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的本教就是“雍仲本教”,是幸饒彌沃如來所傳的教法,也被稱為“古象雄佛法”,其歷史距今約一萬八千年。輝煌鼎盛的古象雄文明就是以“雍仲本教”的傳播為主線而發展起來的。由於古象雄文化有著悠久燦爛的歷史,已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的保護范圍。然而,我們翻閱著西藏的史書,其中卻記載著赤松德贊與印度佛教徒滅本教的歷史,每次我看到此都能感同身受到當時本教大師們所承受的巨大磨難,滅本教的藏王與印度佛教徒們不僅對於本教加以毀滅性的打擊,同時摧殘了上萬人的家,還有傷害到上千人的生命。我曾困惑過,那時赫赫有名的本教大師們都是名不虛傳的大德,各個神通廣大,他們為何不用神通來加以反擊那些滅本教之人呢?直到我讀到那些高僧大德們的傳記時,才解開了這個疑惑,那是本教大德們在修忍辱,並且不想由此造成更大的災難而涉及到更加多的無辜者!
隨著歷史長河的延伸回到現代,我接觸到一些堪布、活佛、法王、格西、咒師、法師、居士們,口中滔滔不絕地說著本教的壞話,把假說真,把真說假,可以說是顛倒黑白,是非混淆。我望著這些能言善辯、巧舌利嘴之人,心中只是靜靜的體會著他們的才能。古時候的本教大德如此,近代的本教大德們也是如此反應---不爭不辯不解釋。我與八位金剛師父,從來沒有寫過關於本教與其它宗派之間沖突爭端的解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因為我們都是忍辱不辯、寡言不爭的修行人。
原中國佛教協會的會長趙樸初先生,在其書中解釋老子《道德經》中的最後收筆之言:“聖人之道,為而不爭”。可以理解為:誹謗亂編,說出一萬條理由也是遠離真谛,巧言令色其實並不是真正的才能,忍辱不辯才是人生修養的最高境界。那些經常糾結在與其它宗派爭辯、誹謗、說三道四之人,皆是被俗事困擾圖添煩惱,非修行人所為。
《道德經·第八十一章》,原文是“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辯,辯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信言不美”之意,誠實的言語,未必悅耳動聽,真實可信的言語不華美,此言對我感觸甚深;“美言不信”之意,華美的言語不可信,好聽的話未必是誠實的言語。我還在佛學院學習之時,看過許多早期本教大師們寫的書籍,措辭樸實,文筆簡單不雕琢,更無華麗詞語,甚至贊美的言語,然而句句切中要害,一語道破,久久回蕩讓人反思難忘,幫我改變掉壞習氣。再看現代的一些堪布、專家、法師等學者,講法之時滔滔不絕,花言巧語,能言善辯,聽者當時是覺得句句在理,但內心深處毫無感動,結果就是左耳進,右耳出了。
“善者不辯”的意思,世間善良的人忠厚老實不巧言善辯。我們在社會裡經常遇到講信用,遵守承諾,厚道忠誠,孝順父母,幫助貧窮的善良人,從來不說甜言蜜語、巧言令色的話,然而句句屬實;“辯者不善”的意思,巧言善辯的人不善良,言下之意能言善辯的人不一定是好人。我們在生活中經常遇到有種人,常常在人前炫耀自己的孝順、厚道、忠誠,還有助人的善舉,那些人所言未必是實話。
“知者不博”的意思,有真知灼見的人不求知識廣博,聰明的人不一定博學。因為,聰明的人容易自以為是、自作聰明,因此學不到真正的大道理及自然大道。世界上不缺聰明人,但缺少博大學問的人。比如,在本教來說,歷代出現過無數的聰明人,但真正學佛修行而成就虹化的大師只有幾萬人。現實生活中也一樣,聰明的人很多,但博大學問的人並不多;“博者不知”的意思,有廣博知識的人不可能有真知灼見,見多識廣的人不一定真正聰明。我曾經收有兩個弟子,一位是天才的聰明人,一位是厚道而略顯笨拙的人,倆人的差距很大,厚道弟子學一年的功課,聰明弟子只用一個月便學會。他們倆人跟我學佛五年,厚道弟子成為本教佛學院的老師,聰明弟子還是沒有學問的僧人。人生的學問重在於勤奮,而不在於聰明。
這段《道德經》總體而言,“聖人不私自積藏,他盡量幫助別人,自己反而更富有;他盡量給予別人,自己反而更豐富。天的法則是利於眾人而不妄加傷害;聖人的法則是施惠眾人而不與人爭奪。”人生的修行重在於行,而不在於辯。“雍仲本教”就是以人為“本”,將一切有情眾生都作為普度的對象,令世人破迷開悟、斷障除惑、解今生來世之苦、獲得究竟圓滿解脫的大乘佛法。一切真理與正道,唯有真正用心去實修,方能真正領悟。真正的修行者或有道德者,定會自覺遠離高談闊論的是非之地,活在當下,靜心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