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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感應篇圖說177:不敬其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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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文:不敬其夫

  【原文】

  五馬雙旌莅任時,買臣此際得揚眉。

  後來不乏嫌貧婦,後眼知人讓侍兒。

  注:夫者,婦之天,終身所歸依,安可不敬?不敬者,非由頑劣無恥,即是YIN蕩不檢。杜企之婦,買臣之妻,其明鑒也。

  案:虔州周志大,為廣南縣尹,生二女,長適同邑鹾賈之子趙邺侯,次字同官吳遵道之子慶郎。遵道殁於任,妻亦繼殂,慶郎貧苦無依,志大欲悔婚,屈於眾議,不得已將慶郎入贅,相待甚薄。其次女復不賢,視郎如僕,自享珍馐,夫食粗粝,自衣文錦,夫著短褐。獨侍女輕紅識慶郎為非常人,早晚殷勤照管。一日,志大花甲初週,長婿趙邺侯治觞演戲,遍招親友。慶郎獨坐書齋,無人偢倸,自早到暮茶飯不至,枵腹難忍,只得尋妻求食,妻方對鏡理妝,一見慶郎,變顏罵曰:“今日嘉客盈門,爾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在書房藏拙,來此何意?”慶郎告以腹餒,妻曰:“爾為男子自不能贍,反向老婆求食耶?”慶郎亦怒曰:“我胸羅萬卷,筆有千言,何患不得富貴,爾拭目俟之。”妻扯至鏡前曰:“爾試自照,富貴人有此褴褛形否?爾宜速去,無令窮氣侵人也。”慶郎回至書房,自傷薄命,計欲自經,忽見輕紅執燈提榼,推門而入,曰:“妾因伺應女客,累君受饑餓,特送酒肴,權以充饑渴。”慶郎曰:“小生不才,受妻輕賤,感卿厚意,何以克當?”輕紅曰:“此地不可一朝居,君宜速思自立之策。”生曰:“吾有年伯巫某,與先君交最善,今現為河南布政,久欲往投,但苦路遙無費。”輕紅曰:“妾自十二歲積聚,五年之間約得三十金,盡以贈君,宜努力功名,妾盼君衣錦歸也。”慶郎連夜束裝,不別而行,至河南谒巫。時巫年老無子,愛生才品,繼為螟蛉。後巫內升大理正卿,進萬壽聖節詩,命生代作。生詞華典贍,字學酷似鐘王,聖情大悅,立召廷試,欽賜進士,為翰林,轉監察,巡按江西。御史行部,雷令風行,十分榮耀。抵虔境,仍布袍敝履,至志大家,見其懸彩張樂,為次女招夫,亦系鹽賈之子。生昂然直入。志大一見驚懼,語其妻曰:“窮酸來矣,若放出門必生訟端,不若閉諸幽室,餓死之,庶永斷葛籐也。”乃假作笑容,謂生曰:“賢婿可更衣用膳,小女亦即出來相見矣。”親送至書房內,扃戶而去。生清冷至晚,正在彷徨,忽聞啟鑰之聲,乃輕紅也,曰:“觀君衣履如故,氣像軒昂,微服而來,得無故作游戲乎?”生以實告,示以印章,輕紅笑曰:“賢夫人若肯稍緩須臾,今茲榮顯,誰人敢爭?所配新夫呆而且陋,亦足彰天報矣。”袖出果餅飼生,因曰:“貪敘衷懷,忘卻天大正事,君知今日危乎?主人閉君於此,欲置之死以絕其患也。前後已命人防守,君插翅難越。”生大懼,輕紅曰:“掌燈時,妾自有計脫君,君勿憂。”生俟至暮,果見輕紅攜簪髻衫裙而至,曰:“今日女客甚多,婢侍如林,混雜難辨,君改妝而出,人自不覺矣。”攜手送出大門而別。次日,生發牌到任,盛陳儀從,至周宅,志大以為按君賜拜,冠帶出迎,下輿則舊婿慶郎也,慚愧欲死。生曰:“翁嫌貧愛富,將女另適,翁自棄我,非我棄妻也。覆水不可再收,舊恩豈容不報?吾非尊婢輕紅歷來照管,兩次救援,死已久矣。翁肯以尊婢抵令愛,則前怨悉消矣。”志大唯唯領命,生令從役以五花官诰送進,輕紅束妝畢,遍辭上下,至次女房中告別,方斂衽而拜,女忽氣郁痰壅,倒地不起,扪之命絕矣。此不敬其夫之報也。後輕紅生三子,受一品封。

  附:周謂,以布衣谒藝祖,遂見信用,奔走嶺塞,不得歸者二十六年。其家素貧,婦莫氏,貞靜俟夫,日惟事舅姑,躬蠶職,閨門肅然,雖鄉裡淑婦亦無從識其面。及二子長成,築外室延師,寒暑肄業無間,晚年產漸厚,乃為舅姑營美邱,大作壽坎,松槚密茂,皆自植,又為夫營別墅,水竹交映,亭閣相望。二十六年中,二婚一嫁皆得望族,其夫在官亦修高節,及歸俱已皓首。因勸夫致仕,偕老林泉,時號為“莫節婦”,真女中丈夫也。(《感應篇集注》下同)

  蜀將杜判官企,娶張氏十余年,生一子。企素怯弱,中年益多病,視聽步履皆不任持,不獲張氏一顧也。張忽暴卒,化蛇而去。

  【譯文】

  注:丈夫是婦人的天,是終身的歸宿和依靠,怎麼可以不敬重呢?不敬重丈夫,不是頑劣無恥,就是YIN蕩不檢點。杜企的老婆、朱買臣的妻子,就是前車之鑒。

  案:江西虔州的周志大,做廣南縣尹,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嫁給同鄉鹽商之子趙邺侯,二女兒許配給同僚吳遵道之子吳慶郎。遵道死於任上,他妻子也相繼殒沒。慶郎貧苦無依,志大就想悔婚。後屈於眾議,不得已把慶郎招贅為婿,但相待極薄。他女兒也不賢惠,視慶郎如奴僕,自已吃的是山珍海味,丈夫卻粗茶淡飯,自己穿著錦衣繡服,丈夫卻身著粗布短褂。只有侍女輕紅,看出慶郎不是一般人,就早晚殷勤照料。

  有一天,正值周志大六十歲壽辰,大女婿赴邺侯置酒唱戲,遍邀親友。慶郎卻獨坐書房,沒人理睬。自早到晚,也沒人送茶飯來。肚子餓得難忍,只好去向妻子要些吃的。妻子正對著鏡化妝,一看見慶郎,就變了臉色罵道:“今天貴客盈門,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在書房裡躲著,到這兒是什麼意思?”慶郎回答說肚子餓了。他妻子就說:“你一個男子漢,自己不能養活自己,反而來向老婆要吃的嗎?”慶郎也惱了,就說:“我胸藏萬卷,下筆千言,何愁得不到富貴,你等著瞧吧!”妻子把他拉至鏡前,說:“你自己照照,富貴人有你這個窮困潦倒的樣子嗎?你快出去吧,不要讓你的窮氣侵染了他人。”

  慶郎回到書齋,自己傷感薄命,就想自殺。忽見輕紅打著燈籠,提著飯盒,推門進來,說:“妾因照應女客人,讓君受餓了,特地送來酒肴,權且充充饑吧。”慶郎說:“小生無能,受到妻子的輕賤。感謝你的厚意,愧不敢當。”輕紅說:“此地不可久留,君應該速思自立的辦法。”慶郎說:“我有個年伯巫某,與我父親交好,現今做河南布政使,早就想去投靠他,但苦於路很遠,沒有路費。”輕紅說:“妾自十二歲就開始積攢,五年來積存三十金,全部贈給君,君要努力於功名,妾盼著君能衣錦還鄉。”慶郎連夜裝束好,不辭而去,到河南拜谒巫某。當時巫某年老無子,很喜愛慶郎的人品和才華,就收為養子。

  後來巫某內升為大理正卿,就進呈《萬壽聖節詩》,就讓慶郎代作。慶郎寫的詩,詞藻華美,用典博贍,字寫得酷似鐘會、王羲之,皇上大悅,立即就召見廷試,欽賜進士,入翰林院,又轉任監察御史,巡按江西。御史出巡所部,雷令風行,十分榮耀。到了虔州境內,慶郎換上布袍舊鞋,到了周志大家,看到他家正張燈結彩,為二女兒招女婿,也是一個鹽商家子弟。慶郎昂然直入,志大看見吃了一驚,對他老婆說:“那個窮酸回來了,若放出門去,一定會引起事端,不如把他關閉在幽室中餓死,就再無後患了。”於是就假作笑容,對慶郎說:“賢婿快換了衣服吃飯,小女也馬上就出來相見。”並親自送到書房內,鎖了門去了。慶郎清冷到晚,正在彷徨,忽然聽見開鎖的聲音,原來是輕紅。輕紅說:“觀君雖衣帽如故,但氣宇軒昂,一定是微服而來,不是故意開玩笑吧?”

  慶朗就把實情講了,並出示了官印。輕紅笑著說:“您夫人若肯再稍微等一等,今天的榮耀誰敢與爭。她現今所嫁的丈夫既蠢且丑,也足以彰顯老天的報應。”說著從袖裡拿出點心、餅子讓慶郎吃,隨即說:“只顧講敘衷懷,忘了天大的正事。君知道現在的危險嗎?主人把君關在此處,是要餓死你以絕後患。前後門都命人把守,恐怕君插翅難逃。”慶郎驚恐,輕紅說:“掌燈時分,妾自有計放你走,君不要憂愁。”慶郎等到夜幕降下,果見輕紅帶著發簪頭髻衫裙而來,說:“今天女客很多,侍婢如林,混雜難辨。君可改扮女裝溜出去,人們就覺察不出來。”就拉著手把慶郎送出大門,告別而去。

  第二天,慶郎發牌到任,盛陣儀仗,親臨周宅。志大以為是新巡按來拜訪,整衣正冠出去迎接。等到巡按下轎,才知就是他過去的女婿慶郎,慚愧得要死。慶郎說:“你嫌貧愛富,已將女兒另嫁了他人,是你棄了我,不是我棄妻。灑出去的水再收不回來,過去的恩情也不能不報答。我若不是你家婢女輕紅歷來照管,和兩次救援,早就死了。你若肯用輕紅換了令愛,我們以前的怨恨就全抵消了。”志大只是唯唯領命而已。慶郎讓人把五花官诰送進去,輕紅裝束完畢,向上下人等一一告辭。到二小姐房裡告別,正要行禮,小姐忽然氣郁痰湧,倒在地上起不來了,一摸,已經死了。這就是不敬丈夫的報應。後來輕紅生了三個兒子,受封為一品诰命夫人。

  附:周謂以一個布衣的身份去拜見宋太祖,得到重用,奔走邊疆嶺塞,二十六年沒有回家。他家比較貧困。他妻子莫氏堅守貞節,靜等丈夫歸來。每天只知奉侍公婆、躬親女紅,閨門肅然。就是鄉裡的淑婦也從未見過的她的面。等到兩個兒子長大,就築了一間外屋,聘請了老師教學,寒暑不息。晚年,家產漸漸豐厚,就為公婆修造墳墓,松柏茂盛,都是親手栽種的。又為丈夫營造別墅一所,水竹交映,亭閣相望。二十六年中,二娶一嫁,都選擇的是名門望族。他丈夫在官也很有節操,等到歸來,夫妻都白了頭。因此就勸丈夫退休,相伴林泉山水中安度晚年。當時世人稱為“莫節婦”,真正是女中丈夫。

  蜀將判官杜企,娶妻張氏十余年,生了一子。杜企性格怯弱,中年後又多病,言語行動都不能自理,張氏看都不看他一眼。後張氏忽然暴病死亡,化作一條蛇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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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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