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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誠羅珠堪布:菩提心的三個修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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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菩提心的三個修法:自他平等、自他相換和自輕他重(慈誠羅珠堪布)

自他平等的修法

菩提心的修法當中,四無量心和世俗菩提心的修法,以及菩提心略修法,都已經講過;於觀想的佛菩薩前自受菩薩戒的方法,也已經講了;現在就開始講菩提心的另外三個修法:自他平等、自他相換和自輕他重,至此,有關菩提心的修法就比較完整了。


一、總義
(一)修法的重要性


自他平等、自他相換和自輕他重,可以說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偉大、最崇高的思想。為什麼這麼說呢?
從歷史的角度來看,在古代,雖然除了佛教以外,也有許多原始宗教,其中的很多宗教也是提倡愛心(慈悲心)的,但沒有一個教派能夠說出這麼偉大的思想;在近現代,雖然也有許多宗教和哲學派別,也湧現過大批的思想家,其中的很多人都提出了自己的倫理道德觀,但沒有一個人能夠說出這麼偉大的思想;不但過去、現在沒有,即使在將來,也不會有人提出更崇高的思想。
從古至今,唯有佛陀才能宣講如此殊勝的思想和修法。因為這三種修法已經達到利他境界的顛峰,任你再怎麼冥思苦索,也不可能找到超越其上的利他思想。特別是自他相換和自輕他重,簡直就是一種純粹的、毫無自私的奉獻。雖然口頭上誰都會說“要無自私地奉獻!”,而實際上,卻往往只是徒有其表而已,名副其實的這種奉獻精神及其修法,只有在大乘佛教裡才能見到。由此可知,在大乘佛教中,不但其勝義谛的見解,如空性、如來藏、光明等等,是無比殊勝的;其世俗谛的自他相換等思想,也是舉世無雙的。所以,這三個修法至關重要。


佛說,不但發起菩提心,是希有難得的,而且僅僅聽聞自他相換等菩提心的修法,也是難值難遇的。現在我們有機會來學習這些思想,進而去修行——體會、感受、想望這樣的境界,真可謂千載難逢啊!所以,我們一定要去修!


可是近年來我講的菩提心修法,已經是詳細得不能再詳細了,而你們修持菩提心的深度、精進度,卻可能還差得很遠,若是這樣,則自然不會有什麼明顯的進步。究其原因,只有兩個,與這兩個原因相應的,就有兩種不願意修菩提心的人:一種人是因為非常重視世間的圓滿,如升官、發財等,而忽視了這些珍貴的修法。當然,在家人為了生存,肯定要適當地考慮錢財等等,但如果將這些作為人生的全部意義和目的,就實在是太可惜了;另外一種人也想修行,卻因為輕視加行的修法,認為它們不值得修,所以不想修菩提心等法,而只願意修大圓滿、大手印、大中觀,以及生起次第、圓滿次第等高深大法。例如,有些人本來正在修加行,卻在修加行的過程中停了下來,原因就是有某某上師已經開許他可以不修。這兩種人的最後結果是什麼呢?他們的結果是一樣的,都是沒有任何成就!
第一種人根本不修行,自然不會有何成就;第二種人雖然想修行,卻因根基不夠,又缺少基礎修法,最終也不會有何成就。所以,聞法後一定要去修!而修行的重點,就是出離心、菩提心和空性見。這是宗喀巴大師等所有的高僧大德和成就者們所共同提倡的,也是我們反反復復講菩提心的原因所在。
一直以來,在佛學院的教學課程以外,我總是不太願意講密法,而最喜歡講的,就是出離心、菩提心之類的法,這是為什麼呢?
我們應該想一想,聞法或傳法的目的是什麼?是希望藉由聽聞或傳講佛法,而令每一個人的心中得到相應的法益,這是在座所有人的共同期望。然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大家距離大圓滿或其他生圓次第還很遙遠,對這些深奧的密法最多只有一個概念而已,只知道大圓滿、生圓次第很殊勝,卻不知道該如何利用這些殊勝的法。既然是這樣,傳講這些密法對我們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實際上不會有什麼作用!
這樣講既不意味著大圓滿或其他生圓次第有什麼過失,也不意味著無論我們再怎麼努力地修生圓次第,都沒有希望獲得一點兒法益。毫無疑問,這些法都是非常殊勝的,但我們距離生圓次第太遠了,再說又缺少加行的基礎,所以想縮短這個距離,幾乎是不可能的。
總而言之,如果根基不夠,即使修再殊勝的法,也很難獲得真實的法益。
相反的,雖然大家離出離心、菩提心等法也有一定的距離,但只要肯花一些時間精進地修習,就可以拉近此距離,就可以在較短的時間內生起出離心和菩提心。這是一個原因。
還有一個原因是,很多高僧大德都說過:“凡是能夠斷除煩惱的,都是佛法;凡是不能斷除煩惱的,都不是佛法。”那麼,大家不妨反省一下,在傳完大圓滿、生圓次第等密法後,你們有沒有辦法依靠所傳的法來斷除煩惱呢?如上所講,這是極不容易的;相反的,傳講出離心、菩提心等法,對於你們斷除煩惱卻是大有裨益。
比如說,如果我們能修好四個外加行,從而生起出離心,則貪戀輪回之心就會有所減輕,這是很有可能的。因此,傳講出離心的這堂課,便對控制我們的煩惱起到了作用;另外,在講完世俗菩提心的修法後,如果我們能夠精進修持,把修法融入到自己的心中,則即便未能徹底斷除無始以來所培養、串習的極端嚴重的自私心,但至少也會有所減輕。所以,傳講菩提心的這堂課,也對控制我們的煩惱起到了作用。這就是我比較喜歡講基礎修法的兩個原因。

(二)修法的次第

至於何時修自他平等等三個修法,存在著兩種觀點:一些大德認為,在真實的世俗菩提心尚未生起時,就需要修這三個法,由此而令相續生起菩提心,這是一種觀點;另外一種觀點是,待世俗菩提心生起以後,再修這三個法,由此而令已發的菩提心不斷提升,並越來越穩定。
這兩種觀點看似矛盾,其實不然。因為自他相換等三個修法,本身就具有兩種能力:其一、在未發菩提心時,通過這三個修法的鍛煉,就可以使自心產生真實無偽的菩提心;其二、在已發菩提心後,通過這三個修法的鍛煉,就可以使已經生起的菩提心得以發展——更加成熟、穩定、不易動搖。所以,這三個修法是非常重要的。
 
(三)自私心的過失
不論是否學佛,大多數人都認為:最可怕的東西,是存在於外面的魔鬼。
其實,即使在餓鬼道中確實存在著所謂的鬼,他們也只是某一類眾生而已,並非真的那麼可怕。那最可怕的、對我們傷害最大的是什麼呢?大乘佛教認為,對我們傷害最大的魔不是在外面,而是在內心深處,也就是自私心,以及與自私心密切相關,與慈悲心、菩提心完全相違的瞋恨心,這些才是真正的魔。這是我們首先需要認識的一點。
為什麼說自私心是魔呢?因為,雖然人們把能夠傷害眾生、令人恐懼的有情稱作魔,但自私心對我們的傷害力,實際上卻是外在魔、鬼的成千上萬倍。從無始以來直至今天,因為有了自私心,我們才會始終自重他輕:一切都以自己為中心,一切都為自己著想,而純粹地、誠心實意地為他人考慮的利他之心則少之又少,有些人甚至在一生當中,也從未生起過這樣的念頭;即使偶爾會為他人著想,也都是有目的、有條件的,而不是像佛陀所講的那樣——純粹地無自私地奉獻。正因為我們缺少了純粹利他的心行和習慣,一切都為自己打算,才會造下無量無邊的罪業(因);既然有了因,肯定就會有果,於是因果便循環不息,我們也無休止地流轉於生死輪回之中。所以說,正是自私心,才讓我們流轉輪回,並在輪回中承受了無量無邊的痛苦。內在的自私心,才是真正的魔。
(四)斷除自私心的方法
既然我們心裡存在這樣可怕的魔,那需不需要把它驅逐出去呢?當然需要。如果現在不想辦法趕走此心魔,則在以後的生生世世中,它還會令我們感受無邊無際的痛苦。
那麼該用什麼方法趕走它呢?譬如,念誦很多密宗儀軌時,都需要觀想把魔、鬼趕出壇城,是不是用這種方法呢?這是行不通的;又如,能否依靠磕頭、布施、放生等方法趕走它呢?這也是很困難的,因為做這些事也可能是出於自私自利之心。
真正可以驅除自私心的方法只有兩種:一是世俗菩提心;二是證悟空性的智慧。雖然空性的智慧能夠徹徹底底地解決自私心,然而證悟空性卻是我們現在難以辦到的事情。所以,目前驅除自私心唯一有效的方法,就是自他相換等三個修法。
(五)趕快行動
從無始以來,我們在輪回裡已經經歷了無數次生死,但是到今天為止,仍然是一無所得。僅就這一生來看,在座的絕大多數人已經三四十歲、五六十歲了,大家都是從小就開始上學讀書,學業完成後,為了養家糊口又不得不工作,辛辛苦苦幾十年,可是今天我們得到了什麼呢?我們所得到的,只是在人世間沒有餓死地生存下來而已。如果今天我們死了,則真正能夠帶走的,對自己有真實利益的東西又是什麼呢?我們仔仔細細地想一想,裡裡外外地看一看,家裡的哪樣東西是真正有用的?一樣也沒有。
為什麼會是這樣呢?這既不是造物主的安排,也不是無因無緣的偶然,而是因為從無始以來,我們自始至終只為自己打算,不但對自己非常執著,而且對自己的親友和財產也有著非常強烈的貪欲心,對傷害自己及親友的人或非人則有著非常強烈的瞋恨心,所以我們才一無所獲,空手而歸。對此,大家必須要有正確的認識。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現在應該是回頭的時候了!無論這輩子還能活多久,我們都要讓余生變得有意義;不但這一世如此,而且要想辦法令生生世世的生命,都變成有意義的。那麼,用什麼方法可以使生命變得有意義呢?就是自他平等、自他相換和自輕他重三個修法。
總之,想走大乘道,就要從現在開始,努力地往無私利他的方向邁進,這是我們每一個人必須要做到的事情。雖然在大圓滿的法本裡,“成佛”講起來很容易——上等根機者只需要六個月,但像我們這樣的人,肯定是不可能在六個月裡成佛的。所以對我們而言,學佛、成佛應該有一個長遠的計劃。
可是再長遠的計劃,也總得有個開始。如果始終沒有開頭,根本不往這個方向努力,就會永遠為自己打算——這一世就這樣過去了,下一世、下下一世也會如此。如果是這樣,則永遠都不可能踏上大乘菩提道;相反的,只要我們肯邁出走向菩提大道的第一步,就一定能夠成就。因為,在有了一個開始以後,盡管各人的精進程度不同——有的人進步快一些,有的人稍微慢一點,但是,我們都可以將大乘佛法的所有功德,包括最微小的功德逐漸地累積起來,只要能夠這樣堅持下去,就總有一天可以成就。
所以,現在不談各人的境界有多高,只要求在座的每一個人,都必須有一個往這方面努力的打算,必須有一個這樣的開頭,這是至關重要、必不可少的。
二、自他平等的修法
(一)自他平等修法的標准
華智仁波切以一個譬喻說明了自他平等的標准:下了一場大雪後,“我”和某人一起走在路上,此時“我”穿著一雙鞋,那人卻光著雙腳,“我”就脫下一只鞋送給他。於是,“我”的右腳和他的左腳都沒有鞋穿,同樣地受寒冷之苦;而“我”的左腳和他的右腳都有鞋穿,同樣都避免了寒冷之苦。如果在一切實際行動當中,都能夠這樣做,就是真正的自他平等心。
值得注意的是,“雪中讓鞋”只是一個小小的譬喻而已,有人肯定會想:“這很簡單,我也辦得到”,而實際上,假如路途不是很遠,時間不是很長,而且只是偶爾一兩次,有些人也可能會把自己的一只鞋讓給別人;可是在所有的事情上,我們都能這樣做嗎?做不到的!既然如此,那我們所發的菩提心是不是很虛偽呢?也不是。雖然我們發起了為利眾生願成佛的決心,而現在卻尚未達到自他平等的境界,還需要一個鍛煉的過程。佛也沒有要求在發了菩提心後,必須立即全盤接受大乘菩薩的所有思想和行為。因為即便這樣要求,我們也是做不到的。
從無始以來,我們一直在培養自重他輕的念頭,此念在心裡早已根深蒂固,所以要立即做到自他平等,自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但是,只要能夠堅持不懈地朝這個方向努力,就很不錯了。往昔所有的佛菩薩、高僧大德,也都是從我們這樣的凡夫位走上去的,如果從現在起,我們能夠在打坐時和出座後如理地思維、修習,則一定可以達到菩薩的這些境界。
 
(二)自他平等的具體修法
做完打坐前期的預備工作後,就靜下來正式入座。這時,要反復地觀想、思維知母、念恩、報恩等修法,並深深體會到:“天下所有眾生都是我的母親,在作我母親的時候,對我都是恩重如山。他們是我的母親,是我的家人;我是他們的兒女;我們是一家人,我們母子倆應該同甘共苦。”
即便在出座以後,當我們看到人或動物的時候,也要立即如此觀想。在日常生活中,就要這樣反復地鍛煉。這些觀想內容不是無中生有,而是符合事實的,只是由於無明的暗覆,才使我們不能明見而已。
在此基礎上再思維:既然我是他們的兒女,眾生是我的家人,那麼我就有責任為他們遣除痛苦、創造利樂。(“利”是指暫時的利益,如在輪回中享有健康、長壽、無病等福報;“樂”是指解脫的利益,如成佛、獲得阿羅漢的果位等。對此也有相反的解釋,“樂”是指世間的圓滿,“利”是指出世間的圓滿。)
這樣做的原因有兩個:其一、我非常想望自己能享有幸福,其他眾生也跟我完全一樣;我非常希望自己能遠離任何痛苦,其他眾生也跟我一樣。在趨利避害上,我和他們是平等的;
其二、既然所有眾生都是我的父母、親人,那麼我是怎樣對待家人的,也應該同樣地對待一切眾生。從今以後,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一切都以“自我”為中心,而至少要將自己一半的快樂分予眾生,為眾生承擔一半的痛苦,這就是自他平等的核心思想。
此後,再加上四無量心的修法。
第一、慈無量心。這時要觀想:以前,我做的很多事情都僅僅是為了自己一個人的幸福;現在,即使我做不到根本不為自己打算,至少也要將百分之五十的幸福送給其他眾生,將百分之五十的幸福留給自己。譬如,如果工作了兩天,就把第一天掙的錢留給自己,把第二天掙的錢無條件地送給他人。以此類推,如果在所有的事情上都能夠這樣做,這就是修自他平等的結果;在沒有達到此標准之前,如果有心朝這個方向努力,這就是正在修自他平等。此時算不算是菩薩呢?如果具備世俗菩提心,則也算得上是一個初步的菩薩,因為不一定所有的菩薩都層次很高。
第二、悲無量心。這時又要修知母、念恩、報恩,並由此深深地體會到一切眾生都是母親。然後,再按照外加行輪回痛苦的修法,觀察眾生的痛苦,從而體會到一切有情每時每刻都在感受不同層次的痛苦。這時再思維:“既然他們是我的母親,我是他們的兒子,我就應該為他們遣除痛苦!無論我現在的能力怎樣,都要根據自己的能力去做,不做是不行的!我有這個責任!”
大乘菩薩必須要有責任感,這是最關鍵的!如果看到眾生的痛苦不生悲憫之情,看到佛菩薩的功德不起羨慕之心,沒有任何責任感的話,就不是大乘菩薩。
比如說,有些居士聽到一些禅宗公案,就說這個不能執著,那個不能執著,連放生也不能執著。可是,作為凡夫如果什麼也不執著,什麼都無所謂,就會沒有責任感;如果沒有責任感,就沒有動力,就不會積極地修行。這樣一來,人家肯定會說佛教是消極的。因為你這也不做,那也不做,什麼都不做;覺得這也沒有意思,那也沒有意思,什麼都沒有意思,這樣的思想和行為當然是消極的。
大乘佛教認為:並非世間的一切作為都沒有意義,只有一切都為自己打算的,類似於爭權奪利等等之類的作法,才是沒有意義的;而為了利益眾生,無私地奉獻自己的一切,卻是很有意義的事情,是我們必須積極努力去做的事情。這一點是至關重要的。
在打坐觀想時,一定要感覺到“我有這個責任”,即使在出座以後,我們也要培養這樣的責任感。平時,在看到任何眾生時,都必須想到:“他是我的母親,我是他的兒子。”從世間倫理道德的角度來看,兒女有沒有責任來減輕、斷除母親的痛苦呢?肯定是有責任的!這是最起碼的道理,任何人都知道。不過,一般世人卻只重視這一世的父母。例如,中國傳統文化很講究孝道,但其所要孝順的對象,卻僅僅是這一世的父母而已,並未涉及前生後世。而大乘菩薩卻把父母的概念擴大到前世、後世,乃至生生世世,這樣推理的結論是——所有眾生都是自己的父母,這個結論是有根有據,一點兒也不過分的。如果對現世的父母應該孝順的話,那麼對生生世世的父母,為什麼不該孝順呢?為什麼可以沒有責任感呢?所以,必須要有責任感!
現在我們有沒有責任感呢?這很難說。如果有人能夠做到完全不為自己著想,只為眾生打算,願意承擔為眾生減輕痛苦、創造幸福的責任,那麼他就是菩薩。但是,如果再嚴格一點來看,僅僅這樣做還是不夠的。比如說,一些基督教徒建立了很多慈善機構來利益大眾,雖然這也屬於無自私的奉獻,可是其結果卻並不理想,因為這樣做只能幫助對方減少一些人世間的痛苦,卻根本無法解決最關鍵的生老病死之苦。所以,我們不僅要有責任感,而且要以佛陀的智慧來利樂有情,這樣,利益眾生的層次和范圍就大不一樣了。當然,即使現在我們不能立即或在短時間內全盤接受菩薩的所有行為,也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我們要有往這方面努力發展的決心,要向往、羨慕菩薩的境界。
在最開始的時候,最關鍵的就是一個認識問題。如果我們認識不夠,不覺得所有眾生都是父母,不能推翻、超越心裡那些早已根深蒂固的舊觀念,而始終認為:“我只有一個父親、一個母親,哪會有那麼多的父母呢?”那麼,我們就沒有辦法走上大乘菩提道。
用現代的語言來說,大乘佛教就是教我們如何解放思想。解放什麼思想呢?一個是一切為自己打算的自私心;另外一個是無明,又叫愚癡。正是這兩樣東西把我們緊緊束縛在“自我”的小圈子裡——從不為他人著想,只考慮自己,而且只知道計劃自己現世這幾十年的事情而已。現在,我們靜下來反反復復地修自他平等,就是在解放思想,其結果就是培養責任感。因為,如果我們有了這樣的責任感,自然就有了動力,才會願意積極地為實現一切眾生的利樂而精進,並且不會因為任何人的阻礙而退縮;相反的,如果我們沒有這樣的責任感,就沒有動力,即使經人百般勸導,也不願意為眾生奉獻自己的一切。
總之,若從為眾生創造利樂的角度來觀想,就是修自他平等的慈心;若從為眾生遣除痛苦的角度去觀察,就是修自他平等的悲心。
第三、喜無量心。這時也要從知母、念恩、報恩修起,最後要思維:一切眾生是我的父母,為他們創造利樂、減輕痛苦,是我的本分、我的工作。但是,如果不需要我的幫助,他們已經有能力為自己創造幸福、遣除痛苦,那麼這不正是我所希望的嗎?我為什麼還要嫉妒他們呢?
譬如,某項工作本來是要我來做的,如果另外一個人幫我做了,那我有沒有道理嫉妒他呢?當然沒有道理!從這個角度進一步擴展,我們就可以意識到:當眾生享有幸福的時候,我們不但不應該嫉妒,而且還要發願——祝願他們永遠不離開這樣的幸福!如此深深地思維,就是修自他平等的喜心。
第四、捨無量心,此處又叫做平等心。自他平等的捨無量心,是指不片面地對所有眾生修慈、悲、喜心,同樣地善待所有的生命。凡夫的觀念與平等心正好相反,比如,有些人堅持以人為本,以人為中心,從而忽視了動物等其他生命的幸福和利益;進而又把人劃分成很多種族;再把一個種族劃分出很多階級;又把一個階級劃分出親友和仇人。但是,在大乘菩薩的境界中,卻要將所有這些差別全部化為平等,這就叫做修自他平等的捨心。
這裡的四無量心與其他修法中的四無量心有何不同呢?修自他平等四無量心的特點是:第一、修慈無量心,即給予眾生安樂。此時要觀想,至少要把自己一半的安樂分給眾生;第二、修悲無量心,即遣除眾生的痛苦。比如,以前我們的一切努力都是為自己減輕痛苦,而此時要觀想,至少要把以前一半的精力用來為眾生減輕痛苦;第三、修喜無量心,即對眾生的安樂心生歡喜,就像自己在遠離痛苦、享有幸福時,心裡會無比高興一樣,此時也應觀想:願將自己一半的喜悅之心分給眾生,即眾生幸福快樂時,我也非常歡喜;第四、修捨無量心,即指對一切眾生修自他平等的慈、悲、喜心,這就是自他平等的四無量心修法。
還需要注意的是,修四種無量心時,都必須修四個具備。如修慈心時,這四個具備即指:一、具備想望——強烈地希望每一個眾生都能獲得利樂;二、具備發願——在想望的基礎上,祝願一切眾生都能獲得利樂;三、具備發誓——發誓從現在起,要根據自己的能力為眾生創造利樂;四、具備祈請——祈請上師三寶加持我能夠為一切眾生創造利樂。修慈、悲、喜、捨四無量心時,都不能離開這四個具備。
最後再強調一下自他平等的原則:在沒有修自他平等之前,我們的一切所作所為都是為自己考慮;在修好自他平等之後,則是百分之五十考慮自己,百分之五十考慮其他眾生,簡單地講就是——我是怎樣對待自己的,也要怎樣對待其他眾生。這時還沒有完全放下自己的事情,因為修菩提心也需要次第,如果一開始就要求我們完全放下自己的一切,是不切實際的,所以只要求我們一半為自己,一半為眾生,這就是自他平等的原則。
在起座前,如果有可能,就修一修空性,在空性的狀態當中安住一段時間,五分鐘、十分鐘都可以,之後再回向、起座。這就是自他平等的修法。
 
自他相換的修法

一、總義
(一)修法的重要性
前面講過,自他相換等三個修法具有兩種作用:其一、在未發菩提心時,雖然不容易產生真實的自他平等、自他相換、自輕他重的念頭,但通過這三個修法的鍛煉,卻可以生起真實無偽的菩提心;其二、在已發菩提心後,通過這三個修法的鍛煉,可以使已經生起的菩提心更加穩固和發展。
另外,前面也曾經講過,菩提心和自他相換等修法是非常偉大的。雖然沒有單獨修忏悔的法,但在菩提心生起來的同時,就連五無間罪、謗法罪之類非常嚴重的罪業,都會得以減輕,而殺生、偷盜等一般的罪業,則能從根本上得以清淨。所以,菩提心自身就具備了清淨罪業和積累資糧的兩種能力;同樣的,自他相換等修法也具有相同的作用。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雖然許多人可能尚未生起無偽的、不造作的菩提心,但正如前面所講的一樣,對我們這樣的凡夫而言,菩提心的修法並非是高不可攀的,只要我們肯下功夫精進修行,就一定可以生起菩提心,這是非常重要的。
現在,雖然許多學佛的人每天都在打坐、修行,但有些人所謂的打坐、修行,實際上卻是很盲目的。比如,有些居士只懂得念誦一些密法的儀軌或本尊的心咒,根本不理解儀軌的含義,卻自以為在修生起次第或圓滿次第。其實,僅僅念誦儀軌的詞句與修生圓次第是有天淵之別的。如果不具備菩提心,則其所修之法也不會成為有實質意義的生圓次第。
在寧瑪派裡,其密宗修法的著重點是什麼呢?比如,在每一個生起次第本尊修法的前面,都有兩個修法是絕對不能缺少的,那就是空性和大悲心(菩提心)。每次修本尊法之前,首先,不但必須精通空性,而且要或長或短地實修空性;之後,還要修大悲心。只有修完這兩個法後,才能正式進入本尊的修法。當然,其圓滿次第的修法也有同樣的要求。
寧瑪巴的經續中有這樣的記載:在沒有證悟空性和沒有生起菩提心的前提下,即使將憤怒本尊觀想得再清楚,也不一定能得到修法的真實利益,反而有可能會引起一些解脫的障礙。由此可知,空性見和菩提心是修習密法的基礎,而菩提心又是證悟空性的基礎,所以我們要從菩提心開始做起。當然,在修菩提心之前,還必須具備出離心。只是有關出離心的修法,我們已經講得很多了,這裡就不再重復。
正因為菩提心至關重要,所以就不能簡單地認為,打坐時僅僅念誦儀軌,就是在修生起次第或圓滿次第,絕對不是這樣的。現在對我們而言,不要談修什麼生起次第或圓滿次第,就是讓我們准確地說出生圓次第的意義,也是很困難的。由此可見,我們現在離生圓次第尚有一定的距離,所以萬萬不可操之過急,而要先修菩提心。
不過,菩提心和自他相換等修法的要求也是很高的,我們要想馬上達到這個要求,幾乎是不可能的。盡管在修菩提心的過程中,我們無法立即達到修法的真實境界,但若能在每一座中都造作地發菩提心,或者造作地修自他相換等法,其功德也是不可思議的。
在一座當中,以造作之心修菩提心的功德,已遠遠勝過了以自己為中心所行的布施、放生、念咒等等的功德;在缺乏菩提心的情況下,即使行持成千上萬次念咒、頂禮、繞塔等善行,都不如修一座自他平等、自他相換的善根。這不是我信口說的,佛陀就是這樣告訴我們的。所以,你們在每一座中,都一定要認真地修,這點非常重要。
(二)修法的最佳時機
該於何時修自他相換呢?嚴格地講,只有在基本上修好自他平等以後,才能考慮自他相換的修法。因為,在修好自他平等之前,只可能造作地修自他相換。雖然從積累資糧、清淨業障的角度來講,這樣造作地修也有很大功德,而且有一定的必要和意義,但從修行進步的角度來說,此時若想修出真實不虛的自他相換之心,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首先應該修自他平等之心,在有了一定的體會之後,再修下一個法——自他相換。
以前,藏地的那些高僧大德都是這樣教導弟子的。每當弟子們向上師請求換一個修法的時候,上師往往不會同意,而是要求他們花很長時間在同一個修法上。其原因就是我們反復所講的——尚未修好前面的法,便去修後面的法,這是標准地修好每一個法的最大違緣。因前前是後後的基礎,所以不能忽略前面的基礎修法,否則後面的修法便會受到影響。故而,修自他相換的最佳時機,是在基本上修好自他平等以後。
(三)自他相換的標准
華智仁波切以一個譬喻說明了自他相換的標准:有五個放牧的人,其中卻只有一個人,有一件僅夠四個人使用的雨衣。當他們遇到一場大雨時,雨衣的主人就把雨衣讓給其他四個人,而甘願自己挨雨淋。如果在一切實際行動當中,都能夠這樣做,這就是真正的自他相換之心。
華智仁波切講過,自他平等之心雖然達到了自他的“平等”,但還是比較偏重於自利,其中的自私心,還是比較重的。比如,我只有一雙鞋,當自他平等的心生起時,我只願意給別人一只鞋,另外一只還是要留給自己;當自他相換的心生起時,我就完全捨棄了自私心,而純粹以他人為中心,那時就會把兩只鞋都送給別人,絲毫不考慮自己。
值得注意的是,正像上次所講的一樣,這僅僅是一個譬喻而已。若只是讓雨衣這件小事,那我們肯定也做得到。另外,在某些事情上,我們也有可能做出相似的自他相換。比如,對於一些比較輕微的痛苦,如果需要兩個人中的一個來承受,那麼其中對大乘佛法稍有概念的人,就很有可能站出來說:“我可以替他受苦”。
但實際上,只有在所有的事情上都能夠這樣去做,才是真正的自他相換。比如,必須殺死兩個人中的一個,而且是可以選擇的,此時一個人就毫不猶豫地站出來說:“我可以去死,不要殺他。”如果有這種不造作的發心,並且在每一件事情上都能夠這樣做的話,這就是自他相換之心。它的要求是非常高的。
那麼我們現在能不能做到自他相換呢?非常難!不過,現在做不到也沒有關系,我們可以把它作為修行的目標。
那麼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達到這個目標呢?只有在登地以後。當我們證入第一地時,便完全破除了我執,那時就不在乎自己,而能夠完全做到自他相換。但在此之前,作為一介凡夫,要真正做到自他相換,的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因為,正如我以前所說,自他相換等修法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思想。這樣講有什麼根據嗎?
我們對古印度的宗教、西方的宗教和哲學倫理道德等,都有一點兒概念,它們之中有沒有這樣的思想呢?沒有!古往今來,惟有佛陀才倡導、宣揚了這樣的思想。
《入菩薩行論》中也講過:一般凡夫對於這些無私利他的心行,不但是為了他人想不出來,即便是為自己,也連做夢時都不曾夢到。因為這些崇高的思想與凡夫的自私心差得太遠了。
然而,現在的關健問題,不是達不到標准,而是不往這個方向努力。請大家想一想:我們每天都在做些什麼?很多人不但做世間法是為了自己,而且連出世間的聞、思、修,也全是以自己為中心,這就是當前我們修持大乘法的最大障礙。
所以,盡管我們現在不能完全接受這些思想,但仍要往這個方向努力,大乘菩提道本來就是需要一步一步走上去的。而所謂的往這個方向努力,就是指修習自他相換等菩提心的修法。
其實,修行就是一種鍛煉。譬如,一個運動員在開始鍛煉的第一天,可不可能馬上達到其最終目標呢?這肯定是不可能的。他只有經過長時間的鍛煉,才能最終實現自己的理想;
同樣的,“現在”就是我們修自他相換的第一天。因為從剛剛開始到最終達到上述標准,肯定需要一段時間,所以我們要從現在做起,而且要持之以恆,這才是最關鍵的。
 
二、自他相換的具體修法
該怎樣修自他相換呢?其入座的方法和以前所講的沒有任何差別。在打坐的前期工作全部做完以後就靜下來,首先要按照四無量心的修法,詳細地修一遍知母、念恩、報恩,並由此深深地體會到:一切眾生都是我的母親;而且每一個眾生作我母親的時候,對我都有這麼大的恩德;由此又進一步想到,今天就是輪到我去報答母親深恩厚德的時候了。
因為,以前曾經作過我父母的那些眾生,現在絕大多數都墮落在惡趣裡,正在忍受著劇苦的折磨。雖然他們中的一些也能暫時享有某種安樂,比如說,野生動物在沒有受到人類侵擾、獵殺的時候,也能相對自由地生活;但他們還是有無明的痛苦(所謂無明,即指什麼也不懂、愚蠢),以致沒有修行的機會。
而我現在已經明白了這些道理,並且也有修行的機會(如有適當的時間、自由等等),總之,各方面的條件都已經具備了,所以,現在就是我來報答母親恩德的時候了。
那麼,該如何報恩呢?此處首先需要修兩點:其一、是以大悲心領受眾生的痛苦;其二、是以大慈心布施自己的快樂,也即以大慈心將自己的幸福帶給眾生。
1、以大悲心領受眾生的痛苦
(1)思維
首先,我們需要觀察一下,以前曾經對我有這麼大恩德的父母眾生,他們現在是幸福,還是痛苦呢?這就需要從外加行中的輪回痛苦的角度去觀察,由此就會發現:所有眾生都在經受著不同層次痛苦的折磨,沒有一個眾生是沒有任何痛苦的;不僅如此,他們不但正在感受痛苦的果,而且同時又播下了痛苦的種子(因),所以他們的苦難將是永無休止的。在了知父母眾生的現狀和未來後,我們又該怎麼修呢?
接下來,就應該修一遍四個具備:第一、具備想望,即非常渴望每一個眾生都能遠離一切大大小小的痛苦;第二、具備發願,即從內心深處真誠地祝願所有眾生,都能夠遠離一切大大小小的痛苦;第三、具備發誓,即發誓從現在起,我一定要根據自己的能力,去減少乃至斷除眾生的一切痛苦;第四、具備祈請,即祈請上師三寶、諸佛菩薩加持我,能夠遣除眾生的痛苦、清淨眾生的罪業。與此同時,還要念誦相應的偈頌。
然後,就開始修自他相換。這時應當思維:這些罪苦的父母有情是多麼地可憐啊!雖然我已經發誓為他們斷除痛苦,但到目前為止,這還只是一種發心而已,並沒有產生什麼實際的效果。既然我做得這麼不夠,現在我就必須真誠地發願:但願一切眾生的所有痛苦及痛苦之因都能夠同時遷移到我的身心之上。
需要說明的是,實際上這是不可能實現的。因為眾生的痛苦,不是無因無緣產生的,而是“自作自受”的結果,即因自己所造的罪業,而令自己感受相應的苦果,從這個角度來講,我們是不可能代替眾生受苦的;另外,如果某人的痛苦真的能夠遷移到另外一個人的身心上,那麼六道眾生的所有痛苦,肯定早已遷移到釋迦牟尼佛的身心上了,然而這卻是不可能的。
也許有人會有這樣的疑惑:“我們為什麼要發不可能實現的心願呢?”在大乘經典裡也記載著類似的問題:“菩薩所發的一切誓願,是否都能實現呢?”答案是:“不能,菩薩的某些心願是不可能實現的。”“那麼,他們為什麼要發這種不可能實現的心願呢?”答案是:“這不但不是菩薩的過失,反而恰恰反映了菩薩的精神和勇氣。”這也是我們所要培養的一種精神。
因為,只有當具備了這種“連不可能辦到的事情,都願意去做”的精神和勇氣之後,我們才能夠真正地做到無自私地奉獻,真正地去實踐大乘菩薩的六度萬行,也才能夠義無反顧地度化眾生,這就是我們修習自他相換的原因所在;
反之,如果內心沒有這種勇氣和精神,就很難克服自私的心理,並很容易發生這樣的事情:雖然一開始時說的、做的都挺好,但是最後卻依然是為自己打算。譬如,我們首先純粹是為了眾生而布施,可是當看到自己沒有飯吃的時候,就仍然會為自己著想:“看來我不能把全部財產都送給別人,否則我自己會餓死的!”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形呢?就是因為鍛煉的功夫還不到家的緣故。
所以,我們修自他相換時,就要在心裡誠心實意地反復思維:祝願對我恩深似海的父母眾生身心上的一切痛苦及痛苦之因,都能夠在這一座當中,立刻成熟在我的身心上。而且這樣思維時,也要加上四個具備:
第一、具備想望:非常希求所有眾生的痛苦及痛苦之因,在這一座當中,就於此時此地,快速地成熟於我身心上;
第二、具備發願:祝願一切有情的所有痛苦及痛苦之因都能夠立即成熟於我身心上;
第三、具備發誓:這時該怎樣發誓呢?若是發誓讓所有眾生的痛苦及痛苦之因,立即成熟於我身心上,則此誓言必然是無法實現的;但我們可以這樣發誓:當眾生受苦的時候,發誓願意根據自己的能力去做一些事情,幫助其他人解決一些問題、承擔一些痛苦,這些都是我們可以辦到的。
譬如,一個人生了病,卻無人照顧,那我們就應該去照顧他;又如,某人十分貧窮,那麼即便是在自己的條件不是很好的情況下,也可以適當地與他分享自己的財產。因為這些財產原來是屬於我的,而布施之後,它們就不屬於我了,雖說我所能承受的只不過是如此,但這也算是領受了他人的痛苦。總而言之,我們要點點滴滴地去做,甚至連這麼一點點的小事也不能忽略。
藏地有一句俗話:“小善(功德)不屑做,大善(功德)不會做,最後無一善。”實際的情形也是這樣。所以,千萬不能因為善小而不為,而應盡己所能、實實在在地替別人承擔責任和痛苦。此時就是要這樣發誓;
第四、具備祈請:祈請諸佛菩薩加持我,能夠真正實現以上誓言。
以前在講四無量心時,每一個無量心的修法都離不開這四個具備;現在修自他相換時,這四個具備也同樣是不可或缺的。
下面是觀想的方法。
(2)觀想
觀想的目的,是為了使思維的能力更強,也就是說,是為了更容易生起自他相換的心。此時,先要觀想自己的母親,她正在經受著內心和肉體所有痛苦的煎熬,而且煩惱熾盛,並正在造作惡業。簡單地說,就是觀想母親痛苦的因和痛苦的果,都變成一股黑色的氣體,並隨著空氣被排出體外;這時再觀想,當自己吸氣時,這股黑色的氣體就隨著吸入的空氣進入自己的體內;於是,母親就因此而遠離了一切痛苦和痛苦的因,而她所有的痛苦和痛苦的因,便都成熟於我的身心之上了。要這樣一遍又一遍地反復觀想。
如果在觀想的過程中覺得很累,就停下來,並依照以前所講的休息方法休息一下,然後又從頭開始:時而思維,時而觀想。在一座當中這樣反復鍛煉,這就是第一個修法——以大悲心領受眾生的痛苦。在一座中即便只修這一個法,也是可以的。
需要補充的一點是:在對母親觀修好之後,還要對父親等其他親友進行同樣的觀修;這樣修好之後,還要將觀想的范圍逐漸地擴大——從素昧平生的路人到冤家仇敵,從一村、一縣到全國乃至全世界。最後,在開始起座時要觀想:眾生所有的痛苦和痛苦的因,都變成黑色的氣體融入自己的身體,從而使一切眾生遠離所有的痛苦及痛苦之因。
所謂觀想黑色氣體融入自身,是指觀想黑色氣體從自己的鼻孔進入身體,並完全融入住在心髒裡的我執。其實我執是不可能住在心髒裡的,之所以這樣觀想,是為了故意破壞我執的緣故。這就是觀想的方法。
 
 
 
2、以大慈心布施自己的幸福
(1)思維

這時,要從內心深處一心一意地思維:祝願在這一座當中,即就在此時此地,自己所有的幸福和幸福的因,如聞、思、修,或持戒、布施、忍辱等善業,都能立即成熟於父母眾生的身心上。
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如果缺少了前面的知母、念恩、報恩等修法,便很難產生這些念頭。因為,只有在修好知母、念恩以後,才能深刻地體會到:所有眾生是我的母親,而且她們對我的恩情比大海還要深。
雖然作為一介凡夫,我自己都不得不流轉於輪回之中,自然我也不會享有太多的幸福,具備很深的善根,而且令眾生離苦得樂的能力也是很微弱的,但盡管如此,我仍然願意把所有的善業和幸福都送給母親。
這樣思維以後,還是要加上四個具備:
首先是具備想望:非常希望能夠將我所有的幸福和善業都遷移到母親的身心上;
其次是具備發願:一心祝願我所有的幸福和善業都能夠成熟於母親的身心上;
再其次是具備發誓:其方法與“以悲心領受眾生的痛苦”中的發誓方法相似;
最後是具備祈請:祈請諸佛菩薩加持我,能夠真正實現自己的誓言。
下面是觀想的方法。
(2)觀想
此時的觀想方法與前面的恰好相反,即:把自己以前所造的善業,出離心、菩提心等善的心念,還有所有的幸福,包括內心的快樂,都觀想為白色的氣體;再觀想,當自己呼氣時,此白色氣體就隨著空氣一起被排出體外;又觀想,當母親吸氣時,此白色的氣體就跟著空氣一起進入母親體內;然後再觀想,就像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別人穿上一樣地,將自己所有的幸福和善業都送給母親。
具體修行的時候,在一座當中要反反復復地思維、觀想,觀想、思維,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修法。如果覺得累了,就可以休息一下,然後再從頭修起。
還需要補充的是:觀想時,在對母親修好之後,也要將觀想的對境慢慢地擴大:從父親等其他親友→陌生人→仇人;再從一村→一縣→全國→全球;最後,在開始起座時要觀想:自己所有的快樂和快樂的因都變成白色氣體,並融入所有眾生的身體,從而使一切有情離苦得樂。這就是觀想的方法。
3、兩首偈頌
前面講了自他相換的思維和觀想方法,打坐時還要念誦相關的偈頌,即:

接納得瓦錯色哦
若幸以樂轉諸眾

 


潘帝南誇崗瓦效
祈願利樂遍虛空

 


德納先機德阿可
若苦領受他眾苦

 


德阿加措干巴效
祈願苦海盡干涸

另外還有一首偈頌是:

 

誇念卓沃德阿界當覺
願普天眾離苦及苦因

 


扎尼達各界拉門界戒
悉皆成熟於吾之相續

 


達各盤遞給錯瑪麗巴
吾之一切利樂之善資

 


瑪界卓唯托尼桑吉效
願宿母眾獲而成正覺
這兩首偈頌具有非常殊勝的加持,哪怕是以造作的發心來念誦,其功德也遠遠超過了只為自利而念誦成千上萬遍本尊心咒的功德。
雖然所有的佛法都很殊勝,但其殊勝程度還是有所差別。(這主要是由於修法者發心的不同而造成的。)既然是這樣,我們就應當了知哪一個法是最殊勝的。因為,在不那麼殊勝的法上,即使下再多功夫,其結果也不過如此;然而在非常殊勝的法上,哪怕只有稍許的精進,其收獲也是非同尋常的。



4、三個相換
下面要講的,是自他相換中十分重要的修法——三個相換,即:執著的相換;疼愛的相換;苦樂的相換。無論是在打坐中,還是在日常生活裡,我們都要進行這三個相換的鍛煉。
(1)執著的相換
何為執著的相換?從無始以來,我們從來不曾把其他眾生執著為我,而始終執著自己的身心是我;所以從今以後,我們就要反過來——對所有眾生生起我執心,也即:把天、非天(阿修羅)和人等三善趣有情,當作自己的上半身;把旁生、餓鬼和地獄等三惡趣有情,當作自己的下半身。要以六道眾生作為自己的身體,並且要像以前執著自己的身體那樣來執著所有眾生。
由於有了這樣的觀想,我執的范圍就與以前大不一樣了:從前是自己一個人;現在是所有眾生。若能反復鍛煉“執著的相換”,最後就的確可以待人如己般地對待一切眾生。
可是,很多人在剛開始時,不要說對這個想法有什麼體會,甚至連理解它也是相當困難的。我們的心裡難免會生起這樣的疑問:天、非天和人怎麼可能是我的上半身呢?旁生、餓鬼和地獄有情又怎麼可能是我的下半身呢?
當然,這是不可能實現的。這僅僅是一種精神上的觀想,並不意味著三善趣眾生真的是自己的上半身;三惡趣眾生真的是自己的下半身。然而從究竟的意義上講,自己的身體其實也不是“我”。
雖然人們總認為身體是“我”,可是,對輪回稍有認識的人都知道,我們現在的身體不是從前世帶來的,而是由另外的因緣所產生的,因此,我現在的精神,肯定也曾經(如前世)是屬於六道中另外一個“有情”的,而不是屬於“我”的,(這裡所說的“有情”和“我”,都是指有情和我的身體。),由此就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我的身體並不是我。而且由中觀的推理,也能得出相同的結論。
既然在這個身體上根本不存在一個我,而我們卻可以把它執著為我的話,那麼為什麼不能把六道眾生的身體執著為我呢?這是同樣的道理!只是我們從來沒有這樣的習慣而已。所以,我們要從現在起,開始逐漸地去習慣這種“執著”,這樣做是很有道理的!
下面再以一個事例來說明,“執著的相換”是十分合情合理的。
譬如,當全村的人集中在一起的時候,我們會視自家人為我方,視其他人為他方,而且會對自己生起我執,並對自己的親眷生起我所執。(我所執,是指對我所擁有的人或物的執著。)這時,如果有人對我方不好,我就會生起瞋恨心;
接著,再將范圍擴大。比如,當全縣的人集中起來舉行比賽的時候,則我所執的范圍也隨之擴大到我們全村的人,如果我們村在比賽中輸了,那我肯定會不高興的;
同樣的,當全省的人集中在一起的時候,則我所執的范圍又擴大到我們全縣的人;
而在奧運會等世界級的比賽中,自己所執著的,就會是自己國家的人。
其實,這些執著都是毫無根據的。因此,現在我們所要執著的,不是一個村、一個縣或者一個國家的人,而是執著所有眾生是我的身體。若能這樣精勤思維,最後就可以打破國家、縣、村和他家、我家的界限,而對所有眾生生起我所執。這就是執著的相換。
佛經裡也有這樣的說法:“眾生頭痛,故菩薩心痛。”意思是說,無論是哪一個眾生感受痛苦,菩薩都會心痛的。
有些人聽到這話,就情不自禁地擔心起來:“我現在連全家人的痛苦都承受不起,如果要把所有眾生的痛苦都加在我的身心上,我又怎麼承受得了呢?”
當然,在證悟空性以後,就不會有這種擔心了;而在證悟空性之前,有一些壓力和痛苦,是在所難免的。
古人雲:“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對我們來講,目前的這些痛苦同樣也是十分必要的。因為這樣的痛苦,是我們修行的動力和勇氣,它可以使我們在修行的道路上勇往直前、毫不退縮。
譬如,學生在校讀書時,也會面臨各種各樣的壓力和困難。比如說,他如果不好好學習,就會考試不及格,將來也找不到工作,若是這樣,他就沒有了生活的保障等等。可是,如果沒有這些壓力,他就不會用功讀書。正因為有這些痛苦,他才有了學習的動力,從而發奮圖強,並取得優異的成績。
又如,在生活中常常可以看到這種人:平時,他在各方面都一帆風順,於是他就高枕無憂地沉醉在這些“幸福”之中。但是,當不幸到來的時候,他往往會痛苦得難以自拔。這時他才感覺到,原來生活也不是那麼美好。如果以前能夠居安思危的話,現在他至少會有一些心理上的准備。
同樣的道理,我們也需要一定的痛苦和壓力,否則就會懶散、放逸地混日子,最後只會落得個一無所獲、悔恨交加的下場。
不過當修行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就不再需要這種動力了。因為在證悟空性以後,內心就有了非常大的、自由自在的空間,那時即便沒有這樣的動力,也會精進地修行。但在沒有達到這種境界之前,對於大乘修行人而言,痛苦就是必不可少的良師益友。
這是第一個相換——執著的相換。



(2)疼愛的相換
何為疼愛的相換?以前,我們每一個人都十分疼愛自己而不顧別人;所以從今以後,我們就要反過來——不再那麼地疼愛自己,而是疼愛其他眾生,一心為其他眾生著想。
這是第二個相換——疼愛的相換。
(3)苦樂的相換
何為苦樂的相換?
以前,即或是在一件小小的事情上,我們也是盡量把好的留給自己,不好的才送給別人,一切都為自己著想,這是所有凡夫人的基本原則;所以從今以後,我們就要反過來——把世出世間的一切快樂、善根、光明等利樂都送給眾生;把一切痛苦、煩惱、黑暗等衰損都留給自己。
這是第三個相換——苦樂的相換。
以上修法非常重要,我們不但在打坐時需要這樣思維,而且在日常生活中,無論是吃飯、睡覺的時候,還是走路、工作的時候,都不能離開這兩首偈頌和三個相換的精神內含,而且要根據我們的能力去做。即便我們不可能在第一天就做得很好,但這也不成問題,可以一步一步來。
因為這三個相換是至關重要的,如果有人想修大乘佛法,並想成為一個標准的大乘修行人的話,就必須做到這三個相換。如果不能實踐這三個相換,仍舊像以前那樣,一切都是為自己打算,就永遠都沒有資格作大乘修行人。



5、三個發願
下面再講三個發願,這三個發願有什麼作用呢?
作為一個菩薩,應該使所有與自己結緣的眾生,都能因此而變得有意義,而所謂的“意義”,主要是指在解脫上的意義。雖然菩薩也希望有緣眾生都能夠健康、長壽等等,但此處所說的“意義”內涵,卻遠遠不止於此。簡單地說,作為一個菩薩,凡是與他有緣的眾生都應該能夠從他那裡得到利樂。
雖然現在我們不是菩薩,但將來我們也要像菩薩那樣,使所有與自己有過接觸的眾生,都能夠獲得解脫的利益。那麼,我們該如何去實現這個目標呢?
要想將來實現這個目標,現在就要發三個願:第一個願是有關身體的;第二個願是有關受用(財產)的;第三個願是有關三世善根的。
第一個是有關身體的發願。即祝願:從現在起乃至生生世世當中,無論我是作帝釋、梵天等眾生當中偉大的人物也好,還是作螞蟻、蚯蚓等微賤的生命也罷,凡是聽到我聲音,看見、接觸或者思維、觀想過我身體的所有眾生;不管他們是以信心、恭敬等與我結成善緣,還是以貪心、瞋心等與我結成惡緣,總之,凡是與我結緣的一切有情;甚至於總有一天,當我的身體被扔到屍陀林中,並且因腐爛而散發出臭氣的時候,哪怕是那些聞到我屍臭之氣的眾生,都能夠暫時遠離內心和身體的痛苦,並最終得到究竟的解脫。這是第一個發願;
第二個是有關財產的發願。即祝願:從現在起乃至生生世世當中,我無論是作腰纏萬貫的億萬富翁也好,還是作食不果腹、流落街頭的乞丐也罷,凡是聽到我財物的聲音,看見、接觸或者思維過我財產的所有眾生,而且,不管與我結的是善緣還是惡緣,他們都能夠因此暫時遠離身心的痛苦,並最終得到究竟的解脫。這是第二個發願;
第三個是有關三世善根的發願。雖然凡夫是不會擁有無漏善根的,但作為一個修行人,我們還是會擁有一些有漏的善根,比如出離心、菩提心等大善根,以及缺少出離心和菩提心的世間小善根,所以我們就要祝願:但願依靠我三世所有的善根,能夠令一切眾生暫時遠離身心的痛苦,並最終得到究竟的解脫。這是第三個發願。
這三個發願也是非常重要的。無論是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每次我們都要這樣發願,特別是在放生的時候。佛經裡多次講到:當救了一個眾生的性命之後,無論發什麼樣的願,都是能夠實現的。佛無虛言,我們對此也應該深信不疑,故而,在我們救了成千上萬的生命之後,若能這樣發願,則此願在不久的將來必定會實現。
當修完以上這些修法之後,出座時,還要像以前在出座入座的方法裡所講的那樣回向。這就是自他相換的修法。



6、如何面對各種順緣和逆緣
在《修心七要》和《普賢上師言教筆記》中還特別強調了一點,那就是:無論是面對生活或修行的各種順緣或違緣時,大乘修行人與凡夫的反應都是截然不同的。
(1)如何面對順緣
在人的一生當中,不可能沒有任何的幸福。當享有世間的幸福或修行上的圓滿(如在聞、思、修上的進步)時,凡夫的表現往往是:
首先無休止地拼命追求幸福、快樂,當事業、家庭等各方面都非常圓滿時,卻不去修自他相換等修法,從而讓幸福白白地消逝。因為沒有什麼壓力,即沒有為救渡一切眾生而發誓成佛的決心,這時就會得意揚揚,無所顧忌,而不會去考慮其他眾生的幸福和解脫;
而大乘修行人的表現卻與此迥然不同:
雖然大乘修行人不曾費盡心機地謀求自利,可是當福德因緣具足的時候,他們仍然會享有世間的幸福和出世間的圓滿,但他們卻不會浪費這份幸福和圓滿(所謂的浪費,是指像凡夫那樣讓幸福白白地過去。),而是抓住這些機會,使它們成為修行的資糧。具體的辦法是什麼呢?
具體的辦法,就是要隨時隨地發起這樣的心念:雖然我所擁有的幸福和圓滿是有漏且微不足道的,但我仍願一心一意、誠心實意地把它們全部無條件地送給一切眾生,就像毫不猶豫地脫下自己的衣服,並讓別人穿上一樣。實際上,這種發心比回向還要深一些。
(2)如何面對各種違緣
在人的一生當中,不可能完全是幸福,多數都是不同層次的痛苦經歷。當我們遇到各種違緣,尤其是在造作犯戒等罪業之後,我們應該怎麼去面對呢?
此時,如果是用世俗的方法去面對,就不是修行人的作法,而只是一般人面對違緣的方式而已。這樣做只會讓這些痛苦白白地過去,最終它除了會傷害我們的身心之外,不會起到任何作用。
那麼,一個修行人應該怎樣應對這些痛苦呢?是不是以空性的見解來應對呢?雖然這是很好的辦法,但是對於沒有證悟的人來說,這種辦法就很難見效。
那麼通過其他途徑,比如說,請僧眾念經來解決問題,行不行呢?雖然它可以起到作用,但其效果卻不一定是立竿見影的,而且也不一定十分理想。就算它能很快奏效,其作用也只限於幫助我們忏悔了這個罪過而已。
實際上,作為一個大乘修行人,在遇到各種難忍的痛苦時,特別是在違犯了密乘戒或別解脫戒之後,他一定不會悲傷沮喪,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忏悔之意。
因為,當凡夫遇到相同的痛苦時,就會立即想盡一切辦法遠離痛苦,而大乘修行人卻會勇敢地面對並承受各種痛苦及痛苦之因:既然事已至此,我就應該把它們轉變過來——不但不能讓這些痛苦或破戒等罪業成為我修行的障礙,更要把它們變成我修行的順緣。
對於這種作法,很多人都難以理解:“犯密乘戒”怎麼可能成為修行的順緣呢?
因為菩薩有善巧的方法,所以就能做到世人無法理解的事情。這個善巧的方法又是什麼呢?就是以上所講的自他相換的修法。
比如,當我們破戒之後,就要這樣思維:我不應該太難過,而要把它變成修慈悲心的順緣。雖然現在我事事不順,而且罪業纏身,但是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多如牛毛的人,造了更為嚴重的罪業。既然是這樣,我就應該就此而發願:但願以我現今所造的犯戒等罪業,能代受所有眾生所造的犯密乘戒以及出家、在家別解脫戒等數之不盡的罪業;但願在我接受這些罪苦之後,他們就能擺脫痛苦的折磨;祝願我的違緣能夠真實地代替他們的違緣。若能誠心實意地這樣發願,則這些違緣一定不會成為修行的障難,反而會變成前進的順緣。同樣的,這時也可以修三個相換或三個發願。
如果能以這種方法將痛苦轉為道用,那麼對於一個大乘修行人來說,痛苦和快樂也就沒有什麼差別了。因為對他而言,哪怕再大的違緣,都不再是違緣,反而變成了在修行道路上前進的因緣。這樣一來,他的修行就只會進步而不會退步,所以這是很重要的。
但是,在將痛苦、罪業轉為道用之時,特別要留意自己的發心是否真誠。比如在生病時,我們若是因為修法裡講過:“觀想代受眾生的痛苦,會有很大的功德”,便為了自己早日恢復健康而去修所謂的“自他相換”。假如真的是為了達到這樣的目的而修自他相換,那麼很顯然,這種發心與自他相換之心就是完全相違的。因此,以這樣的發心而修自他相換,不但是毫無功德,而且會增長自私心。佛經裡講過,這樣修是不管用的。
所以,我們首先必須作好充分的准備,即在健康順意時,就提前鍛煉自他相換。但是,不管何時修自他相換,我們都必須誠心實意,不能有半點虛假,否則就是自欺欺人,這就是修行最重要的訣竅。
三、結語
總而言之,我們不僅要在靜坐時這樣思維、觀想、發願,而且還需要把這些修法落實到日常生活的起心動念、一言一行之中。若能這樣去做,則我們在生活中、工作中的人際關系就會因此而完全改觀。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呢?會不會變得沒有任何原則呢?答案是:不會,改變之後我們不僅沒有喪失原則,而且還有了更好的原則。
因為,凡夫的原則就是——我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活得非常快樂,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無論給別人造成多大的傷害,我都願意去做,也就是,為了自身的利益可以不擇手段;
而大乘菩薩的原則卻與此完全相反——只要能為眾生帶來任何利益,無論讓我奉獻什麼,我都心甘情願、樂此不倦。修好自他相換以後,我們就會變成一個這樣的人。
請大家不妨設想一下:如果一個企業的職工,全部變成這樣的人,這個企業會是什麼樣子?如果一個國家的上上下下,包括普通的老百姓在內,全部變成這樣的人,這個國家會是什麼樣子?姑且不說那麼廣,只假設我們自己變成了這樣的人,那麼我們的人生價值會有怎樣的改變?最後我們又會獲得何等的收獲?!
從這些角度來看,就可以明白這些思想、修法的價值和功德。它們就是大乘佛法的精髓,所以是極其重要的。
我們應當了知:誰能夠做到自他相換,誰就是大乘修行人;誰做不到,誰就不是。這是判斷自己是否已經成為大乘修行人的一個比較嚴格的標准。
雖然自他相換的修法要求很高,不過在上述的所有修法中,都沒有強求我們必須立即達到修法的標准。但是,如果想作一個大乘修行人的話,這就是我們奮斗的目標。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樹立起遠大的志向,並腳踏實地地為實現這一志向而精進,這才是最重要的。
 
 
 
 
自輕他重的修法

一、總述
自他平等、自他相換、自輕他重的修法,是按照深度逐漸加大、難度逐漸加強的修行次第來進行排列的。僅是自他平等的修法已不容易做到,後面的修法就更是難上加難。但無論再難,經過我們的努力,就一定能夠成功。
以前那些真正實實在在地修出來的善知識、成就者們,都是從凡夫開始,經過點點滴滴的積累,從而走到顛峰境界的,沒有一個是先天的佛。
大家都知道,像密勒日巴那麼偉大的人,當初也可謂罪惡滔天,但依靠佛法的力量,也最終獲得了成就。他們是我們的榜樣,如果能以他們為表率,仿效他們進行修習,就肯定會獲得成就。
無始以來,我們在世間法方面費了很大的勁,操了很大的心,花了很長的時間,最後卻勞而無功。我們都知道,一個世俗人僅僅這一世從小到老為了讀書、婚姻、工作、生活、兒女等等,也是不遺余力,不惜工本,付出了極大的代價,這些代價也不僅僅是一些身外之物,我們將包括青春、情感以及時時刻刻的生命等珍貴之物,都不止一次地奉獻在這些方面,但所謂的收獲和回報卻是微不足道的。比如說,雖然我們終日操勞、費盡心機,但在生病、衰老、死亡時,卻只有獨自一人去面對,既不可能由親人、兒女來分擔,也不可能由科學、哲學來解決。孑然一身、六親無靠,沒有任何人、任何學問可以給我們提供任何援助,唯一能夠幫助我們解決這些難題的,就只有佛法。關於這一點,大家應當深有體會。
在世間法方面,我們可以說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卻只不過是沒有餓死、凍死地活在了人世間。如果將擁有的一點財產看作回報,那與我們所付出的代價卻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如果將得到的名利作為回報,但世間的名利究竟有多大的用處呢?我們每個人都知道,平時人們將名利財產當作了不起的東西,但在功成名遂之後,如果真正要面臨痛苦,這些東西都是毫無意義的。
但是,如果我們能在修法方面,付出用於世間法的哪怕百分之五、百分之十的精力,我們現在就已經獲得成就了,即使沒有成就,也肯定達到了很高的境界。但遺憾的是,我們在修習佛法方面,幾乎沒有花過什麼時間,下過什麼功夫,沒有付出過什麼,一直都在爭權奪利、斤斤計較,所以到如今仍然一無所獲。
請各位反省一下,如果現在馬上要離開人世,我們是否有掌控自己命運的把握呢?我相信大多數人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那麼該怎麼辦呢?雖然我們不可能一下子放下所有的世俗事務,卻可以對世俗生活進行重新安排,改弦易轍,使我們的生活變得有意義。如果能在深奧、殊勝、偉大的修行中投入少量的精力,即使不成就,起碼也有把握生生世世不墮惡趣。
在座的人大多已接近或超過中年,誰都不知道自己剩下的時間有多長,也許幾天、也許幾年、也許幾十年。但無論多長,都總有一天會過去。在短暫的人生過去之後,我們是否還有選擇的自由空間呢?絕不可能。如果不好好修行,與來之不易的人身失之交臂,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可以選擇的機會了。
雖然我們現在也面臨著生活等世間壓力,卻可以抽出一定的時間來修行,擁有著主宰自己來世去向的權力。因此,抓住現在的大好時機,盡量忙裡偷閒地安排時間用於修行是十分重要的。
眾所周知,古代人雖然也有煩惱,但與現代人相比,卻顯得很輕微。末法時期,眾生的煩惱是極其粗大的。在有限的生命已經耗費了百分之三十、四十、甚至五十,生命的樂章已經接近尾聲,屬於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的時候,我們必須對症下藥,修持一種立竿見影的殊勝之法。
雖然修行的道路有八萬四千條,但一般的法門卻很難解決我們的問題。所以,我們就必須提綱攜領、抓住重點。所謂“重點”,就是兩個——智慧和方便。所謂方便,就是指方法。總而言之,就是以菩提心為中心,其他的方法都圍繞在其周圍。如果有了菩提心,無論作什麼都不為過;所謂智慧,就是證悟空性的智慧。能夠拯救我們的,就是這兩個。除此之外,根本不存在什麼救世主,也不存在什麼挽救我們的其他方法。所以,我們要將自己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這兩點上,通過它們,就能使我們獲得自在。因此,我們必須要在菩提心上下功夫。
有些小乘的修法,是既嚴肅、又嚴格,在言行方面的要求也很高,但最終的效果卻不是很理想,即使修到頂峰,也只不過是令自己獲得了一種不究竟的解脫而已。但在有了菩提心的前提下,雖然在行為方面沒有小乘的要求那麼保守、嚴格,可在比較開放的條件下,也可以獲得遠勝於小乘的結果——快速地獲得究竟的解脫。
有了菩提心以後,還要具備證悟空性的智慧,才能將我們的我執徹底摧毀,但這是下一步的任務。就目前而言,我們雖然也可以修習空性,但從嚴格的要求來說,還是先不急於修空性,在將菩提心踏踏實實地修起來之後,再進入修空性的程序。
作為一個大乘修行人,應當將菩提心當作一生修行的重點。千萬不要認為在修習五加行的幾個月中,念誦完十萬遍發菩提心的偈頌,就算完成了修菩提心的任務,從此以, , 後就萬事大吉,可以與菩提心修法訣別,轉而修習生起次第、圓滿次第、大圓滿等修法。這是荒唐之至的愚蠢之念!要知道,在我們的一生當中,始終都不能離開菩提心的修法。
作為一名凡夫,在一生當中既沒有永恆的幸福,也沒有永恆的痛苦。但無論是痛苦還是幸福,都不能將其作為修行的障礙,而應當像我們以前所講的一樣,將所有的幸福與痛苦都作為修菩提心的順緣,化作利益眾生的動力。雖然就本質而言,它們既不一定是修行的順緣,也不一定是修行的違緣,但我們卻可以將它們變成順緣或違緣。
比如說,如果一個人感覺自己非常幸福,就會安於現狀、不思進取,從而失去了居安思危、未雨綢缪的緊迫感,這樣一來,就會在碌碌無為當中錯過所有的修行機會。另外,如同《中觀四百論》所說:“有情無慢少,有慢則無悲。”凡是有錢、有地位的人,都有不同層次的傲慢心,以傲慢心就絕對可以不同程度地影響慈悲心。
阿底峽尊者在進藏時也曾經說過:“你們藏地這些所謂大德的作法,會影響、破壞我的慈悲心。”如果有了名利地位,就會因傲慢而使慈悲心受損,既然慈悲心已經受損,菩提心又從何而起呢?因為基礎已經動搖了的緣故。由此可見,幸福並不一定是修行的順緣。
我們都害怕痛苦、逃避痛苦,將痛苦視為洪水猛獸。但如果能善加利用,也可以轉禍為福,將其化為菩提心的順緣,這就是大乘修法的善巧方便,小乘修法中就缺乏了這一點。如果真正能夠做到這點,就是不折不扣的大乘修行人。
有些所謂的修行人,只是在平時沒有痛苦、沒有折磨、沒有壓力時,才心不在焉地作一些形象上的修行。一旦遇到麻煩,就將佛法扔到一邊,像普通人一樣地怨天尤人,這樣就不會有進步。即使有,也是暫時的、不穩固的進步,雖然在幾個月、幾年當中顯得有一些成效,但在遇到困難的時候,就前功盡棄、功虧一篑,很快就退轉了。但是,誰有把握在一生中不會遇到痛苦呢?決不可能。所以,大乘修法就竭力提倡將菩提心應用於日常生活當中,將痛苦轉為道用,將痛苦變為修持菩提心的動力。
有一個比喻可以很恰當地說明這一點:森林大火在遇到狂風時,可以借助風力而變得更加猛烈,風刮得越大,火焰就燃燒得越旺;但爐灶中的微弱之火,卻會因一陣微風的吹動而熄滅。痛苦就像風,而菩提心就像火,如果善於利用如風一般的痛苦,就能使其成為修菩提心的助緣;如果不會利用,就會因極小的痛苦而一蹶不振。
比如說,如果一個長期修持自他平等、自他相換、自輕他重等修法的人,在遇到工作上的一些意外、困難以及不公待遇的時候,仍然頑梗不化地認為:我已經修持了這麼久的菩提心,積累了這麼多的福報,憑什麼還要受到這樣的侮辱,遭遇這樣的處境?這種忿忿不平的瞋恨心,具有極強的破壞力,足以令前世的善根毀於一旦。
作為一個合格的修行人,即使遇到強烈的痛苦,也能將其化為勇氣和力量,不但可以戰勝痛苦,還可以使菩提心日益增長。問題的關鍵,就在於方法。所以,我們千萬要加以重視。
輪回是無始無終的,哪怕這一世做得再多、再好,也不能保證下一世可以坐享其成。就算在此生,也是直到體力衰竭、精力不濟的時候,忙碌的生活才算告一段落。但修行卻不是如此,即使利用幾個星期的時間,精勤地修持一種法,也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明顯效果。如果能將修行的時間加長,其效果更是可想而知。
以上內容,是針對所有修法而言的,下面轉入正題,講一講自輕他重的具體修法。
 
 
 
二、自輕他重的修法
(一)修法的標准

阿底峽尊者的一位上師的感人事跡,就是自輕他重修法的標准。
他雖然是一位凡夫,所修學的理論也屬於小乘一切有部的經典,而沒有接觸到大乘經典。但由於長期熏習慈悲心的緣故,所以就產生了十分強烈的慈悲心。
一次,他身邊的一個人患了疾病,生命垂危,奄奄一息。醫生說,只有用活人的新鮮肉,才能治療他的病;如果找不到,就別無他法了。
人們四處尋找,卻始終沒有找到所需的新鮮人肉。這位專修慈悲心的上師在知道這個情況之後,便親自割下自己大腿上的肉送給了病人。在服用了新鮮人肉之後,患者的病很快就痊愈了。
但因為這位上師並沒有證悟空性,只是一名普通凡夫,所以也深受劇痛的折磨,感到苦不堪忍。得知真相的病人走到他的床榻前,滿心歉疚地說:“非常感謝您的無私奉獻!因為治療我的病,讓您承受了如此的痛苦,實在是過意不去。”上師和藹地回答說:“沒有關系,只要你的病能夠康復,就是對我最大的安慰。”
當晚,因為傷口燒灼般的疼痛,上師一直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直至凌晨,才朦朦胧胧地進入夢鄉。在夢境中,來了一位身穿白衣的人,慈祥地對他說:“善男子,修菩提道的人,就是應當如此!”說完,又輕柔地撫摸了一下傷口,劇痛不止的傷口當即恢復如初。等上師醒來之後,發現傷口果然已經復原。原來夢中的白衣人,是觀世音菩薩的化身。正是因為慈悲心的力量,才打動了觀世音菩薩,而使這位上師能夠獲得如此神奇殊勝的加持。
雖然自輕他重修法的標准是這樣的,但我們目前肯定無法做到。即便如此,我們也應當將其作為一個前進的目標、努力的方向。最關鍵的,就是要往這個方向走。

(二)具體的修法
前面的自他平等、自他相換修法,主要是在打坐時精神上的修行,而自輕他重就要落實到實際行動上。因此,自輕他重的修法就包括思想與行動兩個方面。當然,行為上真正完全徹底的自輕他重,只有在證得第一地以後才能實施。因為在獲得第一地之後,即使將自己的身肉割下布施於人,也不會有任何痛苦;即使有人前來砍下自己的頭顱,也如同斬割外面的石頭、樹木一般毫不在乎。但在慈悲心十分熾烈的時候,就像剛才所說的那位上師一樣,凡夫也有可能做到自輕他重,可這是很不容易的。對於登地菩薩而言,捨棄自己的身體、頭顱是易如反掌的事,所以不足為奇,但作為一名凡夫,如果能忍受痛苦,做到自輕他重,就的確是令人感動。今天所講的,就是打坐時在精神上的一種鍛煉。首先我們必須經過精神上的培訓,才能適應下一步的要求。
1、打坐時的修法
在打坐之初,也像其他修法的程序一樣,在准備工作做完,使心平靜下來以後,就修持知母、念恩、報恩三個修法,之後就是以大悲心接受別人的痛苦,以及以大慈心布施自己的幸福,每一點上都應該有四個具備。這些內容前面已經講過,此處就不再重復。
在這些修法結束之後,就進入自輕他重的正式修習。首先思維:之前我在修習菩提心方面,只是意識上的思維與觀想,但從現在起,即使我自己不能獲得解脫,如果真有這樣一個身臨其境的機會,可以將他人的痛苦以及痛苦之因——惡業轉嫁於自己,將自己的幸福以及幸福之因——善業贈送於他人,我也義不容辭。在我身強力壯的時候,如果看到一個病人,就必須當仁不讓地代受對方的苦痛,將他人的病痛完完全全地遷移到自己身上。作為一名大乘修行人,我必須要做到這點。
如果我的死亡可以消除或者代替一切眾生的死亡,我就應當義無反顧地去領受死亡;如果我的病痛可以減輕眾生的病患之苦,我也理所當然地應該去承受病痛。就這樣將輪回世間的生老病死等所有痛苦以及痛苦之因一一進行觀想。不能僅僅將其作為一種觀想,而應發自內心地想,如果現在遇到這樣的情形,我也一定要真正地去做。
當然,現在只是一種思維而已,實際上我們是做不到的。但經過天長日久的鍛煉,讓自輕他重的念頭生根、發芽,並逐步成長到十分強壯之後,總有一天,我們在行為上也能夠做到。
剛開始的時候雖然可以這樣思維,但卻是很虛假的,只有經過反反復復地修煉,才能夠學會並付諸實踐。以上是思維的部分,下面講觀想的部分。
觀想的時候,將自己的上半身觀想成三善趣的眾生——天人、非天(阿修羅)以及人。然後觀想:為了令善趣眾生遠離痛苦,我將由自己的上半身去承受善趣眾生的痛苦——生老病死等等,因為我的上半身承受了這些痛苦以及痛苦之因,善趣眾生的痛苦也就因此而灰飛煙滅;
然後,又將自己的下半身觀想成三惡趣——地獄、餓鬼以及旁生道的眾生。然後觀想:為了令惡趣眾生遠離痛苦,我將由自己的下半身去承受它們的痛苦以及痛苦之因。
經過日積月累的熏習,就能逐步培養出一個堅定不移的決心:如果有一天真有這樣的機會,我也一定能做到為了斷除眾生的痛苦,而去接受它們的痛苦。這樣再三地反觀自心,看自己能否真實地生起這樣的念頭。
剛開始的時候雖然有這樣的願望,也會心血來潮地作一些虛偽的觀想,但一想到這是真真切切的事實,就會臨陣脫逃、退縮不前。此時,就應當意識到自己的不足,將隱藏起來的自私心、貪欲心都徹底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讓它們無地自容,然後又繼續修持。
要知道,哪怕在一剎那間,我們心裡能昙花一現般地生起這樣的想法,也是不可多得的福報,頃刻就可以積累無量的資糧,清淨無量的罪業,這是毫無疑問的。因此,我們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生起這樣的念頭。
但勉強是沒有用的,而需要有因緣。這裡的所謂因緣,就是指知母、念恩、報恩以及四個具備,這些修法是所有菩提心修法必不可少的程序、框架以及重要結構,其他修法都是在此基礎上增加了一些不同的內容而已。
我們也可以將自己的身體觀想成與天下眾生的數量等同的無數身體,然後由觀想而成的每一個身體分別去替受每一個眾生的痛苦。
這種一再反復的觀想方式,就是以大悲心領受眾生痛苦的內容。
以大慈心布施自己幸福的修法內容,與以前所講的差不多,就是要培養出這樣一種念頭:如果有一天真正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將自己的幸福及幸福之因——善業贈送給他人,我也必須毫不猶豫地做到。
現在我們不可能有這樣的念頭,否則就不會是一名凡夫。正因為我們缺少了這樣的概念,才會從無始以來飄落輪回至今,付出了無以數計的代價,卻沒有得到任何回報,以至於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要改變長劫以來養成的自私惡習,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必須以滴水穿石的精神,持之以恆地修習以大悲心領受眾生痛苦,以及以大慈心布施自己幸福的兩個修法。
剛一開始,只能強迫自己去觀想,但我們的心根本不願意真正地接受這種理念。此時,就應當查找原因,我為什麼不能這樣做呢?就是因為在知母、念恩、報恩的修法上有所欠缺的緣故。然後又回過頭去再次修持知母、念恩、報恩的修法,直到有把握真正做到的時候,才算達到了修法的標准。在沒有達到標准之前,就決不能輕言放棄。
至於出定以及回向的方法,以前已經講過,此處就不再重復。以上是打坐時精神上的訓練,下面宣說日常生活行為中的修法。



2、行為上的修法

在日常生活中,我們必須每時每刻提醒自己,從現在起,我要為斷除眾生的痛苦而努力,無論自己是否能獲得解脫,也始終將利益眾生放在第一位。哪怕為了一個眾生的解脫,而奮斗成千上萬個大劫,也心甘情願。我們必須要有這樣的勇氣,並在這種勇氣的基礎上,去作利益眾生的事業。雖然因每個人的能力不同,而在利益眾生的深度方面有所差別,但只要盡己所能地去作,就是行為上的自輕他重。
這些說起來輕松簡單,可要落實到行動上,就有很大的難度。但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锲而不捨,全力以赴。我們以前可以在面臨人與人之間的勾心斗角,遇到官場中的爾虞我詐時不低頭、不屈服,並自以為是地將其看作勇敢。其實,這只不過是自欺欺人,並不是真正的勇敢。如果能直視,甚至戰勝,在修持自輕他重等修法上所遇到的困難,才是真正有意義的勇敢,這樣的人,才是當之無愧的勇士。作為修行人,我們應當將自己培養成這樣的勇士!
無始以來,我們一直將好的東西當作不好的,將不好的東西當作好的。世人想望追逐的錢財、名利等等,往往是在沒有給自己帶來任何利益的時候,一夜之間就不辭而別了。
我們大家都知道,張國榮在臨死的時候,擁有三億港幣的身家,但萬貫家財卻不能化解他的苦楚;而繼韓國現代集團創始人,富可敵國的大亨——鄭周永扔下諾大家業去世之後,今年八月,其愛子——韓國現代集團總裁鄭夢憲,也選擇了以跳樓來結束自己的生命;今年五月,菲亞特總裁翁貝爾托·阿涅利因患腸癌醫治無效而辭世;麥當勞公司前總裁吉姆·坎塔盧波也是赤條條地猝然離開了人間,除了因制作“巨無霸”、炸雞腿等等而欠下的累累血債之外,沒有帶走一分一厘、一針一線……這樣的事例簡直是舉不勝舉。他們當初所掙的這些錢財,並不是像下雨一樣,不費吹灰之力便到手的,他們也為此付出了相當的代價。但這些金錢、名利不但不能拯救他們,反而往往是因這些金錢、名利,才結束了他們自己的性命。
有一位心理醫生曾經講過,生活在大城市中的人,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去,每二十個人當中至少有三名精神病人。雖然他們享受著衛生、綠化等方面的優厚待遇,享受著衣食無憂的生活,但在光鮮精致的外衣、養尊處優的面孔下,卻隱藏著紛纭的煩惱,隱藏著殺盜YIN妄等惡業。
因此,物質上的享受並不能解決我們的問題,只有用大乘佛法的甘露水來洗滌自己的內心,力爭將骯髒的自私心徹底洗刷干淨,才算走上了菩提道。



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如果我們能堅持不懈地修持,就一定會取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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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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