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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恆志居士:涵芬集 第二部分 淨土文集 十一、淨土宗要義匯編 9、書信答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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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書信答疑

  欣知賢伉俪精修淨業,行解並進,念佛時能做到“精神煥發,沒有疲意”,自覺“心與道合,心與佛合”如此不斷用功,必能妄想日消,智慧日朗,親證念佛三昧,深為敬仰!
佛說無量法門,大都是仗自力斷惑證真,稱為豎出生死。唯有持名念佛法門仗阿彌陀佛四十八願的他力加持,加上自己信願內熏,感應道交,便能不斷惑業,橫出三界,普令含識,同出生死,暢佛本懷,故此法門稱為"教內別傳"。《大乘無量壽經》上說:“彼無量億諸菩薩等,皆悉求此微妙法門,尊重聽聞,不生違背。多有菩薩欲聞此經而不能得。”又說:“若聞斯經,信樂受持,難中之難,無過此難。”我們生死凡夫,得聞如此微妙法門,福德因緣真是不可思議!
您們來信說:“念佛到境空心寂時,如撥烏雲,見到睛空,無智亦無得。”但須體會到雖無智無得,卻了了分明。所以徹悟禅師說:“當念佛時,不可有別想,無有別想,即是止;當念佛時,須了了分明,能了了分明,即是觀。一念中止觀具足。”又說:“一念不生,了了分明,即寂而照;了了分明,一念不生,即照而寂。能如是者,淨業必無不成。如此成者,皆是上品。”深願賢伉俪於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答寧波徐珊珊居士)

  函悉。知仁者對持名念佛法門,有甚深因緣。在各種法門中,唯此一法三根普被。下根人只要信願真切,發菩提心,一向專念,捨此報身,可帶業生於極樂的凡聖同居土。一生之後,見佛聞法,永不退轉。中根人念到事一心不亂,觸境逢緣,心不動搖,便同斷見思惑的阿羅漢,可生於極樂的方便有余土。上根人念到理一心不亂,心佛一如,能所雙忘,便相當於破無明、見法性的法身大士,就能生到極樂的實報莊嚴土,也分證常寂光土。可見淨土法門,可淺可深,確為徑中之徑。同時應知執持名號,雜念不生,而正念了了分明時,正是無上深妙之禅,故禅淨也本來不曾分家。
至於各大德的開示,由於因緣、立場、願力各有不同,故所說可能有異,但是以佛法為方便,息妄顯真,得定開慧,明白心性,了脫生死,則無不相同。如果您能以般若為先導,以淨土為歸宿,必將親得佛法的無邊利益。

  (答成都樊莉居士)

  弟憶靈峰蕅益大師所著《宗論》中有雲:“予初志宗乘,苦參力究者數年,雖不敢起增上慢,自謂到家,而下手功夫得力,便謂淨土可以不生。迨一病瀕死,平日得力處,分毫用不著,方乃一意西歸,然猶不捨本參,擬附有禅有淨之科。至見博山後,稔知末代禅病,索性棄禅修淨……熾然合穢取淨,與不取捨,原非異轍,較西來祖意,豈不更直捷耶。”可見淨土法門,非大徹悟人不能全提,而鈍根凡流亦無少欠,確是三根普被之教內別傳,知仁者有志於此,謹錄呈以供參考。

  (答上海李老居士)

  持名念佛法門可分為事持和理持。印光大師雲:“事持佛名,久久可通入理性。”這說明一般念佛,必先從事持下手。正象《阿彌陀經疏鈔》上說:“著事而念能相繼,不虛入品之功”,意思是說:但能念念接續,無有間斷,便已能伏妄,即使得少分清淨,亦可進入末品。如果此人夙有靈根,頓明谛理,也可進入上中二品,所以說:“不虛入品之功。”又說:“執理而心實未明,反受落空之禍。”如果行人口口談空,步步行有,便會受三途流轉之禍。事持力極功純,便可了知能念心外,別無所念之佛;所念佛外,別無能念之心,能所不二,心佛一如,便進入理持境界了。這時即禅即淨,非禅非淨,也可名為念實相佛。

  (答遼寧曲居士)

  欣知仁者能以隨息念佛法門持之以恆,實很難得。此法既可調息,又可調心,心身兩利。根據愚之體會,上座念佛時,如能兩手結"法界定印",用金剛念,兩耳唯聽一句聖號的無聲之聲,不理一切。如此易從有念入無念,轉亂心為佛心。念至淡泊虛明,便與實相相應。
又人人有此四大幻身,病痛勢所難免。當病痛時,首先要作空華觀,想我此身父母精血和合,生滅代謝,如幻如化,緣生性空,本不可得;若知諸法無我,誰受苦者?同時,以至誠心念阿彌陀佛聖號。應知念佛即是念心,念心即是念佛,心佛一如,能所不二。果能心無所著,氣血便得調和,病苦自可減輕。憶昔弘一大師有偈兩首,錄助法喜:
阿彌陀佛,無上醫王,捨此不求,是謂癡狂。
一句彌陀,阿伽陀藥,捨而不服,是謂大錯!
(答保定胡居士)

  黃念祖老居士所說:“信願具足,再加行持,三者具備,必生淨土。”正是如此。故蕅益大師說:“得生與否全由信願之有無,品位高下全由持名之深淺。”此二句成為淨宗之要領與鐵案,無可改易。至於所示蓮池大師之說,主要著重於“自性彌陀”、“唯心淨土”。因彌陀不離自性,淨土唯是自心,若能如此體會,則一句彌陀,心佛不二,理事交徹,無念而念,念而無念,生則沉著安閒,殁則徑登上品矣。
(答寧波徐珊珊居士)

  令友已修淨土十多年。求生淨土很好,不必改變。但是否調整一下修法:(1)把一句彌陀聖號當作無上密咒念,(2)早晚靜坐各念一小時,用金剛念(唇動不出大聲),( 3)手結法界定印,意則一心只顧到持名,不作觀想。如此修法與修六字大明咒無相密法沒有兩樣。念佛人並非不可修其它法門,但宜以念佛為主,其它為助,主助分明。如修淨土的人也常念《心經》,《心經》是般若法門。修法總以簡要為主,如念佛得力,則可一門深入,不必更換。
蕅益大師曾開導念佛人:“真能念佛,放下身心世界,即大布施;真能念佛不復起貪嗔癡,即大持戒;真能念佛,不計是非人我,即大忍辱;真能念佛,不稍間斷夾雜,即大精進;真能念佛,不復妄想馳逐,即大禅定;真能念佛,不為他歧所惑,即大智慧。”這段開示十分精要。希能轉告令友。

  (答蕪湖潘居士)

  古德確有晝夜念彌陀十萬聲者,如此速度已很快,約每秒鐘1.5-2句。此種追頂念法,一般以念四字洪名為宜。正如長者所說:如此“妄念不易插入”,久久純熟,便可從有念入無念,由事持達理持,無相、無住之清淨心態便相繼現前,不難現證念佛三昧矣。
(答內蒙古王永光老居士)

  法門無量,但門門皆是般若,法法都可融通,惟學者根性不同,故方便設施有異。仁者所謂“以持名念佛一法,圓攝諸宗,融通世法,”烏乎不可!但念佛時必須一門深入,至我心、佛心相契相入時,自然由一門會入普門而圓矣;否則間斷、夾雜,不免影響實效。中上根性人,也可先參本來,及有發明,再於順逆境界中刻苦磨練,打掃夙習;特別要在障礙中忍得過,這是練心的要法。然後不離覺照,至誠持佛名號,並廣行眾善,回向淨土,逐步圓滿自性功德。此所謂“有禅(謂徹悟本來)有淨土(謂信願求生),猶如戴角虎”也。

  (答北京陳居士)

  禅淨二門方便不同,下手修持時,決不能兼收並蓄,腳踏兩船,而應一門深入,窮以歲月,否則勢必二法俱敗,一事無成。故從來祖師大德之提倡雙修者,亦必參禅明心,先悟根本,洞徹源底,然後復修念佛法門掃蕩而圓淨之。當參禅到根塵迥脫時,而靈光獨耀,終不斷滅;念佛到念而無念時,雖洪名歷歷,終不粘著,可見從空門入者,真空不空;從有門入者妙有不有,空有本非二法,禅淨實未分家。既非二法,何須融通;既未分家,何言聚合,寂照正是念佛,念佛不離寂照。故知學佛大事一人有一人之機,一時有一時之法,若有定法即非佛法。從根本處來說,有法終非究竟,無為豈即涅槃?

  (答上海李老居士)

  長者於修淨要妙,提出“全身靠倒,勿忘勿助”八字,非笃實用功者不能道。蓋勿忘,即無念而念;勿助,即念而無念。如此念去,自然空有圓融,理事交徹;既念念不落空,又不勞作道理會,分別既息,正智現前。故經雲:“若人但念阿彌陀,是名無上深妙禅。”
至於念佛方法:由心起——口出——耳入——還心。這似適宜於初機念佛之人,實際上不必人人套用這一循環公式。因如此做法,反易分心,難得一心。“行起則解絕”,只要蓦直念去,自然暗合道妙,巧入無生,正由全理成事,全事即理故。所以幽溪大師《淨土生無生論》說:“法界圓融體,作我一念心;我今念佛心,全體是法界。”
又耳聽實即心聽,若心不在焉則聽而不聞,故《楞嚴經耳根圓通章》說:“反聞聞自性”,即由耳根入門,而直觀自心也。正如您老所說:念佛時“只守住意根,則其余諸根就隨之皆攝了。”譬如君王正坐,則百官臣伏,一念單提,六根都攝,即來書所謂“不必分張,共凝一處”也。
(答內蒙古王永光老居士)

  來函敬悉。仁者出家三年,修密學戒,明春將返五台山尼眾學院學律,並有志安居閱藏,知見正確,願力宏深,實非一佛、二佛、三四五佛所種善根!聞五台如瑞法師領導的念佛、學戒道場,清淨如法,甚為難得。仁者除“以戒為師”外,如生死心切,把一句萬德洪名善巧地安住於雜亂心中,久久自能進入“一心不亂。”至此,自知一句彌陀即是實相,即是法界全體,是心作佛,是心是佛。但貴信真願切,並要一門深入,必能轉化惑業,徹證光壽無量之自性。
(答五台山靜戒師)

  與仁者通信累年,可謂無話不談,今知仍苦悶彷徨,未入正修,不勝惋惜!其病在於用心太雜,未能專一深入。所謂"法門無量誓願學",在於會通諸法,利益群生,豈可於自修中如開雜貨鋪,樣樣俱有,而件件不精?為今之計,實宜於淨宗隨息念佛,全身靠倒。因經雲:"是心作佛,是心是佛,"一句聖號提起,則一切煩惱妄想,便立即轉化。一念相應則一念是佛,念念相應則念念是佛。正如清珠下於濁水,濁水不得不清;佛號投於亂心,亂心不得不佛。圓頓直捷,無可比擬,一句彌陀,正是實相,事雖簡易,理實幽深!徹悟禅師說:"真為生死,發菩提心,以深信願,持佛名號。十六字,為念佛法門一大綱宗。"偈雲:"萬古是非渾短夢,一句彌陀作大舟。"願與仁者。互相策勉。
(答保定胡居士)

  [以上選自《書簡節錄》——切磋念佛妙法]

  過去事讓它過去,未來事尚未來,現在事亦如幻如化,轉瞬既逝,故念起不隨,無住無相,這是修心最好訣竅。做到妄想脫落,人生最大幸福!

  破相化空是定力增加時,必然現象。定慧力增加後自能念起即滅,不必費力,目前正是翻動打掃階段,只要不取(不隨之流轉)不捨(不著意遣除,遣除也是妄心)。總之不理自能由粗轉細,由長轉短,時間一到,瓜熟蒂落。目前但事耕耘不問收獲,即不要有求開悟的心,也不要放松,總是處處與自己過不去,與自己作斗爭,功夫便可不斷進步。

  相都是虛妄,當諸相皆空,卻有一個明明不空者,說相不是相,但靈靈明明,叫做實相。一般人以為相是虛妄,但還有一個無相之相,都不了解。無相之相,即是“見諸相非相”,若見諸相非相(即空)便能見到不變隨緣的如來本性了。但實相非可眼見,只可心見,“心見”即是心領神會啊!
修心當妄想由多到少,逐步化空時,這時,妄想便能脫落。當一念不生,但了了分明,不是斷滅,這便叫入定,功夫成熟自然進入一心不亂(寂)但靈光獨耀(照)境界,這便是入定。“觀心”方法和要領,請參考您所印《般若花》43-45頁,其中有詳細、扼要的說明,可作參考。

  2006年徐恆志上師對哈爾濱楊振剛居士開示

  楊振剛居士到上海寓所看望徐老,徐老拉著他的手叮囑:“念佛最直接、最安全、最把握、最當機、最可靠、最方便!”,“要老實念佛啊!”(連說三遍)。每次楊振剛居士向編者談起恩師的教導,總是熱淚盈眶。

  注:當時一起聽開示的還有侍者卜年華、丹東范居士、上海陸居士等。

  (答哈爾濱楊振剛居士)

  本來面目,空空寂寂,但又了了分明,若只有空寂而無靈明,豈不成為頑空。故當一念不生,“說是一物即不中”時,卻靈光獨耀,靈知不昧,“明”和“見”是無分別智慧,不是有分別的意識。
見光見佛,可能有幻相出現時,只是不理不著。所謂“不准”,是不許粘著、追求而已。

  心身化空,一念不起,但靈知不昧,了了分明,徹證此一境界,即是明心見性,故重在自我認識、自我體會、自我默契,否則即成為“理悟”,即非“證悟”。明知虛妄,而不住相,也有理事深淺之別。若能妄想脫落,而靈光獨耀時,非本來面目而何!
觀心,有很多境界和過程,能念起即覺,不隨之流浪,令其自生自滅(即不取不捨),這都是功夫。《金剛經》說:“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無所住”即是空,“生其心”即是有,亦即“一念不生,了了分明”(清淨心)之境界,能明悟此境,明心不可得,當下即是本性。是名明心見性。
(答哈爾濱張春喜居士)

  《金剛經》雲:“應生無所住心”,所謂“無所住心”是什麼心?乃是心無所住,而不斷滅之心,也即妄念不起而了了分明之心,能時時寂而常照,心寶常現,即能於現前得無邊受用,願與仁者共勉之!來書雲:“時有妄念”,無始以來積妄,原非朝夕可除,但能於妄念來時,不取不捨,不予理睬,習氣力盡,則自然脫落;當妄想脫落,而靈知不昧,功用不失,即是體用不二之自性真實境界,只要不執,妙用無盡!
關於真如是否緣起問題,仁者所述乃是正知正見。凡因緣和合的一切諸法,有生滅、有造作,正像經說:“因緣和合,虛妄有生,因緣別離,虛妄名滅”,緣生緣滅,如幻如化。而真如妙體,則是虛靈凝寂,絕諸戲論,不生不滅,無實無虛,無所從來,亦無所去,在聖不增,在凡不減,故決非因緣和合之體;凡因緣和合皆生滅有為之法,真如是“無為法”也。
真如之體,雖是不變,但能隨緣起用。《般若花》上“真如緣起”,不僅如仁者說“真如通過緣起顯現”(全相即性),而且也說明真如能隨緣起染淨二種功能。隨污染之緣,便成“六凡”,隨清淨之緣,則成“四聖”,所謂隨染淨之緣,成凡聖之事。至於徹證本體,則雖無所住,而生其心,隨緣起用,體用一如,證大體大用矣,是名妙用。又《法華經》說:“佛種從緣起”,此乃指成佛的種子,也即聞、思、修、六度萬行,皆成佛之緣起,非指佛性本身由緣生緣滅(即仁者所說:“而是通過修持(緣起)來顯真”)。總之,若以佛性為緣起,則緣滅時,佛性亦滅,豈不成“斷滅論”耶?
仁者精進用功,於尋常日用處,徹見本來,因緣不可思議!古人雲:“平常心即是道”,仁者於此有所體會,是真見道者。世人將此本來平而常者刻苦分別,顛倒使用,遂致流浪生死,今悟“平常”則恢復本來,了無一法可得,故《金剛經》說:“以實無有法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是故燃燈佛與我授記”。但雖是平常,能得到它,卻也是不平常的,“萬世古今不離當念,十方剎土不隔毫端”,迷則四生六道由它作;悟則三賢十聖由它成。如此說來,平常之中有不平常的,又不能小看它啊!仁者說:“佛法只在覺與迷”,甚當!一念迷,苦海茫茫;一念覺,超登佛地。又說:學佛秘訣“只是無我二字”,說到點子上了,故《金剛經》須菩提問如何降伏其心時,佛開門見山,就先破我相(四相主要是我相),然後再破法相、空相。小乘人悟“人我空”,證入偏空涅槃;大乘人悟“法我空”,證入三德涅槃。凡夫因人我執起煩惱障,小乘因法我執起所知障,成分段、變易二種生死。印光老法師曾說:久修大士能了“我空”,則無盡煩惱皆化為大光明藏!故仁者之體會可說是“畫龍點睛”。

  觀心即是修心,兩者不別,知“三心”不可得,當下見性!我們修心地法門,要悟在當下,修在當下,證在當下,用在當下,時時返照,刻刻用功,五蘊若空,苦厄頓消。
世尊在證道時曾說:奇哉,奇哉!一切眾生皆具如來智慧德相,唯以妄想、執著而不證得。可見修心要領就在轉化妄想(第六意識)、執著(第七識),也即是破除人我執和法我執。我執若化,勢如破竹矣。仁者以“無我”二字,為學佛要訣,可謂提綱挈領。
佛法所說“諸法”,即指一切事物。心生則法生,法生則心生,故心法不二,能所一如。經雲:“法爾如是”,仁者還見麼!?見是分別,不見是斷滅,且道如何辦?
淨土宗要求“淨念相繼”,即明心者之“動靜一如”,言雖有別,義實無二,願與仁者共探之。

  人生一切無常,夢幻泡影而已。吾人目前唯一大事即在悟心基礎上,打掃多生習氣,破一品無明,見一分法性;同時發願歸向淨土,應知此一句彌陀,暗合道妙,巧入無生,禅淨二門,從未分家也!

  眾生苦惱,非佛法無從解脫,佛法難聞今已聞,普願盡虛空、遍法界一切有情,同出生死苦海,同歸圓覺性海。
目前學佛者多而正見難得,大都著相粘境自陷苦惱,若知妄想本空,回光返照,頓得清涼,終日無住,不落斷滅;終日生心,不生分別,久久行去,定有自在之分,願與仁者共勉之。學佛重見地,古德所謂“但重見地,不重行履”,見地者何?徹悟本來,認清自家面目。若尋枝摘葉,捨本逐末,離道遠矣。

  痛念佛法難聞,人生多苦,趁此康健,力超三界。上座猶如磨刀,下座練心,猶如用刀(殺敵)定慧等持,悟後起修,必將慶快平生!

  來書所說:“眾生可憐不學佛的不明白,學佛的亦不明白”,的確如此,言之可慨!所謂“不明白”,即不以明心見性為要務,心外求法,豈不淪於邪見外道?故愚每於人前大聲疾呼,不管禅宗、淨土、密法,無不以明悟自性為要領,否則欲淘汰習氣,豈不移東搬西,徒自困擾。即如淨土宗乃三根普被之法,一般以帶業往生為主旨,忘記此乃三根普被之法,中上根人亦有份,心地明白即“理一心不亂”,有何不可,當仁不讓,在於智者,但亦不能小視修證,看得容易。如見性後,悟後起修,於境界中磨練,於六塵、五欲、三毒種種境界,必須一一透過,特別是財、色、名三關,非大力者不易轉化。若保任精勤,隨緣脫落於順、逆境,自在無礙,斯名破重關。但按教相論,圓教須破四十二品無明,始成妙覺。特別是初地菩薩(即別教初住)已能現身百界,八相成道,故由修而悟,由悟而證,功夫豈易言哉!見性者每悟後求生極樂,恐習染未脫,悟而未證,成“悟後迷”也,藕益、蓮池、省庵、印光等大師莫不如是,但這些大師,當然主要是給眾生作榜樣。吾侪須於成敗禍福關頭,有所主張,則彌善矣。元音老人一生也著眼於“明心見性”,吾兄弟於此相同,蓋亦覺眾生可憐耳。因仁者一言,引出許多絡索,一笑。

  《般若花》以法供養一切有情,亦莫非一時因緣,言語文字皆用於一時,不能死於句下,“說法者無法可說,是名說法”。仁者必能默契之。

  仁者能知一切如幻,甚為難得,《圓覺經》雲:“知幻即離,不作方便,離幻即覺,亦無漸次。”但聲聞初果斷見惑,如斷四十裡流水,況思惑乎,況塵沙惑和無明惑乎。故從來大德悟心以後,悟後起修,如喪考妣,如防風燈,正為習染多生,非一蹴而就;圓教行人了分段生死以後,尚須破四十二品無明,才能了變易生死,成為法身大士,故禅宗破初關後,尚須勤於保任,奮除習氣,否則成為“悟後迷”,故歷來大德悟後提倡淨土法門,以期利鈍全收,同入彌陀願海也。生死事大,願與仁者共勉之。

  《獅子吼》一書是蘇州明學法師、缪留根居士等所發表,爭辯甚烈,有人問我如何對付,愚告以五譯與兩種會集本俱在,可以根據各自所見,各取所需,不必勉強,但不能再多論辯,因如此下去,實有損於眾生慧命,對眾生不利。且梅光羲、黃念老、淨空法師等,皆學淹古今,深有修證,非一般可比。自此以後,論辯似乎減少,總之此事各隨所需,見智見仁,各行其是而已,多辯何益!仁者以為然否?

  某老人乃淨宗聞人,其所說“自性彌陀、唯心淨土,走錯路了。”此語實嫌欠圓,因淨土乃三根普被,利鈍兼收之大法。從下根人來說,因不必高談“自性”、“唯心”,全事即理,蓦直念去,理在事中,但對上根人說,則不妨念佛即是念心,念極情亡,則理事雙融,心佛不二,根塵脫落,禅淨不二。某老專為初機學人著眼,“自性”、“唯心”則專就一句彌陀,即是法界全體上著眼,各人設施不同,悲心則一。萬法不離自心,若界外有個阿彌陀佛,心外有西方淨土,豈不成為心外取法?所謂“唯心淨土,即淨土不離唯心;也即彌陀不離自性。仁者所論,亦即此義,圓融無礙之談也。

  吾人處於娑婆,生老病死、悲歡離合,皆有因緣,一切無常如幻如化,故惟有“思地獄苦,發菩提心”,早求出離,是為上策。仁者所說三際不可得,有兩種理會,即方便說和究竟說,也即四種悉檀因緣。按究竟言之,過、現、未三際都不可得,非過去、未來,也無現在(當下),因剎那變滅,故《金剛經》說:“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三心不可得”,實為究竟了義之說。又實相無時間相、無空間相,因時間、空間都是生滅法,現代科學家說:時間和空間是人們的“妄想”,真是一針見血。仁者所舉“兩種體會”,可謂善巧說法矣。方便說,有過去和未來,沒有當下;或說無過、未,只有當下,皆無不可,究竟說則三際皆不可得,因三際都是生滅法也。

  (答西安劉志強居士)

  阿彌陀佛第十八大願,古德謂為真實中之真實,蓋“我作佛時,十方眾生,聞我名號,至心信樂,所有善根,心心回向,願生我國,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覺......”。大悲願力,無以復加矣!
知於六字洪名,萬分親切,十分難得。此法三根普被,即淺即深,下根之人仗一句洪名,信真願切可以帶業往生凡聖同居土;中根人逐步深入,斷見思煩惱,便可往生方便有余土;如能由生滅入不生滅,由有相到無相,逐漸做到“念而無念,無念而念”便可破無明見法性,生實報莊嚴土,而成法身大士。到此時即念即觀,即觀即念一句彌陀不離實相,即由持名念佛而入實相念佛,念佛與觀心並無二樣。仁者既然念佛十分相應,便可由念佛入門,所謂“歸元無二路,方便有多門。”也。應知一切妄念本來幻化不實,故仁者說:“念頭生滅不居,而靜言觀之,則波偃濤泯。”《金剛經》所謂“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圓覺經》所謂“知是空華,即無輪轉。”總之,一切妄念如幻如化,若於妄念起時,能不取(不隨之流轉)不捨(不著意遣除,“遣除”之念,亦是妄心)。一切不理,只管念佛,則妄念不消而自消,終到“心空如洗”,得大法樂。

  念佛時須心起、口念、耳聽三結合,加上手結定印,三密相應,能使妄念無法插入。

  “寂寂斷見聞”是六祖方便說法,實際上是見聞了了,而不著見聞,因見聞若斷,便成頑空,不能起用。心斷即“心常空空”、“蕩然無住”之義。
不著即不著空有,不著斷常,乃顯真空,也即一切處無住。事來則應,事去則空,於心無事,於事無心。“即此見聞非見聞”也此意也。骧陸公說:“不是不見,不是不聞,見聞了了,不著見聞”。此時即是“性相不二”。

  (答深圳崔博居士)

  《觀無量壽佛經》所說的是觀想念佛,從有相下手,歸入無相,理解不清者,易執相成病,其重點在第十六觀,其中說明“稱佛名故,於念念中,除八十億劫生死之罪”等,宜注意之。總之,信願念佛是手段,一心不亂是要求,往生極樂是目的。故“一心不亂”很重要。

  所說的理事,就象一物的二面,理是理性,事是事相,有些人專談理性,而廢棄事相,則理性也不全;同樣,有些人只顧事相,而不顧到理性,則所修也不能得益,所以必須理事圓融、不可執事昧理,也不可執理廢事。若修持名法門,尤須從事入理,因事能帶理,理難獨立。當然明白理性,也是很重要的,從明理性開智慧,一切就好辦。
修持的目的,主要在於澄清妄想雜念,使自己常覺不迷,(你在這方面已有體會)所以在日常行住坐臥中,(除專心學習外)必須常常放下萬念,使自己常處於空空寂寂的地位;但同時又是明明了了。這種空而明,寂而照,正是自己的“本來境界”,(也叫本來面目)常常這樣做,正是心經上“照見五蘊皆空”的觀照方法,這方法是簡要、實用和徹底的。其它方法,也可借用,如念佛號,不過都要歸到心空智朗的地步。可見修持在刻刻用心提照,不僅是在靜坐中。如能逐步做到隨時心空智朗,這正是高級的靜坐功夫。(具體可參考《靜坐入門》中的“調心”和“觀心”二節)(所以禅宗六祖以“見性”為主,並不主張人們呆坐,總之不可執定。)
平時待人接物,要做到“和光同俗”、“和而不流”,即雖不戲論,也不孤僻;雖與人和通,也不隨之流浪。若一味“孤高自賞”,也會生障礙。
貪、嗔、癡煩惱,人人都有,不過有深淺不同。久久修習,自可漸薄。在方法上,調息念與觀心結合,很好。但須有主有助,或先以觀為主,以念為助,今後或以念為主,以觀為助。至純熟後,即念即觀,觀念便合一了。

  法門無量,適應不同根性。一般說來,般若與淨土二門,消業最為迅速,般若即真空,淨土即妙有,空有不二,會入中道實相。 

  (答南通錢居士)

  仁者念因緣難值,欲廣結碩德,以自策進,其志可嘉!是否祈仁者先明本性,打好基礎,似不需多所攀緣,以免影響定慧力。蓋種種佛法,無不從得定開慧中,明悟自性,然後打掃積習,悟後起修,破一品無明,證一分法性,並念佛求生,使即生成辦大事。感仁者之誠,略抒愚衷,互相策進。

  仁者於一切境不起分別固好,若能通過修持,認知自性豈不更妙!修至一念不生,而靈知不昧,了了分明,正是認知心性的火花。
佛法無有定法,莫非是善巧方便,濟度有情。“泯見”……無我見、人見……實為破煩惱要領,由此進入“我空”、破除“我執”,才有超脫三界之分。

  根據某居士的興味,自選出路。不過禅宗能明心見性,固然很高,但悟後尚須起修,破無明,見法性,生死尚不了,故以專修彌陀大法,帶業往生,較為實惠,解決問題。

  (答河南李智田居士)

  愚常以為明心見性是學佛之要領,不求明心見性,勢必心外取法,往往成為外道,淨土宗亦並不例外。但此義每多不談,誤導者多。

  一切佛法,無非善巧方便,利樂群生,無有定法可說。六字大明咒,亦是三密相應的無相法門,若能得其要領,於一念化空,妄想脫落時,卻不同木石,了了分明,回光薦取,當下認清即是本地風光,即能悟在當下,慶快平生。即使修心中心一、二千座,仍不明悟者比比皆是,實知修而不知悟之失也。仁者悲心懇切,請方便開導之。若定力不足,保任力弱,則仍需修六字大明咒,以增強定力,或念四字彌陀名號,手結法界定印,口念耳聽,萬緣放下,也易得定開慧,而往生淨土,實修心之要領。管見如此,質之高明,以為如何?

  (答青島金慨夫居士)

  修心需破三惑,明心見性,明徹本來,除見思煩惱(即貪瞋癡等根本煩惱)證阿羅漢果(相當於圓教七住位),進破八住以上及十行、十回向破塵沙惑證三賢位菩薩。再破無明一品證聖位菩薩,共破十品無明,證聖位菩薩。再破無明一品證“等覺”位,再破一品成妙覺(佛)位。《大乘起信論》作者馬鳴菩薩是八地菩薩,到八地入“不動地”,不久即成等覺菩薩(文殊、普賢、觀音都是等覺菩薩);從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等覺、妙覺,共破四十二品無明成妙覺佛。

  按愚近年來之修持,除以寂照伏妄外,概以四字名號為主課,行住坐臥以念佛為日課,蓋法界一體,真如無二,一門深入,必有奇應,千佛萬佛理無二致。《文殊所說般若經》雲:“系心一佛專稱名字,隨佛方所端身正向。能於一佛念念相續,即是念中能見過去未來現在諸佛。何以故。念一佛功德無量無邊。亦與無量諸佛功德。無二不思議。……”且《觀無量壽佛經》雲:“稱佛名故,於念念中,除八十億劫生死之罪。

  (答煙台范業信居士)

  徐恆志居士就蕭平實之著作答劉東亮居士書(選自心燈文庫)

  (2001年4月25日某佛教雜志編者按:最幾年來,台灣蕭平實先生的著作在大陸漸漸傳開,甚至有些佛教團體開始籌資印行他的著作。他的著作中有許多令人疑惑的地方,而初學者又往往莫衷一是。出於對法的尊重,年初,劉東亮居士特將自己得到的一套蕭平實先生的著作,寄給徐老恆志先生,請他作判斷。此信即是徐老的答復。)

  東亮仁者慧席:
手書敬悉,敬復如下:
一、承寄之書,我因事忙、年老眼花,未及都看。大致翻閱了一下,覺得平實居士對宗下、淨土、法相都有深入研究。不過整篇書中,充滿-----著目空一切的滋味。凡祖師、大德、仁波且、宗喀巴、智者大師 (判教)等高人都在評點批判之列。盡管不迷信權威,但謙虛沖淡乃人品之美德,所謂“滿招損,謙受益”。特別對月溪法師指斥有加,不是共同探討、互補互益。令人讀後頗為反感。
二、蕭居士所說明心與見性是兩個階段,明心是明悟自心無所有、不可得,屬於破參開悟階段;而悟後起修,逐步眼見佛性,也即在六塵境界中,歷緣鍛煉,屬於破重關階段。雖界線明確,前進有路,但真正悟證之人定能明確心性不二(出自《華嚴》)。明悟自心無所有、不可得,於不可得處,頓見本性,《楞嚴》所謂“狂性自歇,歇即菩提”。且體用、空有本來二而不二,真悟心人必不強分為二。
三、據有人告訴我(書中尚未見到),蕭居士對元音老人所說的“了了靈知”,也批評為是意識作用。如此便將老人所說一舉推翻。按:是靈知還是意識,關鍵在是否有分別。故彌勒菩薩說:“分別是識,無分別是智。”而是否有分別,關鍵又在粘與不粘。粘著便是分別,不粘便是無分別——妙用。元音老人《修證心要》上說:我人於不思善、不思惡——前念已滅、後念未起時,雖空寂無念,而非如木石。……既無有亂,亦無有定,隨緣應用,毫無粘滯,即明心見性。又蕭居士評為“常見外道”,因有靈知了了故。有斷、常二見,當然不是佛法。而據元老所說,“空寂無念”,即非“常見”;又說“非如木石”,即非“斷見”;遠離二邊,也不立中道。謂是常見外道,實未深究。本來禅無可說,開口就錯,所以言語文字本非究竟,一有言诠,即乖法體;但真悟性人,也不妨借言語文字橫說豎說,萬變不離其宗。今執言廢旨,實欠睿智。
四、蕭居士之《無相念佛》一書,在所寄書中,未曾見到,故愚未讀。一句彌陀,本是無相無不相之實相。若究其本,與參話頭本非兩回事,只是下手方法不同。蕭居士傾心極樂,書中評述九品往生情況,極有功德;至於相宗各書,弘法利生者勢在必讀,否則開口就錯,誤導眾生。但當先以心地法門開路——明心見性,實為學佛之要領。法相宗,《華嚴》判為大乘“始教”,與圓教、頓教自有不同,知所先後,則近道矣。
五、蕭居士說,真心離見聞覺知(妄心)。此說似不全面,也可說“真心不離見聞覺知”,是不即不離。故祖師說:見色聞聲不用聾。《楞嚴》說:“五蘊、六入、十二處、十八界,皆如來藏妙真如性。”六祖大師也說:“不離見聞緣,超然登佛地。”因見性明道後,雖無虛妄的六塵境界,但不無真知妙用,所謂從根本智起差別智也。
至於蕭居士說,判教時不宜以明心即是證別教初住、圓教初地。頗當。作此說者甚謬。因初關破後,進破重關,保任除習,破見思、塵沙、無明三惑,大有事做,並非一明心,即能證阿羅漢、三賢位及大乘十聖位(圓教初地是十聖初位,能現身百界,八相成道)。
總的來說,蕭居士是一位有行有解的人,他的書可以作為修證參考,但不能從他的字裡行間求出路。因行起解絕,文字愈繁,去道彌遠,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站穩腳跟,是有智者。至於他的自大狂慢、不夠謙遜之處,應持反對態度。且道在自證,不在多诤。昔聞元音老人在時,有人告訴他蕭的批斥,老人曾一笑置之,不為毀譽所動。此之謂乎!
復頌法樂!
(所寄各書,今後寄還時,是否仍寄北京,望回信時告)
愚朽 徐恆志拜書 2001年3月9 日

  原中華佛教在線按:惠承本站網友翁阿轟代某佛教雜志轉來徐恆志老居士《徐恆志居士就蕭平實之著作答劉東亮居士書》及上平居士之《護法乎?毀法乎?》,特此登載以飨讀者,一切吉祥! 

  2.徐恆志老人就蕭平實之著作答劉東亮居士的第二封信:2002年6月10日河北。

  (最幾年來,台灣蕭平實先生的著作在大陸漸漸傳開,甚至有些佛教團體開始籌資印行他的著作。他的著作中有許多令人疑惑的地方,而初學者又往往莫衷一是。出於對法的尊重,年初,劉東亮居士特將自己得到的一套蕭平實先生的著作,寄給徐老恆志先生,請他作判斷。徐老的答復本站曾於2001年4月25日以《徐恆志居士就蕭平實之著作答劉東亮居士書》為標題發表,對學人識別蕭平實的錯謬起到了積極作用,最近劉東亮居士又公開了徐老寄給他關於此問題的第二封信件,並通過本站提供給大家。以下就是徐老的第二封信:)

  東亮仁者慧鑒:
《無相念佛》和上平居士之批判文章,均已收到、拜讀。 上平居士出於摧邪顯正、救人慧命,為法忘軀地進行抨擊,十分有力,不勝敬仰!下面略敘所感,供仁者參考,實因太忙,未能評述,至為抱歉。
一,關於無相念佛,蕭先生把“憶佛念佛”作為《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的圭旨,故多次提醒大家不要持佛名號,也不要觀佛形像,要求先拜佛,隨後入於憶想。至於如何離名號、形像而憶想,概念上含糊不清。我覺得全事即理,由口業、身業落謝到意業,使下手有方,否則憶佛易成空話,故《佛說阿彌陀經》以執持名號為方便,使下根人伏惑一心不亂,往生凡聖同居土(李炳南居士說:“‘伏惑’亦能一心不亂”),中上根人往生方便有余土及實報莊嚴土,使三根普被,利鈍全收,今不令持名,便失去了下手方便。且“憶”乃是“別境心所”中的“念”心所,仍非無相,必念極“憶”忘,根塵脫落,才入無相念佛而達實相念佛,證入念而無念,無念而念,心佛不二,能所雙忘的境界。但實相念佛,已是禅淨不二,修而證者不多,為適應廣大根器,似不如從持名念佛下手為宜。
二,蕭先生竭力批評古今大德知識,一個根本原因是對離念靈知無所了知,誤認此“知”即是意識,因此一概斥之為“常見外道”,從此一錯再錯,甘冒天 下之大不韪,其狂慢程度,出人意外。
其實真心與妄心,如水之與波不一不異,粘著即成意識,脫落即成靈知,且 “本依一精明,分成六和合”。《起信論》說由根本無明起“三細六粗”的枝末無明;唯識也以六識為“分別依”,七識為“染淨依”,八識為“根本依”,互相依存,故說“淵深七浪境為風”,波濤、細浪、微流,行相不同,實為一體,故六識、八識,分而不分。至於離念靈知,唯佛能證,等覺以下,無明未盡。此靈知,或曰“靈知不昧”,黃檗禅師名為“精明本體”,蓮池大師名曰“靈明洞徹”,祖師也叫“靈光獨耀”,其實都是假名。蕭先生慢心未息,思惑未斷,竟然目空一切,令人匪夷所思。又所謂靈知者,靈是體,知是用,非解知、了知、識知,是證後所知。《圓覺經》雲“‘知’是空華,即無輪轉”、“‘知’幻即離,不作方便”,皆指 “證知”、“妙用”。凡夫著於見聞覺知,粘縛不放,故成為妄;聖人無住生心,無知無不知,故成妙用。故曰:“心隨萬境轉,轉處實能幽,隨流識得性,無喜亦無憂。”圭峰禅師說:“但以空寂為自心,勿認幻身;以靈知為自心,勿認妄念”,故妄想分別,離道彌遠。知讷禅師亦說:“妄心對境有知而知,於順逆境起貪心;真心則無知而知,平懷圓照,異於草木;不生憎愛,故異於妄心。” 又真心無迷悟、能所、先後二元對待諸法,而能善分別。正如《維摩诘所說經》說:“能善分別諸法相,於第一義而不動”,此即印光大師所說:“離念靈知,純真心體”也。
三,蕭認為“見性”、“聞性”等乃因緣所生法,因此把它們作妄心解,實際上是非因緣、非自然的不生不滅法。《楞嚴經》言之甚詳。祖師門下杜絕名言,應機施教,或曰妙心,虛靈寂照故;或曰無盡燈,照彼迷情故;或曰吹毛劍,截斷根塵故。總之,妙體虛寂,絕諸戲論,但若昧諸名,則觸處成礙,欲益反損。
四,蕭謂修心必須從第八識下手,其實並非一概。禅宗離心意識參,掀翻八識窠臼,固有可能;而大乘止觀等,皆是從第六意識的慧心所依止淨心修止觀,從流溯源,逐步深入轉為妙觀察智,六七識若轉,五八識則隨之而轉,六祖所謂 “五八六七果因轉,但用名言無實性。”
管見如此,未必盡當,書奉參考。余不一一。 請諒察。順頌
德健!
愚朽 徐恆志合十 2001年4月5日清明

  

  一切佛法都是方便,目的在使學者歇下妄想雜念,徹見常住真心,故經說:“無有定法,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亦無有定法,如來可說。”由於各人根性不同,故修法也不一,或從有念入無念,或從有相入無相。

  近日既隨息念佛,又回光返照心念,此即觀念雙修,並無不可,吾人妄心流浪,不用種種法對治,欲其安於一處,甚難,甚難。但須知念佛時能口念耳聽,清清楚楚,即寓有觀心作用,即念即觀,即觀即念,觀念合一,定慧雙融,貴在堅持勿見異思遷,勿得少為足,偶覺輕安,也勿自喜,為要。觀心、念佛《般若花》中都已詳說,不再一一。

  修淨宗持名法門,重在淨念相繼,轉化煩惱習氣,逐步將進入無相、無念境界,而與實相相應矣。祈精進用功,自強不息。聖賢功夫,全在不動心處著眼,若妄念漸息,則空寂、靈明之境時時現前,豈不快哉!
觀心與參禅下手方便,略有不同,但開悟見性則一。六祖對惠明說:“汝若返照,密在汝邊”。而觀心、參禅都不離“返照”。仁者果能時時證入“頓然無念,卻了了見聞”的光景,正是自性現前,既是“了了見聞”與六祖所呵“念盡除卻”不同,因前者是“正念”、“妙有”,後者是“妄念”、“妄有”,故何須猶豫懷疑!(妄念不能除卻,只是轉化之。如去波覓水,則水也不可得。)
觀心時提起正念返照昏沉相,這正是以慧照力轉化妄心,有何不可。永嘉大師之偈應為:“惺惺寂寂是,惺惺妄想非;寂寂惺惺是,寂寂無記非。”這裡“惺惺”指“了了不昧”(妙有)。“寂寂”指“寂然無念”(真空),也即空有不二,昧此即非真見性者,而落入“妄想”或“無記”中。
觀心、念佛交互使用,達到同一目的——息妄,完全可以,佛法皆是方便,亦無定法可說。有工作人思考之時,則“覺照”更為適用,此即起用也。
在方法上可改變一下:可在清晨趺坐金剛持四字名號(取其簡單緊湊,易於追頂),口念耳聽(不出聲,而用意回顧到這一句佛號)兩手結法界定印,修時萬緣放下,單提一念,此即三密相應之密法,以一句阿彌陀佛為無上密咒,不取於相,念來即掃,掃至無可再掃,便證三昧,得定開慧,見本來面目。其功用與“六字大明咒”、“心中心法”同一旨趣,同一效果。請試以上述三密法修“持名法門”,即改變一下修法,或可進展。淨宗即淺即深,即事即理,不可思議之妙法也。

  今後必須一面修念佛三昧,逐步轉化妄想,一面要事事、處處,“與自己逆,與自己習氣奮斗”,越不易化除,越要化除,於一切有障礙處忍得過,便能進功。

  愚見仁者仍可照今所修“隨息金剛持名法”,但:
1、不念經,則開經偈可不念。
2、念釋迦佛後,便念“南無蓮池海會佛菩薩”三稱;接念“南無西方極樂世界接引導師阿彌陀佛”一稱,隨著便吸氣念“阿彌”,呼氣念“陀佛”。(但不能過於著意於呼吸,聽其自然)。
3、以舌抵上颚,而唇動念佛、無聲,呼吸即不從口出入,而以鼻呼吸為宜。逐步訓練。
4、坐時背痛、頭痛,時而搖晃,皆氣血不通之象,但因靜坐,氣血欲通而未通,故有痛、酸、搖晃等現象,堅持做去,漸能改變,所謂“病障漸除,舒適慢慢生起,”即是逐步打通氣脈之現象。
5、念佛號結束,念觀音、勢至、清淨大海眾菩薩各一稱,功課以簡要為主,功課後能心空無念,無牽掛,無系縛尤為重要。(一切法都要求得定開慧)。忏悔、四弘誓願、回向。這些內容均可放在念佛結束之後。使念佛心力集中。
6、凡修佛法是否會出毛病,只要看:修後反而粘著、煩惱或系縛即如藥不對症;否則便是當機之法。仁者照此法而修,只要心不執著,勿胡思亂想是可以趨向清淨寂滅的。凡修法以簡要、深入為主,不必太多太雜。(特別貴在堅持,勿三心兩意)。

  知能以隨息念佛法門,持之以恆,甚好。凡一切修法總在一門深入,持之以恆。此法既可調息,又可調心,心身二利,座上念可手結定印,用金剛念,兩耳唯聽六字名號無聲之聲,此即三密相應,易入一心。若能從有念入無念,恬淡虛明,即與實相相應,也是禅淨不二的境界。

  照上述修法,即是淨心,即是淨土,再加坐後發往生之願,便與極樂相應。“信願”是目標,“心安”(一心)是要求,故經雲,“若一日……若七日,一心不亂,……心不顛倒,即得往生阿彌陀佛極樂國土”。故求“心安”,即是取得往生之資格,二而一也。
“生則決定生”,是說事,念佛人定生極樂四土;“去則實不去”,是說理,自性盡虛空,遍法界,極樂乃自心中之一土,何嘗有去。詳見《般若花》“淨宗講話”。

  《圓覺經》說:“以有思維心,測度如來圓覺境界,如取螢火,燒須彌山,終不能著”。故希精進修持,蓦直持名,妄想息處,便能親證本地風光,獲得佛法真實受用也。然後一切佛理,一切經教,自可了然胸中,當知三藏十二部,莫非自心注腳,關鍵總在認識自性,但得本,就不愁末矣。

  應知一切佛法都是方便,是手段,不是目的,目的在息妄顯真,得定開慧。如果所修之法,能使自己入於一心不亂、清淨安定境界,便是妙法。如不能相應,便可更換。如隨息不相應,便可用“靜聽”佛號的辦法。一般來說,隨息適宜於妄念粗重的人;隨著妄念漸輕,便可改用“靜聽”,口念耳聽,自心喚醒自心,易入念佛三昧。隨息是隨著呼吸自然規律而念佛,目的在易使佛號不斷,此中似不存在“隨得如法”不如法的問題。故仁者可靈活變動,以相應不相應,作為所修之法契機不契機的考驗。經雲“無有定法,如來可說。”對法亦不要死執,以免受“法執”之累,您這個“擺不掉這個執著習氣,”正是“法執”啊 !當妄想、執著習氣現前時,應采取不理它,不取它、不捨它的態度,力不足時,要堅毅奮發,並念佛號加持,轉化之,假以時日,自然化於無形矣。

  一切佛法皆是方便,如因病服藥,病愈藥廢。“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這也是攝心的一種方便,如能因此攝心,用之有何不可。但此只能用於一時,若心定後,仍執此不放,便成“法執”,反而使心不能入於空寂。觀腳踏蓮花,使引血下降,理也如此,如有心火上炎現象,則不妨方便對治,若無此病,則又何必執此幻相,以為究竟。有相修法,皆用於一時,執則成病,不可不知。特此再寫數行,以為仁者助道。
“心聲相依,六字分明,專注而念。”此乃下手善巧方便,不會出現流弊。

  造成五十種陰魔,全是修證過程中的種種魔事。見性之人,雖明根本,而多生習氣紛然堅固,分別顛倒,“客得其便”,歸根到底乃是“堅固妄想以為其本”。故說“當處禅那,覺悟無惑,則彼魔事,無奈汝何”。仁者目前仍以依法修持為主,一旦妄想消歇,親見此不生滅藏性,依體起用,漸掃魔障,增長智能。若從文字言語中卜度、揣摩而來,乃是識神,非無分別正智也。故目前不必急於從《楞嚴經》上討消息,今後借此印證可也。若本來已徹,照見一切皆幻,而不取不捨,則一切魔事,無奈汝何矣。
念佛時,自宜攝心專注而念,妄想旋散旋收,旋收旋散,久則漸少而成片,總在專精用功,假以歲月。念佛、念咒時頭痛如裂,是業障翻動,影響血液循環,氣血不通,故而有痛,漸漸自能緩和,業消智朗,自然體氣和平輕安。但攝心專念雖重要,也不要用意太甚,總要“不忘、不助”,任運入道,所謂“巧入無生”。
攝心而念,實即觀心而念,因“攝”時即寓有“觀”的作用,若觀照不住,便不成為“攝”矣。“正統的觀心法本無從何處起觀的”此語正是,心不可得,“處”從何來。但初學人必有所依,才好下手,故或觀腦部,因大腦是意識工具故;或觀心窩以免引血上升,引發病症。但都是一種方便,不必執著。以念佛、咒攝住心念,可見正是妙法,實際上,上面已說,攝時正是觀時,故印光大師有“即觀即念,即念即觀”之說也。
持咒、念佛乃同一旨趣,目的都是息妄顯真,促使“淨念相繼”。今只靠倒六字音聲,自能逐漸風平浪靜,巧入無生,但總在真實踐履,勿以種種推理代修證證界,當知諸佛菩提,唯證相應。
觀心方法,動中觀,與靜中照,實是一回事,至動靜二相了然不生時,便打成一片矣。六祖雲:“用自真如性,以智慧觀照,於一切法不取不捨,即是見性成佛道”。故仁者所說“努力觀照,不取不捨,不隨不遣”,是正法。至於經典所說“知幻即離”,“有相皆妄”是觀心過程中之助力,久則由“解知”證入“證知”,定慧等持矣。又修心去妄,原似剝皮,層層去妄,先空“我執”,再空“法執”,最後“空執”也需空去,得光明自在之極樂。此乃功夫必經之過程,故宜少分別考究,多埋頭實干,為要。
人生、一切、都是有為法,有為法都是緣生性空,一切無常、無我、無法,平時修法,力與習氣斗爭,妄想脫落時,不生滅的本性,頓然現前,豈不是慶快平生嗎?眾生太苦,佛法難聞,願互相促進,奮發圖強!

  世間一切皆因緣和合而有,緣生性空,如幻如化,常作空觀,我空、法空,便能轉煩惱妄想為大光明藏!得佛法真實受用。

  人生無常,種種苦惱逼迫身心,只有學佛是唯一出路。修淨土彌陀大法,即坐時手結法界定印,口金剛念彌陀聖號(六個字),兩耳細聽六字,萬緣放下,這叫淨土密宗修法,是身、口、意三密相應,每天早晚各坐1小時左右,能很快定心開慧,平時還須與自己習氣奮斗,行、住、坐、臥不離心空念佛,求生西方,能即生了脫生死,不然六道輪轉,眾生太痛苦了。

  信函批語選:

  (一)念佛法門,念到什麼時節便捨去呢?還是一直要念,以保一生了辦生西之願呢?念佛不存在法執問題吧?
(徐老批語:由功夫深入,可以進入“念而無念”境界,故不必捨去,下根可信願持名,直往西方,上根可進入“念而無念”,“無念而念”境界。
今仁者改弦易轍,決心修持名念佛,甚好!因“無有定法如來可說”,一切法門無非都是善巧方便。念佛之法,先從憶佛念佛下手,《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說:“憶佛念佛,現前當來必定見佛。”這不但說明下手方法,而且可淺可深,所謂“不假方便,自得心開”。念佛之時,功夫深入,全心是佛,全佛是心,心佛不二,能所雙忘,由於念佛之心,全體即是圓融本體,故不存在法執問題。所以淨土法門,稱為“三根普被”。)
(二)有居士來探討,“臨命終時,是以清淨心念佛,還是以願心念佛而保生西呢?
(徐老批語:臨終念佛,是願心,也即是清淨心。無信願不能生西,而一句佛號,是最極清淨故,與真如相應,故多念佛,即能證入無念。)
還有“臨命終時,是只念佛號才可往生嗎?若念咒、觀心等也可往生吧”?
(徐老批語:臨終時能正念分明,即可往生,但必須有信願力。念咒、觀心,“願”生西方,一樣可生,無願不能生。故藕益大師說:“得生與否全由信願之有無,品位高下全由持名之深淺”。)
首先從理論上講,一切諸佛都證菩提,乃至一切眾生皆修證成佛以後,皆證入廣大圓明之常寂光法身,還同時證圓滿報身佛,此報身佛分二種:一、自受用報身,即諸佛親得受用廣大法樂,安住寂光;二、他受用報身,即為十地菩薩示現圓滿報身,令隨緣進趣無上菩提。其次,需知世界無邊,眾生無邊,現在科學已證實2000億光年以外,尚有銀河外星系,尚有無量無邊世界,所謂華藏世界重重無盡,法華經說,釋迦牟尼佛塵點劫前早已成佛,而仍有廣大眾生六道流轉,可見十方世界眾生無邊,若皆修行證道,一一成佛,此實“匪易所思”。經雲:“唯佛與佛乃能究盡諸法實相”,諸佛“多維”空間的事相,豈凡夫所能盡知和妄測。故圓覺經雲:“以有思維心,測度如來圓覺境界,如取螢火,燒須彌山,終不能著。”故請仁者對這些問題今後暫放一邊,因唯佛與佛乃能究盡諸法實相故,不必妄加測度,以增業累,果能三覺圓滿,竟成妙道,則慧眼洞徹,法界圓明,必然無疑不釋矣。

  二位比丘尼師,出於慈悲利生,教你改正修法,固很難得,但其所說,並不妥切。當知一切佛法,皆是方便,隨不同根性,修不同法門,作不同行持,功夫純熟則行、住、坐、臥四威儀中逐步打成一片,在淨宗叫“淨念相繼”,在禅宗叫“寂照現前”,所以修法並不拘一定形式,但初心學人都從靜坐下手,較易得力,因靜中,心力容易集中,萬緣也易放下,故動中念佛拜佛固好,靜中一心持念更好。“胡亂打坐,要神經錯亂”,這是對不明修法或修丹田氣功,大小周天之類,不明心性狀態,錯亂用心,或著相而求者說。仁者用功有年,何至因靜坐而神經失常,故說法、修法必須對機對症,不能固執一方,以應萬病,“無有定法,如來可說”。仁者腳跟未穩,妄心未伏,正知正見未開故聽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此修學者之大病,切宜注意。又說您有宿冤糾纏,當知更是著相取境,而不知返觀自心。我們無始以來,誰無宿冤,其實所謂宿冤即是無始以來所作“業障”,故要念佛、禮拜、忏悔、發願,若能刻苦修法,妄想脫落,則一切業障,本來是空,只因妄執不捨,認妄作真,自尋苦惱,妄想內魔不消,很易招致外魔,豈不冤枉可憐!故希您一心依法修持,並常與習氣奮斗,待妄念消落,則真心現前,一切煩惱、業障皆化為大光明藏矣。若聽二尼師之說做佛事,度冤主,自心不安,外境又來,弄得彷徨忙亂,無事生非,真是極大可憐!

  做佛事,種善根,固是好事,但無錢何必勉強,一切福樂,都出自本人心地,心地狂亂,求佛何益?不能存錢等說,更是荒謬無智,當知各人雖有各自的發展規律——命運,但“禍福無門,唯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故應知命、安命,更應“立命”,立命之要,更在學佛法,明心地——因為“不識本心,學法無益”。(五祖告六祖語)

  一切妄想煩惱,都由虛妄分別、執著所引起,而分別執著又是因不明自性本空,以致外被境轉,內被習牽,遂致妄想顛倒,不能自拔。故學佛之人,應以明自本心,見自本性為要領,否則縱有修持,難以究竟。一切佛法種種方便不同,但歸根到底,都是息妄心、顯真性,真性既顯,於一切事物、一切境界,過而不留,接而不染,定慧圓明,便能獲得自在解脫和真實受用。凡修心,功夫得力,第八識中習氣翻出益多,此即內魔,內心散亂也可引起外魔,故以淨心空念為主,心空境寂,諸魔齊退。《楞嚴》所說五十種陰魔,莫非是習氣的顯現,故經說:“當處禅那,覺悟無惑,則彼魔事,無奈汝何”。故不必恐懼、顧慮。

  大仙、巫婆等人更不可親近,此輩人自心未明,著相取境入於迷信顛倒,以盲引盲,隨而學之,無有不苦上加苦者。當知修心以無住、無相、無念為總要領,《金剛經》、《心經》、《六祖壇經》等,皆闡此旨,宜引起注意。《心經》說:“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這是《心經》要領,通過智慧觀照,證知身心都是因緣所生,條件組合,並無自性,空而不著,自然能解脫一切苦厄。您今日種種苦惱,正是心念不空之故,所以古德說:“但願空諸所有,切勿實諸所無。”請天地、說是菩薩轉世等等,切勿輕信,徒增痛苦,真正聖賢無不謙虛謹慎,自強不息。
修法時能盤坐固好,不能盤坐,就改為散盤,也無妨。趺坐只是一時借用之法,用於一時,待定力逐步增加後,要行、住、坐、臥都能觀照,才是正修。

  學佛全在“成佛了生死,如佛度一切”。種種法門,莫非度生之方便,隨機施教,並無定法,一言半句,等沾法益。

  一切法都是佛法,世間事情都可以做,但不要執著,心空自在。一切法皆是佛法,舉手低頭不離佛性,所以行動不離佛性。煩惱本空,惟有一切放下才能得大自在。

  修心重要不忘“觀心”,“觀心”是觀心法門,觀一切法皆如幻象,《金剛經》雲:“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圓覺經》說:“知是空華,即無輪轉”,主要是多觀,到寂而常照,照而常寂,寂照不二。打成一片便得受用。
(答保定智金居士)

  所謂的“明心見性”即“一念不生,了了分明”,同時亦“非空非有”。這“一念不生”而又“非空非有”並“了了分明”之覺性,就是自己的本來面目,也叫見性。仁者平時的行、住、坐、臥應時時觀照。並時時做到“應無所住而生其心”。試問仁者,這個無所住的“心“是什麼心?請參之!
仁者能持名念佛很好,“持名念佛”是三根普被的殊勝法門。如仁者能一門深入,腳踏實地,淨續相連,打成一片,從而達到念佛三昩,即實相念佛,那就是“花開見佛”了。努力!努力! 望仁者能在學佛的道路上“依教奉行,早證菩提”,奮發向上,自強不息! 隨信寄去一冊《念佛大圓滿》供參用。
修法貴在一門深入,多閱一些教理書籍也很重要,因要“通宗通教”嘛,但應以自己專修的法門為主。望發奮努力,自強不息,早證菩提,普度眾生!

  (答河北許洪亮居士)

  所謂“人天路上作福為先,生死海中念佛第一!”

  令堂大人高年多福,仍需經常請其一心多稱佛號,經說念佛一聲,能滅八十億劫生死重罪,況多念之乎!且生前多念佛號,臨終善根發露,必能強者先牽,正念現前。凡臨終正念不失,對世間一切了無留戀者,必生淨土。

  驚悉令堂大人撒手西歸,深為悼念,愚即在佛前代為念佛回向,祝願仗此念佛功德,使蓮品增上,永出三界,成就無上菩提!根據令堂大人臨終前後情況,甚為吉祥:

  1、能日夜高聲念阿彌陀佛及觀世音菩薩名號,常請諸聖眾在她身邊;

  2、斷氣時無人在旁干擾,讓老人家安祥西歸,心不散亂。(如親屬在旁,難免動情悲泣,會影響她一心求生)

  3、16小時後身體更衣尚屬柔軟;

  4、發現後大家輪流念佛,此時中陰身,聞佛號聲便得一心西馳,得到加持;

  5、在七七期間,誠心做了不少佛事,廣修供養,必能使存亡兩利,有助於蓮品增上,早證無生。

  綜此幾點,已說明老人家具備了往生條件。且臨終時,只要心有佛念,無人干擾,正念分明,即使一念、十念也能往生淨土,況令堂住近慈居,實際上等於閉關專修二個多月,福德因緣,實是不可思議,生時不離三寶,殁後必生佛國。仁等孝思不匮,盡心盡力,實是難能可貴,從此更可安心學佛,脫離六道生死之苦了。

  至於某居士,能勸人念佛、信佛,皈依三寶,確實做了不少好事,但所說神通之事,只能作為參考,真有神通者,一般不肯輕易顯露,其所說老母親仍在仙道修行,以老人家行原來說,雖也合乎情理,但往生西方,也並非難事,只要信願具足,臨終正念分明,即可往生,蒙佛慈悲攝受。又某居士說,半年後帶您去“觀夢”,可與老母對話,既已托生仙道。豈有效世間靈鬼附體“觀夢”、“扶乩”等事,此等屬於外道邪妄知見,幸勿輕信,致偏離佛法正道,而入迷妄顛倒,著相取境之迷途,為禱!

  學佛人以離苦得樂、得定開慧、明悟心性、成就菩提、了生脫死為要領,此外凡無益出世,生滅虛妄之法,均宜避免。某居士搞預測、看病、看風水等,皆是生滅無常之法,不是佛法,但一般人不懂佛法要義,往往著相取境,為生滅境界所誤,實甚可惜!凡遇真修行的人,可以直言相告,勸其“真為生死,發菩提心”,勿搞旁門邪道。

  仁者誦持《金剛經》三年余,於“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當有所體會,此經是般若要典,誦持者要求心上於一切法無住無著,不但無我相、無法相,也要求無非法相,也即是空我、空法、空空,故是成佛淨心要典,“為法大乘者說,為發最上乘者說”。又此經前十六品說“不取於相(起用),後十六品說“如如不動”(證體),所以說“一切法皆是佛法”,“如來者即諸法如義”如能領悟其義,便能無障無礙,得大自在!祈仁者口誦心行,此常返照本性,果能心空、意淨,心無掛礙,便能得佛法的無比受用!至於所念各經,皆無不可,總以念後心地清涼,道念增盛為妙,如時間過長,反而成為負擔,心生急躁,或有任務觀點,於心不安,則可適當減少,似宜以《彌陀經》、《金剛經》、大悲咒、回向淨土為日課,即以般若為先導,以淨土為歸宿,願與仁者共勉之。

  (致臥答陸曉先居士)

  [以上選自《幻齋心鴻》]

  “般若妙味”選錄

  (上師詢問弟子們修行情況,此略)

  胡居士:他能坐三個小時念佛,手結定印,他能坐三個小時。

  徐老:念佛法門很好,念佛法門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妙法。(若能)身口意三密一起來就快。

  徐老:你結手印嗎?

  蘇居士:結手印。

  徐老:結什麼手印呀?

  蘇居士:法界定印。

  徐老:噢,還有念咒也可以,彌陀定印也可以(彌陀印)。修淨土法門呀,口裡念,耳朵聽,手結定印,很快,三密相應就快。你只是口密,或是只是耳朵聽,不行。身口意三密一起來,這是身、這是口……身口意三密相應,淨土法門很好的,等於就是密教差不多嘛。本來“南無阿彌陀佛”就是“南無阿彌達布達耶”,是密宗的真言咒語,所以這個法門確實很好,也可以帶業往生。最近我在《寧波佛教》—“弘化佛教”裡面有篇文章,專門講修淨土法門的好處,不知你們看到沒有?你們兩個都沒有哦。《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講,它是三根普被的,他說憶佛、念佛,現前當來必定見佛,就是帶業往生的下手善巧方便。他後面講到“不假方便自得心開”,“不假方便自得心開”就是開悟了,明心見性了。所以淨土宗還是講明心見性。這個一切法,我們修行的人目標就是要明心見性,不明心見性就心外取法,心外取法就是外道,老是講這句話。所以大勢至菩薩講這個話以後,他自己也講“我以念佛心證無生忍”,他以念佛心證無生忍,無生忍就是七地菩薩、八九地菩薩都是無生忍,他是上根啦。這篇文章文字不多,但是三根普被,下根、中根、上根方法都有的,《楞嚴經》這篇文章很精妙的,所以你修念佛法門再好沒有,彌陀大法!

  蘇居士:師父,您看以我的根基修什麼法最好?能夠指示我一條……

  徐老:某居士啊,實際上一切佛法,法沒有好壞的,一切方法都是平等的,為什麼呢?它都是善巧方便,不管心中心法也好,念佛法門也好,六字大明咒也好,都是方便,它是手段不是目的,目的就是要妄想脫落,一念不生;妄想脫落,一念不生的時候了了分明,了了分明就是靈光獨耀,靈光獨耀的時候回光返照一下,看這個是什麼東西,是什麼境界,回光返照要認識,哎呀,前念已滅、後念未生,這中間的靈光獨耀就是我的本來面目,很簡單。所以佛法並不復雜的,不要把佛法看得好象復雜得不得了,很簡單,但是當然你說它簡單也不是簡單的,要妄想脫落也不是簡單的,是吧?也要下一定的功夫。所以我想,蘇居士你現在修念佛法門呀,莫換題目,就是印光老法師講的。莫換題目,不要換題目。不要換題目這是印光老法師講的嘛,你就把這個功夫做下去,一定證到念佛三昧。證到念佛三昧的時候,心中心法證到的也是這個東西,禅宗證到的也是這個東西,都是一樣的,都是善巧方便啊,無有實法的。所以有許多人講,我這心中心法最好,說這個話是外行的話,沒有好壞。對你根性的就是好法,不對你根性的就是不好的、不行的法。《金剛經》講的“無有定法如來可說”,所以你還是決定把淨土法門一門深入,深入下去。因為深入以後呢,要見到本來面目,不要停留於帶業往生,一定要成就明心見性,見到本來面目,這品位就高了,將來就是上品上生了。不光是個帶業,(不要)滿足於帶業往生啊。

  蘇居士:帶業往生就是沒把握嘛。

  徐老:帶業往生反而不好,反而要求太低了。

  蘇居士:到時候臨終的時候把握不住就麻煩了。

  徐老:把握住、把握不住,主要的是定力,對不對?

  蘇居士:定力,對。

  徐老:主要的是定力,因為修行主要就是要得定開慧嘛,有定才開慧,

  你沒有定力就智慧不開,智慧不開就不能打掃習氣,所以修行的人呀,通過各種的方法,不管你淨土宗也好,密宗也好,禅宗也好,目的都是要歇妄想,一念不生,把妄想歇下來以後,妄想脫落,妄想脫落以後哇,這個時候就見到本來面目,就叫開悟,開悟了。開悟以後呢再打掃習氣,叫悟後起修。悟後還要起修,不是悟後沒有事了。

  學佛第一步要“學”,學各種法門,好比摸開關,學了以後呢,就是能開悟,明白啦,見到本來了。見到本來以後就是要修,就是悟後起修,修了以後就是證,證道了。哎呀,這就是我本來面目,本來佛性見到、證到以後還要起用,還要廣度眾生。所以過程總的來說,五個:學、悟、修、證、用。學、悟,悟就是開悟了,見到自性了,見到自性以後,那麼就修了,這個時候就是真正修,現在是真修,不然的話你肓修瞎練嘛。見到本來以後這個修,就是打掃無明、打掃習氣。這個修,修好比掃地,開悟就是開日光燈,第一個“學”好比“摸開關”,開關摸到以後,我們修淨土法門,你一開關就明心見性了。明心見性以後不是沒有事了,要掃地呀,你不掃有什麼用呀,日光燈一開,地上還是很髒的,那麼掃,掃了以後房間清潔了以後,四十二品無明打掃清淨了就是佛的淨界,這是圓教修持,破四十二品無明,必須要破四十二品無明,最高的就是圓教。這個修淨土宗也好,六字大明咒也好,修心中心法也好,都是圓教,圓融無礙的。所以我說蘇居士,你修這個六字大明咒也好,修心中心也好,修念佛法門也好,一樣的,是平等、平等。問題就在這裡,一門深入,不要東抓抓、西抓抓,腳踏兩只船就不好,修行的時侯一定要一門深入,別的法門當然要學了,但是你在一段時間裡面修一種法門,不要多,不要今天修這個法,明天修那個法,反而不好,反而不能達到一心不亂。所以我的看法,你還是多念“阿彌陀佛”,多念“阿彌陀佛”。

  蘇居士:我從歸依到現在已經十五年了,自己認為比較認真念佛不到三年,就是打坐念佛。

  徐老:不到三年這個功夫也很好了。

  蘇居士:但是自己覺得在有時候還是有很多的妄想。

  徐老:我告訴你,有兩個境界:一個呢,妄想越多越好。什麼道理呢?你比如掃地的時候灰塵就起來了,拍皮球拍得重就跳得越高,所以佛教裡面有句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是不是?倒是越精進用功,它越是翻得越多,什麼道理?第八識裡面有很多的習氣種子,你不打掃,不用功夫的話,它就不出來的,你用功精進用功的話,它就出來了,所以習氣越重翻出來越多,說明你功夫越是進步,不是退步,這很重要。許多的人呀,修心中心法也有的、念佛的也有,到一定的時間習氣都翻出來,本來沒有怨言的,怨言也多了,煩惱也多了,心總定不下來,有些人他是功夫進步了。當然,有些不用功的也有,不用功的習氣還是翻出來很多,妄想很多,這也是有的,但有一部分人他是用功精進以後出現這個境界,那麼怎麼辦呢?不去理它,不取不捨。

  不取不捨,不用取它,不隨它流轉,還有不要去甩掉它,你要甩掉它,這個甩掉它也是妄想。甩掉它也是妄想,所以不取不捨,這就是妙法。

  在佛教裡面,不取不捨,它是最高法門。佛教裡面,它在佛教也是很高的法門,境界也是很高的,它是恆河大手印的境界,它是最重要的,不取不捨。不取就是妄想來了不去理它,總之就是不理,不理則妄想息滅。有一定的過程的,不要亂,亂了以後就迷,方向搞不清楚,到某一個階段應該怎麼做,自己不知道了。這好比第一(階段)“學”,等於摸開關,把開關東摸西摸摸到了,摸到了以後一開,日光燈就亮了,日光燈亮就是明心見性。明心見性以後就掃地,掃地等於就是修了,修了以後房間都清爽了,那麼就證了,可以會客人了,見到客人都可以交談了,那麼就是用,所以這個五個階段層次很分明,不能亂的。有許多人沒有明心見性,同時還是修,修還是可以的,但是他往往要盲修瞎練。明心見性以後,知道我的本來面目,知道自性是什麼境界,明白了以後再修,方向就正確了,習氣就容易掃除。

  所以明心見性在佛教來講還是一個重要的關鍵,但是目前許多修淨土的人呀,他不講明心見性。你只要往生,這就是永明延壽大師以前講過一句話“但得見彌陀,何愁不開悟”,有這句話,是嗎?但這個話也不能永遠、永遠就這樣講,實際上要開悟,念“阿彌陀佛”也可以明心,也是要明心的。從前香港有個叫永信法師,他的文章也說念佛可以明心見性,我很贊歎他,我就告訴他,我說你這種講法,現在很少有人能這樣講法。所以我們要有正確的言行、觀點,看淨土宗的問題,淨土宗本來還是很高的,並不是一般老太太念念佛就算數。但它是三根普被,是實在的。下根的人、下品下生都可以念佛,上品上生也可以念佛,文殊菩薩、普賢菩薩都是念佛往生的,就生西方的,所以這個法門確實是三根普被,很妙的。對於方法的問題,你能夠結手印念的話還是三密相應的,跟三密相應沒有兩樣,功夫力量也很足的,現在許多人光是念句“阿彌陀佛”,光是嘴巴,也沒有手印,耳朵也不聽,這個定力就少了,這是方法的問題,不是法門的問題,這個法門確實是了不起的法門,所以歷代祖師大德都提倡這個法門,就是這個道理,現在大多數修行的人還是離不開淨土法門,因此我想,蘇居士還是念佛修下去呀。你不要放棄念佛法門,念佛你已經多少年了?

  蘇居士:4年了。

  徐老:哎,4年了,不要放棄,莫換題目,題目不要換。印光老法師講的嘛,不要換題目,法法都平等。不要看見人家,修心中心法好得不得了。

  蘇居士:我是看人家修一千坐了,不得了。

  徐老:不要認為心中心法好得不得了、最好,講這個話的人他是不太理解,其實法法都平等,沒有好的、壞的,對你機的就是好的,不對你機就是不好的,應該這樣看問題,都是善巧方便,一切法都是善巧方便,都是手段。好吧,大家交流、交流,大家商量嘛,我也不一定正確,談不上請教。我們都是學佛的,都是同學嘛,同學、同修嘛。

  劉居士:我們都是晚輩。

  徐老:不好講的。

  劉居士:都晚了兩輩了。

  徐老:不好講晚輩,學佛不講一生的,多生的。

  蘇居士:徐老,淨土宗見性跟這個是一樣的,是吧?

  徐老:淨土也可以見性,一切法都可以見性,嚴格來講,凡是佛法,都講明心見性。你不明心見性就是心外取法,心外還有一個境界,心外有樣東西我可以拿得牢,心外取法就是外道。這是目前很多人都這樣講的,也是這個道理。當然有許多人說,我明心見性很困難,念佛帶業往生,那當然也可以了。它三根普被嘛,信願行,真心切願笃行,信願行以後呢,帶業往生,這業就是惡業,至於過去生中還沒有帶著去,現在他信願行就往生到西方,但這個帶業往生啊,首先說要一心不亂的,什麼叫一心不亂,一心不亂才能往生,心亂也不能往生,下品下生也講心亂也不能往生,你心已經亂了,怎麼能往生呀,他障礙了嘛,那麼他怎麼能一念不生呢?臨終的時候,因為造種種的惡業,五逆十惡(的人),應該到地獄去,但是他就是聽善知識的話,萬緣放下,一心念佛,念十句話,“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念十句話就往生了,這個時候他就是一心不亂,後來他又要亂了,這是另外一回事。往生的人要一心不亂的,所以這事還是很重要,往生、不往生要看你心亂不亂,心不亂以後就往生,心亂就不能往生。

  蘇居士:您說他沒有亂…

  徐老:嗳!沒有亂,你說沒有亂,就往生了。這個道理,台灣一位叫李炳南的居士他講過這個話。我在《般若花》上一篇叫《淨宗講話》,我也引用他的話,特好,這個道理,《淨宗講話》裡面有啊。多數講的,臨終的人一定要一心不亂,也就是心亂你就不能往生。那麼五逆十惡(的人),聽善知識教導以後,他萬緣放下,都是一心不亂,一下子帶業去了,去以後往生西方,但去了以後,生凡聖同居土不是到方便有余土,帶業。淨土法門很好的呀,它也可以明心見性,也可以帶業往生。別的法門都是只能明心見性,能帶業往生沒有的,帶業往生只有淨土宗有,別的都是消業的。

  蘇居士:淨土宗也要消業。

  徐老:也要消業。

  蘇居士:盡量消,實在消不完…

  徐老:我告訴你,關於消業往生與帶業往生,李老師[元音老人,編者注]也是有一篇文章的。實際上也可以消它一部分業往生的,也就帶一部分業往生。要去的人,比方我去的時候是凡夫的,往生了,往生你都消業了嗎,沒有消業。但是呢,你說沒有消,沒有消怎麼能往生呀,所以消些業障也帶著業障,一部分帶著,一部分消掉。

  蘇居士:盡量的消,實在消不掉的,帶著往生。

  徐老:帶業往生,還是帶業往生。但帶業往生有一個條件,叫“信真願切”。

  蘇居士:信要真,願要切。

  徐老:信真願切,信真願切!

  蘇居士:(如果)我沒有徹悟,證不到念佛三昧,我雖然修了很長時間也證不到,那怎麼辦?

  徐老:你如果這樣修下去的話,一定證念佛三昧的,一定的。因為一心不亂嘛,你念到後來妄想少了,由多到少,由有相到無相,最後心佛一如,能所雙忘,就是見性。我所以跟你講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不假方便自得心開”,用不著其它方便,心可以開開呀,這是菩薩講的話嘛,是吧。

  蘇居士:如果根機要是不行呢?

  徐老:根機要不行就帶業往生也可以嘛。

  蘇居士:那個只是最後一招。

  徐老:所以這個淨土法門好就好、妙就妙在這個地方,修淨土。但你也不要把自己看成太淺嘛,好象我根性不行啊,我不能見性,不要這樣想。眾生、每個人,眾生都是佛呀,人人都有佛性。在《華嚴經》上(記載),釋迦牟尼佛成道以後呀,他講過一段話,他說:“奇哉、奇哉”,很奇怪,很奇怪,“一切眾生都有如來的智慧德相,皆因妄想執著而不證得”就是這句話,“如果離開妄想執著,一切智、自然智、無師智皆得現前。”所以這句話對我們講很重要。第一個,每個人都有佛性,一切眾生都有如來的智慧德相,這是一個。第二個,我們的只管放下、恆心,就四個字:妄想執著。所以其實不管你修什麼法,對治的放下就是四個字,對治妄想對治執著,不要妄想執著,只因妄想執著而不證得,很簡單,妄想執著去掉我就證到佛性了,這個話他講得很清楚吧,因為如果離開妄想執著一切智、自然智、無師智皆得現前,就現前,這句話很有力量的,所以說修行並不難的,主要治“妄想執著”,四個字,就四個字可以了,就是我們的功夫,當然,治妄想執著也不是簡單的,妄想有貪、嗔、癡,貪名、貪財、貪色、貪利,貪很多,所以,你不要給它看得太復雜,也不要看得太簡單,總的來講妄想執著是敵人,只管放下很明確,很明確的,這是華嚴會上佛講的,這句話《華嚴經》裡有的。

  蘇居士:那師父,還是修這個。(弟子結手印請師指導)

  徐老:對、對,這樣對極了。

  蘇居士:就這樣,對吧?

  徐老:就這樣,對。

  蘇居士:這樣對,是吧,那這樣呢?

  徐老:這樣叫法界定印,這樣叫彌陀定印。

  (師教手印)

  蘇居士:彌陀定印,哦。

  徐老:法界定印,諸佛菩薩入定的時候就是法界定印,你一方面修也可以……

  蘇居士:打坐的時候我是單盤,可以換腿嗎?我現在右腿壓左腿,是不是有……

  徐老:最好不要換腿,換腿以後,動了以後心就不定,最好不要換腿。

  蘇居士:我現在右腿壓左腿。

  徐老:不過你打坐呀,要坐一個小時。

  蘇居士:有時不到一個小時。

  徐老:一個小時更好,一時以上還是可以的,再短恐怕力量不夠。

  徐老:忏悔,我把這忏悔道理講一講。忏悔我們每一個人因為現業障深重呀,都要忏悔,所以《普賢行願品》裡講的,忏悔業障,要忏悔業障,但是忏悔呢,兩個方面,要事忏理忏,理上也要忏悔,事上也要忏悔,事上忏悔就是向佛菩薩叩頭,自己今後不造惡的事情,過去所造的我忏悔,這是事上忏悔,叩頭。理上忏悔要明白罪性本空,罪是空的,罪要心造的,心有沒有呀?

  蘇居士:哦,沒有。

  徐老:心不可得嘛,三心不可得嘛,心不可得、罪也不可得,那麼明白罪性本空,這個罪就沒有,“罪性本空,放下便了。”,有這句話,所以你一方面要忏悔,一方面自己要“我這罪性本空,忏悔就沒有了。”不要把它再掛礙,一切唯心造,你放不下,就是掛礙,就是有罪,你放得下就沒有罪。所以,以前大德有一句話“了則業障本來空,未了應須還夙債。”沒有了的話,就是債還是要還的。

  蘇居士:債是吧。

  徐老:了了,本來沒有的,業障本來是空的,了則業障本來空呀,未了應須還夙債。

  胡居士:未了應須還夙債。

  徐老:就是明心見性。

  張居士:還得明心。

  徐老:就明心見性了以後知道自性本空嘛,這了就是明了,不光是理解上的了,事上的了。

  蘇居士:老師,問件事。他們說忏悔,事忏。有人說是要發露忏悔,就是過去做的錯事自己知道的要講出來,是吧?

  徐老:嗳,嗳。

  蘇居士:要在佛前講嗎?

  徐老:佛前講,在佛前講出來沒有關系嘛!應該向佛前講出來。……[此處聽不清,編者注]我們自己忏悔就向佛前就講出來,但是我以後就不再造,以後不造了,不後造,那麼以前所做作忏悔,六祖也講麼,“忏者忏其前愆。悔者悔其後過”,悔一悔,後面的過不造了,忏以前的罪,忏悔掉,忏掉,是這樣子。

  劉居士:能不能解釋一下這個問題。您看那個經書上經常說,念一句“阿彌陀佛”能滅八十億劫生死重罪。可是反過來吧,佛菩薩又說,佛不能滅定業。既說不能滅定業,為何一句彌陀就把八十億劫的生死重罪給全滅了呢?說法怎麼統一起來呀?

  徐老:這個這樣子的。我們的罪業很多,八十億劫不過是一個很小的一部分。藕益大師講,已消的罪業好比是手上的泥土,沒有消的罪業好象大地的泥土一樣。所以這八十億劫我們看好象是很多,實際上不多的,無始以來造的罪業很多,所以這個罪業,還是要帶業往生,所以帶業往生就是沒有斷掉的惡業,我來消,但消不消呢,消還是消的,八十億劫消掉了嘛,下品上生,消五十億劫;下品下生消八十億劫。

  劉居士:哦,下品下生消八十億劫。

  徐老:定業能消、不能消的問題。定業可消,也不可消。

  劉居士:哦。

  徐老:為什麼叫可消?可消呢,也不可消。我念佛、我求生西方,我本來墮落的,現在念佛求生西方去了,定業不是消掉了嘛,定業可消嘛,不然是定業一定不能消,那你不能往生了,念佛也沒有用呀,是不是。但是也不可消,為什麼不可消呢?有定業,他沒有因緣的他一定受報的。釋迦牟尼佛,在以前沒成佛的時候,他敲了個魚頭敲三次,所以他常常會是頭痛,他說這就是報應,我七十億劫前敲過魚頭,但是有一個不同的地方,諸佛菩薩有受報的話,他受了報以後他沒有痛苦的,不象我們苦得不得了,有報以後呀,好比還很清靜自在的,這就是跟我們凡夫受報是不同的,不然的話釋迦牟尼佛跟我們凡夫一樣了,他也做的罪也受報,他痛苦還是痛苦,實際他不痛苦,一般佛菩薩都這樣子,看起來很痛苦,他實際上不痛苦,二祖他臨終的時候給人家殺頭的嘛,他就講出一句話,白刃臨頭顱呀,刀呀,臨你這個頭顱頭顱,猶如斬春風,好比斬春風一樣,沒有關系。這就是他修證的關系,但是他報還是受報,報就報,他原來殺人家,他還是給人家殺掉,所以這個定業總的講辯證對待的,可轉,也不可轉,也有可以轉的部分。不然的話念佛沒用了、命運不能改造了,命運還是可以改造的、可轉的。不能改造的就是凡夫,沒有自信,(認為)見性就高了,好多人沒信心了,那就不能轉。還有佛菩薩呢,他報了以後他沒痛苦,也是報,大概這樣子比較辯證的關系,辯證的關系。

  劉居士:對對。

  徐老:辯證的關系。

  劉居士:某某法師的書可以參考嗎?

  徐老:他的書可以參考。

  劉居士:磁帶也可以聽聽是吧。

  趙居士:磁帶呀,磁帶是吧。

  徐老:可以聽,他講的教理還是不錯的。

  趙居士:教理。

  徐老:教理還是不錯的。

  劉居士:哦,教理不錯。

  徐老:但是當然我們自己要有眼睛的,自己要看,這句話對我有用沒用,有用就留,沒用的就要消掉。講法的人都是對機說法的,某某法師他講得不好的地方也有。

  劉居士:對對。

  徐老:比方我這《般若》,我印的《般若花》拿到沒有?

  劉居士:都有。

  徐老:都有什麼封面呀?

  胡居士:什麼樣的封面都有,有一個厚本的,河南印的。

  劉居士:有厚本、有薄本的。

  徐老:嗳,這裡頭有127個問題[《佛學常識問答》,編者注],這裡頭有一部分就是針對某某法師的,人家提出來很有意見。“某某法師這樣講的,念三千部《大乘無量壽經》就可以往生西方,這對不對呀?”這個提問題的人他就不贊成,他叫我回答。我就給他講,不能講死的,能不能往生就是要看什麼?信願有沒有,有信願的話,十念也可以往生,不要再念三千部,沒有信願的話就是念四千部也沒用,要這樣看問題,不能講死,說這念三千部就能往生。就是藕益大師講的:“得生與否,全憑信願之有無;品位高下,全由持名之深淺。”這就定了。我就根據這句話,我就回答他。後來某某法師看到的,因為我這篇二十幾個問題,在美國都印出來了,美國最有名的冊子裡面都印出來,他也看到,我這個書他也看到,不過某某法師有這個好處,他看到以後,他自己覺得不太妥當他就改了,他不是自以為“我是老法師”,他很謙虛的,有許多問題都他教的,吃老酒這個問題,大魚大肉。這裡有大概近十個問題都是針對他的。

  劉居士:哦,跟他通過信?

  徐老:我和他一起吃過飯的。

  劉居士:吃過飯。

  徐老:我在美國,美國跟他吃過飯。

  劉居士:他承認,他承認他這點不太妥當。

  徐老:當面沒有承認,人家告訴我的。

  劉居士:當面沒承認。

  徐老:當面沒講,當面我跟他碰面,他還沒有看到我的書。後來,我離開以後他看到了。看到以後,他就有許多,他就注意,就改了,比方吃酒的問題。

  某弟子:吃酒也非常不妥。

  徐老:嗳,吃酒。

  趙居士:某某法師好像對於密宗特別反感。

  徐老:也改了。

  劉居士:現在也改了吧?

  徐老:現在也改了。

  劉居士:某某法師說的喝酒呢?

  徐老:喝酒呀,他說酒可以喝一點,年齡大一點的人喝酒可以活血,他這樣講的。那麼有人這樣問我,我說他不受五戒的人這句話可以用,喝酒沒有罪的,比如受五戒以後,喝酒是有罪的,沒有受過戒的沒有罪的,不象殺生,但是喝酒呀,有許多人說我少喝一點,少喝一點到了後來就多喝了。少喝,自己說我少喝的人很少的。哦,喝吧,那就放開喝了,那麼他就說喝就喝,到後來就闖禍,酒不能喝,學佛法,酒一定要戒掉,不戒不太好,自己沒把握呀,我喝了就不喝了,這樣的人很少的,不是說沒有呀,很少。所以酒還是不喝好。

  趙居士:徐老師,某某法師還說過估計釋迦牟尼佛在世的話,也允許可以吃點蒜。

  徐老:吃大蒜呀。

  趙居士:是不是跟您剛才說的吃酒這個問題是不是一樣的?

  徐老:這大蒜、蔥吃了以後呀,口氣臭,念咒念佛不相應,口業不清淨了,所以戒除這個東西,這是釋迦牟尼佛定的。釋迦牟尼佛到現在當然他也可能是變化了,皆無定法、因時制宜嘛,不是一定適應時代的,不過他這個規定還是有道理的,大蒜吃了以後呀,很臭。蔥吃了以後呀,韭菜吃了以後呀,總想淫欲,對於眾生是不大方便,所以要戒除這個,這等於誤眾啦,有種叫興蕖,我們中國沒有的,印度有的。

  王師兄:包括香菜嗎?

  徐老:香菜不包括,香菜不臭的,香的嘛。

  劉居士:徐老師,過去有人問過李老師,說這個蒼蠅蚊子怎麼對待他們,李老師說的超度它們!

  徐老:嗳,李老師怎麼說呀?

  弟子:蒼蠅、蚊子,李老師說超度它們,嗳,那個李老師的意思是,是允許打蒼蠅蚊子了?

  徐老:可以打。

  劉居士:可以打。

  徐老:就是超度它。

  胡居士:好象蚊子,好象是轉多少世也轉不清。

  徐老:這也是種方便。

  胡居士:方便吧。

  徐老:實際上,我們佛教徒明白一切眾生都有佛性,他要一點血,你就把它生命奪去了,這叫輕罪重報。

  弟子眾:哈,對對對。

  徐老:對不對呀,所以我們只講一切害蟲也不打死,那麼怎麼辦呢,把它遷掉,趕出去,把地方衛生打掃好,衛生好,什麼都沒有了。我告訴你一個消息,從前印光老法師在世大概有很多臭蟲,睡床都是臭蟲。有些弟子講,老師父我給你掃一掃好吧,用現在DDT把它打一打。他說不要,讓它去,過一段時間呀,都沒有了,一個也沒有了,它遷單了,搬走了,感應了,他的道德我們這裡凡夫沒有,它遷單走了,所以老法師也不打。總的來講,我們要保住我們的大悲心,善巧方便把它趕走。所以我跟你們講,我打蚊子我不打死的,我是一向不打死的,趕掉就算了,你又打不完的。那麼有些人講了,你趕掉了,要咬人家了。不妨礙,我成全我的大悲心,個人管個人,個人修行,公修公得,婆修婆得嘛,是不是?我成全我的大悲心就是了,不打死它。所以別的事我也不去管它,管不著這許多。那農藥怎麼辦呀?農藥就打蟲,你不打又不行,不打也害人的。不過,佛法也有條規定,只要有利於眾生,有利於人類,這事情還是可以做的,要有利於眾生。比方有好人跑來了,你把好人藏起來,過一會兒壞人追過來,問你這個人有沒有呀?他說沒人,這講妄語呀,這個妄語有功德的,他保護一個善人。佛法靈活的,很靈活的,不是死呆的,不是死板。總的來講,五戒裡面,殺生、偷盜、邪淫都是很重要的罪,這個罪呀,你不受戒的人,犯法要更加要注意,偷人家東西有罪業不是有罪業嗎?你亂搞男女關系不是有罪業嗎?殺人也不行?受戒了以後,佛法裡邊一定要保持這五條,不過戒律分得很清楚,殺人跟殺眾生不同的,殺眾生跟殺蟲蚊又不同,一個重罪,一個中罪,一個輕罪,有輕重的分別,《五戒戒相經》裡邊很清楚的,怎麼樣算重罪,怎麼樣算輕罪都有規定的,當然最重要的就攝心。《楞嚴經》有句話:“攝心為戒,因戒生定,因定發慧。”攝心就是戒,你不攝心的話,你戒相守得很好,你心裡還是很煩惱的,所以經典就是了不起,就是這個道理。……

  (選自《涵芬集》——般若妙味)

  觀心:觀察自己起心動念境界。好比在大街上,人看車水馬龍而不動心。習氣翻出,拼命打掃。《心經》“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不僅是臨命終時。

  西方極樂世界,本體雖空,但妙有作用仍有,是大願形成,非微塵所形成。是自性本願功德顯現而成。故雖是化城,妙用還有。李老(元音老人)開示,那兒也是空的,是苦、空、無常,是化城,非寶所,暫時歇歇腳。修到花開見佛成法身,對大圓滿而言也是“月落時相見”。破相、破除一切相,不著一切相。

  (選自《涵芬集》——修心訣竅)

  關於心外求法的問題。的確現在社會上,有許多密教與顯教好像不相隨和,互不相容。實際上顯教與密宗,我的看法是一致的。所以大愚祖師講過一句話,他解答過“理講顯教、修密宗方便門、以歸於宗”,方便是不同的,但歸源是一樣的,不離開實相,不離開一真法界,因此顯、密應該把它一致起來。如果把顯、密分開,以後門戶知見,對中國佛教來講也是沒有好處的。還有一點,關於“心外求法”的問題,現在很多的人心外求法,不能夠圓融無礙。實際上心外求法就是外道,我們可以這樣講一句。為什麼呢?我們佛教主要要領就是明心見性,如果不能明心見性的話,心外求法的話那不是外道嗎?實際上嚴格講起來,整個佛法就是明心見性。當然淨土宗是另外的,為什麼呢?因為淨土宗是三根普被的,上根、中根以外,下根還可以帶業往生,它是特別的法門。在中間來講,淨土宗心外求法總是不大妥當的,應該講,心佛不二。“是心作佛,是心是佛,心佛不二”。對,我跟老居士一樣意見,顯教與密宗不能分開,方便不同,歸源都是一樣的。老居士的見地我非常欽佩的。

  您老人家講的《金剛經》與《彌陀經》的看法問題,我非常欽佩的。因為這個見地完全是佛所講的。真空、妙有,本來就是一回事,真空就是妙有,妙有就是真空。好比我們大圓鏡照出來的東西,鏡子是空,影子就是有,您不能說它是兩個東西吧?是一個東西,真空就是妙有。那麼《金剛經》與《彌陀經》,我同意老居士的看法,空有不二,就是一回事。一個是講性,《金剛經》是講性的,《彌陀經》是講相的,但性、相是不二的。性、相為什麼是不二呢?因為全相即性,全性即是相,因此《金剛經》與《彌陀經》應該把它統一起來。還有真空不空,妙有不有。有許多人把《金剛經》作為空,《金剛經》專門講空的,對這個看法我覺得不大妥當?為什麼呢?《金剛經》固然講空的,但是也有講有的地方,比方經上講:“如來者即諸法如義、此法無實無虛、一切法皆是佛法。”這就不是空了嘛。實際上《金剛經》很圓頓,圓頓之教,圓教,又是頓教。這個問題江味農居士《金剛經講義》裡面講得很清楚,他的看法基本上我們說是圓融的。他也講:“《金剛經》不是只講空,空有不二,是圓頓大法。”所以對《彌陀經》我們應該這樣講,它是妙有不有,實際上還是講空;《金剛經》講空,真空不空,實際上還是講有。對於“應無所住而生其心”,“而生其心”,生什麼心啊?不是妙有嘛,應無所住就是真空嘛,從這句話裡就可看出,真空、妙有是完全圓融無礙的。對於老先生《金剛經》與《彌陀經》的問題,我的看法是這樣子,不知對不對,也請你多批評指教。

  (選自《涵芬集》——徐老與呂香光居士問答選錄)

  您老今夏於傳授心密以外,另辟蹊徑,教人以一句萬德洪名,攝持自心,正是以妄破妄,達到“是心作佛,是心是佛”,此實為一般人所容易接受,既有事亦有理,何以故?是心作佛(觀佛、念佛),即是“始覺”,念念既久,自然任運進道,由有念入無念,從凡心轉佛心。“始覺”有功,“本覺”方顯,始本合一,則能所雙忘,而寂照現前矣,至此禅淨不二,即佛即淨,而入非禅非淨,心密所證,當亦不外乎斯。惜乎世人往往執指為月,門戶見深,爭論勝劣,捨本逐末,實可一慨。

  (答牧牛老人)

  我們凡夫多生習染,非一時可盡,但必先悟此不生滅之自性,然後悟後起修,掃一分習氣,證一分法性。否則習染難除,進一退九。如慮人命短促,恐未能在生死中作得主,也可效古來大德之禅淨雙修——於明悟本體後,再信願求生極樂,以便不斷惑業,橫超生死,即所謂禅淨雙修,大德高僧如徹悟、蓮池、藕益、印光諸老皆作出榜樣,是在各人之行願矣。實際上禅之“靈光獨耀”,淨之“一心不亂”,都是自心寂照境界,故禅淨本同一家,惟下手方便,及自力、他力略有不同耳。

  骧公說:“無論千萬最大事,都抵不過一個死,千萬個死,抵不過我一修,千萬個修抵不過我一覺,覺則心空,此是最上福德。”

  (答青島金慨夫居士)

  觀心時,是觀照當下一念,不隨它流浪,亦不著意捨掉它,此即“不取不捨”,只要知妄想本空,即有妄想也無妨,六祖所謂“無念者於念而無念”,——於正念時,知其本空,不取不捨,即入無念境界,決不是“使不起念”,若如此做功夫,卻成頑空死定,成為無想外道。故臥輪禅師偈:“臥輪有伎倆,能斷百思想,對境心不起,菩提日夜長”,便被六祖所呵斥。(見《六祖壇經》)

  努力用功修法,增加定慧力,自然能不動不搖,而隨緣起用,用而不著,念而無住了。《維摩經》上說:“能善分別諸法相,於第一義而不動。”就是“念而無住”的境界,只要老實埋頭苦干,於妄想習氣上做功夫,久久自然瓜熟蒂落,不變隨緣,隨緣(用)不變(體)了。

  某居士說:“止息時才是化空時”。不錯,因為止息,就是化空,此時寂然不動,心境兩忘,但靈靈明明,並不斷滅,這正是自性顯現之時。只要常常凜覺,久久成熟,打成一片。

  照此常覺常照,轉化妄想習氣,本無生死可得,但無始妄想,根深蒂固,若慮即生不能解脫,則淨土念佛法門,正可借用,要知見到本來,開悟明心之後,就能得佛法受用,即使不能除盡習氣,而明心念佛與不明心念佛,功德利益大不相同。歷來大德如印光、徹悟、蓮池、蕅益大師等都是明心見性後,回向淨土,往生後繼續修煉,必能圓滿菩提,成辦大事,故愚與黃念祖居士相同主張“以般若為先導,以淨土為歸宿”,效法古德,理正在此。

  骧師尊說:“妄不能息”,又說“只要能轉可耳”,兩句正是互相說明。應知妄想即是自性,如波即水,若去波覓水,則水也不可得,故開悟見性的人,知煩惱即如菩提,生死即是涅槃;於煩惱不取不捨,不加斷滅,只是隨起隨覺隨轉,不粘不著。若粘著不捨即是凡夫;若一切息滅,又成外道的斷滅知見。又應知無相、無住、無念,並非滅盡念頭,只是念念轉空。六祖所謂“無相者,於相而離相。”、“無念者,於念而離念。”、“於相”、“於念”,即說明並非滅相、滅念。

  欲生西方,全靠定力,只要“一心不亂”、“心不顛倒”,臨終正念分明,決定往生。可換修淨土法門。每日早晨念一小時,不用盤腿,就是平坐,但要手結彌陀定印或法界定印,兩耳聽彌陀聖號,晚上再念一小時,一天兩小時,力量很大,可以愈病消災,減少痛苦,得定開慧,往生西方,下定決心,一樣可以愈病消災,請照這實行,腰痛不必硬坐,反而增病。法無定法,要對機說法,不能呆板一成不變,要以求生西方為主,跳出六道輪回。

  念佛號、聽佛號就能得定開慧,心中心不是唯一法門,可以改變,莫顧慮。願力堅強決定往生。行住坐臥不離念佛,就能得定開慧。

  凡修心的人,修戒定慧,心定則神寧而氣旺,抵抗力強,外邪不易侵入,故修行可以轉變色身,有病方便調伏。

  修心的人,在修時往往妄念愈多,這是好的現象,因過去藏在第八識中的垢穢、雜念,都被功夫逼急而翻騰出來,所以不要怕,讓它翻,翻至徹底清淨就得定開慧了。所以越修越亂這是好事,與不修時的亂是不同的。妄念亂糟糟來時,一心念佛,聽佛號,不理妄念,不取它,不捨它,自然息下。

  座下修心方法,以觀心,不被妄想牽著跑,不睬不理最易得力。如無法下手,則用念佛方法,一面念,一面聽,妄念自然空淨。念佛、觀心都是最善巧的法門。(觀心就是看念頭)

  天天、刻刻用功,持之以恆,必定心定慧開,滿其所願。

  (答保定劉建才居士)

  佛法重在當機,並無定法可說,法法皆可入道,門門都是般若。當參禅到心行處滅、靈光獨耀時,當研教到境觀相資、圓解大開時,當持名到能所雙亡、無住無染時,當修密到寂然不動、見聞了了時,不都是‘這個’嗎?可見方便不同,歸元無二。以指標月,意在見月。話雖如此,但離心意識、直指本心,簡便迅速,畢竟莫過於禅宗了。

  一切佛法,莫非‘黃葉止啼’,所謂法尚應捨,法即是‘有’,何況非法,非法即是‘空’,空有二邊不著,而又靈知不昧,這是什麼?可以大悟也……

  (答李開宇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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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台灣學佛網 (2004-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