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形人之丑,讦人之私
譯文:有的人故意形容別人的丑事,惡毒地揭發別人的隱私到處宣揚。
分析
人們最容易造的就是口業,有時在自己沒有警覺中,就造下了嚴重的罪業。就語業來講可以分為四種:一、妄語。就是把未見的說成見,未做的說成做,未知的說成知,未聞的說成聞。二、離間語。是令和合有情起紛爭的語言。三、粗惡語。別人依其過失說非愛語。四、绮語。引發無利益的語言。從語業來看,形人之丑是粗惡語,無論是真實,或不真實的語言,或者依人的工作行業的過失,如說:妓女、掃大街的等等。或者依人的長輩過失,如說殺人犯的子女,等等。或者依身體缺陷的過失,如盲人、啞巴等。或者依於身口意三業的過失,或者依於違犯禁戒的過失,如:殺豬的。或者依於人的儀表行為的過失,如:大個子,小眼睛等等,用這些過失來故意漫罵貶低別人,都是粗惡語。
要知道語言的作用很大,語業同樣有一種不自在轉的力,須知罵人者常被人罵,責人者常被人責。世事無常,輪回無常。今生我們有幸獲得人身,有幸得到有權有勢,或者廣有錢財,就覺得比別人高,比別人有資本,就可以有傲氣,就可以張口隨意罵人,如果我們投生為乞丐、或者瘸子怎麼辦?《百業經》中記載了許多因惡語罵人受苦報的案例。從另一個角度講,眾生平等,每一個人都有他的長處和短處,看人要多看長處,不要專門看人短處,要多檢討自己不如人的地方,不要拿自己的長處和別人的短處比。還有的人衡量人的尺度不一樣,量自己的長處時,尺子就變得有一寸那麼長,所以怎麼量自己的優點都比別人長。量別人的時候,一尺的尺子有一米那麼長,怎麼量別人的優點都比自己短很多,這是標准不一樣所致的。所以,我們不要輕視任何人,不要隨意宣揚別人的丑惡行為。
事例一
佛世之時,王捨城有一位長者,財寶多得無量,長者的妻子懷胎十月將要臨產,胎兒卻始終不肯出生。不久,又有身孕,生產後,前面懷的胎兒仍然住在右肋部位,這樣接連產下九子,先前的胎兒都不肯出生。後來長者的妻子生重病死去。
親友們把她的遺體抬到墳場,請來大醫師耆婆,剖腹取出一個小孩,身體雖小,胡須和頭發都已經蒼白,他彎腰駝背地一邊走一邊環顧四周,開口對親屬們說:“你們要了解,我是前世以惡口罵僧,此生才在母胎裡經過六十年受這種苦惱。”親屬們聽他這樣說,都悲哀哭泣,說不出話來。
當時世尊知道老小孩的善根已經成熟,就帶著大眾來到停屍場所,叫小孩,“你是長者比丘嗎?”老小孩說:“我是”。連問三次,都回答是。大眾請問佛陀這事的前世因緣。
佛說:“那是迦葉佛的時代,一次比丘們結夏安居,眾僧和合,派遣一位老比丘作僧眾維那,大眾共立制度,安居期間,得道的聖僧才可以和大眾一起自恣,否則沒有資格。老維那沒有得道,僧眾不許他布薩自恣。他心裡惱恨,發牢騷說:‘我專門管理僧眾事務,讓你們能安心辦道,今天竟被拒之門外,不許自恣布薩羯磨。’然後他就辱罵僧眾,不久被關入一間屋子裡。他怒氣未消,大聲叫喊說:‘我要讓你們常在黑暗之中不見光明,就像今天我被關入暗室一樣。’說完之後,老維那便自殺身亡,墮在地獄之中受極大痛苦,今天才脫免做人,承著惡口黑業的余報,還要在母親胎中住六十年,不見天日。”
事例二
佛在世時,有一位長者的妻子,懷孕後,身體就臭穢不堪,誰也不願接近她,她滿月生下一個孩子,皮包骨頭,身相瘦弱憔悴,非常難看,而且這個孩子身上沾著糞便。
他長大後,不願意呆在家裡,而且貪嗜糞便,父母和親友們都很厭惡,不願意見他,後來他被逐出家門,在外流浪,以糞便為食。為什麼他會這樣顛倒異常呢?也是受業力支配,他也是不自在的,他的前世因緣是這樣:
往昔拘留孫佛時代,他出家做一所寺院的住持,當時有幾位施主供養僧眾洗浴,洗完後再用香油塗身,僧眾中有一位阿羅漢,住持一見就起嗔心,惡罵他:“你一個出家人還以香油塗身,這和用人糞塗身有何差別?”阿羅漢聽後對他生起憐憫之心,就在他面前示現種種神變,住持當時就忏悔罪業,以惡口業力,他在五百世中,身體常常臭穢,人都不願意接近他。
再析
做為一個人,生活在社會上,語言一定要謹慎,尤其是修行人,在明白業無欺變現的法則之後,讦人之私這種粗惡語有智慧的人是不會說的,不會嘲諷別人,更不會給別人取外號。因為他們明白,說別人隱私,使人受傷,就如同對著他的傷口再射一支利箭一樣,使人痛上加痛。如果只顧一時口頭上的暢快,宣揚別人的隱私,使之在社會上形象受損,甚至多年樹立的形象一敗塗地,必然招致人怨,將來必定會受到報復。也會招致天怨,受到因果的報應。
事例三
清代紀曉岚在《閱微草堂筆記》當中說:太平府有一們周某,常常談論別人的短處,他和一位書生是好友,書生的妻子美貌有才華,風流放縱,但實際上並沒有外遇。有一天,周某和書生一起吃飯,忽然對書生說:“兄長的度量真大,為什麼受外人的欺負卻不計較,反而在這裡豪飲呢?”書生驚愕不解,周某說:“尊夫人笑谑放浪不羁,老兄還不知道嗎?”說著他挽起袖子,竭盡笑罵诋毀之能事,同桌的人認為他說話荒誕不經,連連罰他喝酒。周某又說大話:“你們都冷眼旁觀,我是熱心腸的漢子,不能作那種想說又不說的庸人之態。”書生臉紅,氣得回家了。他的妻子聽到此事,憤恨地死去。
康熙八年,周某參加省試,剛領到試卷進入考場,忽然有鬼在卷面上寫了“好談閨阃”四字,他急忙用衣服擦拭,怎麼也擦不掉,於是潦草地寫完文章,一出考場他就吐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