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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開示
賢清法師:心經講記——《法性基礎》之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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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性基礎》之二十三 ——2013年1月28日《心經》網絡課堂錄音整理 各位同學晚上好!我們接著學習《心經》。今天要進行的內容就是《心經》裡邊的第三段:“捨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這一段應該說是整個《心經》裡邊比較難理解的一段,嚴格上講是不可理解的。如果哪位同學說:“這段我理解了!”完了!(法師笑、眾笑)說明沒有理解;如果哪位同學說:“這段我不理解!”人家確實是不理解,反正這一段你不要談什麼。今天沒有辦法,不能都在這沉默不說話,一堂課過去了,這一段就結束了,也不能這樣子,這也不能說明我們都理解了,對不對?反正你回答說理解、不理解都是不理解,你不回答還是不理解。總之,這一段就是不理解。 這一段的內容的特點,空相的特點就是否定——你說有生,它說不生;你說有滅,它說不滅;你說有垢,它說不垢;你說淨,它說不淨;你說增,它說不增;你說減,它說不減;你什麼都不說,它說你不什麼都不說。到最後把你逼得無處可落腳,那時候你就干什麼了?那個時候就開悟了,無我了。你只要有我,它就要逼你,逼到最後無我了,沒辦法逼了,那就是證悟諸法實相,那就是空相。好,這一段我們就結束了啊。(法師笑,眾笑)怎麼樣,大家歡喜吧?我覺得此歡喜非彼歡喜。當時佛在講《心經》的時候,估計很多的菩薩弟子,乃至於說在家弟子也都很歡喜,可能證悟空性的歡喜,我們現在歡喜也不知道歡喜什麼? 為了理解這一段,我們需要探討一些問題,這些問題坦白地告訴大家,目前我還沒想清楚,所以需要我們一起去想一想,一起來嘗試著理解一下。這些命題可能是在歷史上,大家一直都在討論的問題。乃至於現在因為我們生活越來越忙碌,所追求的目標越來越多以後,無暇去思考的這些問題。沒有閒暇,就不會去思考這些問題,為什麼呢?因為這些問題思考多了以後,沒有任何人給你任何的回報,而且它只可能讓你產生怠工。在別人看來是消極的生活態度,所以沒有任何的意義和價值。至少不能量化,所以慢慢我們就不會去思考這些問題了。越不思考這個問題我們生活越忙碌,越忙碌越沒有時間去思考問題。所以莊子在他的著作裡邊曾經描述過類似這樣一種狀態,這種狀態是什麼狀態呢?有同學知道嗎?就是跟自己的影子賽跑,你要去追自己的影子,看看能不能追得上。各位,你們能不能追得上?追不上吧?(學員:追得上)追得上,怎麼才能追得上呢? (學員:站在赤道上且是日中的時候。) 法師:站在赤道線上,而且是日中的時候,對不對?但那個時候你是不是在追?如果排除這樣一種狀況,即便在現實生活中沒有在赤道上,在北半球、南半球任何一個位置,有沒有可能去追得上?邏輯上來講不可能。為什麼呢?因為你跑得越快、走得越快,它走得越快,邏輯上不可能追得上。事實上怎麼才能追得上呢?就是你不要動,就追上了。乃至於說你休閒地連站都不想站,躺在地上,追上了。(法師笑)那就與影子重合了。 所以,像我們這些目標也是一樣,想一想,我們的生活狀態,很多時候樹立一些目標的時候,如果重新審視、思索一下,會發現安立這些目標就是我們生活的影子。你越追求這些目標,實際上這個目標它走得越快。我們辛辛苦苦定一個目標,以為自己追上了,三天不過,你會發現這個影子離我們又遠了。所以你又安立一個新的影子,又要繼續去追,從不停歇。 這個影子產生的原因到底在什麼地方?今天要去看一看這個影子產生的源頭。在探討這個問題之前,先看一看《心經》裡邊,如果用邏輯思考這件事情的時候,《心經》裡邊會遇到一些邏輯上的矛盾,根深蒂固邏輯上的矛盾。或許我們每天都在誦《心經》,但因為沒有理性去思考,認為這沒有什麼問題。事實上,看看有沒有問題?觀世音菩薩就叫了一下捨利子,說:“是諸法空相。”它有幾個特點:一個是“不生不滅”;第二個是“不垢不淨”;第三個是“不增不減”,三個特點。這個分享整體上我們分兩部分:第一部分 “是諸法空相”;第二個空相的特點六個“不”。我們今天重點把“是諸法空相”來剖析一下。 “是諸法空相”這是什麼意思呢?字面意思?大家白話一下。 (學員:前面這些法都是空的。) 法師:前面這些相,這些法都是空的,對不對?是啊,延續了前面的問話,因為前面已經說過了“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是諸法空相……”“是”就是這些。這些所有的法中間需要一個系動詞,或者需要一個謂語,他們的特征是“空”的,這句話意思完整了吧?這些所有的法,他們的特征是“空”的。這句話其實分了兩部分,“是”先不看,這是代詞,現在先姑且這麼認識。實際上後面分了兩部分內容:一個是“諸法”、一個是“空相”。所以我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佛在講這句話的時候,菩薩在講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假定,假定什麼呢?我們了解諸法是什麼了,對不對?如果我們不了解諸法,“諸法空相”這件事情,說它就失去基礎了,對不對? 我們說所有的中國勞動人民他是勤勞的,對不對?當這樣認識的時候,我們心裡面一定想說中國勞動人民是指誰?一定要有這個概念。一個國家主席、總書記講“中國人民是勤勞的”,跟我們在這兒講說“中國人民是勤勞的”感覺一樣不一樣?那差別是很大的。我們說中國人民是很勤奮的時候,實際上的意思是說“我是很勤奮的”。(法師笑)對不對?其實“中國人民”對我來講的話就是我,我就是“中國人民”。可是作為一個總書記,作為一個國家主席來講的話,他可不是說“我就是勤勞的”,不是吧?他心裡想的就是人民、子民,我們的中國人民真是很勤勞的。因為他接觸了很多很多的中國勞動人民,因為他這樣一個經歷,如果沒有這份感情的話,我想他是不可能一步步走到這個位置上。在我們心裡面到底裝了多少靈活靈現的人物形象,這是我們心量的主要的體現。 今天我們學習佛法以後說要“為利有情願成佛”,請問“那個有情”是誰?你說“無量無邊的”,(法師笑)充滿三千大千世界的所有的生命,對你來講這是有情的范圍,對不對?可是大家請扪心想一想,這個對我們來講是一個很空的概念。當我們實實在在說“有情”的時候,所想像的就是我的親人、最好的朋友,還有那個經常逼我干活的領導,他可能還要排除在有情之外。(法師笑、眾笑)因為一看到他菩提心就發不起來了,所以一氣之下我還不如先不想他,先發菩提心,成佛以後再來度他。 我們內心實實在在的對象跟概念是兩回事。當實實在在我們真實感受到說一切有情都能夠成為我內心裡邊靈活靈現的形象的時候,那就是任何一個人來了以後,我對他的感覺就是和親人是沒有任何區別的,對我來講是沒有任何的區別的,就去做了。這樣的人我們知道,他名副其實堪稱“法王”,他值得人去尊重,值得一切有情去尊重他。所以他到深山老林裡面老虎不會傷害他,你到深山老林裡,老虎就傷害你。不說你,是我啊,我去了以後就會傷害我。為什麼呢?因為在老虎傷害我之前,首先我傷害它了。或者再退一步,首先老虎這個概念已經傷害我了,我再到深山老林裡邊我已經恐懼了,事實上老虎還沒有出現。你想想看,既然這樣老虎何不成你之美?(眾笑)既然“你已想好我會傷害你了,那為什麼我不去傷害你呢?豈不是枉負了你一片心?良苦用心!”這就是順勢而下。這個勢營造好了,營造好了那老虎出來就會傷害,順理成章! 一個真實的事物在傷害我們之前,真實地傷害之前,首先概念傷害我們了,而且傷害得不得了。當這個概念傷害我們的時候,大家知道,這就是已經開始為那個果相聚集了這個因緣。那我們想像如果是這樣一些菩薩、佛這些聖者,他內心裡邊對這些天地萬物懷有一顆仁愛之心時,面對這些生命的時候,首先這些概念不會去傷害他。不但不會傷害他,面對實實在在的實物的時候,即便老虎真的咬了他以後,都沒有傷害到他。有可能身體傷害了,但心靈沒有受到傷害。我們說這樣的人是不可受傷的,這樣的人你傷害不了他。這樣的人我們認為是有尊嚴的,是有真實生命尊嚴的人,是不受傷害的人。如果我們隨隨便便受傷害了,那我們的尊嚴在哪裡呢? 好,我們回到話題上來,當我們說“諸法空相”的時候,一定是這樣子——我們對諸法的理解已經是非常鮮活了。所以為什麼之前學了《大乘五蘊論》,它告訴我們了那麼多法,事實上這些法還都是(講課中粉筆掉到袖子裡,法師笑,說:“我不忍心傷害它,它就沒有掉,是吧?”)就是這些法它其實已經抽象了。已經抽象了那幾十個法,事實上法要去追根朔源的話,法是無量無邊的。法是非常多的,只要一個情景出現就是一個法。只要我們去描述的時候,一個情景就是一個法,法是非常多的。這個時候,它不斷去提煉,不斷去提煉,因為我們的心太粗糙,它沒辦法裝那麼細致的法的時候,它粗糙地提煉了那麼一些法。我們詳細地加以認知以後,這個時候告訴我們,你所認知的那些法非常形象,靈活靈現。告訴你,它的特點是“空”的。什麼感覺呢?“白學了!我們辛辛苦苦認識那麼多法,到最後白學了。”為什麼?“因為它都是空的。”是不是這種感覺?“很懊悔,這辛苦的努力都白費了。”是不是這種感覺? (學員:不是。) 法師:那是什麼感覺呢?這個時候告訴我們,這些法都是空的,它告訴你都是空的,這個時候你沒空,而且多了一個法,什麼法? (學員:空法。) 法師:“空”法。(眾笑)因為告訴你“空”的時候,你說以前還不知道有“空”這個概念。告訴我“空”,又多了一個“空”,空法,對不對?多了一個“空”的概念,這真是沒有辦法。實際上講一個概念我們就執著一個概念,到最後沒有說諸法是空的,結果多了一個“空”的法,所以 “諸法”這兒描述就不是一切法都是“空”的,而是說一切法再加一個法是“空”的,這個法是“空”的。所以我們去了解的話就會發現,這個“空相”不是脫離諸法之外而安立一個新的法,它就是告訴我們這些所有法的特質都有一個共通的特點,什麼特點呢?就是“空”。可是我們這樣理解的時候,還是不了解為什麼是空?為什麼它們共通的特點是“空”? 在這兒來具體一下,“諸法”裡邊有幾個代表性的。比如說 “地”、“水”、“火”、“風”,這個是色法裡邊最基本的四個,我們都了解是“諸法”裡邊的四個法,沒有問題吧?這四個法之所以稱為“法”那是因為它具有固定的、明確的特點。“地”具有什麼特點呢? (學員:堅強性。)(法師板書) 法師:堅強。我們比喻一個人的性格堅強如大地,其實比大地更堅強的還有金剛鑽。從概念上來講,“金剛”和 “地”是兩個法,但抽象出來的時候,抽象出一個概念,這叫“地”。所以金剛也好大地也好,鋼筋也好,水泥也好,在這兒都具有堅強性,都稱它為“地”。“水”具有流濕性;“火”具有溫燥性;而“風”具有輕等——等的話其實還具有其他特點,動的特點,輕等動性。(法師板書:“輕等動性。”)大家知道,堅強性、流濕性、溫燥性、輕等動性,地、水、火、風這四個特點就出來了。 一般講水、火是不容的。說明什麼特點呢?說明水的性質和火的性質彼此之間是不兼容的。流濕的特點一旦加熱、溫燥以後,流濕的特點就沒有了。所以流濕性和溫燥性是很難兼容的;堅強性和輕等動性也是很難兼容的;大地是如如不動的,而風是經常飄動的,這兩個特點也是彼此不兼容的。這個時候我們會發現,地、水、火、風這四個特點、這些性質,首先是不同,因為不同所以才歸類到不同的法,其次它不但不同且彼此之間具有排斥性。所以現在就明白了,為什麼色法裡一定要抽取地、水、火、風這四個元素。地、水、火、風四個元素不單是不同的特點,而且彼此之間兩兩特點上是相反的,相反相成,不同特點的事物組成的時候,它會搭配形成新的事物就產生了。所以這四個元素可不是隨便選取的。那麼問題就來了,這樣特點截然相反的事物,我們要去找一個共通特點的時候,那個特點該是什麼呢?比如說黑和白這兩個顏色,黑夜和白天這兩種狀態是截然相反的,在截然相反的事物裡邊,我們還一定要找一個共性、共通的特點時候,請問這該是什麼? (學員A:黑和白它們都是一種波。) 法師:黑和白都是一種波,你的共性是說它們的載體其實是一樣的,只不過說這個載體它所振動頻率不一樣,或者說它發射的、輻射的電磁波的頻率不一樣,導致了表面上不同的現象。可以這樣理解吧?那是我們在這個現象之後找到的一個載體,那個是我們的共通特性。請問這個該是什麼?兩種性質——流濕、溫燥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性質背後,共通特點該是什麼? (學員:都是一種物質。) 法師:都是一種物質。水的話是流濕性吧?現在加熱、加熱、加熱成了等離子了。加熱到一定程度水分子開始電離了,電離以後本身是可以燒起來的,那叫等離子體,等離子體我們稱為一種火。你也可以認為說,載體還是這個物質,可以找一個共同特點。對不對?可以。現在學科學以後學佛法就特別難,為什麼呢?因為我們知道的太多了。過去佛菩薩一講法,因為物理知識不多一講就明白了。說是這樣的,因為他找不到共同特點,今天我一找還真能找到,所以這個就不“空”了。(法師笑)我們就很難趨入空相了。 在這給大家分析的還不是這一個特點,事實上如果找這個物質,按照我們的思路再去找物質載體的時候,再去分離的時候就會發現物質是一個很籠統的概念。所以物質又分很多元素,單一元素再去看的時候,每個元素它的狀態又有所不同,所以你又要去找這些元素的共同特征。按照這個思路,你要去找的話到最後會是什麼?物質有不同元素,不同元素之間有沒有共同特點,你會發現說有質子、電子。質子和電子之間又不同了,它們之間有沒有共同特點,你又找個一個更基本的單元。找更基本的單元的時候,我們今天找到的是一個能量弦,可是能量弦本身的狀態又有不同,它不是單一的、恆定的狀態,它又在不斷運動的狀態,能量弦之間有沒有不同的時候,有沒有共同的特點?到最後這個特點該是什麼?找不到了吧?(法師笑)找不到我們就找這個,這就是“空”。大家不要覺得說這個“空”是一個共通特點,是一個客體的對象的話,完了!這成為單獨的一法了。不是這個,這個“空”不離開諸相本身的特點,所以這個“空”性的安立一定是在原有的性質上對它重新的描述。 怎麼描述呢?水具有流濕性,所以佛講“般若”,什麼是般若呢?他所講的這個“般若”即非“般若”是名“般若”。水具有流濕性,具有流濕性的這個特點叫水。它具有流濕性,我們繼續描述,具有流濕性又非流濕性是名流濕性。(法師笑)明白了吧?是名流濕性,所以“地”是什麼?既有堅強性又非具堅強性是名堅強性,即是地。 (學員:《金剛經》。) 法師:《金剛經》!火和風亦復如是。(法師笑)當我們給它一個鏡子的時候,你要同時照破它。它既有這個特點又非這個特點,是名這個特點。到最後就找個了共通特點,什麼共通特點呢?就是一個字(法師板書)“非”那是共通的,那個“非”就是這兒的“空”。 各位,每一位同學都有自己的名字吧?沒有自己的名字的人是沒有立足之地的,對不對?(法師笑)這個世界上沒有他生存的土地,生存的土壤。必須要一個名字,沒名字沒辦法叫,總不能小孩子一直長大還延續著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叫你的名字,叫什麼?(學員:小貓小狗)小貓小狗,二蛋三蛋,(眾笑)小貓、小狗、二蛋、三蛋也有個名字吧?如果有一個同學還是這樣延續下來,也挺有特點的。(法師笑)那個時候也要一個名字,總之要安立一個名字。這個名字,比如說我們賢彥,賢彥在吧?(賢彥:在)都成慣式了,第一次叫了你名字以後就叫下去了。什麼叫賢彥呢?誰叫賢彥呢?就是我們給他界定個名字的時候,我們要知道這個賢彥,即非賢彥,是名賢彥,你就把他的真相認透了,每個同學都亦復如是。這樣我們在面對很多境界的時候,就不苦惱了。當大家再去相處的時候,有人說:“賢彥,你怎麼回事啊?”你說:“我這個賢彥,即非賢彥。”那個時候你就取一個“非賢彥”就可以了。因為我不是賢彥,你說的賢彥不是說我啊。可以這樣理解吧?有的同學搖頭了,說不可以。我執強的表現就是這樣的。(法師笑,眾笑)為什麼你一定是賢彥呢?這個賢彥誰給你取的名字呢?事實上賢彥不只是你,我們寺裡面還有一個賢彥法師呢,對不對?他說賢彥不一定是指你,天下叫賢彥的人很多,你為什麼非要執著於是你呢?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再跟大家舉個笑話,這個笑話是我自己切身痛苦的經歷。有一次我參加一個群的共修,這個群共修裡面大家普遍來講都很好,就有一個同學是格格不入的,他總是自說自話。當然不是指經常在我們這個群裡的那個同學,我說的是另外一個跟大家沒有交集的群裡面,在學習的時候有一個同學一直是自說自話,而且時不時的就去否定別人,搞得大家都很煩惱。所以就在討論要不要把他踢出去,就是這個“異”產生了,沒辦法兼容。其實我看到後也覺得應該把他踢出去,本來大家對學習、探討是一件很愉悅的事情,但是這個因素的存在,總是讓人心浮氣躁,經常會有很多苦受。當時覺得說大家討論真好、真及時,希望你們下個決定把他踢出去。結果正在這個時侯,我正在深深地隨喜贊歎他們這些行為的時候,忽然這個人冒出一句話來,我的態度往外“異”的力量一落千丈,最後變得一下非常包容。他說了一句什麼話呢?大家想想看會是什麼話?(現場沉默了一會兒)他說:“賢清法師這個人對文化還是很有研究哦!”(法師笑、眾笑)我後來覺得:“哎呀,這個人真好!(法師笑,眾笑)這個人真是有眼光,這個人真是有智慧!”所以那個時候的心一下子就變得特別的包容,我後來就千方百計的想為這個人說話,說:“讓他留下來吧。” 在這個時候,我舉這個例子並不是說“是名賢清法師,即非賢清法師,是名賢清法師。”不是這個邏輯,就是“是賢清法師,即是賢清法師,更名為賢清法師。”這個邏輯就成立了。大家知道,這個場景裡面一直強化了那一個名的執著,是不是這樣的?其實我在想,當時說的時候是不是指我啊?我應該打個問號,要打個問號態度也不至於變化那麼大,對不對?其實後來我想想,變化這麼大對自己身體很不好,很可能哪天心理承受能力不夠的時候一下就暈過去了。這很不好,應該平和一下。即便我很痛苦很排斥的狀態裡邊應該也慢慢去緩和,不要那麼強就緩和一下,慢慢緩和的時候應該疑問一下:他說的是不是我啊?這樣一問至少可以緩沖一下。 現在理解什麼叫空了吧?還不理解?應該理解了。我們在去認識一個事物的時候,多一份對這個事物本身的覺照,其實嚴格上講並不是對事物本身的覺照,而是對我們概念的一個覺照,概念要去覺照它。所以當我們這樣去界定這個概念的時候,如果不是這樣子,我們就會執著於“地具有堅強性”。這種執取它會一直加強、一直加強、一直加強,加強到最後的時候就產生了一種自信的執著。這種自信的執著它具有一種普遍的意義和主宰的力量,這個境對我來講就變成一種主宰了。大家千萬不要覺得說現在科學它是唯物主義,其實也可以講唯物主義。唯物、唯心,所謂的我們認為的神,宗教裡面的唯心主義,本質上,大家知道本質上是沒有區別的。為什麼?因為我們不過是主宰的對象發生變化了,過去曾經是神在主宰,對不對?現在我們唯物以後物成了我們的主宰,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呢?沒有。所以我們今天再看的時候會發現,這個社會在發展的時候,受物質主宰的力量越來越強,沒有辦法,人在這個物質的世界裡邊沒有辦法,自主的能力沒有了,事實上是不是人沒有這個自主的能力呢?你不能說他沒有,當然你也不能說他有。但是我們如果說認為自己沒有,肯定是被這個東西主宰了,這個東西主宰,大家知道,不是被這個外在的物,實實在在的物主宰了,是被什麼主宰了?首先是被我們的概念、觀念主宰了。這就像老虎傷害我們是一樣的,在這個老虎真正傷害我之前,概念首先傷害了我自己,其次我促成了這個實物去傷害我,我促成了它傷害我。這個過程就是這樣子,機制就是這樣子。 我們認為物很重要的時候,首先概念上成立了,事實上物確實重要了,對不對?物真的那麼重要嗎?事實上它也確實很重要,但是還不足以重要到什麼程度?重要到它可以主宰我們的程度,如果是這樣那真的是本質上沒區別了。所以我們現在的思維模式裡邊只要加一個“唯”字,大家知道,加一個“唯”字,“唯”是什麼意思?單一因素,單向決定,這都是讓人進入一個陷阱,什麼陷阱?被主宰或者主宰的陷阱。事實上社會是,今天在講佛法的時候,空性就是什麼呢?就是緣起,這個緣起就是事物的相互影響和相互作用,是一個動態的狀態,動態的狀態不是決定的狀態。 這裡先簡單把這個“諸法空相”大體上的意思,給大家去做這樣一個說明。現在要去看一個邏輯上的矛盾,什麼矛盾?要聯系前面的幾句話,叫什麼呢?“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大家知道,如果從我們概念上來講的話。諸法它每個法都具有各自的特點,我們稱這個特點為什麼呢?叫“別相”,別相就是個別的特點,自身個別的特點。我們稱所有這些個別的法它所共通的特點,那個叫什麼相呢?(學員:總相。)叫共相或者是總相。 沒有問題吧?好,沒有問題。別相和總相的概念,我們首先這樣去安立了。其次我們可以作出一個判斷,由這個概念可以作這樣的一個判斷,什麼判斷呢?因為別相是在別別地描述每一個事物,而共相是所有別別的事物所共通的,所以別相應該包括在共相或者總相裡面。總相是一個大的范疇,別相是一個小的范疇,沒錯吧?(學員:沒錯。有同學說錯。) 啊,這裡面也有錯?這有什麼錯誤呢?(學員:總相是一個基本的,別相是一個特殊的。)總相是一個基本的,別相是一個特殊的。是啊,總相是一個基本的,它一個基本的和特殊的,這個特殊的一定不能違背這個基本的,沒錯吧?(學員:嗯。)特殊的之間可以相互違背,可以吧?當然可以了,所以你不違背它就說明這是一個大的概念嘛。沒錯吧?不是我們的邏輯混亂了吧?(眾笑)誰要說這兒不是的話,那個邏輯就有問題了,那要修修自己的邏輯。我們現在要按照邏輯來,一定要按照邏輯來,看看到最後有沒有矛盾,看看《心經》有沒有矛盾。 但是我現在這樣說,你不要在我每問一個的時候不要有意跟我作對,一定要按照正常邏輯來。你有意和我作對顯示不出你的水平(法師笑)。在這個環境裡面已經顯示不出你的水平了。 總相是一個大的概念,別相是一個小的概念。比如說貓,這是一個總相。別相,天下的貓有很多種,胖的、瘦的、白的、黑的、花的,每一個貓具體的特點描述的時候,那個就變成別相了。所以總相可以認為它是基本的,也可以認為它是一個大的范疇。在這個大的范疇裡面,可以兼容這些小的特點。了解這個別相和總相以後,有這樣一個論斷,我們去看色和空的關系,色是一個什麼相?(學員:別相。)別相。空呢?(學員:總相。)總相。 好,所以“色不異空,空不異色”的意思就是說別相不異總相,總相不異別相,沒問題吧?別相肯定不異總相,別相不會排斥,不會不兼容總相的。要不兼容總相那還得了?馬上從這個貓的行列裡被剔除出去了。(眾笑)別相一定是兼容在總相裡面的,這是第一。 第二,總相不異別相。這個總相它一定不能夠排斥別相,如果你排斥別相,總相說明有問題了。一定有問題!你要界定四只腿的那個才是貓的話,忽然有一只貓的腿斷了(眾笑),你說這三只腿的貓不是貓,完了!你這個總相肯定概括的有問題,所以四只腿千萬不能把它當作是貓的總相特點。 事實上,你要找貓的總相特點你能找到是什麼嗎,這個我們不找了,一找了就有問題了,根本找不著。找不著就是這個空嘛!你要真正找貓和狗的根本特點的區別在什麼地方,你能找到嗎?各位,啊?有的同學能找到。 (學員:貓吃魚,狗吃肉。) 法師:好,人吃不吃魚?吃魚的是不是貓?(法師笑,眾笑)別概括了,再概括只能突出我們生活常識和邏輯上的缺憾。沒辦法,這個我們不可探討,一探討肯定找不到,總相你怎麼找,找不到。但是我們還都能說得出來,這個是貓,那個是狗,一般還不會分別錯。你說人就奇怪,讓你描述又描述不清楚,讓你說的話你還真說得出來。人啊,很不可思議。這裡面有很多機制是不可思議的,今天我們就要探討這不可思議的東西。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沒有問題,對不對?總相不異別相,別相不異總相,沒有問題了。下面兩句看有沒有問題。 “別相即是總相”有問題嗎? (學員:有。) 法師:有問題了吧?有問題了。作為一個人,他有他的共相,所以知道這個生命一出來就知道是人,對不對?你不說他是狗他是貓,他就是人。你要去思考人根本的特點在什麼地方呢?思考不出來。你說兩眼睛,貓也有兩眼睛。你說穿衣服,現在貓也穿衣服。對不對?你找不著。 (學員:直立行走。) 法師:你要說走立行走,雜戲團的貓和狗訓練得也能直立行走,可是你不會認為它是人,不會的。有時候,那只貓,我也教它怎麼走路。如果把一個人當作動態平衡的話,它兩條走路的時候才叫人,那好它就在兩條腿走路,你叫它“人”,它還不高興。實際上我們找不到的,人就是這麼奇怪,找不著還認為人就是人,執著得不得了。 “別相即是總相”有問題了嗎?有了吧。每個人都安立一個名字,比如說:這個人就是賢彥,賢彥就是這個人沒有問題吧?這個人不是總相吧?可是說:“人是賢彥,賢彥是人。”“賢彥是人”沒問題吧?(法師笑,眾笑)所以別相即是總相沒問題,對不對?可是,“人即是賢彥”有問題了吧?(學員:有)這個問題就大了,問題大得很。一個大的概念即是小的概念,這件事情不可理解,對不對?邏輯上出矛盾,出問題了。 可是《心經》告訴我們,“別相即是總相,總相即是別相。”問題在哪兒?大家怎麼去解釋這件事情? (學員A:那個空是根本的總相,它是區別於人這個總相這個概念的,就是它並不是跟正常的總相相對應的。) 法師:我們探討這個問題,拿比喻來講,可不要回到這個頌子裡邊,不要用原文,在這兒我們不談空相,只談一個具體的事物,這是兩層:首先在現實生活中的邏輯裡邊,用這個邏輯來套《心經》的話會有問題,這是第一層;第二層,我們如果嘗試著去解開這個矛盾的時候,要充分地對“空”有一些理解。對不對? 這兒的“空”它是一個總相,它和所謂的“色、受、想、行、識”這些別相之間的關系到底是什麼?這裡邊我們要去探討一下,看看怎麼把那個矛盾給它化開。剛才妙妙說什麼,剛才沒聽太明白。(妙妙:我已經不知道了。)已經不知道了?(眾笑) (賢彥:比如說我的手是手心和手背。) 法師:手心和手背。 (賢彥:構成了我的手。) 法師:構成了你的手。 (賢彥:反過來說所有的手心手背所構成的手都是一樣的,這個應該成立的吧。) 法師:好,我們界定一下。首先手這個概念給它界定下來了,對不對?手是由手心手背組成的,好。你這個概念套概念,手裡面怎麼還有手心手背手的概念呢? (賢彥:我是說手的一方面。) 法師:我們知道現在在探討一個邏輯上的問題,概念在界定的時候一定要非常清晰,不能矛盾。當你界定說手是由手心手背組成這不是一個概念,對不對?這不是概念,概念是說手,什麼叫手?你要給它一個概念。只能說心背組成的就是手,你不能在概念裡面又套了概念本身,對不對?這是有問題的,首先這是概念沒有界定清楚。各位,誰還能再舉例說這個矛盾在什麼地方呢? (李松:色,不是,黑人是人,白人是人,就是黑人等於人,白人等於人,黑人等於白人。現實中黑人不是白人,黑人是黑的,白人是白的。) 法師:就是,我說的就是這個我們概念上的邏輯上矛盾。 (李松:就是,邏輯上就是有矛盾的。) 法師:比如就拿黑人和白人這件事情來看的話,人是一個總相,對不對?這是總相,那麼別相裡面有黑有白,對不對?黑人和白人,那這時候我們套到這個公式裡面,就是“黑人不異人”。黑人當然不能異人,他本來是屬於人;“人不異黑人”,可以理解吧?你只要一異,完了,這個總相的概念就失效了。你想想,你把一個小的東西都包容不了了,對不對?人一定不能異黑人,所以在我們概念裡面人一定不能夠分,人就是人,什麼樣都是人,對不對?你對人的概念不能夠排斥,不異的概念。那麼“黑人即是人”,沒問題吧?(眾:沒問題)可以理解,“人即是黑人”,完了。(法師笑,眾笑)這一塊就有問題了,我們關鍵問題就在這一塊。 (學員A:我覺得那個是不是它在下面那個,黑人即是人,人即是黑人這個層面的話是在說,人這個總相的這個層面上。) 法師:人總相這個層面上。 (學員A:就是後面的那個“不生不滅,不垢不淨和不增不減。”都是在說空相這個層面上,轉換到咱們那個剛才說這個例子上面來說,就是在總相這個層面上,人這個層面上來說,後面黑人即是人,人也是黑人,其實他是有前提的。) 法師:完了!(法師笑,眾笑)還真的有點怕大家去講太多,講太多以後發現我自己思維跟不上了,(法師笑,眾笑)不行,你再說一遍(眾笑,法師笑)。 (學員A:空相這個總相是一個前提。) 法師:總相是一個前提。 (學員A:總相是個前提,最後這兩句話實際上是在總相層面上來說這個“色不異空,空不異色”。是這麼個意思,不是說它把它都放開了去說。) 法師:好。 (學員A:比如說這個可能是在勝義的層面,真谛這個層面來說它是一個層面,但是如果拿到這種實際上來說,我覺得可能不成立。) 法師:大家明白了吧?(眾回答)有明白的?說說看。 (學員B:他是不是說“人即是黑人”這句話的時候。) 法師:人是黑人。 (學員B:這個關注點不是在黑白上,關注點是在人這個性質上。) 法師:人即是黑人。 (學員B:對。他關注點不在“黑白”這兩個字上,關注點只是在人這個特性上。) 法師:那你就說黑人即是黑人呗,為什麼叫人即是黑人,這時候白人聽到多麼難受!(眾笑,法師笑)人即是黑人,白人是不是?白人就不是人啊?(法師笑) (學員C:我的理解是這樣的,感不感覺邏輯上有毛病,黑人是人,黑人感不感覺有問題了,就說明我們本身,人這個總相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咱們對黑人的認識是有問題的。就是“色不異空,空不異色。”就是說色即是空,就是咱們的感覺別相和總相;“空不異色”,就是說咱們覺得有問題的話,就說明咱們對色的本身)對別相本身認識也有問題。(學員D:像一滴水和大海)一滴水和大海?這是什麼概念呢?(學員D:本質上是一樣的,可以共融的。)本質上應該是一樣的,可以共融的。 (學員E:有眾同分,眾同的話,就是人是眾,是同分的話呢,就是有解放軍、有工人、有農民,這是分,可不可以這樣理解?總相和別相。)總相和別相,我的思維跟不上了,一個一個來,(法師笑,眾笑)剛才先看李松講的,講的什麼了?我就忘了,你再說一遍?(法師笑,眾笑)。 (李松:就是咱們對“黑人是人”,還能認同一下,咱們認同不了“人是黑人”這個概念。我覺得咱們認同不了“人是黑人”這個概念,就是咱們對黑人的認識是有問題的。) 法師:對黑人的認識是有問題的,是什麼問題呢? (學員D:人是屬於人類的一種……) 法師:“人即是黑人”,你的意思是說,其實,黑人是人,黑人即是人沒有問題。那麼,我們講“人即是黑人”的時候,大家要對黑人認識的本質要挖掘一下,對不對?就是一定不能把黑人和白人對立起來,對不對?一定把黑人的本質一定是白人,或者是他兼容白人,或者黑人、白人沒有區別。把這個挖掘出來,這個時候,白人聽了以後,心裡就舒坦了。你的意思是說,其實,應該白人自己去挖掘黑人的內涵,對不對?(法師笑,眾笑)“人即是黑人”,我覺得我們是個黃色人種,就要考慮說我這個黃色人種和白色人種跟黑人到底有沒有本質區別,我發現說:“哎呦,沒有本質區別。他講‘人即是黑人’的時候,也包括了我。”可是,說你是黑人的時候,你就不承認了。 這是一個很好的思考點,你先等一下。剛才還有一個同學講,一滴水和大海之間這個關系,這個怎麼聯系呢?我沒有太明白,(學員D:本質上是相同的)本質上是相同的。好,我們在這個框架下,你要進入這個框架,一滴水和大海,它這個誰是總相,誰是別相?這裡面能提出來嗎?(眾學員:一滴水是別相,大海是總相。)一滴水是別相,大海是總相。在這種情況下,一滴水不異於大海,可以這樣講,然後,大海又不異於這滴水,可以理解。這滴水即是大海,大海即是這滴水,能這樣講嗎?(法師笑)剛才王智講的,其實是理上去講,但是,我覺得要舉個喻,要回到這個喻上,能說明一下嗎?(王智:他的前提,是在性質上來說大海就是一滴水。)在性質上,大海就是一滴水,(王智:對)然後呢?(王智:就是說它是有前提的,這個前提不能忽略。)性質上,大海即是這滴水。(學員E:在果相的角度上,忽略它的差別相,什麼是人啊?這樣的是人,那樣的是人,就OK了。找它一個總相,找它一個共性。然後忽略那些差別性,男人女人都忽略了,這個概念就成立了。不分黑白,不分男女,人就是這樣的。)您講的這個過程,就是提煉人的概念這個過程。對不對?(學員E:是)這是我們第一步要做的事情。現在我們是概念這一層,我們要邏輯思維裡邊,第一個就是概念。你剛才講的就是概念的提煉的過程。第二個就是判斷,判斷的時候我們開始有些推論了。推論是什麼呢?比如說:我們就講到了說這個人,我們抽取了這三個人給你三個對象,從這三個對象抽煉出這個對象了對不對?所以這三個對象中的任何一個都即是這一個,這一個既是中間的任何一個。這個判斷,我們是在看這個判斷出了問題。 (趙彤:這裡面的空不是一個概念,您涉及的前提我覺得挖了個洞,把它當成了一個概念,然後把它安成是總相,其實總相本身也是空的。如果你把那個空也安立成一個概念的話,就出不來了。) 法師:剛才趙彤說的這個大家明白了嗎?就是把這個共相給它客體化了。實際上這並不是一個客體,這不是一個對象,你把它對象化了,所以就產生邏輯上的矛盾了。事實上你找不到這個“人”的概念的。離開了你抽象的具體的事物的話,“人”是沒有的。所以我們在談這個“人即是黑人”的時候,我們知道,我們概念裡邊已經有“人”這個客體的對象了。在我們概念裡邊,“人”一定包括了好多好多的人,對不對?當在具體一個場景的時候,“人即是黑人”的時候,完了,我們這個邏輯上出問題了。想想看,我們學佛了以後發菩提心對不對,發菩提心的時候你說遇到一個人需要幫助,你一想:“我剛好要幫助他,一想為利有情願成佛,我不能單單幫助這一個人,我一幫助他,我時間精力都耗費在這一個人身上了,還有那麼多人我需要去幫呢。”這一想,“唉呀,這個先過去吧。”(法師笑,眾笑)對不對?因為我要衡量一下,這幫助一個人好還是幫助……如果我更有能力和精力的話幫助十個人,到底幫助哪一個,我將來我成佛更快,(法師笑)我的功德更大。或者實實在在確實能利益到這個人的深廣程度確實不一樣,對不對?我們在學佛以後再出去面對別人的時候,肯定在想這個人他什麼背景啊?他有沒有這個善根啊?我同樣花一個小時,收獲到底有多大呀,對不對,要衡量一下。(法師笑)衡量一下看看我這件事情要不要給他弘法,要不要去幫助他。大家知道會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已經有了。在你的頭腦裡面,這個有情,“人”他已經成了一個概念,而且這個概念裡邊,它在我們概念裡邊已經根深蒂固,已經包括了所有的這些人提煉出來的一個東西。 事實上,如果我們這樣思考的話,到最後我們一個人也幫助不了,十個人更幫助不了。你面對十個人,你想:“哎呀,十個人這功德好大呀,這背後是不是一百個人在需要我呢?”這時你要面對一百個人去做的時候,你又想:“哎呀,一千個人多好呀。”到最後說:“哎呀,我還是什麼都不做,在這兒想,哎呀,我們想多好呀,一想的話,想利益多少人就多少人。”對不對?你想面對十個人就十個人,想面對一千人就一千人,想面對一萬人就是一萬人。結果到最後呢,一個人也沒幫助了。人家該需要幫助的時候,這個時機已經過去了,人的生命可能已經垂危了,會不會有這樣的問題啊?問題出來了。 現在我們大概了解問題可能就是產生在這兒。事實上,我們現在就要去認識一下,認識什麼呢?認識我們的思維的產生的過程,如果我們不去了解,我們思維它的這樣一個機理產生的過程的話,這時你要想找這個問題在什麼地方那是很難的。大家可以先想一下。 我在這兒給大家分享一下,分享的依據就是我們的古人在最初造字的時候怎麼造出來的。這個人之所以跟動物有所區別,我們回去想一想,我們都知道這是個人,建立任何一個生命的時候:這是人,那是動物,區分的非常清楚。我們去思考一下,人之所以稱為人,它最核心的要素到底在什麼地方,你要去找這個特點的時候發現不是那麼容易。你能找的出來嗎?如果我們能找出來的話,這個人他已經逐漸逐漸進入哲學家的行列了,真的,他到時候得出一個結論,他跟大家去分享的時候,那個思想深度已經非常深了。絕對不是我們現在說沒有經過思考的回答,說什麼是人?有兩個眼睛的,有兩個眼睛的你發現有很多有兩眼睛的結果他不是人,發現這個結論錯了;你說有手的,有手的,事實上,我們也可以找到,有手但不是人的,對不對?就是慢慢不斷否定不斷否定,不斷去抓住那個最核心的本質的時候,如果我們能抓的到的話,讓任何人都說不出來什麼的時候,這個時候我們的認知已經到了一定的深度了。 好,我們看一看,這個人,最初的這個概念它是怎麼抽取的,這個文字是怎麼產生的。“人”大家知道是一撇一捺,對不對?但是最初這個字可不是這麼寫的,怎麼寫的呢?甲骨文“ ”,這是什麼呀?能看出來嗎?(學員:像是個犁)像種地的犁啊?在《說文解字》裡面解釋這個像什麼呢?像臂胫,(法師板書)像人的胳膊和人的腿,它在取這個相的時候,把人的胳膊給取過來了把腿給取過來了,就是四肢。這四肢又不是在地上爬的,這個形象它是一個側身,側身,這個是手,下面是腿,是個側身的相。這個甲骨文後來的話,到篆體的時候,形象就有些變化了。怎麼變化的呢?大體上變成這樣的“ ”,這是什麼呢?(學員:拐杖)拄著拐杖?再看,這個形象發展的就更飽滿一點。這個形象,它在解釋的時候就是人在勞動的場景,他在面朝黃土背朝天,所以古代他們男耕女織在耕地的時候,他們取“人”就取勞動的相,是為“人”。也就是,人區別於其他動物其他生命的地方,集中體現在他勞動的時候。深刻不深刻?深刻,這個很深刻。我看《現代漢語詞典》裡面解釋人的時候,它有個定義,什麼定義:“能夠制造工具並能夠使用工具勞動的動物,就是人。”所以人的特點就是他會制造工具而且使用這些工具。事實上,別的動物,難道它們不會制造工具不會使用工具嗎?是啊,可是你見過幾個會制造工具會使用工具,還會在土地上耕作的像這樣子?沒有吧?開墾土地,去耕作,制造工具,使用工具,在固定的田地裡邊去耕作,這成了文明產生的一個源頭。對不對?大家知道了古人在取相的時候偏偏取這個相,人在勞動時候的相,有深意吧?很有深意,說明人要勞動這是天職。 (學員:這也是痛苦和煩惱產生的源頭。) 法師:痛苦和煩惱產生的源頭不在於勞動,在於勞動嗎?勞動不是源頭。 (學員:勞動才會囤積,然後有私欲,然後會想要更多。) 法師:這是個雙性的描述,就是人勞動中可以累積痛苦,同時勞動也可以產生快樂。這個描述不具有唯一性。所以今天我們就知道,人一定要去勞動。人不勞動還稱為人嗎?當然勞動本身有各種各樣的勞動,後來就分為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總之,你要有勞動,這個勞動就在創造價值。勞動是在創造價值,這個所謂的創造價值,首先最基本的人能夠養活自己,人不去依賴於自然。如果動物的話,它依賴於自然,它不勞動,“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對不對?蟲子不早起就被鳥吃了,早起的蟲子不被鳥吃。反正鳥只要想吃的話,早起玩起都要吃,這個不管它。就是你要想吃,總之,禽獸它還要去勞動的。這個所謂的勞動,當然要動一動。過去我們家裡養豬,家是什麼組成的呢?家是一個房子和一頭豬組成的(法師笑,眾笑)。過去我看家的時候,家原來是豬組成的,產生深刻的厭離。事實上,大家不要誤解,千萬不要誤解。你回家以後說,今天我們學了一個很深刻的內容,說家是有豬組成的,看你挨不挨打!這個裡面家是由豬組成的原因是,因為過去家庭產生的時候,開始圍柵欄,圍柵欄以後這屬於安居樂業,定居了。定居以後,那時候最初是什麼業發達呢?畜牧業——養豬。他把豬養到家裡以後,大家一看,說這一塊代表一個柵欄,這一塊家裡有一頭豬。哦,明白了,這是一個家庭。有人家的家庭,別人就知道了,形象吧?今天我們知道了,這個家庭就是固定財產。這是一個家,不是流動的,是固定下來的。我們租的房子就沒有一個家的感覺,一定要買一個房子,今天的房子就是古代的那一頭“豬”。想想,容易嗎?古代養一頭豬的話,那是財富啊。 (學員A:法師,這個家好像不是這麼解釋的。) 法師:那是怎麼解釋呢? (學員A:宣化上人不是這樣解釋的,家是讓人墮落的地方,豬它是屬於惡道,所以家讓人墮落。) 法師:誰解釋的? (學員A:宣化上人。) 法師:因為他這樣解釋以後,他宣傳化導才有效果。宣化要讓我們上人哦,這個解釋其實局限在我們佛教內部就可以了。首先我肯定不會排斥這種解釋,我聽到以後肯定還很高興,即便我很高興,但是我很不樂意接受這樣的說法。尤其面對各位在場的時候,更不願意說這樣的說法。事實上,我只能說從客觀上去講的話,家的概念,古人取相的時候就這麼取過來的。我們看古人取相的時候,每個字產生的時候都是有他很鮮活的生活場景,這代表著一種觀察力和洞察力。想想看,哪有比這更形象的呢?界定一個家,怎麼界定?看看誰家有沒有圍上柵欄,裡面有沒有養一頭豬,這是最基本的家產,這個家就形成了。如果再好一點,養牛、養馬;再好一點,牛馬也不養了,家裡開始有,當然是馬“乘”,古代講“乘”,以前的話,士開始有這個家,大夫到卿大夫再到君一層一層提升的時候,靠什麼來界定呢?就是靠他家裡所擁有的基本的財產。養豬這是最初的,最初的一個家的基本構成。好一點的話,養牛羊馬,再好一點的話,有車了。車的話,至少四匹馬拉一輛車,那都是相當有地位的了,對不對?再高的話,連車也沒有了,他家裡面開始有家臣了。臣子啊,家裡面有很多家僕。家僕的話,你想想看,這不是一般人所擁有的了,這就是家的形成。 這段話說的有點遠,談到人的時候,說到家了。這個人在取相的時候,古人在取人的時候,他取特別的一個場景,就是人在勞動的時候。人勞動的時候,至少人要養活自己,對不對?事實上,人不可能單單養活自己,對不對?因為,大家想想看,我們一個人活八十歲,有多少時間在勞動?有效的勞動時間是很短的。三十歲以後,六十歲以前。這三十年,請問,你三十歲以前,六十歲之後,誰養活你?對不對?誰養著你?我自己沒有勞動,這個時候,必須要有人養啊,父母在養對不對?所以,這三十年我們的勞動,可不單單是管著我這三十年,我一定要把三十歲之前、六十歲之後的事情,也要一起勞動了,那就是你要養育孩子,你要孝敬父母。還回這些人對我的勞動付出,我要還給他。最基本的要去回報。如果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人就枉為人。對不對?在古人看來,這個人做人的基本條件就沒有了。 所以,今天,我們會抱怨說,這個工作不喜歡,喜歡的工作我們又找不著。(法師笑)到最後,你說這個社會沒有人性,它壓抑人。可是,你別忘了,我們作為一個人,就是要去勞動的。你今天不做這個工作,一定要做別的工作的,對不對?因為,必須要去創造這個基本的價值。為這個社會付出我們應該付出的,不然的話,我們枉為人啊。今天在這個社會上,我們沒有立足之地的,基本的尊嚴是沒有的,這是最基本的做人的條件。可是,我們標准稍微再去提升一點,你就會發現,天下是一家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了,我們管的可不單單是父母和孩子,對不對?社會它是個群體,社會它有很多的階層。有很多的人還在承受著饑渴,對不對?承受著苦難,這些人,我們沒有責任嗎?有吧?有啊。我們勞動應該再拓展一個層面的話,應該為這些人再著想一下。 當我們這樣子所想,我們勞動價值創造,在為這些人考慮的時候,這個人的形象就發生變化了。在古代時候,在取相的時候,不單單取這個勞動相,還取另外一種相。什麼相?“ ”,這是人嗎?這是人相,可是這個人相,在今天這個字已經變成了“大”字,這個“大”字就是大人。大學,就是大人之學,大人是什麼人呢?就是他能夠創造價值,不但滿足他自己的需要,而且滿足家人的需要。不單滿足家人的需要,而且他能滿足更多人需要的時候,這就是頂天立地的大人。所以,“明明德”大家千萬不要理解,我一定要開顯我光明的品德。我這個品德真光明,哎呀,好光明。(法師笑,眾笑)你光明贊歎三天三夜也沒用。到最後,家人餓了,你能不能給家人一口飯吃,能的話,你有德,沒有的話,德沒有。德在哪?對不對?這個明德,它本身不要理解是一種精神,完全理解成是精神化的東西,它是物質的東西。你有沒有德,是你能不能承載別人的生命。別人的生命是要去吃飯的,是要去生活的。我們能不能給他提供,提供出來了,這叫“明明德”,對不對? 什麼叫“親民”?“親民”這個“民”可不是家人,“親”是親人,親人,我們的一種心情就是“仁”。“仁”就是親,仁者親也。仁的心情就是對待親人的心情。“親民”就是對待普通的人也像親人一樣的心情,這叫親民。所以,你把家人照顧好了,這時候社會上,還有很多人在承受苦難。我們要不要去幫助一下?這就是親民。幫助了,好。他吃飽了穿暖了說:“哎呀,我還想學習佛法。”好,給你佛法,那時侯給。到最後的結果,先王就具有這樣的德行,什麼德行?“君子賢其賢而親其親,小人樂其樂而利其利。”你會發現什麼人都能獲益了,君子他能夠照好自己,也能夠照顧好家人,這個時候你給他是一種賢德,是一種仁愛之心。而對那些小人的需求,他也能滿足。這些所謂的小人一定不能在人格上貶低他,所謂的“小人”,他沒有這種自立的能力,他沒辦法的時候你給予他這樣的幫助了。 最近聽說斯裡蘭卡一個銀行家、經濟學家叫尤奴斯,後來他獲得諾貝爾和平獎。為什麼呢?因為他在斯裡蘭卡開了個銀行。這個銀行為什麼那麼吸引世人的矚目呢?是因為這個銀行是小額貸款。貸給誰呢?專門貸給那些還不起貸款的人。這是違背經濟學邏輯的,這是違背開銀行基本前提條件的。可是他成功了,還貸款率高達百之分九十九以上,對於還不起貸款的老百姓平民,他去給他貸款,還款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以上,說明了什麼?那些貧困的老百姓是小人嗎?(學員:不是)知恩圖報,我相信這個還款,這些老百姓不是今天你借1000塊錢,明天我還給你1000塊錢加上利息就足夠了,沒有的,這些人會一輩子感恩你,他還的可不是本錢加利息,他一輩子都會這樣感恩戴德的,這樣的人是小人嗎?不是。這小人就是剛開始他沒有這種自立的能力,沒辦法幫助自己實現自己的價值,這時侯你給予他這個了,他那個時侯可不是小人,他那個時候比君子還君子。在這種情況下,這個大人的體現就是他具備這樣一種能力,他能夠幫助更多的人自立了,這個自立就是首先他能夠勞動了。人能會勞動的人,精神的提升是他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拔他的精神,精神境界我們拔不來的,一個喜歡勞動愛勞動的人他自己的生命境界他自己會能提升。如果一個不會勞動的人,你再怎麼提升是提升不來的,不可能的事情,絕無可能。為什麼?這就是今天佛法講的兩個資糧:福德資糧和智慧資糧。福德資糧就是一個前提條件,智慧資糧能不能升起來,就看你福德資糧有多厚,厚的話智慧自然就升起來了,沒有的話再怎麼弄也不行,那心性智慧開啟不起來。為什麼呢?土地太貧瘠了。 所以小時侯給孩子灌輸太多的知識,知識好不好?好,要學。但是孩子的時候不能離開勞動,小孩子的時侯如果他能學會勞動,大的時侯他就離不開勞動;小的時候如果他能學會自立,大的時侯他一定能成為大人,絕對的。因為勞動成了他的一種天職、成了他立人一種本能,他就立起來了。有這個本,他對很多東西的體會那是很自然而然的,絕不是要學多長時間才能體會的,不需要的,他體會是很快的。 這是我們對於“人”和“大”的一個演化,大人他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努力到一定境界的時侯,就變成什麼了呢?再加一橫就變 “ ” 這個了,這是什麼?“天”,天就產生了。人這樣不斷努力最後就和天道相合,天道的特點---利而不害。我們今天講利益,要追求利益的時候,沒有錯。利益要去追求,但是不能太過追求私利,對不對?利益一旦成為私利的話,利益就是害了,傷害別人,到最後就是傷害自己。利益可以追求,那就是大家都要去利益,那是真正的利益,對不對?到最後,“天”的特點就是普遍地利益萬物,不去傷害,不會去傷害萬物。“大人”到這個特點的時候,一直往這個方向努力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就達到這樣一種境界。 好,為什麼要給大家分享這三個字:“人”、“大”、“天”的形成?是要讓我們去了解,每一個今天在我們看非常簡單的這些詞的時候,要去體會,要能夠體會到古人在去抽象這個概念的時候,他到底把握了什麼核心的特征。而那個核心的特征,恰恰是這個對象之所以成為這個概念的核心的本質。以這個眼光來看我們現在社會上的時候,你會發現這個是不是“人”的時候,你就知道說,好多時候,我們雖然具有人形,但並不是“人”,對不對?不是“人”啊,因為我們沒有創造勞動價值。我們不但沒有創造勞動價值,而且想方設法去把別人的勞動價值占為己有了。這個能算是“人”嗎?(眾笑)不能,不能算是,這個怎麼會是算是“人”呢?因為“人”的形象是在勞動,對不對?不能算是“人”!這個概念大家認同嗎? (學員A:他那個也算是創造,勞動不是分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嗎?) 法師:是啊! (學員A:他那用腦力勞動創造的。) 法師:啊?什麼意思? (學員B:是勞心者。) (學員A:對,他勞心。) 法師:是啊! (學員A:他把別人的東西占為己有,他也用腦力勞動。)(眾笑) 法師:這個你認為也是勞動是吧? (學員A:是啊!) 法師:哎呀! (學員A:如果說,只是以事來說,拋掉一切道德什麼的。) 法師:他也是勞動? (學員A:他就是一個勞動。) 法師:是啊,所以,我們在看這個的時候,人能勞動就是人的時候,你會發現這個定義還不夠完整,對不對?是啊,因為他勞動了,他沒有創造價值。他創造什麼價值了? (學員A:他給他的家庭創造了價值啊。) 法師:哦,他給他的家庭創造價值。 (學員A:他養活了他的家庭。) 法師:也是啊,也是,也沒有錯。 (學員A:社會的現象就是這樣的,剛才您定義說,他能夠給自己創造價值,養活一家人甚至養活更多的人的時候就是“大”,我覺得我特別不認同這一點。因為現在的社會現象並不是這樣的。) 法師:這是兩個概念,一個就是社會的現象是什麼和我們現在對“人”的理解是什麼,這是兩件事情。為什麼我們要去學會文化,就是不斷地拔高,拔高什麼呢?拔高我們對這個問題本身內涵的認知。然後我們再去看現在社會現象的時候,會發現偏失在什麼地方,對不對?社會出問題了,那到底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你說存在就是合理的呀?是啊,存在就是合理的,那你能做什麼呢?一切存在都是合理的,那我們能做什麼呢?你什麼都不做,也是存在,也是合理的嗎?那我們就不勞動了,白白餓死,也是合理的嗎?對不對? (學員C:我們哲學老師說的,存在就是合理的,其實不應該按大家這樣理解。) 法師:那該怎麼理解呢? (學員C:他的意思是說,合理的,才是存在的。) 法師:哦。所以這個認知在這兒就很有意思了。我們今天理解的說,“存在就是合理的”,就是把一切的現實的等同合理。可是如果,剛才這位同學給我們提供說“合理才是存在”的話,那意思就完全不同了。跟我們現在的認知就不同了。所以,不合理的我們還認為是存在的話,那個存在一定是虛妄的,對不對?一定不是事物真實的面貌,它已經遠離了事物的真實面貌,對不對?所以那個存在本身,對這個存在本身我們就有一個挖掘了。存在,它的概念,這個概念,我們一提到存在,我們有個認知。事實上這個存在的概念本身有個認知,對不對?這中間,可能差距很遠。今天我們在看這個概念的時候,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我在這兒描述的時候,大家肯定還是會找到漏洞,說這樣描述還是不夠嚴謹。那這沒有關系,至少我們在這樣去認知的時候,古人他曾經這麼去取相過的時候,給我們帶來這樣一些啟發,只要比原來的認識,稍微深層一步,目前來講就可以了。下一步我們隨著自己的生活經驗、閱歷不斷拓展的時候再去拓展它,我想這個應該不會違背這一點。 好,這是這樣一個概念,通過這個例子我想說明一個問題,什麼問題呢?今天我們再去審思、審察、審視,審視我們所有的概念和事物的本身中間有一個很大的鴻溝。這個鴻溝,我們自己去看了,任何一個概念,我們覺得好像有一個別相在,或者覺得有個共相在,可是你要去挖掘的時候會發現,只要一旦形成概念,別相找不到了,全部都是共相。比如說黑色的黑人,你認為黑人真的是別相嗎?事實上他黑人的話也是個共相,對不對?你說一米七五的黑人,這是個別相嗎?他也是個共相,到最後我們會發現所有的概念都是共相,所有的概念都是面對這個具體事物的時候一個抽象的存在。只要有抽象以後,我們就開始,本來這個事物在這自然而然就是這樣子,你非得要給它安立一個概念,這是一本書的時候,這個書它當然區別於這個麥克,可是這個書本身,看似很具體時候,實際上它已經是一個抽象出來的一個共相了。因為當我們談書的時候,就已經不單單是這一本書了,它包括了很多很多的書。可是很多很多的書,對我來講最重要的就是這本書,其它千萬冊書對我來講等同於沒有,對不對?可是,當我們這個概念一旦抽象,一旦共相以後,你會發現不是生活在這本書的世界裡面,我們是生活在我抽象出來的那個概念的世界裡面,那個概念是虛幻的。雖然它有千萬冊書,可是千萬冊書對我來講等同於沒有的時候,我們生活在書的概念裡面,那是一個虛幻的概念,這種虛幻的概念讓我們跟這個客體本身越來越遠了。遠到最後的時候,你發現融入不了這本書了。是我們的概念,抽取出來以後,面對客體抽取概念,把它普遍化以後,那些普遍的概念讓自己遠離了當前的現實,客觀上講,我們去描述的話,就是這麼一個過程。我們對一個的認識也是一樣,你給他接觸以後,抽象出一個概念,這個概念普遍化,再面對這個人的時候,你發現融入不了當前的環境了,這中間出現一個鴻溝。 好,那麼這個鴻溝,我們怎麼去重新填補它?填補之後的狀態是什麼?這就是我們下節課要給大家分享的,現在我還沒想好。希望大家下來以後一起思考,這個問題如果想明白了,那個邏輯上的矛盾,或許我們就化開了,不然的話我們化開不了,化解不了。 好,今天的學習就到這,一起回向:願此殊勝功德,回向法界有情,盡除一切罪障,共起無上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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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台灣學佛網 (20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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