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雲大師十五歲受戒時,因為燒戒疤的戒師燒得太深,把頭蓋骨燒陷,使他的腦神經燒壞,變得十分笨拙。偶然聽老師說求觀音菩薩可以變聰明,每天等大家睡熟了,他就悄悄爬起來拜觀音,虔誠的拜了兩個月,不僅恢復了聰明,甚至變得更敏慧,可以過目不忘。
他說:“從十歲的經驗,觀世音菩薩的聖號,不曾一刻離開我的心頭。六十年來,無論走路、睡覺、做事,總是自然默念‘南無觀世音菩薩’!任何歡喜的時候,總覺得是觀音菩薩的加被;任何苦難的時候,總覺得觀音菩薩慈祥的庇護,給我無比的力量。
除了禮拜觀世音菩薩之外,稱念彌陀聖號,和我也有很深的因緣。我一生之中,提倡‘朝觀音,晚彌陀’。也就是早晨稱念觀世音菩薩的聖號,晚上念唱阿彌陀佛的六字洪名。觀世音菩薩慈航普渡,應聲解救疾苦,是排除我們‘生’的苦難問題;阿彌陀佛慈悲接引我們,脫離娑婆的痛苦往生西方極樂,是解決我們‘死’的歸宿問題,因此‘朝觀音,晚彌陀’是解決我們生死的問題。我們如果能夠朝念觀音、暮持彌陀的話,不但今生無優無慮,來世更能得到無上的快樂!”
為了發揚淨土思想,星雲大師到宜蘭最早就創立了“宜蘭念佛會”,帶領大眾念佛,並經常打佛七。大師說已經忘記主持過多少次佛七,至少有一百次以上。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一九五四年在雷音寺主持佛七。
“民國四十三年,我在宜蘭雷音寺主持佛七,有特別的感受,今天回想起來,不曉得那七天究竟是如何度過的,只覺得佛號綿綿不斷,缭繞於耳際。吃飯的時候,吃的仿佛是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刷牙的涮涮聲,也變成一聲聲的阿彌陀佛……睡覺的時候,人雖然睡著了,但是神志清明,心中仍然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的響個不停;走路的時候,腳步輕盈,好像騰空一般,不是自己在行走,身後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推動著自己前進,而每一個步伐,也是阿彌陀佛……任何時刻所感受到的都是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七天就在綿綿密密的陀聖號之中,一眨眼的過去了。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忘記了‘時間’為何物,感覺七天只不過一彈指罷了!這次的佛七所給予我的信心、宗教的體驗,比過去膜拜觀世音菩薩更深刻,讓我體會了物我的兩忘、時空俱泯的境界!”
“對於念佛禮拜,我們初學者在持念佛號,或者頂禮聖容的時候,要放下一切,將身心完全投入佛禮拜之中,念得讓你感受到這個世界不存在,感覺到人我都已蕩然無存,身心已經脫落泯滅,只有一句‘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悠悠揚揚、似有似無的回蕩於四周。只要真正進入到這種情況,宗教情操的培養,宗教信仰的增長,自然比聽聞多少次的講經說法更直接、更能收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