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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性法師:《瑜伽師地論科句披尋記》讀書會現場實錄 第8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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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師地論科句披尋記》讀書會現場實錄 (8)

 第 8 講

時 間:公歷2009年8月29日,農歷七月初十日,星期六下午

地 點:成都市文殊院後客堂

學習內容:

壬四、能引發一切識2 癸一、余識

復能引余識身。

癸二、等流識

又能為因,發起等流識身。

復能引余識身乃至發起等流識身者:若五識生,意識為先,是名意識引余識身。又或五識生已,意識方生。如說五識率爾心後,意識尋求、決定心生;復由尋求、決定二意識故,分別境界,從此無間染淨心起。以此為因,引令五識亦有染污及善法生,相續等流,名等流心。如是道理,前已引釋,是名發起等流識身。

辛二、約最勝辨2 壬一、標列

又諸意識望余識身有勝作業。

望余識身有勝作業者:前說作業,與五識身雖有不共,總略而言,亦六種攝。今於總略更廣宣說有勝作業。五識昧劣,不名為勝;意識明利,獨得勝名。由此勝故,作業亦勝,名勝作業。

謂分別所緣,審慮所緣,若醉,若狂,若夢,若覺,若悶,若醒,若能發起身業、語業,若能離欲,若離欲退,若斷善根,若續善根,若死,若生等。

若死若生等者:此中等言,等取外分若壞若成,如下自說。

壬二、隨釋15 癸一、分別所緣3 子一、征

雲何分別所緣?

子二、釋2 丑一、標列

由七種分別。謂有相分別、無相分別、任運分別、尋求分別、伺察分別、染污分別、不染污分別。

丑二、隨釋7 寅一、有相分別

意識,意地,它的這個作用。我們上次有個梗概的介紹,就是這個識啊,它主要的業用通常是緣境啊、分別啊、造業啊,這是主要的。但是有的地方也講四個,就是造業、感果,實際上造業和感果是聯系在一起的,你造業肯定要感果的,因為那個業是因啊,那個果就是自然的。實際上這個都是連帶的。這是說的意地啊,上次統一說的。就是每一類識啊,基本上都有這一種作用。我們再往下面看,就是關於意識的作用了。我們說了這個主要的,比如說緣境、了別。下面都是在對了別進行廣泛的說。了別還有很多種情況,第一個呢:“復能引余識身。”這個呢,很簡單。“又能為因,發起等流識身。”這什麼意思呢, “復能引余識身”就是,它下面有解釋的哈:“若五識生,意識為先,是名意識引余識身。”注意了啊,這個地方說的這個意識為先啊,你們要注意思考,我們過去講啊,意識分兩大類,一類是五俱意識,一類是獨頭意識。這個五俱意識為什麼叫五俱意識呢,它是隨著前五識生,它也要生起來,對不對,按這個邏輯來講啊,意識是在前五識的後面,對不對,但這個地方,你看看哈,它講:“若五識生,意識為先,是名意識引余識身。”這個地方怎麼說意識在先了呢,這個地方說的意識在先啊,不是說的整個意識的認識活動或者分別活動是在前五識的前頭,而是指的什麼呢?我們要注意到有一個,我們在講遍行心所裡頭,你看,作意、觸,對吧,什麼叫作意啊,令心、心所警覺為性,就是讓心心所生起現行。所以這個地方的意識為先呢,主要指的這個功能,就是促進前五識生起來的功能,是名意識引余識身,主要指的這個。“又或五識生已,意識方生。”這個就是第二個了,就是五俱意識了。實際上,每一類識的生起是比較錯綜復雜的。雖然我們有的時候講的是慣的、通行的,但有些時候是有個別的、不同的。“如說五識率爾心後”,所以,我們上回講到過,我們說的認識的過程分成率爾心、尋求心、等流心、異熟心。實際上這個率爾心這一剎那,主要是前五識,實際上前五識為什麼造業的功能不強呢,因為他這個時候的分別啊、染污還不夠強烈,所以,過了率爾心,第二意識,就是尋求啊!決定啊!一定要有意識參與,才能夠有尋求心,才能夠有決定心,有了尋求、決定心的意識參與才能夠有認識分別境界,才能夠有染污心起,後面這一切,也就是在率爾心這一剎那,還不一定意識升起,但是尋求心、決定心、等流心,這個過程裡面一定有意識的參與,才能夠完成,“以此為因,引令五識亦有染污及善法生”

所以五識的染污啊!就是由第六意識的影響造成的,我老講作用與反作用一樣,所以前五識啊!升起來的時候在率爾心的那一剎那,不太有分別、染污、造業,都不太有,但是意識參與進來以後,跟著這個前五識一活動,五俱意識一活動,它一參與以後,由於它參與進來以後,它的染污、分別就造成了整個認識活動的染污,也就影響到了前五識的染污,它這個主要講的是這個意思。“如是道理,前已引釋,是名發起等流識身”。這裡主要是指這個。“又諸意識望余識身有勝作業”。我們前面拉通了講,這個識啊!都是緣境、了別,造業,感果這些功能,通用的講就是這三個功能。但是又諸意識望余識身有勝作業,是出了上面三個以外,這個“勝”是獨特的意思,比較獨特。你看,它下面有一句解釋的,“五識昧劣,不名為勝;意識明利,獨得勝名,”就是它比較獨特的功能,其它識沒有的,只有他才有這些功能啊!“由此勝故,作業亦勝,名勝作業。”就是它的作用啊更多,更特別,更獨特。不是前五識可以達到的,那麼它的哪些作用比較獨特呢?就是下面的這些,數一數有多少個?多少個?分別所緣,一個了,對吧;審慮所緣,兩個;若醉,三個;若狂,四個;若夢,五個;若覺,六個;若悶,若醒,若能發起身業、語業,這是連著的啊,若能離欲,若離欲退,若斷善根,若續善根,若死,若生等。一共多少個,15個,就是在這些活動裡面,只有第六意識最活躍,前五識基本上都不大活躍,比如做夢,就是第六意識最活躍嘛!前五識都不活動了,眼睛閉上了,耳朵也不聽了,嘴巴也不說話了,鼻子也堵上了,當然鼻子還是要出氣,身體也不動了。但是做夢,在夢裡面很激烈,它主要是意識在活動,所以在這15個裡面,包括這個死,很大程度上都是意識最活躍,這裡面講的很詳細,怎麼個死法,死的幾種情況,有的是壽盡了要死、有的是福盡了要死、佛教講,死有很多種的,一種是壽盡了,據個例子,比如在商場買東西都有保質期12個月,對吧!過了這12個月就表示功能結束了,要壞的,人也是一樣嘛!按佛教講身體是業報之身嘛!業報之身,是有限度的,終究要壞的,因為壽命盡了。還有是福報盡了,什麼是福報盡了,就是吃的、穿的、用的都沒有了,有的人是餓死的,就是福報盡了,他沒有這個福報了。還有叫非時死,死的不是時候,壽命也沒盡、福報也沒盡,就是我們普通講的橫死。橫嘛!非時嘛,死的不是時間、也不是地點,不該死的他死了。這裡面都會談到,就是第六意識的活動最強烈。我是隨便說的這一個,你比如說若能發起身業、語業,一般佛法講造業能發幾種啊?身、口、意者三種。但是意業最甚,它往往能夠指揮前面兩個,你學過《百法明門論》,百法遍行心所裡面,作意、觸、受、想、思,那個思是不是就是造業啊?你看審慮思、審慮思就是意業啊。決定思,這些都是思維嘛!動身思、發語思,對不對?

所以先是審慮思,完了才是動身思,發語思,你想有沒有這種情況嘛!我先打你一巴掌,再想一下,我為什麼要打你一巴掌嘛!是吧?你腦子裡有這個念頭,你生氣也好,你要報復也好,你有仇恨也好,是先有這個念頭的支配,“不行,我要打他一耳光”,才有打他一耳光嘛!才有身業嘛!所以意業、意識的活動很活躍,《八識規矩頌》就談到啊!每個識的活動,談到意識的時候,就有一句“動身發語獨為最,引滿能招業力牽”。 動身發語獨為最,講的主要是第六意識,所以這裡面隨便拿一個出來都和第六意識有關,“又諸意識望余識身”,余識,包括前五識了,當然也包括第七識、第八識。它們都沒有這種特別的作用,有勝作業嘛!就是只有第六意識才有這樣獨特的功能。

那麼先看一下啊,第一個是什麼呢?分別所緣,它又搞了很多名堂,分了幾種啊?你看“有相分別、無相分別、任運分別、尋求分別、伺察分別、染污分別、不染污分別。”我給你講啊!你們要注意,特別現在上學的,包括有時間的人啊,你看在唯識裡面,心意識的劃分啊!最近社會上搞心理學的不是很熱鬧嘛?今天有代表性的,弗洛伊德也好!榮格也好!弗洛姆也好,你看弗洛伊德的《夢的解析》,弗洛姆的《精神分析》也好、榮格、、、、、你拿來跟那些比一比,這裡頭能找到對接處的。你不要看它怎麼分的這麼細。他們那些裡頭啊,很多都有這些影子在裡頭。特別是弗洛姆啊!他可能晚期的時候,把佛教的東西拿來用的更多。包括禅宗那些東西,他們都拿進去了,所以你們最好把這些書都拿來看一看,有用的。看到這些,我就從這些想到。你說就一個分別所緣嘛!還搞那麼復雜,它把心理活動分得這麼微細。下面看啊!

有相分別者,謂於先所受義、諸根成熟善名言者所起分別。

有相分別者等者:此有二種。一、於先所受義所起分別。如於五識率爾心後,尋求、決定二意識生,分別五識彼彼境界。二、諸根成熟善名言者所起分別。謂從少年位以去,乃至老位,是名諸根成熟。於此位中有力有能了名言義,是謂善名言者。

先念這一段。就看這一段,哲學家搞了很多東西,中國哲學裡頭、西方哲學裡頭,圍繞著這一段,就要出好多個的哲學家。你別看這兩句話啊!“有相分別者,謂於先所受義、諸根成熟善名言者所起分別。”那個後頭那個善名言分別啊,還好理解點,“善名言者”的這個“善”就是善巧嘛!會用嘛,會說話,會用語言,會用文字。你看它這裡面名堂多了,於先所受義,的這個“義”怎麼理解,這個涉及到佛法裡頭,包括《攝大乘論》裡面講“名前覺無”,就是名字啊!你要覺悟到,沒有起名字以前的那個東西。我們現在看見的東西都是有名字的,桌子、屋子、電燈。任何一個東西你都用名字去了解它,這些東西你要去想在沒有,沒有起名字之前是個什麼玩意?唯識裡面啊,《攝大乘論》就講到“名前覺悟”,為什麼我要提到這個呢?就跟這個有關系,它和先所受義的“義”字有關系。我們今天先說一個概念,哲學上講主觀和客觀。佛教講“能”和“所”。能認識是主觀,所認識呢?是認識的對象————色、聲、香、味、觸、法。對不對?就把它可以分開來了。但是按照唯識佛法講,實際上對這些東西的認識啊!不大能夠認識他的真實情況和相狀,不能認識他的真實情況,什麼原因?就是起了名字以後,就出了問題。舉個簡單的例子吧!這是一包紙巾,問題就出在這個紙巾的名字上,按哲學上講,我們的眼睛、視覺是能認識的,放在這裡的這一堆是所認識的,假如說,這堆東西在沒給它安名字的時候,你想一想,我們這個視覺在對他進行認識的時候是一個什麼狀態?問題出在什麼地方啊?後面都還會談到,比如以個小孩子,他從來不知道這是什麼玩藝兒!你要教他這是一包紙巾,你看小孩子他看見紙巾的第一剎那,你注意觀察,他一定是愣不伶仃的,哎,那個是什麼東西。是不是。所以佛法裡面講當這個能認識的視覺,和這個所認識的對象,在這個名稱的概念引導下,它還要產生一個所認識,被你認識,不僅僅是這個所認識,這個所認識是什麼?是被你臆想出來的,那個就是這裡說的“義”。這個臆想是怎麼出來的,我舉個例子,比如說:這個聽得多了,你都知道它是一包紙巾了,對吧,當你沒看到它的時候,問紙巾是什麼樣子的?你就是沒有看見它,你腦子裡還是有紙巾的影子。不僅是紙巾的這個影子,還有紙巾的名稱,概念和它碰到一起的那個東西在你的意識裡面,是不是有那個東西?那個東西就是“義”他也不是主觀,也不是客觀,而是主觀和客觀碰到一起以後,產生的那麼一個東西。所以按照佛法講啊!我們對這個所謂的客觀世界的認識啊!很多時候認識的是這個“義”,不是真正的客觀,因為這個“義”上頭,按照佛法講,已經貼了一層有色的玻璃,什麼有色玻璃?就是這個名稱在上面了。所以我們任何時候看見這包,你都叫它是什麼?紙巾。但是開悟的人,看它是什麼?它不只是紙巾嘛!再往下面追一追,是什麼玩意兒?木頭打成紙漿搞出來的嘛!但是我們就不能認識了,你就被紙巾這個概念名稱所遮住了,你就不會去追問名稱概念以後是什麼.而你只到這個東西就止步了,所以這個一定要搞明白喔!這個不搞明白,你學佛法破執著,是搞不明白的。破執著是什麼?既不是視覺,也不是這個,什麼是執著,就是那個“義”。這個東西要被拿出來的,所以我說這個東西很關鍵啊!你不要看只有這一個字。實際上按照佛法裡面講啊!能認識的視覺,和對象,兩個碰在一起又產生了一個新的所認識 ,實際上有兩個所認識,一個就是這個對象,二一個是能和所碰到一起產生的那起個“義”,那也是個“所”,而那個“所”恰恰是錯誤的東西,而我們恰恰受那個東西的左右和支配,你常常跟著它在跑,所以我剛才說,為什麼唯識佛法,特別是《攝大乘論》給你提出一個“名前覺無”,要覺悟到事物沒有起名稱、概念之前,就是不要有那個“義”,不要有那個“所”。所以佛法唯識裡面講的那個斷“所”啊!一定是斷的那個東西。這個認識的‘所’啊!你怎麼弄的掉,它是種子生的。嚴格意義上講‘能’和‘所’是一體的嘛!你是種子生的,種子是哪裡來的?種子是在阿賴耶識裡面嘛!這個東西是統一的,哪裡分得出能和所來,這個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能、所’,按照唯識佛法講。真正的‘所’,那個‘義’才是我們今天哲學上講的那個所,當然我們今天很多人認識不到這個上面上去,一般人認為視覺就是‘能’啊!這個就是‘所’啊! 沒那麼簡單

(是不是歸納?)這個還不是歸納,每個事物有每個事物的義,當然也有個總的義。這個還不是受,受是苦樂,這個就是概念活動,這個還只是名稱概念的層面,還沒到它的作用的層面。作用是對的嘛,它是拿來擦東西的嘛,肯定是對的啊,這些都是對的。就是關鍵是你把它固定成紙巾的概念是不對的,就是你閉上眼睛,你腦子裡都有那個影子,影子就是紙巾,紙巾就是那個影子,那個影子才是‘義’,所以意識的活動,包括你認識的所有東西都裝在你的腦子裡頭,下次你一看見它就條件反射,你腦子裡面的原來那個‘義’啊!跟著這個東西一重疊,經驗告訴你,喔!這個就是紙巾,對吧?但有些時候你看見的紙巾,但是你看到不一樣的,你說,夷?這是什麼東西?你知道它是紙巾,但是別人問這是什麼紙巾,就說不出來了。為什麼!因為你從來沒有見過。當別人再告訴你,你腦子裡面就又多一種名言,概念。哦,又多一種紙巾。所以我們的認識活動啊!就這樣一個帽子,一個帽子的扣,一個東西一個東西的重復,讓你的認識活動啊!常常被這些所有累贅;被這些所有的名稱、概念束縛住了,因為,你要知道,我剛才一直強調“名前覺無”的狀態,就是這些東西沒有取名字之前的狀態。沒有名稱概念,它到底是什麼?你只有把那個體會了以後,你再來體會這個“義”。‘義’就是給事物起了名稱概念以後出現的東西,這個大家要慢慢體會喔!佛法把這個叫有相分別,就是那個影子嘛!“一。於先所受義所起分別。如於五識率爾心後,尋求、決定二意識生,分別五識彼彼境界。”那個彼彼,第一個彼是指前五識,第二一個彼是指各個不同的境界,這兩個。它為什麼這個地方講個先所受義?這個“受”啊!就是被動形成的,不是先天就有的,這個下面都還會談到。你看嘛!那個小孩比大人純潔的多,因為他沒有那麼多名稱概念來束縛它!講的話都是真話。大人弄多了,琢磨一下道理,用道理琢磨出來的東西就虛假多了,所以道家的練內丹要練“嬰兒”嘛,練無偽真人,什麼玩意兒?跟這個有一點關系,但不是一回事,練氣功的都是搞這個嘛!所以這個‘義’搞清楚沒有?慢慢想啊!我跟你講這個問題我也搞了很多年才搞清楚。這個問題還是在韓老那裡才解決的,那個時候啊,韓老為什麼後來對玄奘法師有批評,就是這個地方-------就是能和所得問題,因為他看來啊!玄奘法師翻譯《攝大乘論》的時候,能和所沒有區分開。很容易造成,能所就是我們一般人所說的能所。 ‘能’就是認識,‘所’就是這個。根本就不對,真正的所-----佛法講的那個所,就是指的那個‘義’才是真正的所。就是能和所碰到一起以後而產生的那個東西。那個所才是真正的所,而那個所是最出問題的。一般都是不真實的,為什麼?因為所都是從名稱概念來的嘛!(這個“義”應該理解為名相的影子還是實際功能)。名相的影子,就是名稱和相狀加在一起的影子。就是指的那個東西。由於有了概念而引起的,所以為什麼叫受義呢。所“受”,接受嘛,後天所形成的,名稱概念也沒錯,關鍵是你要搞清楚名稱概念和我手上拿的這包紙巾的關系。你一直把名稱概念和這個東西融為一體,等同於它了,當你把名稱概念等同於它以後,就在你腦子裡形成了所,也就是這個“義”,所以名稱概念本來沒有錯,問題就出在給它起了名稱概念以後,你把名稱概念當成這個東西了,問題就出在這裡,名稱:也是人取的嘛!字:寫在書上的字也是緣起的嘛!這些都不是它的罪過,這就是有相分別。這些是大哲學家干的事情。這個問題很關鍵,這個問題理解不了,你就理解不了佛法。我們剛才講的執著也就講的這個義,(因為,我們一般現在的人,都學的知識,這是一種知識化的生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靠的一種概念。名相概念。這個過程當中,逐漸逐漸人的思想越來越僵化,心靈完全被遮蔽掉了,不能用心靈完全去感受這個世界,因為被這個名言所限制後,頭腦形成了很多框框,這個框框限制了你感知和認識這個世界,而我們學佛就是要把這些框框打破掉。就是您剛才講的,就是要把這些名言概念全部打破它。打破掉以後,這個東西才是一個開放的。還不是我們以前說用名言給限制的東西,)所以釋迦牟尼佛就是怕你們這一條,在般若會上就破文字了。才在《金剛經》講:我說法49年,未曾說一法。我一個字都沒講。就怕你又抱著這個東西不放,又出一個東西出來。它把這些全部打碎了,先要給你一個棒棒,所以先要給你說,什麼四谛喔!十二因緣喔!五蘊喔!十二處喔!十八界喔!讓你先認識自己,認識完了以後,告訴你這個棒棒也不能要。全部都要扔掉,就是這個道理,就是他剛才說的意思。但是有一條,禅宗裡面講,不立文字,就是那個樹立的立,因為這一切語言文字啊,就是這些文字和概念出問題。但我後來又補一句,也不離開文字,下面一個是離開的離。為什麼,我剛才說,因為語言文字沒錯,它是工具。語言文字只是工具,但是我們普通人不理解這個,他是跟著語言文字轉。包括我們今天講世界,什麼叫“世界”?還不就是起的一個概念麼?就是這個時空給它按一個名字,叫世界。那不都是人給它按的?但是按了以後人就被它束縛住了,你的思維全都被它束縛住了,就超越不了它了,這就完了。

我在這個地方多啰嗦幾句,因為這個的理解跟理解整個佛法包括要理解唯識、理解中觀,包括禅宗,要破一切的東西,這一點你理解不了啊,你就很容易出問題。就是我常打的比方,我們今天講破執著、破能所,不是破的這個東西,這些紙也好,這些都是緣起法,有了這個緣起、有了這個條件,就一定要出現的。我常打比方,就是跟那個小孩子洗澡,小孩子髒,不能說把這個小孩弄來槍斃了,沒有,就把他弄到盆裡面去洗,但是洗完了小孩子要拿出來,只是把盆子裡的髒水倒掉,明白不?你不能說把小孩洗完了以後連髒水和小孩一起倒掉,那這個人是傻大嫂。那麼佛法講的破執著,就是把你那個認識活動裡頭的髒東西去除掉。那麼這個髒東西是什麼,就是這個意,就是受名稱概念臆想出來的名相。比如現在,這是什麼?桌子。你只能到這個層面,這是世間思維,但是世間所有的思維都被這個框住了,但是用佛法的智慧一關照,這就是個木頭。跟這個條件在一起,它就成了桌子。但是你說把它拆過了它也叫桌子嗎?它也叫桌子。叫它桌子的同時,它也知道桌子是緣起的。而我們這些人就不行,你看一下是桌子,但是下一步的思維就沒有了,就不是智慧在覺照了。所以你說開悟的人不是和我們活的不一樣了、他在這個世間不吃飯了吧?他同樣要吃飯,同樣跟我們在這個世間,他都可以生活,都一樣;但他有不一樣的一面,就是用智慧關照這一切事物,都知道這些東西是緣起的,所以他就沒有執著。沒有執著他就很能夠善巧方便的處理一切東西,那個是不簡單的。所以希望大家多用功在這個義字上頭。這個是要多思維的,這個不是今天你聽一次,你就馬上理解完了,你可能也理解一點了,但是隔兩天你又覺得不行了,再思維兩天又覺得行了。我都經歷過,在這個上面我都理解好多年,最後才搞明白。

問:可不可以這樣理解:名相是我們為了方便認識這個東西,但通常這個名相實際上又不僅僅代表這個東西的含義?我們通常因為這個名相不能認識它真正的含義?

答:是,對。所以我們就把名言拿來代替它了,把概念拿來代替它了,就成問題了,這個很要緊。

我看好像今天的哲學體系裡講這個東西也不多,西方哲學我都學通了,從第一個學到最後,很少有人講到這個層面,很少能夠這樣去說它。所以為什麼我建議你們一定都要去把那些東西都拿來比一比,當然有時間的去比啊,沒時間的你不要去比啦。你知道這個東西實際上也能把這兩個分開就夠了,就是把名相概念和具體的事物分開,就夠了。所以就是唯識裡面講的修四尋思,事唯是事,名唯是名——我不是老講麼——事唯是事,名就是名稱概念,事就是指的事物,每一樣事物,名稱概念和這個具體的事務是兩碼事,但是我們今天就用這個名稱概念來代替了這個具體的事物,這就錯了,所以這個地方講的意,就跟這個名稱有關,這個意是什麼?就是用名稱代替了那個具體事務的東西,

問:可不可以這樣理解?有這個問題:就是把這個名言破掉以後,我們的整個心靈世界就是開放的,任何一個東西對我們來說都是開放的,所以也就是禅宗講的當下的問題,當下的生存狀況,就是當下一念的一種狀況。

答:差不多,有點這個意思啦。

問:實際上還是培養我們對各種事物緣起的思維方式的訓練,

答:就是讓你更簡單,不要受這些名稱概念的左右。但是我剛才說了,它不受它的左右但又離不開它。兩個li,前面一個豎立的“立”,第二個是離開的離。

好,第二段,“諸根成熟,善名言者所起分別”,諸根成熟,這個地方有個解釋了,“謂從少年位以去,乃至老位,是名諸根成熟”,用我們今天的話講,就是成年人,青少年的思維還不成熟,所以諸根就是指的這個。諸根成熟,就是從青年以上,我們今天的法律制定法律不都有這個嗎,少年有少年法庭,就是他的思維還不成熟、判斷能力還不夠,犯罪還是無意識的,判刑可能就要輕一點,都是跟這個地方一樣的。就是少年進入青年以後,思想成熟啦,看問題應該是成熟啦,一直到老年,思維是成熟的。“於此位中有力有能了名言義,是謂善名言者。”就是在這個階段,所謂成熟是什麼?用我的話講就是更狡猾了,按照佛法裡頭講,你對語言啊、名稱啊、概念啊,就更會用了,更能夠由此及彼,更能夠推理,更能夠知道怎麼去對付人,實際上就是這個東西。所以你看小孩子沒受那麼多,有些小孩子很純潔,他沒有那麼多染污的東西,他說話你感覺太天真了,無心的狀態出來了。大人就不同了,大人你讓他干什麼腦筋裡要打三個轉轉。他為什麼那麼多轉轉呢?因為你經過幾十年的積累,名稱多了、概念多了。名稱一多、概念一多,名稱概念就要影響你啦。“這個能不能說?這個能不能講?這個能不能干?”你就開始琢磨這些東西啦。這些都是叫有相分別,分的很細。

第二個是無相分別。

無相分別者,謂隨先所引,及嬰兒等不善名言者所有分別。

無相分別者等者:此亦二種。一、隨先所引所有分別。如染淨心、等流心是。二、嬰兒等不善名言者所有分別。此言嬰孩、童子位中,無有功能了名言義,是謂不善名言者。嬰孩位者,謂乃至未能游行嬉戲。童子位者,謂能為彼事。如下自釋。(陵本二卷十九頁172)

這個無相分別還是兩種,第一個,“隨先所引”,這主要是指哪個呢?你看哈,我們講尋求心、決定心、染淨心、等流心、異熟心,對吧? “隨先所引所有分別”,這個先啊,指的是尋求心、決定心,在尋求心和決定心的狀態,是需要用力來思維、來分別、來認識,但是到了染淨心和等流心,就等於開始射箭一樣。尋求心和決定心,弓剛拉開,是要用力的,但是到了箭要射出去的時候,你說還用不用力?不用了,那個箭自然就會飛了,所以這個地方講染淨心和等流心它怎麼會是無相分別?它應該是有相分別的吧?這個地方的無相指的它不用力,它借前面那個決定,尋求心的力量自然就會跟著來。所以,如果僅有率爾心的這一剎那,你不尋求不決定後面還沒有,知道嗎?但是只要從率爾心步入了尋求心、決定心,下面自然有等流心、染淨心。這個跟你煮飯是一樣的道理:開始米剛下到鍋裡,還沒開的時候,要使勁燒火、燒大火,對不對?要用力,只要把這個火一燒開了,你把火關小一點,那個水還是要開的。所以等於是,你前面那個燒大火,等於是尋求心,這個尋求心和決定心就等於沒開之前燒大火,但是水一開了,火要燒小一點了,鍋裡面還開不開?還是照樣開,這是借前面大火的力量。所以染淨心和等流心為什麼說是無相分別呢?它這個時候不太用力,借前面尋求心和決定心的力量,它自然就開始一連串的分別認識活動,它就要開展下去不會停留了。這是一種。第二種,“嬰兒等不善名言者所有分別”,嬰兒,小孩子,“無有功能了名言義,是謂不善名言者”,他們這個時候,沒學那麼多名稱概念,罵人可能都不會罵,找不到詞罵;但是那個大人的名堂就多了,他坐在那裡三天都不說重復的話,問題就多。所以有時候審案的法官就去找小孩問,小孩子容易講真話,他不會想那麼多後果,他看到什麼就要說什麼;大人就不同。這個就是無相分別。他還沒那麼多“意”,腦子裡還沒那麼多“所”。所以古人為什麼說要有童真。這個人啊,麻煩呢,小的時候想長大,想象大人一樣,所以世間上的眾生就是顛倒的,長大的人搞復雜、累了又想象小娃子那樣生活好,這叫做顛倒眾生。你看嘛,現在世間都是這樣的,所以我的說法是什麼,你在哪個階段,就要好好理解那個階段的東西,這個東西是不能錯亂來的。真的是。這個很好理解。

任運分別者,謂於現前境界,隨境勢力任運而轉所有分別。

任運分別者等者:謂彼境界或極廣大、或極可意現在前時,心若於彼已極串習、已極谙悉,便即剎那剎那相續而生,是名隨境勢力任運而轉。此通定地、不定地說。雖五識身亦有如是相轉,然非此說,由釋意識勝作業故。

這個主要指什麼呢?就是你熟悉的境界,你不是看到那個嗎,說“哦,是報紙。”一下子就是任運分別。但是你從來沒見過的東西、不熟悉的東西,一般看到:那個是什麼東西?那個好像沒見過、沒經歷過。所以這個就是不熟悉的境界、指現前的境界。“隨境勢力任運而轉”,那個隨順勢力,就是“於彼已極串習”,什麼叫串習啊?串就是多次熏習,多次熏習就是經歷過的境界、很熟悉的境界。“已極谙悉”,谙就是認識通達它啦、就是了解它啰。“剎那剎那相續而生”,任何時候,只要一出現在你面前,你都會很快對它進行判斷。說個不好聽的話,你看有些人,你聽他的腳步聲聽多了,然後你就知道那個是誰,這個就是任運而轉,不用聽聲音,聞味道,都知道。“哦,誰來了。”是吧。就是“已極串習”,這是因為他的味道經常在你面前出現,你就熟悉啦,所以“已極串習、已極谙悉”,就是這個道理。但是你從來沒有過的,或者經歷的很少的,就要想一下:不忙,好像有點像這個、有點像那個,就要用力分別,就不是任運,對吧,所以是指這個。

尋求分別者,謂於諸法觀察尋求所起分別。

伺察分別者,謂於已所尋求、已所觀察,伺察安立所起分別。

伺察安立所起分別者:謂於諸法既尋求已,既觀察已,如所安立,復審觀察,是名伺察安立所起分別。前說隨尋思行,此說隨伺察行,由是建立二種差別。

這個好懂的很,你學過百法,百法那個不定心所幾個?哪四個?尋、伺、惡作、睡眠。這個地方的尋和伺就是從百法的尋和伺那兒過來的。什麼叫尋?對事物淺度的、輪廓性、概略性的認識,對吧?伺呢,就是深度的、細致的、深入的認識,所以這個地方講的尋求分別者,“謂於諸法觀察尋求所起分別”,就是淺度的。“伺察分別者,謂於已所尋求、已所觀察,伺察安立所起分別”,就是它在尋的基礎上,在淺度認識、概略性認識的基礎上,“伺察安立所起分別”,進行深入的思考、深入的分析。所以你把百法一學過,這兩個就容易懂了。就從這個裡頭來的。而實際上,我們在具體的認識活動中,也是有這些情況的,比如說給你拿個東西,你在忙的時候隨便弄一下,放到一邊了,這是淺的認識,對不對?人家問你看過沒有?看過。描述一下,圓的、扁的、方的、長的、紅的、藍的?不知道。具體什麼味道?不知道,沒吃過。那是淺的認識、輪廓性的。甚至,別人拿一個產品給你看一下,好的很啊,結果放到一邊就沒看了。別人問你,看過沒有?看過。看過只是梗概的印象。人家問你功能怎麼樣啊、用多久可以保修啊、這裡面構造是什麼啊?你就蒙了。要進入思的境界,就是要深入的、細致的觀察,每一個仔細的看,功能、作用、這些等等研究清楚,我們生活中往往是伴隨這兩種認識起來的,這是尋伺分別。

染污分別者,謂於過去顧戀俱行、於未來希樂俱行、於現在耽著俱行所有分別。

若欲分別、若恚分別、若害分別,或隨與一煩惱、隨煩惱相應所起分別。

染污分別者等者:此有二文。一、約三世貪染差別為論。若於諸可愛事,緣過去相,名顧戀俱行;緣未來相,名希樂俱行;緣現在相,名耽著俱行。二、約三界染惱差別為論。若欲、若恚、若害分別,唯欲界系;隨一煩惱或隨煩惱相應所起分別,通三界系。如是總名染污分別。

染污分別,要注意一下過去、現在、未來。學這個你就知道,為什麼佛法裡頭,特別是《金剛經》裡面講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為什麼要那樣告訴你?跟這個地方都有關。為什麼呢?因為過去、現在、未來如果你不能認識清楚,對過去的東西容易起顧戀,於現在粘著、於未來希樂,總的來講,於過去、現在、未來這些境界都容易生起執著,所以要來個三心了不可得: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就是讓你這個執著,沒有停留的地方。你了解“哦,過去心不可得。”為什麼呢?已經過去了,不能再回來了。所以你也不會老是去留念過去,產生貪戀、眷顧。就現在、現在不住,每一剎那都在跑,比如說現在這一剎那,還有現在嗎?它又成過去了,人生世間都是這樣的,沒有停止過。所以我常說寫西游記的人是最懂佛法的,它為什麼搞個白龍馬呢?不搞個黑馬呢?按草原上講,白馬還不一定跑的快呢。好像你看那些跑得很快的好的馬種,好多都是棕色或者油光油光的那種馬,最好。他為什麼不搞個那種馬,他要寫個白龍馬,都是有道理的。我問小孩子為什麼弄白的,小孩子說白的看得見。哈哈,不是這樣子的,因為佛法裡面有一句“人生如白駒過隙”,白駒的“駒”,就是馬,小馬駒;什麼叫“隙”,就是外面那個門縫縫,門縫,好小的一個空隙。“如白駒過隙”,小白馬一下子從門縫過去,快不快?快的很啊,人生如白駒過隙,就是世間上的萬事萬物都像這樣子的。現在的無住也是這樣的啊,你留得住嗎?如白駒過隙,哪裡留得住啊?未來,未來還沒有來,都有變數。所以佛法把這三個破掉以後,總的來講,讓你的執著沒地方生根根,因為對過去現在未來容易生執著、容易生染污之心,就是這個地方講的。所以講“染污分別者,此有二文。一、約三世貪染差別為論,”“約三世”是什麼?過去、現在、未來。當然佛法講的過去、現在、未來可以拉長、可以縮短。拉長的,前生、今世、來生。而這個前生望得到頭嗎?這個來世望得到尾嗎?是無盡延伸的,它可以縮短,昨天、今天、明天,它還可以縮短,前一念、這一念、後一念,沒有停留過。

所以這些東西,一般從哲學意義上講,從現在世間法講,很難得把它弄得透,特別這個過去現在未來世,特別是今天受科學實證主義的影響要看的見的。所以對某些人講人有來世有前生,他說哎喲,我只看到現在,還要活七、八十歲呢。老實講,你看我們這裡坐了多少人,你對你的前世也好、來生也好你真正從內心裡面信服嗎?是打鼓的,有沒有?是不是真的喲?你真正從內心裡面徹底的覺得前世是什麼、我今生這些肯定和前世有關、我現在說的做的將來肯定要承受,你從內心裡面是這樣想的嗎?不見得。真是不見得。為什麼?很多時候會覺得過去現在未來啊,因為我剛才講這個時空啊,它前面望不到邊、後頭望不到尾,它沒有底,上次我給你們講過,到底有沒有過去、現在、未來?我跟他講,我先不回答你,你不要想過去現在未來,就想今天明天昨天,如果只有一個今天,你想這世界會亂套嗎?肯定亂套,這樣就形成“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無酒喝涼水”,管它那麼多,反正就今天嘛,過了就算了。但是只有想著有個明天,他就不行了,“不行,老子今天吃了明天吃什麼?”他這樣子就琢磨了,就有一個警惕吧。佛法一定是這樣子的。有三世就是指的時間上。

從實踐上說,“若於諸可愛事,緣過去相,名顧戀俱行”,就是對過去,可愛的事情,干嘛?顧戀。什麼叫顧戀?簡單的講就是染污分別、就是執著。但這個還有一個反面,還有些人,過去不可愛的,也老記著、仇恨,這還是執著,知道嗎?不可以的。所以這個裡頭,雖然只講了可愛事,“名顧戀俱行”,但是於不可愛事呢?還是一樣,不可愛事還顧戀啊,還想著再來一次?這個仇恨的心理就起來的,它都不是顧戀啦,這個不可以,都屬於染污分別。“若未來相,名希樂俱行”,我們這世界上常常有一類人叫夢想家,總是把東西寄希望於明天、寄希望於未來。修行的人也是:“我明天開始修行了。”“哎呀,我今生可能不行了,我積點資糧等到下一世吧。”下一世能不能變人還不知道呢!這些都是屬於夢想家,知道嗎?佛法講要活在當下,所以, “緣未來相,名希樂俱行”,有些人會描寫啊,描寫未來的世界,理想主義,然後你就想著,啊,我將來就那樣辦的啊。這個希樂啊,你不是學過別境麼,屬於哪個?欲心所。

依可樂境希求為性。對不對?看來你們都沒背,你達到這個功夫,《百法》的每個名相,你都能夠用原來的一句話把他說清楚,再來一句解釋把他說清楚,這樣子才能叫過關,不然的話,你們就沒過關。學了前頭忘了後頭,你就連不起來。

“緣現在相,名耽著俱行”。為什麼耽著呢?好的總想留住它,留得住嗎?是留不住的。但人都是想的喲,留得住;留得住不?留不住。

從時間上講過去顧戀,現在耽著,未來希樂;總的來講,不管是顧戀也好、耽著也好、希樂也好都是什麼分別?染污分別。為什麼說它是染污分別呢?因為他沒明白過去、未來、現在的真相嘛。對嘛?過去你顧戀了半天,你能把它拉回來嗎?拉得回來不?拉不回來。它已經過去了嘛,對不對?現在你留得住不?留不住。未來你把它規化得好嗎?一切都在變數中。只要你照顧好每一個念頭,就可以。

所以,佛教徒我常講不要總是生活在過去,過去已成符號;不要總希望於未來,未來都有變數;也不要總是要留住現在,現在是留不住的,就是每一個當下的念頭盡心盡力就好。但我們人常常是辦不到的,很多時候你就沒有這個智慧;那怕你吃飯都在想,昨天那個火鍋真好吃,你都在想,這都算是的;你吃飯唉呀,明天回去叫我媽這樣作,回去作了,唉呀遭了沒有昨天的好吃呢?是不是?他老在想這些。

包括修行都是這樣子,打坐5分鐘,唉呀舒服,我明天還是這樣子,他從來不可能再出現了,打坐都是這樣子,你不能每天是啥樣子就啥樣子,你不要想到有個比較,出現一次境,還希望它來,它來的是魔境了,告訴你。這就出問題了,修行有時也是有貪心的,出現一次境,他老是在想,不容易的,來了就來了,緣起的。去了就去了,來者不拒,去者不留;只要在用功夫就好,一定要注意的,有很多人經常跟我講:唉呀!師父呢?我剛開始學佛的時候,我怎麼怎麼,唉呀!我現在又不行了。我說你不要總是回到從前,你要回到從前是不可能的;參照不同嘛,我老講的;你不要說修行,看東西有時都要疲勞,你剛買幅畫回去,唉呀!天天看,看久了唉呀這個不好看,再換一個吧。參照物不一樣嘛,你這個心態;修行人也要有這個智慧,所以,過去、現在、未來我們時時刻刻都是這個樣子的;生活當中,你都沒有停止過,這些是染污分別,都不可以。

為什麼參禅要喝五欲,去五蓋,什麼叫五欲?色聲香味觸。不是那個財色名食睡,色聲香味觸;你說真正參禅用功夫,把這個都要遠離,就是說不要受它的左右。剛才講:唉呀這個味道好,這都是受什麼?味嘛,受它的左右嘛。觸:昨天坐的墊子硬一點,今天坐的軟一點,都是在跑,一天到晚都圍到在轉,都要出問題;都不可以。佛法就是這樣子的,硬這樣子好啊,軟這樣子挺好啊,就這樣子;你看弘一大師當年在杭州,說去管子吧,和尚又不好去,說去家裡吧,好。沒煮過飯,炒了兩個菜,端上去,唉喲,鹹死了。說不行,我從新給你炒,說不用了,鹹有鹹的味道。這就叫當下,鹹有鹹的味道就夠了,這個話是何理的,你不要說鹹也很好吃,這是說假話,決定是說假話的。你想想是不是?你別看這些人講話都是有道理的,鹹有鹹的味道,這個是何理的,聽見沒有?說鹹的也好吃,這個假打。這個修行處處都可以顯現的,我們剛才說了,我們往往在過去、現在、未來上容易去顧戀也好,耽著也好,希樂也好,就是這個色聲香味觸。你為什麼戀顧它?你為什麼顧戀它?你想想是不是色聲香味觸,你回意嘛,唉喲昨天哪個好吃,什麼東西?不是香的就是嗅的;唉呀昨天睡得真好,哪個床真舒服,什麼東西?觸嘛。哈哈,全是這些玩意。都是隨它們,染污分別就是這樣起來的。

“約三界染煩差別為論”:三界指的是空間,前面哪個三世就是指的時間。

“若欲”:就是貪欲。

“若恚”:就是嗔恨。

“若害”:害是嗔恚的表現嘛。

“唯欲界系”:這些都是屬於染污分別。

“隨一煩惱”:指的什麼?就是根本煩惱。

“或隨煩惱相應所起分別”:這些都是染污分別。因為這裡指的第六意識,就是第六意識與欲心所、恚心所、害心所相應,什麼分別?染污分別。後來還什麼?慢哪,疑哪相應是什麼?染污分別。包括後來還有小隨煩惱、大隨煩惱與第六意識相應,它們統統叫什麼?染污分別,全都是染污的;只是欲、恚、害是在欲界;為什麼呢?到了色界、無色界就沒有這個了。後面哪些都通三界。這個談到《八識規矩頌》,我會具體跟你們談。下面接著念:

不染污分別者,若善、若無記。

卯二、隨釋2 辰一、善分別

謂出離分別、無恚分別、無害分別,或隨與一信等善法相應。

辰二、無記分別

或威儀路、工巧處,及諸變化所有分別。

子三、結

如是等類,名分別所緣。

不染污分別等者:此有二種。一、善,二、無記。謂出離分別乃至或隨與一信等善法相應所有分別,是名為善。此中出離分別,謂出離欲。余文易知。若威儀路、工巧處,及諸變化所有分別,是名無記。當知威儀、工巧亦有染善可得。若依伎樂,以染污心發起威儀,是染污性;若依寂靜,即是善性。若依染著發起工巧,是染污性;若善加行所起工巧,即是善性。又變化心亦有善性可得,如諸菩薩為引導他,或為利益諸有情故而起變化,當知是善,此無染污。如下決擇分釋。(陵本五十五卷十三頁4439)今於此中,唯取無覆無記性者所有分別,名為不染污分別。諸無記法總說有四,謂異熟生、威儀路、工巧處、變化心。今於此中不說異熟生者,彼唯業引,非分別故。

我們這一段,主要是講分別所緣,分別所緣共有七種:有相、無相、任運、尋求、尋伺、染污六個都講了,哪麼第七是不染污分別。要我來寫這個書更簡單,因為前面講了染污分別,除了染污的,就是不染污的,他還給搞這麼大一段,實際上就是一回事。因為染污的,就是我們《百法》裡面的煩惱心所,下面說不染污分別是若善、若無記。善:指的哪幾類呢?謂出離分別。什麼是出離心?就是指的出離心,出離心從哪裡生起來?

就是善——竄欲。 而發起出離心;我們之所以生不起出離心,就是對現實世界的貪念,認為這個世界挺好的,挺知足的,好像挺快樂的,他就生不起出離心,這個就是“出離分別”。發起出離心,就斷了貪欲。

“無恚分別”:就沒有嗔恨。

“無害分別”:無害就是慈悲。

“若隨與一信善法相應”:就是說任何一善法與第六意識相應,都是屬於善,都是屬於不染污分別。

“或威儀路、工巧處,及諸變化所有分別”:這個主要指的是無記。什麼叫無記?就是沒有明顯的善惡色形。威儀路:走路的威儀,你說他有善惡的色形嗎?但個別的除外,馬勝比丘走路,很有威儀,號威儀第一,他走路,你看他哪個樣子,就被他哪個樣子鎮嘿了。你問他老師是誰?他說我老師釋迦牟尼。看你都這個樣子,那你老師更行,哪是個別的,其它大部分走路,你給他說出個好的、壞的來嗎?最多說他走路不好看,這個人走路好看點,他有善惡嗎?沒有。這就是威儀路。

“工巧處”:就是做東西,那個木匠,哪個技術,修自行車,這些不太有善惡色形。

“及諸變化所有分別”:什麼變化?就是有神通的。比如:諸佛菩薩有變化身,他變化的身體不屬於善惡。他哪個解釋說了一大段,我們還是大概說一下。

不染污分別等者:此有二種。一、善,二、無記。善說過了,謂出離分別乃至或隨與一信等善法相應有所分別,是名為善。此中出離分別,謂出離欲。就是指的貪。下面哪些什麼無恚喲、無害喲都跟它是一至的,若威儀路、工巧處,及諸變化所有分別,是名無記。這些都是無記。當知威儀、工巧亦有染善可得,這個地方主要取他的無記性。剛才說的馬勝比丘走路,哪就有善的;因為這個地方我們先要弄清楚,什麼是善和惡?我們原來講過的,什麼叫善和惡?有一天小朋友我們看電視劉文彩壞蛋,小八路好人,這個地方不是這樣的,佛法講善惡,就是能順益此世,順益他世,不僅今生能夠有好處,來生還有好處;這從時間上講,還有從空間上講,不僅自己有好處,對他人有好處;利已利人,順此世又順他世這個才叫善。什麼叫惡?反過來了,又能損害自己,又能損害別人,不僅今生有不好的結果,來生也有不好的結果,這個就叫惡;這是明顯有善惡色彩。無記性,剛才講了,沒有善惡色彩。善和惡原來講《百法》都講過了的,你們都忘了,唉喲還寫在紙上的呢,我記得,還引了《成唯識論》裡的話,要記喲,腦子要管用,不要把其它的東西裝多了,裝多了就跟硬盤一樣存不住東西。

“當知威儀、工巧亦有染善可得”。說有些時候也有好也有壞。“若依伎樂,以染污心發起威儀,是染污性”;伎樂就是唱歌跳舞。以染污心發起威儀,就是說現在哪些歌廳、舞廳就是染污心,你看哪個敦煌,上次他們排的哪個舞,喊我去看,拿了一個照片給我看,我說我堅決不去。他說為什麼?大乘佛法不是講伎樂供養佛法。我說你們哪個是伎樂供養嗎?一看哪個照片就是昧態,你看哪個敦煌,你看哪個壁畫裡畫的飛天,一看哪些東西,沒有邪想就清淨無污染的嗎,光理論還……,還飛天呢?天上飛的差不多,還飛天呢?他哪個神態,整個氣質就不一樣了。對,一看就是染污心,多起威儀是染污心。

“若依寂靜,即是善性”。即是三心,就我剛才說的嘛,今天一般人來說就是唱歌跳舞,你看哪樣子,心裡邊是染污的,表現出來的那個形像呀,乍看不舒服;但是你看敦煌裡的那些壁畫,那些飛天呀,嗯你看到沒有染污心,那些東西看到讓你清淨,那就是善。

“若依染著發起工巧,是染污性”。一樣的,這個我就不個個去過了。

“若善加行所起工巧,即是善性。又變化心亦有善性可得,有些變化身,是善的嘛,有些菩薩引導眾生,或利益眾生;如諸菩薩為引導他,或為利益諸有情故而起變化,當知是善,此無染污”。也有壞的,《西游記》裡哪些妖怪全是壞的。

“如下決擇分釋(陵本五十五卷十三頁4439)今於此中,唯取無覆無記”。這個地方,只取無記性的。有染的、有善的、有惡的都不是這個地方要用的。這個地方說的威儀路、工巧處,諸變化所有分別,主要是指的平常的,無記的哪部分。平常哪些人在路上走,就是散步的,無所謂好和壞。是不?有時候大街上修個自行車啊,這些也說不出個好和壞的。主要是指的這部分。他的內心世界是無記的,修自行車的你拿來我給你修,我掙錢就完了,就是貿易交易,沒有更多的分別;不行,我要多攢點。有啊!哪走的,在大街上走路,他沒在哪一邊走一邊想:全世界都死光,留我一個人走。可能大部分沒這個心事啊。要有這個心事的人出來走路你都小心點,是吧?一般走路都不是這個心。對不?哪些都是無記的狀態。他都是無所事是,漫無目的的走,去逛公園,去散步,碰見了,唉喲,好久不見了,干嗎呀?走走,有什麼?隨便走走。是不是?大部分的不都是這樣子的嗎?沒有明顯的想法,這都屬於無記性的。無記分別,說不出好,說不出壞。

“如是等類,名分別所緣”。這上頭說了這麼多,只是十五個中的一個,分別所緣。你看搞得多細。

雲何審慮所緣?

子二、列

謂如理所引、不如理所引、非如理非不如理所引。

子三、釋3 丑一、如理所引2 寅一、釋2 卯一、依離諸見辨2 辰一、不增益

如理所引者,謂不增益非真實有,如四顛倒。謂於無常常倒,於苦樂倒,於不淨淨倒,於無我我倒。

謂於無常常倒等者:謂諸愚夫於所知事不如實知,故於諸行無常、剎那無常起常顛倒。於有漏苦起樂顛倒。於六不淨起淨顛倒。六不淨者,一、朽穢不淨,二、苦惱不淨,三、下劣不淨,四、觀待不淨,五、煩惱不淨,六、速壞不淨。如下聲聞地釋。(陵本二十六卷二十頁2229)於二無我起我顛倒。二無我者,一、補特伽羅無我,二、法無我。

這一段主要講審慮所緣。這個審慮所緣他比分別就更進一步了,對不?這個審慮就有點思維呀,推理呀,這樣的性質了。這樣的主要分三個,一個是如理所引,不如理所引,非如理非不如理所引。所謂如理所引者,謂不增益非真實有,如四顛倒。謂於無常常倒,於苦樂倒,於不淨淨倒,於無我我倒。這裡邊有一個概念要跟大家說一說,我們常常說佛法講中道。對吧?為什麼有他的講法?什麼叫中道?就是遠離增益執和損減執。這個地方就出現了,就不增益也不損減。下面有,不損減,就是翻過來那一頁,亦不損減諸真實有,就是說他是什麼就是什麼。沒有的不加,有的不減;要如實知,這叫如理所引。但是我們這個凡夫眾生恰恰就是顛倒的、反的,不增益就損減,不損減就增益;不增就減,哪這個如理所引者,就包括兩部分,一個謂不增益非真實有,反過來,亦不損減諸真實有;這兩個才叫如理所引。什麼叫增益?什麼叫損減?舉個簡單例子,你晚上出去走夜路,好像城市裡體會不到了,看見一個小樹子,又沒有燈光,又刮點風,哪個樹子搖一搖的,看到哪個影子,喲,哪個農村過去膽子就小,啥子喲?前面怎麼有個人呢?不要說有個人呢,我給講個真實的,我經歷過的,九七年,遍能和尚去世的時候,春節的時候,我跟清頭和尚和智海和尚,那個時候我和智海和尚還在北京上學,回去在內江過春節,就去參加追掉會,輕工哪個車,請哪個司機開,哪個司機老頭五十多,他開,下雨;我們從內江往自貢、樂山,開到馬路上,下午呢,開到半路上,他突然不走了,那司機不走了,停了幾分鐘,我問干嗎?你怎麼不走了。他說等一下,等前面哪個車子過來。我們看了半天沒有啊,前面沒有車,前面不是個車嗎?唉喲,這時我們才明白,前頭有個放牛的牽頭牛在前頭,他說不慌等哪個車過都。這就是增益,懂了沒有。明明是個放牛的他說是個車,他的認識是在牛的影子上增加的,懂了沒有,這就是增益執;還有更毛的,晚上開到樂山已經都黑了,看不見,他就只往欄桿上頭撞,過去紅綠燈旁邊不是有水泥欄桿嗎?唉喲,我們嚇壞了;回來的時候,我們打電話到成都喊個人去開,說不要他開了。那個人聽到,罵的,我說你開到路上把我們閃失沒關系,把他閃失了就搞不成呢?我經歷過的嘛,我講這個,這叫增益執。明明是根牛,他干呀?他說是個車,這是一種,叫增加的。

還有一種叫損減,按佛法講損減是什麼呢?就是一切法,你只要造業,造業一定就有果;有因必有果。但是,我們今天的人最多了,哪管他喲,今天過了就算了,哪裡還有來生喲,這叫損減。反正造業就要趕果的,對吧?可他說沒有,別信這一套;今天吃好些,哪管明天喲。是吧?這叫損減。這都不對,要遠離這兩邊,才是真實的狀態;所以,這個地方講:謂不增益非真實有。不增加沒有的東西,剛才哪個車子開到哪裡,是牛就是牛,不是車。那麼,

我們常常凡夫眾生不是這樣的,凡夫眾生是增益的。怎麼增益的,下面給你舉了四顛倒,“於無常常倒,於苦樂倒,於不淨淨倒,於無我我倒”。這個內容,我都不給你講了,內容你自己去看,我給你分析。無常做常倒,說佛法講這個世間的一切東西是不是無常的,是變化的嘛。但是試問,這麼多人有幾個是在內心裡面時時刻刻認為這個東西是無常的,你要認為是無常的就不會留住現在了,所以你認識不到它是無常的,你常常把它當成常的,所以活了120歲都不想死,對吧?這就叫顛倒,所以有些人這個世界上怕死呢,所以有些人常罵怕死鬼,我說這天底下99%都是怕死鬼,哪個不怕死,怕死不?怕死不?哎呀,都怕死,現在。怕死還是要死嘛,你怕它干什麼,怕死就不死了?沒有這個道理嘛,要有這麼簡單,問題就好解決了,對不對,佛法的生死觀就是:生,緣起法,死,緣起法,沒什麼大不了的,誰都要死嘛。要死得明白一點嘛,下頭也要講到。我們今天人稀裡糊塗地就死了,怕死?怕死就死得快。你看嘛,那些生病的,怕死怕死,哎喲,我有病了。他越死得快。你看那越是不在乎的人,管他的哦,反正老子天天耍嘛,他心裡開心,他還死得慢一點。是不?但是為什麼怕死,就是認識不到嘛。死很正常嘛,就等於去赴宴一樣,有什麼不得了的,就等於有人給你發了個請柬,請你去吃滿漢全席呢,一樣的,有什麼不得了,但是我們人就認識不到這個呢,都怕死呢,佛教講,死是什麼?死就是無常嘛,無常來了,但是我們恰恰這個世間就是常倒,要把它當成常,還有於苦樂倒,今天還有一句流行的:痛苦地快樂著。哪兒出來的?我還沒查到哪兒來的,我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報紙上呢,電視上呢,我容易聽到這些。痛苦地快樂著,有這種境界哦,今天恰恰就是這樣子哦,他把這個以犧牲這個為代價,以痛苦為代價去獲得快樂嘛,這種快樂長久啊?不長久,但是世間上人還要苦中作樂,這就是顛倒,不如實。還有“於不淨淨倒”,當然這裡講了六種不淨,這個容易理解,就是我們這個人的身體,你干淨嗎?你干淨得不得了嗎?所以世間上的人一天到晚愛干淨死了。哎喲,我說哪有那麼多干淨哦。我們那老和尚一年四季不洗澡,他也不是照樣過日子,浪費那麼多水干什麼。我就不是天天洗澡,我起碼要三五天、七天。不管夏天,冬天我半個月洗一次。我在法源寺上學,那有個老和尚。他後來肝癌呢,他死得還快,我去傳戒呢,很快他就死了。一般人跟他靠不住的,他脾氣很怪,我和他能夠聊。我說:“洗澡,老和尚。”“不洗。”我說:“洗嘛,洗了干淨。”他說:“什麼干淨,黑的煤炭洗不成白的。你心不干淨怎麼洗也不干淨。”有道理的。你看今天那些人一天到晚洗,你說愛干淨,實際上不干淨。心裡面髒嘛。啊,是不是?哪個地方干淨?你洗,天天洗,頭發洗干淨了嘛,還弄那麼多摩絲,洗了你的頭發還是臭的,能當面條吃?不能嘛。你再那麼洗,一天不漱口還是臭,三天不掏耳朵,還是髒。鼻子裡面還要流鼻涕,髒死了。但是今天我們還要:哎喲,那個人愛干淨哪。什麼干淨啊,假象。哎呀,我們這個世界上的人就容易被這些假象迷惑呢,就叫沒智慧,就是顛倒,於不淨淨倒,最干淨的地方在哪兒?(極樂世界)你心不干淨,極樂世界也不干淨,我告訴你。所以唯識告訴你要轉識成智,轉染成淨。要一念心。《維摩诘經》上講:心淨則國土淨,心染則眾生染。心要淨。你心不清淨哪兒都不清淨。淨也好、染污也好,都是一念心起來的,你看嘛很簡單的。我老講:你心裡不高興的時候走出去,你看到這些樹啊,花啊,恨不得兩刀把它砍了,你心裡開心的時候,今天賺到錢,股票漲了,挺開心的,你走出去,看到這些花都在唱歌一樣,它完全就是自己的心嘛。心生的種種,但是我們世間上的人呢?那是不淨做淨倒,還有,當然了,無我起我倒。當然這個無我的我啊,我們上次講百法的時候講過的,我這兒就再不去講了。本來是無我的,是吧,人無我,法無我,都沒有,但我們就是我的、他的、你的,都是顛倒的。他說這是四種顛倒。那麼什麼是如理所引呢?就是還它的本來面目,不顛倒,就是不增益非真實有,“謂於無常常倒,於苦樂倒,於不淨淨倒,於無我我倒”,這都是四種顛倒,知道不,都是增益,知道不,所以這裡如理所引者,謂不增益非真實有。常是不是真實的?樂是不是真實的?淨是不是真實的?我是不是真實的?都不是真實的,非真實有。所以謂不增益非真實有。在這個事物上,它是無常的,我就認識它是無常的。是無我的,我就認識它是無我的。是苦的,我就認識它是苦的。是不淨的,我就認識它是不淨的。對吧,我不增加它不存在的東西。這叫如理所引,這只是一面,但是我們世間人常常是倒的哦。第二一個,“亦不損減諸真實有,如諸邪見。謂無施與等諸邪見行”。謂無施與,那個施與兩個字連著讀啊,施與是一個詞,就等於是布施一樣的。,亦不損減諸真實有,如諸邪見。就是剛才講的,你比如說,有因必有果。他說造了因沒有果,這是不是邪見,就是邪見嘛。這就叫損減。謂無施與等諸邪見行。這裡面主要講,這裡面主要是一個故事。什麼呢?就是一個外道,他有神通,因為他這個神通很有限,他就在神通裡觀察,有一個人很窮,窮的原因是什麼呢?就是他前世、再前世的時候,他曾經布施,但是布施了,按道理講,布施就要獲福報,對不對,但是,他這個神通有限,他就觀察到,他再前世的時候,沒有布施。因為業報按順序來嘛,但他這一生窮呢,他說,你看這個人布施了,他也窮,布施也不會感富貴果,所以大家就不要布施了。懂不,這個就是邪見,但是後來佛就用他的神通一觀察,說:不對,雖然他前一世布施了,應該感得福報,但是他再前世的時候,曾經由於傷害過,由於悭貪,所以他這一世該貧窮。再過一生,他就該受布施的福報了,他就富了。這個是交織在一起,所以這個外道,他有神通也不管用,神通有限的。佛法是不提倡神通的。這個主要是指這個,再往下念。

或法住智,如實了知諸所知事。

或法住智如實了知諸所知事者:如佛施設開示,無倒而知,名法住智。如下有尋有伺地說。(陵本十卷十七頁816)所知事者,謂或不淨,或慈愍,或緣性緣起,或界差別,或阿那波那念,或蘊善巧,或界善巧,或處善巧,或緣起善巧,或處非處善巧,或下地麤性,或上地靜性,或苦谛、集谛、滅谛、道谛,是名所知事。如下聲聞地說。(陵本二十六卷十四頁2210)於如是等能正解了,是名如實了知。

辰二、出世智

或善清淨出世間智,如實覺知所知諸法。

寅二、結

如是名為如理所引。

或善清淨出世間智如實覺知所知諸法者:出世間智住有學位,名為清淨。住無學位,名善清淨。此於所知諸法能證真實,是名如實覺知。此中覺者,於實有義差別說故。如下攝異門分釋。(陵本八十三卷十二頁6311)雲何名為所知諸法?謂略有五。顯揚頌雲:心、心所有、色、不相應、無為。(顯揚論一卷一頁31,480b)如是五法總攝一切所應可知,是故名為所知諸法。

丑二、不如理所引

與此相違,當知不如理所引。

與此相違當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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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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