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閱讀

首    頁

法師開示

法師介紹

人間百態

幸福人生

精進念佛

戒除邪淫

最近更新

居士文章

寺廟介紹

熱點專題

消除業障

素食護生

淨空法師

佛教护持

 

 

 

 

 

 

全部資料

佛教知識

佛教問答

佛教新聞

深信因果

戒殺放生

海濤法師

熱門文章

佛教故事

佛教儀軌

佛教活動

積德改命

學佛感應

聖嚴法師

   首頁法師開示

 

聖凱法師:靈裕的生平與著作

 (點擊下載DOC格式閱讀)

 

靈裕的生平與著作

聖凱

內容提要:靈裕是地論學派南道系的重要人物,本文利用《大法師行記》等碑刻文獻,結合僧傳的記載,詳細考察了靈裕的生平與著作。

關鍵詞:靈裕 生平 大法師行記

  作者聖凱法師,哲學博士,南京大學哲學系講師。


   地論學派是以弘揚《十地經論》為中心,兼習《華嚴經》、《涅槃經》等,以菩提流支、勒那摩提所譯經論為主,經過慧光、道寵等人的弘揚,從而形成南北二道。由於地論師大都兼傳戒律,擔任僧官,在當時北方佛教界具有重大的影響。在地論學派南道系中,道憑-靈裕一系是非常重要的,對後來華嚴宗、天台宗影響很大。
   道憑(488-559),俗姓韓,平恩(山東丘縣)人。十二歲出家,研習《維摩經》、《涅槃經》、《成實論》等,復入少林寺修禅。後從慧光律師受學《四分律》,隨侍十年。辭別慧光後,從事於講說《十地經論》、《涅槃經》、《華嚴經》、《四分律》等。
   道憑為了能夠專心禅修,曾在河南安陽靈泉寺東側開鑿“大留聖窟”。現存大留聖窟,為方形平頂窟,壁面和窟頂無雕飾,窟中三尊圓雕坐佛像,中尊為盧捨那佛,左、右分別為阿彌陀佛和彌勒佛。窟口上方原有“大留聖窟,魏武定四年(546)歲在丙寅四月八日,道憑法師造”題刻。
   道憑辯才無礙,洞會經論深意,被比喻為佛陀十大弟子之一——“捨利弗”。當時,京師人士都驚歎說:“憑師法相,上公文句,一代希寶”。可見,道憑的才學能與法上相提並論。道憑雖然擅長講說,但是“心緣口授,杜於文相”,因此可能沒有從事撰述。 北齊天保十年(559)示寂於邺城西南寶山寺(即靈泉寺),世壽七十二。靈泉寺舊址還有一對單層方形北齊石塔,塔辟圓形拱門。塔側刻“大齊河清二年(563)三月十七日,寶山寺大論師憑法師燒身塔”銘記,由此可知為道憑燒身塔。
   有關靈裕傳的重要資料,有如下三種:
   一、《大法師行記》,弟子海雲集,貞觀六年(632)八月建;
   二、道宣撰《相州演空寺釋靈裕傳》(《續高僧傳》卷九);
   三、釋德殊撰《相州天禧鎮寶山靈泉寺傳法高僧靈裕法師傳》,紹聖元年(1094)十二月。
   靈裕的弟子海雲,事跡未詳,寶山靈泉寺保存有貞觀二十年四月八日造《報應寺故大海雲法師灰身塔》。《大法師行記》是研究靈裕乃至地論學派的重要資料,可惜碑文磨滅不清,《全唐文》亦有收錄。德殊是在元祐八年(1093)九月,游寶山,見玄林塔像及道憑石窟,感慨沒有靈裕塔,於是集眾力在寺院的東南隅建塔設像,刻碑明示由來。
   同時,由於寶山靈泉寺石窟研究的推進,為探討靈裕的生平與思想,提供了堅實的基礎。1921年11月29日,常盤大定抵達寶山靈泉寺,展開為期三天的調查工作,為寶山靈泉寺研究的嚆矢。 1938年,常盤大定提出靈裕的思想可能和三階教有關的看法,是大住聖窟研究上的一大突破。1981年,牧田谛亮利用京都大學人文科學研究所收藏的寶山石刻拓片,研究了靈裕的生平與開鑿大住聖窟的意義。 在中國方面,我國建築史權威劉敦桢在抗戰前調查了寶山靈泉寺石窟,並發表調查記錄。 1983至1984年,河南省古代建築保護研究所組織了靈泉寺考古勘察隊,進行了全面的考古調查和發掘清理工作,並發表寶山靈泉寺石窟的簡報。 丁明夷進行寶山靈泉寺石窟造像題材的研究。 1991年,河南省古代建築保護研究所又出版《寶山靈泉寺》一書,選刊安陽地區的石窟造像、摩崖石刻塔林、碑銘題記等圖片四百余幀。 1997年,大內文雄依寶山靈泉寺的塔銘,揭示了隋唐時代寶山靈泉寺的狀態。 1998年,李玉珉探討了大住聖窟配置布局的思想基礎、石窟功能以及其在中國石窟史上的地位等方面。 2004年,高玉春依《續高僧傳·靈裕傳》考察了靈裕的生平與思想,以及靈裕弘法的地位和剛正品格。 大住聖窟豐富的資料和研究報告、成果,充分反映了學界對靈裕的重視。 

   一、靈裕的生平

   靈裕(518-605),俗姓趙,定州钜鹿曲陽(今河北曲陽)人。幼年宿具善根,學習儒家典籍。十五歲時,父亡,服喪畢。十八歲時(535) ,前往趙郡(今河北趙縣)應覺寺,投僧明、昙寶二禅師座下出家。應覺寺早在北魏時期就已創建,沈濤《常山貞石志》卷四著錄唐開耀二年(682)所立《大唐開業寺李公之碑》提供了該寺的淵源。碑雲:

   開業寺者,後魏黃門侍郎,使持節衛大將軍陝州刺史,都督冀、定、瀛、相、殷五州諸軍事,尚書令,固安伯李公捨山第之所立也。其地則前臨漳水,金鳳騁光而振義;卻負常山,玉馬騰姿而絕影。東瞻峻堞,宛若香城;西據崇巖,依然雪嶺。蓋全趙之勝地焉。公諱裔,字徽伯,趙郡元氏人也。……先是有沙門僧明、昙寶等,並不知何許人。屬魏氏之遷都,隨孝文而戾止,……睹此願力,共謀經始,……於彼延昌之末錫其偃角之名,孝昌年際改為隱覺。自魏歷齊,僧徒彌廣……

   同書還記載碑陰上截為刻像,下為題名:“沙門昙朗供養,沙門昙寶供養,置寺沙門僧明供養,建伽藍主陝州刺史司徒公李徽伯,息徐州刺史北海郡子旦,息豪州刺史兵部尚書子雄,玄孫行本州錄參軍崇悊……”等。可知,李氏家族一門崇佛。此寺是在元氏故城之西,封龍山 東麓或是鄰近的山地上。偃角、隱角、應覺,都是同音。《續高僧傳·靈裕傳》說靈裕 “默往趙郡應覺寺,投明、寶二禅師而出家焉”。 靈裕於535年,在應覺寺出家,其師即是僧明 、昙寶。
   起初師令誦經,靈裕發願:“我今將學必先要心,三藏微言定當窮旨,終無處中下之流;暨於儒釋兩教,遍須通曉也。” 《大法師行記》說:“吾當學問於閻浮提中,作最大法師,若囗不爾囗囗囗……”可見,靈裕具有大志願與堅定的意志力。
   二十歲時(537),靈裕欲前往邺都,向《十地經論》研究權威、四分律宗的開祖慧光參學。《大法師行記》說:“二十有一,南游邺京”,可能是指真正到達邺都的時間。二十一歲(538)時,依《魏故昭玄沙門大統墓志銘》,慧光是在元象元年歲次戊午三月庚申朔十四日癸酉(即公元538年3月14日)圓寂,靈裕到達邺都時,慧光剛好去世七日。於是,轉投慧光的弟子道憑(487-559)為師,聽《十地經論》與《菩薩地持論》。道宣說:“荏苒法席,終於三年”,依《大法師行記》,靈裕在受戒後,曾回邺都,從道憑繼續學習。二十二歲(539)時,靈裕離開道憑,前往定州受具足戒。因為僧明、昙寶二師不肯為靈裕本師,因此無法進入戒場。當時定州刺史侯景(503-553)知靈裕道行,奏請准許受戒。侯景在二十歲時,在爾朱榮而任定州刺史大行台,爾朱榮滅亡後,入仕東魏,被高歡提為河南大行台。
   靈裕在受戒後,《大法師行記》記載:“還向定州而受具戒,受已,連翩復返上京”,可見仍然回到邺都,繼續學業。二十六歲時(543),《大法師行記》記載:“季廿六,從隱律師也”,靈裕南游漳滏(河南臨漳縣),在昙隱門下學律。當時,昙隱住邺東大衍寺,年六十三在邺城大覺寺入寂。昙隱是道覆的弟子,精通律部,師事慧光,被稱為“光部之大弟子”。定州刺史侯景尊崇昙隱,為其造寺。昙隱晚年回到漳濱(河南臨漳縣,漳水),侯景為其建大衍寺,昙隱努力闡揚佛教,為“通律持律,時惟一人而已”。靈裕在昙隱門下學習《四分律》,筆記整理師說,於是後來便有《四分律疏》五卷行世。
   東魏孝靜帝武定四年(546),靈裕二十九歲時,辭別昙隱,回到邺都,仍然在道憑座下研究《十地經論》。是年道憑五十九歲,四月八日,道憑創建寶山寺窟。這時,靈裕開始自己的撰述生涯。道宣說:“自年三十,即存著述”,最初的著作即是《十地經論疏》四卷 。但是,靈裕同時在邺都繼續學習大小乘經論,從安、游、榮學習《雜心論》,《大法師行記》說:“榮論師聽《雜阿毗昙》四有余遍,兩遍既周,私抄”,即著《毗昙論抄》;而且就嵩(即慧嵩)、林二師學習《成實論》,著《成實論抄》。而且,靈裕在邺都就教於道憑座下時,亦就學於昭玄大統法上,當時“法上勢覆群英,學者望風”,但靈裕“伏節專貞,卓然不偶倫類”,因此法上非常敬佩他。而且,在邺都旁涉儒學,覆述儒家典籍,可見靈裕的學問之廣博。
   《大法師行記》記載,天保元年(550),靈裕在邺都講《十地經論》。北齊文宣帝的皇後身染疾患,發願講述《華嚴經》,昭玄諸統一致舉薦靈裕為法主。靈裕講經“穿鑿新異”,“意在綱領,不在章句”,於是被號為“裕菩薩”,由此可知當時靈裕的影響力。
   道憑創建寶山寺後,靈裕應該經常住在寶山寺。道憑在北齊天保十年(559)三月七日,卒於寶山寺。而現存靈裕《華嚴文義記》殘本卷六題記雲:“天保十年沙門靈裕在寶山寺集記 鸾供養” ,可見靈裕在此期間,除了追思其師外,從事《華嚴文義記》的撰述。於是,寶山寺成為靈裕弘法、禅修的重要寺院。河清二年(563)三月十七日,道憑法師燒身塔的建造,應該是在靈裕的主持下進行。河清三年(564),靈裕四十七歲,范陽盧氏請靈裕前往講經,“常溢千人,聽徒嘉慶,前後重疊”,可謂盛況空前,《大法師行記》亦記載此事。後來,靈裕仍然回到邺都。
“周武滅佛”時,靈裕潛形遁世,頭扎麻帶,如喪考妣;帶領同道聚居村落,晝談俗書,夜論佛理,而且撰述種種著作。隋代佛法初興,開皇三年(583),相州刺史樊叔略開創弘講會,延請諸僧說法,靈裕前往,不負重望。樊叔略推舉他為都統,靈裕堅辭不往。開皇十年(590),靈裕在洺州(今河北永年縣東南)靈通寺講經。隋文帝下诏,令靈裕入京。於是,步行入長安,住興善寺。隋文帝召集眾僧,欲授國統之位。靈裕上表請歸相州,左僕射高穎、右僕射蘇威等諸大臣皆有意讓靈裕當國統,於是上書隋文帝,隋文帝下敕三次邀請,靈裕都堅辭不遂。於是,隋文帝贈送厚禮等,以助修建寶山寺,而且賜額為“靈泉寺”。在長安期間,靈裕曾入淨影寺,眾僧布薩誦戒,慧遠沒有出席而僅委托其他比丘陳說(即“說欲”)。於是,靈裕高聲指責,可見靈裕秉性剛直,持戒謹嚴。
   開皇十一年(591)春天,靈裕回到寶山寺。後來,靈裕又住相州演空寺。隋文帝在仁壽年間,下诏敕送捨利,而且於諸州起塔。所以,靈裕在寒陵山營造九級浮圖,仁壽四年(604),造到四層,靈裕預知生命垂危,於是加快工程進度。大業元年(605)正月二十二日,卒於相州演空寺,世壽八十八歲。殡於寶山靈泉寺側,弟子為他在寶山起造灰身塔,塔側有貞觀六年(632)弟子海雲所寫的《大法師行記》。

   二、修建大住聖窟

   道憑創建寶山寺,天保十年(559)卒於此寺,靈裕亦時常住在此寺,可見靈裕與寶山寺淵源深厚。靈裕擴充、重修寶山寺的機緣,在於得到東安王婁睿的支持。關於婁睿(?-570)的生平,《北齊書》卷四十八、《北史》卷五十四收有《婁睿傳》,較為簡略。1979年,在在山西省太原市婁睿墓中出土《齊故假黃钺右丞相東安婁王墓之銘》,則詳細說明了婁睿個人的身世、生平事跡等。
   婁睿(?-570),鮮卑人,本姓匹婁,簡改稱婁,墓志說他是“太安狄那汗殊裡”人。從《北齊書·武成紀》,《婁睿傳》及出土墓志來看,他的姑母婁昭君是高歡的嫡妻,他即為北齊武明皇太後的內侄。自隨高歡“信都起義”,先為帳內都督,曾平定叛亂,收復熾關,為北齊建立軍功,皇建元年(560),封為南青州東安郡王,先後封司空、司徒、太尉,天統二年(566)封為大司馬統領全軍,三年(567)為太傅、太師,兼錄並省尚書事、並省尚書令,成為“坐而論道”的宰輔重臣。在東魏、北齊之世,他是一個很有影響的歷史人物。但是,婁睿以外戚而貴幸,也有縱情聲色、家斂無厭、濫殺無辜等劣跡,《北齊書·婁睿傳》記載:“睿在豫境,留停百余日,侵削官私,專行非法,坐免官” ,婁睿仍被赫免,而且以軍功進大司馬一位。鮮卑貴族與漢世大族的奪權斗爭,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天統四年(568)十二月,武成帝(高湛)崩。但是,婁睿的晚年在奪權斗爭中,顯得沒落。於是,歸信靈裕,傾自身實力修建寶山寺。《續高僧傳·靈裕傳》說:

   齊安東王婁睿致敬諸僧,次至裕前,不覺怖而流汗,退問知其異度,即奉為戒師。寶山一寺,裕之經始,睿為施主,傾撒金貝。

   靈裕得到婁睿的支持,從而擴充了寶山寺的規模。建德六年(577),靈裕六十歲,北齊王朝滅亡,同時在北齊境內繼續實施“滅佛”政策。《大法師行記》說:“三寶頓壞殘,僧驚竄逃,趣無於時……” ,寶山寺在這期間可能亦毀壞荒廢。
   開皇三年(583),靈裕得到當時相州刺史樊叔略的外護。靈裕回到寶山寺,開始再次重修寺院。開皇九年(589),靈裕復於寺西側創鑿大住聖窟一所。窟作方形平面,覆斗形窟頂,窟由東、西、北三壁各鑿一大型圓拱龛,龛中雕盧捨那佛、彌勒佛和阿彌陀佛,龛側雕三十五佛和七佛。窟門外東側镌刻靈裕造窟記:

   大隋開皇九年乙酉歲,敬造窟用功一千六百廿四,像世尊用工九百:盧捨那世尊一龛、阿彌陀世尊一龛 、彌勒世尊一龛、三十五佛世尊三十五龛、七佛世尊七龛、傅法聖大法師廿四人。

   窟門兩側浮雕那羅延神王和迦毗羅神王各一尊,窟內前壁東側線刻“世尊去世傳法聖師”二十四祖形像,始於大迦葉,終於師於比丘。
   此外,窟內外石壁還刊刻佛經多部,計有窟內前壁西側《大集經·月藏分》和《摩诃摩耶經》,窟外窟門西側《大集經·月藏分·法滅盡品》、《勝鬘經》、《法華經·分別功德品》、 《法華經·如來壽量品》、《二十五佛名經》、《三十五佛名經》、《五十三佛名經》、《無常偈》等。大住聖窟的上述布局與內容,為研究靈裕思想及北朝晚期的佛教史,提供了豐富的資料。
   道宣《續高僧傳·靈裕傳》記載:

   又營諸福業,寺宇靈儀。後於寶山造石窟一所,名為金剛性力住持那羅延窟。而別镌法滅之陽,山幽林疏,言切事彰。每春游山之僧,皆往尋其文理,讀者莫不歔歎而持操矣。  

   靈裕生當齊隋之世,親睹北周武帝“滅佛”事件的教訓,故著書論《滅法記》,鑿窟“镌法滅之相”,刻經刊《大集經·月藏分·法滅盡品》,正是時勢使然。這一時期興建的石窟佛寺,镌刻經像以備“法滅”,是佛教“末法”思想真實具體的反映。

   三、靈裕的著作

   靈裕著述繁多,涉獵廣博,費長房《歷代三寶記》贊歎靈裕:“軌師德量,善守律儀,慧解鉤深,見聞弘博,兼內外學,為道俗師。性愛傳燈,情好著述,可謂笃識高行沙門。” 《大法師行記》按年齡排列著作,惜磨滅不清,所以依《續高僧傳·靈裕傳》,結合有關記載,考察其著作。
   靈裕在三十歲即著《十地經論疏》四卷;依《大法師行記》,靈裕在三十一歲以後撰《勝鬘經疏》一卷、《菩薩戒本》一卷;天保十年(559)撰《華嚴文義並旨歸》合九卷(即道宣所說《華嚴疏及旨歸》)。四十三歲至四十七歲,有《央掘魔羅經疏》一卷、《無量壽經疏》 、《溫室經疏》一卷、《遺教經論疏》一卷、《眾經宗要》、《信三寶論》一卷、《食榖雞卵成殺有罪論》(即道宣所說《榖卵成殺論》),這些是在《大法師行記》明確記載的書名。
   四十七歲以後,因“周武帝滅佛”事件的關連,著《十怨十志頌》十首、《齊亡消日頌》二十七首、《觸事申情頌》、《集滅法記》一卷、《集老經》一卷、《集莊記》一卷、《集五兆書》一卷、《華嚴注》一卷、《集申情書》一卷、《齊世三寶記》等。這些著作涉及到靈裕的末法思想。
   六十六歲以後,撰有《四分戒本》一卷、《金剛般若論疏》一卷、《集破寺報應記》等著作。
   七十四歲,應隋文帝之召,入住長安大興善寺,辭卻“國統”而歸寶山寺。至入寂期間,撰述《佛法東行譯經法師記》、《集上首御眾法》一卷、《集寒陵山浮 圖 記?》等。
   除此以外,《續高僧傳·靈裕傳》著錄有《地持論疏》、《維摩經疏》、《般若經疏》各兩卷,《涅槃經疏》六卷、《大集經疏》八卷、《四分律疏》五卷、《大乘義章》四卷,《仁王般若經疏》、《毗尼母經疏》、《往生論疏》、《彌勒上生經疏》、《彌勒下生經疏》、《成實論抄》,《毗昙論抄》、《大智度論抄》各五卷,《聖跡記》二卷、《譯經體式》、《受菩薩戒法》、《戒本首尾注》,《華嚴經》等其他經論序,《大小同異論》、《捨利弗目犍連傳御眾法》,《安民論》、《陶神論》各十卷,《勸信釋宗論》、《醫決符禁法文》、《斷水蟲序》、《光師弟子十德記》、《僧制寺诰》,《孝經義記》、《三行四去頌》及其他詩評並雜集等五十余卷。
   另外,《歷代三寶記》卷十五、《大唐內典錄》卷十載有《靈裕法師譯經錄》一卷 ,但是,靈裕本人則未見譯經的有關記載。在《歷代三寶記》卷六,在解釋《放光般若經》的譯者問題時,引用《法上錄》、《靈裕錄》 。在《大唐內典錄》卷二,在曹魏世安法賢譯《羅摩伽經》目注引《靈裕錄》一次 。因此,姚名達推測,《靈裕法師譯經錄》有可能是靈裕“通錄所藏或古今所譯”。
   依道宣的記載,在靈裕的著作中有《譯經體式》。《歷代三寶記》卷十二記載,開皇十五年(595),靈裕七十八歲,隋文帝命有司勅撰《眾經法式》,綜合大小乘眾經中沙門戒律的教導,依事別分類摘錄,共為十卷,用以勅令比丘比丘尼遵佛陀囑,如法守持。或許靈裕基於這種因緣,整理古代譯經的體式,故有《譯經體式》;另外,《佛法東行譯經法師記》都是在相同的背景下而撰述。
   靈裕的所有著作,法藏說:“自余內外章疏傳記等總百余卷,現行於代” 。雖然靈裕重視戒律的實踐與寺院的修建,但是他在義學的造詣上,具有相當高的水平。若靈裕的著作能流傳於今世,南北朝、隋代的佛教史則可能呈現更加豐富的一面。

   四、靈裕的弟子

   靈裕門下法席隆盛,道宣說:“其志行之儀,可垂世范,故傳者不漏其節焉” ,可見靈裕身教的影響力。
   靜淵(544-611),俗姓趙,京兆武功(今陝西武功縣)人。十三歲出家,“周武滅佛”時,“慨佛日潛,擬抉目余烈,乃剜眼奉養,用表慧燈之光華也”。隋文帝重興佛法,學習《華嚴》、《地持》、《涅槃》、《十地》等經,而且“一聞無墜,歷耳便講”。靜淵持戒精嚴,問學於靈裕,得到靈裕的賞識,“以為吾之徒也”。後來,靜淵活動於終南山一帶,創建至相寺。開皇十年(590),靈裕應诏入長安,住大興善寺,而且常到至相寺,與靜淵見面。在靈裕的建議下,在隋文帝的支持下,靜淵將至相寺遷址重建,於是“自爾迄今五十余載,凶年或及,而寺供無絕”。 至相寺經歷隋唐之交的社會動亂,一直保留著興盛不衰的局面,從而為義學研究、禅修實踐提供了穩定的環境。靜淵的弟子有法琳、智正(549-639),而且智正後來常住至相寺,於是至相寺成為華嚴宗的發源地。
   慧休(548-646 ),俗姓樂,瀛州(河北河間縣)人。十六歲時,依樹 律師出家。前往邺都,受學於靈裕,“背負《華嚴》,遠游京邺,一聞裕講,鑒動身心”。慧休反復研讀《華嚴經》五十余遍,但是對文句與至理未能融會貫通。於是,遍問諸師,無法解答自己的疑惑。復往渤海從明彥聽《成實論》,從志念學習《毗昙論》。慧休著《雜心玄章抄疏》,講授不斷,於是馳名於河北。開皇十年(590),隨靈裕入長安,從昙遷、道尼研習《攝大乘論》,而且造《攝大乘論疏章》。慧休對大小乘經論已經有深入的學習,於是從道洪律師聽《四分律》,又聽法勵律師講律,深入律藏。隋末,返回相州,居住在雲門寺,貞觀九年(635),帝頻召入京,慧休以疾病固辭不就。十九年(645),住相州慈潤寺,仍爽健如前,時年已九十八,太宗皇帝征伐遼東時路過,還親自前往探視。慧休的著作有:《十地義記》、《地持義記》、《成實論義章及疏》、《毗婆沙論疏》、《迦旃延論疏》、《雜阿毗昙論疏》、《小乘論義疏》、《大乘論義疏》、《大乘義章》及續遠法師《華嚴疏》,總共四十八卷。
   慧休的弟子昙元,偏重清行,不妄衣食;靈范,住弘福寺,弘揚《攝大乘論》。 道傑(573-627)於開皇十九年(599),於邺都聽慧休講《攝大乘論》,廣學《毗昙論》、《成實論》、《涅槃經》、《十地經論》、《地持論》、《四分律》 ;神照聽慧休講《攝大乘論》,慧休稱其為“河南一遍照”,通《涅槃經》、《成實論》、《雜心論》、《能斷金剛般若經》;玄奘亦曾在慧休座下聽《攝大乘論》與《雜心論》。
   昙榮(555-639),十九歲時,投靈裕出家,聽《華嚴經》。受具足戒後,游諸講肆,學習《地持論》。後至上黨潞城、黎城諸山,結宇隱居,春夏立“方等忏法”、“般舟三昧”,秋冬興坐禅、念誦。
   道昂(565-633),魏郡人,投靈裕出家,一直跟隨靈裕,後常住相州寒陵山寺。他“講《華嚴》、《地論》,稽洽博詣,才辨天垂,扣問連環,思徹恆理”,可見對華嚴學的造詣。靈智(560-634)是靈裕的都講,後屏絕章疏,更修定業。
   道宣贊歎靈裕“行解相高,內外通贍,亦當時之難偶也”,又說靈裕“立性剛毅,峭急不倫,侍人流汗,非可師范”。 靈裕一系的特點,在於遠離政治,重視實踐,持戒精嚴;在思想上,具有《阿毗昙論》、《成實論》、《雜心論》等背景;後來慧休轉向《攝大乘論》,成為道尼一系的攝論師。另外,靓淵創建至相寺,智正從其受學,至相寺成為華嚴宗的發源地。

 

上一篇:向學法師:沩山靈祐及其禅法思想評述
下一篇:


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台灣學佛網 (2004-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