。太爺爺曾告戒過他,大意是君子之澤五世而斬”;一代荼毒,必殃五世!人做事天在看,為後代積點德吧!你干的這種勾當會殃及四代!常人聽了這些會怒,可黃二狗卻哈哈大笑說:你小子是嫉妒我比你過得好吧?依然我行我素。有一年天旱,大多的鄉親莊稼沒收成,黃二狗家種的紅薯倒獲得大豐收!他得意的找到太爺爺說:怎麼樣?老天爺照顧我吧?太爺爺沒說別的,只說你把紅薯葉子給鄉裡鄉親的分點,讓他們度過眼下這道關!黃二狗說分給他們那我的豬吃啥?太爺爺說你這樣下去必不得好死!黃二狗斜睨著太爺爺問那你怎麼個死法?太爺爺說我會死在門板上!二狗說你還別惹我,否則我現在就有辦法讓你不得好死!太爺爺大笑著說我還真不敢惹你,你生是惡人,死是厲鬼!
三十年代,黃二狗到關外去干拍花的營生,被人用背狗子(在行走過程中,用根一頭挽套的繩子套到被害人脖頸上,然後將繩子猛扛在肩上,迅速向相反方向走,直到人斷氣為止)的方法害了,連屍體也扔進了大江裡喂了魚,鬧了個死無全屍;頭鬧日本之前,太爺爺也去世了,走前沒一點征兆。當時太爺爺還和家人同在地裡干活,很平靜地說我回去拿旱煙袋!等家人回到家,卻發現太爺爺早自己卸下門板,嘴叼煙袋躺在上面,走了!
40年代,二狗的大兒子黃貴二十出頭,是村裡有名的利索後生,地裡活樣樣拿手,上樹爬牆等件件在行。就因為人機靈,國民黨、日本人好幾次抓壯丁都沒抓住他。這年初夏,有幾個小孩告訴他,村口那棵大楊樹的樹洞裡新來了幾窩喜鵲,央他給掏幾個鳥蛋吃。黃貴平時哪跟小孩子兜搭!但那天在場的有兩個大姑娘,也熱切的望著他,腦子一熱就應了下來。村口的白楊有兩人合抱粗,也就是黃貴,一般人還真上不去。他先到第一個樹洞,扔下來幾個喜鵲雛;眼見得他上到二十米處第二個樹洞了,無數的喜鵲被驚得唧喳亂飛,黃貴大張著口向樹洞裡張望,突然,有一條大黃蛇筆直的鑽進他的嘴裡!黃貴連驚帶嚇地從樹上摔下來,當場就不行了。人們好不容易把那條蛇弄出來,一看足足有近兩米長!哪不好鑽,怎麼非望嘴裡鑽呢,又是怎麼鑽進去的呢?
50年代中期,黃祥的媳婦生了一兒兩女,兒子叫柱。黃柱78年結的婚,娶的本村的姑娘。生了一兒一女,日子歡樂而敦睦。八十年代剛開放搞活,黃柱就隨著村裡的另外幾個人跑廣州,做起了走貓的生意,兩天一車,一車最少掙三千來塊,錢掙得相當容易,日子紅火得讓很多人眼熱!90年代初也兼收購一些狗來賣,總之什麼賺錢干什麼,市場越做越大。共患難易、同富貴難。在生意最好的時候,他們內部起了爭執,並很快分成兩伙,開始互相搶地盤!黃柱忠心得站在了一個叫石頭的人身邊。石頭很感激黃柱,吃住一起,錢款不分,連衣服都買一樣的。另一派以二坡為首,開始倒相安無事。92年年底,二坡他們到市郊定下了一批狗,錢帶得不夠,打算第二天送錢取貨。誰知第二天去了以後,卻發現早被石頭他們高價收走了!二坡對石頭的做法非常憤怒,晚上一個人到村外的小飯店喝了半斤悶酒,酒後拿著殺豬刀就直奔石頭家。看到石頭家的炕上躺著的人像石頭,就一刀捅了進去。這人慘叫了一聲就沒了氣息!看到血二坡的酒也醒了,失神的走回家,等家人問明原委,陪著他到派出所自了首。石頭想殺二坡,然而他不知道,他殺的卻是黃柱!這天黃柱感冒得很重,石頭就讓黃柱躺在自家的炕上,他去村衛生所請大夫去了。也就在他去請大夫的期間,二坡到他家來殺他,陰差陽錯躲過了一劫!事後石頭很過意不去,賠給黃柱家12萬元。二坡家找中間人到黃家說和,想出25萬元,讓二坡判個死緩,黃家死活不同意。就這樣二坡在93年被槍決了。祖母當時還健在,對我說,你看,兩代都死於非命了,人千萬要行善啊!可惜祖母卻沒時間看到下面的事情。
黃柱遺下的兒子叫國,女兒叫惠。02年黃惠結了婚,B超檢查懷了個雙胞胎,等生下來才發現還是龍鳳胎。全家都異常高興。等孩子4個月以後卻發現那小子行為異常,反應遲鈍,到醫院檢查,才知道是腦癱!
01年黃國娶了個縣城的漂亮媳婦,並生下了個閨女。07年黃國要到高屯的一家塑料顆粒廠打工,他媳婦死活不同意,說家裡不缺錢,出顆粒的活也太髒,打工也不到這種廠子去。可黃貴在一天早晨趁媳婦上廁所的工夫跑了出去,到顆粒場去了。10點多黃國媳婦接到電話,黃國被電死了!
顆粒廠的電機以前一直運轉正常,在黃國以前,有十來個人都操作過,並沒有釀成事故,怎麼黃國第一天上班就被電死了呢?
可這些事情還遠沒有結束!
再次感謝朋友們的支持.其實奇異的事件誰都可能遇到,只是沒時間總結而已.如果有疑問,我將和樓上的兄弟聯系.
因果報(三)
黃國死的當天,我的初中同學李躍通過電話找我,說有急事跟我商量,我問他什麼事,他說是大事,電話裡也說不清,你先到我廠裡來吧!。我就趕緊找了輛車趕了過去。初中時我和李躍是前後桌,是無話不談的朋友,後來我考上大學,他復習了一年也沒擠上獨木橋,就回家種地去了。再後來就開了家顆粒廠,聽說是掙了大錢,還買了輛廣州標致,天天開著到縣城晃悠,這在農村算是可以橫著走路的人物了!到那之後我才知道,黃國就是在他的顆粒廠出的事!
李躍慌張而急切地告訴我,派出所出過現場了,不是凶殺;安監局也派人來了,還要和工會、電力上的一起成立個聯合調查組,對安全生產的某些問題進行調查,他已讓他大舅出面打點去了。他舅是我縣某位領導的司機,很多方面都趟得開。現在他擔心的是黃國的家人來鬧事,讓我給拿拿主意,看找什麼樣的中間人從中說和?我說人既然已經沒了,現在要解決的其實就是賠償問題,由村干部出面最合適。李躍說這種倒霉事怎麼被我碰上了,他剛來上班,還沒給我創造一點效益,讓我賠他錢我覺著憋屈!我說人命大如天,咱再怎麼著也只是出點錢的事,那邊可是連命都搭上了,有錢拿什麼花去?你就認倒霉,多出點錢息事寧人,這樣雙方都過得去!李躍說大前年就有個瞎子給我算命,說我今年有個檻,跟火有關系,能邁過去就一帆風順,敢情說的是這種事啊?
但最終李躍只出了28000元的賠款,可能確實覺得憋屈。兩萬八和一條命劃不上等號,和良心也劃不上等號。這種事情也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
那年元月3日,我正在單位值班,我的幾個初中同學開車到單位找我,說要去縣醫院吊唁李躍。我忙問李躍怎麼了?他們說李躍昨天晚上喝了酒後在廠裡上網,中煤氣死了!~
因果報(四)
二坡因殺人被槍決後,其家庭也從此一蹶不振,籠罩在愧悔、羞憤和失卻親人相交織的矛盾陰雲中。他哥大坡自此離家到廣州打工,過年都很少回家。歷此一事後,其父母也絕少出門,頭發全白,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近二十年!08年,大坡回到了村裡,很掙了一些錢,立誓改善整體形象,並要翻蓋老房,且很快在村北戳起了二層小樓。家人也難得地振作起來,笑容重新回到臉上!今年開春,他的鄰居邀他到村北飯店喝酒,酒後騎摩托車送他回家,剛到他家門口,車翻了。大坡頭部觸在自己家的磚垛上,當場身亡;其鄰居也摔成植物人。(此事我在天涯互助版塊發貼求助過)其父傷心過度,在一月以後也死了。兩個月前,我到該村訪友,見到出殡的人群,送的卻是二坡的母親,死於胃癌!三人死亡時間前後不到66天!二坡整個家庭自此消亡。
斯人已逝,我不想過多的評論什麼,只是如實的記錄黃二狗之家庭及圍繞其家發生的一些事情。祖母在世時常談及太爺爺,懷念之情常溢於言表。祖母清楚地記得黃二狗死後太爺爺說的一句話“事情還沒完,他所做的事那邊全給記著呢!這個人報復心太強,可惜了”太爺爺還說:我洩露天機太多,絕不長壽,得個九五之數也滿足了!太爺爺死時55歲。
奇聞怪錄【包含不少因果道理】
19、夢境能預示未來?
高中時代有個同宿捨同學叫衡,長得瘦小枯干,是放到人堆裡很快就找不著的那種。其父在市郊公安任職,人高馬大的很威武;其母供職於文化部門,人相當漂亮。我很感歎質量這麼高的廠子怎麼制造出如此低劣的產品,但也就是這樣的產品卻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衡膽子賊大,且想到做到。高一時曾對我們說,他羨慕茹毛飲血的生活,那才是男兒本色;吃肉制品最好生吞活剝,營養才不至於流失。我們對此嗤之以鼻!他卻在第二天逃課一天,到野外抓了條小蛇,於晚自習上當眾大口吃了起來,吃到一半時蛇的尾巴還在劇烈抖動!膽小的女生尖叫著跑了出去,我們也差點吐出來;高二時同捨友大講特講越南女人,說那裡自從經過自衛反擊戰後,男人奇缺,女人遍地都是,發誓要為越南的婦女事業做一番貢獻,並問我們想不想要?要的話他去背一筐頭回來!我們以為他在開玩笑,誰知從第二天他就消失了,一個月後才從中越邊境被遣返回來,幸好偷渡沒成功,所以越南女人才沒遭到荼毒;高三時對我們說其實最香的是人肉,可惜還沒嘗過什麼滋味!我們都不敢搭腔。所幸說了這話沒幾天我們就高考了,衡落了榜,到唐山參軍去了。最後他吃沒吃我們不知道.
95年我畢業後在家等待分配,建軍節前夕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見一輛警車高速行駛著,衡身子像紙一樣貼在車頂,臉慘白,眼很突兀地瞪著天,同時從眼角慢慢流出鮮血,然後逐漸消失了!我醒後覺得很奇怪,平白無故干嗎夢到他?中午,我們轄區的派出所帶了幾個警察和軍人到我家,介紹他們是唐山來的,說衡從部隊失蹤了,目前面臨建軍節,單位領導很重視,要求務必在節前找到他!部隊和警方為此出動100多人出來搜尋,問我見沒見到他。我說衡是大仙級人物,所思所想非我輩所能揣摩!後來才知道原來衡從一所中學順了輛破車子,到金山嶺一帶去飛躍長城,車子摔壞了,人卻奇怪的沒事!
此後衡的父親托關系將他安排到京石高速上當了一名巡警。之後就失去了聯系。我結婚時想讓一個同學給他捎信,讓他來參加婚禮,可我同學卻很驚訝地說:你還不知道呢?97年的時候,他和另外兩個小伙子共同開巡道車巡路,被一輛大拖掛車連車一起壓平了,屍首都弄不出來,慘啊!
果真像紙一樣沒了!
20、果有托夢說?
這件事應該發生在78年的夏天,當時的我還是個懵懂無知的孩子,記憶中是二姑父用小推車推著兩個滾圓而碩大的西瓜到了我家。那時吃不上這種東西,也不知道姑父從哪弄的。嘴讒的我看著西瓜感覺它可比姑父親多了!當我吮著手指圍著西瓜轉的時候,二姑父卻神秘而急切的把父親拽到屋裡,神情凝重地商量事情去了。對他們的談話我沒興趣聽,感興趣的只是父親啥時候切瓜讓我們吃!想吃西瓜的我尾隨姑父到了裡屋,依稀聽到了人頭、做夢幾個字,還沒等我說話,父親就嚴厲的往外轟我:出去玩去!我們談的事兒會嚇著你的!
這件能嚇著我的事直到自己上了初中後才清晰而立體起來——原來二姑嫁到姑父家後,晚上好幾次夢到一個二十多歲的沒有身子的女人,哭泣著用長辮子趕一群豬,趕著趕著頭就成了骷髅,牙齒也倏忽暴長!每次夢到這裡二姑就會驚醒。姑父請馬仙給看了看,馬仙說沒事,就是身子虛,以後多吃點、燒著點香就沒事了!可所有這些都做了,夢卻始終離奇的跟隨著二姑,以致於二姑年輕輕地就出現了幻聽症狀,老覺著外邊有人喊她的名字!頭天早晨,二姑父想把自家的豬圈擴大一下,誰知竟在豬捨旁意外的挖出了個骷髅頭!這可把姑父他們嚇壞了,當天就報告到了公社裡;聽說父親跟公社裡的人熟,也就急匆匆趕來,想讓父親出面找找,別把他們牽扯進去。
這個案件我上初中時還沒告破。這裡我不想評論警方的辦案能力,只慶幸二姑從那以後不做怪夢了!
剛來,發現分頁了呵呵
老鄉很多時候巾帼不讓須眉,恐懼之心眾所常有,不必過謙!
叫仁兄叫錯了,以後改稱仁妹?
其實因最近閒暇,才出來曬曬一些困惑.在天涯注冊的不晚,光分享各位的歡樂了,很過意不去.有過則改,善莫大焉.感謝支持!
21、神異的蛇神廟
生活在閉塞的小縣城,工作於單調的辦公室,很渴望與大自然做深切的交流。偶爾看到路邊有塊帶草的土坷拉,也要凝神想象半天大山的景象。我縣的天台村,不僅有蛇癱子之類的靈異傳說,還有栽滿楊柳的河堤,有繞村而過的一曲清流;若春季來時,還能享受到滿眼的綠意和撲鼻的油菜花香,是我輩無識見之人時常光顧的理想踏青場所。唯一剎風景的是那一片亂葬崗!
女兒一周零4個月大時,我騎摩托載她去那裡游玩,發現在亂葬崗的一棵大槐樹旁新建起了一座廟宇。好奇之下,走進裡面細看,供的竟是一白衣白須白發的老翁,不知道是什麼神!女兒童趣盎然,用小手指著塑像稚嫩地說:爸爸,白娃娃!我更正道:是白胡子爺爺!女兒又說:哦,是白胡子爺爺娃娃。這時廟裡出來個老太太,阻止我們說:別讓小丫頭拿手沖神亂指!小心神不高興!我看老太太很嚴肅,就故做驚訝地問:難道神能看得見?“現在咱倆說話神都能聽見!”老太太虔誠而不滿的道
原來這座廟確實剛建不到一年。01年夏天的一個星期五傍晚,在縣高中練體育的天台村的一個女孩放假回家。村裡就她一個在縣城讀高中的,本來同學勸她第二天早晨再回去,但她自認為是體育生有點力氣,不懼怕什麼;加之思家心切,所以一放學就往家趕。那時地裡的玉米剛支起青紗帳。騎自行車路過亂葬崗時,突然被一個貌似四十多歲的蒙面男子猛得拽下車子,使勁望地裡拖,很快她就被壓倒在地,並用力撕扯她的裙子!女孩拼命掙扎,搏斗中漸漸把男子反壓在身下,想騰出手來撕下歹徒的蒙面布,這時歹徒突然從身下抽出一把西瓜刀。女孩很恐懼,後悔沒聽同學的。於是女孩閉上眼,淚從眼裡流出來,放棄了反抗的打算,聽任事情的發生!這時她聽到‘啊’的一聲,一時周圍沒了動靜!女孩偷偷睜開眼,卻發現一個白褲白衫須發灰白的老頭笑咪咪的看著她,用手往亂葬崗的大槐樹指了指後,從容飄逸的走了!女孩抬頭朝指的地方細看,那歹徒竟耽在十余米高的槐樹杈上!驚魂未定的女孩趕緊整了整衣衫,推車向老頭追去,可她緊跟著老頭到了槐樹那裡後,發現老頭竟詭異而神秘地失了蹤跡!
女孩的家人在孩子帶領下找到那裡,樹杈上的男子還在,不知是昏迷了還是害怕不敢下來。鄉派出所的費了好大勁才把他弄下來,原來是天台村的一個光棍!據他交代,他也不知道怎麼到的樹上,反正當時屁股象火燒的一般痛了一下,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天台村的人知道後,說方圓十裡沒這麼個老頭,都相信是蛇癱子早年打的那條白蛇顯靈了。於是就在歹徒呆過的那棵樹枝上搭梯子拴了條紅布,又全村集資在老頭消失的地方修起了這座蛇神廟。
聽完守廟老太太的講述,我抬頭朝大樹看了看,紅布已褪去了本來顏色;綁紅布的枝子至少15米高,事件發生時的粗細程度應該是擱不住個人的。老太太講述的很有神話色彩,而我寧願相信是一個武林隱士發功把歹徒送了上去!
走出廟門時老太太還追出來叮囑我:神可靈了,我老頭子的胃癌就是在這兒求好的!千萬不敢說什麼不敬的話,心裡也別瞎琢磨什麼!
如今每逢初一十五,敬香的人都排起長龍,聽說還有許多公職人員,求職、求子、求醫很多人都說靈。我想神仙可能不怕麻煩,也沒個節假日。
22、世上果真有龍?
不知有多少奇人異事,因了這樣或那樣的緣由而湮沒於時間的長河中。有一嬰孩,卻於我漸漸淡遠的記憶中時常清晰而模糊的浮現。清晰的是他降生後的怪異因我的恐懼而深刻;模糊的是他的面容歷經二十余載而零亂。
初一那年的夏日午後,天密雲不雨,空氣因蟬鳴的沖蕩愈顯沉悶。一陣急雨,即而是近空的閃電和一聲炸雷。耳朵嗡然作響,眼看到東鄰家的歪脖老榆樹的樹冠被雷瞬間劈斷。我很興奮,因為樹上的知了都會被震下來,可以大快朵頤!見我蠢蠢欲動,母親拉住我大聲呵斥起來,原來東鄰家的嫂子近日即將臨盆,除接生婆外,閒雜人等不得靠近!可我還是跑了出去,反正樹冠是落在他家院牆外面。撥開樹枝剛要拿知了,卻發現六黃一白七條小蛇,頭被燒的焦黑的蜷曲在樹冠底下,許是被雷劈死的。恐懼戰勝了口欲,我撒腿就往回跑,還摔了個大馬趴!晚上母親說東鄰添了個胖小子,響雷的時候生的!
小男孩過九天時,我跟母親去席上湊熱鬧。席間人們都在驚奇於孩子的特別——其右臂腋下處有一龍型胎記栩栩如生,頭爪足須俱全,鱗甲宛然。我很想進屋一睹為快,大人卻攔住不讓,說孩子小,怕被驚著!百天過後,孩子被他奶奶抱了出來,實話說,我還真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孩子——頭該扁處扁該圓處圓,嘴唇異常紅潤,皮膚格外白皙,眼睛賊亮,見人就笑,仿佛能看透人的心事一般。有種想親親他的沖動。我央求大媽說要看下他的胎記,大媽說一抬他的右胳膊他就哭,還是少看為好,不過他喜歡讓人給他洗澡,等晚上再過來看!其時不光我想親睹這事的奇異,村裡很多人知道後都往他家跑。許是經歷過文革,大媽家對人多充滿了恐懼;孩子尚幼,其家便不勝其煩,東鄰嫂子便帶孩子住到了娘家,回來後也時常鎖門不出。孩子確實可愛,偶爾抱出來,大人不管男女,都爭搶著抱他,好多男人都親他的小臉。
我跟隨好奇的大人晚上看過孩子洗澡。燈光下胎記確如畫中龍,頭沖胸乳部,尾蜷曲向背,鱗甲如桑葚果實般有密實的肉包突起,上部密布胎毛,眼是一顆黑痣,只前爪出現,兩根長胎毛無巧不巧地長在龍嘴兩側!隨著孩子的呼吸,龍仿佛有了生命般扭動。在我這十來歲的半大孩子眼裡,那絕對是胎記而不是刺青!也沒人能創作出如此完美且具有真實肉感的龍胎記!我當時幼小的心裡充滿了莫名的恐懼和對大自然的敬畏——難道世上果真有龍這種神物?這種感覺甚至影響了以後我對整體世界的看法!
村民都議論說此子不是凡物,是上天派來的,將來定成大器!放到今天,光讓人參觀胎記也應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啊!
我很想見證這個孩子的不凡。小孩周歲那天,其家人抱他到縣城拍照,走到中途,天下起了蒙蒙細雨,將車子停在路邊一商店,卻發現孩子嘴唇發紫、呼吸急促,還沒送到醫院就停止了呼吸。醫生檢查說是流行性腦炎!
很多人說他是遭了天嫉!
23、鬼怨難消
村裡60後的人猶記村東打麥場的那場大火——燃燒的是連片柴草,了結的是一段感情,終結的是一個年輕生命!
村東羊倌老石頭家兩個兒子,長子森,次子林。森和同一胡同的洛鐵家的君自小騎竹馬弄青梅。森住胡同頭,君住胡同尾。同小學、同初中、同生產隊勞作,尚未二八,瘋長的情絲已綠遍兩人心崖!森參軍前,兩人暗訂了終身。定情物是君的一個金戒指和森的家傳銀手镯。雙方父母知道後,先後找三個算命先生合了八字,都說兩人命局相克,強行結合必有一方早亡!天命既不可違,只好棒打鴛鴦。森復員後,正式提出結婚請求時,石頭和洛鐵心如磐石,鐵了心不同意。無奈之下,森和君商定私奔。君與其母感情至深,私奔前夜,君痛哭失聲。洛鐵察覺有異,當晚將女兒轉至大山深處一親戚家,並閃電般擇一“合適”人家予以強嫁。
可能從小汲取過戲曲“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愛情養分,森也在愛的道路上展開了狂熱的追求。其實鬼才相信愛情,森相信,所以森選擇做鬼來延續自己的愛情體驗。可惜他不是梁山伯,無法化蝶,哪怕化成了也只能單飛!!
那時我還在上小學,只記住了他奇特的自殺方式——先引燃村東頭打麥場的連片麥秸垛,然後從容地坐到上面,用烈酒混雜著劇毒農藥1605,大喊著君的名字含淚飲下,下酒菜是那枚定情戒指!村民救都無法救——死志甚堅!
不幾年,森的墳頭已滿是蒿草。石頭還在繼續放著他的羊;其弟林也已成家。只是君之後再沒回過娘家,石頭放羊時還時常到森的墳頭附近,卷筒子旱煙在那裡,一抽就是半天。親戚或余悲,但大多數村民已忘記了曾有森這麼個人沒轟轟烈烈的活過,但轟轟烈烈的“死”過!
可森仿佛不想讓人忘記他!(待續)
森自殺後,石頭和洛鐵家曾莫名失過幾次火,都是當面燒起來的,且燒的都是柴草等不值錢的東西,也沒在意;到石頭家串門的鄉親常被從天而降的鞋子或破布等異物擊中,頻繁發生後,人們望石頭門而卻步;93年林添一子,降生後一直哭鬧不休,好不容易晚上不哭了,林的媳婦注意到孩子竟浮在空中,象被人抱著在繞牆而走!不知道石頭家看到這種詭異現象後是如何的恐懼,反正隔天石頭就從很遠的地方請了個馬仙!“給你家大兒子燒點紙,念叨念叨,甭讓他惦記什麼了!”馬仙留下這些話就走了。
石頭第二天就趕著羊群,拿著一捆紙到了森的墳前。羊在周圍安靜地吃草,頭羊還跑到了森的墳頂啃吃起來!石頭邊燒邊罵“你個小兔羔子,生不讓我省心,死也不讓我安生,什麼牲口象你這樣?”旁邊地裡干活的人們勸他“都這麼多年了,別罵了,注意點身子骨!”就在這時,在墳頂吃草的往日異常溫順的頭羊突然沖下來,用犄角狠狠頂向老石頭的小腿,“咔吧”一聲,腿當時就斷了!人們在驚鄂之余,趕緊把石頭送到醫院!
石頭很憤怒,出院後把氣全撒在了頭羊身上,把它架在院子裡,石頭親自操刀進行宰殺。在開膛破肚之時,草擬感羊肚裡意外的掉下來一個東西,石頭揀起來仔細一看,被火燙著了一般連刀一起扔到了地上——是那枚定情戒指!
聽說把那戒指賣了後,剛好夠石頭住院的費用!
洛鐵聽說這件事後,跑到石頭家去要那枚戒指,石頭反問道——那麼鬼的事你也信?
近些年回家少了,沒再聽鄉親們議論石頭家的這類奇事。我想只要森還在追尋愛情,這種怪事可能還會延續下去吧!
逝去的父母果真牽掛孩子?
自殺事件各地偶有發生,聽聞後或傷感、或感懷。但我講述下面這件事情的時候,完全處於一種悲憤狀態。
鄰縣有一黃村,村內一何姓寡婦,辛苦拉扯獨子何碧漸至成年,娶妻後生一女,名何嬌。何碧三代單傳,故在何嬌兩歲時,何碧夫婦又違反計生政策生育一子,取名何漢,視若掌上珠。何漢百天時,全家出動,騎車載著小何漢去縣城照百天照。夫妻二人帶著何嬌先到照相館內詢問價格及其他事宜,何漢的奶奶在外看著小何漢。想著馬上就能給寶貝兒子留下永久而美好的回憶,何碧夫婦喜滋滋地出來接小何漢進去拍照。門外的場景是誰也不想看到的——何碧的母親頭部流著血歪倒在照相館牆外,小何漢不見了!兒子被人搶跑了!何碧媳婦痛苦的蹲在地上大哭起來,何碧剛開始急得原地搓手打轉,後又失神的說了句“你把媽送到醫院,我去報案!”就小跑著走了!
何碧媳婦等婆婆在醫院醒轉後,對婆婆說:媽,我不放心何碧,我出去找找他;何嬌今後你帶著吧!何碧母親‘恩’了一聲,然後眼含淚送著媳婦出了病房門。
何碧媳婦回到家,看到何碧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早喝毒鼠強死了!何碧媳婦也沒哭沒鬧,只是找了根鞋帶綁在門框上,緊跟著懸梁自盡了!
何碧的母親被村民小心翼翼的接回家後,發現迎接她的竟是兒子和兒媳兩具冰冷的屍體,立時昏厥過去!左右鄰居怕老人想不開,就都柔聲勸說起來。好大一會兒,何碧的母親長出了一口氣,說我沒事,我就是可憐我那苦命的孫女啊!何嬌這時還不懂事,尚不知道父母的離去意味著什麼,只是跟著大人哭泣!村民們見何碧的母親暫時安靜了下來,就紛紛去籌辦喪事去了。何碧的母親卻在這時猛然以頭撞向牆壁,也追隨兒子兒媳去了!
這是發生在90年代的事,人們議論完這件慘烈的事的時候都異口同聲的補一句——挨千刀的人販子!
何嬌後來被好心的鄰居收養,村民怕孩子受到傷害,都約定今後絕不提這件傷心事!何碧的房子後來租給了河南一炸油條的兩口子。(待續)
炸油條的夫婦不知道自己租的屋子曾經見證過怎樣的慘劇,所以放心大膽的住下了。夫婦倆很有經濟頭腦,買了個擴音機,附帶話筒,吆喝的聲音半個村子都能聽見。當晚因為安家勞累,就早早睡下,第二天早晨發現擴音機不知被誰接上了插座,且打開了開關!傍晚,黃村村民聽到擴音機裡傳來了兩個略帶河南腔的熟悉聲音“何嬌吃飯來吧!何嬌吃飯來吧!嬌嬌啊媽想你,快回來吧!”竟是死去已近十年的何碧夫婦的聲音!聽到的村民先是驚恐,後是莫名的感動,有些熟知內情的人竟悲不自抑,淚濕雙眼!明白是河南的兩口子被何碧夫婦附了身,鬧起了“莊克”!聞聲趕過去的人們掐人中的掐人中,舒展胸部的舒展胸部,好不容易把目光呆直、動作機械的河南夫婦弄醒過來,也不敢跟他們說發生了什麼,但第三天夫婦倆還是搬離了黃村!
初聞此事時,我無法相信世上竟有如此慘烈詭異的人倫之變,也無法相信竟有人做出這麼喪盡天良的禽獸之行!即使寫下這段文字時,還有兩個感覺,一個是悲憤,一個是不信!
24、鬼也維權?
有一伯父叫錄,文革時當過不到半年的紅衛兵,跟著一幫想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人四處打砸搶,很是風光了一陣。後來自己不明原因的不干了。文革後才和家人說出一段私密的往事:
為向愚昧的鄉親證明牛鬼蛇神的不存在,錄所在的紅衛兵組織特意將辦公地點設在了謝家墳中央。當天中午熬的是一鍋香噴噴的雜燴菜,裡面還放了幾塊那個年月不常顯面的肉丁。等待這鍋菜的他們確實沒幾個不流口水的!覺得火候差不多了,臨時的廚子敲著鍋蓋大聲吆喝人們來吃飯。興奮的他們掀開鍋蓋,卻發現鍋裡不知道被誰放了個骷髅頭!當時沒人害怕,假如有感覺那也只是惡心!許多人開始破口大罵起來。這時有人發現鍋竟自己長了腿似得動了起來,迅速游動到一座大墳旁!大白天的,又這麼多人,人們就呼喊著說追它追它!錄就抄起一把鐵掀追了過去!還沒到墳前,墳頭上卻冒出個40公分高矮、火紅頭發、膚如雞皮褶皺、身著綠衣服的跳躍侏儒!錄猛然站住了。旁邊人大喊:拍他拍他!錄剛想邁步向前,侏儒卻狠狠地朝他呲牙,錄能明顯感到有一股寒氣襲來,於是渾身一哆嗦,他竟尿了褲子!這時又有幾個人拿著家伙圍了上來,墳頭卻冒了一股黃煙——小侏儒不見了!接下來是出奇的安靜,沒有人說一句話!
我曾問過這個伯父——你們為什麼不上報這事?錄笑笑說誰敢報?誰報誰就是牛鬼蛇神,還不被抓了典型!反正從那以後他們斗爭牛鬼蛇神就不那麼積極了!
錄說 ,光這一件事還不至於讓他害怕到退出紅衛兵這個組織,最讓他害怕的是下面這件事(待續)
我村村南那時有零亂的墳地,聽說陰氣比較重;而且最南邊挨在一起的兩家在大躍進的時候,全家都活生生被餓死了,留下的荒宅或成了野貓野狗的棲身之所,或偶爾供外來討飯者暫避風雨。村民於晚間經常聽到裡面有女性的笑聲或哭聲,離著近的幾家太陽落山前就把尿盆拎到屋裡,以免受到驚嚇。只有幾個下鄉男女知青不怕這些,跟村裡要求把知青點設在兩宅的北面。斗爭牛鬼蛇神,這些怪異傳說較多的角落當仁不讓的成了重中之重。錄他們就把宅子裡的野貓野狗趕了出去,用大鐵鎖把兩所荒宅都鎖了起來,並在房子牆壁上用白灰刷下幾條醒目標語‘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有一年的初夏,那幾個下鄉知青想向他們探聽一些上邊對知青的新政策、新動向,就特意備了些酒菜,邀請他們晚上到知青點聚餐。為顯示自己也是文化人,有架子,錄當時還特意在腋窩裡夾了本毛選,和另外一個叫山的紅衛兵施施然騰到很晚才去。剛到知青點,錄和山就隔牆看到那裡燈火通明,有三個女的穿著小短褲‘嗤嗤’嬌笑著從廁所魚貫跑進了裡屋,有個女的還故意回頭朝他們笑了笑。“難道還有這個招待項目?”兩個人心裡犯開了嘀咕,山還壞笑著用手捅了捅錄說“知青畢竟是知青,懂套數!”說話間兩人已到了門口,錄用手去推門,不料卻推到了大鐵鎖上——他們來到的是那所荒宅那裡!此時四周已經漆黑一團,錄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感覺頭發根都豎了起來,腋窩裡夾的毛選也嚇掉到地上!他趕緊俯身去拾。(那時候毛選可是不能隨便丟的,我村一姓高的老漢從集市上買了幅毛主席像,回來時見不好帶,就把畫像用繩子捆了起來,被發現後以侮辱領袖罪判了十年!這事還是錄他們經手的!)不料剛觸到地面,錄就覺得右手中指鑽心的疼起來,緊接著是刺骨的冷,血液仿佛全朝手指湧去!借助一點微光,他看到地上有個只余上半邊臉的小男孩,臉部慘白,身子埋於地下,用倆長牙緊咬著他的中指,眼狠狠地盯著他!“山,你TM的救救我!”錄在極度恐懼之中竟被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又蹭地坐起來,用腳狠踹向那個半臉小孩!山這時早跑得沒影了!而小孩仍沒松口,錄就用手在底下胡亂抓,希望能抓到件順手的東西,果然抓到一件,他也沒細看,就順手砸了過去——感覺那個東西很別扭,竟是半截尚連著肉的手臂!而這時小孩的嘴松開了。錄連滾帶爬的嗚咽著逃了出去,連毛選也沒拿,更別說赴什麼宴了!第二天他讓別人把毛選給拾了回來,也沒敢說到底怎麼丟在那的。這以後錄就不斗爭牛鬼蛇神了,一起退出來的還有另外四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一樣的原因。錄從那以後很少搭理山,嫌他不仗義!錄的中指此後一直流又黃又腥臭的膿水,半年多都不見好;有人說那是屍毒,給了他個偏方,一年後好歹長好了,但留下倆小坑!
這是錄的大丫頭親口說的,可能沒有親歷者說的精彩!我開玩笑說那沒准是你爸騙你的!他大丫頭急了,說我爸從來不騙人,那手指就是證明,人哪有那麼毒的牙?
為什麼這些怪事紅衛兵們碰到的多呢?難道鬼也維權?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可惜鬼才知道!
多少冤魂沉埋於地下?
講述文革時期的舊事,在我是有幾分別樣的新奇,而於父輩則多是片段的痛苦回憶!父親講過他挖河的一段經歷,說時仍不勝唏噓。那時挖河大多是在秋後,出的是義務工,每人一輛獨輪車,講究的是奮戰——白天晚上連軸轉,晚上是不歇的!很多人推著車栽倒後就睡著了!要問動力是什麼——只有一個簡單的理由,棒子面餅管飽!許多人就單純的為了能吃上幾頓飽飯而無償地去出賣自己的勞動力。
應該是個秋日的午後,天零星地滴著纏綿的小雨,挖河的人們突然鏟到一具骷髅,這在那個年月比較常見,不常見的是骷髅的頭竟然自己在地上迅速的游走起來!人們很興奮,青天白日,誰見過這種詭異現象?於是很多人放下手裡的活,呼號著圍了上來!骷髅頭也奇怪,在繞河床行走幾圈後,竟筆直地朝一個人的腿部沖了過去!那人也有些鹵莽,不顧別人‘別砸別砸,看它還能怎麼邪乎?’的勸阻,抄起手中的鎬將它砸了個粉碎!也沒怎麼邪乎,就是從骷髅頭碎片裡面爬出了個碗口大的眼珠紅紅的癞蛤蟆,嘴裡叼著一個棺材釘!“這是有冤情啊!”“釘子是從鹵門釘進去的,絕對是被害死的,讓這蛤蟆伸冤來了!”圍觀的人們議論紛紛。可自己的溫飽都成問題的人哪有心情管這種閒事?看了看稀罕後人們就陸續散了!而那只蛤蟆呆在那裡一直不動窩,七天後才慢慢離去!
父親說從腦門楔釘子是那時很普遍而又極殘忍的殺人方式,一般還驗不出來!兩年後鄰村李家莊又有一個類似這樣的鳴冤事件!
(接上)四十年代中期,李家莊一劉姓老漢在村外遇到一餓暈在地的逃荒女,便把她背回家。劉老漢只有一子名冊,因腿略有殘疾,尚未娶妻,鄉鄰便勸他將此女收做兒媳,也算行善。該女名芳,在劉家將養幾日後,身子壯實了,開始搶著為劉家勞作。地裡活家務活樣樣拿手,模樣也俊,很快就被情窦初開的冊喜歡上了。劉老漢於是選了個黃道吉日為他們圓了房。芳各方面確實都很出色,唯一遺憾的是三年多肚子也沒鼓起來,竟是塊不長莊稼的鹽鹼地!著急抱兒孫的劉家漸漸開始厭惡起她來,活讓她做的多,飯讓她吃的少,而且動不動就打罵,受盡了屈辱。芳因為沒有父母在身邊,所以逆來順受,強顏歡笑。但即使這樣,劉家仍是不斷的施虐。終於在一個冬夜,她蹊跷地暴病身亡!戰亂年代,沒個人就相當於現在丟了只小貓小狗,芳既然沒人找尋,村民也就樂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幾年後,冊又從山裡娶來一個媳婦。這媳婦也真爭氣,土壤出奇肥沃,炒熟的種子都有可能發芽,連著生了三個兒子一個閨女!冊很寶貝這個小閨女,為其取名為貝。
轉眼到了七十年代末,貝出落的亭亭玉立,水靈的像根大蔥似的,許多後生都希望自己能成為張餅,來把她卷著吃了!這年初秋的傍晚,貝和十來個姐妹圍坐在村南的場院裡,為隊裡用麥秸桿編著蒲團,突然就厲聲而急促一如貓叫春似的尖叫起來,邊叫邊指著場院旁邊的大柳樹!旁人駭然望去,見大柳樹那裡有一無頭白衣衫女人飄然閃過,並迅速不見了!小姐妹們也都害怕極了,紛紛四散奔逃!但貝仿佛被嚇傻了一般呆在那裡一動不動。幾個膽子大點的就趕緊回來,硬把她拖回家。剛一到家,貝就“劉家都是一窩狼,男的橫死女為倡!”地破口大罵起來!貝的母親哭喊著上前,說“貝丫頭你這是怎麼了?別嚇唬娘啊!”貝用手一指說沒你事,你呆住!劉母果真目光呆滯的扎煞著手站住了!見貝罵的難聽,貝的大哥抄起一把條箸也沖上來欲打她,冊和其另外兩個兒子也都上前想捂她的嘴。送貝回來的幾人都傻了似的呆站著!這時貝吐著舌頭,用近乎獸類嚎叫的聲音說:你你你你都定住,聽我把話說完!冊和他的家人這時仿佛真傻了一般,別說動,竟話都說不出來了!“我是芳,是你們用釘子活活釘死的芳!當年因為我不能生育,不見容你們劉家,你們趁我晚上熟睡的時候,先用被子把我捂暈,然後用棺材釘子砸進我的天靈蓋!劉冊,你殺我的時候就沒想到過報應?不是怕絕後嗎?我要讓你們劉家男不過而立,女不如娼妓!”說完這些,貝就口吐白沫,委頓在地。劉家人知道,這是被芳附了身!送貝回來的人見聽到了不該聽的,也都讪讪的陸續回去了。劉家人沉默了好長時間,才上去把貝扶起來。
沒人有興趣為這事開棺驗屍做求證,但此後貝就瘋了,見了男的就抱。劉家把她遠嫁給了山裡一個瞎子;劉家大兒子後來被隊裡的驚馬踢到額頭死了,死時26;二兒子游泳淹死了,死時28;小兒子被炮仗打進了眼,活活疼死了,死時27;都沒過三十!
這難道是厲鬼的報復?
25、狐魅(一)急智
兒時聽過狐仙的幾則逸事,當時講得有趣,聽得開心,故而印象較深。如今深挖內心感受,對這類“精靈”竟喜歡多與怯懼!
四十年代,我村有王套王根父子二人,以販山棗為業。深秋的一個凌晨,他們起了個大早進山,由王根推著平板車行進在狹窄崎岖的山路上。正悶頭行走之際,忽見車前有一小燈閃閃爍爍、不緊不慢的漂移著!“嗨,狐老仙狐老仙!”王套緊張且興奮地捅了捅兒子,悄聲又急促地說。“叫你狐老仙,叫你作弄人,不信你不怕碾?”說話間王根猛地把車向前使勁一推,只聽“吱”的一聲尖叫,小燈不見了!“碾著它狗日的尾巴了,嘿嘿!”王氏父子相顧大笑。邊笑邊行中,又向前走了五十來米,這時對面有五人趕著一輛載滿貨的騾車,吆吆喝喝地過來了,見到王氏父子趕緊停下。有一精瘦的中年漢子過來誠懇地對王套說:老哥啊,這麼窄的山路兩輛車肯定錯不過去,你走南闖北的見識廣,給拿個主意?王套也沒多想,只略沉吟了一下,就說你們人多車重,我們是空車,要不先把我們的車往山坡抬抬,等你們過去了再幫我們抬下來?“行行行,還是老哥的水平高!”那幾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誇著老漢的聰明,也不讓王套他們搭手,就三下五除二把的板車抬到十來米高山坡的一平緩處,之後又吆喝著騾車急速往前走。“哎哎哎,不是說好還幫我們把車抬下來嘛?怎麼走那麼快?”見那幾人走出好幾米遠也沒回來幫忙的意思,王套就趕緊追,誰知剛追到山路拐彎處,突然那幾人和騾車就像鑽進地下一般——消失了,只有‘嗤嗤’的嬉笑聲在凌晨的山風中回響!王套這時才一拍大腿,氣惱又無奈地說“還TM說聰明呢,怎麼就沒想到是TM狐老仙報復來了!”但兩人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把車從陡峭的山坡弄下來的,只能等天亮後路上行人的幫助了!
八十年代王根還健在,每講完這次遇狐經歷都不忘後綴一句“媽的小狐狸,媽的真聰明,鼓慫人還讓你自己想轍!”
我也很佩服狐類的急變之才,須臾之間就想出了這麼高明陰損的報復手段;設若心胸再大氣寬宏一些,倒真不失為仙類!
狐魅(二)愛憎
民國末期,我村村北搬來一窩狐,將家安在大石橋橋墩上部的石縫內。他們很講究,村裡未曾因此丟失過雞鴨等物。村民路經石橋時,常看到一著黃衫短髯老漢腿搭著橋沿,右手執一銅質小酒壺,左手或提一熟雞或握一把花生,悠閒地獨酌。偶爾也和村民搭讪,但倨傲多於和善;石橋處也時常飄出肉香,生活直似一般財主家!異類的生活怎可比人類滋潤?待軍閥混戰,烽煙四起後,村內生活困頓者便對狐的悠然起了嫉忌!白天糾集十來個人用碎石塊、爛磚頭將狐居住的縫隙密實地添牢。誰知到第二天清晨,凡參與者家的院子必定被爛磚碎石鋪滿!連續幾次後,無人再敢嘗試這種無聊“游戲”,而狐從此卻和村民玩起了“游戲”!但凡路經石橋的村民,如突聽到“小心腳下!”的提醒,這時不看則已,看後絕對會落入河中,雖不至於淹壞,卻也備感狼狽。民不堪其苦,狐卻樂此不疲!我村當時唯一沒遭受過狐戲弄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二驢!
二驢高個子,大嗓門,紅臉膛。五歲喪父,和寡母艱難度日。觀其名知其人,既‘二’且‘驢’,說他‘二’,是因其腦子不靈光,比如其母遣其到集市上賣白菜,讓他賣一塊錢兩棵。很多人要買五毛的,要一棵,“五毛不賣,我娘只讓我賣一塊錢兩棵!”他回答得理直氣壯!早晨起床後其母讓洗把臉,洗完後一看臉濕漉漉的,而手墨黑如故,其母大惑,問你洗臉不用手?答曰:我光把臉往盆裡蘸了蘸,你又沒讓用手洗!依然理直氣壯!此後其母使喚他只好多加幾個字“用你的手洗把你的臉!”。說他驢,是因其力氣大如驢:地裡的活計他干起來一個人頂仨,打場用的300來斤的碌碌他單手就能抗到肩上,故而十裡八村很多人家都願意雇他幫工;脾氣倔如驢:一次不小心打碎雇主家一個比較名貴的瓷瓶,其母罰他到院裡跪一天,恰逢大雨,母不忍,又讓他進屋。“人不能說話不算話,說跪一天就一天,雷打不動!”二驢竟甚是執拗,果跪滿時辰方起;甘當驢來被母騎:二驢15歲時,其寡母上房曬東西,因木梯朽斷,跌殘雙腿,從此二驢早晚必背負其母出門解悶,且步若流星,勝似信步於閒庭!為其母代步二十余載,直至其母逝去。以此故得一“二驢”雅號,本名竟漸被村民忘卻!
二驢背母親出門經常過石橋,卻從未受過戲弄,勾起了很多好事村民的好奇心。狐既然不招惹二驢,那就讓二驢去惹惹狐,肯定有好戲看!於是就有幾個人揀一個清晨,很是一本正經的找到二驢,說要告訴他一個隱藏多年的‘天大’秘密:村北石橋那兒的黃衫老頭你知道是誰不?說出來怕嚇著你,那是你的老丈人啊!你爹在世的時候和他一起做生意,覺得挺投脾氣,兩人就拜了把子。後來你娘生了你,他家也添了個閨女,為了親上加親,你們兩家就訂下了娃娃親!你爹沒了以後,看你家裡過得挺不易,老頭怕閨女受苦,就不想把閨女給你了,也就和你家斷了聯系!你哪天抽冷子拽住那老頭,讓他還你媳婦兒,不給就揍他個老東西!我這人心腸軟,是看你們娘倆可憐才把這麼隱秘的話說出來,換別人誰還跟你說這麼掏心窩子的話?那幾人自己說著說著都覺得像真的似的。也就是二驢實誠,聽不出這是玩笑話,恍然大悟道:我說那老頭見了我咋不敢正眼瞧我呢,敢情是欠我的啊!我找我娘問問去,這麼好的事怎麼從來不跟我說哩?見二驢興沖沖扭身要回家,有人一把薅住他:這事千萬不能讓你娘知道,她知道了會傷心的!“恩,我不能讓我娘傷心!‘說完二驢就紅著個眼珠子,理直氣壯地找那老頭要媳婦去了!幾人遠遠跟在二驢身後,果見其上去一把就揪住了老頭,一起嘀咕了幾句什麼後,走下石橋消失了!
幾人用看戲的心態等著二驢,一直到晚上,仍不見他回來,就有點撐不住了——這傻小子萬一有個好歹,他那寡癱娘誰養?於是他們一合計,以串門的名義去趟二驢家,探探消息。進門後卻發現二驢娘坐在炕頭,正眉飛色舞地剪著窗花,炕上是吃剩下的半個豬肘和二十來個白面大饅頭!“我兒子娶媳婦了知道不?這是他托人捎來的東西,你們也嘗嘗,沾點喜氣!“見幾個人進來,二驢娘熱情地打著招呼。”“不了不了,我們吃過了!”幾人心懷鬼胎的退出來,有點懵!
三天後,二驢衣著光鮮、容光煥發地背著口袋面粉出現在了村口!心中有鬼的幾人酸丟丟地圍攏上去,七嘴八舌地詢問二驢的找媳婦經過。“嘿嘿,我老丈人領我到他家,他家有好大一口井,裡面有好多好吃的,還有好看媳婦兒,比畫兒還好看的媳婦兒!”他光記住了吃的和看的,也充分證明著‘食色性也’這句話的正確性!從二驢表述凌亂的話語中,人們將經過捋了個大概:黃衫老漢被二驢抻住後,兩眼隱含淚光,激動地說“孩子啊,這些年你們娘倆可受苦了,沒照顧好你們是我的責任!現在來了就好,我那閨女也就有了托付的人了!先跟我回家看看我閨女去!二驢跟老頭一走下橋,突然發現眼前竟阡陌縱橫,間或有人勞作其間!行不到一百米,有一三進三出的大宅,天井中央有口深井,老漢讓僕人從井內吊上水果肉食招待二驢。見二驢發呆,老頭說擇日不如撞日,你在這多住幾天,今天就給你們把婚事辦了吧!”“那我娘還不知道哩!我出來誰照顧她?”二驢驚喜之余仍沒忘了他娘。“放心,你娘那我派人去照顧打點。戰亂之年,一切從簡。就不請鄉親們了!”這時有一妙齡少女嬌笑著隔窗偷看二驢,笑畢辄隱。二驢丟了魂魄般尾隨而去,老漢笑觀,颔首捻須不語。如此快樂幾天後,二驢想念他娘,老漢就讓丫鬟重新將二驢打扮一番後,又備出一袋面粉,讓其背著去孝敬親家!
眾人聽後愕然,心說這麼好的事怎麼讓這傻了叭叽的小子給逮著了?幾天後,二驢又從其‘老丈人’家捎回幾只雞、幾尾數十斤重的鯉魚,分送與那幾個“心善“之人,說是答謝媒人!有人說:二驢,你老丈人那麼富,也不讓你往家帶點銀子之類的?再說你日子好過了,我們還饑荒著呢。從他那裡拿點,好歹也幫襯幫襯我們?“嘿嘿,我老丈人家有錢,有用不完的錢,咱給拿點有什麼問題!”二驢胸脯拍的山響。隔天果然背回半口袋硬邦邦的東西,往眾人眼前一放,大方地說:用著了隨便拿!眾人打開口袋一看,不禁啞然——全是墳堆裡才有的爛磚頭!又有人說:二驢光說你媳婦漂亮,也不帶出來讓我們瞄瞄?二驢就嘿嘿地樂:老丈人說她經不得風,風一吹就吹沒了!
軍閥混戰畢,內戰號角酣,小鬼子趁機摸進了中原。以是村民生活更加窘迫!畢竟家裡人折騰多少還帶著點人味,外邊的雜碎全都是各種動物剁爛後混合成的,不可能有人性!困窘之余,二驢倒能時常弄出些玉米窩頭分與鄉鄰,略可一緩饑謹。一次二驢背著窩頭往鄰村送,不小心被鬼子抓了壯丁去修炮樓,一同被抓的還有十來個人。晚上,二驢娘和其他鄉親正為二驢擔心,卻發現他竟全須全尾的回來了!‘你難道還和鬼子沾親?’鄉親們驚奇地問。“老丈人說那是他養的牲口,哪有人給牲口干活的!”二驢嘿嘿的樂。‘老丈人晚上去領我,我說好歹一起呆了一天,就和鬼子打打招呼,他們卻裝看不見,跟人確實不一樣!’。其他被抓人的家屬聽聞二驢回來的事後,也紛紛焦急地跑來詢問二驢詳情。“再過7天他們就會出來。我老丈人說的,應該沒錯!”二驢也不管別人如何心焦,依然顧自嘿嘿傻樂著說。7日後,那十余人果然被莫名放回!
1943年鬼子尚未投降,二驢娘卻向閻王投了降,於一落雪的冬夜無疾而終。鄉鄰幫二驢將她草草葬在村北的亂墳堆裡。據村民回憶,二驢頂著寒風跪在墳前,不哭不動,長達三月之久。中間偶見一粉妝小女孩腕挎一籃送過吃食。三月後二驢即不知所蹤!而狐怪亦伴之絕!村民猜測二驢有了自己的孩子,並與其狐丈遷往了深山!此前村北小河魚蝦甚豐,水質極清,且常有四五十斤的大魚被逮到,狐怪消失後,這些也都成了回憶!
村民談起村北之狐有好幾個版本,對二驢卻是一致的艷羨聲——傻小子有傻福啊!抗戰時期周邊幾個村子受鬼子騷擾甚烈,個別村寨還發生過屠村慘案;村民也多有餓死者。只有我村偏安於一隅!人常說‘好漢護三村,好狗護四鄰’,村中的種種福報安知不是二驢的原因?
我喜歡至純至性的二驢,也欣賞愛憎分明的狐!
26、是否現世報?
我村高放,小學時高我兩屆。酒量不宏,喜飲,逢酒必至酩酊方休。酒至半酣,常闊論高談,指點江山,視天下如其掌中物。婚後雖有妻管束,依然如故。問及嗜酒原因,頗不尋常“台灣未復,列強環顧;我雖匹夫,報國無門,能不郁悶?”村民對此愛國人士無不刮目相看!
95年高放開始當豬經濟,賒購了三個村40余頭壯碩的肥豬,同時承諾要將豬拉到首都賣個高價,賣後一並付款。村民翹首而盼,盼來的卻是高放已將豬換了酒喝的訊息!憤怒的村民日日到高家催討豬款,卻無從尋到高放蹤跡!我想視天下如其掌中物的高放自然也無法理解這些“刁民”——我喝酒是為打台灣做准備,為這麼偉大的事業出點資難道還委屈?一群無愛國心的愚民啊!
待賣豬風波漸漸止息後,2000年高放又回村,意欲為收復台灣建個基地,於是籌措翻蓋舊宅。村民們也說,象高放這麼大的人物怎麼可以住破舊的房子呢?因其資金全花在了收台事業上,高放便找到其一位搞建築的初中同學,許諾等房蓋好後款會馬上到位!出於同學間的信任,該同學五月之間就為其戳起了四間大瓦房!待討要房款時,高放卻又不見了蹤跡!該同學始知這次又為祖國的統一大業做了貢獻!
2004年我縣發展乳業,頗有經濟頭腦的高放又做起了牛經濟,可惜他找不到那麼多的“愛國”人士了,半個多月時間只賒到三頭牛,且其中一家不知從何處掌握了高放的“偉大”事跡,迅速哭號著找到高放。高放的愛國之心也能跳動恻隱之律,將牛大度地歸還。另兩頭順理成章的又支持了高放的收台大業!
2006年夏,高放騎自行車出門意欲尋找支持他的“愛國”人士,行至其搞建築的初中同學家時,見其家正刨樹,而院中很誘惑的擺著兩捆啤酒,欲待上前幫忙,不料樹忽然倒下,砸中其頭部,未送至醫院其已仙去!台未復、身先卒,高公難成偉丈夫!
天妒英才啊!
27、人類活動也能影響靈魂?
說個姐姐剛講的:
今年一月份,在縣職教上二年級、成績一向優異的若休學了,而她休學的原因很離奇。
一冬夜,上完自習回宿捨的若忽感內急,忙奔向宿捨樓內廁所,卻發現蹲位客爆滿,急切中想到了宿捨對面那棟尚未封頂的爛尾樓,於是火速下樓,翻窗越入!
那幢樓起建便麻煩不斷——施工不久一三十多歲的電焊工便被電死,隔了不到一個月又有一個四十來歲的工人從腳手架上跌落,腹部被基底豎起的鋼筋穿透。當地人說那塊地基原是一大戶人家的祖墳,可能嫌校方建樓前沒打招呼,有了意見,所以才出了這幾個事故。學校方面當然不信這些鬼話,只是傷亡人員的賠付工作進展艱澀,樓無法封頂,故而只好先將大樓的門用鐵板封了起來。
怕被人看到,若進樓後急奔二樓最裡面一間有一小窗的房間蹲下。剛要解衣服,忽然一個白慘慘的老太太的頭從窗外伸了進來,拉長了聲音說:丫頭,不知道這裡住著人啊!若愣了三四秒,猛然醒悟過來,“啊”的尖叫著跌跌撞撞從二樓跑了下來,慌亂中竟忘了大門無法出去,於是狠狠撞擊著鐵板,邊叫邊跳邊尖利地大哭起來!看宿捨的兩個中年婦女和一個女老師聽到後趕緊跑過去,想辦法把檔部潮濕的若弄了出來。據若事後描述,那老太太的臉在黑暗中是極其的陰白,眼看不清楚,嘴干癟得像蛤蟆嘴般,聲音刺耳的有如鐵器刮鐵鍋!當晚幾個膽大的男老師結伴到樓上仔細搜索了一番,只有滿地的灰塵,沒人住的跡象。
事後若便精神恍惚起來,上課注意力無法集中,家人只好為她辦理了休學
此事只是若個人的經歷,無第二個見證人,或許其中有虛假成分;但她那天嚇尿了褲子是真的,休學了也是真的。
28、離奇死亡的雙胞胎
我村有一韓姓老太,娘家是二十裡外韓莊的。其舊宅風景很好,房西正好有一條小河蜿蜒流過。河水不深,但蝦米泥鳅特多。將小河的窄處用泥攔個壩,中間留出水口,晚上在下游放一馬燈,利用蝦喜光的特性,擱個罩濾在出口,沒倆小時就能‘閘’一筐頭蝦米!靠這些她家裡的吃穿用度不愁。40年代的一個夏天,家裡大人都下地去了,八歲的她帶著雙胞胎妹妹去小河裡逮泥鳅玩。貪玩是兒童的天性,妹妹穿著家裡剛給買的紅褂子很是興高采烈。剛到小河那,她就看到不遠處的河窪裡有一條兩尺多長的鲶魚在撲稜,同時濺起很高的水花!她趕緊跑過去,妹妹也哈哈笑著跟著跑。水太淺,鲶魚從水窪裡游不出去,可她才八歲,一個人用手怎麼也摁不住,於是她忙喊妹妹過來幫忙。喊了半天沒人應,回頭一看,妹妹正把頭扎在河裡喝水呢!反正鲶魚也跑不掉,她就轉身用腳去踢妹妹:起來快起來,別喝了!踢了幾下沒動靜,她就用手去拽,拽起來一看,妹妹早死了,被臉盆深的水淹死了!
99年冬,韓老太久咳不止,因她是老肺病了,家裡人也沒當回事。除夕晚上,全家高高興興地圍著炕桌吃餃子,韓老太又咳嗽起來。見她費勁,她兒子就讓她側身坐靠在被摞那兒,手輕輕地給她捶打著背部。忽然韓老太手指著房梁說:看,我妹子來了!家人都很吃驚,互相看了看,說你哪個妹子啊?韓老太說我就一個妹子,穿的還是那個紅褂子,真漂亮!家裡人都認為她神智不清了,她男人還呵斥她說:你妹子早死了,胡說八道什麼呢?韓老太這時突然興奮起來,臉紅紅的邊咳邊說:她跳下來了,用手拉我來了!說罷就仰靠在被子上。家人等了會兒,見她既不說話也不咳了,才感覺有點不對,用手一摸鼻息,早走了!
29、等死了再教你!
我有一在交警隊工作的朋友,人很義氣,好交際,唯一的毛病是好賭,賭起來可以兩天不吃東西不睡覺。他說這毛病是他舅舅傳給他的。
他舅舅是復員兵,在外縣糧站工作,賭是家傳手藝。無論牌九麻將,過一遍眼就能把點數記住個大概;據說還會某些失傳的千數,但沒被人抓住過。靠賭在縣城買了三處樓,一輛馬自達。常駕車帶朋友奔赴他縣賭場。97年帶一友到某縣一果園內賭博,兩人合伙,手氣出奇的順,不一會兒就把另外5人的18萬多贏沒了。五人當中有一個借的高利貸(賭場都有放貸的,借一萬當下抽走2000利,以半月為限必須還回一萬),輸紅了眼,認為他們出千,猛然從腰間掏出把水果刀刺向他朋友的心髒,他見事不妙,狂奔向汽車,連車門都來不及關,啟動起來就跑,這樣才揀了條命,而朋友則把命丟在了那裡!為這事他差點把工作也丟了,多虧各方打點,才沒被追究刑事責任。對他舅來說也算是好事,因為從那以後他舅就戒了賭。
他曾央求他舅傳他點“技術”,他舅死活不同意,說等我死了再教你。
因為沒技術,他十賭九輸,幾年時間就欠了十三萬多的債,而且有相當一部分是高利貸!曾有人把槍都頂在其頭上逼債,還是執著地照賭不誤。04年一個大雪天,他和一幫人來2000一鍋的牌九,他做莊,手氣忽然特別順起來,不到半小時就贏了四萬多。這時有個光頭提議砸莊,先兩千沒砸住,接著5000,一萬、三萬,還沒砸住他,竟連贏了4把!那人急的額頭都冒汗了,手抖抖的又拿出來6萬拍到桌上,說我不信你還能殺我這把!此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緊急關頭他也不想接,可電話卻一直響個不停!別人也著急,說你TM要不就趕緊接,要不就關了趕緊來!他心一橫,把機子放到一邊說來完這把!把牌拿起來一看,他又殺了這第五把!光頭頹喪地坐到椅子上說:邪TM門了,沒這麼順的!此時他把正響著的手機拿起來,是他媽媽哭著的喊聲:你舅被車撞死了,趕緊回來!聲音大的滿屋子人都聽到了!他含淚起身要走,被光頭攔住——贏那麼多就想走?別人趕緊勸“家裡有事家裡有事,以後再找平吧!他把一萬放到桌上,聲音嘶啞的說:對不住了,我舅沒了,下來再來,這錢你們吃喜吧!
他舅的馬自達在高速上鑽到了一輛卡車底下,同行的還有他舅媽。他舅媽沒事,他舅走了,出事時間就是他來牌九的時候!當時他就懷疑——手氣忽然轉旺,難道真是舅舅變相教技術呢?
用贏的錢勉強把先前的債還了。此後再沒那麼順過。
我不贊成賭博,親朋好友偶爾娛樂一下倒無可厚非。朋友講這件事的時候我心裡就想,這樣的賭的靈異還是少些為好!
30、留戀的魂靈?
大學捨友講過自己一個奇怪的夢.捨友名江,邯鄲人。父母是搞石油勘探的,很少在家,江從小就和爺爺一起生活,祖孫倆感情很深。92年江的爺爺得了肺癌,發現後已是晚期。等其父母從外地匆忙趕來,老爺子已到了彌留之際。江當時在上高中,也請假在家。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的老人曾清醒過一次,醒後就抓著江的手說了一句話——爺爺沒福氣啊,見不到你上大學了!江壓抑著沒讓自己哭出來,可淚不爭氣的流出來了。當天下午1點老爺子就走了,鄉鄰親朋幫忙把靈棚搭在院的東牆,將老人的屍體放在棚內木板上。因和爺爺感情深,江主動要求晚上陪靈。晚上十一點多,幫忙的人們都各自回家休息了,江因傷心勞累,也坐在老人左側,雙手擱在板上,頭放在手背,慢慢睡著了。恍惚中看到爺爺從大門走了進來,穿著平時那件黑衣服,江潛意識中認為爺爺還活著,就高興地迎了上去!老人用右手摸著他的頭說:我孫子有出息,肯定能考上大學,可惜——剛說完這倆字,老人的臉竟成了黑色,眼球全白了,左手指甲陡的長了近半尺!江大吃一驚,啊了一聲就醒了過來,醒後覺得頭上有東西,一摸不要緊,確實是老爺子的手!再一次的驚嚇使江一下子從凳子上摔了下去,連滾帶爬的到了父母屋裡,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江果然考上了大學。和我們講述這事時滿是疑惑——難道是自己睡夢中把老人的手放上去的?
說點題外話:計劃經濟時代,供銷部門掌握著平價物品,和議價差價很大,所以權利也大,很多人都找關系到了那裡;八十年代末,國家的糧食直補款直接劃到了糧站,還沒到百姓身上,糧站很“肥”,光平常補助就比工資高數倍,所以許多人又擠破腦袋往糧站鑽。那時的公安、稅務、工商,工資一般,還得罪人,分配時沒人願意去;銀行無非一群帳花子,也沒人瞧的上。我縣老劉84年在外縣的供銷社上班,恰好有個在我縣石油公司工作的人是他那個縣的,想和他換下工作。老劉當時很不願意,但架不住撺掇,也就換了。現在老劉是我們縣石油公司的經理,那個人呢,下崗了,每月基本工資300多點。也可以買斷工齡,按一年3000算,這樣有人不到40就退了!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當時沒人願意去的單位現今成了人人眼紅的部門!
聽聞過、也見證過算命的離奇。於我而言,人的命運就如同電腦程序,早已經被某些神秘力量或生靈植入,並通過外貌、四柱及骨骼等形之於外,只是我們尚未深入了解而已。
朋友禾的兄弟做銅生意,通過鑽營,加之自己才智的發揮,幾年時間就聚斂財產過百萬。04年他弟兄兩家駕私家車一起去雲南旅游,行進途中見十數人圍一游方和尚,中有一人還在哭泣,甚感好奇,便駐足一觀。原來和尚在與人算命,用的是周易測法。說那哭泣之人暗戀其已婚表妹多年,且有過佛不能聞之事,發展下去定出命案!禾弟對算命一直癡迷,加上如此隱晦之事和尚都能算出,這更堅定了禾的弟弟算一卦的信心。卦金100,對他來說不叫什麼。和尚看了他一下,說送你四句話:憂患從來與福棲,財寶如水繞河堤。多方聚斂妻兒享,烈焰升處聞悲啼!卦金免了,留著給佛祖燒點香比給了我強!聽完和尚的四句“真言”雖不明所以,但知道不是好話,難道自己沒福氣享受?越想越不舒服,他們的雲南之行也就罩上了一層陰影!當晚回到入住的旅館,禾的弟媳有些心悸,並伴發呼吸急促。旅館沒藥,禾弟就駕車去藥房買,禾他們在旅館等。隔了半小時左右,聽見外邊有消防車呼嘯而過,還隱隱約約有人喊救火的聲音,禾就好奇的出去看,誰知竟當場暈在那裡——他弟弟的銀灰色轎車撞上了路盡頭的照壁,發生自燃,弟弟沒跑出來,留在車裡只剩了一副骨架!
31、無福享受!命運可知?
84年冬,有河南的一對夫妻到我村尋一欠債人,正好打聽到母親,當聽到此人已作古,其後人也舉家搬到了黑龍江時,二人相顧愕然,相擁在背風的牆角綴泣。母親見他們可憐,就邀請他們到家喝點熱水先暖和暖和。起初二人有些窘迫,但見女的在寒風中已被凍得清鼻涕直流,也就謙讓著跟著母親到了家裡。母親說看這賊冷的天,我給你們先下點熱乎湯面熱熱身子,邊說邊走向廚房。男的扎煞著手跟著,說不好意思啊大嫂,給您添麻煩!我會看點面相,能給您看看不?母親呵呵笑著說我從不信那個!男的就說只當閒磕牙吧,您家庭出身是富農吧?見母親驚鄂,那人接著說:您千貫家財換口糧,聰敏卻沒把學上,敢問是不?母親這時是真正吃驚了——原來母親家確實是富農,在講究出身的年代受盡了冷眼;大躍進時從舊宅子的夾縫中刨出四個罐子,裡面是兩千多袁大頭,但因口糧不足,全換了吃的,當時是一塊袁大頭換一塊紙幣!母親上學時極聰明,考試從來都是班級第一,但就因要交五毛學費,姥爺就攔住不讓上了,說一個女孩子家,上學有什麼用?這樣母親上到四年級就不去了。男的說明年正月謹防火,後年7月有骨傷;天圓地闊兒女全,你家出個女狀元!母親問那你看我家小子怎樣?男的說吃公家飯——剛說到這裡,女的冷不丁沖進來,在男的耳邊低吼道:爸去世時怎麼跟你說的?窮死也不能靠這個吃飯!你是記吃不記打的豬啊?男的就讪讪的對母親說:哎呀大嫂,實在不好意思了!女的也說:大嫂我們不是沖你!母親寬容的笑笑說沒事沒事!
85年正月十五,我家東房上堆放的柴草被鄉鄰燃放的爆竹引燃,雖撲救及時,但還是把東房燒了;86年7月,母親推小推車時不慎踩偏,扭了右腳踝;90年代,我大妹以全市文科第一的成績考上重慶一所大學。這些與該男子所說未差分毫。只可惜那男的沒把我的命運說全,甚覺遺憾!
32、狗能看到其他東西?
不小心看到過一次殺狗,很有感觸。所用工具極簡單,一鐵勾、一尖刀。用鐵勾一端鎖住狗的頸項,另一端掛到樹上,拿起尖刀,便可以實施更簡單的屠宰工作了。我驚奇於狗的靈性,尚未看到刀具,眼裡已滿是驚恐,尾巴狠搖,四肢抖立,匍匐著不肯前行!當被鐵勾勾住脖子後,狗的眼淚便刷的湧出,尾巴劇烈撲打地面,嘴巴持續低聲嗚咽,聲音一如對生命的歎息。及至被掛到樹上,刀捅入心窩,狗還在枉然地極力低頭去舔拭自己噴血的傷口!
有一年為預防狂犬病,派出所執行打狗任務。鄰居家一黃犬也在黑名單中。打狗人尚未進其家門,狗已掙脫鐵鏈,躥牆而遁!
村裡從事殺狗之業的有兩家。每當拉狗的大車停至家門,殺狗人便直接用手到鐵籠中去抓取狗的背皮,全然不怕被狗咬到,事實上也沒有哪只狗敢咬他們!他們曾自豪地說,再凶猛的狗見到他們,也會尾巴亂擺,嘴巴緊閉,一副討好的架勢,就連藏獒也未沖其吠叫過!
狗是能感受到殺氣,還是能看到別的什麼?
33、旋風難道是魂魄的凝聚?
誰見到過蔽日遮天的蝗群?誰看到過堆積如山的蝗屍?實話說我也只是從電視短片中見過。六十年代中期我們這裡鬧過蝗災,確實是那樣的場面!下面要講的這件事就發生在鬧蝗災期間,不如蝗災可怕,但比蝗蟲離奇。
那是災害頻仍的年代。蟲害爆發時,所過處碧空剎那密布陰雲,綠野瞬息只剩黃土!政府不得已全民動員,連小學生都投入到蝗蟲殲滅戰的大軍中。真可謂——男女老少心意同,東西南北大聯盟;刀槍棍棒齊揮舞,圍追堵截小蝗蟲。半天撲打下來,蟲屍能將兩三個打麥場添滿!
青是我縣雨台的,家住村西,出門便是無盡的原野。這種殺蟲的盛大活動對大人來說只有勞苦,對七八歲的孩子而言卻惟有好奇。青拉著她六歲的弟弟紅,手抓一把青棗,在悶熱的早秋的近午,觀看門前大人們的除蟲盛況,且看且吃。突然,於沒有一絲風的平野,忽地生起一股兩人多高的旋風,裹挾著枯枝爛葉,如和某種東西爭斗般,在極小的范圍內左沖右突!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紅揀起地下一根大人打蝗蟲用的樹枝近前追打起來。一旁的大人看見後緊喊:別打,那東西打不得!可是喊遲了。眼看著紅的棍子被旋風裹了進去,又眼看著旋風如長了眼睛般向紅迫去,夾帶的碎石打向紅的小臉!紅驚懼中發足向家疾奔,旋風如有靈性般尾隨而去。青哭喊著緊跟在紅身後,幾個不放心的大人也小跑著跟著。紅到家便迫不及待地掀開家中水甕的秫秸蓋子鑽了進去,青隨後把蓋子蓋上!見旋風在家門口徘徊數秒,旋轉力漸小,及至消失後,有人把蓋子拿開,卻發現紅舌頭外吐,眼白上翻,早窒息死了!
那個年代,因了渴、熱、餓而死的人間或有之,但這樣離奇死亡的,惟紅一人。現在科學可以解釋紅可能是因為口含的棗核因驚嚇而進入氣管導致窒息,但又如何解釋旋風追人的問題?
旋風很少被現在的人們很少看到。有一年一親戚火化,在火葬場這等聚陰處被我尋到了蹤跡。半尺來高,裹帶著紙的灰燼,有些須的淒涼。
老法師講故事:閻王「生死簿」真實存在
章太炎和朱鏡宙居士的奇異經歷(一)
博主按:
◎章太炎(1869-1936),民主革命家、思想家、樸學大師(百度百科關於章太炎大師的介紹)
◎朱鏡宙(1889~1985),曾任新加坡《國民日報》總編、二十六軍經理處處長、陝西省政府委員兼財政廳廳長等要職,頗有政績。(百度百科關於朱鏡宙居士的介紹)章太炎是他的岳父。
淨空法師講故事:閻王「生死簿」真實存在
諺語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兩句話很有道理,而且是事實。
一九五三年,我初接觸佛法時,好友葉會西先生看到我研究佛學,有一天 他來告訴我,他有位同鄉對佛學有很深的造詣,問我願不願意認識他,可以向他請教。我很樂意,於是他就為我介紹認識朱鏡宙老居士。
老居士當時已經七十歲,我才二十六歲,他把我當作小朋友看待。他創辦「台灣印經處」,當時台灣的經書非常缺乏,全省印經、流通佛書只有三家。在台北就是老居士辦的印經處不定期出書,台中有瑞成書局,和台南的慶芳書局。佛書的種類、數量都很少,所以經書相當不容易得到。 朱老居士對我非常愛護,凡是台灣印經處出版的書,他都送給我一本。我對他非常感謝,也常向他請教。以後我辭去工作,老居士為我介紹認識忏雲法師與李炳南老居士。這是我學佛的一段很深的因緣。
老居士常跟我們講因果報應的故事,而這些故事都是真實的,是他自己親身經歷的。他是學財經的(財政經濟),抗戰期間曾經任職西康的稅務主管,抗戰勝利後曾任浙江財政廳長,是一位德學俱優的長者。 他告訴我,一九三一年他在一家銀行任經理,通常閒暇時,總有幾位朋友打打牌、聊聊天,其中有一位朋友是走陰差的,也就是晚上到陰曹地府上班的。他說,這是真的,一點也不假!他的職位並不高,好像是負責傳遞公文,替蘇州都城隍當差。在世間,蘇州是個縣,上海是特別市;但是在陰間,蘇州城隍稱為「都城隍」,好像省長(省主席)一樣,而上海的城隍只是個縣官,歸蘇州都城堭管轄。我們講的城隍還有分大小,都城隍管轄一個省。
他說,有一天上海城隍廟送來一批「生死簿」,呈報蘇州都城隍,是他接收的,他好奇的翻開來看看是那些人,結果令他大惑不解,其中名字多是五、六個字的。第二天他和朱老聊天閒談時,就把這件事說出來;當時每個人都想不出原因。中國人的名字最多四個字(復姓的),但是也不可能這麼多,還有五、六個字的,他們怎麼想也想不通。
三個月之後,一九三二年一月二十八日,日本兵在上海發動戰爭,我國軍民奮勇抵抗。這時他們才恍然大悟,以前上海送來的那一批生死簿,是日本兵在一二八戰役中的死亡名冊。從這裡就曉得「生死有命」,即使戰爭陣亡的人,三個月前,名冊已經送到蘇州都城隍那裡了。這就說明一般認為戰爭中橫死的,其實也是命中注定的;死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皆是注定的,確實是「一飲一啄莫非前定」。命裡不該死的,槍林彈雨之中也沒事;命裡該死的,甚至於流彈也會把他打死。這些都是事實。
老法師講故事:岳飛在鬼道當鬼王
朱老居士又講了一樁事,發生於清朝末年(一九一一年初)。當時他住在家鄉(浙江溫州),鄰村有一位舉人,是個獨生子,家境也不錯,所以中舉之後他沒有作官,在家中侍奉父母。此人很孝順,地方上對他都很尊敬。
有一天他午睡時,忽然有人喊門,他就起來了(實際上他是作夢,但是夢中境界太清楚了,不像一般作夢迷迷糊糊地,與真實的境界完全一樣)。當他開門之後,看到兩位差人牽著馬,手中拿著一封信,問他此地有沒有這個人。他一看信封上是自己的名字,便說,這就是我!當差的一聽很高興,說我們大將軍請你去談談。他一想不對,自己一生與官場沒有交往,尤其與武官更沒有往來,於是他說是不是搞錯了,也許是同名同姓的。這兩位差役不由分說,既然名字沒錯,你就跟我們去一趟,於是拉拉扯扯請他上馬,他也無法拒絕。
上馬之後,他感覺馬不是在地上跑,像在空中飛行。不多久到了一個地方,有很多人在那裡交頭接耳,好像在討論什麼,似乎是很重要的大事;於是他向旁邊的人打聽大將軍是誰,人家告訴他說是岳飛。他一聽,覺得不好了,岳飛是宋朝人,他找我,我豈不是死了?他非常恐懼,說這不行,我家裡父母年歲已大,太太還年輕,孩子年紀很小,我決不能死!不久岳飛升殿,見到他很歡喜,慕名已久,知道他是孝子,道德、文章都很好,特別聘請他入幕府,擔任幕僚工作。岳飛是國人敬仰的民族英雄,他此時確是受寵若驚。他向岳飛報告說,家中尚有老小,不能離開。岳飛說,我不是現在就要你來,我們正在籌畫北伐金兵,大約六個月後才徵召你,目前你還可以回去處理後事。他是個讀書人,想想人終歸一死,若死後能追隨民族英雄岳飛也很不錯,所以就答應了。再由帶他來的兩個小鬼送他回家,他就夢醒了!於是他告訴父母家人,說什麼時候要死。他的父親一聽,說他年紀輕輕怎麼說鬼話?他說不是的,這個夢不是普通的夢,境界跟真的完全一樣,不能把它當作一般的夢境看待,因此就准備辦後事。
半年之後,約定的期限到了,他就跟父親講自己要走了。此事傳遍鄉裡,朱居士也聽說了,感到很好奇,這位年輕的舉人,又沒生病,看他怎麼走法。走的那一天,很多親戚朋友都到他家,他也接待賓客,跟大家辭行。時候將至,他躺在床上,他的父親很不高興的在房裡罵,「我只有這一個兒子,你走了,我孤苦零丁,還有妻子兒女如之奈何……」。時候到了,他就跟父親講,接我的人來了(其他人看不見),他們已經在門口了。最後他勸父親,人終歸一死,而我死後,你們知道我追隨岳大將軍,也是難得的事;並且這種事也得罪不得,如果敬酒不吃,吃罰酒,更沒有意思,不如讓我走好了。最後,他父親歎了口氣說,好吧,你走吧!這句話才說完,他就斷氣了,也就是他父親同意,他就走了。
這樁事大約過了半年,武昌起義(一九一一年十月十日),革命軍推翻滿清。朱老和他們才曉得世間還沒打仗,半年前,鬼道已經先發動北伐金人;金人就是滿清。這樁事是他親眼見到的,好好的人,一點事也沒有,說走就走,證明確實有鬼道。朱老居士以後學佛才曉得岳飛還在鬼道當鬼王,由於他一念嗔心未斷,雖然盡忠報國,還落到鬼道作鬼王。所以,學佛之後就曉得因果可畏,不能生天,不能脫離六道輪回,去作鬼王了。
老法師講故事:章太炎是東岳大帝的判官
朱老居士是章太炎的女婿,章太炎是民國初年的國學大師,在文壇上很負盛名。那時袁世凱當權,他的岳丈因為得罪袁世凱而入獄。怎麼得罪的?他說袁世凱不值得我罵,就是不肯罵袁世凱;這話傳到袁世凱耳裡,袁世凱很生氣,就把章太炎關進監牢裡。總也沒有什麼大罪名,於是關了一個多月便放出來。
出獄未久,有一天晚上睡覺,夢見兩個小鬼抬著一頂轎子,說東岳大帝請他,他就上了轎。這兩個小鬼像飛行一樣,沒多久就到了東岳大帝那兒。
中國大陸有五岳,東岳管五個省(江蘇的都城隍只管一個省),可見這是大鬼王。東岳大帝聘請他作判官,地位好比現在的秘書長。但是他是活人,於是請他晚上上班,天亮時就送他回來。每天都去上班,所以他知道很多陰曹地府的事,沒事就跟朋友們聊天,談談昨天晚上辦了些什麼事。他說中國、外國都有陰間,但是陰間的言語相通,沒有隔閡,生活狀況跟人間差不多。但是不見陽光,天永遠是灰蒙蒙的,好像永遠是陰天濃霧的樣子。
他當東岳大帝的判官,地位很高,有待遇,也有飲食,但沒有用處;因為他是活人。有一次他忽然想到,地獄裡的炮烙刑法太殘忍,可不可以廢除?東岳大帝聽了笑笑,就叫兩個小鬼帶他到刑場去看看。走了一段路,小鬼就指給他看,他卻看不到。他是學佛的,於是恍然大悟,地獄乃貪嗔變化所現,就如《地藏經》所說的,如果不是受罪的人、不是菩薩,即使地獄在你面前也見不到。他才曉得這不是人力所能為的,不是殘忍不殘忍的問題,而是由自己業力變現出來的,閰羅王也無可奈何。一個多月以後,他用黃紙寫一份辭呈,然後把它燒掉,果然從此以後那兩個小鬼不再來接他了。
雖然朱老的老岳丈信佛,學佛也很有成就,作判官這樁事,他知道得很詳細,但是那時他的信心生不起來,好像聽故事一樣,並不以為然。
老居士講自己學佛的因緣是在抗戰期間,就是他主管西康四川兩省稅務的時候。有一天晚上,他跟幾個朋友打麻將,夜很深了才散去,大約是夜晚一、兩點鐘,回家要走一段好幾裡長的路。抗戰期間,馬路上很遠才有一盞路燈,而且燈泡大概只有二十燭光,不像現在這麼明亮。走在他前面不遠處有一個女子,他也沒在意,他們走了相當長的時間,忽然之間他想起,深更半夜怎麼會有單身女子走在路上。這麼一想,立刻寒毛直豎,一身冷汗,仔細一看前面這個人,有上半身沒有下半身,嚇死他了!這決不是幻覺,因為他們一同走了很長的時間,決不是眼花。因為是自己親眼見到、親身經歷的,從此才相信佛教。過去聽到那麼多事,他還不以為然;這一次嚇得一身冷汗,才回頭看看佛書,才進入佛門。
朱老居士學佛的因緣說明,佛經裡講的六道鬼神之事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就跟《地藏經》上講的一樣。這些事在筆記小說裡記載很多,而他為我們說出親身經歷,親眼所見的事實,啟發我們學佛的信心。老居士對我一直非常關懷,他往生十一年了;我們若能記住老人家往年的一席話,也算是對老居士的永遠懷念。
老法師:鬼神就因為你有這個妄想,他才可以欺負你
你們看《聊齋》,《聊齋志異》有許多人說那只是寓言,靠不住的,不過這些事情我相信。《子不語》,還有紀曉蘭的《閱微草堂筆記》,你們去看看,那都是許許多多是妖魔鬼怪的一些故事。那些故事裡面,給諸位說,我相信有七成以上是真的,不是虛構的,都是真實的事情。
確實有鬼,不是沒有鬼,鬼也確實能害人。有許多人有這個經驗,大的鬼沒有遇到,遇到小的,對你害得比較輕微一點的。譬如說鬼裡頭三十六種,有魇鬼,我們這裡有許多同修遇到過。我在沒有學佛之前常常遇到,一個月總遇到好幾次。這個遇到,以後學佛了想想是應當會遇到的,為什麼?心裡頭有殺害。
我從小,十六、七歲的時候,十六、十七、十八這個三年是我殺生最重的時候,天天去打獵,我的槍法練到百發百中。槍都是練出來的,我平均一天要打二十發子彈,天天去練,每天都帶著獵物回來。所以以後常常被鬼欺負。晚上睡覺的時候鬼壓在身上,心裡很清楚,動彈不得,怎麼樣叫沒有聲音,要給他折弄到好幾個鐘點,難過!以後學了佛,人家告訴我,遇到這個事情你心裡想到念阿彌陀佛、念觀音菩薩。有的時候想不起來,有的時候想起來,在夢中念幾句,果然就沒有了,就很有效。
近二十年來,從來沒有遇到過了,跟這些惡鬼緣斷絕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個事情。但是在過去我年輕的時候,這個經驗很豐富,常常遇到。我在台中求學跟李老師的時候,我就請教過他究竟是怎麼回事情。李老師給我說過,這種鬼叫魇鬼,他欺負人的,雖然沒什麼大的障礙,他欺負你。常常遇到的時候,人運氣不好,才會被鬼欺負。所以一般世間說,人在氣旺的時候,旺盛的時候,鬼見到你都怕你,不敢欺負你。他來欺負你,就是你運氣不好,倒霉的時候,才遇到鬼。
這是我們一定要修學的,就是必須斷妄想、修慈悲心。不與鬼神打交道,這一點很重要,千萬不要以為,我要不去拜那個神,那個神將來找我麻煩,他要叫我遭災難。這就是你的妄想,你的妄想跟鬼神就結合了,鬼神就因為你有這個妄想,他才可以欺負你。你要是根本沒有這個妄想,我根本不理會你,我自己的幸福是我自己造的,與你有什麼相干?鬼神也只好掉頭去了,沒有辦法找你麻煩。鬼神看可以欺負的他才欺負你,不可以欺負的他不敢。所以人,心正、行正,鬼神都尊敬,怎麼會欺負?
——摘自 妙法蓮華經觀世音菩薩普門品(第五集) 1983/12 台灣景美華藏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