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比貪嗔癡更毒,最障礙學佛人進步!
昨天看《來果禅師語錄》的一段開示,把末學一下震醒,老禅師說:“一切諸慢,凡慢有我,比貪嗔癡三毒更毒。前三毒雖毒,終有休時,獨我慢一毒,在人道慢人,在鬼道慢鬼,在畜道慢畜,任居何處,有處生慢。其義雲何?如在人道慢人者,如俗人唱歌,一聽,這歌不好聽;鬼道慢鬼者,大鬼弄人太慢,小鬼即嫉曰:我比你還弄得快些。畜道慢畜者,如豬子初來,大豬一口含住小豬一甩;又如羊子新來,慢小羊者,大羊就欺小羊;一角甩多遠。仔細看來,即將大地人與非人,見他如見父母,見你如見諸佛,將可或改。”
因為對貪嗔癡,一般學佛到一定程度,自己是能看破的,但對自以為是的我慢,一般自己很不容易識破,極難覺察,無孔不入,一不留神,就落入自以為是的我執之中。有一笑話,說當官的都喜歡奉承,但某高官自稱:“我就不喜歡別人奉承”,但旁邊人說:“確實,唯有您不喜歡被人奉承”,高官聽了很是受用。
末學對我慢亦深有體會,以前無論做什麼事,都自以為比別人看的更明白,常喜歡在領導面前提出一些見解,見解雖沒錯,但都是以顯示自己聰明的形式提出來的,結果每次都讓領導不喜歡,為此喪失許多機會。我慢幾乎是所有知識分子的一個通病,無論學佛,搞學術,還是搞行政技術,都既障礙智慧,又損福報。
許多人求名求官,到一定層次後,並不為圖利,而是心底裡渴望被別人仰視、羨慕,喜歡被人前呼後擁、高人一等的那種虛榮、面子,這些都是我慢,最愚蠢了,但世人卻樂此不疲。
末學學佛以後也一樣,在寺院遇年輕法師講法,若發現法師一點口誤就沾沾自喜,覺得自己的見地很不錯,似乎比法師還高。前段時間去一個寺院,見到一位很有名的當家大和尚,就是生不起恭敬心來,心裡老有各種雜念:“不知這位大和尚修證怎樣?”等等,這些都是我慢在作怪。後來想起,僅那位大和尚給一位普通居士做法事時那極其莊重、恭敬,極其認真的態度,就是一般修行人所遠做不到的,那真的是內心清淨的表現。
對佛法僧三寶不敬,是極損害修行的,一切僧都是僧寶,皆應禮敬謙誠,即使個別僧人見地不如某居士,但光那戒體就值得每一位居士禮敬,因為戒是佛法的骨架,只要修行人能嚴格持戒,總會成就,所以,持戒居士都理當敬僧。
那些自以為有些神通,動不動就拿維摩诘菩薩舉例,自稱許多居士修證、見地比和尚還高的人,或者把僧寶只局限於有修證見地的高僧,或者只禮敬當家大和尚,不禮敬年輕和尚,對一般居士就更甭說了,都不如他,這些分別心都是大我慢。
中國近代以來,佛學後來居上,挑頭的人都是居士,自以為比正宗佛教法師還高明,結果培養出來一脈靠考據來判定偽經的佛學家。近些年出來的附佛外道,自以為比佛還高的清海無、LHZ,還有帶一幫徒弟,自以為都開悟的X居士,唉,多了,這些在家學佛人都是入了大我慢的魔套,他們有些說法很容易打動貪心熾盛的信眾,對中國佛教破壞非常大。
為什麼法師大德很多,卻從沒有對外自稱明心見性,自說開悟的呢,因為放下我執才能見性開悟,“我”都沒了,那開悟的是誰呢,若說是佛性,佛性本來不迷,何談開悟,若說是眾生妄“我”,但“我”本虛妄。所以凡對外自稱開悟的,都是大我慢的眾生妄心,實未開悟。
網絡上的我慢就更多了,別人一對自己的帖子贊歎就高興,一指出毛病就沒完沒了地跟帖辯論,總想找回點面子;或者只隨喜見解比自己高的帖子,見到有一點小毛病的帖子,就居高臨下或者興奮地給人指出來,結果把我慢也傳給了對方,人家就難接受,就你來我往地爭論起來。有的把自己那虛妄的登錄名還真挺當回事,弄幾個馬甲做幫手,自吹自擂,這些都是我慢。
學佛人對不學佛的人更容易生我慢,比如,自己尚沒明白,卻老喜歡給人宣講佛法,結果被人家一頓搶白,沒有功德智慧說動人家,卻說人愚癡。
其實,人一放下我執,即生佛性智慧,即使不學佛的人也有智慧,有些人只是不懂理論,但很會用,如許多事業極成功人士就是這樣,心地非常慈善,做事不用琢磨就能做出正確的判斷,任何別人處理不了的麻煩事,他一去就圓滿解決,凡有這種智慧的人,都值得我們禮敬,學習。
只有內心謙下,才能見到眾生之智慧。所以,應象來果禅師說的,要把一切眾生都看成佛一樣,都比自己高貴智慧,對一切眾生都要禮敬,這樣才能去除我慢。正象蘇東坡佛印那個故事一樣,心中有魔,見人人皆魔,心裡貪啥,就見人人貪啥,內心如佛,見人人都是佛菩薩。
總之,我慢就相當於妄“我”之骨架,都隱藏在貪嗔癡等妄“我”皮肉內,不易覺察,一般要先消貪嗔癡,才能體會並消除我慢。我慢支撐著妄“我”,對學佛的障礙作用實際比貪嗔癡更頑固。我慢大時,刀槍不入,眾生的本具佛性都會被我慢這個殼子罩住,就很難和佛菩薩、大德的加持形成感應。
所以,學佛特別強調要虔誠恭敬,要五體投地地磕頭,就是要把學佛的最大障礙——我慢消掉,去掉了我慢,就通透了,念經、念佛就能直入心性了。
若能先消除我慢,我執惡念老窩的骨架就散了,再去貪嗔癡,相對就容易多了,再學佛就容易上道了,前面一馬平川。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