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五十年(公元1939年),余患中風,左半身不遂,住空軍醫院治療,經六個月後,始能勉強行動,惟行動仍困難,勉強上班辦公,那年我五十七歲。六年後又患糖尿病請西醫診治,時輕時重。延至去年,左腳趾潰爛,初以為濕氣所致,再請西醫診治,內外科兼施,均無效用,始認定並非濕氣,乃為糖尿病因素而使之潰爛,並無藥物可治,因而住院治療,每天吃藥打針,經十余天,一無起色。
自知病態之嚴重,心甚不安,醫生說要鋸腿,但又不保證收口,乃出院與家人商量,家人均甚反對,認為西醫無妥善辦法,不再去麻煩他們了。遂改用中醫師診治,服三十帖藥,不見有何功效。又換一位中醫,再服二十五帖,病情非但不見好轉,反潰爛得一發不可收拾,夜裡整條腿痛,不能入睡,縱使困倦萬分,也僅睡了一、二小時,又被痛醒,折磨得幾度昏迷不省人事,而且其臭滿室,使人作嘔,中西醫均告束手,一籌莫展。因思患此絕症,一切失去了信心,什麼藥也不吃,命家人預備後事,臥而待斃。
不料,某日姻親劉駒君居士來探病,她茹齋事佛,已逾數十年,乃建議在佛前皈依,祈求加被,必有起色,我聽後求之不得,只是不能行走,自思:如能在命終之前,成為佛門弟子,亦屬三生幸事,內心切盼著早日皈依,而劉老居士又以菩薩心腸,替我奔走,擬請土城承天寺廣欽老和尚下山來接引皈依,當時我認定老和尚年高德劭,是不可能來的,那知老和尚恰巧有下山的機會,一口答應前來給我皈依,那天邀約了幾個好友,同在佛前皈依。
儀式完畢後,我向老和尚求大悲水,雖僅一小杯,淡而無味的清水(大悲水),當時亦無特殊的感覺,但說也奇怪,當夜即發生奇跡,夜間腿不痛了,呼呼大睡,一覺甜眠,三點鐘起床小便時,開燈視之,左腳趾痛處,流有濃血一大片,約二飯碗之多,凝結塊狀,自此以後,每夜不再痛苦,一天天的好了起來,臭氣亦逐漸減少,月余即愈,二月後,左腳潰爛處即結痂脫疤,行動也恢復原狀。
如此起死回生的靈異,真是佛法無邊的再一明證。除了以萬分的誠意感謝廣欽老和尚的慈悲外,特作此文公諸覺刊的讀者,庶期寸草春晖的微忱,報答佛恩於萬一—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