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阿彌陀佛!
摘自淨空法師講《普賢行願品的啟示》,編號:04-07-10
我們有能力辨別邪正是非,我們有真正的智慧,我們有清淨的行持,我們有真實純善的願望,有這樣的基礎親近善知識,我親近他,我觀他的行為,我聽他的言教,他是真善知識、是假善知識,我就清楚了,他騙不了我,他瞞不了我。雖然在現前這個社會,《楞嚴經》上所講的"邪師說法如恆河沙",正邪我有能力辨別,邪師我不親近,我敬而遠之。真正是良師益友,我多多親近他們。這是教給我們如何選擇師友,這個很重要。
一個人修行成功的關鍵就是在好老師、好同學。老師也不在多,一生當中遇到一位好老師那就幸運得不得了,那就是很大的福報,遇到很多的善知識那簡直不敢奢想,像善財童子能遇到五十三位善知識,這還得了!在中國歷史上所有的這些偉人,有成就的人,我們去讀他的傳記,哪一個人遇到五十三位善知識?沒有過的,沒聽說過的,遇到三、五個有,在歷史上我們看到過的;十個以上,好像歷史上都沒記載過。由此可知,遇到真正善知識是相當不容易。同學(同參道友)也不在多,有三、五個那就非常可貴,你這一生都不寂寞,為什麼?有知心的朋友。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最貴的是知心,知心的朋友難,知心再同志那就更難,這在歷史上也不多見。所以我們同參道友志同道合在一起共修,這是一樁非常難能可貴的事情。
黃念祖老居士教導我們在目前這個時代,同修貴精不貴多,貴的是真正知心同志。我們對淨宗,對《大經》(《無量壽經》),彼此都有真實的理解,都以清淨心來受持,同一個願望,求生淨土,這樣的同修彼此平常可以在一塊,互相研究討論經典裡面的理論、教訓與經典裡面的境界。不能常在一起,一個星期約定一次就很好了,我們三、五個人每一個星期聚會一次來討論《無量壽經》,我這一個星期所讀的,我有什麼心得,有什麼感想,彼此互相交換,這對於經典理論的明了會有很大的幫助。在修學用功也可以交換意見、交換心得,這種同參道友是真實的道友,這叫做切磋琢磨。
老師指路,善知識指路,指出這條道路,路是要你自己走的,老師不能陪著你走,陪你一同走的是什麼人?就是同學,同學是結伴一起來走這條路,你才曉得同學的重要不亞於老師。有老師沒有同學,很困難,學不成功;有同學沒有老師也不行,沒老師,沒有人指路,自己摸不到方向,所以成敗關鍵決定在師友。我過去在台中求學,我們同參道友七個人,十年如一日,我們在一塊同學十年,每一個星期聚會一次,一次大概是二到三個小時互相研究討論,一個星期一次,十年不間斷。你沒有幾個同學在一塊,沒有老師指導,你怎麼學法?沒法子學。所以有很多人,雖然同樣接受老師的教導,他不能成就,原因在哪裡?沒有同學在一起互相切磋,所以他聽了之後就白聽了,聽了以後就忘了,不能深入,沒有進步,你才曉得這個非常重要,所以親近善友很重要。
我年輕失學是因為抗戰的關系,學校教育沒有能夠受到圓滿,天天逃難。抗戰八年,我走了十個省,你們想想看,在這個地方住幾個月,日本人打來了,又要跑到別的地方去,幾乎都是日本人在後面追,我們在前面跑,跑了八年,當中有三年沒有念書,沒有法子念書,就是一、兩個月就要搬家,所以日子過得很辛苦,因此知道讀書不容易,這是真正的福報,自己沒有這個緣分,所以對求學就看得很重。到台灣之後,生活比較安定,想讀書,環境不許可,沒有生活來源,一定要工作。我們學歷也沒有,也沒有人事關系,所做的事情都是小事,待遇非常微薄,不做事,生活就成問題,生活都有問題了,哪有能力去讀書?實在是苦,這不得已只好自修,微薄的薪水買書回來自己讀。讀得有困難怎麼辦?寫信,寫給誰?打聽大學教授哪幾位是有學問的,哪幾位對這個課程有專門的,我就向他請教。幾封信一寫,老師看到我們很誠心,他就會約我們見面,見面之後,我們就向他請教,真誠恭敬的請教,他歡喜。所以我沒學佛之前,我在台灣台北認識的大學教授有十幾個,我有假期都是去看這些教授,都聽他們講解,我的時間都用在這裡,真正是親近善知識。以後學佛了,與這些老師都沒來往了,找佛教的老師了。所以幾乎在當時的名教授,我跟他們都有往來,他們對我都非常好,那時候看到我們好學心切,雖然生活過得很苦,好學心切,這些老師都願意幫助我。
真正的好老師心目當中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他有傳人,也就是他希望他有後代,有傳他道的,傳他法的,否則的話,他一死,後繼無人,這個心裡面的難過是他一生最大的痛苦,最難過的一樁事情,就是他沒有人繼承,那真的叫死都不甘心。所以一位好老師遇到一個人真正肯學,他真的可以把所有一切摒棄掉,專心來教你一個人,這是我們看到老師傳道之心比我們求學的心還要切。李老師從前講,學生想找一位好老師難,好老師想找一位好學生更難,到哪裡去找?所以一下遇到了,師資道合,那個師生關系比父子還親切,這一點都不假。
我在學佛之前,那時候不知道有佛法,知道有哲學,對於哲學非常喜歡,找到方東美先生,當代的大哲學家,台大教授,也是老方法,給他寫信,寫了信之後,他就約我到他家裡去談話,這樣收了我這個學生。我的要求很少,只要求到學校裡去旁聽他的課程,到學校去做旁聽生,沒有想到他對我真是過分的愛護,他叫我每個星期天到他家裡去,他給我上兩小時課,星期天我有時間,他也有時間,學生只有我一個,特別教授,不讓我到學校去,當時我非常感謝,不懂得原因,不曉得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法。如果到學校旁聽,他多省事,為什麼特別撥出時間來教我一個人?到以後學佛很多年,到了李老師的會下才恍然大悟。因為拜李老師的時候,限制的條件很多,然後才曉得方老師有用意,用心很苦,我們不知道。這就是發現這個學生非常真誠、好學,是一張白紙,沒有受過染污,這是老師要想接受學生,換句話說,選擇的第一個條件,要選擇這種條件,你沒有受過染污。
我那時候很想學哲學,哲學書沒有念過,講哲學的那些人我也沒有去聽過,一張白紙,所以方先生就看中了,不要到學校去。以後我知道到學校去有什麼不好,到學校去一定會認識很多同學,跟同學交往,也彼此互相談論,就會被染污,所以他把這一條路掐斷不讓你污染。當然學校教授哲學的人還有很多,一定會認識很多人,所以他把這些污染全部給你杜絕,他一個人來教,所以我學哲學是一個老師。方先生大概對我這個教學在台灣恐怕就是這一次,沒有過的。到以後我在台北講經,遇到方老師許多的學生,這些學生都是很有成就的人,也都是現在大學的名教授,像從前在香港的唐君毅先生,都是方東美的學生,這都是很有成就的一代的大儒。他們知道方先生對我這個教學,對我是另眼相看,為什麼?他說方東美先生眼睛長在頭頂上,從來瞧不起人的,他能單獨教你,那你一定很不簡單,其實我什麼也不知道,一無所知,這被方先生錯愛,可是在社會上的確得到這些人尊重。這就是師生不是偶然的,彼此都是真誠。
我的佛法是方先生介紹的,是從哲學裡面講到佛經哲學,他一共分四個單元教我,等於是給我講了一部哲學概論。他是從西方哲學講起,從康德哲學講起,他是學西洋哲學的,再回到講中國儒家的哲學、道家的哲學、墨家的哲學、諸子,一直到宋明理學,這是講中國哲學。由中國哲學再講到印度哲學,印度哲學最後一個單元是講到佛經哲學,我是從這個地方認識佛教的,認清佛家的面目。認識佛教之後,因緣也不可思議,就在這個時候遇到章嘉大師,章嘉大師是專門研究佛學的,方先生是研究哲學的,對佛學有了興趣就找一位佛學的老師,我跟章嘉大師三年,因緣也非常殊勝,他老人家也是每個星期天叫我到他家裡去上兩個小時課。三年後,章嘉大師圓寂,我離開了工作,那時候就想出家,跑到台中遇到李老師,跟他學了十年。所以我學東西,老師非常的單純,幾乎就是跟一個老師學,確實不是這個道場也去,那個道場也去,這裡也聽,那裡也聽,這個也看,那個也看,這是老師絕對不同意的,老師始終就是保護你的清淨心,唯恐你受到污染。
到以後我了解了,我在台中住得久,李老師接觸的學人,我看得很清楚、很明白,如果你學佛,你想親近他,拜他作老師,當然見面時他要問你"你學佛多久了?""我學佛很多年了。""你讀了些什麼佛經?"我讀了這樣、那樣,說了好多。"你有沒有聽過經?"「我聽過很多法師、居士大德講經」,聽了一大堆。老師點點頭笑笑,"很好,你很難得,不教你"。我們就問他,"為什麼不教?""他滿腦袋一塌糊塗,洗都洗不干淨,怎麼教法?沒法子教。"真話,一點都不錯。所以一個真正善知識為什麼親自撥出時間單獨來教你?因為你沒有污染,你太可貴了。所以你們說是讀了好多經,聽了好多人說法,你遇到真正善知識,人家也只有點頭,"你很好",把你贊歎一番,捧一捧,歡歡喜喜的離開,你走了之後,他搖頭。你是什麼紙?是一張報紙,一塌糊塗。你心地清淨,是一張白紙,他拿來寫字畫畫,那隨心所欲。你這張紙已經染得一塌糊塗還能做什麼用?沒用了,你們大家才曉得你們的心地染污程度如何,所以縱然遇到善知識,善知識也是感歎,無可奈何,幫不上忙,這是真的,一點都不假。所以看多東西,看多了,聽多了,沒有好處,你所得到的是一些佛學皮毛常識,似是而非,的確洗都洗不干淨。
這就給你說了,親近善知識、好的同參道友不要多,一生就是這幾個人。你看看歷史,古聖先賢,做學問有成就的都是三、五個同學、一個好老師,都是這麼成就的,現代人不知道這個事實真相。現代的學校跟從前也不一樣,從前學校一個老師教,現代的學校開很多課,好多老師同時教,沒教成功;從前一個老師教的,教成功了不少人。古時候教學的思想觀念與方法跟現在完全不一樣,兩者仔細比較,從前那個好,好處太多了。現代這種教學法,古時候不是沒有,廣學多聞是在你成就之後,不是初學。初學一定是一門深入,一定是一個老師,修清淨心。到你品德學問成就了,就是出師了,我們現在講畢業了,離開老師,離開老師之後,參學,參學是廣學多聞。中國教學跟"四弘誓願"真的是一樣,就是先斷煩惱後學法門。斷煩惱,心清淨,身心清淨,然後才博學多聞。這是我在此地貢獻給諸位同修,親近善友是我們一生修行成敗的關鍵,非常重要,沒有比這個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