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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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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鑒真(687~763)日文又稱鑒真(がんじん),中國唐朝僧人,律宗南山宗傳人,日本佛教律宗開山祖師,著名醫學家。
  唐代律宗僧人。俗姓淳於,揚州江陽縣(今江蘇揚州)人。晚年受日僧禮請,東渡傳律,履險犯難,雙目失明,終抵奈良。在傳播佛教與盛唐文化上,有很大的歷史功績。
  唐代高僧,醫家。俗姓淳於,廣陵江陽(今江蘇江都)人。十四歲時於大雲寺為沙彌,就高僧智滿禅師學佛,後又赴長安從弘景法師受具足戒,先後達三年,遂返揚州,學識淵博。日本僧人榮睿、普照來華學佛留學,並敦請鑒真赴日傳佛。鑒真欣然應允,並克服種種困難,先後六次始獲成功。他攜帶佛經、佛具及佛象,於天寶十二年(753年)抵日本。此時鑒真雙目失明,但他仍努力弘揚佛法,傳播中國文化並以其豐富之經驗,講授醫藥知識,特別是他所帶之香料藥物等,至今日本奈良招提寺及東大寺正倉院仍保存有其遺跡。嘗治愈光明皇太後及聖武天皇之病。日本曾授予“大僧都”、“大和上”封號,日本人民譽他為“過海大師”。其著作有《鑒上人秘方》,惜未見流傳。
  他在14歲時被智滿收為沙彌,配居大雲寺。神龍元年(705),依道岸律師受菩薩戒。景龍元年(707),出游洛陽,繼至長安。次年在長安實際寺依恆景律師受具足戒。巡游兩京,究學三藏。對於律藏,造詣尤深。為他授戒的道岸、恆景,都是律學的一時名德,又是南山宗開創人道宣律師的再傳弟子。他的律學,雖師承南山宗,但他並不持一家之見。唐代律學,除了獨占優勢的南山宗外,還有相州日光寺法砺的相部宗和西太原寺懷素的東塔宗,一時鼎足而三。其後,鑒真東渡日本攜帶的律學典籍則兼及後者兩宗。在傳授中又以法砺的《四分律疏》、定賓(屬相部宗)的《飾宗義記》與道宣的《行事鈔》三書為主,重點尤在法砺、定賓所著兩書。
  在佛教建築、雕塑等方面,他也頗多建樹。據《唐大和上東征傳》記載,鑒真後歸淮南,教授戒律,每於“講授之間,造立寺捨,……造佛菩薩像,其數無量”。在醫藥學方面,博達多能,品鑒極精,曾主持過大雲寺的悲田院,為人治病,親自為病者煎調藥物,醫道甚高。
  天寶元年(742),日本僧人榮睿、普照受日本佛教界和政府的委托,聘請他去日傳戒,鑒真欣然應允,從當年開始至天寶七載,先後五次率眾東渡,但均因天時、人事不利而失敗;尤其是第五次遭到惡風怒濤的襲擊,在海上漂了14天,最後漂到海南島的振州(今崖縣)。返途經過端州時,日本弟子榮睿病故,鑒真哀恸悲切,加上炎熱,突發眼疾,導致雙目失明。但他東渡弘法之志彌堅,從未動搖。天寶十二載第六次東渡,終於到達了日本九州,次年二月至平城京(今奈良)。
  鑒真在日本受到朝野盛大的歡迎。旋為日本天皇、皇後、太子等人授菩薩戒;為沙彌證修等440余人授或;為80們僧捨舊戒授新戒。自是日本始有正式的律學傳承。鑒真被尊為日本律宗初祖。在營造、塑像、壁畫等方面,他與弟子采用唐代最先進的工藝,為日本天平時代藝術高潮的形成,增添了異彩。如唐招提寺建築群,即為鑒真及其弟子留下的傑作。整個結構和裝飾,都體現了唐代建築的特色,是日本現存天平時代最大最美的建築。鑒真去世前,弟子們還采用干漆夾 這一最新技藝,為他制作了一座寫真坐像。日本奉為國寶。1980年2月,日中友好團體為了增進兩國人民世代友好下去的情誼,曾將坐像送回北京、揚州兩地供中國人民和佛教徒瞻禮。鑒真及其弟子大都擅長書法,去日時攜帶王羲之、獻之父子真跡,影響所及,至今日本人民猶熱愛中國書法藝術不衰。當時日本佛典,多從朝鮮傳入,口授、手抄,錯誤在所難免。據《續日本紀》記載,天皇曾為此委托鑒真校正經疏錯誤。鑒真對日本人民最突出的貢獻,是醫藥學知識的傳授,被日本人民奉為醫藥始祖。日本豆腐業、飲食業、釀造業等也認為其行業技藝均為鑒真所授。
  唐寶應二年(763,日本天平寶字7年)五月初六日,鑒真卒於唐招提寺。弟子思托記述其六次東渡事跡、經日本著名文學家真人元開潤色的《唐大和上東征傳》,流傳至今。
編輯本段出生及受戒
  唐武後垂拱四年(688年),鑒真出生於揚州,俗姓淳於。702年,鑒真入揚州大雲寺為沙彌,706年,受菩薩戒,709年,隨道岸禅師入長安,在實際寺受具足戒。在長安期間,鑒真勤學好問,不拘泥於門派之見,廣覽群書,遍訪高僧,除佛經之外,在建築、繪畫,尤其是醫學方面,都具有了一定的造詣。715年,他回到揚州大明寺修行,733年成為當地佛教領袖、大明寺方丈,受其傳戒者前後有四萬余人。時人譽其“江淮之間,獨為化主”
編輯本段六次東渡
  742年,日本留學僧榮睿、普照到達揚州,懇請鑒真東渡日本傳授“真正的”佛教,為日本信徒授戒。當時,大明寺眾僧“默然無應”,唯有鑒真表示“是為法事也,何惜身命”。遂決意東渡。
編輯本段六次東渡·壹
  742年冬,鑒真及弟子21人,連同四名日本僧人,到揚州附近的東河既濟寺造船,准備東渡。時日本僧手中持有宰相李林甫從兄李林宗的公函,因此地方官揚州倉曹李湊也加以援助。不料鑒真一位弟子道航與一名師弟如海開玩笑說:“人皆高德行業肅清。如如海等少學可停卻矣”,如海信以為真,大怒,便誣告鑒真一行造船是與海盜勾結,准備攻打揚州。當年海盜猖獗,淮南采訪使班景倩聞訊大驚,派人拘禁了所有僧眾,雖然很快放出,但是勒令日本僧人立刻回國,第一次東渡就此夭折。
編輯本段六次東渡·貳
  744年1月,作了周密籌備後,鑒真等17僧(包括潛藏下來的榮睿、普照),連同雇傭的“镂鑄寫繡師修文镌碑等工手”85人,共100余人再次出發。結果尚未出海,便在長江口的狼溝浦遇風浪沉船。船修好後剛一出海,又遭大風,飄至舟山群島一小島,五日後眾人方被救,轉送明州余姚(今浙江寧波)阿育王寺安頓。開春之後,越州(今浙江紹興)、杭州、湖州、宣州(今安徽宣城)各地寺院皆邀請鑒真前去講法,第二次東渡遂結束。
編輯本段六次東渡·三
  結束了巡回講法之後,鑒真回到了阿育王寺,准備再次東渡。此事為越州僧人得知,為挽留鑒真,他們向官府控告日本僧人潛藏中國,目的是“引誘”鑒真去日本。於是官府將榮睿投入大牢,遣送杭州。榮睿途中裝病,偽稱“病死”,方能逃離。第三次東渡就此作罷。
編輯本段六次東渡·肆
  江浙一代既然不便出海,鑒真於是決定從福州買船出海,率30余人從阿育王寺出發。剛走到溫州,便被截住,原來鑒真留在大明寺的弟子靈佑擔心師父安危,苦求揚州官府阻攔,淮南采訪使遂派人將鑒真一行截回揚州。第四次東渡不了了之。
編輯本段六次東渡·伍
  748年,榮睿、普照再次來到大明寺懇請鑒真東渡。鑒真即率僧人14人,和工匠水手等共35人,陰歷6月28日從崇福寺出發,再次東行。為等順風,出長江後鑒真一行在舟山群島一帶停留了數月,直到11月才能出海。在東海上,該船遭到強大北風吹襲,連續漂流14天才看到陸地,16天後方能上岸,發現已經漂流到了振州(今海南三亞),入大雲寺安頓。鑒真在海南停留一年,為當地帶去了許多中原文化和醫藥知識,時至今日,三亞仍有“曬經坡”、“大小洞天”等鑒真遺跡。。
  之後,鑒真北返,經過萬安州(今海南萬寧)、崖州(今海南海口)、雷州、梧州到達始安郡(今廣西桂林),在始安開元寺鑒真又住了一年,又被迎去廣州講法,途徑端州(今廣東肇慶)時,榮睿病死該地龍興寺。在廣州,鑒真動心前往天竺,被慰留。入夏之後,鑒真繼續動身,經韶州時,普照辭去,臨別之時,鑒真發誓“不至日本國。本願不遂”。此時,鑒真由於水土不服加之旅途勞頓,又為庸醫所誤,導致雙目失明。過了大庾嶺,鑒真大弟子祥彥又在吉州(今江西吉安)坐化,鑒真十分悲痛。接下來鑒真又經過了廬山、江州(今江西九江)、潤州江寧縣(今江蘇南京),回到了揚州。第五次東渡結束。
編輯本段六次東渡·終
  由於鑒真的游歷遍於半個中國,因此聲名大噪。753年,日本遣唐使籐原清河、吉備真備、晁衡等人來到揚州,再次懇請鑒真同他們一道東渡。當時唐玄宗崇信道教,意欲派道士去日本,為日本拒絕,因此不許鑒真出海。鑒真便秘密乘船至蘇州黃泗浦,轉搭遣唐使大船。隨行人眾24人,其中僧尼17人。11月16日,船隊揚帆出海,此時,普照也於余姚趕來,11月21日,鑒真所乘舟與晁衡乘舟失散,12月6日剩余兩舟一舟觸礁,12月20日,抵達日本薩摩。第六次東渡終於成功。
編輯本段日本宗師
  鑒真到達日本後,受到孝謙天皇和聖武太上皇的隆重禮遇,754年2月1日,重臣籐原仲麻呂親自在河內府迎接,2月4日,鑒真一行抵達奈良,同另一位本土華嚴宗高僧“少僧都”良辨統領日本佛教事務,封號“傳燈大法師”。
  根據聖武和孝謙的意願,鑒真作為律宗高僧,應該負起規范日本僧眾的責任,杜絕當時日本社會中普遍存在的托庇佛門,以逃避勞役賦稅的現象,因此,孝謙下旨:“自今以後,傳授戒律,一任和尚”。但是,這引起了日本本國“自誓受戒”派的反對,尤其是興化寺的賢璟等人,激烈反對。於是,鑒真決定與其在興福寺公開辯論,在辯論中,鑒真做出讓步,承認“自誓受戒”仍可存在,但是作為正式認可的具足戒必須要有三師七證,結果賢璟等人皆被折服,捨棄舊戒。鑒真於是在東大寺中起壇,為聖武、光明皇太後以及孝謙之下皇族和僧侶約500人授戒。756年,鑒真被封為“大僧都”,統領日本所有僧尼,在日本建立了正規的戒律制度。
  然而,758年,作為鑒真最主要支持者的孝謙天皇在宮廷斗爭中失勢,被迫傳位給淳仁天皇。相應的,鑒真也遭受到排擠。758年,淳仁天皇下旨,以"政事煩躁,不敢勞老"為名,解除了鑒真“大僧都”一職,並將在宮廷斗爭中敗死的原皇太子道祖王的官邸賜給鑒真。次年,鑒真弟子在該官邸草成一寺,淳仁賜名“唐招提寺”,鑒真從東大寺遷居至此。淳仁還下旨,令日本僧人在受戒之前必須前往唐招提寺學習,使得唐招提寺成為當時日本佛教徒的最高學府。763年5月6日,鑒真在唐招提寺圓寂,入滅之前,其弟子為鑒真膜影,立夾漆像,傳世至今。
  764年,孝謙天皇鎮壓了惠美押勝之亂,重新登基。鑒真的弟子思托、法進等人相繼成為“大僧都”,唐招提寺也得以擴建,成為日本建築史上的國寶。鑒真所開創的四戒壇,也成為最澄開創日本天台宗之前日本佛教僧侶正式受戒的唯一場所。鑒真也被尊為日本律宗初祖。
編輯本段歷史評價
  鑒真不僅為日本帶去了佛經,還促進了中國文化向日本的流傳。在佛教、醫藥、書法等方面,鑒真對於日本都有深遠的影響。
編輯本段評價·佛教
  鑒真在日本首次建立起了嚴格的戒律制度,使得日本佛教走上正軌,便利了政府對佛教的控制,杜絕了由於疏於管理而造成的種種弊端,促使佛教被確定成為日本的國家宗教。鑒真和其弟子所開創的日本律宗也成為南都六宗之一,流傳今日,尚有余輝。
編輯本段評價·醫藥
  鑒真熟識醫方明,當年光明皇太後病危之時,唯有鑒真所進藥方有效驗。據日本《本草醫談》記載,鑒真只需用鼻子聞,就可以辨別藥草種類和真假,他又大力傳播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的知識,留有《鑒上人秘方》一卷,因此,被譽為“日本漢方醫藥之祖”。按照日本漢方野崎藥局主席野崎康弘的說法,以下36種藥草都是鑒真帶往日本推動使用的[1]:
  麻黃、細辛、芍藥、附子、遠志、黃芪、甘草、苦參、當歸、柴胡、川芎、玄參、地黃、紫蘇、丹參、黃芩、桔梗、 旋覆花、蒼術、知母、半夏、蕪花、栀子、五味子、黃柏、杏仁、厚樸、和厚樸、肉桂、杜仲、唐木瓜、大棗、蜀椒、 花椒、吳茱萸
  鑒真及其弟子在書法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詣,他在第六次東渡之時,攜帶了王羲之的行書真跡一幅(喪亂帖)、王獻之的行書真跡三幅,以及其他各種書法50卷。這對日本書道的形成起到了極大的促進作用。鑒真本人也是書法名家,其“請經書貼”被譽為日本國寶。
編輯本段後世紀念
  鑒真在中、日兩國都享有很高的聲譽。當其去世的消息傳回揚州的時候,揚州僧眾全體服喪三日,並在龍興寺行大法會,悼念鑒真。在日本,鑒真也享有國寶級人物的待遇。1963年是鑒真去世一千二百年,中國和日本佛教界都舉行了大型紀念活動,日本佛教界還將該年定為“鑒真大師顯彰年”。1980年,在鄧小平的斡旋之下,唐招提寺住持森木孝順奉鑒真漆像“回鄉探親”,揚州大明寺因此得以重修,成為中日邦交史上一件大事。
編輯本段五問鑒真東渡
  唐代高僧鑒真十年東渡,赴日傳法,建唐招提寺,以“一衣帶水”比喻中日兩國,堪稱促進文化交流的巨匠。鑒真的生平介紹並不難找到,但是,其中對於鑒真東渡以後在日本的情況,記載並不很多。而中日文獻中,即便是鑒真的東渡,也頗有一些不同的地方。從這些材料中,我們可以看到一個有血有肉的鑒真。在這位高僧的生涯中,似乎有五個話題,可以視作“謎”來解一解。
  ■謎之一:鑒真到底東渡了幾次?
  鑒真東渡,歷時十年。第一次東渡,日方紀念鑒真的文獻《挑戰與挫折的十一年———六次渡日大作戰》中記載是天平15年(743年),鑒真借拜訪天台山之機前往日本(當時唐玄宗愛惜鑒真才德,沒有批准他東渡的要求)。鑒真的弟子向港口的官員報告前來邀請鑒真的日本和尚實為海盜,於是在官府干預下,東渡胎死腹中;第二次東渡則是743年年末,購買了軍用船,鑒真一行包括工匠等85人從揚州出海,在狼溝浦遭遇巨浪,危急中鑒真鎮定自若,高誦經文———這對於海潮未必有什麼作用,但確實安定了眾人的情緒,終於將船駛回;第三次東渡在744年,當地傾慕鑒真的士紳不願他冒險出發,再次舉報日本和尚榮睿和普照是海賊,於是倆日本和尚又被捕,經過鑒真搭救,才以“病死”為名,脫身逃走;第四次東渡在744年,由於長江一線出海控制較嚴,鑒真前往福州出航,這一次他的弟子再次向官府報告師父的計劃,鑒真被官府送還揚州,日本和尚逃亡;看到弟子和崇拜者因為愛自己而阻撓東渡,鑒真花了幾年時間做通他們的工作,於748年第五次東渡,這次很不幸,遇到飓風,船被吹到了海南島,歷時一年才返回揚州,負責邀請的日本僧人榮睿病死,鑒真也因病雙目失明;753年,65歲的鑒真第六次東渡,乘日本第十次遣唐使返回的船只,終於到達日本。
  中方文獻內容大同小異,但有鑒真七次東渡的說法。其中多出的一次東渡,是在743年年末,有人認為當時鑒真於12月乘船東下,在狼溝浦遇險後,返回下嶼山,第二年曾經再次出發,結果在桑石山海面再次遇到暴風,只得退回。因此應算作兩次東渡。
  究竟鑒真的東渡應該算六次還是七次呢?在日本,我采訪了日本教育學者濱崎昭先生。對此,濱崎先生的解釋是雙方在史實的認定上並無歧義,采用不同數字是文化背景造成的。日本,七的發音為“XIQI”,與“死”的發音接近,不太吉利,而六則是吉利數字,因此說鑒真“六次東渡”。中國的“七”並無這樣的發音避諱,而佛教有“七級浮屠”的說法,所以使用了“七次東渡”,也是吉利的意思。
  ■謎之二:日本為何執意邀請鑒真東渡?
  鑒真東渡前,已經有洛陽大福先寺的道睿禅師等唐朝僧侶受邀東渡,日本為何還要執意邀請鑒真呢?而且,到達日本後,鑒真的地位遠高於同時代的其他東渡僧侶,無論其來自中國、印度還是百濟,他為何獲得如此尊崇的地位呢?
  這是因為當時日本從唐朝邀請高僧東渡傳法,主要是為解決日本僧侶戒律不嚴的問題。日本民間普遍采取自誓自願的方式出家,對於戒律的理解也五花八門。也就是說,任何人只要自己願意,就可以宣布自己是和尚,而且沒有什麼戒律約束,該怎麼過還怎麼過,這和尚當得也太自在了。日本當時官民都對佛教很推崇,但對這樣隨意的僧侶又覺得不能信任,於是,就產生了嚴格戒律,用受戒的方式規范僧侶的要求。
  大多數僧人都要經歷受戒的儀式,不過,由於派別不同,受戒的內容也很不相同。一般僧人常受的有五戒、八戒、十戒等,而最為嚴格的大乘佛教徒,要受二百五十戒,稱為“具足戒”,也只有自己受過戒的僧人,才可以為其他僧人受戒。這種嚴格的戒律日本當時無人了解,所以決心到中國聘請高僧。鑒真與其他赴日僧侶不同,他是一名真正受過“具足戒”的僧人,而且在赴日之前,已經為四萬名僧侶受戒,正是日本方面尋找的理想對象。
  今天日本的佛教流派中,大多數都不排斥吃肉娶妻。而鑒真創建的唐招提寺中的律宗寺僧,依然是日本除臨濟宗總壇以外僅有的嚴守戒律的僧侶。這也算是鑒真給日本佛教界留下的一大遺產吧。
  ■謎之三:鑒真是怎樣東渡成功的?
  鑒真在748年東渡失敗後,因為年老體弱,雖然積極籌備再次東渡,卻有五年時間無法成行。這時,日本僧人普照帶來了好消息———日本向唐朝派來了第十次遣唐使船隊。
  這使鑒真萌生了隨其一同前往日本的想法。但是,唐朝政府繼續堅持不同意鑒真東渡的決定,日本遣唐使正使籐原清河不敢帶鑒真一行去日本,以至與其部下發生爭吵。最後,副使大伴宿彌仲馬呂安排作了折中處理———鑒真不乘較大的籐原座艦,而與大伴宿彌仲馬呂乘副使坐的船,這樣萬一被唐朝發現,也可推脫籐原不知情。
  出航順利,但是東渡途中,戲劇性的情況發生了———由於當時航海水平的限制,遣唐使能夠平安航行往返中日之間的,也不過50%。這一次籐原的船隊也碰上了風暴,結果鑒真乘坐的副使座艦,得以闖出風暴,以半漂流的狀態到達日本,較大的籐原座艦,卻被風吹到了南方的越南中部,結果與當地人發生沖突,論打仗當時日本人是不行的,大半船員喪生,籐原僅以身免,返回長安。和他同難的還有一個人很有名,就是李白、王維詩中提到過的阿倍仲麻呂(中國名字晁衡)。
  ■謎之四:鑒真東渡有沒有猶豫?
  從日本流傳的鑒真弟子所著文獻看,鑒真對於東渡,有過兩次猶豫。
  第一次猶豫,是在748年船只被暴風刮到了海南島導致東渡失敗以後。不過,鑒真當時的猶豫並不是後悔東渡,而是因為這次漂流使他產生了新的想法———海南島已經是中國當時的最南端,根據當時的地理知識,鑒真明白這裡大約是中國從海上去印度最近的地方了。所以,他懷疑是不是佛在指點他前往天竺佛國深修佛法。如此,自己不該向東,而應該向西!
  但是,因為長期師奉鑒真的日本僧人榮睿,在這次東渡失敗後不久就因病去世,臨終還請求鑒真務必東渡。鑒真感其至誠,遂不再思考天竺之行。
  第二次猶豫,是到達日本後,鑒真發現理想和現實存在著相當的差距。的確,他受到日本皇室乃至平民的極大歡迎。兩位天皇和一位皇後經他受戒,並任命鑒真為“大僧綱”,總領日本佛教界,日本政府竭力推崇鑒真的精嚴戒律思想。然而,鑒真滿意之余卻看出了這背後的端倪。
  原來,當時佛教正日益為日本官民各階層所接受,成為不可阻擋的潮流,同時,又有大批勞動力或真或假地出家為僧———僧人是不用承擔田賦和徭役的。日本政府希望通過鑒真帶來嚴格的戒律,提高成為僧人的門檻,從而達到減少僧侶數量,避免勞動力流失的目的。這和鑒真希望在日本弘揚佛法無疑是南轅北轍。
  看到自己被利用的鑒真,曾經表達出一定的消極想法,有日本文獻稱他甚至一度有歸國之念,只是,以七旬老病之身,又怎能回得去呢?
  然而,這位高僧很快就表現出了他一貫的堅韌不拔精神。他放棄了個人的地位,離開佛教的中心東大寺,不再擔任大僧綱,只接受了“大和上”的尊號,與日本佛教界達成接受自誓自戒的協議,自建唐招提寺,通過普及知識,建立貧田院周濟平民等方式擴大佛教影響,並創立了日本佛教南六宗之一的律宗,繼續自己弘揚佛法的事業。唐招提寺很快因此成為日本佛教聖地。
  ■謎之五:鑒真最後的時光是怎樣的?
  鑒真到達日本時,已經是60多歲的老人,而且已雙目失明。由於不能見物,鑒真通過耳聽的方式幫助日本僧人校正了大批佛經,又用舌嘗的方式為日本修正了藥典。
  但是,《奈良新聞》2004年10月29日有一則新的報道,認為鑒真到日本後,雙目可能還存在微弱的視力。其依據是757年,鑒真為借經卷曾經向當時的奈良東大寺出具了一張借條,這就是現存正倉院的《鑒真奉請經卷狀》。經過奈良國立博物館的西山厚研究員檢證,認為此文與中國所存鑒真相關文獻出自同一人手筆,所以,日本研究人員認為,鑒真在東渡時,可能還保有微弱的視力,能夠自己書寫重要文件,但不能很好地閱讀了。
  不過,隨後就有人提出,由於文獻記載鑒真並不是最後一次東渡才失明的,而是此前五年就已經失明。所以在中國保留的所謂相關文獻,也未必是鑒真的親筆,很可能是鑒真失明後由其弟子代寫的。
  此外,日本的文獻記載,鑒真在日期間從未有過哭泣的記載,總是以最和善的微笑面對信徒。
  日本天平寶字7年(763年)5月6日,鑒真坐化於唐招提寺,根據日本方面的記載,當時鑒真雙腳結跏趺坐,神態安詳,死後三日,體溫猶在,時人呼為真菩薩。
  佛法雲,大雄無畏,勇猛精進。大約是鑒真大師最好的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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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上報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願見聞者,悉發菩提心。在世富貴全,往生極樂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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