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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知識
徹底了生死的法門--念住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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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導言
有一次,世尊在一個名叫劫摩沙的俱盧聚落和俱盧族人同住。在那裡,世尊向比丘們說法。
“比丘們!”他說。“世尊!”比丘們答道。於是世尊說了以下的話:
“比丘們,對於凡夫只有一條路可以導致清淨,克服憂愁哀傷,祛除苦楚悲痛,得到正當行為的准則,體證涅磐。”這條路就是四念住(注一)。
“是哪四念住呢?”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對於身體,須隨時注意觀察,精進警覺,念念分明,則能祛除YIN欲、悲痛;對於感受,須隨時注意觀察,精進警覺,念念分明,則能祛除YIN欲、悲痛;對於心意,須隨時注意觀察,精進警覺,念念分明,則能祛除YIN欲、悲痛;對於諸法,須隨時注意觀察,精進警覺,念念分明,則能祛除YIN欲、悲痛。”
注一:在庫興氏手抄本巴利文長部經覺音疏dhi對摺本中有雲:再說,就如同一個善於制造籮筐的人,有意制造各種粗細席、籮、簍、籃,以及其他類似制品,將一大截竹子劈成四片,取其中一片,再將它劈開,用以制造所需之物;完全一樣的情形,世尊為了要替眾生多辟途徑,易於熟練,乃將其實只有一項的正念,依所念的題材分為四部而說:“有四念住。何者為四?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須觀察身體……”等語。之後,又取四念住之一,將身體予以分析,而就題發揮說:“比丘們啊!怎樣(觀察)呢……”
第二章 身念住
第一節 念出入息
“比丘們啊!比丘應怎樣在日常生活中,隨時注意觀察身體呢?”
“比丘們啊!比丘在退居林中的時候,或到樹下,或到隱僻無人之處(注一),珈趺而坐,身軀端直,專心系念出息入息。在呼出一口長氣時,對他呼出的長氣,心中了了分明。在吸入一口長氣時,對他吸入的長氣,心中了了分明。在呼出一口短氣時,對他呼出的短氣,心中了了分明。在吸入一口短氣時,對他吸入的短氣,心中了了分明。他須訓練自己,分明覺知他所有的出息和入息。他須訓練自己,使出息(微細)安靜,訓練自己,使入息(微細)安靜(注二)。比丘們啊!就象一位技術高明的旋盤工,或旋盤工的學徒,將旋盤做一次長轉時,對他旋盤所作的長轉,心中了了分明;將旋盤做一次短轉時,對他旋盤所作的短轉,心中了了分明。比丘們啊!完全一樣的情形,比丘在呼出一口長氣時,對他呼出的長氣,心中了了分明。在吸入一口長氣時,對他吸入的長氣,心中了了分明。在呼出一口短氣時,對他呼出的短氣,心中了了分明。在吸入一口短氣時,對他吸入的短氣,心中了了分明。他須訓練自己,分明覺知他所有的出息和入息。他須訓練自己,使出息(微細)安靜,訓練自己,使入息(微細)安靜。
“他應如是生活:或是對他自身要注意觀察身體,或對他人也要注意觀察其身體,或是自身他身兼顧要注意觀察身體,或觀察身內的生起,或觀察身內的壞滅,或兼察身內的生起與壞滅。並由於這種專心系念而認清身(的實相)(注三)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於是他的生活就無所染著,對世界上的一切都無所執取了。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如是注意觀察其身。”
注一:對摺本dhi 中有雲:“退隱至林中,或樹下,或杳無人跡之處。”這說明了應選擇什麼樣的居處才最適宜於修念住。以這位比丘來說,他的心久著於色等諸塵,不能一時系於禅定的行處,猶如駕在一群悍牛身上的車子一樣,不能循軌前進。因此,就象一個牧牛人想馴服一只喝了悍牛的奶長大的凶悍小牛一樣,必須帶它離開它的母親,而以缰辔將它系於一根它所夠不到的木樁上,那小牛東蹦西跳,終因無法脫逃,只好靠近木樁蹲或臥將下來。完全一樣的情形,這比丘為了要馴服他那生長於色等諸塵的甘味之中而放縱成習的心,就必須到林中或樹下或杳無人跡之處,於彼等處以念索將它(心)縛於念處上,猶如(將小牛)縛在木樁上一樣。這樣,他的心東攀西緣都找不到它所習見的對象,無法掙脫念索而脫逃,就安靜下來,緊靠著禅觀的對象安住,而達到近分定或根本定。因此古人有雲:彼欲馴犢者,先系之木樁。人亦當如是,念索緊系心。
注二: dhi-dhu對摺本中有雲:他如是訓練自己,就由靜觀出入息而得到四禅。從禅定起,他審察他的出息或入息,或禅定的各分。
依出入息(得定)者,先審察色,說道:“這些出息與入息是以什麼為依據呢?它們是以物質為依據,而物質就是肉身,肉身就是四大,而色是從它們(四大)衍生的。”其次:“名也是以同樣的(四大)為依據,只是加上一項觸。”他如是了解名後,就尋覓它的緣,從而見到無明以及緣起法則(十二因緣)的其余部分,就想:“名與色只是緣,要不也是從緣所生;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東西可以造成生物或‘我’。”他捨棄了一切疑惑,再以三法印加於緣生的名與色上,用於增強他的觀照力,就逐步地達到聖位。這就是這位比丘出發趨向聖位的情形。
依禅定以決定名與色者,思維如次:“我禅定的各分是以什麼為依據呢?它們是以物質為依據,物質就是肉身,而我禅定的各分就是肉身的色。”然後就尋覓名與色的緣,而見到無明等緣起的法則,就想:“名與色只是緣,要不也是從緣所生;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東西可以造成生物或‘我’。”他捨棄了一切疑惑,再以三法印加於緣生的名與色上,用於增強他的觀照力,就逐步地達到聖位。
注三: dhu 對摺本有雲:由修念住得認知色身。(這意思就是說)由於他修習念住,他得以認知只有色身更無生物(眾生)、‘我’、男人、女人、自己,以及屬於自己的任何東西、我、我的、人或屬於人的任何東西。
第二節 念身體姿勢
“再者(注一),比丘們啊!比丘在走路時,對他走路的動作,心中須了了分明;在站立時,對站立的動作,心中須了了分明;在坐下時,對坐下的動作,心中須了了分明;在偃臥時,對他偃臥的動作,心中須了了分明。無論他的身體處於任何情況,他都對那情況心中了了分明。
“他應如是生活:或是對他自身要注意觀察身體,或對他人也要注意觀察其身體,或是自身他身兼顧要注意觀察身體,或觀察身內的生起,或觀察身內的壞滅,或兼察身內的生起與壞滅。並由於這種專心系念而認清身(的實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於是他的生活就無所染著,對世界上的一切都無所執取了。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如是注意觀察其身。”
注一: 對摺本dhu-dhu 有雲:他既已如法修習念身法之一的數息觀,更進而修習念身法中的另一法門--觀察自身的種種姿勢,而以‘再者’等語開始。
茲有一事實,就是:狗、狼、以及其他獸類,在行走時也能自覺是在行走,但此處所言的了了分明,非指如彼等之覺知。因為彼等之覺知,既不能捨棄“生物”之假設,也不表現有這類信念,也沒有禅觀的行處,也沒有任何念住。可是比丘的了了分明的自覺,則已捨棄了“生物”的假設,表現有此信念,有禅觀的行處及念住。因為徹底的自覺須包含下列各點,諸如:“走路的是誰?這行走屬於誰?什麼使得它行走?”之類。對於站立等其他身姿的觀察,亦復如是。
如問:“走路的是誰?”應答:“走路的不是什麼‘生物’或‘我’。”如問:“這行走屬於誰?”應答:“不是什麼‘生物’或‘我’的行走。”如問:“什麼使得它行走?”應答:“行走是因心的作用而為風大所滲透的結果。”所以他所徹底了知者如下:行走的念頭生起時,即產生了風大,而風大即以動作為其表現。由於心的作用以及風大的滲透而將整個身體推動向前,就叫做行走。身體其他姿勢如站等的解釋亦同。如次:站的念頭生起時,即產生了風大,而風大即以動作為其表現。由於心的作用以及風大的滲透使得全身直立,就叫做站立。坐的念頭生起時,即產生了風大,而風大即以動作為其表現。由於心的作用以及風大的滲透使得上身端直,下身縮入,就叫做坐。臥的念頭生起時,即產生了風大,而風大即以動作為其表現。由於心的作用以及風大的滲透使得全身伸直,水平放倒,就叫做臥。
他徹底地了知這些之後,就思維如下:
“有謂走的是‘生物’,站的是‘生物’;但是果然有一個能站能走的‘生物’嗎?沒有!就象大家說車子走,雖然沒有一樣與車子一詞相應的東西能走能停,然而車夫將它駕上了四只牛,再驅車前進的時候,我們就因語言的設施而說車子走了,或車子停了。完全是一樣的情形,身體沒有心的作用(心力)就同車子一樣,念頭的推動力猶如那牛,念頭就好比是車夫。走或站的念頭生起時,風大即產生而發為動作,由於心的作用以及風大的滲透,就發為走等動作。據此,如說:“走的是‘生物’,站立的是‘生物’,我走,我站”只是一種語言的設施。故說:
如風移舟,如弦委矢,風大驅身,亦復如是。
心索驅身,使立使坐,猶繩連機,繩牽機動。
何有生物,具內在力,不依因緣,能令行止?
因此須知,他是由於看清了行等是因緣所生,故能“在行走時,對他的行走了了分明;於站立時……於安坐時……於偃臥時,對他的偃臥了了分明。”
第三節 四明覺
“再者,比丘們啊!比丘在進退之際,應了了分明所作何事;在瞻視凝睇之際,應了了分明所作何事;在屈伸臂傾,應了了分明所作何事;在穿衣持缽之際,應了了分明所作何事;在飲食嚼嘗之際,應了了分明所作何事;在大小便利之際,應了了分明所作何事;在行、住、睡、醒、語、默之際,應了了分明所作何事。
“他應如是生活:或是對他自身要注意觀察身體,或對他人也要注意觀察其身體,或是自身他身兼顧要注意觀察身體,或觀察身內的生起,或觀察身內的壞滅,或兼察身內的生起與壞滅。並由於這種專心系念而認清身(的實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於是他的生活就無所染著,對世界上的一切都無所執取了。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如是注意觀察其身。”
第四節 觀身不淨
“再者,比丘們啊!比丘應觀此身,自踵而上,自頂而下,皮膚所包藏的充滿了種種不淨。如說:‘此身中頭上有發,身上有毛,指甲齒牙,皮肉筋骨,髓腎心肝,肋膜脾髒,大腸腸膜,肺胃屎尿,膽汁痰膿,血汗脂肪,眼淚淋巴,涕唾滑液。’比丘們啊!好比有一只兩個口子的容器,裡面裝滿了各種豆殼之類,諸如粳米、糙米、菜豆、豌豆、芝麻、精米。有位聰明人打開看裡面裝的東西,說這是粳米、糙米、菜豆、豌豆、芝麻、精米。完全相同的情形,比丘們啊!比丘應觀此身,自踵而上,自頂而下,皮膚所包藏的充滿了種種不淨。如說:‘此身中頭上有發,身上有毛,指甲齒牙,皮肉筋骨,髓腎心肝,肋膜脾髒,大腸腸膜,肺胃屎尿,膽汁痰膿,血汗脂肪,眼淚淋巴,涕唾滑液。’
“他應如是生活:或是對他自身要注意觀察身體,或對他人也要注意觀察其身體,或是自身他身兼顧要注意觀察身體,或觀察身內的生起,或觀察身內的壞滅,或兼察身內的生起與壞滅。並由於這種專心系念而認清身(的實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於是他的生活就無所染著,對世界上的一切都無所執取了。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如是注意觀察其身。”
第五節 四大種觀
“再者,比丘們啊!比丘不論做什麼事,也不論置身何處,應將此身依其組成分子加以觀察。如說:‘在此身中有地、水、火、風等大種。’比丘們啊!就好比一個熟練的屠夫,或屠夫的學徒,殺了一只小牛,將它支解成塊,自己則立身十字街頭。完全一樣的情形,比丘不論做什麼事,也不論置身何處,應將此身(注一)依其組成分子加以觀察。如說:‘在此身中有地、水、火、風等大種。’
“他應如是生活:或是對他自身要注意觀察身體,或對他人也要注意觀察其身體,或是自身他身兼顧要注意觀察身體,或觀察身內的生起,或觀察身內的壞滅,或兼察身內的生起與壞滅。並由於這種專心系念而認清身(的實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於是他的生活就無所染著,對世界上的一切都無所執取了。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如是注意觀察其身。”
注一: 對摺本dhe 有雲:猶如屠戶養牛,至壯大後,牽至屠場。既到屠場,將它綁住,放置停妥,予以屠殺,並於殺後,加以處理。但在未將它支解切割之前,始終不忘它是一條牛。但在將它支解切割,安坐待沽時,他就不再視之為牛,而只是一堆的肉。他並不想:“我在賣牛,我的主顧為牛而來找我;”而想,“我在賣肉,我的主顧是為了肉而來找我的。”完全一樣的情形,凡人不論是在家居士或僧團的一員,如果無明未除,正見未得,終將以“生物”或個人自居,永無休止。須至他將自身,不論所作何事,所居何處,均能加以分析,而按它的構成元素,細加思考;既按它的構成元素細加思考之後,他才不再認它是一個“生物”或個人,而只視之為如許元素而已。
第六節 墟墓觀
“再者,比丘們啊!比丘如在墓園之中,見到一具腐爛的屍體,或死一日,或死二日,或死三日,膨脹瘀黑,膿爛充滿。他將自身與之相比,說道:‘誠然,我的身體也是這種性質,也有這種結局,無可避免。’
“他應如是生活:或是對他自身要注意觀察身體,或對他人也要注意觀察其身體,或是自身他身兼顧要注意觀察身體,或觀察身內的生起,或觀察身內的壞滅,或兼察身內的生起與壞滅。並由於這種專心系念而認清身(的實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於是他的生活就無所染著,對世界上的一切都無所執取了。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如是注意觀察其身。”
第七節 墟墓觀二
“再者,比丘們啊!比丘如在墓園之中,見到一具腐爛的屍體,被烏鴉啄食,或被禿鹫啄食,或被野犬啖食,或被胡狼啖食,或被各種昆蟲所食。他將自身與之相比,說道:‘誠然,我的身體也是這種性質,也有這種結局,無可避免。’
“他應如是生活:或是對他自身要注意觀察身體,或對他人也要注意觀察其身體,或是自身他身兼顧要注意觀察身體,或觀察身內的生起,或觀察身內的壞滅,或兼察身內的生起與壞滅。並由於這種專心系念而認清身(的實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於是他的生活就無所染著,對世界上的一切都無所執取了。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如是注意觀察其身。”
第八節 墟墓觀三
“再者,比丘們啊!比丘如在墓園之中,見到一具腐爛的屍體,只剩了骸骨、血肉、筋腱。他將自身與之相比,說道:‘誠然,我的身體也是這種性質,也有這種結局,無可避免。’
“他應如是生活:或是對他自身要注意觀察身體,或對他人也要注意觀察其身體,或是自身他身兼顧要注意觀察身體,或觀察身內的生起,或觀察身內的壞滅,或兼察身內的生起與壞滅。並由於這種專心系念而認清身(的實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於是他的生活就無所染著,對世界上的一切都無所執取了。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如是注意觀察其身。”
第九節 墟墓觀四
“再者,比丘們啊!比丘如在墓園之中,見到一具腐爛的屍體,只余骸骨,皮肉盡脫,血跡斑斑,但筋腱尚存。他將自身與之相比,說道:‘誠然,我的身體也是這種性質,也有這種結局,無可避免。’
“他應如是生活:或是對他自身要注意觀察身體,或對他人也要注意觀察其身體,或是自身他身兼顧要注意觀察身體,或觀察身內的生起,或觀察身內的壞滅,或兼察身內的生起與壞滅。並由於這種專心系念而認清身(的實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於是他的生活就無所染著,對世界上的一切都無所執取了。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如是注意觀察其身。”
第十節 墟墓觀五
“再者,比丘們啊!比丘如在墓園之中,見到一具腐爛的屍體,只余骸骨筋腱,無血無肉。他將自身與之相比,說道:‘誠然,我的身體也是這種性質,也有這種結局,無可避免。’
“他應如是生活:或是對他自身要注意觀察身體,或對他人也要注意觀察其身體,或是自身他身兼顧要注意觀察身體,或觀察身內的生起,或觀察身內的壞滅,或兼察身內的生起與壞滅。並由於這種專心系念而認清身(的實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於是他的生活就無所染著,對世界上的一切都無所執取了。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如是注意觀察其身。”
第十一節 墟墓觀六
“再者,比丘們啊!比丘如在墓園之中,見到一具朽敗的屍體,骨節支離,散置四處,手骨一處,腳骨一處,胫骨一處,股骨一處,臀骨一處,脊骨一處,顱骨一處,他將自身與之相比,說道:‘誠然,我的身體也是這種性質,也有這種結局,無可避免。’
“他應如是生活:或是對他自身要注意觀察身體,或對他人也要注意觀察其身體,或是自身他身兼顧要注意觀察身體,或觀察身內的生起,或觀察身內的壞滅,或兼察身內的生起與壞滅。並由於這種專心系念而認清身(的實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於是他的生活就無所染著,對世界上的一切都無所執取了。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如是注意觀察其身。”
第十二節 墟墓觀七
“再者,比丘們啊!比丘如在墓園之中,見到一具朽敗的屍體,骸骨慘白如海螺殼。他將自身與之相比,說道:‘誠然,我的身體也是這種性質,也有這種結局,無可避免。’
“他應如是生活:或是對他自身要注意觀察身體,或對他人也要注意觀察其身體,或是自身他身兼顧要注意觀察身體,或觀察身內的生起,或觀察身內的壞滅,或兼察身內的生起與壞滅。並由於這種專心系念而認清身(的實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於是他的生活就無所染著,對世界上的一切都無所執取了。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如是注意觀察其身。”
第十三節 墟墓觀八
“再者,比丘們啊!比丘如在墓園之中,見到一具朽敗的屍體,白骨四散堆積,長年雨水淋漬。他將自身與之相比,說道:‘誠然,我的身體也是這種性質,也有這種結局,無可避免。’
“他應如是生活:或是對他自身要注意觀察身體,或對他人也要注意觀察其身體,或是自身他身兼顧要注意觀察身體,或觀察身內的生起,或觀察身內的壞滅,或兼察身內的生起與壞滅。並由於這種專心系念而認清身(的實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於是他的生活就無所染著,對世界上的一切都無所執取了。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如是注意觀察其身。”
第十四節 墟墓觀九
“再者,比丘們啊!比丘如在墓園之中,見到一具朽敗的屍體,骨殖枯蝕,化為塵埃。他將自身與之相比,說道:‘誠然,我的身體也是這種性質,也有這種結局,無可避免。’
“他應如是生活:或是對他自身要注意觀察身體,或對他人也要注意觀察其身體,或是自身他身兼顧要注意觀察身體,或觀察身內的生起,或觀察身內的壞滅,或兼察身內的生起與壞滅。並由於這種專心系念而認清身(的實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於是他的生活就無所染著,對世界上的一切都無所執取了。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如是注意觀察其身。”
--以上念身竟(注一)--
注一: 覺音在《清淨道論》第八章中,討論禅觀的四十行處中念身一法時,只論到觀身不淨的一節。他提到第一念住如上文所述,但出入息節可自成禅觀的一個行處(念息),而身體姿勢節,四明覺節以及四大種節,都屬於“慧”,九墟墓觀則既屬於“慧”也屬於“不淨”。
第三章 受念住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對於感受應如何注意觀察?
“比丘們啊!比丘在經歷一樁愉快的感受時,對他所經歷的愉快感受,心中須了了分明;在經歷一樁不愉快的感受時……中性的感受時……有利害關系而愉快的感受時……沒有利害關系而愉快的感受時……有利害關系而不愉快的感受時……沒有利害關系而不愉快的感受時……有利害關系而中性的感受時……沒有利害關系而中性的感受時,對他所經歷的沒有利害關系而中性的感受,心中須了了分明。
“他應如是生活:或是對他自身要注意觀察感受,或對他人也要注意觀察其感受,或是自身他身兼顧要注意觀察感受,或觀察感受的生起,或觀察感受的壞滅,或兼察感受的生起與壞滅。並由於這樣地專心系念而認清感受 (的實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於是他的生活就無所染著,對世界上的一切都無所執取了。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如是注意觀察感受。”
第四章 心念住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如何注意觀察他的心意?
“比丘們啊!比丘貪欲熾盛,應了了分明其貪欲熾盛;或心離貪欲……嗔恚熾盛……心離嗔恚……愚癡熾盛……心離愚癡……心念專一……心念奔馳……心志高潔……心志卑下……心智下劣……心智優越……心力集中……心力散漫……心得解脫……心著系縛,應了了分明其心著系縛。
“他應如是生活:或是對他自身,或對他人要注意觀察其心意,或是自身他身兼顧要注意觀察其心意,或觀察心意的生起,或觀察心意的壞滅,或兼察心意的生起與壞滅。並由於這樣地專心系念而認清心意 (的實相)不外乎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於是他的生活就無所染著,對世界上的一切都無所執取了。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如是注意觀察心意。”
第五章 法念住
第一節 觀五蓋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如何(注一)注意觀察諸法呢?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從妨礙宗教生活(梵行)的五蓋中去注意觀察諸法。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如何從妨礙梵行的五蓋中去注意觀察諸法呢?
“比丘們啊!比丘如性貪欲樂(貪欲蓋),應了了分明其性貪欲樂;或不貪欲樂,應了了分明其不貪欲樂;應了了分明尚未生起的貪欲怎樣才會生起;應了了分明已經生起的貪欲怎樣才能捨棄;應了了分明已經捨棄了的貪欲,怎樣才能使它將來不會生起;或者他生性刻毒(嗔恚蓋)……生性怠惰而遲鈍(睡眠蓋)……生性傲慢而無禮(掉悔蓋)……生性多疑(疑蓋),應了了分明他生性多疑;或生性不疑,應了了分明他生性不疑;應了了分明尚未生起的疑惑怎樣才會生起;應了了分明已經生起的疑惑怎樣才能捨棄;應了了分明已經捨棄了的疑惑,怎樣才能使它將來不會生起。
“他應如是生活:或在他自身中,或在他人身上要注意觀察諸法,或是自身他身兼顧要注意觀察諸法,或觀察諸法的生起,或觀察諸法的壞滅,或兼察諸法的生起與壞滅。並由於這樣地專心系念而認清諸法 (的實相)無非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於是他的生活就無所染著,對世界上的一切都無所執取了。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如是注意觀察諸法。”
注一: 摺本dhau有雲:世尊在論觀身時僅涉及色蘊;在論觀受與想時,僅涉及其他諸蘊。但在此處,從“比丘們啊……應如何……”開始的文字裡,他開始將色蘊和其他諸蘊混合立論。再者,在觀身時,他只論及色蘊,觀受時只論及受蘊,觀心時只論及識蘊。但在此處,從“比丘們啊……應如何……”開始的文字裡,他開始兼論想蘊和行蘊。
第二節 觀五蘊
“再者,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從五蘊中去注意觀察諸法。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如何從五蘊中去注意觀察諸法呢?
“比丘們啊!比丘應了知色的性質,色如何生起,色如何壞滅;應了知受的性質,受如何生起,受如何壞滅;應了知想的性質,想如何生起,想如何壞滅; 應了知行的性質,行如何生起,行如何壞滅;應了知識的性質,識如何生起,識如何壞滅。
“他應如是生活:或在他自身中,或在他人身上要注意觀察諸法,或是自身他身兼顧要注意觀察諸法,或觀察諸法的生起,或觀察諸法的壞滅,或兼察諸法的生起與壞滅。並由於這樣地專心系念而認清諸法 (的實相)無非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於是他的生活就無所染著,對世界上的一切都無所執取了。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如是注意觀察諸法。”
第三節 觀六根六塵
“再者,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注意觀察六根與六塵中的諸法。
“比丘們啊!比丘應對眼根了了分明,應對色塵了了分明,應對依於此二者而生起的系縛了了分明,應了了分明尚未生起的系縛怎樣才會生起,應了了分明這系縛怎樣才能捨棄,應了了分明已經捨棄了的系縛,怎樣才能使它將來也不會生起。
“比丘們啊!比丘應對耳根了了分明,應對聲塵了了分明,應對依於此二者而生起的系縛了了分明,應了了分明尚未生起的系縛怎樣才會生起,應了了分明這系縛怎樣才能捨棄,應了了分明已經捨棄了的系縛,怎樣才能使它將來也不會生起。
“比丘們啊!比丘應對鼻根了了分明,應對香塵了了分明,應對依於此二者而生起的系縛了了分明,應了了分明尚未生起的系縛怎樣才會生起,應了了分明這系縛怎樣才能捨棄,應了了分明已經捨棄了的系縛,怎樣才能使它將來也不會生起。
“比丘們啊!比丘應對舌根了了分明,應對味塵了了分明,應對依於此二者而生起的系縛了了分明,應了了分明尚未生起的系縛怎樣才會生起,應了了分明這系縛怎樣才能捨棄,應了了分明已經捨棄了的系縛,怎樣才能使它將來也不會生起。
“比丘們啊!比丘應對身根了了分明,應對觸塵了了分明,應對依於此二者而生起的系縛了了分明,應了了分明尚未生起的系縛怎樣才會生起,應了了分明這系縛怎樣才能捨棄,應了了分明已經捨棄了的系縛,怎樣才能使它將來也不會生起。
“比丘們啊!比丘應對意根了了分明,應對意念(法塵)了了分明,應對依於此二者而生起的系縛了了分明,應了了分明尚未生起的系縛怎樣才會生起,應了了分明這系縛怎樣才能捨棄,應了了分明已經捨棄了的系縛,怎樣才能使它將來也不會生起。
“他應如是生活:或在他自身中,或在他人身上要注意觀察諸法,或是自身他身兼顧要注意觀察諸法,或觀察諸法的生起,或觀察諸法的壞滅,或兼察諸法的生起與壞滅。並由於這樣地專心系念而認清諸法 (的實相)無非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於是他的生活就無所染著,對世界上的一切都無所執取了。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如是注意觀察諸法。”
第四節 觀七覺支
“再者,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注意觀察構成正覺的七種因素(七覺支)中的諸法。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如何注意觀察七覺支中的諸法呢?
“比丘們啊!比丘如有念覺支,應了了分明其有念覺支;或沒有念覺支,應了了分明其沒有念覺支;應了了分明尚未生起的念覺支怎樣才會生起;應了了分明已經生起的念覺支怎樣才能充分發展;或者有擇法覺支……精進覺支……喜覺支……輕安覺支……定覺支……行捨覺支,應了了分明其有行捨覺支;或沒有行捨覺支,應了了分明其沒有行捨覺支;應了了分明尚未生起的行捨覺支怎樣才會生起;應了了分明已經生起的行捨覺支怎樣才能充分發展。
“他應如是生活:或在他自身中,或在他人身上要注意觀察諸法,或是自身他身兼顧要注意觀察諸法,或觀察諸法的生起,或觀察諸法的壞滅,或兼察諸法的生起與壞滅。並由於這樣地專心系念而認清諸法 (的實相)無非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於是他的生活就無所染著,對世界上的一切都無所執取了。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如是注意觀察諸法。”
第五節 觀苦聖谛
“再者,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以四聖谛觀察諸法。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如何以四聖谛觀察諸法呢?
“比丘們啊!比丘應知苦谛,應知集谛(苦的根源),應知滅谛(苦的止息),應知道谛(滅苦之道)。
“那麼,比丘們啊!什麼是苦聖谛呢?
“生是苦、老是苦、病是苦、死是苦、憂、悲、苦、惱、絕望是苦,想要的東西得不到是苦。簡言之,所有五取蘊都是苦。
“那麼,比丘們啊!什麼是生呢?
“在如此這般一類眾生之中,有如此這般的一名眾生出生。這受生、入胎、再度獲得生命,五蘊的出現,感官的獲得,比丘們啊,這就叫做生。
“那麼,比丘們啊!什麼是老呢?
“在如此這般一類眾生之中,有如此這般一名眾生,衰老在他身上降臨:朽弱龍鐘,齒牙脫落,聲音嘶啞,皮膚松皺,活力消止,機能衰退。比丘們啊,這就叫做老。
“那麼,比丘們啊!什麼是死呢?
“在如此這般一類眾生之中,有如此這般一名眾生謝世:逝去、分崩、消失、彌留、喪亡、生盡命終,五蘊離析,屍首掩埋,比丘們啊,這就叫做死。
“那麼,比丘們啊!什麼是憂呢?
“比丘們啊,任何人遭逢重大的損失,或受到某種不幸的打擊,就生起憂傷、憂愁、憂心如搗、傷心、心傷腸斷。比丘們啊,這就叫做憂。
“那麼,比丘們啊!什麼是悲呢?
“比丘們啊,任何人遭逢重大的損失,或受到某種不幸的打擊,忍不住悲哀、悲傷、悲思、悲號、悲啼、悲哭。比丘們啊,這就叫做悲。
“那麼,比丘們啊!什麼是苦呢?
“比丘們啊,身體上的痛苦,身體上的不適、苦楚,以及由身體的接觸而經歷到的不適的感受,這就叫做苦。
“那麼,比丘們啊!什麼是惱呢?
“比丘們啊,心理上的痛苦,心理上的不適、苦楚,以及由心靈上的印象而經歷到的不適的感受,這就叫做惱。
“那麼,比丘們啊!什麼是絕望呢?
“比丘們啊,任何人遭逢重大的損失,或受到不幸的打擊,生起了決死之心,絕望、決死的情態。比丘們啊,這就叫做絕望。
“比丘們啊!‘想要的東西得不到(求不得)是苦’一語,又是什麼意思呢?
“比丘們啊!受生的支配的眾生,生起這樣的願望:‘但願我們不受生的支配!但願生永遠不降臨在我們身上!’然而這種願望是不能靠想願而獲得的。這就是‘想要的東西得不到(求不得)是苦’一語的意思。
“比丘們啊!受老……病……死……憂……悲……苦……惱……絕望所支配的眾生,生起這樣的願望:‘但願我們不受老……病……死……憂……悲……苦……惱……絕望的支配!但願老……病……死……憂……悲……苦……惱……絕望永遠不降臨在我們身上!’然而這種願望是不能靠想願而獲得的。這就是‘想要的東西得不到(求不得)是苦’一語的意思。
“比丘們啊!‘簡言之,所有五取蘊都是苦’一語,又是什麼意思呢?色取蘊、受取蘊、想取蘊、行取蘊、識取蘊,這些(都是苦),比丘們啊!這就是這句話的意義。
“比丘們啊!這就叫做苦聖谛。”
第六節 觀集聖谛
“那麼,比丘們啊!什麼是集聖谛呢?
“它就是導致再生的欲望,它與貪欲和享樂相結合,在每一生中都能尋到欣喜。它是尋求感官享樂的欲望,尋求永生的欲望,尋求短暫生存的欲望。
“但是,比丘們啊!這欲望從哪裡產生成長呢?它在哪裡立足生根呢?
“只要有任何令人喜悅、適意的東西的地方,欲望就生起成長、立足生根。
“那麼,比丘們啊!什麼是能令人喜悅、適意的東西,可使欲望生起成長、立足生根呢?
“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意根令人喜悅適意,欲望就在此生起成長、立足生根。(六根)
“色塵……聲塵……香塵……味塵……觸塵……法塵令人喜悅適意,欲望就在此生起成長、立足生根。(六塵)
“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令人喜悅適意,欲望就在此生起成長、立足生根。(六識)
“眼……耳……鼻……舌……身……意的接觸令人喜悅適意,欲望就在此生起成長、立足生根。(六觸)
“眼……耳……鼻……舌……身……意的接觸所產生的感受令人喜悅適意,欲望就在此生起成長、立足生根。(六受)
“想色……想聲……想香……想味……想觸……想法令人喜悅適意,欲望就在此生起成長、立足生根。(六想)
“思色……思聲……思香……思味……思觸……思法令人喜悅適意,欲望就在此生起成長、立足生根。(六思)
“愛色……愛聲……愛香……愛味……愛觸……愛法令人喜悅適意,欲望就在此生起成長、立足生根。(六愛)
“論究色……論究聲……論究香……論究味……論究觸……論究法令人喜悅適意,欲望就在此生起成長、立足生根。(六論)
“省察色……省察聲……省察香……省察味……省察觸……省察法令人喜悅適意,欲望就在此生起成長、立足生根。(六省)
“比丘們啊!這就叫做集聖谛。”
第七節 觀滅聖谛
“那麼,比丘們啊!什麼是滅聖谛呢?
“它就是欲望的完全消退和止息(注一),它是放棄、松手、捨離、不黏著。
“但是,比丘們啊!這欲望衰退消失到哪裡去了呢?它在哪裡分裂毀滅呢?
“任何地方有令人喜悅、適意的東西,欲望就在那裡衰退消失,在那裡分裂毀滅。
“什麼東西能令人喜悅適意,(使得)欲望在那裡衰退消失,在那裡分裂毀滅呢?
“眼……耳……鼻……舌……身……意能令人喜悅適意;欲望就在此衰退消失,在此分裂毀滅。其他六塵、六識、六觸、六受、六想、六思、六愛、六論、六省,亦復如是。
“比丘們啊!這就叫做滅聖谛。”
注一: 對摺本 nai有雲:“完全消退與止息”等都只是涅磐的同義詞。因為在涅磐中愛欲完全消退與止息,因此,它就叫做欲望的完全消退與止息。在涅磐中愛欲敗壞、被捨離,不再被執著,因此涅磐也叫做釋放、解脫、捨離、去執。涅磐實在只有一個,但基於它的負面性質而定的名稱則有許多,諸如:完全消退,完全止息,釋放、解脫、捨離、去執、滅貪、滅嗔、滅癡、斷愛、不生、不存、無為、無欲、業盡、不孕、不再生、不再存在、無生、不壞、不病、不死、無憂、無愁、無惱、無漏等。
第八節 觀道聖谛
“那麼,比丘們啊!什麼是導致苦的止息的道聖谛呢?
“它就是那八正道,所謂正見、正思、正語、正業、正命、正勤、正念、正定。
“那麼,比丘們啊!什麼是正見呢?
“比丘們啊!知道苦,知道苦的生起,知道苦的止息,知道導致苦的止息之道。比丘們啊!這就叫做正見。
“那麼,比丘們啊!什麼是正思呢?
“決心離絕欲樂,決心不對任何人心懷怨怼,決心不傷害任何生物。比丘們啊!這就叫做正思。
“那麼,比丘們啊!什麼是正語呢?
“不說妄語,不背地誹謗,不惡聲相向,不輕率戲語。比丘們啊!這就叫做正語。
“那麼,比丘們啊!什麼是正業呢?
“不殺生,非與不取,不作不道德之事。比丘們啊!這就叫做正業。
“那麼,比丘們啊!什麼是正命呢?
“比丘們啊!聖弟子捨棄不正當的職業,而從事正當職業以維持生計,這就叫做正命。
“那麼,比丘們啊!什麼是正勤呢?
“比丘們啊!比丘立志、努力、奮發、精進、集中心力,使尚未生起的邪惡敗德的品性不能生起;立志、努力、奮發、精進、集中心力,使已經生起的邪惡敗德的品性可以捨棄;立志、努力、奮發、精進、集中心力,使尚未生起的優良品性得以生起;立志、努力、奮發、精進、集中心力,使已經生起的優良品性得以保存、維持、成長、增進、發展、以臻完美。比丘們啊!這就叫做正勤。
“那麼,比丘們啊!什麼是正念呢?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於身應常注意觀察,精進不懈,了了分明,憶念不忘,祛除YIN欲以及憂惱;於受應常注意觀察,精進不懈,了了分明,憶念不忘,祛除YIN欲以及憂惱;於心應常注意觀察,精進不懈,了了分明,憶念不忘,祛除YIN欲以及憂惱;於法應常注意觀察,精進不懈,了了分明,憶念不忘,祛除YIN欲以及憂惱。比丘們啊!這就叫做正念。
“那麼,比丘們啊!什麼是正定呢?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即已隔絕欲樂,隔絕惡習,但仍能運用理性,仍能觀察,即進入初禅。這初禅乃由離欲而生,以喜與樂為其特色。然後理性與觀察的活動也止息了,但仍保有喜受和樂受,他即進入二禅。這二禅的定境能產生內心的寂靜和思想的集中。到了喜的感覺漸淡,而趨於冷靜,憶念不忘,了了分明,只在身體方面仍有快樂的感受——這境界一般高人述之為‘冷靜,憶念不忘,而快樂地生活著’——這時他即進入三禅。到快樂的感受也捨棄了,苦的感受也捨棄了,先前所有一切苦欣皆已消失,他即進入不苦不樂的四禅,其中只有經行捨所淨化了的念支(憶念不忘)。比丘們啊!這就叫做正定。
“比丘們啊!這就叫做導致苦的止息的道聖谛。”
“他應如是生活:或在他自身中,或在他人身上要注意觀察諸法,或是自身他身兼顧要注意觀察諸法,或觀察諸法的生起,或觀察諸法的壞滅,或兼察諸法的生起與壞滅。並由於這樣地專心系念而認清諸法 (的實相)無非是如其所念,如其所知而已。於是他的生活就無所染著,對世界上的一切都無所執取了。
“比丘們啊!比丘在日常生活中,應如是注意觀察諸法。”
第六章 佛陀的鼓勵和結語
“比丘們啊!任何人如依法修習四念住達七年之久,便可望得到兩種報酬中之任何一種:或者他在現生中獲淨智,或者,如他死時五蘊尚存,就永不再回轉(世間)。
“比丘們啊!且不談七年的問題。比丘們啊!如有人能依法修習上述四念住六年,便可望得到兩種報酬中之任何一種:或者他在現生中獲淨智,或者,如他死時五蘊尚存,就永不再回轉(世間)。
“比丘們啊!且不談六年的問題……五年……四年……三年……二年……一年……七個月……六個月……五個月……四個月……三個月……二個月……一個月……半個月……比丘們啊!如有人能依上法修習四念住七天,便可望得到兩種報酬中之任何一種:或者他在現生中獲淨智,或者,如他死時五蘊尚存,就永不再回轉(世間)。
“因此,這就是我開宗明義第一句話的意思:‘比丘們啊!眾生想得到清淨,想克服憂傷,想擯除苦惱,想得正戒,體證涅磐,只有一條路可走——這條路就是四念住。’”
世尊如是說法完畢,眾比丘皆大歡喜,都贊歎世尊所說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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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台灣學佛網 (20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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