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同修說見到了一條狗的悲慘經歷,之前是被壓死的,後來被人剝皮,把肉送給人吃的事情。這位同修略難過,並也為這位眾生念經回向了,希望他能往生。
之前常常強調隨緣,但是這個隨緣不是什麼都不做,而是過程努力,結果隨緣。
為什麼要這樣啊?
因為在過程中,有很多我們能自我掌控的部分,但是結果卻是諸多主觀客觀因素聚合而成,所以主觀部分我們自己可以控制,而客觀部分我們控制不了,結果就會出現不可控的情況。如果我們非常執著於一定要有一個什麼結果,除非客觀情況非常理想,不然這個理想的結果就不容易出現的。所以當我們去做事等等,想心態平和,就要把注意力放在自我掌控范圍內,而不要把注意力放在自我掌控范圍外。就像種莊稼,如果天不下雨,那就得自己澆水灌溉;如果自己不去努力,非指望天下雨,很可能種的莊稼顆粒無收。如果我們希望獲得好的結果,就應該更大的在主觀上去做努力,從而把客觀因素占的比重降低到最小。
如果內因占了50%,外緣占了50%,自己如不努力,外緣就算一切圓滿,總分也不會是滿分。何況外緣還真不容易圓滿,如果自己能掌控的地方也做不到最努力,這個結果一定和最好的結果有差池。
往往我們都希望獲得最好的結果,但是理性告訴我們:這是諸多因緣和合而成,參與的因素越多,結果的不可控性就越高。就像物理、化學的實驗,步驟越多,實驗的細節越多,就越容易出錯,參與影響的因素越多,結果的可能性就越復雜。所以當我們遇到一個事情,或者希望某個眾生能往生極樂,這是很正常的一個想法,或者說這個心態也是值得提倡的,這是情感上的。
就往生而言,就算《普門超度》很牛很強大,但是也得眾生自己發願。就像有個同修和我說,他那總有一個很高大的眾生,就要求超度他去極樂,可是請他發願,他也不干,帶他念佛,他也不去做,這個眾生沒人能超度往生極樂,就算阿彌陀佛也不能接引一個不願去極樂的人。
就往生的力量成分來說有三個部分:
1、主因,就是自己的願力;
2、佛力,這個條件是不變化的;
3、外緣,這個緣是會變化的。
如果主因再變化點,外緣再變化點,這個整體分數就很可能不及格。
人是有情眾生,是感性的動物,有感情是正常的,但是情緒就如野馬,應該配以理智的缰繩,使得野馬不會橫沖直撞。若一直理智人會太高冷,顯得不近人情、不懂人事;若一直感性,人會太暴躁,缺乏條理和按部就班的精神,會莽撞和囂張傲慢。所以感性和理性會常常碰撞,互相提攜,二者才會都得以提升。如果只偏於一方,這路都會走偏。
在非洲有一個部落,這個部落的人說自己陷入了詛咒,因為幾百年來沒有人能從部落裡走出去,就算再努力走三天到七天之內,一定又會回到部落。後來有個探險家走進了部落,他不理解這是因為什麼,於是就邀請部落青年帶他走一回,一行人向著前方跋涉了3天,果然又看到了這個部落。後來探險家找到了答案,部落的人不會看星星定位,只會憑借自己的感覺,所以當失去正確的方向定位後,憑借感覺走直線,卻走出了一個三天的大圓圈。三天在沙漠裡走出一個大圓圈,把無數人的無數夢想畫地為牢的鎖在裡這個圈裡了。各位想一想:人生是否也是這樣的?無量生的輪回是否也是在憑借感覺,以為自己走直線,卻在劃著巨大的圓圈呢?
很多人說:我心裡有佛,我不信那些別的,我信良心、我信天理。這樣的話現在很有市場,可是這和劃圓圈有什麼區別?都是缺乏明確的方向定位,佛法便是這個方向定位。什麼是錯、什麼是對、什麼是需要放下的、什麼是必須堅持的?在佛法的系統裡,這個方向定位是細致又明確的,能不能產生效果,就要看我們是否在落實了,是否把方向定位用在自己身上。所以當我們學佛了,找到腳下的路,這是要緊的,其他的暫時沒那麼要緊。
一個生命隕落,我們從感性角度可以感慨,乃至可以悲傷、哭泣,或者如黛玉那樣,刨個坑埋點土,把花瓣埋了,一邊埋一邊哭。有這個情緒算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若過分就凌亂了,沒有理智作為舵手,這感性就是一個爛攤子。
我們主觀上都希望遇到的眾生、親人、朋友,乃至見到的某個小動物都能往生極樂,這個情緒真的很好啊;可是從理智角度就要思維:如何能去實現他們都往生?如果我們在情緒這止住,他們往生的幫助可能就微乎其微,乃至根本沒可能了。
我們遇到佛法信不信啊?那麼他們還沒遇到佛法怎麼信啊,怎麼願啊,怎麼去做才算對呢?
這就是從感性上升到理性,再從理性升華到感性。你希望大家都往生極樂,就要有對應的手段去落實,如若不然,最初的那個充沛的感性就是地雷,炸得我們頭昏腦脹。這個最初的感性,就是最初的那個慈悲心;上升到理性高度了,這個事情暫時做不了,那個事情暫時不能做,這個時候就憋著了。憋壞了,憋得不行了,就要用感性去激活理性,通過理性的創造去圓滿感性的願力。所以佛菩薩也是這樣的,廣度眾生的大願是慈悲心,這是強烈感性、是極端感性;可是佛菩薩還有般若智慧,這是極度理智、極端的冷靜,佛菩薩可以把這兩個極致融合起來,真正的理事圓融,也是真正的慈悲心、菩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