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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嚴法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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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開示
智能上師：《壇經心要直解》自序品7欲奪衣缽，卻悟本面
惠能辭違祖已，發足南行。兩月中間，至大庾嶺。 (五祖歸，數日不上堂。眾疑，詣問曰：“和尚少病少惱否?”曰：“病即無。衣法已南矣。”問：“誰人傳授?”曰：“能者得之。”眾乃知焉。)逐後數百人來，欲奪衣缽。一僧俗姓陳，名惠明，先是四品將軍，性行粗糙，極意參尋。為眾人先，趁及惠能。惠能擲下衣缽於石上，曰：“此衣表信，可力爭耶?”能隱草莽中。惠明至，提掇不動。 送走六祖之後，因為衣缽已向南去了，五祖也就不再上堂講法了，這時弟子們開始懷疑了，就去問五祖，師父啊，你是有病了?還是有煩惱啦?五祖說，我沒有病。前些時候不是要傳衣缽嘛，現在衣缽已經傳了。法和衣缽已經不在我這裡了，所以我就不再講法了。 那衣缽傳給誰了?弟子們又問了。五祖說：“能者得之。”有能力的人得到了。其實這是個雙關語。於是，大家也都知道是惠能得到衣缽了。消息一傳開，許多人覺得這個六祖的祖位應該由神秀來繼承，可現在祖師的位卻傳給惠能，而且已經往南方走了。寺院裡好幾百僧人有的詫異，有的驚慌，有的則為神秀鳴不平。於是他們就開始商量，這個衣缽不能給惠能，要派人去把惠能找到，把衣缽搶回來。 隨後數百人開始追趕六祖，來搶奪衣缽。五祖的弟子中有一名僧人，俗家姓陳，法名叫惠明，出家之前曾是個四品將軍，他力氣大跑得也快，他最先追上了六祖惠能。 六祖發覺有人來搶衣缽，就把袈裟和紫金缽放在了石頭上，說道：“此衣表信，可力爭耶?”然後隱身於草叢之中。惠明看見衣缽，他想拿走啊，追了半天不就是來搶這個的嘛，可一拿卻拿不動。有人說這是六祖用神通力把它給護住了，也有人說是護法神護持住了。 惠明的善根也挺深厚，他馬上就幡然醒悟了，噢……這不是人力所能為呀!這個祖位不是靠搶就能搶走的。這時候他就知道了惠能是真正的菩薩，是聖者。惠明還有向道的心，有了這一顆向道的心，就產生了下面他被得度的因緣。 乃喚雲：“行者!行者!我為法來，不為衣來。”惠能遂出，坐石盤上。惠明作禮雲：“望行者為我說法。”惠能雲：“汝既為法而來，可屏息諸緣，勿生一念。吾為汝說。”明良久。惠能雲：“不思善，不思惡，正與麼時，那個是明上座本來面目。”惠明言下大悟。復問雲：“上來密語密意外，還更有密意否?”惠能雲：“與汝說者，即非密也。汝若返照，密在汝邊。”明曰：“惠明雖在黃梅，實未省自己面目。今蒙指示，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今行者即惠明師也。”惠能曰：“汝若如是，吾與汝同師黃梅，善自護持。”明又問：“惠明今後向甚處去?”惠能曰：“逢袁則止，遇蒙則居。”明禮辭。(明回至嶺下，謂趁眾曰：“向陟崔嵬，竟無蹤跡，當別道尋之。”趁眾鹹以為然。惠明後改道明，避師上字。) 惠明雖然和惠能是師兄弟，但是他知道惠能是菩薩，是大成就者，於是就發心請教佛法。他特別虔誠地說，我不是為衣缽來的，我是來學法的，請為我開示。 六祖見惠明的思想發生了質的改變，於是現身坐在石頭上，對惠明說，既然你是為法來，我就告訴你。你先把心歇下來，善也不要想，惡也不要想，這個時候你的本來面目就是這個樣子。 六祖這就直接告訴他了。因為惠明在五祖那裡沒有得到這個，他不了解這個真心。 善不要想，惡也不要想，哪個是你的本來面目?我們在座的也可以觀察觀察。善也不思，惡也不思，既沒有妄念，又非常清楚，這就是你的本來面目!既不入斷滅，又不墜入頑空。非常地清楚，又沒有雜念，這時候就是我們的本來面目。 不思善不思惡就是空啊，而且非常地清楚，是靈知啊。這種靈知不滅叫什麼呢?這個就是明，這也是大家常常提起的明和空!明空不二! 惠明的根器也挺大的，經六祖一指點就“言下大悟”了，哦……不思善不思惡，這個就是我們的本來面目啊!修了半天就是修它呢!就是為了能夠認識它呀!這就是我們真心吶! 不思善不思惡，這個明了的覺知就是我們的佛性。我在寺裡住了好多年都沒有弄明白，你怎麼一指點我就弄明白了，修行哪有這麼簡單的啊?惠明還是有點懷疑，就又問道，除此之外還有點什麼密意竅訣沒有?六祖就又給他肯定了一下，說，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秘密了。你只管返觀內照，即合佛意。心若外馳，你就找不到這個秘密，秘密在你的真心裡邊。看到你的真心，這就是你的秘密。 這時，惠明了悟了心性，不再疑惑了。臨分手時，六祖囑咐惠明到了哪裡可以停，到了哪裡可以住等等。 惠明得度後在回去的路上碰到追六祖的那一百多人，他告訴這些人說，我在這邊沒有找到惠能，他可能朝其它方向走了。惠明把其他人引到別處去，六祖就安全了。 惠明實際上是六祖出山後的第一個徒弟。惠明為了感激六祖，承認自己是六祖的徒弟，也為避諱“惠”字，改法名為道明，不再叫惠明了。在後邊機緣品裡面，六祖度化了他的十三個重要弟子，其中不包括這個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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