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說我很直,我講話很直,我是真的對你好,好是好,但是我就是不接受,聽了就心裡不舒服。我們對一般人要用這樣的愛語,不然你也不知道他的根器,我們又沒有那種智慧,又沒有神通。
如果你用祖師的,過去有人就是學老和尚,有些居士學了就是專門去罵人。人家老和尚愈罵,人家愈來親近;他罵的,他罵人到最後沒有一個人要理他。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沒有那個程度,不能學的;你自己有那個程度,你能觀機,這個人他能接受,你這樣罵他,他能夠改過,這可以。如果罵了他不但不能接受,反而跟他結冤仇,那不是得到反效果了嗎?所以一般人我們還是用個比較溫和的,這樣的言語比較能夠接受。
所以我們在德行言語不能不學,惡口,我們講話口氣不好,這特別要知道去改。過去我們道場有些出家眾,講話就是惡口,惡口的習氣很難改。以前我在華藏圖書館,一些出家眾說「我講話就是這麼直,有什麼就講什麼。」我說不對,那不是叫直,那叫沖。大家不曉得有沒有吃過沖菜?就像日本沾生魚片的哇沙米一樣,台灣有一種菜煮出來就像哇沙米的味道,吃下去就很沖,沖得你鼻涕眼淚都要流出來。講話很沖他以為是很直,那個不一樣,這是惡口。惡口養成習慣了,他講話自然就是這樣很難改,他改不過來。講話,你同樣一句話口氣不好,人家聽了就會很難過;口氣比較好,人家聽了就會很舒服,這是一定的。所以講話要學習,孔老夫子把言語列在第二科,第一科是德行,第二科就是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