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土聖賢錄三編新白話版31
佛化鹦鹉,引人念佛
安息國人,不識佛法,住在邊地,氣質愚癡。當時有鹦鹉鳥,黃金色,青白花紋,能說人語。國人愛它身肥力強,問:“你吃什麼東西?”鳥答:“我聽唱阿彌陀佛名號,就是食物。如果要養我,只唱佛名號,不須別的東西。”眾人聽了,都唱佛名。鳥就飛來飛去,很溫馴。鳥問:“你們想要見到豐饒的土地嗎?”答:“想見。”鳥說:“如果想見,就乘我的翅膀。”眾人乘上去,力氣還有點弱,鳥勸眾人念佛,就飛騰到虛空,向西而去。國人驚奇感歎說:“這是阿彌陀佛,化作鹦鹉,引導攝取邊地的眾生,現身往生。”就在那地方建立精捨,號稱鹦鹉寺,每到齋日,修念佛三昧。從此安息國人,認識佛法,念佛往生淨土的很多。(《三寶感應要略》)
佛化大魚,引人念佛
執師子國,海上有島,住戶有五百多,靠捕鳥為食。忽然有無數魚來,唱南無阿彌陀佛。島人不懂佛法,依照那聲音,唱南無阿彌陀佛,魚就靠近岸,反復唱,殺死而不離開,肉很美。並且久唱得到的,味道最上,少唱得到的,味道漸漸差劣,人們嗜好魚肉,於是都念佛名。後來有一人死了,三月後,乘著紫雲,放光明來,對眾人說:“我能往生極樂世界,是那佛哀憐我們的愚癡,化作魚身,勸化我們念佛。你們看魚骨,都是蓮華。”見到的人感悟,就戒除殺生,全都念佛了。(《三寶感應要略》)
民國尼德成
比丘尼德成,姓方,是安慶富紳習之公的女兒。九歲投奔本城靜室庵出家,二十五歲受具足戒。生平和藹待人,戒律嚴格自己,尤其把禮拜持誦作為主要的事。早年,專誦《金剛經》,中年後,就歷拜《華嚴》、《法華》各大乘經,晚年,轉而念佛。一生精進修持,晝夜精勤企盼,寒暑沒有間斷,數十年如一日。並且好隨喜作種種功德,尤其能夠提倡佛法,捐款興學,並建蓮社,引領女眾念佛。又常請法師講經,或請居士演說佛理,所以安慶一帶,近年來佛法漸興,成就很多。民國二十一年春天,閉關二十一天,專誠念佛。在清淨境界中,見到“我悲常寂”四字,並聽到佛呼喚她的名字,告知往生的時日。出關後,就囑咐眾人為她預辦後事,到了六月,果然圓寂。火化時,獲得捨利數粒,長圓各有不同。有一粒,長約半寸,五色璀璨,觀看的人都感歎希有。世壽六十五歲,戒臘四十一年。(黃健六述)
民國余氏
余氏,是安徽合肥李萼樓居士的夫人。父親余適中,官任皖泗州知州。母親慶氏,夢見老尼給她的珠子而生女兒,所以取名叫慧珠。幼年隨雙親住在皖,讀書,通曉大義。十六歲時,有危病,又夢見老尼撫摩,病就好了。長大後,嫁給李,二十三歲生病,又夢見老尼讓她持念《金剛經》。於是發願,在持誦以外,自己書寫《金剛經》一百部。一天晚上,燈下寫經,燈花爆響,分散為彩霞,滿室都明亮,很久才消失。從此,每次執筆書寫,右手大拇指甲上,就現圓光如鏡子一樣。照見自己的面目,寫完便隱去,數十年都有這個現象,因而信佛更深。三十歲後,隨丈夫做官到湖北,常喜歡到寺裡禮佛,以及常向月霞、心淨二位高僧求開示,尤其愛讀佛典。四十歲後,就吃長素,皈依谛閒法師,傳授她念佛法門,又取名智德。晚年住在蘇州,開辟淨室,供佛,禮《地藏經》,並持念佛號。民國十七年,五十二歲,微病往生。往生後,頭頂熱了兩天不散,入斂時,肢體輕軟,面貌如生,完全是往生西方淨土的證明。生平,曾經割手臂上的肉兩次,治療父親以及丈夫的病。(李萼樓述)
民國馮氏
馮氏,是湖北周霁光居士的夫人。周霁光,本是耶教徒,後來信佛。民國壬申年,皈依印光法師,法名慧朗。馮氏,早年皈依昌宏和尚,長素念佛已八年。壬申年,又皈依印光法師,法名慧蠲。癸酉年,四月初,生病了,到了十九日卯時往生了。臨終前,自己叫人幫助沐浴更衣,然後盤坐往生。遺言說,應當遵從佛制,說法坐龛火化。她丈夫全都照辦,請僧人說法入龛。到了二十五日,在漢陽歸元寺,請僧人念佛點火。後來收拾靈骨,檢查出宛如菩薩立蓮座上的骨質一尊,像是粉紅色,蓮座翠綠色,總共大約二寸高,鮮明可愛。另一翠綠色一寸左右的骨質。她丈夫周霁光,不知是什麼道理,寫信請示印光法師。印老說:“生前熏修八年,臨終坐化,火化後,得到這個奇像,一定是心力感應而成,也屬於是捨利。可以相信她一定往生西方淨土,超凡入聖了。”(德森據霁光來函,及依印老言述)
中興淨宗印光大師行業記
大師諱聖量,字印光,別號常慚愧僧,是陝西郃陽趙氏的兒子。幼年隨兄長讀儒書,把聖學作為自己的責任,附和韓愈歐陽修攻擊佛的議論。後來病困數年,才醒悟到先前的錯,頓時革除了先前的心態。出世的緣成熟,二十一歲,就投奔終南山南五台蓮華洞寺出家,禮拜道純和尚剃發,當時是清光緒七年辛巳年啊。過了一年,在陝西興安縣雙溪寺,印海定律師座下受具足戒。大師出生六個月就生眼病,幾乎失明,後來雖然好了,但目力已經受損,稍微發紅,就不能看東西。受具足戒時,因為大師善長書寫,凡是戒期中所有寫法事宜,都讓他代作。寫字過多,眼睛發紅如充血。幸好大師先前在湖北蓮華寺充當照客,在曬經時,能讀到殘本《龍舒淨土文》,因而知道念佛往生淨土法門,就是當生了脫生死的要道。因為這眼病,悟到身是苦本,就在閒時,專念佛號,夜裡眾人睡後,大師又起坐念佛,就是寫字時,也心不離佛。所以雖然費力書寫,仍能勉強支持,直到寫事完了,而眼睛也完全好了。從此深解念佛功德不可思議,而自行化他,一直把淨土作為歸向,就是這樣開始的啊。
大師修淨土,久而很深厚,聽說紅螺山資福寺,是專修淨土道場,於是在二十六歲時(光緒十二年丙戌年)告辭師父前往。當年十月入堂念佛,得到徹祖的遺教,而淨業有更大進步。第二年正月,暫時告假朝拜五台山,然後,仍然回到資福寺。歷任上客堂、香燈、寮元等職。在三年中,除了念佛正行外,研讀大乘經典,因此深入經藏,妙契佛心,徑路修行,理事無礙了。三十歲(十六年庚寅年)到北京龍泉寺作行堂。三十一歲(十七年辛卯年)住持圓廣寺。過了二年(十九年癸巳年)普陀山法雨寺化聞和尚,要入都請藏,檢閱料理,相助缺乏人手。眾人因為大師作事精慎,推薦他。化老見大師道行超卓,後來南歸,就請伴行,安住在寺院的藏經樓。寺眾見大師勵志精修,都深深欽佩,而大師不自以為滿足啊。二十三年丁酉年夏天,寺眾一再堅請大師講經,推辭不過,就為大家講《彌陀便蒙鈔》一座。講完後,就在珠寶殿側閉關,兩期六年,而學習修行加倍增進。出關後,由了余和尚與真達等人,特創蓮篷供養,與谛閒法師,先後居住。不久,仍然被迎接回到法雨寺。四十四歲(三十年甲辰年)因谛老被溫州頭陀寺請藏,又請入都,助理一切。事後回南方,仍然住在法雨寺藏經樓。大師出家三十多年,直到清朝終結,始終韬光養晦,不喜歡與人往來,也不願別人知道他的名字,這樣好晝夜彌陀,早證念佛三昧。
但是鼓鐘在宮裡,聲音傳播在外,德厚流出的影響,終究不可掩藏。民國紀元,大師五十二歲時,高鶴年居士,就把大師的文章數篇,刊登在上海佛學叢報上,署名常慚。人們雖然不知道文章作者是誰,而文字般若,已經足夠引發讀者的善根。到了民國六年(大師五十七歲時)徐蔚如居士,得到大師與他友人的三封信,刊印流行,題目是《印光法師信稿》。民國七年(大師五十八歲時)搜集到大師的文章二十多篇,在北京刊印,題目是《印光法師文鈔》。民國八年(大師五十九歲時)又搜集到大師的文稿,再次刊印續編,接著合初續為一本。民國九、十兩年,又有增加,於是先後鉛鑄在商務印書館,木刻在揚州藏經院。民國十一到十五年間,多次增廣,又在中華書局印行,題目是《增廣印光法師文鈔》。文以載道,大師的文鈔流通,而大師的道化就遍布海內了。如《淨土決疑論》,《宗教不宜混濫論》,以及《與大興善寺體安和尚書》等,都是句句見真谛,字字歸宗,上符合佛旨,下契合眾生心,發揮禅淨的奧妙,抉擇其中的難易,實在是有發啟前人沒有發啟的。徐氏的跋說:“大法衰落,到今天已是極致,不料當世,還具有正知正見如大師的,續佛慧命,於是在這裡。”又說:“大師的文章,沒有一句話沒有來歷,深入淺出,妙契時機,實在是末法中應病的良藥。可算是善識法要,竭盡誠意傾倒仰慕了。”所以當初徐居士帶著書信和母親,親自到普陀山,竭誠禮拜,懇求攝受,歸依座下。大師還堅持不答應,指示徐母子去寧波觀宗寺歸依谛公。民國八年,周孟由兄弟,帶著庶祖母登山,再四懇求,一定請收為弟子。大師觀察時機,理上再難推卻,所以各賜法名。這是大師答應別人歸依的開始,而文鈔也實在是因此緣起啊。大師的文章,不但佛理精邃,就是格致誠正,修齊治平,五倫八德等,儒門經世的道理,不違背淨業三福的,也必定發揮盡致,文義典雅,所以紙貴洛陽,人人爭著請讀。從此而仰慕大師的道德,渴望列在門牆下的善男信女,日益眾多。或航海登山,而請求攝受,或書信來往,而請賜法名。這二十多年來,歸依大師座下的人,實在不可以計數。就是依教奉行,吃素念佛,精修淨業,能夠往生西方淨土的男女,也難以枚舉。那麼大師用文字攝化眾生,利益世間,有不可思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