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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音靈感錄(清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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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有善報類

  (信為道元功德母,長養一切諸善根,既長善根,定獲善報。)

  山西張玉有女,名佛兒。好誦觀音經,年及笄,暴死。半日而蘇,言被二冥役挾過叉嶺,見黑被先裹二人納陳家,次裹佛兒以花被曰:“汝負渠錢一千五百,今應還渠也。”有綠衣者前曰:“此女念觀音經,姑捨之。”因失足墮地,瞿然而醒,白於父。明日,父訪叉嶺,果有陳家,夜產三犬,二黑,一斑,斑者斃。歸而取錢如數還陳,陳不受,以錢為張作功德焉。

  清徽商程伯麟,久居揚州,奉觀音大士甚虔,乙酉夏,兵過揚城,程禱大士求救,夢大士謂曰:“汝家十七人,十六口俱得免,惟汝在數,不可逃也。”程醒,又復懇禱,乃夢雲:“汝前生殺王麻子二十六刀,今須償彼。可令家中十六口並住東廂,汝獨在中堂候之,勿遺累家人。”程信之。越五日,兵至門,程迎問曰:“汝即王麻子乎?我欠汝二十六刀,可殺我。”兵驚曰:“汝何以知我姓名?”程具告以夢,兵歎曰:“汝前世殺我二十六刀,致我今世報汝,我今殺汝,汝來世不又報我乎?”乃以刀背斫程二十六下而宥之。唐宜之曰:記此事有三意:一者,見菩薩大悲,能回定業。二者,見宿業既熟,難脫如是。三者,見目前所受,悉是往因,宜歡喜領受,不當怨尤,亦不必苦苦以趨避亂心也。

  清杭州凌聚吉女,忽遘奇疾,口中谇谇作聲,聚吉叩之,答曰:“余倪姓,名瑞龍,揚州人。有地五十畝,被人占奪。汝女前身即察院劉某,受我銀,復斃我命於獄,含冤十六載,今索命耳。”言已,押女赴地府。已而口中喃喃述冥事,聚吉憂甚,命女虔禱觀音大士,日誦聖號三千聲,以求釋怨。女見鬼差示審期,及期赴審,倪愬受髒斃命狀,女力辯死非由己,神判曰:害命雖虛,而受財則實,理合科罪,仍命候殿訊定奪。越三日,被押赴三殿審訊,女惶恐乞命,王曰:“念汝忏悔,持誦觀音大士聖號,姑釋汝。但須力善,以延天年。”仍令二鬼送女歸。陸圻曰:按凌女之病,發於癸巳,距前六十年,遍查履歷,果有一姓劉者,任淮揚巡按,名應龍,字在田,湖廣寶慶府邵陽縣人。中萬歷八年庚辰進士,初任昆山知縣。丙戌,行取四川道。戊子,長蘆巡鹽。己丑,淮陽巡按。自前萬歷己丑,系男身巡按,至今癸巳,女身遇鬼,通共首尾六十五年。又今乙未,則六十七年也。轉變如此,吁!可畏哉!

  清邱魯,江西臨川人。雍正乙卯,見觀音經,喜而虔誦,連生二子,私謂未必觀音力也。齋心漸弛。丁戊兩載,子並夭,乃瞿然悔悟,仍虔禱大士前,矢念普施經卷。庚申,其妻鄧氏,夜夢白衣大士,笑容可掬,抱一孩,置榻而去,次日生子。歲余,鄧得夢如前,又生一子。

  史隽,才學轶群,不信佛,嘗雲:“佛不足事也。”後雙足病攣,不能下榻,醫禱無效,友人趙文謂曰:“觀音大士,尋聲救苦,至誠感之,無不靈應。曷造大士像?”隽以病急,如言鑄像。像成,夢見觀音,悔過奉法,拘攣之病,不藥自愈。

  唐麟德中,京師永興坊許俨,取魚為業。後患疾,冥然若死,身赤如火,痛逾炭炙,自雲但見火車來燒身,冥官責其取魚業重,遣我現生受罪,已經數日,乍生乍死。親戚勸作功德,遂造觀音像兩尊,供養忏悔,更令合家茹素,病遂除。

  宋政和七年,有李八者,患大麻瘋三年,醫者雲不治。初李未病時,誦觀音經滿三藏(一萬五千余卷)。一日,忽有僧來,予藥一丸,李受之,不敢輕服。夜夢僧曰:“吾念汝誦經誠謹,特賜汝救苦丹一丸,緣何不服?”既寤,即服之。凡七日,遍體皮脫,須眉重生。

  宋張孝純有孫,五歲不能行。或告之曰:“頃淮甸間一農夫,病腿足甚久,但日持觀世音菩薩聖號不辍,遂感菩薩示現,因留四句偈曰:‘大智發於心,於心無所尋,成就一切義,無古亦無今。’農夫誦偈滿百日,痼疾頓愈。”孝純遂教其孫及乳母,齋戒持誦,三月而步武如常。兒患腿足者,誦之皆驗。有求聰慧者,亦悉獲果遂。

  清謝重華,崇信三寶。一女襁褓中偶感時疫,似痧非痧,病勢彌笃,無法施救。忽念觀音大士,慈悲普濟,虔叩必應。即傾誠叩禱,並許願印送觀音經千卷,女入夜安眠,翌晨健全如恆。

  揚州一癱子,病數十年。一日,偶在池邊摸得一瓷觀音像,供矮屋中,每五更東隱庵打鐘,即對像禮拜。勤苦五載,夢老妪按摩其體,呼之使起,答曰:“吾何能起哉?”妪曰:“無妨,今能走矣。”醒而步履如常。遂於東隱庵披剃為僧,江都令太夫人施資建庵曰存濟,供觀音像於其中焉。

  清丁傳祖母孔太君,雙目失明,二十年矣。乾隆壬子春,一日愀然謂傳曰:“余但得只眼寸光,桑榆之願足矣。”傳曰:“觀音大悲咒,持誦者有求必應,然咒語多,口授難熟,莫若專誦大悲觀世音菩薩聖號,眼當復明也。”祖母深信此言,晝夜虔誦大悲觀世音菩薩七字無間,未逾月,而一目果明。自數掌上螺紋,復命家人立樓下,憑檻而觀,歡然微笑曰:“兩孫婦入門,老人皆未識面,今並曾孫亦見頭角,非佛力慈悲不至此。”囑刊布以廣告方來。

  王道行,江陵席家口人。於醉後墮崖折腰,調治弗痊,許誦白衣神咒一年,仍未愈,意謂咒不驗,將中止。是夜夢神人叱之曰。“汝誦咒視為具文了事,未見虔誠,反怨咒不靈驗耶!”自是洗心滌慮,虔誦二三月。復夢前神,以手拍其腰,驚寤伸腰,全如故。乃信持彌笃,時其室人四旬余矣,連生二子。

  褚景賢南海慈航序雲:賢向以誦經獲福為妄,娶妻八年,不育。婦翁謂印觀音經持觀音齋者,歷昭顯應,室人遵行,得夢兆而孕,次年將生。又夢一媪予之子,且钖嘉名曰積。及生,符所夢,遂以命名。余猶笑而不信也。厥後病危難中,有所祈求,每著靈異,乃疑信參半。甲戌,次子病吐瀉,藥不納,肢厥眼垂,已無生理。余母哭失聲,余亦淚下涔涔,求救無路,因哀禱大士前,誓輯南海慈航,改過行善。甫禱,吐瀉立止,漸求乳食。尤可異者,室人素乏乳,更憂子病,數日廢寢食,乳無半滴,禱後,乳忽湧至。自惟涼德,竟以片念廣化之心,上動大士悲憫,誦經獲福,灼然不誣。幸輯成發刻,因記緣起,以告閱是編者。

  劉山英言:余自壬辰冬,讀袁公了凡四訓,俞公淨意龜神記,深信天道福善禍淫之理,命自我立,福自己求。欣然於癸巳歲朝,上疏悔罪,每日跪誦觀音准提各經咒,以祈母壽,於濟人利物,歡喜奉行。余母痰火氣疾忽並發,勢勝曩時,謂余曰:“我病起於三十一歲,時發即愈,今爾跪誦經文而病加重,豈老人福薄,不能消受耶?”余泣曰:“實兒誠心未至,妄念未除之咎耳。”即焚香對天,叩頭流血,誓除諸妄念,俾母早痊。時余母未進勺漿者五日,至是忽思糜粥。余夜夢所奉大士,招母同坐,授綠水一杯,令母飲之,次日病減半。不數日全愈。三十余年痼疾,自後永除矣。益信感應之理,如響應聲,自此誦經益虔。

  印光法師曾述及觀音靈感一事。昔有皈依弟子郭振聲偕其族人來,余勸其念佛念觀音,彼不深信。嗣適滬變發生,振聲乘小輪返蘇逃命,道經太湖,匪劫無虛日。彼既登輪,乃默念觀音聖號求祐,先是振聲立煙篷上,有一船役忽謂彼雲:“煙篷上寒冷不堪,曷不移居最下層艙內之較暖也。”振聲從之,艙中早有苦力十余人先踞艙口,振聲即鄰苦力而坐,仍默念觀音不已。時方午夜,匪徒果蜂擁而來,在上艙既大施搜舉,復至最下層艙內遍搜,各苦力傾囊無存,雖跪下泣求酌留川資,亦不允。既搜畢,竟捨振聲呼嘯而去,一若未見振聲者然。振聲等自斯谛信不疑,此乃菩薩淨光覆被,使群盜不能見侵故也。

  蔡仁初,浙江鄞荪人,信仰三寶,樂善好施,營蔡仁茂玻璃號於上海天潼路,已五十余年。戊辰閏四月十八日上午八時,蔡由東有恆路寓所出,將登自備車,突來四匪,均持手槍,兩匪監視汽車夫陳小福,兩匪挾蔡登車,疾駛而去。蔡惟一心念觀世音菩薩聖號,駛經蘭路時,忽車輪橡皮胎爆裂。匪仍御車疾行,而汽缸復炸,遽兆焚如。匪遂下車挾蔡步行,然恐路人注意,蔡得離匪稍遠。匪覺蔡有逃意,向之開槍,蔡不自意高躍數尺,彈掠足而過,得不傷,匪亦逃去。家人正惶急,而蔡已乘人力車歸。按蔡車極堅固,不料車胎汽缸相繼爆炸,謂非菩薩垂護而何。

  彭澤許止淨雲:丙寅陽之旦,潰兵圍余宅,撞門而入。余與兒輩避登柴樓,然實無柴為蔽。於是竭誠念佛及大悲咒,匪等往來如織,並見僕婦攀梯上樓,亦不顧,旋擄弟子彥、侄壽生、谷善、秧生四人而去。壽、秧二人之母,固長齋念佛者,壽生亦有信仰,閱一日即放回。秧甫成童,被擄後,念觀音不離口,始終未受虐待。閱三日,匪見贖款未至,復挾所擄數人來宅,縛堂柱上聲言將焚。子彥情急,默念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兩句鐘頃,縛手之索忽自脫而逸。時尚有一匪在堂監視,竟未之見。噫!異矣!旋匪見人逃,大怒,紛入各室,翻箱倒箧,地下棄物,凌亂不堪,惟各佛堂內纖塵未動,臥室內如眼鏡等均取去,而置於同處之內子念珠一串,上綴小金牌,乃棄而未取。尤奇者,被擄四人中,惟谷善全家不信佛,且加誹謗,而此次惟善受撻最甚,且最後放。觀此,固不可謂佛法無靈矣。

  民國十六年春間,余在最高法院廣東分院任庭長時,有推事唐君藻芬忽倉皇至院,似重有憂者。詢知伊兄弟三房,僅得一子某甲,年已廿余。於二月間回鄉看戲,為匪綁去,勒贖钜金。唐雖為法官多年,然素廉潔,又家人不事生產,實無以應。家中老幼,日惟以淚洗面,故憂之深。余告以此皆由伊子多生業障所致,宜歸告親眷為之誦念准提神咒,當能解除業障,平安出險。唐初不信佛法,惟以家人苦哭,姑令持誦此咒,藉殺其悲,而唐君母妻及其媳女則均出以至誠,日夕為之念誦。轉瞬月余,唐子忽偕一鄉人平安返家。阖家均喜出望外,詢知唐子被擄後,匪將其鎖禁一室,室內另有一被擄某乙在焉。守以持槍三匪,日夕不離,匪首復時來巡視,實無法可以逃出。顧唐子在匪窟日久,與三匪中之李某攀談漸熟,乘隙哀其挽救,李匪漫應之,謂俟有機會,當為設法。唐子喜甚,越數日,同室被擄某乙,已備款贖回,匪乃將唐子移禁他處,以免為人蹑緝。其時唐子又懇李匪為之開脫,李匪仍謂無機可乘,唐子始大失望,憂極入寐,夢見一老人,告以汝不必憂,明日有人救汝矣。唐子醒後,以為幻夢而已。翌日,忽見屋外有一拾豬糞者某丙過,唐子求其援救,某丙慨然允諾,詢以應於何時來,唐子答今晚七時。旋以告之李匪,李匪遂教其出銀備辦酒肉,邀同守匪三人共食。兩匪大醉,熟睡後,丙某果依期而至,李匪令丙某背唐子,伊持槍與之同逃。瀕行,復將醉匪轟斃。約行五裡許,匪首聞風糾眾追至,李匪揮丙某背唐子速逃,己獨在後抵拒。頃之,李匪中槍死,唐子竟得逃歸,檢視衣褲,子彈洞穿累累,而身不受傷,奇已。家人詢某丙:“汝與君子不素識,汝又別無長技,何以聞其呼救,竟肯挺身救之?”某丙答稱,我先一晚夢一神人囑吾出外救人。吾醒後,出拾豬糞,適見他向我求救,故答應為之幫忙耳,實在毫無把握也。按准提菩薩為觀世音菩薩之化身,菩薩聞聲救苦,有求斯應,其大慈大悲真有不可思議者。竊謂李匪如瀕行時不將醉匪轟斃,則群匪追擊時,或可不致中槍身死。蓋依因果之理,殺人者人亦殺之,理難逃免也。此系余親身目見之事,絕無一點虛妄,爰此筆記之。

  清康熙二年,有漁艇泊小孤山下,夜聞山神命其屬曰:“明日有鹽艘過此,速收之。”及晨,果見鹽艘,揚帆而來,風濤驟作,幾覆者數矣,久之獲免。是夕,漁艇仍泊故所,聞山神厲聲責鬼卒違命,答曰:“奉命往收時,艘尾有觀音大士,故不敢近耳。”次日,漁人追訊鹽艘,則一操舵者,持觀音齋也。

  余先父蓮臣公,前清辛卯科舉人,淹通群籍,平日在家梵修,戒律精嚴,日課佛名數萬聲,棲心淨土,老而彌笃。於民國八年陰歷五月二十四日丑時卒,卒之日,僅示微疾,預知時至,詣佛前禮拜如常,入夜端坐含笑而逝。正念分明,如入禅定,毫無痛苦。至次日猶面現笑容,顏貌如生。當光緒年間,先父謝余杭縣教篆回裡,由杭州雇船上駛,某日至嚴州之七裡泷地方,天色將晚,細雨蒙蒙,風逆阻舟,不能再行。舟子因就岸邊打樁,以繩系舟宿焉。深夜起飓風,樁為風波拔去,船飄中流,逐浪旋轉,諸人於睡夢中驚醒,奈水深風大浪急,黑夜漫漫,不辨方向,船將傾覆,一發千鈞,竹篙柁橹俱失所施,舟子大哭,先父至心稱念南無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並囑諸人同念,約歷二十分鐘,風浪如故,船忽不動。命舟子張燈測探,則報曰:三面深巖,船靠其中,風浪不能沖蕩,甚穩妥。大眾驚魂稍定,坐候天明,視次距停泊處已數裡矣。風平浪靜,遂得平安上駛。聞先父言,該處一帶只有此巖,當風浪沖激時,除靠該巖外,實無第二法可以救生。況黑夜中峭巖壁立,風狂浪急,人力莫為,船進巖時,竟未觸及肇禍,設非大士默祐,何克致此。又余妻於民國入年陰歷二月間生乳毒,某夜因藥誤,痛徹心脾,至不可耐。先父得知,為焚香佛前曰:大士有求必應,速稱念觀世音菩薩聖號求救。余妻跪下,至心稱念,僅數分鐘而痛即止。茲於追憶之下,援筆記之,送登貴刊,用資勸信。

  常州朱姓子,年弱冠,供職滬證券交易所。去年(即民國廿一年)滬亂時避難回常,月余。滬市驚潮稍定,申信促回。彼時寧滬火車僅通蘇州,擬乘蘇之航輪達嘉興,轉乘滬杭車到滬。先是與朱姓同居之楊姓家樓上,供有觀音像一尊,朱子於啟行前,求簽問休咎,得唐僧取經字句,心中猶豫。聞人言,如有急難,只須稱念觀世音菩薩,便得解脫。於是決心偕其母舅陸孝和,同乘蘇輪,時為舊歷二月初七日,航輪拖船七艘,經行太湖間,時方晌午,猝遭大批匪劫,其時水陸槍聲密發,兵匪相持中,輪行遂停,七船被劫。頓時,行李雜物拋浮湖面,被綁逃水者,不知凡幾。朱某險占滅頂,於載沉載浮時,飽飲湖水,猛呼母舅,伊母舅亦於湖中猛應,朱某即言:“速念觀世音菩薩。”二人於昏亂中,念觀世音菩薩時。陸孝和忽得纜索,同朱某合在一處,藉纜索攀登上船。沿船邊渡到灘岸,行半裡許,到荒村一老妪家,取稻草燒火御寒,卸下濕衣,換穿老妪干衫褲。時天降大雪,單衣寒噤。三時間,忽聞匪船吹號引去,乃重復回船,與死者傷者雜處其間。夜八時輪到嘉興,宿客寓,翌日趁滬杭車到南站,途中常念觀世音菩薩聖號,幸未生病,均歎觀音靈感救護不止。鑒秋按:此事余初未詳,前日(即舊歷二月初七日)偶對兒童們演講法華經普門品,時朱姓子(其住宅在余貼鄰)亦來余捨,因言今日為伊一周年被難,親蒙大士救護復生之紀念日。為細詢顛末,得聞此段因緣,爰紀其事實。竊念大士普渡靈跡,豈能盡見盡聞,吾人於此,切莫虛此一生,不修六度,長投生死流中,辜負佛恩也。

  居士蔡仲光,法名真仁。癸亥年,客牬歸縣公署。夏歷六月初五日,與王書元、喬德三、李經武三先生,趁渡船往對河曲灣溪,為郭翁柳溪祝壽。同舟者,男婦老幼共十有一人。時正江流盛漲,行至扁擔石,突遇冷泡(即昔所謂屈原三泡),趨避不及,舟竟覆。真仁既浮沉水中,而默誦大悲咒,觀想大悲大士拯拔同人。既而此十一人漂至下游舊州河,同得遇救,無一散亡,亦雲奇矣。真仁年逾五十,氣體極弱,浮沉巨浪中數刻,得救而歸,竟無所苦雲。

  善邑卯田多火災,其地居民,莫不先後遭火厄。惟虞啟家屢獲免,交口異之。後有人於鄰近火起時,留心偵察,見大火燒至虞屋左廂,而自熄滅,累次皆然。好事者,搜閱廂房,以觇其異。旋於天花板上,得舊刊觀音經板一副,始知免災有因。遂家家刻經齋誦,自是而後,其地遂斷火患。

  明徽人汪姓者,客居昆山王澄老對門,持齋三年。擬至普陀進香,元旦,束裝下船,忽店旁火起,急報促回。汪曰:“吾積誠三載,方朝菩薩,豈以一店易吾志乎?縱被毀,吾不歸矣。”竟揚帆而南,進香畢回昆,見四面店屋及王氏大第,俱成焦土。汪店樓房獨存,萬人驚歎。

  清蔡思襄,奉委催漕運,寓黃河口東西壩,賃民房為公廨,四圍無牆,與民宅連接。五月十一日,西鄰失火,各家搶救什物。蔡安住不動,家人屢請出避不顧。火至,竟越蔡廨,更燒數家而熄。人問何術?曰:“我虔誦觀世音大悲神咒以渡火厄也。”人謂神咒固靈,但萬一不應,豈不枉喪其身。蔡曰:“吾家自高祖以來,歷代持誦,其得脫離刀兵水火急難等厄,事跡不可勝數。即我持誦二十余年,凡遇急難,誠心敬誦,感而遂通。乾隆二十九年春,居京師拐杖胡同,南鄰火起,值南風,火猛迅,搬移不及。誦咒一遍,未畢,即返風,火折而南,吾家獨無恙。故深知是咒可轉一切厄數。若信之不真,何敢輕生蹈險乎!”

  河南荥陽人高荀,年已五十,犯殺人罪,被捕,鎖閉地牢。同牢人勸以努力共念觀世音。荀曰:“我罪至重,何由得免?”同牢者力勸之,荀乃發心,誓捨惡行善,專念觀音。不離造次,若得免脫,願起五層浮圖。捨身作奴,供養眾生。荀日夜用心誠切,鉗鎖自解,監司驚異,語荀曰:“若菩薩憐汝,斬應不死。”臨行之日,舉刀刀折,奉聞得免罪。

  沭陽書吏李省三,余內弟也,素嗤余學佛為迷信,不屑談。本年四月四日,為人冤陷,突被駐沭二十五路獨立旅團部拘獨,嚴刑拷搒,絕而後蘇,不得已,竟誣服,祗引頸待斃而已。余憫之,勸其速持觀音聖號,以求免難。且引居先生在南京監獄,誦觀音經,足鐐屢次脫落事(事載北洋畫報),以堅其信向。省三聞而谛信,晝夜默持不稍間,迨至第三日覆審時,乘黃包車由西關看守所,至東關團部,路約三裡余。時省三偃臥車中,胸無雜念,惟存聖號。讵行甫一裡,足鐐忽铮然作響,豁然脫開。同提數人,與押解兵士,俱愕然驚顧,詫為異事,冤陷案亦由此昭雪。從此執業為常課焉。普門品雲:“眾生被因厄,無量苦逼身,觀音妙智力,能救世間苦。”又雲:“或囚禁枷鎖,手足被杻械,念彼觀音力,釋然得解脫。”信哉斯言!余不意及身親見之,安敢不宣述其事。昭示來哲,上酬大士渡世之恩,下作有情啟信之助欤。民國二十一年古歷端午。

  江西新建傅國鎮,無子,其叔廣堯,多男。一日過叔捨,叔勸曰:“余誦觀音經有年,汝何不效之?”國鎮承命虔持,次年得一子,白衣重胞。印施經卷二千有奇,復得一子。此二子後同科賢書。

  清黃擴生,廣州新邑諸生,家钜富,年五十而膝下猶虛。戊子歲,禀受五戒,而不茹葷,奉大士尤謹。晨夕必更沐百拜,稱念大士聖號,雖世務匆冗,不辍常儀。未周三載,妻妾連日各產一兒,及長,頗聰慧。觀音經雲:“若有女人,設欲求男,禮拜供養觀世音菩薩,便生福德智慧之男。”黃氏是矣。

  江西奉迎北鄉,比部員外金光斗室帥宜人,夙奉大士,年逾六旬,病殁。家人以胸口猶溫,不忍斂。三日重生,雲至冥府,見大士對閻君曰:“此婦在世誠誦觀音經,且多印施功德,應放還陽世,加壽半紀。”閻君即命回生。初詣地府時,目擊受苦男女甚多,不能悉記。惟記群鳥啄人目,血流被體者。問冥吏,雲此人生前戕害禽命,故得此報。又見螺殼成山,群鬼剜人肉填螺殼。又問冥吏,答曰:此人生前買食螺蛳,故得此報。此內子冷氏聞於帥宜人者,帥與冷氏母家比鄰,兼屬戚誼,因悉其詳。

  太谷程嘉猷,刻觀音經金剛經並感應篇等而未施。忽患病,水粒不入,夢大士谕曰:“汝四十一壽盡矣,因刻諸經,放汝回,宜即刷印流傳。”程蘇遵谕,病尋愈。

  元陶氏十六娘,常熟徐村人。年二十六,寡居無子,願生淨土,恆持念觀音普門品。忽夢白衣人,手持白蓮花一朵予食之。覺後,心神頗異。嗣裝一小閣,西向誦彌陀經,念佛甫三年,見佛現光明,經函上有火團如彈子大,氏恐燒經,手撲之,乃得捨利一顆。終時,化佛來迎,別眾而去。

  明蔡承植,字槐庭。早年長齋奉佛,後官太守,禁民間殺牲祀神,晚為念佛會,導諸賣菜傭,回向淨土。及疾,詣寺祝發,歸見銀台接引,連稱觀世音菩薩而化。

  宋學士張抗,積善回向,於佛前發誓,誦大悲陀羅尼十萬遍,求生淨土。年六十余,寢疾,一心念佛,謂家人曰:“西方淨土,只在堂前。阿彌陀佛坐蓮華上,翁兒在金地禮佛。”(其孫翁兒三歲而亡)言訖,念佛而逝。

  宋都官員外郎呂宏妻吳氏,夫婦各齋戒清修,曉悟佛理。吳虔事觀音有靈感,每於淨室,別置瓶缶數十,以水注滿,手持楊枝誦咒,辄見觀音放光入瓶缶中,病苦者飲水多愈。所咒水,積歲不壞,大寒不凍。世號觀音院君,有二侍女,亦修淨業,其一奉戒嚴苦,或終月不食,但日飲吳所咒觀音淨水一盞,已而忽見佛及菩薩在目前,三年,得往生焉。

  上海城隍廟相近,有一星相家,名蔡伯琴者。平日信佛,日常閒時,喜念白衣咒。一日為匪綁去,此君即仍念咒,以求脫身。忽一日天將明時,耳邊有人謂之曰:“速走!君欲脫身,此其時也。”蔡某疑懼參半,不敢行。隔未多時,耳邊又聞叫伊趕快逃。於是蔡某忽悟,此系觀音菩薩點化,隨即脫去鞋子,輕輕走至房門口,見一匪手執手槍,正熟臥。於是仗佛力,發勇走過此關,行至大門,又見一匪坐在門邊,眠而未醒。蔡某即輕輕將大門開啟,走出弄堂,即急雇街車回家。此人現仍健在,亦信念咒之靈感也。

  

惡有惡報類

(不生正信,焦芽敗種,潤以惡業,決受惡報。)

  宋張奉直,江西浮梁人。有一僕,好宰牛,屢夢入牛群中臥。張曰:“汝造業已重,將墮畜生,非痛自忏悔不可。”因教以誦觀音經,未幾,稍有識字,能誦終卷,遂誓斷前過,凡十年,遇屠牛者,見而心喜,分半體鬻之。越夕,夢如初,晨起,欲誦經,一句不能記,字亦不復識矣。惡病旬余而死。

  明崇祯時,有少年趙某,蘇州阊門人也。富而驕,耽於色,每逢婦女燒香羅拜,必乘間跨之。時六月十九,值大士誕,入北寺閒游。適一少女來,為母病笃,伏地而禱。繼以涕泣,趙艷其艾,佯為絆跌狀,從女頭上跳去,雲鬓幾亂,眾不知其詐也。亦諒之。而趙忽覺腎囊腫痛,旬日間,漸至斗大,蹒跚而行,羞入城市,腐潰數年而死。

  明萬歷中,焦甲以注陰縣吏,選湖廣典史,升知事,離任三四程,泊舟江上,有一南僧自蜀江來,求附載,舟人不許。僧因吐情告焦曰:“貧僧有募金六百兩,將往普陀為觀世音建幢樹剎,幸附而南,此功德誠無量也。”焦與偕行數日,忽萌惡念。一夕大風,竟推會江中,發其箧,果六百金,悉入私囊。曉起,見僧從水出,向前索命。自是晝夜現形攪鬧,焦憂懼成疾,晝夜不寧,凡禳謝無所不營,而僧時至。病將一年,僧物己物俱已垂罊。忽一日,亡僧持剌造訪,謂焦曰:“我人也,非鬼也。去年游魂於風浪中,自料必死,倏見觀世音自空中降,持一燈,引蘆洲,遇漁人救脫,六百金雖為君取,隨復募化,已足數。今將之普陀,償此宿願,頃過江陰,人傳君病奇怪,特爾造見,為君釋杯蛇之惑也。”僅享一飯而去,使人跡之,果乘海船往矣。從此鬼形遂絕,然焦病終不愈,數月卒。止生一子,少有文名,方應舉,以親喪不能赴。偶步江干,忽躍入浪中以死。僧歸自南海,聞而歎息久之。

  安徽休寧小南門外,有落石台,懸崖峭壁,前俯深溪。巖中供銅鑄大士,天啟壬戌,有盜利其銅,梯而取之,碎其法身,惟頭獨存,藏於褲。疾走,迷不辨路,往復稻田中。行人覺其異,诰焉,應答支離,群搜得之,送縣究治。山僧奉其頭抄募,更鑄聖像。

  嶺南沉香價廉,凡官廨公座,皆香所雕,市人制沉香佛像最精工。有妖人數十輩,扮僧人狀,借法像以逞其奸謀。命刻工雕刻沉香觀世音菩薩,其外裝成丈六金身,而空其中,施以關捩,中藏刀斧等凶器,常駕像以出,幻惑男女。因而殺人劫貨,無所顧忌。鎮江郡守某,初下車忽夢見白衣婦人,詣前白狀,曰:“余腹中晝夜不安,楚毒甚矣,官人何術相救?”既寤,心怪其事,升堂而問左右:“境中得毋有婦女枉濫者乎?”邏人巡兵從傍進曰:“近日河下有沉香菩薩,從者如歸,足新府君之聽也。”守立命駕車出郭,搜其舟中,盡得奸宄。於是決殺妖徒,蕩滅其黨,無一漏網。江左稱神明,眾口翕如,督府中軍,向陳嘉謀道之。

  明正德中,王某為江陰邑令。一日,召胥吏不至,怒甚。附近有觀音寺,寺中有沉香像,夙著靈異。是日胥吏群集,為觀音會,令偵知之,焚其像,已而令入觐。中途忽心疼,迎戒僧忏其罪,僧曰:“大士普照十方,幻軀猶捨,豈為一像生嗔恨者。但護法諸神,欲彰現前之報,恐不免矣。”果不起。

  明未有陳荊山者,為兵道聽事吏,性暴戾,而嗜賭。家奉觀音木像,出博勝,則香禮拜,或少失采,則肆口咒罵。一日,負而回,怒甚,舉像投溷中,日以溺器蓋置家祠神位上。崇祯十七年四月廿七日夜半,鄰家失火,延及荊山家,荊山趨出,已而復入,端坐廁中焚死。

  西湖靈芝寺,為吳越著名香火,有觀世音木像一尊,高七尺余,相傳為行腳僧募造,造成而去,妙好莊嚴,甚靈應。殿基在正殿後雙銀杏樹下,為杭州蕭秀才所據。秀才不信佛法,架屋為書捨,十余年矣。比丘無力興復,權以像供養三世諸佛下。余寓其寺,瞻禮興嗟,為題募建殿緣疏。疏成,比丘將出募,先持示秀才,秀才執科舉未定為辭,不數日,府榜落名,嘔血二斗,垂死,舁而歸矣。一日,管公子可成,自會稽來,余留膳宿,管具說所夢雲:某昔年曾假蕭氏書捨,夜夢梵僧降神,敕速去,不去,明日有大禍。取某書劍,授僕從,裝而出門,既覺異之。遂不果留,某別去之夕,有豐城人來宿,中宵暴亡。

  蘇州孝廉戴星歸,行多蕩檢,吳中呼為戴癡。既而受害者眾,控之工部,斃於獄。適本城某暴卒,已而蘇雲:“見閻王命將戴付油鍋,平地上即湧一油鍋。獄卒叉戴下鍋,戴厲聲呼南無喝啰怛那哆啰夜耶,油鍋迸散,地上湧一蓮華。”王曰:“彼能誦咒,刑不成,須訪一行惡之家,令他托生自受報去。”吏白雲:“嘉興一府吏某姓家,三世為惡,適建醮求子。”冥君即令投胎,限生日,訪之嘉興,事皆不爽。

  靈山普門寺一老僧,戒律精嚴,徒侶甚眾。有八僧常於附近人家,作普渡道場,辄焚所印心經三十張,煙灰風飏,散棄四野。中一小頭陀,心知其非,而不敢言。一夕,夢陰府攝去,見寺中七僧俱跪階前,高座王者曰:“心經汝何敢妄燒!字痕宛在,棄擲道途,蔑聖穢字,莫此為甚。”七僧服罪,復問頭陀雲:“汝何不言。”應曰:“我初入寺,不敢逆師父師兄也。”谕曰:“今姑饒汝,可歸去與長老說,今後切須禁止徒眾,不得輕亵經典。”又曰:“自來焚心經一頁,為死者滅罪超生,惟道行高妙,灰飛上界方可。俗僧戒行不端,焚一頁,紙灰墮地,不惟無功德,且與自造萬千惡業何殊?汝速去,普告十方,念心經可,焚心經斷不可。”頭陀驚醒,白之長老。未數日,四僧牆壓死,二僧死於水,一僧死於魇。頭陀因是信心勤修,後悟道。

  清康熙四年五月,有西洋人到山,住半月,盡攜鑄佛幡幢等物,運往日本貿易,得金二十余萬。將歸本國,船忽失火自焚,俱溺海死。

  清康熙十一年壬子春泛,諸軍伍泊舟洛伽(即普陀),入大士殿,清淨如平時。出門,毒蛇如猬,張口噴氣,諸軍懼而奔避。又有獰犬,成群出噬,進退無門,死傷無數。人以為護法神靈,警誡無道軍人之報。

  江蘇昆山石浦鎮,有觀音堂,荒涼殊甚。康熙初,有鄉人逐兔至堂,殺之。欲烹而無油,傍一人指示佛前燈,遂取油以烹。食甫畢,兩目忽瞽,未久而殂。

  施翁,蘇州人,散財好義,年逾四十,生一子,名之曰還。攜金至虎邱修大士殿,聞劍池旁哭聲,趨視之,乃幼時同硯友桂某也。詢知負債被逼,來此畢命。即以三百金授之,桂叩大士前誓曰:“某荷施君厚恩,今生倘不能酬,來世願作犬馬相報。”翁更以棗園一區授之居。桂生一女,翁約為婚。未幾,桂於棗樹下,掘翁父埋金千兩余,漸殷富。而翁家日替,夫婦相繼殁,子還無依。桂聽妻孫氏言,既諱前負,且圖賴婚,竟徙會稽。還投之,不納,因及三百金事,以無借券被拒。越數年,桂入京都謀干,為奸人所诳谝,耗家資過半。旅邸無聊,假寐間,至一大宅,旁有窦,不覺兩手據地入,見堂上燈炬輝煌,一老人據案坐,即施翁也。桂慚甚,欲與拱揖,而手伏地不能起。繼至後園,見其妻與二子俱在,審視之,皆犬形。回顧之己影,亦化為犬。駭問故,妻曰:“汝不記大士前誓語乎?復何言。”猛然驚覺,夢也。急整裝歸,抵家,見旁停兩槥,幾上書二子位。益驚悸,趨入,而妻已病危,氣垂絕矣。桂呼之,妻忽睜目作其長子聲曰:“父如何今日方歸,冥王以吾家負施氏恩,父有誓在前,吾兄弟與母三人,明早即往施家投犬胎,二牡者即吾兄弟,牝而背有瘿者即母也。父俟來秋八月,亦當作施家犬,以踐前誓。惟妹與施郎,冥數合為夫婦,獨免此難耳。”言訖遂絕。桂聞言與夢合,驚痛交集,方欲襄殡,而火焚其家,三襯俱燼。遂攜女至蘇,訪施子消息,知已登弟,且娶支參政女。桂羞且恨,懇再三,始許一見。方入,三犬突從牆窦出,環繞哀叫,其一背上果有瘿。桂痛甚,向施泣拜,備述所由,且雲:“今已家破無歸,但願恩開一面,納女為婢,吾亦忝廁僮僕,終身力作,以免犬報足矣。”施恻然,許之。是夕,夢妻子來辭曰:“幸君悔罪,施氏先人已為君乞免,吾母子亦幸離業軀矣。”迨曉,聞三犬夜斃,桂逾年無恙。

  吳門王建,持躬謹饬,忽無疾晝死,隨青衣吏至冥府,閻君鞫系誤攝,應攝者山東王健也。建由是得生,出冥殿,見地獄黑焰蔽空,嗥叫聲如霆吼。三老僧跏趺大樹杪,每獄囚痛聲沸時,以淨水灑之,聲即停寢。建近前詢之,則觀音、普賢、地藏三大士也。建與報國茂林律師舊相識,見在冥府,袈娑杖錫如生時,建著有回生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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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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