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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清法師:心經講記——《法性基礎》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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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性基礎》之二
   ——2012年10月22日《心經》網絡課堂錄音整理
   各位同學晚上好,今天我們接著學習《心經》。上節課跟大家分享了“波羅密多”這個詞的內涵,今天我們重點把“般若”這個詞的內涵給大家做個分享,包括“心”和“經”,這樣這個經題內容我們就告一個段落。
   那麼關於“般若”是什麼,因為前面各個組大家都有做過預習,我們去看各位善知識各位大德的注解,也會有很多的看法,所以我在這兒給大家分享的只是我個人的一些體會,凡是重復的內容我都不講,凡是大家看過的我都不說,我只是說我自己在學習過程中的一些體會。所以這樣子做就有一個風險,這個風險就是因為內容沒有這些大德的參考,沒有這些標准做為依據,可能在分享過程中有很多的出入,乃至於說可能有和大家理解不一樣的地方,這個歡迎大家在我分享的過程中,如果大家有什麼想法,有什麼不同的認知都可以隨時交流,我在講的過程中大家隨時都可以打斷我。我現在是這樣子講,如果打斷,我看看打斷以後效果如何?效果如果不佳的話就暫請大家先不用打斷我,我們集中一段時間,我講一個段落,集中討論一下。所以大家有問題,有不同看法也可以隨時記下來,會給大家留下一個時間互動。那我們現在開始,關於“般若”的內涵,我想重點分幾個方面來給大家做一個分享。
   “般若”這個詞啊,大家知道這個本身也是梵語的一個音譯詞,如果翻譯成我們漢語,如果說意義的話,那是什麼呢?這個大家可以回答,(學員:智慧)智慧,沒有不同答案吧?大智慧麼,那還是有小智慧?大智慧叫摩诃般若吧。摩诃是大的意思,般若本身有大的意思嗎?這個大好像是你杜撰過來的。智慧,有沒有不同答案呢?其實還有另外兩個,跟這個意思相近,第二個就是慧,第三個叫明。無明就不是般若,那明的話就是般若,所以在翻譯的時候一般就這三個,一個叫智慧,或者叫慧,或者叫明。一般我們智慧這個說法比較多。
   那麼為什麼不翻譯成智慧而留下般若,這個在第一節課同學已經分享了。這個當時是根據我們玄奘大師他的五不翻的理論,這個是為了生善法故,就是我們聽到以後,有沒有啟發我們一種厚重感一種尊重的心情,來滋養我們那種善法的心情,所以叫般若。記得有同學在分享的時候還說,我們看《少林寺》那個電影,中間有個般若掌,大概叫般若(banruo)掌,我們知道叫般若(bore)掌,般若掌很厲害的。當時也不知道什麼叫般若掌,但是引發了我們的一種興趣和一種尊重。般若也是這樣一種狀態,那麼翻譯成智慧以後,就因為智慧這個說法就通於世間了,世間我們也會說這個人很有智慧,但很少你聽見有人說這個人很有般若。所以以後大家回去可以辨別了,有的人很有般若,你就說你真的很有般若,有的人他有智慧那就是智慧,所以世間我們在描述一個人的時候,說這個人很有智慧的時候,一般是很少會說他有般若。這說明般若就給我們平常世間人所說的智慧就有不同,即便如此,在世間我們說一個人很有智慧的時候,一般這個詞也是一個褒義詞,對不對?比如說這個人很聰明,這是一個中性詞。這個人老愛耍小聰明,那這個小聰明空就是貶義詞。聰明這個詞一般用在我們小孩子,耳聰目明,這個小孩子真聰明,這是一個褒義詞。但是用在大人身上就不太好了,你說這個人很聰明,但只能說明他的智力水平很高,學什麼東西學得很快,但不具有褒義的色彩。但是我們說這個人很有智慧,那就是很深謀遠慮,很有眼光,很有高度,我們說這樣的人很有智慧,這個詞一般是很褒義的一個詞匯。
   那麼智慧是什麼呢?什麼叫智慧?或者什麼叫慧?大家還有印象嗎?應該會有印象,《大乘五蘊論》裡面專門有一個“慧”心所,那個慧心所叫“謂即於彼擇法為性。或如理所引,或不如理所引,或俱非所引。”那“彼”是什麼意思呢?所觀的境界,我們對於所觀的境界能夠揀擇,能夠了解哪些是如理的,哪些是不如理的,哪些是如法的,這個是我們可以揀擇的,這種揀擇的力量,這種揀擇的功能,揀擇的狀態我們假名安立一個詞,這個詞就叫做慧,就簡單來說這個慧就是抉擇。
   所以般若是什麼?般若就是抉擇。我們說這個人有沒有般若,有沒有智慧,就是看他面對每件事情的時候他的抉擇的標准是什麼,他是怎麼抉擇這件事情的,這個集中體現一個人有沒有智慧。抉擇這件事情大家都做過吧?做過啊!不能沒有做過,應該有做過。實際上我們每天生活中時時刻刻都充滿著抉擇。各位你今天為什麼要冒著大冷天要到現場聽課,這之前有沒有抉擇?大家沒有任何抉擇的說,就是去聽課,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想,這樣的同學請舉手,沒有吧?沒有。然後經過一番思想斗爭說,我今天到底是去還是不去,有過這樣的猶豫,最後說還是去吧,這樣的同學請舉手,還有那麼三四位同學。那其他同學是什麼一個狀態?抉擇了但是沒有猶豫,說我應該來聽,應該來到現場來。(學員回答:習慣)啊,是個習慣,那如果僅僅是習慣,那應該屬於第一類,第一類,就象吃飯睡覺一樣,吃飯睡覺誰還會每天要去思考抉擇我今天要不要睡覺?說到時間了,要不要吃飯?
   (現場有同學的手機音樂聲響起)當這個音樂響起來的時候,我們面對這個境界的時候,我們是沒有這個選擇要不要聽它,這個聲音來了,境界現前了,你就要去聽,這個境界我們是沒的選擇的。但我們能抉擇什麼呢?(大眾回答:有沒有煩惱)那叫觀照,觀照自己的心理狀態,當下你去觀照一下。那個聲音響了,我們正在聽課,結果一個聲音響了,你會怎麼想?(學員回答:抉擇是不是要關掉它)那你是屬於那個音樂的所有者,那作為旁觀者我們該該怎麼想呢?我們都在這上課,為什麼你沒有關手機呢?你這是一個好奇的問法,還是什麼一個心理狀態?你是想知道答案還是想責備他?(學員回答:責備)那責備的時候,心理是什麼狀態呢?是不是在抉擇呢?這個責備還可以換一個詞叫埋怨、抱怨,對不對?大家都在這聽課,你為什麼不關呢?你也想,你看你都影響我們、打擾我們上課,你這人真不好。真不好,這是一種心理狀態,還有沒有別的心理狀態呢?我們可以想自己,我的手機還沒關呢,幸虧不是我的手機,如果是我的,多尴尬啊,你看還有同學對我心裡產生看法,這樣不好,我趕快把它關上,這個是不是一個抉擇呢?這是第二種了。還有沒有呢?(學生:提醒大家),應該提醒大家,上課之前應該把手機靜音,這就是我們負責的同學的事情了。當這樣想的時候,是不是一種抉擇呢?也是,這是第三種了。剛才好像還有哪位同學談到?(學員:我們今天早上在這兒上課,還插播了音樂,然後後來才反應過來,原來不是這樣)這是陰差陽錯的觀功念恩。可以說,往常沒有這個考慮呀,現在怎麼上課還可以配音樂呀,我們這些同學為上課真是用盡心思呀,考慮得越來越周到了,是怕我們上課枯燥乏味,給我們配音樂。這也是一種情況呀。第四種情況,還有沒有呢?(學生:自己應該注意什麼。)自己應該注意什麼,你應該注意什麼呢?(學生:就是記得以前反復聽一支歌,是這樣的,當時說如果有一個東西在干擾,有的人他是非常專注的在聽,有的人他是走神,他就聽別的去了。所以,如果他很專注的話可能就聽不到這個音樂。)那麼高的功夫啊!簡直不可思議!這個你能把握嗎?至少目前把握不了,但這也是一種選擇啊。面對這個情景的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麼想的時候,我是否可以考慮我應該怎麼想,對不對?以前的話,同學有過這樣的分享,然後善知識的分享,面對這種情況,我該怎麼想,這個時候我依教奉行,我按照過來人他的面對這個境界,他的修心的體驗告訴我的方法,我可以試驗啊,這也是一種抉擇呀。還有沒有呢?
   面對這個場景,我們就可以體會到了,其實生活中處處、時時刻刻都面臨著抉擇。剛才這個境界啊,有些事情是我們把握不了的,有些事情是我們能夠把握的。我們把握不了的事情,你要是花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在這件事情上面,那就完了,人就煩惱重重。它聲音已經響了,你問為什麼會響?關於為什麼會響,那你可以研究研究這個物理機理啊,這個它的聲音怎麼振動的呀,空氣怎麼傳播的呀,然後到你耳膜裡面怎麼基理作用啊。我估計這樣去想的話,你就成為個物理學家了。問題是這些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沒辦法左右。這個抉擇更多的是在面對一個場景,我們可以首先判斷出哪些事情是我們能控制的,哪些事情是我們控制不了的。
   就這件事情,大家覺得說這是不是抉擇?這本身也是抉擇,這體現一個人的智慧。人的一生會花大部分的時間用在我們自己沒辦法改變的事實上面去,這就意味著說我們生命大部分的時間就浪費掉了。
   而我們一開始抉擇說:有些事情是我們可以做主,而且通過努力是可以做到的時候,這就是一個大的方向的抉擇,這就體現一個人的智慧。所以你會看有的人就是每天生活的很充實很快樂,似乎他的境遇並不是特別好的情況下,他的心裡面還是保持一種樂觀的狀態,你問問他為什麼能保持這種狀態,這內心一定有原因的;但另外一方面你會發現,有的人即便他很順,但是生活還是很煩惱,充滿著很多的不愉快的事情,你也問問他什麼原因。我想就這件事情來講的話,我們是可以做一個基本的判斷的,我們的智慧在面對這些境界的時候,哪一部分是我們可以去花精力去思考去努力的,哪些東西是控制不了的,需要去面對、需要去接受的事情,單單這個就是一個抉擇。
   那實際上抉擇還不單單局限於此,我覺得師父在有一次的開示中說了這麼一句話,裡面有三組詞,相信大家應該聽說過,可能漫畫上面曾經把它漫話過,叫做我應該、我能夠、我不夠。大家想想看啊,這三句話是很有內涵的,在這種場合下我們來體會一下。大家可以看,我應該、我能夠、我不夠,列出來了,對於這句話大家有沒有什麼要說的?你是怎麼體會這三句話?
   (學員:我應該學佛,我能夠學佛,我學的不夠好。)已經把它場景化了啊。“我應該學佛,我能夠學佛,我學的還不夠”沒問題吧?那麼我想問,你為什麼應該學佛呀?(因為苦啊,而且要利眾生啊)因為佛做到了,我也應該去學佛,來實現這個目標,這裡面是不是抉擇?這個我應該,大家知道,我應該這個詞內涵就是智慧,就是在抉擇,我為什麼應該做這件事情,而不應該做那樣的事情。我為什麼應該去孝敬父母,而不應該去虐待父母;我為什麼應該尊重師長,而不應該去不尊重師長;我為什麼應該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而不是漠視他們。這裡邊是不是都是抉擇?都是抉擇。
   所以很多事情我們往往事情成功不了,乃至於說做一做半途而廢,很多時候不是我們的能力不足,是什麼不足啊?剛開始抉擇沒抉擇清楚,我為什麼要做這件事情啊,我的初發心和動機到底是什麼?我有沒有抉擇,有沒有下決定;如果下決定了,就是定解,我的心已經不動搖了,這件事情啊,我就是要做下去的。有這個定解以後,下面的“我能夠”的勇氣它就會源源不斷滋長出來,這種信心、這種勇氣、這種堅持的毅力,會讓我們的能力不斷具足。所以好多事情大家一找到我們,說某某某幫一下忙吧,或者說某某某這件事情你來承擔吧,我們大部分的情況下給出拒絕的理由就是:我不行啊,我做不了,我沒這個能力,沒錯吧?這是我不能,但師父告訴我們,這個抉擇是第二步的,第一步是應該不應該做?應該做的事情當仁不讓。
   師父以前講過,可能以前法師或者義工同學非常報怨說,我事情很多啊,這讓我很煩惱,師父就說,有人找你說明你有價值,說明我們的人生有被利用的價值,應該感到高興,沒錯吧?沒錯,菩薩才到處有人找啊。有人找到我們,說明本身這件事情已經蘊含一個信息,什麼信息呀?說明對方已經對我們產生一種信任,你就不用謙虛了,該做的事情就要去做,做好做壞這是其次的,我們盡力去做,那是我們能夠把握的,事情做好做壞這件事情我們把握不了。大家不要覺得說這件事情,記得以前沒有學佛的時候,經常是意氣風發,說這件事情我要麼不做,要做的話就一定要做好,這種心情可以理解,但是這種態度其實有調整的余地,好多事情能不能做成功,結果好不好,這並不是你說了算的,這並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我能決定的是我盡心盡力去做,在做的過程中能夠全力以赴,這件事情我可以把握,但結果如何那要看這個過程中很多很多的因緣,能不能因緣和合,大家一起來努力。以這樣一種態度我們會發現,一件事情成功不成功其實有很多緣共同來成就的,而在這個過程中,我的作用已經發揮極至了,這件事情我沒有任何的遺憾,做到問心無愧。這件事情盡管有一定的難度,但卻是我能夠做到的。最後這個我不夠,心情可以理解吧,你會發現說,大家去觀察一下,一般來講的話,大家共事過程中那些責任心特別強願意多承擔的同學,他老是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反而那些沒做多少的覺得說他已經做得很多了,然後問自己做得很多為什麼別人沒看見,為什麼你們沒有對我的付出給予肯定,下面我不願意做了,所以那個動力越來越差,動力越來越小,到最後就退出去了。不做了,不做了以後他還想著說你們還欠我的,我還做出一點呢。就那種心理狀態啊,不是不夠,那是覺得他已經做夠了,而且還覺得說如果說時光可以倒流的話我根本就不會參與,就是那樣一種心情,越往後越來越收縮,而另外一種狀態就是說越往前越覺得自己做得很不夠,還有很多地方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的話,我還可以做得更好,有些地方精以求精,是這樣的心理狀態。在這三個抉擇裡面你會發現,我們只能說表面上可能是同一個起點,其實起點已經決定我們的最後的狀態了。對不對?你去問問每個人做這件事情的起點動機是什麼,可能千差萬別。
   為什麼大家一到山上去開法會,法師總是要拉著大家扯著大家:來,坐下來坐下來,不著急啊,談談心,說說大家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啊,做的過程中有什麼心得啊。很多時候,法師只是想聽一聽大家在做這件事情的初衷動機有沒有安立對,就是這個抉擇,到底為什麼大家付出做件事情,動機剛開有沒有偏。如果剛開始偏的話,這個跟我們在這個團隊裡面做和在世間做沒有本質的區別,大家不要覺得說好像在佛教團隊裡邊就是做佛法的事情,不一定的,就是動機決定的。如果我們動機本身抉擇清楚的話,這件事情就順理成章,遇到一些困難障礙我們是可以跨越的;如果動機沒有抉擇清楚,那遇到一些困難障礙就退心了,就會退回去了。所以在這裡面,師父就告訴我們這樣一個次第。那麼就這一點,大家已經對這個抉擇、智慧這一點,慢慢慢慢有一些認知和感覺了。就這一點,我想再做一個層次的分享。
   為了更好的理解這個“我應該”,它在我們生活中的意義價值,我們去體會一下,在日常生活中雖然我們每天都面臨著抉擇,比如說剛才有這麼一個聲音響,這是一個很小的事件。可是這樣一個很小的事件,如果我們以一個智慧的抉擇去觀照它的時候,你會發現它會讓自己的心情非常愉悅,乃至於說提醒我自己避免犯一些不必要的過失,這件事情就變得很有意義和價值。但是你會發現沒有正確面對它的時候,這個心情可能會影響自己一堂課,我辛辛苦苦來了,你為什麼當時聲音會響呢?我就搞不明白,搞了兩堂課也沒搞明白,結果課也下了,事後你也不敢去問他當時為什麼響了呢?為什麼不敢呢?因為雖然我們這樣去想,但是那個心情並不是理直氣壯的,它不是一種很陽光的心情,不是一種很善法的心情,所以一般情況我們這種心情都沒辦法很坦誠出來。那麼平常說明我們在面對這些境界的時候,大部分情況下是很少有這種抉擇的力量,一般情況下是什麼狀態呢?面對這些境界就是“我想”,我想干什麼。“我想干什麼”,這只是一個想法啊,這個想法的產生大部分的原因產生在什麼地方呢?我們要找一下驅動力。
   我們學過《五蘊論》,看看裡面五蘊的次第就會知道,色以後是受,受之後就是想,所以一般情況下我生活在我的想法裡邊的時候,這個想法本身產生的動力通常來源於受。如果我快樂的話,我就想得到它;如果這個對象給我帶來痛苦的話,那麼我就想遠離它。快樂和痛苦這是我們的一種感受,這種感受會產生一種欲求,這種欲求集中體現在我們的想法裡邊,想法裡面就會推動一個行動。你覺得這個對象真好,我們買一幢別墅真好,買一輛寶馬真好,我們這個想法有了吧?看著別人住得多舒服啊,開著多威風啊,那就想買了,結果發現為了得到這幢別墅,為了得到這個寶馬需要干什麼呢?加班加點。需要加班,哎呀那不行了,生活在這個過程中苦了。這個時候就要看兩種力量了:一個是樂受,一個是苦受。到最後較量了,看看到底哪一個受的力量更強。如果我們想得到欲望,足於掩蓋我們所承受的苦的話,那肯定是這樣一路奔下去了,到最後得到了。那如果說我們沒辦法去承受這個過程的苦的話,那這個想法就放棄了。所以基於這樣一種受的狀態下,我們再想,其實無形中也做了一個決定。比如說我想得到一棟房子的時候,那麼我就要考慮說,我怎麼能得到的時候,會不會有應該?沒有應該啊?也有吧,對不對,那我應該干什麼呢?應該勤奮的工作。你不會說我應該搶銀行吧,那還得了,那應該就應該錯了,對不對?我應該好好地努力工作,加薪水。我薪水能提升,這也是應該吧,所以這個應該大家會發現說目標裡有一個應該,過程裡也有一個應該。那麼我應該不應該得到這個房子和寶馬呢?在這裡面存在不存在這個抉擇呢?我們想得到它,下面如果為了得到它呢,我就有一個應該怎麼做。但是我們有沒有考慮到說我是不是應該擁有一棟別墅,我是不是應該擁有一輛寶馬,對這件事情,可不可用“應該”來表述呢?他都有了,我也應該有啊,這是不是應該呢?是啊,這個應該啊。所以大家想想看,如果在目標裡面,當然你會說,佛已經成佛了,我看到他成佛了,所以我應該成佛,這思路是不是一樣的?比較思路其實是一樣的,這是一種比較,通過比較得到的應該。
   所以我們會發現,在生活中去看這些事情的時候,推動我們的言行往前走的力量,無論怎麼去轉折,到最後一定會落實到我應該上面。他是人我也是人,他得到的我應該也得到,對不對?為什麼我就得不到呢?我肯定可以得到。那就變成我能夠得到了,他能得到,我也能得到,對不對?他有的,我也應該有,就是通過這樣一種狀態呀,我們下了決定以後就開始實施了。如果我們沒有下這個決定,只是出於一時的想法說:哎呀,他有這個真好。馬上就開始自己偷偷摸摸地想,我如果擁有多好,不是應該啊,我如果要有的話那該多好啊,所以開始驅動自己往前走了。所以在這個過程中啊,其實這種抉擇力是沒有的,基本上是處於朦朦胧胧的狀態,在這種情況一旦遇到困難以後我們就退了,不是說你的目標本身不好。但是我們要抉擇清楚,因為你要以後要照顧你的家人啊,還有想讓父母住上這樣的別墅,你當時想心裡多美呀,讓自己的親戚朋友都能住這樣的好房子,坐上這樣的寶馬,那該多好啊,這樣想不是很好嗎,又不是我們自己享受,這樣的動力一想的話,未必是一件壞事情。
   大家想想看在這個裡邊,我們已經注意到了,其實“應該”裡邊有一個目標,有一個途徑的問題,在這個裡邊為了更加詳細的說明這一點,我用幾個詞在這做個對比:一個是應然,一個是實然,一個是本然,這三個詞相信大家有的同學可能聽說過,有的沒有,但是我們現在再看的時候意思應該比較明白。“應然”,然,是這樣;應然,應該這樣;“實然”,實際中就是這樣;“本然”,本來就應該這樣。這三個詞我們可以嘗試著去體會一下,體會一下我們的生活狀態,我們是什麼“然”。我們是“不自然”!也不知道什麼“然”,所以,老子就告訴我們要自然、無為,要回歸自然,自然就是自己本來的狀態。本然,本來就是如此,本來就是這樣子,我們應該回歸本然的這個狀態,我們離開本然狀態已經非常遠非常遠了,所以我們生活中充滿了太多太多的我們不希望看到的事情,給我們帶來痛苦的事情,讓我們忐忑不安的事情,因為我們自己的生命狀態已經離開了自然、本然的狀態,所以,這個時候,我們知道了說,在這種狀態裡面,我們知道了去學習,學習的目的,現在來看就是不斷不斷去認清我們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態。我們應該是什麼狀態?應該怎麼去達到這個狀態?實際中我們有沒有做到?是不是這幾個問題啊?其實說白了就是這幾個問題。
   我們現實中是什麼然?大家能造詞造出來什麼然麼?我們是什麼狀態?通過學習以後,我們了解到“應該”是什麼狀態,應該如何去達到這個狀態。應該是什麼狀態,其實,就是一個本然的狀態;怎麼去達到這個狀態的時候,就是方法、途徑的問題;當我們了解這個過程以後,實際要去落實的過程那是什麼?就是實然,我應該這樣做,實際中我確實這麼做了,而且這個狀態又變成我的狀態了,那就是實際中就達到了,這個就是一個回歸本然的過程。
   在這裡簡單的給大家引用一下《中庸》裡面的一段話,其實就是在講這個問題。大家知道在我們的文化裡經常會提到一個詞,說我們的文化追求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境界呢?天人合一。在印度教裡面有個詞叫梵我合一,梵我一如。當然這些按照我們佛教的框架裡面都是外道,你看印度教裡面還有個大梵天,我們什麼都沒有,空了,他們有個梵還有個主宰的東西,我們呢?我們的文化裡也有個天,也有個主宰的東西,這些都是外道的說法。其實,我們不妨理解一下它的內涵、它的境界,是不是像是我們賦予它的那樣的,帽子扣上去的那樣子。有時候未必如此,我們可以看看,這句話在講什麼。
   《中庸》裡面有一段話:“誠者,天之道;誠之者,人之道”。這裡我們可以看,天道和人道,天人合一就是人道符合天道了,最後天道和人道的合一,最後誠之者,最後成為誠者。因為我們現在的生命狀態不是誠,是虛的,虛妄的,言之沒有物。誠者言之有物,說的每一句話都有物,有真實的內涵。所以每句話,你會發現像孔子那些弟子,聖者那些弟子剛吃完飯跟著老師轉圈去了,轉著轉著老師說了一句話,哎呦,真精彩,結果發現忘了帶筆記本了,趕快拿個筆在身上寫,回來以後在騰下來,發現這個話說的太美了,說的太好了,這些話真的應該銘記下來。誠者啊,言之有物啊,誠者言之有物,說的每句話你都會發現觸動人心,可以當作我們生活中啊,那種行為言行的方向標。他為什麼能做到這一點呢?誠者,言之有物。而我們現在的狀態是虛妄的狀態,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假惺惺的,說了跟沒說是一樣,說了還不如不說,就是那種沒有真實的內涵,沒有什麼價值,所以是虛妄的狀態。這時候呢,我們希望把這種虛妄的狀態能夠純粹起來,能夠回歸一種誠的狀態,這個時候開始人之道,不枉做人一場,不然的話這個人做得太沒意思了,人道做得沒意思。其實人道本身是整個六道裡面有情裡面的升沉的樞紐。在這個期間,人身難得體現在這一塊,我們可以利用這個人身來成之者,結果,我們浪費了人身,沒有誠之者,越來越讓我們的生活,人身變得越來越虛妄啊,那不枉做人了嗎?那麼這個時候,他通過這種狀態來去不斷去誠之者,成為誠者,從而達到天人合一的狀態。
   這個誠者的狀態以前跟大家分享過,就是那種“不勉而中、不思而得、從容中道”的狀態,他不需要特別地努力,就能夠言行裡邊就符合道,他不需要去有意去思考什麼,說出來的話就是言之有物,處處符合道,這就是一種天之道。天的狀態沒有分別,不加分別,不加思維,它的運行處處符合大道。這個天,大家不要認為就是天空。其實啊,你不能說他不是,也不能說他是。因為這個天啊,大家看到天空了嗎?白天啊,看到了吧?可是我問你天空在哪兒呢?你能找到嗎?你說有啊,天空都是藍的,可是你去找一找,天空在哪?大家知道啊,天是空的,天空啊,天是空的,你找不到的,如果你躺在地上看,我們這塊空間都是天空啊,這塊空間也是空啊,都是天空,地面以上都是天空,天是空的,所以在這兒用了一個比喻,天是什麼呢?就是空。天是什麼呢?就是般若。天之道呢,就講的般若。這裡邊是空無一物的,因為它空無一物,所以才能容納萬物,所以才能給萬物生長的空間。如果大地上面沒有空間,萬物就沒有空間去生長;如果沒有空間,我們人就沒有活動的余地,萬物就沒辦法生發。所以這種天哦,他是這樣子一種狀態,就是給予空間,能容納萬物,給予萬物機會,給予萬物空間,讓它去成長,去不斷去激發它成長,去啟發它去成長。所以聖者的心是虛的,“致虛極,守靜笃”,聖者的心,他是以百姓心為心,他自己沒有任何一種執取,他能夠時時刻刻體會到百姓的心是什麼狀態,包括各種層次的哦,他的欲念是什麼,他的想法是什麼,他的理智的思維是什麼,他的心性裡邊東西是什麼,全方位地全新地去理解他去了解他。所以他能把眾生的心,中間稍微有點善法光明的部分,他都可以啟發的出來,給他成長的空間,讓他成長起來了。這是什麼?誠者,他能夠誠萬物,誠者能夠成就萬物,這就是天之道。
   因為我們現在沒有誠,有虛妄,有虛妄呢,就有障礙,有執著,就沒空間,我們沒辦法給別人生長的空間。別說沒辦法給別人生長空間啦,別人生長以後,你還要覺得你長那麼快干什麼呀?甚至想去損害他,嫉妒別人比自己好,自己容不下,為什麼呢?沒空間,沒有誠,內心裡面塞滿了太多的執取。所以這是人之道,人之道我們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誠之者,這個“之”是什麼?這個地方就是因為大家不知道,所以後面才說了一句話,那句話就在講這個“之”:“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誠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從容中道,聖人也。誠之者,擇善而固執之者也。”這就是我們重點要分享的。我們去看看這些經典,我們古代的這些經典,特點特別的明顯,很多時候主語賓語不清楚,只有那個動詞,我們現在不行了,說的每一句話都有主語,有謂語,有賓語,這種描述方法就是主觀客觀,中間加個動詞對立一下。古人在描述很多事情的時候,他沒有主語,他的賓語也搞不清楚是什麼,所以我們為什麼要反復去讀經典,在這個過程中,無形中就把主體淡化了,我們認之的對象你要體悟這個對象到底是什麼,它沒有明確的對象,但是你要去體悟它,中間只有一個動詞,告訴我們你要這樣做。
   “博學之”,“之”是什麼搞不清楚;“審問之”,“之”是什麼搞不清楚;“慎思之”,“之”是什麼搞不清楚;“明辨之”,“之”是什麼也搞不清楚,那就在我們每個當下你去體會他到底是什麼,他有個具體的內涵。你可能會覺得這有個“擇善固執之”,是不是這個“之”就是善呢?“博學之”,就是博學善,審問善,慎思善,明辨善,笃行善,是不是這樣呢?在這其實我們可以認為它是善,但這的善它有它確定的內涵。“擇善而固執之”,這“固執之”當然也是擇,我們揀擇的善法,你要固執它這樣的善法。我們就回過頭來去看應然和本然的問題,這樣的善就是我們剛才說的,我“應該”干什麼的那個內涵。我們現在學那麼多,不斷去聽聞不斷去思維不斷這樣去行的時候,只有一個對象時時刻刻貫穿我們,就是什麼呢?善法。這個善法是我們應該做的,而那些所有違背這個是我們不應該做的。用現在的話來講就是道德上的一個教條,但不是道德教條主義。它之所以稱為一個教條,是因為這個還沒有成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對我來講的話,它只是一個教言,只是一個條目,只是一個道德上的規范。而現在通過學習我了解了,我應該這麼做,但我為什麼應該這樣做,這樣做以後最後達到什麼目標,這都是我應該博學、審問、慎思、明辨的。一旦對這個思考清楚了,好了,這個就可以成為我們固執之的一個根據了。固執之就是笃行之,最後一個笃行之,很多時候我們的行為不笃實、不堅定、不持久的原因,大部分的情況下,源於我們在這個學習的過程中所揀擇的那個內涵不夠深刻、不夠廣博所導致的。
   所以在這兒的這個“善”至少有兩個方面的內涵:一個是究竟的目標,我們應該達到一個什麼樣的境界,就是一個本然,這是善的一部分。為了達到這個本然,我們過程中應該怎麼做?這是不是善的一部分?這就是菩提道。菩提是我們的目標,這是我最終應該達到的狀態,這其實也是我們每個眾生每個有情,本來的面目就是這樣子,這是本然的狀態,也是我應該達到的狀態。那麼這個過程中,我們應該怎麼做?也是一個過程,應該去抉擇,這就是一個道,我們去追求它的。最後,我們再去實踐它的時候,那就是一個實然。關於抉擇這部分,我簡單分享這麼多,看大家對這一塊有什麼問題沒有?
   (同學:擇善而固執之是什麼?)這是連在一起的,目前我的理解就是這一個,但是對“善”,善法本身的理解,這個還需要不斷去深入,這個善法在這兒的意義上,不是和“善惡”對立的善。這兒的善法,大家知道是超越善惡的一種善法。當我們不斷去學習的時候,它需要有一個相對的善,還需要過渡到另外一個層次,這就是我們上一節課分享的:有順生死流,有逆生死流,然後呢?有不順不逆,最後成就了。所以這個善法的層次,也有這樣一個層次,當我們在現在的狀態裡邊,我們是有對立概念的,所以佛告訴我們:我們的生死的根本在於煩惱和惡業,惑和業。因為它是根本,所以在這個時候,我們應該用另外兩個概念把它淨化掉,用我們的覺悟菩提,來去淨化這個煩惱,用清淨的善業來去淨化這個惡業,這是一對相對的概念和范疇,所以界定了順生死流和逆生死流。可是,在這個階段裡邊,我們再往前進一步的時候,發現其實在一個相對的平台裡邊講善和惡的時候,它沒有本質的區別。背後都有一個東西沒有破除它。那個善也有一種我執習氣在主導一個善法,比如說:我在行善。大家覺得說我在行善,我行了一個善法。當我們在這樣想的時候,這個善本身,嚴格意義上來講這個善法已經不成立了。善法只有在什麼時候才成立呢?只有在你完全利他的狀態下才是善法,當你一想我在給他行善的時候,我行了一個善法的時候,這個善法將來可能給我帶來一種果報的時候,完了,這個善法在那一刻已經不成立了。善法只有在無我的狀態裡邊才能夠體現。這個無我,就是完全只是在心相應的狀態裡邊,你是在完全出於對方的需求,是滿足對方需求的狀態下,那個善法才成立。所以這個意義上的善,它已經有所超越,這個超越很多時候不是行相上的超越,它是內心境界的超越。這種行善的力量外在看還是一樣的,但是它已經有一個超越了。這兒說的超越,可不是言行上也沒有任何的抉擇,不是說連我們世間的那些不善法也要去做,那可就違背了。我們這兒說的超越是在內心境界上,他在做同樣的善法的時候,他內心的狀態應該高了一個層次,在這個意義上的。這種狀態,如果我們不通過博學和審問的話,是不可能達到的,簡簡單單聽了一個教條,就以為這就是善的話,這就是一種執取。好,這是第一個層次,我們對“般若”,它的第一個層次,就是在生活中的一個抉擇。
   (同學:法師,如果意樂是善的,但是做錯了,動機和想法都是對的,做的行為是不是善法。)你好好再改進吧。大家知道,我們想到和做到,我應該這樣做和實際做到那可真的天壤之別,為什麼叫笃行之呢?所以《中庸》裡面就講了:“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果能此道矣,雖愚必明,雖柔必強。”這件事情我們內心要笃定,應該要這麼做的時候,下面的事情就是假以時日了,一次做不到沒關系,努力,別人做一次成功了,不嫉妒,隨喜贊歎,我花以百倍的時間和精力,我也要做到。人當有這個毅力的時候,可能不需要花一百倍的精力,可能三倍四倍就做到了,乃至於說花別人的一半就可能做到。因為那個時間意志力是足夠強大,足夠強大的這種心理狀態,它會導致我們行為上的一種智慧和能力的開啟,它就會超乎想象。這是第一個層次對般若的理解,抉擇。
   第二個層次,這是大家經常說的,認為般若就是空。後面就講了,“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後來就是整個“空”會貫穿始終,所以我們會認為說般若就是空。那麼什麼是空呢?我們一想到空,會覺得空就是什麼都沒有,你看天空什麼都沒有,所以天空是般若,杯子裡面沒水的時候是空,杯子裡面是般若,這有水就不般若了,是不是這樣子呢?這個空到底是指什麼呢?用一個詞講的是“空”,用二個字那就是“空性”,用三個字來描述那就是“無自性”。我們在這個詞上停一下。空性就是無自性。無自性這個概念提出的背景是什麼?以前跟大家分享過,佛,他其實什麼法都沒有講,那為什麼留下那麼多經典呢?他就是針對病來開藥的,病好了,藥就可以不用了。他沒有講什麼法,就是沒有講對治我們人病之外的法。那麼佛提出這樣一個無自性概念是對治什麼呢?對治自性嗎?其實對治的是我們對自性的執著。自性,我們一旦執取以後就生病了,自性不執取它就是自然而然的狀態,自性就是自然而然的狀態,萬事萬物都是這樣子。水,它有一種流濕的性質,大地有一種堅強的性質,自然而然如此。人家有什麼過失呢,大地堅硬也有過失啊,你還有一個無自性跟它對治一下,人家招你惹你了?馬上就要下雪了。雪花的那種飄逸,難道人家也生病了,沒有啊,是因你執取它了,我們的心病。所以佛告訴我們,如果有一個鑰匙,有一個萬能藥的話,無自性萬能藥,對治什麼?對治你所有的自性執,可是這種自性執在不同場景有不同的表現,所以這種無自性也需要有不同的表現。所以籠統來講的話,無自性就是對治我們自性的執著。大家知道,對治的是執著。自性就是我,自性執就是我執。我們對於諸法的自性的執取,這個產生了一種障礙性,因為一旦執著產生障礙性,這種障礙性它會讓萬物的生發,生命力給衰減了。這個時候佛就告訴我們,無自性就是拿掉這種障礙,讓那種生命力重新煥發出來,讓萬物的生命力重新煥發出來的一種狀態。這個意義上,我們講的是空,講的是一種般若。
   後來觀自在菩薩他能夠觀照五蘊皆空以後,能夠度一切苦厄,一切的眾生的苦厄產生的原因在於這種執取,而菩薩把這種執取拿掉了,所以眾生的苦就沒有了。我們到底在執著什麼?這件事情需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每件事情我們在執取什麼,你怎麼把這種執取拿掉,這就是無自性,這就是空性。這裡邊可沒有教條,說今天我們學到無自性了,學到般若了,學到空了,回去以後,家裡面人苦的不得了,你告訴他,這是空啊,你要無自性啊,他一腳把你踹出去,看看你有沒有自性。可不能那麼教條,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實在是太教條了,一定坐下來好好聽一聽家人唠叨一下,苦是苦在什麼地方?到底我們對什麼東西的看法失去了事物的本來的面貌,我對它產生一種執取,本來他沒有惡意,可是他就是做這件事情,讓我很苦惱。這時候你聽一聽,站在你的立場上,看看對方這樣做背後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原因,多一些觀照,多一些事實的恢復。通過這樣一種聊天,通過這樣一種互動,能把對方那個執取,這執取本身讓對方很苦的這種狀態給拿掉,讓他能夠回歸自然,回歸他自然而然的狀態。這自然而然的狀態通常情況下,都是自然而然的接受了,有些事情你要接受它,面對它,最後才能去解決它。
   空性,講的就是這樣一種狀態,所以一定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而當我們越來越多的經歷這樣的狀態的時候,我們自己再去歸納總結的時候,會發現原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內心的執取,原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問題,這時你就發現諸法無自性,那個時候的體悟可是你自己實實在在的感悟。而這種感悟會讓我們生發出更多的智慧來,有更大的內心留出更大的空間去面對更多的事情和問題,去解決它。所在這裡邊大家以後要少放些高射炮,當然我說大家的時候首先我自己不能放,不能放太多,放太多肯定是不行的。
   談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們還是要再說下教條產生的原因。剛開始我們說的這種教條,大家一聽,肯定覺得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都是我執,任何問題只要回歸到最後就是一個我執。沒有錯,說的很對,但是解決不了問題,為什麼呢?因為沒有針對性。這種針對性,我們在去細剖時,你會發現,這個我執要破除的話,你要考慮說諸法是因緣和合而生,進而萬事萬物都是因緣和合,進行如此一番思維。比如說我們回到家以後說。這個家人父母啊愛人啊孩子啊又生煩惱了,這時候你開始關上門,床上一打坐,《廣論》一翻,煩惱生起之因,煩惱生起有幾種原因,就開始思考思維了,說這個煩惱產生都是有境界的,然後內心他還有種子,說明他們宿生串習過這種種子,他們就是惡緣,現在就開始感果了。哎,人生真苦,這個世間太不圓滿了,我還是出離吧,趕快好好的聞思佛法。這樣如此思維一番,出來以後面部表情特沉重,結果比家裡人還沉重。本來家裡人已經很苦惱了,一看你比他更苦惱。他有比較說,這個狀態還不錯,這種可能也是有的。所以即便我們是按照《廣論》的說法,你去這樣去思維的時候,大家想想看,基本上也是屬於一種教條式的狀態,不是說這個不對,只是我們剛開始的時候一定要這樣去訓練,所以,這個基礎知識,基礎的教理一定要非常清楚,思路一定要非常清楚,但是面對一個情況的時候怎麼去結合,那就要具體來看了。
   這個我想給大家舉個例子。最近參加了一個學習,這個學習人不多,兩三位,大家在一起,因為人少了以後大家這種學習就非常的放松自在。放松自在以後,發現那個時候有一個特點,剛開始的兩次根本都沒意識到其實這個有什麼特別的。那位朋友有一個習慣,就是我們一邊討論的時候,他一邊在那兒泡茶,一邊泡茶,一邊喝茶,一邊聊天,聊的當時感覺很惬意,但是沒有體會到為什麼這麼惬意,後來發現,這樣一個小資情調就是很享受。參加幾次以後,已經被這個環境熏陶了。那時發現再坐下來後,不喝點茶都覺得不舒服。想起最初還有一套茶具,那一套茶具可能有大半年,也是我們這些同學給送的。當時沒想到這套茶具有什麼價值,那一天發現有價值了,終於把它請回來了,剛開始喝的時候沒什麼講究,剛好我們來了幾位客人,我印象很深,老家的客人,來了以後,我就很自豪的給他們泡茶,泡著泡著,我的那個老鄉就問我:“喝的什麼茶?”我想,喝茶就喝茶呗,還問喝什麼茶。當然問了,我也要回答一下,確實喝的什麼茶我都不知道,趕快看看是什麼茶?哦,西湖龍井茶。我就跟他說這是龍井茶,他說:“哎呀,龍井茶可不能這麼泡啊!”怎麼泡呢?燒開了100度的水,放進紫砂壺,西湖龍井往裡一放,開水就往裡面泡。我心裡想,這不是泡得挺好喝嗎?事後才知道,因為時間稍微久一點以後,慢慢有些同學朋友他自己喝茶,所以大家喝的時候不斷去交流這個茶該怎麼泡,那個茶該怎麼泡,什麼茶什麼時候喝,慢慢你會發現,你了解了一些,了解了以後再回過頭來看當時狀態,那當時真沒有“般若”。喝茶還要問喝什麼茶,什麼茶還要說怎麼泡。我相信,我們大家之間肯定有特別喜歡喝茶的,而且對茶道非常精通的同學應該會了解這些。
   現在雖然我還是一個剛開始起步的一個初學者,這些經歷讓人很有感觸。你會發現,如果我們在這學了佛法以後說“諸法皆空”,這個時候你開始思維觀察說,這個茶因緣和合也是空的,所以喝什麼茶都沒關系,怎麼泡都沒關系。如果大家能到這種境界,也很好,不是也很好,而是非常了不起。所以古代的那些修行者啊、禅師啊,到這種境界以後,這個飯啊,鹹有鹹的味道,淡有淡的味道,人家吃什麼無分別。如果你到這個境界,我也很佩服。問題是我們鹦鹉學舌可以,心裡的感受可學不了,你心裡怎麼想的,嘴裡說著鹹有鹹的味道,淡有淡的味道,心裡想怎麼做那麼鹹啊,心裡想你這個水平怎麼這樣子,這個不行。誠,表裡如一,心裡怎麼想的就是怎麼說的。這個別人聽起來以後,有感化人的作用。心裡面想一套,嘴裡說一套,讓人覺得這個人心理變態,心理扭曲,不誠實。當這樣去觀待的時候,大家肯定不會覺得這是般若,這是空。你觀到最後這是空無分別,然後這個所有的東西就不管了,都按照一樣的東西去做,你認為這個是般若、是空嗎?大家覺得是嗎?那麼什麼是空呢,什麼是般若呢?在這種情況下,說說看,大家肯定有話要講。(同學:隨緣嗎?那法師你上面寫的是空性,下面寫的是無自性。)是啊,剛才就是按照這個思路來分析的嘛。大家肯定不滿意這種狀態。在這種狀態下,什麼叫空性?(同學:這種狀態本身也是空性。)這種狀態本身也是空性?哪種狀態本身也是空性?(學員:就是說嘴上說我不愛吃這個,吃什麼都一樣,結果還就那個吃得最多,沒有平等。其實這本身也是空。)哦,本來也是空?學員:“是。”法師:“本來也是誰空了?是吃的人空了,還是你空了?我那個客人可不空啊,我空了,他可不空,被他數落一通啊,在這種情況下,什麼是空呢?
   在這種情況下,有一個詞“盡其性”,這個叫空。為什麼我們要經常結合我們的傳統文化裡面的一些名詞來去做轉化?大家知道,我們在學習佛法的時候,佛法本身有一套名言體系,這一套名言體系,雖然是古代的祖師大德已經轉化成中文來表達了,這中間已經進行了一層創作了。盡管如此,他那種思維的模式和語言表述的方式,還是有很明顯的傾向性。比如像空,這個空啊,在我們的文化裡邊,《道德經》裡邊也講有和無,也講無,無和空有相似性,但是這個到最後流向末端以後,也變成一種虛無的,所謂的虛無主義。對於一個哲學家,對於門外的學者去研究我們佛法的時候,當我們以這種態度去看世界的時候,他就會總結出一套觀念來,什麼觀念呢?叫虛無主義。我們作為一個佛教徒來講的話,一個佛弟子來看的話,肯定覺得他沒有認識佛法。但是請問,當我們這樣評價他的時候,你有沒有正確認識佛法?我們有沒有對“空”有一個很切實的體會?如果沒有的話,我們這種狀態,你怎麼保證不是像他所描述的虛無主義?其實像我們剛才這種狀態,與虛無主義有什麼區別?虛無主義對外在這些事物的觀察,我們主觀臆斷上已經抹殺他的差別性,這只是我的主觀上的臆測,我把他的差別性給他抹消了。但是他的差別性還存在啊,並不是你主觀上判斷他沒有差別,它就沒有差別了。在這種情況下,所謂的無自性,轉換成我們自己的語言裡面有一個詞,就是“盡其性”,也叫盡性。
   這個盡性是什麼狀態呢?就是至誠的狀態,也就是誠者,也就是聖者。“唯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這個能夠盡其性中的“其”就代表我們的生命,能夠盡其性,就是能夠盡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就能盡物之性;能盡物之性,就能夠輔助天地來化育萬物,就可以與天地參。他的生命狀態就和天地合而為一,就這樣一種大人的形象就開啟出來了。你會發現這樣大人的形象是“盡其性”的狀態,“盡其性”的狀態就是對於物性的了解已經達到極致,也就是對於我們在《大乘五蘊論》裡面講的,諸法自性的了解深入廣博到極致的狀態就是“盡其性”,就是空性。這種空性的狀態是向外發散的,可不是單一的單調的往裡面收的狀態,他是一種發散的狀態,這種發散的狀態讓我們對諸法的了解致廣大而盡精微,一方面范疇越來越廣大,一方面越來越細致,這時侯我們對諸法的性的了解非常熟稔的狀態的時候,說明對空性的了解到一定程度了。
   就拿這個茶來講,茶本身有茶性,茶有茶的性質。這個茶是什麼性呢?它有溫性、有涼性,也有中性,有的茶有溫性,紅茶有溫性,普洱茶,這些茶有溫性;涼性,像這些綠茶,龍井茶;還有一些中性的茶。因為制作的工藝不同,產地不同,不同的茶也因此具有不同的茶性,這樣在泡茶的時侯,用多少溫度的水泡也不一樣,這時侯你給誰喝也不一樣。對方來了你要觀察一下,我現在沒有這個水平,我只是知道本來我應該可以觀察的出來,在將來可以觀察的出來。不要我這樣一介紹以後,大家就要找我喝茶。當然,如果你喝過,在這方面非常了解我很歡迎,你沒喝過不了解我也歡迎。不斷去練不斷去觀察,一定可以找到,因為每個人他本身也是陰陽的調合,有的人火力比較足,這個火要分外火和內火,虛火還是實火,這個喝茶過程中,他要給對象是什麼狀態,你還要做個調和。而且一天是什麼時侯來喝,你還要做調和,因為一天24小時,它本身也有陰陽。一天24小時有陰陽,我們身體也有陰陽變化,每個人的性有不同,茶有茶的性不同,這中間怎麼去匹配,萬物的性能怎麼去開啟出來,在這就可以體現出來了。所以這個茶性,你對於不合這種性的人,喝了以後,可能會引發他的各種病症。喝對了,可能對他的身心都是有益健康的,茶性本身有壞嗎?當我們對茶性有足夠了解的時侯,可以作調和,你可以跟他探討,我想他自己慢慢會做個決擇,這是另外的一個問題。我們就說“盡其性”,你怎麼讓這個茶充分的發揮其茶性,從而產生良性的循環,而不是傷害喝茶的人,這裡面是不是有學問呢?!你說你有空性了,什麼茶都喝,結果一喝一救嗚呼了,你還空性嗎?你別受傷害啊,事實上我們受到傷害了,說明你沒有空性。這個萬物的性本身沒有好和壞,就是我們應用的得不得當。應用的得當就是好,應用得不得當就是不好,還把罪責歸到茶裡去了,那肯定是我們的自性執產生障礙了。
   這個自性執,一個方面是我們固有的觀念認為這個東西就是好,這個東西就是這樣子的,這是一種執著。還有一層更深層次的執著是什麼呢?就是不知道的不執著,你根本就對這個東西完全無明,大家認為這是執著嗎?如果這種執著,你要是知道自已在什麼地方錯還可以改,問題是你都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錯了,那這個時候該怎麼辦呢?那只有去擴充去學習,去了解去接觸它,別無它法。我們不可能會在佛經裡學到怎麼去泡茶,這絕無可能的。除非你通過泡茶開悟了寫了一部經,經常拿茶作比喻,這個時候別人把這個經命名為《茶經》。那你就可以學它了,它還可以開悟,一舉兩得,各位有信心嗎?應該有信心。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再回想一下再溫習一下夫子說的一句話,想想看他當時是什麼心情。“志於道,據於德,依於仁,游於藝”,這幾話大家要記住,志在道、據在德、依在仁、游在藝。很多時候,我們接觸文化學習佛法以後,基本上就是志於道,除此之外沒了,也沒依據,也沒游,就是志於道,我們一天到晚說的話就是佛言佛語,很多的道言道語都出來了。但是沒有感化的力量,不會產生作用,原因在什麼地方呢?空了,下面空了,是空中樓閣。大家要知道,我們的概念是建立在空中樓閣上的,海市蜃樓。當時夫子的體會應當是非常真切的,他的志向在於道,而在現實生活中的很多事情,有很關注。“入太廟,每事問”,每到一個地方以後去了解、去學習;陳蔡絕糧的時候,大家唉聲歎氣,他在干什麼呢?在那彈琴。你說當時夫子沒有受八關齋戒吧?是啊,夫子是沒有受八關齋戒,所以還要歌舞啊,他還要彈琴還要唱歌啊。“游於藝”,大家知道,即便我們是“據於德,依於仁”的時候,即便我們在現實生活中不斷去提高自己的德行的時候,不斷在生活中去依據——在所依是仁——不斷去體察那顆人我在互動過程中待人著想、體察對方心情的時候,即便如此,如果我們沒有一個“藝”去承載的話,我們對於道的體悟基本上都是抽象的。幸運的是我前段時間還泡了幾次茶,在這兒還能作個比喻。如果沒有這個體驗的話,連一個比喻都作不出來。
   所以這個藝啊,有一本書叫《射藝中之禅》。射藝,射箭裡的禅,大家下去以後可以好好看看這本書。這是一個德國人到日本去求大道。這人一直以來對東方的道非常感興趣,這時候千裡迢迢跑到日本。據說日本的傳統比我們保存的要好,所以人家不來中國,到日本去了。去日本追求大道,有志向。結果到了那以後,朋友告訴他,你要想學大道啊,最好先學一門技藝。那人一聽迷茫了,我來求大道你讓我學技藝干什麼啊?他們就是靠這個技藝來承載這個道的。所以後來找到一個世間的老師,世間老師在教他射箭的過程中,一步一步通過這個載體,把一種道的內涵、一種道的境界傳遞給他了。當時那位老師是有體道的人,這個體道的人是什麼狀態?拿了一把箭,那把箭的馬力非常的高,需要非常大的力量才能拉開,可是那位老師拉的時候,全身放松軟綿綿的像棉花一樣,老師讓他模模象棉花一樣。大家奇怪不奇怪,用什麼力量拉的呀?用般若?用空?你談般若你拉拉試試,人家不談照樣拉開。射箭的時候,把燈關上,前面的紅心,第一箭射出去,箭頭直對紅心;第二箭射出去,第二箭的箭頭對准第一箭的箭尾巴射進去。燈打開以後,這位德國人就驚呆了。這是小概率事件,這件事情我們只可能說發生這件事情的概率是多少?嚴格來講,點對點,它的概率是零,你根本找不到這個概率,你只能劃一個小面積說概率是多少,可是他那個點射進去了。你說那個尖總有個面積吧,是啊,是有面積,即便如此,你試一試,他射進去了,沒有光線射進去了,靠什麼?靠般若。你說般若,你射試試,我看你肯定射到空裡面去了。證道了就是證道了,這個事情就是靠一種自性的光明給照耀的,這件事情百分之百的准確,沒有任何偏差,道沒有偏差的。如果按照我們平常射箭的策略和訓練的技術,你是絕無可能達到這種水平的。但是靠著他對於道的體驗,靠著他對於“射藝中之禅”,對修道的體驗,戒定慧的功夫,這是可以達到的。百分之百的准確,不是偶然性,是確定性。確實達到了。
   “游於藝”,夫子六藝精通,菩薩世間的五明要精通,其實不但是五明,世間上一切的技藝他都要精通。目的是什麼呢?因為他有志於道的內涵,所以他在這小藝上能體會到大道,他在做這個藝的過程中,本身靠著這種載體,就是一種戒定慧的修持。大家說,哎呀,喝茶還能喝出戒定慧來?能嗎?能,我相信能,一定能。我現在之所以對這個感興趣,是因為我覺得將來一定能達到非常高的境界,高到什麼境界?我們喝喝茶,知道這茶哪來的;喝喝茶,知道這泡茶人的心情,也知道種茶人的心情,也可以知道采茶人的心情。可以吧?一定可以的。我想這個信息一定可以攝取的。他還知道說這水哪來的,水質如何,難道不可以嗎?絕對可以的。就是人心要靜到一定的程度的時候,這些信息才展現出來了,不是思維出來的,它是展現出來的。記得剛開始泡茶的時候,那個手伸得長一點都不行啊,都抖。有一次倒了10個杯子的時候,發現胳膊酸得不得了,什麼原因呢?在這個過程中,你會體察自己內心的一種心理狀態,沒有辦法,一點辦法都沒有。游於藝,這藝中承載著大道。
   一門技藝,也許大家會說:“這個裡面有什麼道?”請問,“你坐禅裡面有道嗎?”你在那兒雙腿一盤,在那兒念念有詞,胡思亂想,裡面有道嗎?有什麼道啊,沒道。禅修本身也是一種藝。這個藝的范圍形式非常廣,不要被局限住了。念佛是不是藝啊?任何一個工作任何一個事情本身都是藝。大家在打掃衛生的時候,大家坐在這裡的時候,現在觀照一下,每個人的坐態,你稍微觀察一下自己坐的狀態。你不要以為坐在這就是坐在這兒,坐的本身就是藝,你坐也能感化人,有人一坐就讓人心生恭敬心,有的人一坐,本來精神抖擻的,結果一看就讓人想睡。就是這樣子啊,這是不是一種藝啊?觀照一下,我們走動也是藝。最初到廣化寺的時候,遇到一位法師,當時就感到特奇妙,看到他以後就老想到見他,為什麼呢?就想看他走路的樣子。走路的樣子輕飄飄的,非常飄逸的狀態,你會發現他非常輕,看了以後,你就特想看。當然這位法師一直是比較喜歡禅修打坐,而且可能在禅修中還有一定的境界,所以他那種輕安的感覺,這就是輕安,走路特輕。當然大家出去不要去學哦,你也學不來,學了以後就成了東施效颦,別人看了以後就覺得可笑,這東西不要在果上學,我們要在因上學。因上學就是不是只有在禅修的時候才修輕安,是我們做任何一件事的時候進入狀態都輕安。輕安以後說話做事就讓人覺得滋潤人心,你就特想看一看,你就想沐浴一下那種君子之德風,我們的小草讓春風一沐浴多好啊,滋潤的。德風就是這樣一種狀態。
   我在這分享這麼多,其實背後還是有一個傾向性。希望喜歡喝茶的繼續泡茶,喜歡下棋的繼續下棋,不要以為學習佛法以後,說這都是世間的世俗之樂,只是因為世間的樂趣,不要了,這也不要了,那也不要了,一天到晚讀經書。讀經書也好哇,也是藝,你要專注讀經書讀出境界來,那也很好,你要讀出韻意來那也很好,讓家人一聽心生歡喜。你不要讀來讀去讓家人煩的不得了,然後心裡面想,我就狠勁讀,看你們要不要學佛法,靠這種方式來強迫人來學佛法,那可不行,慢慢學。如果想讀誦經的話,那麼有意識的學一下韻律,讀出感覺來,像美妙的音樂一樣,家人辛勞了一天了,給他們一點滋潤。你說拜佛,拜佛好啊,好好學習拜佛的姿式,別五六年了還撲通的一下跪地上了,還俗得不得了。拜佛是多麼優雅的一件事情,拜下去起來,拜下去起來。每一件事情充滿著藝術感,讓別人一看都不忍心離開,就想到跟你學兩下,那你是拜出水平來了。所以不要學了佛法以後,對這世間的一些事情去隨便去否定它,你要做出比一般的人更有水平和境界,那是你的水平。在這我們交流一下,在這喝茶過程中、下棋過程中,在做這件事所有過程中,你為什麼身心那麼愉悅,你為什麼做的那麼好。去給周圍的人作一些分享,解除一下他內心的壓力,這不比你經常怠工,搞得同事特煩惱,你的工作還要他來代,回來以後還要給他講佛法,哎呀,然後還要拉他下水,到龍泉寺去皈依。這個下水是指過彼岸哦,下到大海裡面去過彼岸了,是這個意思。這個心情可以理解,做法未必恰當。
   說了這麼半天,我們慢慢對世間的每一個技藝,做的每一件事情都需要有個載體,所以過去講孝悌,大家知道,孝本身也是藝,當作藝哦,當作生命體驗的一件事來看待它。你在和父母互動過程中去體會這樣一種心與心的互動,去體會佛法在這裡面,它是怎樣體現出來的,這是不是一個平台?當然是啦。所以這個孝做好了以後,本身這個人也會生輕安的,這個人就這樣也會滋潤人的,到處都是滋潤人的,這本身也是藝哦。這個藝本身就是道,不是說通過這個藝達到那個道,藝本身就有道的內涵。在這個過程中,我們要去實踐它,你的心就安在當下,你跟兄弟相處,跟父母相處,跟愛人相處,跟孩子相處的過程,這本身就是一個藝,這就是一個平台。我們所有的道、德和仁,都要在這個平台體現出來,離開這個平台空談。空談也沒有錯,叫做談空,就談出般若來了。你談出般若沒用,境界來了你過不去,一點用也沒有。
   這是我們第二點要跟大家分享的,就是對於這個空性的理解,無自性。破除我們自性的執著,而實際上在我們體會中,應該是一種“盡其性”的狀態,一定要時時刻刻去敏銳觀察,虛懷若谷的去學習、去了解。當我們對一件事物的了解,能夠全方位去了解它的性的時候,這件事情裡面所包含的信息已經超乎想象。這個世界是一個全息的世界,任何一點,只要我們心靜下來以後,我們都可以去窺探出這個世界所有的信息。那個狀態裡面,就是般若。那個般若不是你分析出來的,那個般若是你自己這樣不斷去實踐,不斷去努力的過程中,自然而然展現出來的,是展現出來的。那個時候你說錢來吧,錢就來了。現在你說錢來吧,別人給你一巴掌,叫你錢來了,不好好工作,還想要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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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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