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悭惜,不肯施與。愛保貪重,心勞身苦。如是至竟,無一隨者。善惡禍福,追命所生。或在樂處,或入苦毒。又或見善憎謗,不思慕及。常懷盜心,悕望他利。用自供給。消散復取。神明克識,終入惡道。自有三途無量苦惱,輾轉其中,累劫難出,痛不可言。
而且這種人他富有,他很悭惜,很悭吝。不是說我有了錢,盜了很多東西;他不肯布施,不肯給別人。 “愛保貪重”,這個“愛”,這種心哪,這種“愛”就指著這種情愛、欲愛,自己自私的這種心,這保持住啊,這個貪心很重啊。於是乎“心勞身苦”,心也很勞累,身也很苦。那麼這樣帶來的結果是什麼呢? “如是至竟,無一隨者”,這樣到了後來,你這麼去爭,這麼去弄,可是沒有一個人跟著你的。所謂“萬般將不去,唯有業隨身”哪,只是你所做的這些業跟著你。 “善惡禍福,追命所生”,善就要有福,惡就要有禍。所以就有善有惡,一個人他就有禍有福,追著你這個命根,就到你所生的地方,這個跟著你。 至於你所貪戀的,你所親愛的人,你所想占有的東西,一樣你也帶不去。所生之處,或者是在樂的地方,或者是在苦的地方,都是一場空。 還有的人,這就更指明這個盜的惡了,“見善憎謗”。看見人家行善事,他生氣、他毀謗。“不思慕及”,他不想跟人家去學習。 “常懷盜心”,常常有偷盜的心。我們有個熟人,他也曾經因為宗教信仰而“勞養”,裡頭有好多扒手,有很多女孩子很年輕就當了扒手,也在勞動教養。 他們一塊開會就要談這些情況,那些扒手說,我們這個思想是這樣的:我看見別人有一枝好的鋼筆,我要不把它偷過來,這個心裡面難受,就好像我也有一枝好的鋼筆被別人偷走了一樣,這是他們的心情。
所以“常懷盜心”,說不偷白不偷、不占白不占、不占公家便宜白不占、不貪污白不貪污,接受禮物、接受贈品這種種的,從大到小、從下到上,種種的這些情形,都是個“盜”字。 “悕望他利”,本來不是你應有的,從他那兒得到。得到了之後就壓搾了別人,於是乎自己供給了自己。因為這得來容易呀,這樣的方式得來的東西當然就容易,結果很快就花完了,很快就用完了。用完了之後再來辦,再辦這種事,“消散復取”;於是乎“神明克識”啊。 “神明克識”,《晉譯華嚴經》講,人生下來有兩個天,老跟著你(《晉譯華嚴》就是《六十華嚴》,最早的《華嚴》),一個名字叫作“同生”,同你一塊生;一個名字叫作“同名”。 這兩個神老跟著你。他看見你,你看不見他。這種神跟人一塊生的,就稱為“俱生神”。 不光是《華嚴經》,這個《藥師經》也說:“有俱生神,具書罪福,與琰魔王。”他把你所作的罪,所作的福,他都給你記下來寫成檔案交給閻羅王,所以“神明克識”。 “克識”這一個“識”,照這個講法,“識”是記,神明都做了記錄了。這個“上奏”,人間這些善惡都要去上報。
所以《五戒經》裡頭講:“三覆八校,一月六奏。” “三覆”,“覆”就是回復,指正月、五月、九月三個月向天做匯報。就是這些記錄,所有這些東西,向閻羅王、各個方面負責這些的神,向主管(現在我們地球是四天王天管,最低的天)去匯報。 “八校”就是八個節氣日,立春、立夏、立秋、立冬,冬至、夏至、春分、秋分,這八天也去匯報。 還有六天是“六齋日”,所以為什麼“六齋日”大家要吃齋呢?因為這六天,就是四大天王天來檢查人間善惡的時候,聽取匯報的時候。 另外一個解釋,就是說,不是說天神記事;人有第八識,所以,自己所作所為,都存在自己心內的檔案裡頭,這個一點也不錯。 日本的義寂就把這兩個匯合起來,既有天神做記錄,又有自己第八識的儲存識都儲存下來了,“種識”嘛。這個說法比較好,這也符合……,唯識嘛,不承認(天神);就是說,你這兩個神也是“唯識所現”。
因此,這皆是“識”嘛,皆是“識”,這就都消歸自己了。但是都是“識”,不妨現出兩個神來管這個事。豈但這兩個“識”是你所現,那個閻羅王都是你所現的,就是這樣。所以做壞事就這樣,“神明克識”,都給你做了記錄了。 所以“終入惡道”,你一點壞事也逃不過去。“自有三途無量苦惱”,三惡道裡頭的無量無邊的苦惱,你在其中“輾轉其中”啊。 “累劫難出,痛不可言”。又一個痛不可言,多少劫都出不來,痛怎麼可言哪!(《無量壽經講座·第三十五品》,黃念祖講述,轉載自黃念老法音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