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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嚴法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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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生活中的因果：奶奶的彪悍人生
我的奶奶大概兄妹十人，各個性情彪悍，奶奶的父親人稱“挪動天”，在當地是出了名的霸道。像這樣一個子女眾多的大家庭在解放前也是很少見的。圍繞在這一家子中的故事更是剪不斷理還亂，寫一本小說也講不完。 奶奶完全繼承了她父親的性格——暴躁、潑辣還愛罵人。她嫁給爺爺後漸漸的就和公婆處不來了，先是因為各種小事拌拌嘴，再後來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公公身高體壯奶奶自然討不到什麼便宜，可矮小的婆婆就沒那麼幸運了，面對強勢的兒媳她是飽受欺凌，被奶奶罵那是家常便飯。 我爺爺有一個兄弟，弟媳嫁過來時對待鄉鄰還算不錯。可在奶奶眼裡，她就變的滿身缺點、一無是處了，她們之間的爭吵自然是少不了的。一般嗔恨心強的人都比較記仇，奶奶也不例外，不把得罪了她的人征服是不會罷休的。常常在半夜黑燈瞎火別人熟睡的時候，奶奶爬起來站在自家屋後或弟媳的家門口破口大罵，整的弟媳差點精神崩潰，每每提到這些事還見她拿出頭巾偷偷的擦眼淚，年紀不大就愁的滿頭白發了。後來，弟媳和丈夫在村口的一角住了下來，一輩子都很少來村裡走動，村口到村裡不到百米的距離她卻堅守了幾十年，奶奶成了她心中永遠的痛。人都說仰慕一個人可以追隨他到天涯海角，但恨一個人雖是咫尺之遙卻有天涯之遠。心頭的這點距離是人與人之間最難打通的，它能讓彼此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也能讓人老死不相往來。生活中我們常常抱怨和某某總是處不來，雖然天天在一起上課、在一起上班，但總有種說不出來的隔閡。就是這心頭的幾厘米的的距離無形中把人與人疏遠了。 這時候你我都可以反問一下自己，我有沒有拿真心交友?如果你用真誠心與對方交流，一聲問候、一杯清茶也會透露出你的真摯，如果缺少了這顆真誠的心，所有經營友誼的行為只會蓋上虛假的標簽，那麼你們還有什麼友誼可言呢? 奶奶對待家人也是下得去手的。大姑曾經說過自己剛剛有鍋台(北方做飯的土灶)那麼高的時候就被奶奶拉去做飯了，而奶奶自己則做些打下手的活。大姑的童年和青少年都是在灶台上度過的，每天向鍋裡撒的是油鹽醬醋，往心裡撒的卻是酸鹹苦辣。想想有哪個家庭會讓一個孩子承擔那麼重的家務呢?六七十年代的農村用的是土鍋，燒的是柴火，做個飯灶上灶下都要忙。一家六七口人的吃食，一頓飯的勞動量對一個家庭主婦來說還顯吃力，何況是一個毛頭孩子呢? 所以，大姑對奶奶的恨從小就在心裡埋下了。 後來，大姑長大了，該出嫁了。一次與奶奶言語不和，兩人拌了幾句之後大姑也沒多想，拿著髒衣服就去不遠的水塘邊清洗。誰知奶奶卻悄悄尾隨，待大姑蹲下洗衣時，趁她不注意猛得將其摁倒在地騎在身上抬手就打。幾十年後，大姑早已嫁為人婦，自己都是當奶奶的人了，提起當年奶奶的所作所為依舊有股無名火到處亂竄：“想起以前發生的那些事，我都不想孝順這個娘!”。 歲月有一雙無情的翻雲覆雨手，沒有誰能逃得出它的掌控，即便彪悍如奶奶也不例外。奶奶老了，頭發白了、眼睛花了、牙齒也掉的差不多了，幾根牙茬依然孤傲的聳立著，在別人只能喝稀飯的年紀，奶奶依舊啃著骨頭。高血壓、冠心病等等老年病奶奶一樣也沒落下，每每飯後奶奶總是抓一把藥嗑進嘴裡，猛灌一口水，咕噜咽進自己的大嗓門。即便這樣，奶奶還是生龍活虎的樣子，罵起架來毫不含糊，就連自己的孫媳婦也沒能幸免。 畢竟年紀大了，奶奶很少出門活動了，常常見她一個人坐在門旁的沙發上曬太陽，坐累了就起來走走，去兒子家串串門。解放前婦女都裹小腳，奶奶也有一雙，加上她身材又胖拄著拐杖也走不了多遠，這倒是合了媽媽的心意。原來奶奶年輕的時候常因一些小事和媽媽吵架，後來就干脆升級為武斗了。奶奶就隔三差五的找各種理由帶著自己的幾個女兒拿著棍棒去打媽媽，媽媽常常在做飯的時候被她們堵在廚房挨一頓打。 在我上初三那年奶奶八十三歲，常常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說看到二姑來了。其實，二姑已經過世幾十年了，她有先天的心髒病。在那個年代能活下來都是幸運的了，更沒錢看病了。二姑就這麼病怏怏的好不容易熬到出嫁，生完孩子就撒手人寰了。有時奶奶會拿拐杖打電視，邊打邊罵，說電視機在罵姑姑。這些事家人看在眼裡，都知道奶奶快要走了。 事情正如所預料的那樣，沒過多久奶奶就過世了。她走的那天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天下午我們一家人正在給果樹打農藥，爺爺急匆匆的跑過來叫爸爸。待我來到床前時，奶奶早已不省人事，躺在床上喉嚨裡不停的發出咕噜聲，聲音很大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嚨一樣，嘴角還不停的流出暗紅色的粘稠液體，很刺鼻。胸脯一上一下的顫抖，很是嚇人。就這樣，一直到第二天上午那種粘液還沒有流干淨，直到奶奶艱難的呼出最後一口氣她的人生也畫上了一個句號。 爸爸作為長子主動承擔了奶奶的喪葬費用，喪宴辦的有點浪費。那段時間正值暑假，一車車的雞從街上的養殖戶那裡運到我家，宰殺、拔毛、烹煮、油炸，引得全村的貓狗都來吃下水。那時天熱，喪事過後剩了很多肉菜，媽媽怕壞掉就挨家挨戶的送給村裡人，即便這樣還是能聞到我家有一股濃烈的臭味。 誰都沒有想到奶奶的去世並不是結束而是剛剛開始，沒過幾年大姑查出了癌症沒多久就去世了。又過了幾年小姑也得了癌症，那時她兒子剛剛考上大學，就這樣帶著一腔的牽掛撒手人寰了，去世的時候才四十多歲。 三姑也過的不如意，三個兒子都老大不小了一個都沒取上媳婦，大兒子都快四十了吧，母子常常以淚洗面讓人看著淒涼。三姑的身體也不好，得了神經性關節炎，手關節都扭曲變形了，整個人又黑又瘦。前幾年三姑和三姑父出門打工不小心掉進了傳銷，出來後三姑就像沒了生氣一樣，親戚們都為他擔心了一把，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人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 我們家過的也不如意，從小到大父母沒有一天消停的，除了打仗還是打仗，吵吵鬧鬧的過了幾十年。我哥哥在上初中時不知怎麼了，就得了精神分裂，每三天都會犯一次病快二十年了吧，每次看到他犯病時痛苦的樣子我真的很傷心。有時候我也想奶奶年輕的時候盡和人吵架了，給別人的精神造成了那麼大的傷害，鬧的別人不得安寧，難道這一切都是報應? 按語： 一、奶奶一生潑辣、霸道，對內不孝公婆，對外欺負鄉鄰，甚至對自己的孫媳婦都不放過，一生所造惡業不是一兩句能說清楚的。由此可見，奶奶的晚年疾病纏身並不是沒有來由的，特別是臨終時所現的惡相分明是冤親債主前來討債，使勁折磨，不讓她咽下最後一口氣。從前一天下午到第二天上午將近24個小時，奶奶所遭受的苦痛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用“人間地獄”來形容毫不誇張。從這些現象來看奶奶來生墮三惡道是八九不離十了。 二、因果通三世，奶奶今生並沒造什麼大善事，相反卻造了相當多的惡業，從今生的因果來看斷無長壽的理由。奶奶晚年能夠長壽只能說是前世的余福未了，余福享盡則惡業現前，來生墮三惡道的可能是非常大的。雖然奶奶長壽，實則疾病纏身，時時處於痛苦之中，與其說是享福倒不如說是在還債。 三、奶奶這種心性感召來業障重的兒女也不是偶然的，一個女兒因先天心髒病早亡、兩個女兒得了癌症、結局稍微好點的一個也是疾病纏身，孫子輩的還得了嚴重的精神分裂症。這些悲劇的發生怎能用一句“誰能沒個病、沒個災的？”解釋的通呢？ 一個因果的循環往往需要幾十年的時間才能完結，還要有幾代人的共同參與才能最終完整展現出來。正應了那句老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一切都報”。“因”是需要“緣”才能開花結果的。 從表面上看是奶奶造惡，子孫受報。其實，都是相互感召的，正是奶奶造的這些惡業才感召來同樣業重的子女來投胎。女兒的早亡、癌症，孫子的精神分裂，都是他們今生或過去生造下了這樣的惡因，今生才得這樣的果報，和奶奶並無關系，奶奶只是他們來投生受報的一個緣而已，張三的造業一定是張三受報，別人是代替不了的。所以，佛教我們“諸惡莫作、眾善奉行”，只有這樣才能感召來福德智慧的子女。 四、記得小時候，村裡辦喪事只給來吊唁的親友提供雜菜湯和饅頭，吃完就回去了。現在生活水平提高了，人們也變的奢侈了，喪事辦的和喜事一樣隆重，各種雞鴨魚肉變著花樣的來。這樣以來造了數不清的殺業，為亡者而殺，極易把亡者拉近惡道，不可不慎。現在國家的離婚率越來越高，閃婚閃離的比比皆是，夫妻相惡甚至釀成血案的並不罕見，這些現象可以說超過了歷史上的任何一個朝代。當然，我們可以給找無數個理由說服自己：現在的年輕人追求愛情、婚姻自由等等，確實有這方面的因素存在。但，我們有沒有想過，當自己牽著另一半的手走向婚姻的殿堂時，埋葬的並不是愛情，而是數不清的雞、鴨、魚、肉。還在哺育幼崽的母羊因為你要結婚，被買走宰殺，母子分離。多少雞鴨魚被開膛破肚。為什麼你和婆婆總是處不好關系？為什麼老公總和你吵架？為什麼你會難產，還要剖腹產？雖然我們不一定能將二者畫上等號，但這個世界上只有斷了線的風筝，從來不會有斷了線的因果，有道是“縱使百千劫,所作業不亡。因緣會聚時,果報還自受。”這一切都需要我們細細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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