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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嚴法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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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士文章
曹越：願菩提心與行菩提心
願菩提心與行菩提心 菩提心分為二種：願菩提心、行菩提心。 菩提心是成佛之種子。菩提心是成佛之要、解脫之本、證悟之實相。 習修佛法，首先是皈依發心。 問：發心是什麼？ 答：發心，是利益一切眾生，是欲求成佛解脫。但解脫非有一個我解脫，非有一個非我解脫，因為你本自解脫，只是你尚未證悟解脫。 發心的“發”，是願，願一切眾生解脫輪回之苦，成就菩提；發心的“心”，是一切善惡道法的所依，究竟說本覺心未達到見到位、證到位前是阿賴耶識八聚識的分別心。此心通過發心獲得希望成佛解脫的願望所依之處。 發心的本體，是本體覺明、本“基”。 二種菩提心中的願菩提心的“願”，是利益一切眾生、解脫生死輪回、希求成佛；而行菩提心是意樂的趣，即於菩提心生起意樂、歡喜，能從心中生起利益一切眾生而意識心生出歡喜，行菩提心是這種樂趣的行為。 菩提心又有世俗菩提心和勝義菩提心。 所謂菩提即是“諸法如虛空般無相，本來光明清淨”。 勝義菩提心是究竟菩提心，是無二一體的本覺心、本始“基”。 諸佛證悟菩提心，是證悟本覺心與無二的勝義菩提心。 世俗菩提心，是眾生未見到、未證到本覺心性前有分別意識的菩提心，有緣起的菩提心。發菩提心，是因意樂一切眾生解脫利益、成佛而緣起，這種意樂僅是成佛之種子，還有眾生未解脫及成佛分別的相，故未達究竟。 世俗菩提心和勝義菩提本心無差別，都是成佛之基、道、果，不可認為世俗非勝義，菩提心自性圓滿，本來究竟，與覺性無有差別，只是以眾生發起菩提心之意樂趣尚有世俗、勝義而假立的所謂分別。 菩提心的發心分為四種：資糧道加行道的信解發心、一地菩薩至七地菩薩殊勝清淨意樂發心、三清淨地之異熟發心、佛地之斷障發心。也有資糧道、加行道、見道、修道、無學道的五種發心。 觀修六度也有六種發心，觀修十度有十種發心。善天言：“如是當以內在真實禅定觀修十種菩提心。”按地道分，共有二十二種比喻發心。《現觀莊嚴論》中雲：“如地金日火，藏寶源大海，金剛山藥友，如意寶曰歌，王庫及大路，車乘與泉水，雅聲河流雲，共二十二種”。按次第而說，《現觀莊嚴論》雲：“欲樂、意樂、殊勝意樂、加行、布施度、持戒度、安忍度、精進度、靜慮度、智慧度、方便度、願度、力度、智度、神通、福慧二資、隨菩提分法、大悲與勝觀、總持與辯才、正法喜宴、同行之道、具足法身。” 阿阇黎智稱認為，前三種發心為願菩提心，後十九種為行菩提心。 發心之因，是由對佛陀、佛法之信心、對廣大眾生生悲心、菩提心的功德而緣起。 發心之體，是為利他而不離欲求獲圓滿菩提的願行菩提心所攝六度波羅蜜。 發心，利益一切眾生並且行善法，是願行菩提心。 紐修·隆舵滇貝尼瑪發願四無量：發願利益一切眾生大慈心、大悲心、大喜心、大捨心之心，六度般若萬行無量。 諸佛，是一切眾生法界身，無不是菩提心光明周遍恆許，無不是在發菩提心、行菩提心，無有一眾生離於菩提心。 諸佛發菩提心，無有佛與眾生的分別相，都是本覺的薩埵光明心，本體如來藏大悲周遍。 我們的初發菩提清淨心，使我們依諸佛的清淨功德生起意樂之歡喜，即諸佛的加持力淨化眾生的業習、染污，使我們本來具足的本覺薩埵、大悲心性的光明顯現。初時以分別心、利他心的慈心顯現，大悲光輝，這時雖未究竟達量顯現出來，但我們已在修道上生起善行，即：慈愛之心、慈悲之心、意趣向善、意樂利他、心趣向佛，親近上師、善法、佛像、善知識，意趣遠離惡趣、五毒、惡友、不善相，都是菩提心本來清淨、無垢、諸佛三身五智功德示現的力量，同時也是眾生、我們本具的菩提心清淨大悲光輝、本來具足智光明的顯現之力。 問：什麼是佛法中講的二力相應？ 答：所謂二力相應，即自力和諸佛、菩薩的願力、清淨力相應。其慈心的根本是大悲之心，是本覺心性。菩提心本具的大悲不滅光輝又是本覺的薩埵、如來藏大悲周遍，是本覺薩埵的法界身、法界智，如同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的同體大悲。此悲是無有分別眾生相的悲，是悲空不二、智慧雙運、同為一體的大悲不滅光輝周遍，與本覺自性無二一體的恆許朗照，明空不逝。非意識心分別生起的慈悲之相、苦樂之別相，如同世俗菩提心與勝義菩提心的理趣一樣，無有分別，本來如是。“嗡嘛呢呗咪吽”是大悲之源、大悲之體的化身顯現。 初發菩提心，心生意樂慈心時，以分別心積福德資糧。修習善法，積累善業功德，證悟菩提時，則大悲光輝周遍。同體無別，本具覺性平等無二的顯現。那時自然無有分別意識心的造作，無所謂世俗、勝義菩提心的分別，覺性使然，本來周遍。 從初發菩提心到證悟菩提心，是一切眾生成佛解脫之道。依道修證的過程中，所修的一切法從未離開過菩提心。換言之，未發菩提心、未修習佛法、未走解脫道的眾生也從未離開菩提心。因為一切法(包括世間、出世間的一切法)在菩提心中本來具足圓滿，一切惡趣、五毒之法趣入的生死輪回與發菩提心走解脫之道證悟菩提的諸佛涅槃都未離開菩提心曼陀羅。 發菩提心、行菩提心，不僅是為了自我解脫。因為我不過是我之相、我之心。此心、此相是無有根、住、去，無有實意的，我與一切眾生、諸佛無二分別，是一味一體的，都是本“基”光明鏡上的影像的幻化。 發菩提心的意趣，是利益眾生、利益一切無分別解脫事業。這是菩提心根本之願，是正見理趣，是與諸佛無二願的發心和菩提心之願。這是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的同體大悲，“眾生不成佛我不成佛”、地藏王菩薩的“地獄不空，誓不成佛。”這是真正的菩提心願。 帶“我”字發菩提心、為我個人解脫發菩提心，是不徹底、不完整、不究竟的菩提心。利益一切眾生解脫、離苦的菩提心，才是菩提心意趣。因為一切眾生無分別，包括了我在其中，我與一切眾生、諸佛菩薩本為一體，從未分別。 問：心是什麼，心是誰的心？ 答：是我的心、他的心，是一切眾生的心。心本無分別，同體為本覺。 一切言說都無實意，都為假立假說。禅宗“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直指心性，見性成佛”就是這個道理。 我與菩提心本為一體，無有分別，如此才有安住在本覺自性菩提心上現見菩提心光明和認識菩提心的本來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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