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大乘止觀》真偽問題的有關資料
《大乘止觀》之為慧思撰述說的真偽問題的最先作有力的提出者,是於日本鐮倉時代(西元一一九二-一三三三年)之初,由一位名叫寶地房證真的天台學者,在他撰作《天台三大部私記》之際,涉及《大乘止觀》這部書時,便舉出了許多理由,懷疑現存文的《大乘止觀》,不像是出於南岳大師的作品。雖然在這以前,或在這以後,也有許多議論,但以證真的觀點最具代表性。
若以傳統的觀念或說法,本論是出於天台宗的第三祖南岳大師的「曲授心要」,被編入現行《大正》卷四六的,也是這部論書(注一)。現傳本書的流傳,則始於由日本送返中國之時,這是由於唐末五代的兵亂相繼,本書即與許多其他的佛典,便在中國散佚,卻在海外的日本等地,還被保留著很多珍本,本書可能是其中之一。到了趙宋之際,戰亂已過,國家平靜之後,有四明知禮(西元九六 零-一零二八年)出而再興中國的天台宗風,故在南宋鹹平三年(西元一零零零 年),日僧寂照(惠心僧都源信的弟子),將本書送到了中國的浙江省奉化地方,登 嶺之靈山,解箧出卷於遵式(武林天竺寺的慈雲忏主,西元九六零-一零三二年)之前(注二),當時的遵式,對於本書嘉許不已,且為制序,又藉朱公由頁的 助力,將本書模板,廣為流布。此為本書在中國再度流通的開始,在此之前,初度流通的文書記載,則不易求得了。
在此之後,經過一百馀年,到了南宋宣和三年(西元一一二一年),智湧了然(西元一零七七-一一四一年)(注三),為本書撰寫《大乘止觀法門宗圓記》(以下略稱《宗圓記》)五卷;又過五百多年,到了明末時代的 益智旭(西元一五九九-一六五五年)(注四),撰有《大乘止觀法門釋要》(以下略稱《釋要》)四卷。再過二百六十八年,到了民國的癸亥(西元一九二三年)之夏,寧波觀宗寺的谛閒,述作了《大乘止觀述記》(以下略稱《述記》)二十卷。以上三位大師,均以真摯和虔誠的態度,抱著弘揚本書的志願,來為本書作釋,因此,本書之在中國佛教界,自始即未懷疑它不是出於南岳的作品。
現在,再就有關本書流傳的各種史料,加以論述如下:
(一)本書在中國的流傳
1.寂照(又稱寂昭)之來華與遵式的流布據說,日僧寂照,於鹹平年間(西元九九八-一零零三年),將本書還傳至中國,在此以前,有關本書在中國流布的資料,迄今尚未發現過。至於寂照來華的 事實,以及本書從那以後又在中國流布的消息,可從如下的資料中得知詳情:
(1)根據遵式為本書所制的序文--〈南岳禅師大乘止觀原序〉曰:「噫!斯文也,歲月遼遠,因韬晦於海外;道將復行也,果鹹平三祀,日本國圓通大師寂照,錫背扶桑,杯泛諸夏,既登 嶺,解箧出卷。天竺沙門遵式,首而得之;度支外郎朱公由頁,冠首序,出俸錢,模板,廣而行之。」(注五)
(2)朱由頁為本書作的序文所記,亦與遵式的序文相似,他說:「嗟夫!斯教雖大顯示啟來者,而人世未之普見。流於海外,逮五百年。鹹平中,日本國僧寂照,以斯教,航海而來,復歸聖朝。」(注六)
(3)以上二種,戴於智旭的《釋要》之首,智旭本人,亦信此說為實,故在他自著《釋要》的本文中,也有這樣的記述:「今試細讀,實為圓三止觀總綱,文不繁而義已備,獨慈雲忏主五百年後,序而行之,迄今又將五百馀年。」(注七) 又說:「按此法門,唐末流散海外,有宋鹹平三年,日本國寂照,持此本至四明,慈雲師得之,為作序流通雲。」(注八)
以上三人的意見雖同,但是,朱由頁謂:「流於海外,逮五百年」;智旭則稱:「唐末流散海外」。若據前者所言,自南岳大師之後,本書即流於海外,而未傳於中國本土了。《佛祖統紀》則與後者之說相當.在其《山家教典志》卷二五之 中,所標「南岳《大乘止觀》二卷」項下,有如下的一段記述:「唐末教典,流散海外,本朝鹹平三年,日本國寂照,持此本至四明,慈雲得之,為作序雲。初卷開止觀之解,次卷示止觀之行。」(注九)
由此看來,宋之鹹平三年(西元一零零零年)或鹹平中,因為日本僧人寂照之來華,而得到本書如慈雲忏主遵式那樣的人,並未對其是否出自南岳所著的真偽問題,發生任何懷疑,唯以歡欣之情,為之制序,並請朱由頁,為之出資刊出。
2.本書的三種注釋書
(1)《宗圓記》五卷,收於《續藏》九八冊,宋代的了然所述。這是將《大乘止觀》,視為南岳大師親撰,並以圓教的觀點,來作的一部書。不但未對撰者的問題置疑,且系以其極為虔敬的態度,作了細密的疏釋。他是采用逐字逐句的全文解釋的方式,然而,通覽其全書,約可舉出如次的三項特色:
所釋文旨,力求與天台智的止觀會同來看。故在其述撰著《宗圓記》的十種因緣之第一條,便說:「欲會天台所說止觀與師不殊故」(注一零)。他確信本書是南岳所撰,又在重視傳統相承的信念下,也確認天台止觀的源頭,便是南岳的本書。例如他為南岳讀《法華經》十如是文所作的辯護(注一一);又以天台的一念三千,意想本於南岳(注一二);另說本書的止觀體性之三性,和天台的 《摩诃止觀》之〈正修章〉同一意趣(注一三)。並且論及南岳止觀與天台止觀之同異(注一四);一性與三千性相,是異名同體(注一五);南岳的《大乘止觀》,乃屬於天台止觀中的圓頓止觀(注一六)。縱覽《宗圓記》全書,幾乎處處彌漫了這種意願的傾向。
精簡本書中所用名相義理之與《起信論》及唯識等所用之異同點。《大乘止觀》采用的法相,類同並出於《起信論》及唯識論等者不少,了然對於這些,為了自他之立義不同,避免自宗與他宗混同起見,作了苦心的簡別。例如將一心與真如(注一七);業識、轉識、現識、虛狀等(注一八);二種如來藏,如實空和如實不空(注一九);體、相、用之三大(注二零)等,與《起信論》所作之對比。又以三性之名義(注二一),轉識得智之意義(注二二)等,和唯識比較,而作的同異公辨。
詳細判析與本書文字相關的名相教義。了然不僅條釋正面的文意,並且對於關聯的名相教義,提出種種的問題,加以申論解釋。這在《宗圓記》卷首所標多達五張紙四百三十多項的「條個」之中可見,他在撰著這種疏釋書時,對於天台教學中的許多問題,提出了他自己的見地(注二三)。
(2)《釋要》四卷,現收於《 續藏》九八冊,明代的智旭所撰。在對於本書 撰者的問題上,智旭也和了然相同,毫未置疑,並且也是全部依照著天台教義的觀點,予以解釋的。他一開始,以能起所起等八門十六雙義,解釋「大乘止觀法門」六個字的題義,很巧妙地以此點示出了本書的要旨,為讀者簡略地提供了全書的綱領。這部《釋要》,系以適當的科判,分析論文,顯彰文意。大體上說,智旭的見解,乃以本書和天台止觀,是站在「名異義同」的立場,故將本書的一心,視為真如心,即是現前一念的妄心。以本書中止觀境界的三性,來會通《摩诃止觀》的十境(注二四);或以《摩诃止觀》的十乘,來配合《大乘止觀》全書的綱領(注二五)。又對本書所用阿梨耶識、覺不覺、如來藏之名義,以及三性三無性等的名義,均依《起信論》和唯識論等作解釋,最後即達成了與天台之本義相融合的目的,使得本書成為天台化的止觀法門,同時肯定了它的價值。比起了然的《宗圓記》,智旭的《釋要》,稍嫌簡單了一點,但對初心入門者而言,想要求知《大乘止觀》之大綱的話,那又寧可捨彼而取此了(注二六)。
(3)《述記》二十卷,民國增修《大藏經》會校印,浙江省觀宗寺谛閒說,德明、聖性、聖心筆記,江妙煦勝觀居士「演述」並制序,民國癸亥(西元一九二三年)夏,經歷八個年頭而完成,根據其序文所稱:「教傳震旦,去聖時遠,障深莫辨夫津涯,慧淺罕窺其宗趣」,「於是南岳大師《大乘止觀》,慨焉有作。」 可知此書的態度,也和《宗圓記》及《釋要》相同,視本書為南岳的親撰,而以天台智的教學思想,加以注釋。例如他以天台的三止三觀及三谛說,解釋本書的止觀法門(注二七);又將天台的四教判,來配合本書的圓融義(注二八);以天台的百界千如及一念三千,來解釋本書的性染與性淨之俱時具有義(注二九);更以為本書的三性三無性,乃與天台的三智三谛是同義異名(注三零)。此書比之以《宗圓記》及《釋要》,有兩個特點:一是夾釋夾議,並加附注,讀來要比較容易明了;二是強調極樂淨土的欣求(注三一)。唯其對於考證事例,稍感疏略。
3.見於僧傳及經錄的有關資料在僧傳之中,對於本書的揭載,僅見於志磐的《佛祖統紀》,此書撰成於南宋度宗鹹淳五年(西元一二六九年),乃在寂照來華之後的二百七十年了。至於其他各種的南岳傳記之中,例如道宣的《續高僧傳》卷一七、《大唐內典錄》卷五,以及《景德傳燈錄》卷二七等,均未提及《大乘止觀》這部書。《佛祖統紀》的「慧思傳」(注三二),主要是根據《續高僧傳》的資料所寫成,只是插入了「《大乘止觀》二卷」的記述(注三三)。不過,從「唐末教典流散海外」,而考察遵式的序文所說:「斯文也,歲月遼遠,因韬晦於海外」(注三四),以及朱由頁所說 的:「流於海外,逮五百年」(注三五)等之文獻,可知本書之在中國的散佚(注三六) ,是在有名的唐末五代之際了。尤其從遵式及朱由頁之未提及本書在其時代之前的流傳情況,更可確證。但在本書出現之後,以迄唐末之世的數百年間,為何也沒有關於本書的文獻可稽呢?此到後面,再予分析。
在經錄之中,載有本書者,則有《大明三藏聖教北藏目錄》一五三五--途;《大明三藏聖教目錄》一五二七--踐;《大清三藏聖教目錄》一四七六--毂等。此等經錄,均系出於寂照攜帶本書來華之後的事了。在《 續藏》所收智旭撰《釋要》之卷頭,除了附錄了遵式及朱由頁的序文,尚有居士單照於干隆五十四年(西元一七八九年)寫的重刊序文,以及於道光六年(西元一八二六年)比丘尼悟德圓通所寫的校正補刻序文(注三七)。此兩序文,雖可使讀者明白,到了晚清之際,尚有僧俗,弘傳本書,於思想的考察,則無關宏旨。
(二)本書在日本的有關記載
1.奈良朝古文書本書究於何時傳入日本,無法明了,但從已知為奈良中期之古文書的現存者中,對於本書的記述,毋寧是日本,而且是中日兩國的最古資料,現在,依其年 代的順序,分條說明其出現於古文書的年代如下:
天平十九年八月及十一月(唐玄宗天寶六年,西元七五七年)條下(注三八) :「十七日充紙卅張,十一月廿日充六十張(正用五十四,六張者自先欠)。以上《止觀法門》一卷料。」
天平勝寶三年五月廿五日(唐玄宗天寶十年,西元七五一年)條下(注三九) :「《大乘止觀論》一部二卷,遷禅師述。用紙七十張,一卷 禅師(注四零) ,一卷曲授禅師述(注四一)。」
天平勝寶五年五月七日(唐玄宗天寶十二年,西元七五三年)條下(注四二) :「又《大乘止觀法門》,南岳思禅師授以明心道。五十四張。」
又有一條的年月不詳,而其亦有如下的記載(注四三):「《大乘止觀法門》一卷,南岳思禅師曲授以明心要。五十四紙。」
以上四例,可注意者,乃其所述的作者,卻有三說: 及 條,大致相同; 條未說作者何人; 條則謂「遷」及「 」兩禅師,各述一卷。這是相當使人困惑的事了。
2.智證大師圓珍(西元八一四-八九一年)之所引除了奈良朝古文書之為記載本書最古的文件之外,對於現行本書文字之引用 得最早的人,當推圓珍所撰的《法華論記》了,該卷四(注四四)之引文均與現行本的本書一致。
3.惠心僧都源信(西元九四二-一零一七年)之所引源信即是將本書送返中華的寂照之師,他所寫的〈法華辨體〉一文,雖系短篇,對於本書的引用,前後竟有五次之多,而達五百馀字。遣用文字雖有多少出入,大體要領一致(注四五)。
4.理法房珍海(西元一零九二-一一五二年)的述珍海所著的《三論玄疏文義要》卷五(注四六),以「性染有無事」為題,述本書的「染性本具」說,其原文如下:「有《大乘止觀》兩軸,是南岳思禅師作,又有本題下雲,昙遷法師制雲雲,彼雲法性本非染淨,而須有染性,能生染用,亦有淨性,能起淨用也雲雲。今謂此言,有甚意趣,謂真如本性,雖非染淨,而能緣起染淨兩用。其淨用之性,說為淨性,非性是淨;其染亦爾,染之性故,說為染性,非性是染,此是非染,縱為染。末代淺學,執此為極,甚可悲愍!甚可悲愍!當知性惡是人推,盡非經論中之所說也。」
在佛教學中,性染思想,乃是本書的創說,亦為天台性惡思想的根源,此待第三章的第四節中,再作申論。
5.寶地房證真(平安之末-鐮倉初期)之考察證真大概是西元一千二百年頃的人物,關於他的生死年月,尚無定說,生地亦不詳。據說他閱《大藏經》,先後達十六遍,乃是比 山的一位大學者(注四七)。他所著的天台《三大部私記》,皆為其後日本天台學者視為研修的指南,故從享保(西元一七一六-一七三六年)以來,證真已被山家(睿山)學者,尊稱為中古之哲匠。對於本書的是否出於南岳的真偽問題,在日本的天台家學者之中,即是證真的《三大部私記》,首開發難的端緒。主要者有如下的兩端:
(1)在《玄義私記》卷五(注四八),有這樣的一段問答:「問:《大乘止觀》雲:一念創始發修之時,無明住地即分滅也(注四九),故所起智慧,分分增明,故得果時無明滅也(注五零)。彼文意雲,通惑斷時,別惑亦斷,但相微難知,而實斷也。」
「答:或指伏名斷。又彼文恐非南岳所出,文勢不似大師筆故,義勢不似馀部故。及《景德傳燈錄》二十七「南岳傳」中(中略)不雲《大乘止觀》也。」
「問:若爾,何故和漢諸師,皆雲大師所出?」
「答:未知所由。」
(2)又在《摩诃止觀私記》卷八(注五一),也有如下的一段文字:「彼文未必 同今宗義,一者法性生一切法,今家判屬別教自生句也。二雲由一心故,大小相入,此同仁王私記所引他義。三雲大菩薩留煩惱。四者南岳諸傳,不舉此文。五者文藝不似馀部故。六者本題下注雲昙遷撰,或本雲遙恻撰。故未必定南岳說,然山王院法華論記等,並雲南岳也。」
此外,引用本書者,尚有三處(注五二),雖未論及真偽問題,卻在引文之前,加上了「《大乘止觀,未知彼宗意」的說明。
6.日蓮(西元一二二二-一二八二年)之引述鐮倉中期的日蓮,由其全書之中,發現了他曾兩度引用本書,他雖未作任何批評,但其對於《大乘止觀釋》(恐系指的《宗圓記》)以及遵式為本書所作序文的引用,在本書的流傳史上,也是不可忽視的事。現在將其分別抄錄如下:
(1)《當體義鈔》(注五三)中說:「但真如妙理,有染淨二法,雲事證文雖多之。《華嚴》雲,心佛及眾生,是三無差別文,與《法華經》諸法實相文,不可過也。南岳大師雲,心體具足染淨二法,而無異相,一味平等雲雲。又明鏡譬真實一二也。委如《大乘止觀釋》。」
(2)《顯佛未來記》(注五四)中說:「漢土《大藏經》中,小乘經一向無之,大乘經多分失之,自日本寂照等少少渡之,雖然無傳持人,猶如木石,帶持衣 缽。故遵式雲,始自兩傳,猶月之生,今復自東返,猶日之升等雲雲。」
日蓮的漢文文章,很不易讀,今讀其第二例,更知他抱有極濃厚的民族情感。
7.貞舜(西元一三三四-一四二二年)的記述在貞舜所著的《七帖見聞》卷一中,標著「大乘止觀南岳御釋欤事」之下,有如次的一段記述:「《大乘止觀》南岳御釋欤事?答:或日記雲,大華嚴寺昙法師述雲雲。既依《起信論》,而彼論時代隋前後,非南岳所覽。又《傳燈錄》舉南岳釋中,不出《大乘止觀》。又了然法師《宗圓記》,南岳釋有《無诤三昧》,恐是《大乘止觀》欤雲雲。而《大乘止觀》、《無诤三昧》共,日本有之,非同本雲雲。但《大乘止觀.序》,南岳釋雲雲。又三河入道寂照,入唐歸朝時,《大乘止觀》隨身,南岳釋披露可尋之也。」(注五五)
這是繼證真的《三大部私記》之後,日本學者之第二人,對於本書之真偽,產生懷疑者。當然,貞舜的此一考察,乃是相當粗率的。例如寂照來華,當我宋世,宜稱「入宋」,他卻說成了「入唐」。
8其他除了以上所述的重要資料之外,和本書有關的日本記述,尚有好多。
(1)《東域傳燈目錄》(注五六),載有:「《大乘止觀》一卷,昙遷撰,未詳真偽。」又在《諸宗章疏錄》(注五七)第一,也有同樣的記述。
(2)《大乘止觀見聞》一卷,泉尊記,貞和五年(西元一三四九年)寫,京都妙法院存。
(3)《大乘止觀釋要雜套》二卷,寫本,大正大學藏,一三三.六七。
(4)《大乘止觀頌講義》一卷,存於佛教通俗講義之中,釋清潭述,明治三十八年(西元一九零五年)刊,大谷大學藏,馀洋六零九。
(5)《大乘止觀頌注》一卷,此系德川幕府時代,日人妙立慈山(西元一六三七-一六九零年),對本書正宗分末尾的頌文,作的注釋。刊於元祿四年(西元一六九一年),現在三處備存: 龍谷大學二六五一.一, 大谷大學馀大二六零 七, 立正大學A一二.四零三。
(6)《大乘止觀真偽》一卷,豪實記,寫本,現存於比 山的無動寺。
(7)除此之外: 光謙(西元一六五四-一七三九年)曾於其所著的《止觀開講要議》中,對本書引用了兩個問答; 普寂(西元一七零七-一七八一年)在其《起信論義記要決》、《止觀復真鈔》、《集注诠要》的三書之一,把本書列為偽書。
(8)明治以後,日本佛教學界,對於本書所作的議論者,大約有如下的十一篇文字可查:
[1]天納中海氏的〈大乘止觀法門 真偽 就 〉,《四明馀霞》第二六二號,明治四十年十月十日。
[2]大野法道博士的〈南岳慧思 學風〉,《佛教學雜志》一卷三號,大正九年。
[3]村上專精博士的〈大乘止觀法門 作者 就 〉,《佛教學雜志》一卷一號,大正九年。
[4]望月信亨博士的〈大乘止觀法門〉,《佛教大辭典》,四卷三二七零頁。
[5]布施浩岳博士的〈南岳大師 天台學〉,《宗教研究》三卷五號,大正十五年。
[6]平了照博士的〈南岳大師 著書 真偽〉,《山家學報》新一卷四號,昭和六年。
[7]高橋勇夫氏的〈大乘止觀法門 撰者 就 〉,《佛教研究》六卷四條,昭和十七年十至十二月號。
[8]高橋勇夫氏的〈大乘止觀法門 內容 關 研究〉,《東洋大學論纂》 二號,昭和十七年。
[9]安籐俊雄博士的《天台學--根本思想 展開》一七零頁。
[10]本幸男博士的〈性起思想 惡 就 〉,《印度學佛教學》五卷二號。
[11]關口真大博士的《天台止觀 研究》九二頁及一二七頁、一三四頁。
注解:
注 一、《大正》四六,《縮藏》陽四,《續藏》三二.九頁。
注 二、依據《釋門正統》、契嵩所撰之《行業記》,以及《镡津文集》卷一五。並參照陳垣氏的《釋氏疑年錄》二零四頁。
注 三、根據《釋門正統》,參照《釋氏疑年錄》二五五頁。
注 四、依據《新續高僧傳》卷九、《靈宗論》卷首自傳、《釋氏疑年錄》四零七頁。
注 五、《大正》四六.六四一頁下;《續藏》九八·四三七頁D─四三八頁A。
注 六、《大正》四六.六四一頁上;《續藏》九八·四三七頁B。
注 七、《續藏》九八.四三八頁A〈大乘止觀釋要自序〉。
注 八、《續藏》九八.四四零頁B。
注 九、《佛祖統紀》卷二五,《大正》四九.二五八頁上。
注一零、《續藏》九八.三五九頁D。
注一一、同右,三八六頁C。
注一二、同右,三八八頁A。
注一三、同右,四一六頁D。
注一四、同右,四二一頁D。
注一五、同右,四二二頁B。
注一六、同右,四二五頁A。
注一七、同右,三六二頁B。
注一八、同右,三六四頁B-C。
注一九、同右,三七八頁C。
注二零、同右,四一一頁C。
注二一、同右,四二零頁A。
注二二、同右,四二九頁A-C。
注二三、《佛書解說大辭典》第七卷三零五頁C-D參照。
注二四、《續藏》九八.四四一頁C、四六八頁A。
注二五、同右,四七五頁A。
注二六、《佛書解說大辭典》第七卷三零四頁A-B參照。
注二七、《大乘止觀述記》一七頁。
注二八、同右,六六頁。
注二九、同右,九六-九七頁。
注三零、同右,二零七頁。
注三一、同右,一三九頁等。
注三二、《佛祖統紀》卷六,《大正》四九.一八零頁下。
注三三、同注九。
注三四、同注五。
注三五、同注六。
注三六、島地大等氏的《天台教學史》第三編第一章第一節(《現代佛教名著全集》九·二八九頁上)中說:「從來之諸宗,悉皆絕跡,經疏零落,幾至全部煙滅。」
注三七、《續藏》九八.四三七頁A。
注三八、《大日本古文書》九.一四頁;東洋文庫刊行石田茂作之《奈良朝佛教研究》附錄;《奈良朝現在一切經疏目錄》二六一九號,至於此目錄所載的「天平十八」實系「天平十九」之誤。
注三九、《大日本古文書》一一.五六六頁;《奈良朝現在一切經疏目錄》二六三六號。
注四零、在《奈良朝現在一切經疏目錄》二六三三號項下,有「禅師」三字。
注四一、「曲授禅師」的「曲授」二字,與現行本書卷首之「南岳思大禅師曲授心要」的「曲授」二字相同,值得注意。
注四二、《大日本古文書》一二.五二五頁:《奈良朝現在一切經疏目錄》中缺此記載。此項文書在《正倉院文書》,寫為《奉寫章疏集傳目錄》。
注四三、《大日本古文書》八.五二六頁;《奈良朝現在一切經疏目錄》二六二零號,雖其年代不詳,卻以其類推而被收於「天平十六年十二月廿四日」的條目之次條。
注四四、《智證大師全集》一.一二四頁;《日本大藏經》的〈諸大乘論章疏〉一.一四一頁。
注四五、《惠心僧都全集》三.二七五-二八零頁。
注四六、《大正》七零.二八零頁中。
注四七、天納中海氏「大乘止觀法門 真偽 就 」,《四明馀霞》二六二號六頁(明治四十年十月十日)。
注四八、《大日本佛教全書》中的《三大部私記》二零七頁。
注四九、本書卷一,《大正》四六.六四三頁中。
注五零、本書卷一:「得果時迷事無明滅也」。《大正》四六.六四三頁中。
注五一、《大日本佛教全書》的《三大部私記》五四一頁。
注五二、《玄義私記》五末二十三丁、三十丁、《止觀私記》五末三丁。
注五三、《日蓮聖人遺文》昭和定本一.七五八頁。
注五四、同右,七四一頁。
注五五、村上專精氏的「大乘止觀法門 作者 就 」,《佛教學雜志》一卷一號(大正九年六月十日)參照。
注五六、日本永超所集,卷一,《大正》五五.一一四五-一一六四頁。
注五七、日本謙順所撰,三卷,現存於《大日本佛教全書》的《佛教書籍目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