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來談談學佛的次第,覺悟的次第,叫做“信、解、行、證”。大家學習與付出是為了什麼呢?是想走一條菩提道,一條覺悟人生的道,這就離不開信、解、行、證。
一、信:
《華嚴經》上說:“信為道源功德母,長養一切諸善根。”
信,如何發起呢?就是通過聞思。大家知道唯識這個理的話,就能夠生信,並不是你主動地信或不信,而是你會發現,“噢,這個就是確實存在的一個規律。”萬事萬物,你把它上升到一種理論去觀察的時候,它就是如此,“唯識所現,唯心所變”。
生活當中,生命當中,乃至一個國家、一個社會、一個地球、一個宇宙,萬事萬物都不出這個范圍,“唯識所現,唯心所變”,都是這樣。這個理論如果你還不能夠還原它,不能夠圓融它,不能夠解讀它,那是因為你還沒有理解到唯識深層的一種運作方法,這是你沒理解到,而不是說它不對。
“唯識所現,唯心所變”,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地球人普遍使用,宇宙中也普遍存在。不在於你信不信,它就是真實存在的,不是你信它就存在,你不信它就不存在,從這個角度去思維我們能夠生定解。
二、解:
智者無惑,我們到了這麼一個年齡,都有一些人生經驗。當有佛法這麼一個很大的參照的時候,我們就會對人生有一種理解,對宇宙有一種理解,生活當中你會變得很踏實。那就是說,你已經從第一個“信”的層面超越到第二個“解”的層面。
三、行:
僅僅有解還是不夠的,完全都不夠。因為什麼呢?理解它所緣的境界永遠是意識的層面。意識的層面它給我們造出很多幻景,就好像一個金礦的礦石沒有被提煉一樣,它是金子沒有錯,但是它不能夠制成任何的裝飾品,它裡面含了一定的雜質,當你想做成飾品的時候它會斷,它會色彩不具足。總之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所以,從理論上、實踐上有這麼一個差別。
所以要怎麼辦?要行!佛陀說一個法,他的目標不只是要讓你明白,而是要“由信起解,由解起行”。這是說什麼呢?佛陀他所證明的這個規律,他已經在受用,現在的核心問題是你如何來受用。你如何會受用呢?你必須要行。
這個行當中也是無量義。南北朝至隋代早期,河南焦作淨影寺有位慧遠大師,他就給我們提出了一個角度,讓我們去掌握佛法,他用了三句話:“入佛法中有三門。一教二義三者是行。教淺義深行為最勝。”
我們如何通過佛陀的教育體系發現生命的規律,如何從它的現象明白它內在的真實,這兩個相比,叫做“教淺義深”。比如我們說一個名言——“光”。“光”是一個名言,“光”這個字本身屬於“教”,“光”中的境界叫做“義”,所以這個“義”字當境界講。所謂“言不盡意”嘛!所以說,我們中國人真的是非常地扎扎實實做人,非常地踏實實做事,而且他們對於子孫的關懷真是到了無以復加的境界。這是傳統文化的一個核心,它始終不講怎麼樣建立國家的問題,而是講怎麼樣建立你生命快樂來源的根本。
內聖外王的先賢大德,他們一直想給我們後人把這個家底儲存起來,讓子子孫孫都受用,這是中國人特有的。你看幾大文明能夠流傳到現在,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我們前人的工作做得扎實,我們後人隨時都可以拿來用,乃至於我們的思維模式都是這樣的。
四、證:
“義”這個境界非常地難說。一個詞有無量義,這就是法界的規律。一個名詞有無量義,什麼叫做佛陀給你的名詞當中的那個“義”呢?那個叫做“如”,就是說,生命的根源,它是由一個最獨立的原理形成的。那我們現在要想明白佛陀的甚深的東西,我們沒有辦法,我們只能夠通過教,達到理解了,然後去行,最後求證。
最後所求的這個“如”就是“如所有智”。萬事萬物普遍的規律,時時刻刻每一個地方都能見到我們的清淨心,見到佛性,不但沒有生死之苦,而且就像太陽一樣不斷地照著每一個人,把每一個人的佛性點燃,把每一個人的潛能開發。這就是不得了的事情,這個火種,就是佛陀首先帶到人間的。
我們現在這個時代很澆薄,但是火種在。我們通過唯識的理就知道,佛陀一整套的東西都在,這個家底都在。但是如果我們沒有用對,只是簡單地保留在信、或者解、或者佛法的一種生活層面,那就很可惜。你沒有辦法種下一個成佛的因——一個無漏的清淨的種子。你種下的都是什麼?本來你想種下一個“跑一圈為健康”的因,可是它來源於遍計執(遍計所執性,指對於無實體之存在,普遍地加以分別思量而起妄執之心;換言之,由於心識攀緣外境,而虛妄地認為心外有實體存在,稱為遍計所執性。),得到的都是虛妄,最後你什麼都得不到。而當你想要成佛的時候,你不想要的好處也會來,大家一定要明白這個原理。
成佛是一個概念,它代表所有真實的兌現,你不敢發成佛的心的時候,你求的必然是遍計執,你必然有一個怕的東西,怕的東西就在漏。所以你可能就是“跑一圈”,你的理念都不成熟,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生命力的。那麼你會得到一個什麼果?來源於虛妄,必然成就虛妄;來源於真實,必然成就於真實。你種下一個蘋果樹的種子,必然成就一個蘋果樹的果,最後結出無量的蘋果,這個輾轉相續,盡未來際永不斷絕,所以一勞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