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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法師:從龍樹性空學探究輪回主體(普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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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龍樹性空學探究輪回主體
普進
閩南佛學

  前言
  佛教的根本論題是業果輪回與還滅涅槃。業是形成人生宇宙的基因,是人生宇宙展開的動力。如無業力,世界則將靜止停滯,有了業力,有情又沉浮生死。佛陀對業進行解剖,旨在說明生死的關鍵是什麼?解脫生死應如何著手?如何從黑業轉為白業,從煩惱轉菩提。在整個佛教思想發展中對此一問題的爭論,是非難辨,勝負難分。筆者現就龍樹性空學的角度對業果輪回作一番探究。
  一、佛教業果功能及存在問題
  佛教的基本教理是三世因果,這是印度各宗派都是共許的。尤其是佛教中都承認經上所說“假使經百劫,所作業不亡,因緣會遇時,果報還自受”的業果道理。業能夠推動創造和摧毀整個生命現象界,支配著整個有情世間流轉與還滅。每一個生命體的存在,不論其動機是善是惡,都必將伴隨一股剩余力量,直接或間接地影響到另一行為的產生。在這連接不斷的業果相續中,於是便構成了整個生命的循環現象,我們稱之為“輪回。
  本來,業果輪回的觀念,業非佛教本身所獨有,早在“奧義書”時代這種思想已經在印度廣泛流行。印度的學者,對這一問題的探究,仍不免流於神我與斷滅的兩種進極端。而佛教本身為了避免陷入此種獨斷主義的流弊,於是便從事物之緣起現象中悟覺出流動之業力存在觀,藉以透徹剖析有關生命存在之根本問題。可是,對於業力本身到底以何種形式存在,以及其存在之體性方面等問題,各派展開激烈爭論。在部派佛教中,業是存在?抑非存在?若存在是如何存在?非存在又如何感果?從造業到感果的過程中是怎樣保存著?是怎樣和後來的果報聯系使之成為不斷?這就成了佛教思想理論上的一個大問題。若說這個業從造成後,一直保存到感果一成不變。那麼,業就成了恆常不變的實有之體,它也就沒有感果的作用了,這是佛教中任何宗派都不承認的。在佛教中都說“業”是有為法,是剎那生滅的。那麼,巳謝滅的業又用什麼力量來感果呢?已滅,即不能感果,業不是亡失了嗎?現在造業的身心,與未來受果報的身心有什麼聯系?造的業早巳滅去,受果的身心尚在未來,那“自作自受”的理論又怎麼能夠成立?輪回與解脫間的聯系,也同樣不易說明了。
  業是不是無常?無常即生即滅,那又怎能說業力經百劫,千劫都不失呢?倘使業依舊存在,那怎麼說渚行無常?假若存在;是在未來,在現在,在過去?從這三世的相續,業力的任持,作進一步考察時,這流動的輪回生命觀,自然就會感到它的深奧難知。佛教學者,為了解決以上問題,便從種種的途徑,企圖給予圓滿的解答,因而匣產生了各種不同思想體系的業力感果說。不論是外道,還是部派佛教中的各學派,都獨創其說,於是展開了輪回“主體”的爭論。二、各學派所主張的輪回“主體”
  上面簡單探討了業力的功能與存在問題。但是在佛教中既然承認有生死輪回,便不能否定有自我存在的價值,如果沒有一個帼續不斷的常我(輪回主體),那麼,活躍於三世六道之中的到底是甚麼?既然確定有一主宰生死輪回的常我主體,那麼,無常無我的道理又從何而成立?佛法淡輪回又說無我,的確是容易使人產生疑難的問題。於是便在外道中及佛教內部引起廣泛的爭論,對輪回主體提出各自主張:
  1、印度正統婆羅門教的輪回主體說
  婆羅門教主張梵沖為創造主,不但創造了人間天堂,而且也創造了其他五道,有情的靈魂是梵所賦予。所以梵是“大我”,人的靈魂是“小我”,小我的靈魂居於有情肉體的心髒。故主張以淨潔的自我靈魂,以苦行克服肉體上所發生的物質欲,將來的小我靈魂便得與梵的大我同住。
  2、宿作因論的輪回主體說
  宿作因論是極端的機械宿命論。他們不僅主張今生靈魂上肉體上所受的苦樂是過去業所規定,即今生的所有行動都是過去業所規定。宿作因論者認為人就應該聽天由命,待過去宿業消滅,自我靈魂也就自然會得到解脫。
  3,瑜伽行者的輪回主體
  佛陀時代已出現反婆羅門教的學派。其中最著名的是數論派,它已否定了自我靈魂從梵神轉變而來,而主張每個人的自我靈魂是獨立,而不是附於神。自我的靈魂原是純精神界的東西,叫神我。這個神我是甚微細的,一剎那中可周轉整個肉體,縱欲沖我則墮惡道。靜修瑜伽行,制止神我上所起之物欲,使身如枯木,心如死灰,神我便超脫了物欲拘囚,死後主體歸之靈的世界。
  4、順世外道死後無輪回主體論
  順世外道否定一切,否定了神與靈魂、輪回,甚至還否定世間善惡的道德標准。他們認為人的身體是四大所組成,於是便產生感覺思想,到了死時,身體還歸四大“身如油盡燈滅”,精神也隨之死滅,既無靈魂,也談不上輪回主體的轉生,經中稱之為順世外道。    :
  對輪回主體之淨,經淪中揭示出當時印度思想的狀況是:六十二見,九十六種外道並出。各自稱為“唯我道尊”。以上所舉四種類型,可以代表當時印度外道思想對輪回主體的主張。除順世派否定一切外,其他三派類型對靈魂輪回都認為是實有不斷的。佛教對順世派稱之為斷見外道,對後三類稱之為常見外道。
  以上是外道對輪回主體的主張,在佛教內部則各尋途徑,自唱一調,獨樹一幟。主要有下面幾個學派:
  1,犢子系的輪回主體
  諸法無我是佛教的常談。小乘學派,雖有有我論的傾向,但明白提出有我論的,要推上座部的犢子系。犢子系和它的支派,法上、賢胄、密林山,都建立不可說的補特伽羅。  “補特伽羅”意澤“數取趣”即是不斷招受輪回生死的主體,本住是我的異名。今加以不可說的簡別,當然非外道的神我可比。  《俱捨論·破我品》談到犢子系所認為非有補特伽羅作輪回主體不可的理由:    等一切
  若定無有補特伽羅,為說阿誰流轉生死?……若一切類我體都無,剎那滅心於曾所受久相似境,何能識知?……若實無我,業已滅壞,雲何復能生未來果?《成唯識論》說:其犢子部本宗同義諸法若離補特伽羅,無從前世轉至後世。依補特伽羅,可說有轉。
  犢子系的不可說我,是為避免外道神我論的問難,而采取了雙非的論法,建立非假.非實、非有為、非無為、非常、非無常、非即蘊、非離蘊,只可以說是不可說我。從補特伽羅的作用上去考察,就充分說明其建立的目的,是為,了解決業果輪回主體。
  2、說轉部的勝義補特伽羅
  經量部主張有蘊能從前世轉到後世。所以又稱說轉部。說轉部初從有部流出,是有部與犢子系的折中者,此部建立勝義補特伽羅。  《異部宗輪論》說:  “其經部同義……執有勝義補特伽羅”。窺基《異部宗輪論述記》有關於勝義補特伽羅的解說:
  “有實法我,能從前世轉至後世,但是微細難可施設,即實我也。不同正量等非即蘊離蘊,蘊外調然有別體也……。”照這樣說,勝義補特伽羅,就是諸法真實自體的實法我,其建立的目的無疑是為了解決輪回主體的問題。
  3、有部的輪回主體
  一切有部的三世,是單就法體作用的起滅而建立的。當諸法正生未滅,是現在的存在。從現實的存在,推論到未生未滅,巳生已滅的存在,建立過去未來的實有主體。所以有部常說,過去未來同樣具有色
  4、正量部的輪回主體說不失法
  正量部主張不失法,是三世實有者。這派認為,法入過去,業還是存在的。他們討論的業入過去以後,怎樣與有情身心相續發生聯系。是因了系屬有情的要求,建立了心不相應行的“得”。正量部在“得”以外,又建立一個不失法。它用債券作比喻。像《顯識論》說:“正量部名為無失,譬如券約,諸業不失,無數劫中,至聚集時,眾與生報。”正量部提出的不失法,主張業體非剎那滅,要到感果以後才消失。《隨相論》說:“業體生即謝滅,不失法不滅,攝業果令不失,無失法非念念滅,不失法不滅,是待時滅法,其有暫住義,待果生時,其體方謝。,《中論·觀業品》說:“不失法如券,業如負財物。”正量部的業聯系者(主體)就是不失法。他根據“業力不失”建立不相應行的不失法,作為輪回的主體。
  5、分別說系化地部與經部譬喻師的主體   
  分別論者,是上座部三大系之一。它流出飲光,法藏、紅衣三部。本系在探究系縛解脫的連鎖和三世輪回的主體時,巳發現了深秘細心的存在。
  印度北方的化地部,轉化為窮生死蘊與經部合流。經部譬喻師,不滿於有部的業力說,提出心相續的業力主體說。以為心心相續的業力,不斷不常,才可以輪回受生。經部譬喻師的業力說,以世間的植物由種生果的現象,悟出轉生的道理,成立他的不斷不常的輪回主體。
  通過以上對印度婆羅門教的神我、梵天、宿作因論、瑜伽行者、順世外道、犢子系的不可說我,說轉部的勝義補特伽羅、有部的三世實有主體,正量部的不失法、分別說系的細心說、化地部的窮生死蘊、經部譬喻師心心相續的種種說法,一言敝之,它們共同的目的,是為了解決承受業力輪回主體。除此諸如:薩婆多部的無表色、經部的思種子,成實論的無作業、大眾分別說系的成就與曾有,乃至一味蘊、本計等。這眾多學派,百家爭鳴,無不蘭菊竟美。他們的苦心,無非是在尋覓一個如何承受業力,從前生轉後生的輪回主體。诘難a--律背反”式輪回主體矛盾的
  以上分析說明了各種學派對輪回主體的主張。現在,再回到初所探究的論題上來。在上述諸派輪回主體中,無論是不失法、不可說我、神我,一味蘊,成就、得、乃至順世外道的無輪回主體的主張。這一切的一切,我們便可質問,這種輪回主體到底是常?還是無常?他們本來是為了避免這兩個極端才另尋途徑,但終點又回到起點,最後還是陷入無底深淵之中。如何從這困境中擺脫出來呢?先讓我們找出困境之謎的病根,然後在龍樹性空學的正見之下,擺脫此‘謎網’。而得到最究竟圓滿的解決。
  龍樹在《中論·觀業品》對上述傳統的業果問題提出其辯難謂“業住至受報,是業即為常,雲何生果報,若滅即無常,雲何生果報。”業住,是指業力的存在不滅之主體。換言之,所謂業能受報,到底是業住受報,還是業滅受報呢?若業主體是恆常的話,這恆常業體便不應有任何變化可言。那麼,—切改變之努力即將成為不可能的事。且受報更應恆常受報,定業不可轉故,萬劫不可改。這便與諸行無常,隨業流轉之教義相矛盾。若業主體是剎那生滅,無常變遷的話。那麼,則業滅時果尚未生,滅了以後即無所有,那麼誰來受報呢?
  龍樹以業主體是實有存在,與抑是業主體非存在,直責傳統印度的各種輪回主體論題。於是我們可將龍樹的辯難,以康德a---律背反”之形式加以表示,進一步探究主體之無常與常,則產生下列的诘難;
  A、業力主體恆常問題
  正論題:依照理性思維之法則,作為推理本身之業力的承受輪回之基本需求。業力主體恆常不滅的假設是對的。
  證明,在理性思維之要求上,必須首先肯定有一個恆常不變的實有輪回主體存在。不然的話,則一切業力作用輪回,亦將無法成立。故基於此一推理之要求,業力主體本身應該是恆常不變的存在。
  反論題:沒有所謂恆常不變的業力主體存在,輪回恆常不變主體的建立是不可能成立的。
  證明:若業力主體本身是恆常不變的話,這恆常不變便不應有任何流轉生死可言。那麼,受報即應恆常受報,且無任何改變之可能。這便與教義中“諸行無常,隨業流轉”之理產生矛盾。故此主體不可    物從日能是恆常不變的存在。
  B、主體無常的問題
  正論題:主體應該是剎那生滅,變遷的,這樣才能成立輪回。無常
  證明:站在“諸行無常,隨業流轉”的輪回事實而言,輪回主體應該是剎那生滅,無常變遷。若主體是恆常不變的話,那麼受報時便應恆常受報,不能更改。這又與輪回相矛盾。所以,唯有透過主體之剎那生滅,流轉變遷的關系,主體受報的條件才能建立。
  反論題:若主體本身非剎那生滅,無常變遷,則主體受報便不可能成立。
  證明:若輪回主體是剎那生滅,無常變遷。則主體滅時(輪回再生)後的生命尚未生起,滅了以後則無所有。那麼,何來受報呢?這亦與輪回事實相矛盾。所以主體本身不可能是剎那生滅,無常變遷。
  以上這兩個“二律背反”式輪回主體常與無常的問題,在邏輯結構上,都是可以相互成立,但本質上又是極端矛盾對立的,這也正是龍樹性空學批判精神之所在。從以上問題來看,不難發覺,印度傳統哲學及部派各種思想所建立的輪回主體,都必須審察反思以下兩個問題:
  l、對於輪回主體問題導致“二律背反”之原因何在?
  2、理性思維如何可能突破此一矛盾之對立。
  對於第一個問題,導致此“二律背反”之主要原因,乃人類“自性見”所產生之必然結果。換言之,這就是人類理性思維與存在事物之間所產生必然矛盾的結果。當人類嘗試以理性作用去推理存在事物,而成為抽象的概念時,人類之理性作用往往會透過統一化的絕對過程,而把事四、龍樹性空學的流動輪回觀
  通過上節以二律背反式,探究考察了輪回主體。其結果很明顯,無常之主體不能構成輪回之事實,恆常之主體亦同樣不能建立輪回流轉之理。那麼,應如何突破此一困境,無非龍樹性空學之莫能為。此中先剖析不能成立之理由,然後揭示緣起流轉之性空輪回。
  諸學派皆成立一個永恆的輪回主體。以下我們就此一“主體”之建立進行考察。
  假定說:輪回決定是有“實有主體”存在。這不但本來存在而:不成造作,也應該永遠存在而不再滅失。那就應該這生“受”了果報,此主體仍不失,來生更受新的生命。若這樣,就失去輪回主體之意義。人類則永遠無法以新作的善業,改善自己了。因為一切都受輪回主體的支配,由此,主體必定是實有、獨存、常恆不變,具備此三義方稱“主體”。若主體是實有的永恆不變,那麼,就意味著前後生命沒有變化。如果是不變的主體,生命還能相續嗎?當然是不可能的,若是不變的主體,他是非緣生,是獨立自存,常恆不變的。
  從時間上考察:實有輪回主體的實有論,認為主體是實有的。那麼,前生的造業,是如何相續到後生?今生造業又如何相續到來生?從時間考察:主體恆常立足於中心,不向前遷動,亦不向後延伸,生命線的據點、滯固於時空的一點上。有情剎那生滅,那麼流轉又應如何說明呢?
  從運動看:有情的生命無始以來生滅不止,生命經過一期一期的運動而得以相續延伸。若輪回的主體是實有,那麼,又如何使有情在諸趣中相續展轉不斷呢?
  再從主體自身之體性考察:若主體實有、實無則根本不能成立主體,乃至非有非無,亦非有亦非無的四種,亦不能成立流轉的主體。我們可以從主體的因果去剖析,這主體是否需要由因才能感招後來的果。回答只有二種選擇:其—,是主體需要因。那麼,因與果有什麼區別(前期生命與後期生命)當然應當是有區別,才能合於因果之規律。其二,若有主體,其如何能感果?假設因中已有果,當然不待因而立。豈不成多因?前生與後生亦根本沒有區別。若因中無有主體之果存在,那這後來的生命主體又依憑什麼而輪回受生呢?任憑從哪個角度考察,實有的“主體”或實無“主體”都不能成立輪回這樁事實。
  剖析了主體不能建立,我們再轉入龍樹性空學緣起的流轉觀。龍樹《中論·觀十二因緣晶》以十二緣起揭示了有情緣起之輪回。
  在此我們依緣起的無明、行、識、名色、六入、角蟲、受、愛、取、有、生、老死,來探究生命流轉之來龍去脈。探索生命之流轉,第一支便是無明。“無明”是生命的始因,生命由此開端。應知,愚癡就是無明,一切眾生為愚癡所覆蔽,對諸法真理,不能正確顯了,真智不能生起,這是生死的根源之所在。因無明不了因果,三寶、谛理,因此產生種種錯誤認識。最主要的是,不了緣起性空,不了無自性空,就不了知善惡因果宰相。因此實為生死之根本。因無明的蒙昧,不能解脫愛結。反而執常、樂、我、淨,引發種種愛欲。為後有生命起愛取業行,造作一切行業。感於無盡之生命苦報,這便是生“動力”的根本所在。
  由此可見,外道及各派實有生命輪回“主體”諸學說,在正見的十二緣起窺探中即可發現“主體”其根本是實有執。當然以無明為始因,仍然是無明的奴隸。若不以十二緣起正見觀察有情流轉根源,一切探討皆是徒勞無益的。印度的外道說人生的一‘切生命現象,都是梵天、大自在天所造。龍樹主張,認為有情相續流轉是性空的,唯是惑業苦的因緣鉤鎖。此十二支中,無明是根本,從識到有,詳細的敘述現實生命的一切發展。以及造作未來生命“因”的業力,從過去至現在是以無明為本。從現在看未來,是以觸、受、愛、取為引力。那麼,怎樣解脫生死?扼要的說不從過去的無明下手,唯有從現在的境界上生起正確的認識,不起我愛法愛,不造新業,這才能杜塞未來生死的源流。十二緣起的流轉觀,是無限生命發展的動力,是以無明及愛為根本。若解決這一問題,一切生死痛苦也就解決。
  緣起流轉的生死律是大小乘共有的。不過,小乘人“視生死如冤家”、  “三界如牢獄”,急於切斷流轉,證得還滅的一面,從無我入空寂,大乘學者,知生死是涅槃,一切法性木自空寂。無明也是空寂,了知如幻如化不執實有。本來如此,還復他本來面目,故生死大事不了而了。實有主體論者,不能觀緣起性空。以為緣起是緣起的一面,空寂是涅槃,所以就起種種法執,執著有主體在輪回。其實,構成流轉的十二緣起本性空寂。故就體現流轉是本寂,還滅也是本寂,因為本寂的緣起才能輪回與還滅。然而,實有主體論者,為了揭示“輪回流轉之謎”,費盡心血去臆造一個恆常不變的“主體”,將輪回受生的相續問題,都依賴主體而建立。他們在緣起法外去另尋覓,一個恆常之輪回主體。
  以上從十二緣起揭示生命輪回之相續。實有主體論者,在緣起的正見下,無疑是不能立足的。
  緣起有流轉觀,有還滅觀。前者是說苦的集,後者是諸苦的滅,也就是生死與涅梁的兩向。佛說的生死與涅槃都是建立在緣起法上。因果的存在,是此有故彼有,因果相生,此生故彼生。無明緣行、行緣識,乃至生緣老死。如是純大苦聚集,這是緣起的流轉律。反之,無無明就無行,無行就無識,乃至無老死,如是純大苦聚滅,這是緣起的還滅律。所以,依緣起的輪回生死,自性本無。依緣起建立輪回,也就依緣起成立一切本空的諸法。說明有情由惑造業感招輪回之過程,依緣起流轉還滅,揭示了輪回生死之真相。因此,就不須建立一個實有的輪回“主體”了。
  然實有主體論者,對業能否感果,存在還是非存在?假使存在,相續後有,卻有了常住的過失,不存在卻又有無常斷滅的過失,這是兩個極端的難題。各種學派都遭此困擾,於生命相續的主體,陷於深淵之中。近代還有些學者在討論輪回主體的問題時主張;  “佛法的最高至理是在無我的一邊。至於輪回之說,那不過是佛適宜時機的權巧方便而已,實則輪回思想與佛法根本教義(無我),是互相違背的。”②不消說,佛法是無我論,但又主張三世輪回的轉生。現在,讓我們來討論既不違根本教義的無我論又不礙輪回流轉之理:
  輪回是有情、在時間、空間的緣起關系上,而形成的剎那變動的世間相,組成輪回世間之原素,不外是五蘊,十二緣起,十八界。如果沒有蘊處界的組織,即不可能構成輪回的世間動相,如沒有十二緣起的關系,蘊處界即無法結合。所以我們探究輪回主體,從橫的角度上看,是蘊處界的結合,自縱的角度上看,是十二緣起支的流動,縱橫交錯融合,即是輪回的圓滿答案。
  龍樹性空學的流動輪回是如何啟示?是否輪回一定要與常我主體互相結合?不,絕不不但是不與常我結合,而且徹底地勘破常我主體頑見,絕對地成立無常無我的谛理。佛法的無我真理就在這輪回的現象上充分觀出來。龍樹性空正義揭示:業是緣起幻化的。因緣和合時,似有業的現象生起,但究其實沒有實在性。即不從何處來,也不從無中生,更不從自然而起實在性主體。一切諸業本就不生,一切諸法本來不滅。他之所以不滅,是因為本來不生,一切諸業相續生滅,是因果觀象的起滅。不是有一實在性的主體在流轉生滅,沒有實在的生滅。唯是如幻化的緣起業相續輪回。依因緣和合離散而幻起幻滅,如幻生滅,不可以追求他的自性。他不是實有的常在,也非斷滅,是因緣關系的幻生。幻用是無用的,此如幻的業用,在沒有感果之前不失,感果以後,如幻的業用滅,但不司‘說某一實法消滅,故說“滅無所至,諸業不生,無定性空,”雖空無性但緣起的業力不失,所以相續不斷。緣起故非常,有情輪回無須建立輪回主體。無我之教義與流轉生死並不矛盾,有情之相續,業的不生滅,可以建立於如幻緣起的業果關系上。五,探究後的結論
  通過對輪回主體的剖析,我們在此必須深刻反省到一個問題,那就是輪回主體,能否為人類理性思維所認識,所體驗?有關這一點,也正是實有輪回主體諸派所诤淪的核心。傳統的佛教對業力保持承受。如有部、成實淪師、經量部和大眾部,正量部對於處理業力感果過程的存在問題,最後總是將其歸之於“法處所攝”或“心不相應行"裡去。然而,這—種處理問題的方式,實未免過於混淆不清,對問題的疑慮,仍然存在。印順法師的《唯識學探源》一書中,亦指出這一問題的矛盾性。謂:  
  “釋尊:於心不相應行,很少說到。它在佛學中,是相當暗昧的術語。部派佛教開展以來,凡是有力法中心,心所、色所不能合攝的,一起把它歸納到不相應行裡。大眾的隨眠成就,正量的不失法,有部的得和命根。
  成實論的無作業。這些都集中到不相應行中來。”由此可知,部派佛教在處理業力存在問題時。最後卻往往以另一個更籠統的答案來加以取代,認為這樣即可根本解決主體問題。這種情形,實在已充分暴露出實有主體論者在處理業力輪回問題上,導致知識幻相,已經漸有理性能力之不足感存在。由於這種力不從心所導致的知識幻相,更構成了語言文字之濫用,而成為部派佛教形而上學之最大致命傷。無怪乎聖龍樹在《中論》開門見山即雲:“不生亦不滅,不常亦不斷。不一亦不異,不來亦不去。能說是因緣,善滅諸戲論。我稽首禮佛,諸說中第一。
  其實,佛陀之緣起論,尤樹之中道觀,其用意正是要教人如何破除“自性見”的根本執著。從根本上,遠離斷常等邊見,不執一法,進而便能契入法性之流,親證無上菩提。其用心良苦,意即於此。可是,人類思想的本身,其自性見及邊見之執著已成為理性思維之根本缺陷。但它同時又是人類在認識過程中所必須具備之條件。換句話說,人類運用理性思維嘗試去認識所處理之對象時,其同一律、矛盾律、排中律,以及最後不變之本體觀念。在人類理性中,幾乎已經成為不可缺少之先天形式。其成見無始以來根深蒂固,已非偶然形式。因此,當人類在處理認識對象時,不得不建基於這些矛盾對立的假設關系上。否則,一切的認識推理亦將無法進行。由此構成了認識作用之根本顛倒。而造成理性思維與存在事物之間的脫節。
  因此,實有輪回主體問題,其實正是人類形而上沖動所產生的必然結果。倘若我們不能體認到這一點,而欲設法把這個問題作為形而上之研究對象,其幻相知識必會導致思想上之大混亂。所以,對於輪回主體的建立問題,唯一解決的最佳途徑,便是從根本上勘破無明。體認到思想本身之虛幻性。從聞,思、修、親證無智,達到對事物本身之如如實智,契入法生法忍,大徹大悟。從而遠離種種顛倒性之流,則有情流轉相續輪回生死的問夢想,究竟涅梁。徹底圓滿成就薩婆若海    題,便可迎刃而解了。注釋:
  ①《俱捨論.破我品》
  ②《原始佛教思想論》
  ⑧《唯識學探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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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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